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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小心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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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胡主编叹了口气,“还是年轻!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什么事都不往深了想,景抒快三十了吧,专栏也主笔两年多了,这么好的机会不争取,以后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现在说清高说淡泊,等资历、能力都不如他的都来领导他了,他还能清高还能淡泊?”
严赟手里偷偷握着那只棒棒糖,暗暗用力。
“有些人呢,是有劲儿也没地方使,但你们赵大大,那是送到眼前都不会用!”胡主编说着说着,有些气愤,“守着美食版的资源,多少酒楼食肆等着掏赞助谈合作,他可好,一年到头宁可辛苦得山里跑河里钻,写那些东西能给集团创收吗?刊评当然是一方面,但老总们难道不看市场资源?”胡主编自己说了半天,严赟一声没吭,胡主编心里着急,难道老吴给的情报不准,这小子跟赵景抒不是那种关系?他有些沉不住气,干笑一声,试探道:“你跟你们赵大大不是外人,我才跟你说这话。”
严赟仍没说什么,但脸慢慢红了。
胡主编这才有了些底:“小严啊,景抒的脾气你我都是知道的,让他服个软,那真是比登天还难,但有时候、有些事,也不用他本人服软,你们作为下属帮他活动活动,也就是了。”
严赟立刻抬头看胡主编。
胡主编一笑:“就说眼下这个连锁酒楼吧,他们集团是上市公司,实力还是有的,钱都送到眼前了!又不用他执笔,有特邀作者,敲内容的时候,暗示一下,大家都懂的。这周就截稿了,敲完可以直接发给我嘛,字我来签。敲了这稿,广恰立刻就乐观了,年会上我在老总面前提一提,改版后至少不会居于人下的……”
胡主编循循善诱说了这么多,严赟几乎是一个字也没回答,老辣如胡主编也没法再深聊了,怕火候不对,倒不好收场,笑说:“那行,就先这样,我上楼了。”起身下车走了。
严赟在车里又坐了一会儿,既没扔掉传单,也没扔掉棒棒糖,叹口气也上楼回杂志社。他进办公室时,张九城拿了一叠的请柬正往外走,见他进来打了个招呼:“赟赟。”
严赟问:“你去哪儿?”
“给客户送请柬,下周就年会了。”九城笑着说,“有些客户特别讲究这个,我还是上门送一趟的好,免得人家挑礼,赵哥不拘小节,不大管这些。”
严赟心头一跳,他拦住九城问了一句:“杂志要改版你听说了吗?”
张九城以为赵景抒跟他谈完了,笑道:“赵哥脾气是改不了的,我们能多留神就留神,能替他张罗就张罗。”
严赟答应着点头,办公室电话响了,他接电话,九城去送请柬了。
特约作者打电话说已经到了楼下,严赟又下去接了一趟,对方很客气,说已经接到赵景抒电话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严赟挑出拍好的照片,跟作者一起挑图,看了中规中矩的第一稿,对于文字方向的把握他纠结了很久,到底要怎么沟通?他想到连九城都知道替赵景抒挨个上门送请柬,更何况他呢……最后还是按胡主编说的给了暗示……
赵景抒到下午也没上班,九城又不在,严赟忙了一阵子,隐隐觉得不对劲,他给赵景抒打电话,响了半天才接起来,听声音就很糟糕,赵景抒嘴硬说没什么,但严赟觉得单纯的累肯定不至于这样。他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匆匆回家,一进门就感觉不好,这家他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时还什么样,看样子赵景抒连卧室都没出,严赟慌得大衣没脱就进了卧室,进来就看到赵景抒满脸通红依旧缩在被子里,他伸手一摸,烧的很厉害。
严赟后悔不已。昨天他把赵景抒一个人扔下,这家伙打车不知道在风里冻了多久,回家吵了一场,又被自己狠干了一顿,折腾了半宿,最后他俩都是强弩之末了,赵景抒没明说,其实已经示弱了,但他为了自己这样、那样的小心思,还是不依不饶,完全不讲道理的又打了个加时赛,最后甚至都没清理就直接睡过去了。
“赵哥,赵哥?”严赟轻声叫了两声。
赵景抒眼睛都没睁,糊里糊涂的说:“疼。”
严赟吓一跳:“哪儿疼?”
