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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什么叫就算了？被自己兄弟挖墙脚这件事，程南现在全凭一口气撑着才没发火，可接下来许以宁的话就让他失去冷静。
“程南，以后我们私下就不要见面了，你只需记得我是你的老师。”只能是你的老师。
“呵，老师，所以你喜欢白飞宇小骚0那样的？”程南眼里藏着火，下一秒随时可能爆发。
许以宁听他这样说白飞宇立马垮下脸：“你要发疯别带上别人。”
行啊，现在就知道护上了。程南现在是被妒火冲昏头脑，也不管会不会被人看见，只将人拖拽到拐角处，死命扣上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墙上。
唔，许以宁瞪大了眼睛，他感受到程南正拼命撬开他的牙关，他想开口咬他却被他闯进。程南的舌头灵活地闯入禁地，凶狠而狂热。
一团又一团的火将许以宁席卷，“老师，你硬了。”程南的手感触到一团火热，愣了一下后，笑着舔他的耳垂说道。
啪，被他这近乎调笑的话语刺激清醒，许以宁毫不留情睁开禁制给了他一巴掌。这可是大白天，还是在这随时出现人的地方，万一被人看到……万一。许以宁打完人之后手不住地颤抖，随后整个人都有点发颤。
程南被他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几分，看着许以宁这样也有些慌了，伸出手想扶住他。可许以宁迅速拍开他的手，冷森森地吐出一个字：“滚。”
本来还有点愧疚的程南听他这种语气开始撒泼：“怎么，白飞宇可以碰我就不行？许以宁，你就承认吧，你对我不是没感觉！”
许以宁想到自己刚刚可耻的反应，又是一巴掌给他扇过去，扇完之后眼神透着狠辣瞪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
艹，程南气得直踹墙，白飞宇，白飞宇，白飞宇！程南打通白飞宇的电话：“喂，你在哪？”
“怎么突然想起我，你和许老师约完会啦？”白飞宇那边有些吵。
“呵，是啊，你在哪。”
“玉林路这有个网吧，就以前我们来过的，你记得吧？”
“行，你等着。”
白飞宇听着人挂了电话不禁打了个冷颤，这，这人怎么了？





第8章　苦肉计
程南来到网吧门口打电话给白飞宇，白飞宇此时正打着游戏，叫程南进里面来一起打。程南一反常态地拒绝说：“我在外面等你，快点。”白飞宇被他搞懵了，只好先关了游戏出去。
艹！白飞宇一出来就被程南揪着衣领打了一拳。
“程南，你特么的疯了！”
“你才疯了，我把你当兄弟你特么居然撬我墙角！”这话一出，围观路人纷纷看向程南，这么好看的人也会被人撬？
“我撬你二大爷的墙角，你不是喜欢人许老……吗？”白飞宇揉着脸吼道。
“呵，你还知道我喜欢他，那你还动他？”程南下一拳就准备出手。
“我去！”白飞宇不知道他是吃哪门子飞醋，不过现在再不说真相自己可能要被他打死，明天可不想说两男子因情生恨上头条！
“行了行了，我就直说吧。其实许……他是我表哥。”
程南愣了会儿，然后松开他的衣领，一脚踹向旁边一直沉默无语的电线杆子。
“他是你表哥？合着你俩特么一直玩我呢？”
“艹，谁玩你了？哎我去，你摸着良心说我是不是一直在帮你！”白飞宇听他这样污蔑自己气得要跳脚。
“帮我？我看你俩是在玩我！”程南想着自己这些天都被白飞宇耍得团团转就来气。
“没有，唉。这大马路上的，回学校说。”白飞宇看了眼四周的人，见有辆出租车正好停在他们旁边看热闹，于是将程南连拉带扯弄上车。

