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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小心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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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用了,那么多人,谁会看我啊。”
        “我看!”赵景抒提高声音说:“怎么着,我说话都不管用了?”
        严赟低头笑了一下,把卡还给他,“我有钱。”
        赵景抒硬塞给他,“拿着,密码你知道的。”他轻佻的笑了一下,小声说:“诶,69还没试过呢。”
        严赟毕竟年轻,慢慢红了脸,他抬头看赵景抒,觉得这个人好的时候真是好的不得了,连耍流氓都特别可爱!
        严赟买了套价值不菲的西装,把自己收拾的英俊潇洒的去了举办年会的酒店,谁都不认识有什么关系,毕竟他最在乎的人等着看他。他到的已经不早了,却既没见到赵景抒,也没见到张九城,自己在大厅里站了一会儿,发现主编们陆续到了,但胡主编也没来。
        严赟有些紧张的给赵景抒打电话,不是忙音就是不接。他更紧张了,再拨给张九城,也同样是忙音。
        严赟正想再打到办公室的座机,张九城就匆匆进了会场,严赟惊讶的发现九城连正装都没换,还是上午那身衣服,他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迎着张九城走过来,张九城看到他后,又急又恼:“你怎么回事!”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脾气超好的张九城第一次发火。严赟立刻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严重。“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九城说了两句,又狐疑道:“难道你不知道?你也被蒙在鼓里?我问你,连锁酒楼那篇,是你跟作者沟通、下的稿吗?”
        严赟点头:“是。”
        “你他妈的——”九城一时忘了时间地点,张口就骂,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侧目看着他俩,九城气得用力拉着严赟就往外走:“难怪胡主编说是你下的稿,赵哥还跟他吵,说你肯定不会这么干,说他跟你交待的明明白白!老胡让责编拿了对版面的签字,他才相信真的是你干的!”
        严赟心慌道:“他知道了?”他本来也没认为可以瞒很久,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
        “你还指望瞒着他?”张九城都要气疯了,“赵哥要不是病了两天,截稿前能让你钻了空子吗,他对工作多在乎你不知道吗?他就算不吃饭不睡觉,也不会不看定稿的版面!”张九城又生气又失望的看着严赟:“赵哥那么信任你,你就这么对他?严赟我这么长时间都看错你了?我还以为……我以为……”九城说不出口,这会儿他俩也已经到了室外,他伸手狠狠推了严赟一把,“去你妈的!你想干嘛!你想踩着赵哥往上爬啊!”
        严赟被他推了一个趔趄,慌乱的解释道:“我不是!胡主编跟我说,这文发了,我们版的广告洽谈就会很乐观,杂志马上要改版,这样对赵哥更有利!”
        “你是不是傻啊!”张九城瞪着他喊:“你不信赵哥,你去信老胡?这稿子发了,广洽乐观,赞助拿到手,他自己会去老总面前邀功,降格调、掉人品的是赵哥!你还替赵哥作主签了编辑栏,这事儿要是别人干的,他还能跟老胡吵一吵,是你干的,他被老胡摆了一道还特么得护着你!!!”
        严赟脑子嗡的一声,立刻意识到九城说对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张九城看着他的样子,也猜到这不是他本意,“赵哥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吧,杂志社要改版,不管老胡去不去新刊,都憋着要给他立规矩,他都白嘱咐你了?”
        严赟手足无措的喃喃道:“他……他没嘱咐我什么啊……”
        张九城也很意外,怎么可能,赵景抒怎么可能嘱咐自己不嘱咐严赟?“唉……”他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严赟突然想起更重要的问题,问九城:“赵哥呢?还在跟胡主编吵?”
        “吵个屁!”张九城怒道:“他下午看的时候,稿子都下印厂了。”
        “那……”严赟更慌了,“那他人呢?”
        “他去印厂了。”
        严赟脑子一片茫然,两页半连图带稿,无论如何没法临时调换,他问:“他去印厂干嘛?”
        “干嘛?”九城赌气的说:“你说干嘛,当然是去改稿子!”