“哪儿都疼,浑身疼。”
“你发烧了,”严赟内疚、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
听了这话,赵景抒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竟然还笑了:“妈的,昨天爽了吗?”
严赟没忍住,也笑了,不好意思的点头承认:“嗯,爽了。”他看赵景抒有气无力的又闭上眼睛,起身找到体温计,38。5度,严赟摇摇赵景抒:“起来,我们去医院。”
“不去。”
“你倔什么,烧这么高,得让医生看看。”
赵景抒哼唧着不动,“都…都看哪儿啊?”
严赟一怔,想了想,忍笑安抚他说:“放心吧,不看那里,你给看我还不乐意呢。”
赵景抒老脸简直挂不住:“发个烧去什么医院啊,吃点药就好了。”
“不行,听我的!”严赟拉他起来,要给他穿衣服。
赵景抒抵挡着不配合,“不去,排队挂号的,还不够费事的……”
严赟一想,这么冷的天,折腾到医院,又要候诊,没准儿真会折腾大发了……他正犹豫着,赵景抒伸手攥着他手腕:“不去医院,这不有你呢吗。”
严赟看着他烧的通红的脸,眼睛看着自己,话里都是信任和依赖,立刻就妥协了,他给赵景抒吃了退烧药,让他先睡一会儿,自己去厨房把粥煮上,到楼下超市买了些现成的小菜。回来粥也煮好了,他端着吃的回卧室,扶赵景抒起来,伺候他吃饭。
严赟用勺子在粥里搅了搅,又吹了吹,感觉差不多了,端起粥碗刚要递给赵景抒,就看到后者丝毫没有要自己吃的意思,已经微抬下巴自动张开了嘴,等着他喂呢。
严赟竟然还很感动,他想起了他们在辽阳那次,赵景抒跟现在烧的差不多,但坚决不让他喂,现在已经理所当然了。
见严赟愣神,赵景抒还不乐意了,张嘴“啊”了一声,小孩儿一样跟他要粥。
严赟笑了,一勺一勺喂他喝了粥。吃完后赵景抒微微出汗,严赟让他躺一会儿,自己去浴室给浴缸放水,放的差不多了,回来带赵景抒去洗澡。
赵景抒泡在热水里,发烧的酸痛缓解了不少,水温调的正好,也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舒服的叹了一声:“早知道就起来泡个澡了,没准儿早好了。”
“不吃东西就泡澡,你想虚脱啊。”严赟一边轻轻给他擦洗,一边跟他说话,“你是不是一点儿生活常识也没有?”
赵景抒随口道:“这不有你嘛。”
严赟抬眼看他,却发现他眼皮都没抬,看不到什么表情。他拍拍赵景抒,说:“你转过去,我看看后面。”
赵景抒其实连烧带出汗,脸一直是红的,但听了这句,立刻肉眼可见的又红得加深了两个色号,“啥?”
严赟解释:“我看看什么样了,要受伤了就还是去医院吧。”
“受屁伤!”赵景抒怒骂,然后自己心塞塞,妈的,还真是受的屁股伤!“没受伤,就是有点……”他羞恼的一转身,“你自己看吧。”
严赟仔细看了一下,还好,稍微有些红肿。他也没什么经验,问赵景抒:“我去买点外用的药吧?”
“买你大爷!”赵景抒骂,“干的时候你想啥来着,现在想起买药来了?”
严赟脸也红了,干的时候想的都是你,别的都顾不上了。洗完澡赵景抒烧退了很多的,但吃东西补充的那点体力又不行了,躺床上没多久又睡着了。严赟趁他睡着,下楼去药店买了外用药,又买了一些橙子,回家刚进门就听到赵景抒喊他,紧张的进了卧室。
赵景抒见他进来劈头就问:“你去哪儿了?”
严赟怕他狗脾气上来,没敢说买药,“我买橙子了,剥给你吃吧。”
“不吃。”赵景抒冲他伸手,“你来。”
严赟不知道他要干嘛,莫名其妙走到他身边:“怎么了?想要什么?”