回到寝室，白飞宇一脸受气小媳妇样站在程南面前。
“解释吧。”
“我真不是诚心瞒你，我刚开始知道你看上他我也很惊讶，我这不也提醒过你吗，是你自己不认南墙非要往人身上撞的。”
“那你们是这关系为什么不告诉我？”想起刚才对许以宁的所作所为，程南是真想撞死。
“这不是怕大家误以为我是裙带关系嘛，而且说不说没什么重要的吧。”白飞宇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不重要？我身边要是有这么个人成天惦记我表哥我会不关心他吗？你倒好，还怂恿我。”
“我怎么不关心他了！”白飞宇跳到他面前，“要不是我知道他不是直的我能让你去么？”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直的，比划过？”
白飞宇看着他心里度量了一下，该不该说呢？不说，可能还会挨一顿打。说，好像也没什么影响吧？
“我以前撞见过他和他男朋友那个……”
“哪个？”程南眼神死死地盯住白飞宇。
“接吻，只是接吻！”呼，白飞宇见他要吃人的样子赶紧解释，早知道就不应该说的。“不过你也别太放心上，谁心里还没个白月光呢。”
“那他和白月光怎么分手的？”
“那个渣男顶不住压力把我哥甩了，然后奉子成婚结婚了呗。”白飞宇回想起那个人就恨不得剐了他。
程南心里一紧，隐隐发疼，那可是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啊。
白飞宇见程南不说话，索性想说说话气他。“我劝你还是放弃我表哥吧，我舅妈现在正给他到处找相亲对象。而且，他自己也去见了几个。”
“上次你给我暗示的那个是吗？”
“嗯。”白飞宇看他眼神黯淡下来，狠下心继续说：“虽然我哥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听话，但是我觉得这次他会选择妥协吧。所以，趁你现在只是对他感兴趣而不是有太深的感情，你还是退出来吧。我，我可以介绍更好的！”
程南苦笑地看着他：“你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白飞宇，我跟你这么说吧，我这辈子就他了，我特么就没遇见比他更招我喜欢的。”一通发泄后，冷静下来的程南将自己刚才如何对待许以宁的事给白飞宇说了一遍，白飞宇听了之后嘴巴都张得老大。
“你，你，你居然强吻我表哥！”
“嗯。”虽然很后悔，不过滋味很不错。
“完了完了，你是彻底没机会了。”
“你刚刚不是还劝我放弃么，我没机会你不应该高兴？”
白飞宇鼓圆了眼睛说：“谁让你刚刚打我的。”
“对不起，还疼吗？”程南伸手碰了他的脸。
“哎，别碰！”白飞宇赶紧捂上自己的脸，“我可记着你这次了。”
程南难得不好意思一次，讨好地看着他：“表弟，要不你帮我想想办法？”
“等等，你叫我什么？”白飞宇惊恐地看着他。
“表弟啊。”
白飞宇被他叫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刚刚说的话一半真一半气，表哥那人虽然不会轻易向家里妥协，但是表哥对程南有点意思吗？这或许大概有点吧。
“行吧，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我发誓，我是绝对认真的。”
白飞宇咬咬牙，行，那再推他一把。
“我表哥这人面冷心热，你就拽着他这一点别放，怎么可怜怎么装吧。”对不起了，表哥，我也不想出卖你的。
装可怜，程南拿手啊！程南心里马上有了计划，看了一眼未来一周天气预报，没雨。再看未来十五天，正好有个周六晚上。
白飞宇看程南一脸心机算尽的样子，狐疑地问：“你要做什么？”
“追人。”

到了心心念念的周六晚上，白飞宇才知道程南所谓的计划是什么。
“南哥，这雨下这么大你真要出去啊？”严寒关上窗户，担心地看着他。
“哼，我看他啊是电视剧看多了。”白飞宇搅拌着杯子里的热可可说。
程南一脸信誓旦旦地看着窗外，就这招了，成败在此一举。
程南一路奔跑到许以宁家楼下，可是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
“喂，白飞宇……”程南本来想打电话让白飞宇问许以宁在哪。
“你在这干嘛？”许以宁手里拎着东西站在程南身后，程南听到声音赶紧转过身。
那些日夜不得倾诉的话都化作一声委屈：“许哥……”
许以宁撑着伞走到他旁边，眼神里蕴含着黑气。“怎么，三十六计走上苦肉计了？程南，你追人都这么俗不可耐吗？”
“许哥，对不起。”
“你没对不起我什么，是我刚开始就没有把握好我们之间的位置。”许以宁从袋子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他。“这些招数对我没用，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力气了。”
程南没有接过纸，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有使什么招数，我是真的喜欢你。许哥，你就承认吧，我们是一类人。”
许以宁拎着塑料袋的手一紧，也不管程南接下来要整哪出，径直朝楼里走。
程南哪能这么轻易让人离开，也不管手是不是湿糟糟的就抓住许以宁的手腕。
“许哥，给我一次机会吧。”
“放手。”
“许哥……”
许以宁一袋东西也不要了全砸在程南身上，“程南，你要点脸行吗？”
“我要你就好，脸不要也行。”
“你别让我恶心你。”许以宁这句话说得坚决，程南怎么也没想着人会来这一句，整个人被他击懵了。许以宁甩开他的手径直朝楼里走，程南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也迈不开步伐。
回到家，许以宁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后大咧咧地躺着，可眼神一直盯着手腕处那湿湿的印子。他一点也不在意，只是鬼使神差地拿在鼻尖轻嗅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是我写得太烂了吧　
心累（？…ω…‘）