        “这怎么可能,能改吗?”
        张九城叹了口气,把自己车钥匙扔给他:“你自己去看吧,看看他是怎么改的,你现在不去,我怕他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严赟接过车钥匙,心慌意乱的直奔印厂,他现在很不冷静,完全是一种闯祸后的慌乱状态。他年纪其实不算太小,但社会经验太少,职场的这些套路,他还稚嫩的很,他自认为都是在为赵景抒好,但没想到却是给他惹了麻烦。
        冬天的傍晚,天黑的很早,严赟到印厂时,天色已经几乎完全黑了下来,他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赵景抒皱眉从印厂出来,看到他后,眉眼间的凌厉完全变成了煞气。
        严赟简直没有跟他面对面的勇气,他堪堪停住脚步,赵景抒却一步没停,气势汹汹走了过来,瞪着他厉声说:“你真行啊真厉害!我真小看你了,你还真不是个小朋友!”
        “赵哥,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来来,你好好解释!”赵景抒怒极反笑,“我还真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不听解释的人!我怎么跟你交待的稿子走向?你既然敢背着我做主,你最好能有个合理的解释!我听听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22。
        严赟深呼吸一下,但发现屁用没有,还是又慌又怕,站赵景抒对面,几乎不敢抬头,尽量组织好语言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赵景抒脸色就是铁板一块,根本看不出任何起伏,既没有升级愤怒,也没有降级成理解。一直讲到张九城去年会现场找他,复述完了全部事件经过后,严赟闭了嘴,抬头不再躲避眼神,立正站好,等着赵景抒的责骂。
        赵景抒脸色铁青,语气倒没有最初那么愤怒,反而透着极大的冷淡:“严赟,你说的这些,对你自己来说算解释,但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只这一句,严赟心都凉了。
        “不管老胡是怎么说的、你是怎么想的,什么对我有利、什么对我无益,我就问你一句话,”赵景抒凌厉的看着他,“你不了解我吗!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赵景抒这两句话,都不是问句,而是惊叹句,话里的伤心失望一瞬间就击碎了严赟。此刻他确实知道自己错了,对,不管什么有利什么无益,他本该是世界上最了解赵景抒的人,他知道也懂得这个人的操守和坚持,这其实正是赵景抒这么倔,却又能得到这么多认可的最大的理由!也是当初深深吸引了他的那个理由。
        可他却亲手破坏了这些。
        严赟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赵景抒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严赟顾不上难过,几步跟上来,自责的问:“赵哥,还能挽回吗?我能做点什么?九城说你来改稿子——”
        赵景抒倏然停住脚步,把手里的几页小样“啪”的拍到他胸前,怒道:“对!改了!”说完上了自己的车,锁上车门,立刻就开走了。
        严赟跟上来,没能拽开车门,眼看他绝尘而去。他回到九城车里,借着车灯看小样,他心里祈祷赵景抒有能力有办法,这件事还能修改挽回,可那几页小样一打开,他就发现稿子还是原来的稿子,从文字到图片,什么都没有动……
        严赟不可置信的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确实什么都没动,谄媚、吹捧的话都还在,跟耳光一样,打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到底改在哪儿了?严赟稳了稳心神,第三次重头再看,这次他一眼就发现了,原来就在文题下面。
        内容确实没法改了,但赵景抒改了编辑署名,那里已经从【严赟】变成【赵景抒】了。
        严赟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三个字,那个代表他喜欢的人的名字……
        赵景抒当然没去年会,他回家后摔上门,恼火得简直想把家给砸了,他需要破坏才能发泄心中的戾气。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其实无数次的这么干过,不管跟谁吵架,不高兴了就一通祸害,祸害够了打个电话找家政来收拾,甚至有一次家政还没收拾好,他就又给砸了……
        但这次,他竟然舍不得祸害、下不了手。他站在玄关看着自己如今这个整整齐齐,到处都充满了严赟风格的家,这个家现在的模样,都是严赟收拾的……
        赵景抒大衣都没脱,无力的直接躺倒在沙发里,闭上眼睛第一个跳进他脑海里的人,竟然还是严赟,那么年轻好看,充满朝气的小朋友,穿着新买的西装,被他在寒风里骂得头都不敢抬……赵景抒突然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家门,也许下一秒,严赟就要从这扇门进来,到时候他要如何应对呢?接着骂他吗?
