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奉天往事-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水越积越厚,破洞之中出现了漩涡,水面扇片般打转,锋利的弧度如同把式人耍的大刀,仿佛掉进去就会被斩成肉酱!我抱紧了胐胐,深吸口气撞进漩涡里,闭紧了眼睛随波逐流,待屏息到了极限,方迷迷糊糊睁开条缝。
四面水域充沛,不见尽头。四肢没了力气,鱼似的张开嘴,咕噜噜冒了几串气泡,然而我没有开放的鳃,大股大股的水涌进鼻腔、口腔,窒息感上了头,晕头转向,喝醉了酒似的。
快憋死的时刻,身上忽然一轻,后脖领子一提,卡着喉咙往上浮去。张牙舞爪不多时,头顶一激灵,混沌的声音骤然清晰,竟是破水而出!
我咳嗽着转了两圈,胐胐松开叼嘴里的领子,在我身边狗刨。我平静下来,大口喘气,摸摸他湿漉漉的毛,哑声道:“谢谢。”
此刻明月高悬,四下静谧,唯有虫鸣。月影飘荡在不远处,接着点光亮,我爬上岸,撇手撇脚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满身又是尿又是血,还有人肉沫子,通通被洗刷了干净。歇不了一会儿,我坐起身来,环顾水面。这水面不大,仅仅是湖的大小。湖的东部排满了枯萎的荷叶,湖边野草稀疏,还有人踩出的羊肠小道,可见是个常有人光顾的景色。我拖着湿重的衣衫沿湖岸行了大半圈,看到了前方宽广的马场。
马场门面极是熟悉,这落脚地点随之揭开——这湖是东湖,就在东陵棋盘山脚下,依宁来这儿骑过马。
马厩设在室外,头顶遮檐搭棚,马场开得大,挣得多,处处财大气粗,上百匹马儿住着单间。我正浑身无力,即便是上山,也走不出多远。缓步来到一匹油光瓦亮的黑马面前,和它大眼瞪小眼,眼前的高头大马膘肥体壮,正是上好的代步工具。我弯腰从槽子里抓出一把草,借花献佛,大黑马卷进嘴里咀嚼,这时试探着摸摸他老长的马脸,到底是吃人嘴软,没尥蹶子。
单间上了锁,借着昏暗的油灯,我在柴火堆里找到了一把斧头,放手里颠颠,打算把锁链砍开。谁料刚直起腰,一声嚎叫冲破天际!守着石磨的大花驴踩尾巴了似的嗷嗷叫,我都傻了,往后退一步,只听“咔嘣”一声,大花驴捂了嚎风,栓他的细麻绳几乎要崩裂!
先前只顾着找斧头,没注意旁边还有头驴,再低头一看,原来是不小心踩碎了它的胡萝卜。
我真是有嘴说不清。大花驴一嗷嗷,马场主和长工们屋里的灯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沉静的东湖染上了更多星星般的光点,喧嚣的人声迅速逼近。不待我抄斧头去砍锁链,胐胐化身离弦的箭,噌地窜上去咬断了拴大花驴的麻绳!
麻绳一断,大花驴直奔我而来,我东躲西藏,狼狈不堪,一个踉跄摔进柴火堆里,千钧一发之际,抓住根胡萝卜,反手捅进了驴嘴里。
驴嘴上带着嚼子,想来也经常随着主人走南闯北、上货赶集,是一头有见识的驴。当下别无选择,扯了麻绳,揣上几根胡萝卜,其中一根绑麻绳上,麻绳再提溜斧头把子上,翻身骑驴,大花驴脾气火爆,然而将胡萝卜往他眼前一钓,立刻变成了温柔小意、小鸟依人的大母驴,哒哒哒向前飞驰而去。
此驴前世大概是比大黑马还要强壮的大花马,今生仍残留着前世的性情,不仅跑得快,还听得懂“驾”“喔”“吁”,倒是个意外之喜。将马场远远甩在身后,我跟胐胐进山绕了一大圈,终于遇见了倒掉在枝桠上,气喘吁吁的小黄。
作者有话要说: 捂了嚎风:就是声嘶力竭的嗷嗷。。。大家意会一下= =
这是有味道的一章。。。
骑驴技能√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绕山路颠一大圈,小黄这蠢蛇就跟咱后屁股也绕了一大圈。他身躯肥胖,又懒,追不上拉磨赶集、日行千里的大花驴,白白费了气力。极疲极累之下,他终于开了灵智,绕去另外的小半圈,与我们来个顶头碰。
大花驴对小黄有着十足的兴趣,脚丫子大的舌头一伸一缩,直把斗大的蛇头含进了嘴里。小黄尾巴啪啪地抽了大花驴几嘴巴,方撤出满头淋漓。这大花驴果真不是一般的驴,汗血宝马见了蛇还要跳三跳,它居然把蛇含嘴里了。
小黄悲哉,满脸生亦何欢。我忙又塞了个萝卜,堵上驴嘴;顾及小黄行得慢,跟不上硕大的驴蹄子,便下了地,牵着大花驴慢慢地走。
待我下来,胐胐冷不防冲驴子大吼一声!发出恶气,又照头打了小黄一巴掌。敢情是又给小黄报仇,又气小黄挨了欺负,非常地恨铁不成钢,看不过眼了。
大花驴众星捧月成习惯,习惯成自然,哪受得了一巴掌的屈辱,当场尥了蹶子,我若还在上头,必会跌下来,磕得头破血流。胐胐挑准了时机,也幸而我善心发作,下了驴背,否则胐胐再憋出一泡尿来,老子连鼻子都不带捏的,立马丢他回老鬼身边去!