第9章　校园红人
自从那次雨夜后，程南再也没有骚扰过许以宁。程南开始认真反思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真像烦人的苍蝇，也难怪许以宁这么烦他。
这天和严寒从图书馆出来，正好看见贴在图书馆的校园歌手宣传单。
“嚯，唱歌啊，我最拿手了。”程南得瑟地对严寒说。
“南哥报名呗！”严寒鼓掌配合。
报名啊……程南看了眼海报二维码，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试试呗。

“飞宇，明天南哥参加校园歌手初选，你去不去看？”得知程南报名之后严寒整得比正主还激情澎湃。
“去，我当然去了。”起初白飞宇还担心程南的精神状态，不过现在看他慢慢振作起来似乎是个好迹象。
白飞宇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淋着雨回来的程南，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他很后悔，很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他表哥什么人他还不清楚么。他眼界比谁都高，被人甩过之后对待感情更是谨慎细微，就是这样的一人程南怎可能攻下他。
眼看程南敷完面膜打算要扔，白飞宇赶紧拦住他。“你怎么这么败家，敷完的面膜不要扔，里面的精华液还能抹胳膊大腿！”
程南略带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一个抛物线就把面膜丢进垃圾箱。
哎呀，这败家玩意儿。
程南想过这个歌手大赛的硬件设施可能不尽人意，没成想居然能穷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程南看着那不知从哪淘的旧桌拼接成的舞台，以及红得十分复古的背景板，觉得自己不来首《让我们荡起双桨》都有点对不起这配置。
“这里是由王阿姨黄焖鸡赞助的校园歌手大赛，接下来的这位参赛选手是来自新闻系大三的学长，他人不仅长得帅，歌也唱得好听。相信我不用说大家都认识了，来，让我们一起大声喊出他的名字！”主持人激动地将话筒递到观众区，没成想底下一片寂静。谁啊这是？
主持人呆愣了三秒见无人回应，于是有些尴尬地圆场：“咳，看来在座的女生都比较矜持哈，那我也不卖关子了，让我们掌声有请程南学长！”一直在背景板后等着的程南尴尬癌都犯了，一会儿上去可别冷场吧。
我去，白飞宇在底下笑得扶着严寒的肩笑得不行，这主持人究竟是程南的迷妹还是黑粉呐。
程南预想的结果没出现，因为他一上台女生们就被他的颜值征服了。
“哇！长得好帅！原来他叫程南啊，遇见过他几次一直没好意思搭话。”
“没想到我们学校还有这样级别的小哥哥！”
“学长！！！”刚才被主持人说是矜持的女生们已经被迷倒了一片。
“哇，你们好热情啊。”程南笑着和她们挥挥手，“接下来我给大家带来一首《关键词》。”
“天呐，我喜欢的歌！！！”
“嘘。”程南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随后温柔而富有感情的声音缓缓流出。