赵景抒也不说话,看他坐到床边,眼睛又合上了。
严赟莫名其妙等了一会儿,见他睡了,自己出去洗漱,牙还没刷完,赵景抒又喊上了:“小朋友?”
严赟再回来:“怎么了?”
赵景抒看他一眼,“我以为你又出去了。”
“你病了我能去哪儿。”严赟有点明白了,迅速刷完牙,躺回床上陪他,他伸手试探着搂赵景抒,他也没拒绝,严赟想起他说浑身都疼,就轻轻在他肩膀和腰上揉着。赵景抒这次才真的睡踏实了,等他全身放松,完全睡实了,严赟悄悄起来把外用药给他上了。
严赟想不到自己早上竟然是被烟味儿熏醒的,睁眼一看,赵景抒半坐着靠在床头抽烟,他一阵恼火,抢过烟生气道:“一天不作你就心难受是不?发烧了还抽什么烟!”
赵景抒竟然没跟他吵,笑了一下,几乎是带着点讨好的对他说:“就一根儿,我嘴巴苦。”
严赟掐灭烟头,起床给他剥了个橙子,把果肉塞进他嘴里:“发烧都这样,嘴巴苦吃这个吧。”
赵景抒嚼着橙子,感觉自己确实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是因为发烧才苦的?”
严赟看他一眼,“说话难听也嘴巴苦!”
赵景抒没忍住笑了:“扯淡。”
“吃吧。”严赟再喂他一瓣橙肉,“补充维C好的快。”说着伸手摸他头,“好像还有点热。”他边找体温计边说:“吃了早饭再吃药,然后再睡一会儿,中午如果还烧就真得去医院了。”
“没事儿了,我今天得上班了。”赵景抒说着也要起来。
严赟一把按住他,“别去了,你非折腾大发了不可是吗!”
“今天截稿,不去不行。”
“有什么不行,你不都看过了!再说还有我和九城呢,听话,快躺下。”
赵景抒想了想,躺回去说:“那行,能用的我都敲完了,没敲的往后拖,这期内容足够了,怎么用让主编定吧,有别的事你们给我打电话……”
严赟听他说完这两句,心突突的跳,他不用想也知道,昨天碰的那稿如果走吹捧路线,赵景抒会是个什么反应,他很怕赵景抒会问起这件事,慌忙就往外走。
“小朋友。”赵景抒叫住他。
严赟回头,吓得心跳不已,却看到赵景抒竟然一脸羞涩:“你中午回来吗?”
21。
严赟没等到中午下班就溜回家了,家里有个病人,而且这病人还盼着他呢。
赵景抒烧退了,人也精神了一些,吃了午饭就回床上躺着,严赟这回没用他叫,自觉自动坐在床边陪他。
“嘴巴还苦吗?”严赟问。
赵景抒看了他两眼,没回答问题,反而问他:“我给你那棒棒糖甜吗?”
“……”严赟一愣,“我没吃。”
赵景抒笑:“舍不得吃?”
严赟低头小声说:“你拿我当小孩儿了吧。”
赵景抒笑嘻嘻的:“你不是小朋友吗?”
严赟一阵心烦,不想跟他说这个,拿起手机摆弄,却不料刷出了特约作者的新邮件,是修改稿,严赟大略看了一遍,中规中矩的软文路线,吹捧的不算夸张,但也比较明显。他抬头看了一眼赵景抒。
赵景抒笑着说:“我就让着你一回,谁让你小呢,下回这么干可不行了,就算咱俩是炮友,你也不能这么折腾人啊……”严赟没说话,低头看手机,赵景抒不知道他这态度是低头认罪,还是不甘心只当炮友,继续说着:“不高兴了?又想说不想当炮友?你真想跟我谈恋爱?那你是不是得有点儿大人样啊?”
严赟几乎是立刻就做了决定,想做一件像大人、能帮助和维护赵景抒的事,他没抬头,在修改稿前面添了【编辑:严赟】几个字,直接发给胡主编了。发完抬头道:“我怎么才能像个大人?你怎么才能跟我谈恋爱?”
