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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往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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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国卿按住我的肩膀,安抚地摩挲衣料,一边对老人道:“此事一时也急不来,不能强迫您仓促下结论。要么您考虑考虑,晚上——明儿,明儿再告诉我。”
  见老人应了下来,我终于沉不住气,跑到院里去找安喜。刘国卿追了出来,拉过我的手,轻声道:“你怎么分不清轻重,这时候闹脾气?”
  “老子他妈的哪儿闹脾气了?”我倒是还记得压低嗓门,甩开他的桎梏,愤然道,“我去找我儿子还不行了?”
  刘国卿好声好气道:“人老太太说得也有道理,她是把安喜当亲孙子疼,又不了解我们,仅凭着邹老板的一块怀表,还是缺乏说服力——说到怀表,你从哪儿得的?”
  我实在没心思陪他翻小肠,转身就走。刘国卿搁后头一乐,跟上来道:“等等我。”
  安喜正和胐胐在后院的花丛里扑蝴蝶,小孩子笨手笨脚,胐胐倒是一扑一个准儿,然而手掌不会抓握,总让蝴蝶得了空子飞走。
  我可是逮虫子的好手,多年没亲身上阵,童子功却还在,不大一会儿便找回了技巧,眼疾手快地逮住一只白翅膀的,拢在手里,蹲下来给安喜看。
  安喜乐不可支:“你憋死它啦!”
  “没有,我留着缝儿呢。”
  安喜忽然道:“春日正宜朝看蝶!”
  我大为惊讶,与刘国卿异口同声道:“你认字了?”
  安喜看我们的表情,更觉好笑,又往下背了好长一截。
  我放走蝴蝶,把他抱起来,稀罕不够。这么小的孩子,已经会背《声律启蒙》了,以后咱家不得出个大文豪!
  越想越骄傲,脸上直放光。我逗他:“谁教你的,你这没背全呀!”
  安喜大叫道:“你傻呀,下面的师父没教!”
  刘国卿凑过来捏捏儿子小手,嘴里教训道:“怎么跟你爸——跟你二叔说话呢?”
  我乐呵呵地,并不在意。亲亲安喜的脸蛋,毛遂自荐道:“你不会,我会呀!我教你好不?”
  安喜脑袋摇成拨浪鼓,把我往外推:“我要出去玩!放我下来!”
  我依言为之,转转眼珠子,问他:“你想吃什么?”
  安喜叉着小八字脚,仰头瞅我,硕大的黑眼仁清澈明亮。
  我蹲下来又问一遍:“你有没有想吃的?”
  这孩子挺会看眼色,又会审时度势,小身体往前一仆,抱住我的胳膊,是个撒娇的姿势,细小的脖子往后仰,几乎要折断。 
  他望着天空,小小声道:“我想吃糖。”
  “嗯,糖。除了糖还有吗?”
  “还有丸子。”说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肉丸子?”
  “还有香肠!”
  我摸摸安喜脑袋,抬眼看向刘国卿,这位才是财主。
  刘国卿犹疑道:“佛门重地,杀生不好吧?”
  安喜不懂“杀生”的意思,犹在憧憬。我心疼自家儿子,想他刚出生就吃冰饮雪,又与一群粗野胡子摔打,没得着过好东西。这问话要是换做依诚依宁,盯上的全是最新鲜的玩意儿,丸子、香肠早八百年前就看不上眼了。
  我搂紧安喜,对刘国卿道:“小孩子守什么清规戒律,又不是真出家了,哪有小孩儿不吃肉的?你给老太太说一声,今儿中午安喜和咱一起吃饭。”
  他胡撸一把安喜的头发,笑道:“来的时候,你不还说这是个小和尚吗?”
  “废什么话!赶紧去!”
  刘国卿只好又进屋。我也没等老太太同不同意,光给安喜画大饼:“今天你想吃啥就吃啥,想吃多少吃多少,爸爸——二叔和三叔都听你的!”
  安喜乐得直蹦高,捧着我的脸亲了好几下。我飘飘然受着儿子亲近,直到老人和刘国卿从屋里出来——
  “不行啊!您要害死他吗!”老人声泪俱下,迈开小脚一把将安喜夺过去,跪下来连连磕头,“大老爷,求求您大人大量,饶过我们孤儿寡母吧!”
  我一愣,慢吞吞站起身,也想不到将眼前沧桑可怜的老太太扶起来,只觉手足无措:“我、我咋害他了?”
  ——那是我儿子,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儿子!我哪里会害了他!