        可严赟整晚都没回家。
        他去给九城送车,两个人当然也没参加年会,找了个小酒馆一醉方休。
        事已至此,张九城倒不像最初那么生气,他看得出来,严赟本意是好的,但事情确实做错了,一想到赵景抒那阎王脾气,他没有那么怪严赟了,还有点担心他。
        “你呀!”张九城喝了一大口,“让我说你什么好,赵哥可能这几天又忙又病,忘了嘱咐你这些,但他也是因为信任你啊,他可能从来都没想过,你会有什么事不跟他商量就自己做决定……”
        严赟也喝了一大口,他回想那个瞬间,他到底在想什么,大概多少还是在跟赵景抒赌气,因为赵景抒认为他是小朋友,他就故意不去跟他商量……
        “你觉得他是为什么生气?”张九城问他。
        严赟低头不语。
        “不是你跟不跟他商量,而是你破坏他的原则!”张九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严赟,“赟赟,我把话撂这儿,老胡去暗示你敲稿,不全是为广洽赞助,他就是奔着赵哥去的!他就是看准了不管你怎么做,赵哥都会护着你,才不找别人偏偏去鼓动你……你以为全世界都不知道是吧,其实谁都知道赵哥……赵哥对你……”
        九城醉得话都说不利索,严赟却还在等着听其他人更客观的眼中,赵景抒是怎么对他。
        “我劝赵哥算了,那稿子我也看了,可上可下,也不算什么,”九城看着严赟笑了一下,“你知道赵哥说什么,赵哥说不行!他说你是新人,他是老油条,他说你刚入行,不能背这种稿子让别人说你急功近利,到底还是去了印厂,改了编辑署名……你啊,你知不知道,他宁可自己硬吞了这苍蝇,都不愿意让你留任何污点!他多在乎这个你不知道吗?这回为你他把自己给卖了,他能不生气、能不难受吗?”
        严赟一直没说话,听九城说到这里,埋头趴桌子上哭了。
        赵景抒最初还纠结严赟回来要怎么办,但等了整晚,后半夜他糊里糊涂睡着了,早上醒了发现严赟还没回来,他立刻紧张了,掏出手机一看,也没有打过电话发过信息。他赌气的想:爱去哪儿去哪儿,爱干啥干啥,老子再也不管你了!但其实心中焦虑不已,严赟还是年轻,要不也不会犯了这个错误,除了年轻他还傻乎乎的一门心思喜欢自己,太在乎自己……他也偷偷检讨自己,生活上糙成梁山好汉,可感情上却偏偏别别扭扭,要不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他俩谈恋爱,可能他们的沟通要比现在好的多,而不是彼此猜来猜去。
        赵景抒想起他们刚认识时,他总是故意刁难严赟,有时候使唤他做事,有时候给他出难题。他听严赟讲过,对他的第一印象是野人,但他从没告诉过严赟,其实他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很好看,站在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办公室里,像夏天雨后的阳光,不仅洗掉了那间办公室里灰暗杂乱的一切,还带来清新明朗的气息。所以,他才叫他“小朋友”……
        当然,他也想起严赟不止一次跟自己强调,他不是“小朋友”。如果他平时待严赟能更平等更尊重,小朋友或许就不会这么急于证明自己……
        赵景抒不愿意承认自己睡醒了一觉就心慌意乱,自我暗示:我这是没吃早饭,低血糖了……然而一想到做早饭的这人,心更慌意更乱了。他拿着手机正纠结要不要打个电话,张九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赵哥?”
        “嗯。”
        “你在家呢?”
        “嗯。”
        “你、你来下单位吧!”