赵景抒在心里斟酌了半天措辞,他也知道自己这嘴太缺德,有时候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说出来就走样子……这次他生病尽管有严赟的责任,但这个过程中,他不仅体会到了严赟对他的无微不至,也深切体会到了他对严赟的那种依赖。
他沉吟良久,清了清嗓子:“小朋友——”
“赵哥,”严赟打断他,“你能别叫我小朋友了吗?”
赵景抒郑重的重新说道:“严赟,我想跟你说件事。”
“你说。”
“我不是故意去见刘维的。”赵景抒说出来后,自己也感觉很轻松,原来不说反话、不说假话、不说气话,其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难,“我是想带你去买衣服,马上就年会了,你刚毕业,没有什么正装。我这人不讲究这些,但大多数人还是讲究的,年会上有主编、总编,还有集团老总,我希望你能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
其实这话里是带有很深的感情`色彩的,但赵景抒一贯作风都过于强硬,严赟觉得他这话更多的是在担心美食版的门面,他依然看着手机,头都没抬:“杂志要改版了,你自己怎么打算的,我只不过是个新人,穿什么也没人认识我,你没想想自己年会上给老总们留下什么印象?”
赵景抒挑眉看他一眼:“怎么扯这儿来了,这些都爱谁谁,我懒得想。”
“该想也得想——”
“你先听我说行不行!”赵景抒打断他,心说老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跟你聊聊感情,你还岔开话题!“我给你买棒棒糖,你觉得我拿你当小孩儿了?”
“你不跟我叫小朋友嘛。”
赵景抒轻笑一下,“你傻呀,我是觉得你吃醋了,所以才给你买点儿甜的。”
严赟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个,反应过来后猛地抬起头,吃惊的看着赵景抒。
赵景抒歪着头问他:“其实没吃醋?我感觉错了?”
严赟不好意思了,低头承认:“吃醋了。”
“我后来想跟你解释来着,谁知道你没等我就走了,大冷天我等半天才打到车,能不生气吗?”赵景抒解释着:“遇到他就是个巧合,我挺多年没见过他了……”
严赟问:“见到了高兴吗?”小心翼翼的期待着答案。
“高兴。”赵景抒点头,“挺高兴的。”
严赟脸色一变,又低头不说话了。
“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挺怕见他的,没想到见了也没怎么样,还嘻嘻哈哈聊了一会儿。”赵景抒笑道,“以后我再也不怕见他了,这不值得高兴吗?”
严赟呆了呆,抬头看他,赵景抒表情坦然,伸手摸摸他头:“回去上班吧,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严赟心慌意乱的站起来,他觉得赵景抒这话里似乎是包含着的巨大的量变和微小的质变,然而量变的太飘忽,质变的也太不明确。他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小声问赵景抒:“你嘴巴还苦吗?”
赵景抒抬手指着床头,正想说“你再给我剥个橙子。”
不料严赟走过来搂着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我尝尝就知道了。”说着舌头伸了过来,在他口腔舔吮翻搅,热烈的吻了起来,赵景抒没有多想,就回应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他俩脸都红了。
他们什么都做过了,但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像情人、像在谈恋爱的亲吻。
严赟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赵景抒躺倒,嘴巴不苦了,甜的。
严赟回杂志社,责编找他对版面。他看了一下,胡主编已经签了连锁酒楼的特约稿,位置也略往前提,仅次于主专栏。心里很是纠结了一下,他确信自己这么做是为赵景抒好,为改版后的他争取一些有利条件,但他也明确知道赵景抒发现后最保守也是要跟他大吵一架,如果他那狗脾气上来,把他赶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严赟最后跟责编确认一下这篇的编辑位置署的是他名字,他想,这文再没品、再谄媚,写稿的是特约作者、编辑是他,至少不砸赵景抒的招牌。
截稿后就是年会,赵景抒下午特地让严赟提前下班,他生病黏人,严赟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他,衣服也没来得及买,赵景抒嘱咐他:“去买衣服,挑贵的买,先刷我的卡。”
严赟推辞:“不用。”
“我让你去就去!”赵景抒瞪眼睛。
“真不用了,那么多人,谁会看我啊。”
“我看!”赵景抒提高声音说:“怎么着,我说话都不管用了?”
严赟低头笑了一下,把卡还给他,“我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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