  刘国卿正弯腰去扶老人,闻言叹气道:“是我们顾虑不周,忘了‘经济犯’这茬。”
  中国人不准吃细粮,近两年更是不准吃肉。但刘国卿身份不同,并不在此列;而我家从前是允许吃细粮的待遇,对这些政策便不敏感,因此,只是察觉到粮食的减少,却并没有往“经济犯”上想。
  安喜天真活泼地冲我笑,手指头塞进嘴巴里,哈喇子直流。
  我涩声道:“他……他爸爸是日本人,他自然也应该是日本人的待遇。”
  刘国卿诧异地看向我,而我只是单纯的,想给儿子吃上一口荤腥。
  老太太老泪纵横道:“我可怜的老姐姐,和日本人生了儿子,也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那大外甥命苦啊……我们把他当日本人,可日本人什么时候拿他当一样的了?他儿子又怎么会是日本人……安喜是我的命根子呀……”
  我背过身去,吩咐刘国卿把老太太扶回去。安喜莫名其妙,还要往我身边凑乎,充满希冀道:“想起来了!我还想吃鸡架!”
  我不敢转头看他,招呼胐胐把安喜整走。安喜恋恋不舍地离开,却在抓到螳螂的时候,将心愿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离老远瞅他,小家伙没心没肺,折腾得虫子生不如死,恰和胐胐做了一丘之貉。
  刘国卿送老太太回来,站在我身边,也瞅安喜。嘴里说道:“这么一闹,老太太更不能让安喜跟我们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吃肉丸和鸡架QAQ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刘国卿进城给安喜买糖去,做父母的心情总是杂陈,想把糖铺全包下来堆到孩子跟前,又怕他没节制吃坏了牙。
  安喜得了糖很高兴,饭也不吃了。我只好把他手里的糖没收,为此他还大哭一场。哄了好半天,最终没骨气地给他吃了一块儿,方使他心甘情愿地上了餐桌。
  中午是高粱米水饭和腌萝卜,这大概是庙里最高等级的粮食。可是高粱米剌嗓子,萝卜又硬,小孩子吃不惯,安喜勉强捅咕了半碗下去,又来讨糖吃。
  我稀里糊涂地吃完饭,整理好面容和情绪,亦步亦趋地跟着儿子,眼睛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他身上。安喜来到院子里,轻车熟路地爬上桃树;我见桃树高大,枝干粗壮,枝桠结实,承载一位成年人的重量不成问题,便搓搓手心,也上了树,坐在安喜的下方,抬头就能见着两条晃荡的小腿。
  安喜低头看我,拍拍身边:“你上来呀!”
  我仰脸看他,同样拍拍身边:“你咋不下来呀!”
  安喜身体越发前倾,一不留神竟大头朝下栽了下来!
  吓得老子心惊肉跳,一个猴子捞月敏捷地接住他,只顾搂在怀里。树枝弹簧似的震颤,刚被安喜搅乱的心又提上了嗓子眼儿!
  身下一空,只那么两秒,我紧紧护住安喜,恨不得将他嵌进我的身体。然而落到地上,身下似乎垫了软垫,并没有预期的痛感。
  腰间多了两条手臂,其中一只手拍拍安喜;耳根一热,刘国卿轻轻吐了口气,呻…吟道:“压死我了……”
  我连忙骨碌到地上,顾不得满身尘土,一手抱儿子,一手拉他,心里心疼,火气上头,脾气一急,张嘴就骂:“长俩大眼珠子不看路当摆设啊,这树又不高,摔也摔不坏,你过来凑乎个什么劲儿?压死活该!”
  刘国卿顺着手劲站稳当了,朝安喜做个鬼脸,摆出个泼皮无赖相:“你再骂,信不信我把你嘴堵上?”
  我翻个白眼儿,懒得理他,撂下一句“有病”,施施然抱着安喜离开。
  他抓住我的肩膀,使了巧劲儿扳回身子,两片嘴皮子就压了下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捂住安喜纯良的眼睛,一脚踹向他裤裆,气急败坏道:“儿子还在呢!”
  并没用太大力,刘国卿毫发无伤,还摸出糖,腆脸对安喜笑道:“喜不喜欢二叔三叔?”
  安喜盯着糖两眼放光,连声道:“喜欢喜欢!可喜欢了!”
  刘国卿剥开糖纸,塞进安喜嘴里,人拐子似的循循善诱:“我也喜欢你和你二叔,但你二叔不让我亲,要不你替我亲一下?”