        虽然还没正式放假,但年会的第二天都默认上午可以休息,毕竟稿子都截了,而且年会上也都会喝酒。赵景抒一惊,不知道单位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严赟……严赟他辞职了。”
        “啊?”
        “他辞职了。”九城又说了一遍,“刚去人力那边交的辞呈……”
        赵景抒心砰砰乱跳,听九城依然在电话里唠叨:“赵哥你别生他气了,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其实他也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他才工作多久啊,没有经验也是正常的,又那么在乎你……昨天晚上他都哭了……”
        “昨晚你俩在一起?”
        “嗯,我俩喝酒来着。”
        赵景抒可没喝酒,很有重点,立刻问:“现在他人呢?”
        “在这儿收拾东西呢。”
        赵景抒知道人没失踪,松了口气,简单的答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你别光知道啊赵哥,你得来啊,你得管这事啊!”九城急了,“真让赟赟辞职走了啊……别啊赵哥,你快来,你去把他辞职信要回来!”
        “我该他的!爱走走!”赵景抒挂断电话。
        张九城都要哭了,这可怎么办,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严赟表面上比他淡定一些,但其实心里也碎成渣渣,他辞职的心虽然坚决,也不指望赵景抒能挽留,但他总还是想见赵景抒的,现在看九城打电话的那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愿意再见自己……
        严赟勉强笑了笑,拍拍张九城的肩膀,“九城,谢谢你,我先走了。”
        赵景抒挂了电话倒轻松了。妈的,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哈,连辞职都敢不跟他商量了!是不是男朋友先不说,老子最起码还是你上司吧!
        赵景抒扔掉电话,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没忍住,笑了。任何人见到他现在的样子,都会以为他神经错乱了。一天之内被小朋友背叛了一下,跟上司争执了一番,跑了趟印厂,改了趟稿子,骂了顿人,年会没去,床都没上,在沙发上盖着大衣睡了一晚,晚饭、早饭全体没吃,还传来严赟要辞职的消息——您这是喜从何来啊?
        赵景抒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被他当床睡了一晚的沙发,把大衣挂好,又去卫生间刷牙冲澡刮胡子。把自己整个儿捯饬了一遍,出来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他马上就30岁了,长的还行,有点才华,但脾气很差。这29年里,跟上司不合、跟父母争吵、跟男朋友分手,无数次的伤害过别人,也被人伤害过,却都没能太多的改变他。很多爱他关心他的人,也包括刘维在内,花了五年乃至更多的时间,无论是宽容忍让还是针锋相对,都没能教会他的那件事,叫做“成长”,从本质上说,他一直任性的像个孩子。
        但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他却无师自通的逐渐学会了。从暴跳如雷到宽容妥协,也只用了一个晚上。
        当你喜欢一个人,非常喜欢他,而他还很年轻,还不够强大,他需要你的理解、你的保护,成长就不仅仅是自然而然,甚至是迫不及待!
        赵景抒很高兴,他终于坦然的确认了自己的感情,也感受到了自己和严赟一样,都还需要成长。
        严赟还没有办正式的离职手续,就只拿了一点充电器之类的常用物品,茫然的走出杂志社,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快过年了,街上到处都是兴高采烈抱着一堆礼盒、礼袋,买年货等着过节的人,他在公交站台冰冷的长椅上坐下来。眼下的事,他一概不知,别说不知道怎么过年,就连今晚要去哪里他都还不知道。但未来要如何,他却已经开始构想,并且思路非常清晰!
        他要马上开始找工作。辞职固然有引咎的成分,但更重要的是他想真正意义上的重新开始,不是在赵景抒的保护下,靠自己重新开始。等到他真正的强大、真正成熟、真正从每个方面都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然后呢?
        然后他要去找赵景抒!大声告诉他:我喜欢你!我不是小朋友!我们谈恋爱!你要跟我在一起!
        严赟正想得心潮澎湃,电话响了,正是赵景抒,一看这三个字,刚才的豪情壮志全都烟消云散,立刻怂到手脚无力,不敢接!




23。
        比不敢接电话更惨的是什么?
        也不敢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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