好好爱自己
就有人会爱你
这乐观的说词
…………
这是第一次
让我见识爱情
可以慷慨又自私
你是我的关键词
声音渐缓，随后响起的是大家的掌声。
“谢谢大家。”程南唱完朝台下鞠躬后将话筒交给走上台的主持人。
“哇，学长唱得真是太好听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
“那喜欢程南学长的别忘了去投票哦。”
“行啊宝贝儿，唱得还挺真情实感，你看把人严兄都唱哭了。”
程南看严寒眼睛红红的，知道他是想起他那发着绿光的女朋友了。程南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他在选这歌时何尝不是一种深意。
许以宁站在教学楼三楼往下看，将女生们激动的表现尽收眼底。真是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人抛头露面的样子。
同事刘老师看一向对世事漠不关心的许以宁居然站在窗边看楼下的活动，于是凑到他旁边问：“你学生吗？”
“嗯。”
“唱得挺好啊，你看台下那些女生尖叫成什么样。啧啧啧，现在的女学生真是太不矜持了。想当年我唱得也很好啊，我还在女生寝室楼下唱过，嘿，你猜怎么着？”刘老师见许以宁无动于衷自个儿又回了句：“我居然被泼了盆水，你说气人不气人。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以前的女生都很矜持，即使喜欢也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不见我唱得不错但不好意思欢呼送花什么的，于是只能用泼水这招吸引我的注意。唉，女人啊，我早已看透。”刘老师感叹着举起老干部保温杯喝了一口刚泡好的茶水，啧，真烫。
许以宁：“……”

而程南这边参加初选后迅速获得许多人气，连食堂打饭的阿姨都认识他，每次他去打饭手也不抖了满满当当的一大勺。有的女生把他的视频录下来发在网上，程南也不知道那些网友是怎么发现他的微博，他看见微博各种小红点都惊呆了。私信内容更是多得看不过来，不过都是什么小哥哥有没有女朋友呀，小哥哥唱歌好好听之类的，程南看也没看都删了。
“哼，你应该发条微博说你是个死gay，我保证你私信里每天都能看见各种肌肉啊还有带着毛的，嗯，那样的照片。我懂你，你喜欢主动撩骚的野汉子。”白飞宇看他红了，自个在这后悔不行。“唉，早知道我也报名参加。”
“这又不是校园骚0大赛，如果真有我相信你绝对能拔得头筹。”
白飞宇被他堵得心慌，可是今非昔比，他如今对程南是心怀愧意，嘴上功夫都谦让他。
过了三天，排名出来了，严寒再次表现得比正主激动。
“南哥，你看微信投票，你现在是第一名。嘿，你们猜第二名是谁？”
“谁啊？”白飞宇十分配合他。
严寒大喊道：“李舒！”
“小点声，你这么激动干嘛，你对人有意思？”程南捂着耳朵好像看出点什么。
“没有没有。”严寒蒙住嘴赶紧摆摆手小声说：“我只是替咱们班高兴。”
“诶，你们看这公众号发的通知没？听说第一名和第二名能在学校的跨年晚会表演哦～”
程南听白飞宇这么一说心想可别吧，他当初参赛只是一时兴起，没想过要去学校那破晚会表演。到时候去唱什么，难忘今宵？
“许老师会去吗？”
白飞宇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哪啊？”
程南对他翻了个白眼，白飞宇瞬间脑袋开窍了。“应该会去吧，学校集体活动他一向不拒绝。要不我帮你问问？”
“算了。”程南撇过头去，他去了又如何，不去又如何。
白飞宇和严寒见人焉了面面相觑，严寒赶紧转移话题：“南哥，决赛歌曲你选好了吗？”
“嗯，差不多。”
“你好好重视呀，说不准会请一些院领导还有年轻老师什么的来当评委。”白飞宇说完自觉不对，好好的干嘛又提什么年轻老师。
程南看白飞宇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笑着说：“行了，你不至于这样吧，没什么的。”

本来只是一次小活动，不过由于程南突然在网上大火，学校抓住这次机会趁机宣传一把，所以格外重视这次决赛。
白飞宇那开过光的嘴也说对了，许以宁这次是评委之一。不过他没猜中的是，本来许以宁是有事要拒绝的，但由于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原因他答应了。
当程南穿着西装出现在舞台上时，许以宁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以前只觉得程南是个玩世不恭的小孩子，没想到这身西装倒衬得他更有味道。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所以接下来，我要演唱的歌曲是《致橡树》。”
程南的朗诵如沐风春雨浸入许以宁的每一寸发肤，许以宁听着他的声音就像在他耳边倾诉，那些无以言说只能深藏于心的心事像竹笋一样冲破禁锢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