  安喜甜滋滋水润润的小嘴“呜啊——”凑了上来。
  我也重重地亲了口儿子,跟他说:“走,二叔这儿也有糖,咱不理你三叔了。”
  安喜却为难道:“这可咋整。。。。。。我哪个都放不下呀……”
  不知道他说的是人还是糖,却也足够我心花怒放。刘国卿含笑立在一旁,满目温存的笑意水一般,多得要溢出来。
  我看得眼珠子不会动了。他不止一次地站在过桃花树下面,大北关有桃花树,春日町也有桃花树,然而此时此景的桃花树,或是因着娘娘庙的关系,添得几分禅意,连带着树底下的人都不一样了。
  他妈的,老子看中的人,咋能这么好看呢?
  强行掰过眼球,落到安喜身上。安喜像极了他,打从肚子里出来就像,刘国卿也说过,尤其那温润的眉眼,与我截然相反——我眉骨高,鼻梁挺,便显得眼睛深邃,面庞凌厉。他身上唯一像我的地方,大概是下巴,那里有一道浅浅的沟,是刘国卿所没有的。
  他要是能长成刘国卿的样貌,那得是一种怎样祸害人的好看?
  大抵有着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因素,我久久未能回神。我希望自己是一位画家,将画面完完整整记在脑子里,回去再原原本本地复原到纸上。
  安喜经历这几番大动作,脖子上的玉佩露了出来。玉佩戴得久了,与身体的感觉融为了一体,所以没有察觉。他也不知道这块玉佩蕴藏着怎样的含义。
  我跟安喜商量:“你戴脖子上的玉真好看,送我行不?”
  安喜歪着脑袋,说道:“奶奶不让我给别人。”
  我也歪脑袋,想了一下,把邹绳祖的怀表拿出来,提溜在他眼前,轻轻晃荡:“我拿这个和你换,”我把表盖打开,“你看,里面有小人的,多好看!”
  他碰一碰表面,里面红蓝宝石闪烁着光,小孩儿都喜欢亮晶晶的物什。
  他犹豫片刻,终于抵挡不过诱惑,摘下玉佩递过来,摆出“嘘”的手势,用气声道:“我们换,但是你可别告诉奶奶,她会生气的!”
  我把怀表挂他脖子上,才去接玉佩,说道:“好,一言为定。”
  ………………………………
  老太太并没有阻止我们和安喜亲近,却也没有明确表态让安喜跟我们走。到了晚上,我和刘国卿借宿在庙里,她还送来了枕头和被褥。
  我俩均无睡意,他枕着我的胳膊往窗外看,我也往窗外看。天空繁星点点,不被霓虹晕染的天空,原始得好像安喜的眼瞳。
  刘国卿忽然回过头来,说道:“咱们再生一个吧。”
  “什么?”
  “再生个闺女,儿女双全,多好。”
  我翻过身,留给他一个后背,代表我的态度:“好个屁,一点都不好。已经苦了安喜,再苦一个算什么?闺女可是吃不得苦的,娇着呢。”
  他顺势压上来,嘴巴贴上耳朵根儿,连舔带咬,呼吸都乱了:“我想要闺女……”
  “刘国卿,老子他妈的三十六了。”我侧过脸,义正言辞,却因为枕头堵着,声音便发闷,“三十六了,你懂吗……我老了,过几年都四十了……”
  他抱紧了我,轻声道:“才三十六,年轻着呢,”他从我身上下来,脸对脸地勾勒我的轮廓,“我又没有说过,你生得真美?”
  “会不会说话?哪有夸男的美的。”
  “美男子嘛,”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生生的牙,“闺女要是像你,长大了肯定得让一堆臭小子惦记。”
  “胡说八道。”
  “没胡说八道,”他亲了下我的眼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记得,你傻了吧唧的,还善心大发,把小偷给放了。”
  “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又舔了下我的鼻子,“但是你看不见自己的模样……”
  我笑着问:“哦,我啥模样?”
  他思考一会儿,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纠缠过后,方含糊道:“让人……想躺在你的脚下,任你踩个够……然后,脱掉你的靴子,含住脚趾,亲吻脚背,一点点往上,扒掉你的裤子,它们会困住你的双腿,你就会恼羞成怒……你恼怒的时候眼睛亮得惊人,可是你无法反抗……军装一丝不苟地包裹住你的脖颈,但是很快那里就会出汗……我会等待你的命令,但这是个漫长的工夫……你知不知道,无论你上面怎么拒绝,下面总是会忍不住流出某种液体……”
  我被他说得眼睛氤氲湿出气,气息紊乱,轻声斥道:“佛门清修之地,岂容你放肆?”
  “咱们来生闺女吧……”
  “不……”
  “那儿子也行……”
  “不……”
  “那我们就都不要,”他撑起身,眼里点燃了一束火苗,“相信我,我有分寸……”
  我在他的穷追不舍下丢盔弃甲、国破家亡。
  ………………………
作者有话要说:  小6耍流氓2333333 也就是他吧 换别人早让老1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了233333
这两天干活儿来着,刚稍稍闲一点就跑来更啦~
所以留言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刘国卿的分寸体现在他的持久力和控制力上,中途我跟他说也想尝尝他的滋味儿,毕竟百十来斤的肉,六七年没进过嘴,换谁都得惦记。刘国卿满口答应,可是到最后,老子他妈的连个翻身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由他狗似的为所欲为。
  第二天日上三竿,眼睛没扒开,就闻到了浓郁的大豆味儿。刘国卿坐到床边,理顺我的鬓发,笑道:“醒了?给你留了一大碗豆浆,赶紧喝了,咱中午就走。”
  霎时睡意全无,我瞪着眼睛道:“中午就走?安喜呢?”
  “他跟我们一起走,”他把我扶起来,靠上床头,端来豆浆,说道,“今儿早上,老人家说了,守家待地就得饿死,这时候还讲究什么。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安喜,说白了,就是防着咱们。我也想好了,咱们来接安喜,不就是为了护他周全?他还小,咱俩又忙,要真搁在了身边儿,少了管教,长歪了咋整?”
  “有话直说,少拐弯抹角。”
  “我合计把他送慈恩寺去。慈恩寺大,佛门重地,日本人多少会有忌讳。安喜开蒙早,又聪明,放到大地方,也能多认得几个字。”
  经他这一安排,我是半点儿喝豆浆的心思都没有了。我可怜的小安喜,他才三岁呀,便如此颠沛流离。还没抱够呢,再一转眼,没准儿就抱不动了。
  心里郁郁寡欢,脸色便没有光彩。安喜挺喜欢我,可他是个缺心眼儿,割舍了一块儿糖送来,说道:“二叔,我有糖。”
  我摸摸他的脑袋,说道:“你吃吧,我不爱吃糖。”
  他连忙把糖放回口袋,宝贝极了,口头上却谦让:“咋不喜欢呢,你吃吧,吃了就不生气了。”
  我闻弦音而知雅意,不禁哑然失笑,说道:“不用给我,看见你我就开心了。”
  安喜心满意足,又去围着汽车转悠,一会儿摸车门,一会儿摸车灯,不时问刘国卿“这是啥呀”“这是啥呀”“这又是啥呀”。
  刘国卿耐心地一一为他讲解,临了说道:“咱中午吃完饭,就坐这个走。”
  “走?”安喜问,“去哪啊?”
  “换个大点儿的、好点儿的地方住。”
  安喜蹬蹬蹬往后退,大声道:“不行啊,大树没脚,跟不走,我得陪它俩!”
  刘国卿皱眉道:“陪谁?”
  “那两棵树。”我一指院子,雪似的梨花和薄涂胭脂的“梨花”迎风摇曳,腰条款款,若系上个手绢,便是挽留了。
  刘国卿啼笑皆非,蹲下来对安喜道:“它们互相陪着,你去搅合个啥。”
  安喜撅嘴,苦恼道:“我一直陪着它们的,我不走!”
  “这么着,你看着,”刘国卿走到树下,各折了一根花枝,回来递给安喜,笑道,“今儿三叔教你一句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是他们给你的礼物,做个念想吧,以后等有机会,再回来看它们。”
  “它们不疼吗?”
  “不疼,花败了,就落了。它们也不会走。你不是说了吗,它们没有脚,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的。”
  安喜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接过花枝,玩呲花似的,乱挥乱转。胐胐扑上去,妄图扒拉下花朵来。
  午后阳光微热,凉风徐徐,遍体舒爽。老太太收拾了简单的包裹,与我们一同前往奉天。
  我抱着安喜,安喜抱着胐胐,咱仨叠罗汉似的挤在副驾驶。刘国卿看不见后视镜,好说歹说令安喜放了胐胐去后面与行李作伴。
  安喜没了玩伴,又睡足了,便不安份,左鼓秋、右鼓秋,翻来覆去,玩完了帽子玩肩章,玩完了肩章,又奔着我腰而来。
  我哈痒痒咯叽他,动作又不敢太过分。安喜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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