小动物间的爱恨情仇是新鲜透顶,我十分乐意欣赏一番。因为与小黄、胐胐厮混的时间久了,所以更加偏向于他们。只是眼下没了空闲,大花驴脾气坏,却尚有用途,只好委屈了胐胐,将他呵退,又给了大花驴胡萝卜做安抚,哄得她乖乖听话,只求不要再闹出幺蛾子——我可没胡萝卜了。
山路行得疲沓,抵达彭答瑞的住所,却不见他的人影,邹绳祖也不在。我围着泼泼洒洒的野花圃转了转,便是这最远的旮旯也泯然无踪,真是奇怪。不过,彭答瑞是有大神通的,日本人他都不怕,在这山里也没个天敌,思来想去,没个由头,便不再想;肚子却身不由己,闹起了铺天盖地的饥荒。
去灶房和耗子抢了两根苞米,又把仅剩的胡萝卜给了大花驴。吃饱喝足之后,毫不客气地用光了彭答瑞辛苦担挑的两大缸子清水,洗了个顺顺心心的冷水澡。然后堂而皇之地霸占了热炕头,一觉睡到大天亮。
再睁眼睛,彭答瑞已经回来了。神龙似的大黄今日露出了全须全尾,和小黄一棵一条缠树上,沐浴着秋后斑驳的日光。
我没大好意思地打个招呼,坐在他对面:“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老彭,这山里真有精怪。”
彭答瑞道:“这话您得对邹先生说,他已经下山去了。”
我较不准他是个怎样的态度,唯有顺着他:“啥时候走的?去哪儿了?”
“您消失后的一个月走的,去哪里不知道。”
彭答瑞几番答话像水泥红砖垒砌的城墙,硬邦邦的将人赶出城外。我自讨没趣,却意犹未尽,腆着脸又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那精怪邀我推杯换盏,又说一切都是假的;这酒虫一勾上来,再下去就难,我又推脱不过,既然是假的,自然是无损身体,更没有贪杯。几个时辰的工夫,一出来,春景就换成了秋景,我还吓一跳呢。”
彭答瑞道:“我昨日去会了会您嘴里的精怪,那是您的祖先,您说他是精怪,有些失礼了。”
我是万万不曾想彭答瑞竟与那老鬼打了照面,那么我的遭遇,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我微一迟疑:“……你是早知道……咱祖宗,还是昨儿才认识的?”
“神交已久,仅有过一面之缘,便是您遇上地震那一回,得他相助良多。”
“我就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地震,没准儿是那只杂毛犼七冲八撞搞的鬼,”我嘟囔一句,“那你咋不早去找我,让邹绳祖白白等了一个来月。”
“洞里设有上古禁制,稀奇事物繁多,又可隐藏气息;我与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冲了他。”
我笑着揭他话里的短:“昨儿个,你还不是去了?”
彭答瑞一撩眼皮:“昨日那洞中天翻地覆,我不与他联手,整个儿东陵的山都得塌,也算是报答他救您一命的恩情。”
我眼神飘忽,实感尴尬。说起来挺对不住他二位,全是我一颗手榴弹惹的祸。但又不能全怪我,大头要算在小鬼子头上,没有他们穷追不舍,我也不必手上沾血,还抢了马场主人的驴来。
邹绳祖下山,最大的可能是去了东陵老宅。不过他没钥匙,又不熟地形,即便翻墙进去了,也不堪大用。想到此处,再也坐不住,用过午饭后,便与彭答瑞告辞。
彭答瑞道:“您那两组玉佩还在吧?”
“你给的那块儿,我找了个稳妥人看管;我的……有一半给了我小儿子戴着。”
彭答瑞高深莫测道:“我昨夜重布禁制,顺便探查了地洞,那两组玉佩或许大有用处,如果方便,您还是贴身收藏为妙。”
我皱起眉头。话说到这种地步,不容我顶撞,只领下了好意,暗自琢磨去罢了。
大白天,无法光明正大地把大花驴还回去,便将这差事交代给了彭答瑞。彭先生吃了我许多年的亏,这一次长了教训,与我讨价还价,要我带上胐胐。我不明白这小不点哪里碍着了他的眼,彭答瑞却说:“它尘缘未尽,不然也不会跑了出来。你带他入凡世,他的缘分与你关联不小。”
我只好带上胐胐躲躲藏藏下了山,猫树荫后头窥视城市的街道,发觉街上肆意行走的日本兵少了不老少。
战争时局,一天一个变化,我却耽误了大半年,不知日本又出台了哪些新政策。我只记得上山之前,日本在太平洋战场的局势不容乐观;若是日本兵渐少的原因是调去和美利坚打架,那真是再好不过,没准我东北也傻人有傻福,做了个得利渔翁呢。
然而我还是不敢大摇大摆走出山林。与胐胐磕磕绊绊、造了无数花草横死的孽障,终于来到了通往东陵老宅的最近的道路。
东陵本就人烟稀少,直到夜幕降临,街上少有人走动,我才与胐胐快速而精准地来到了老宅后门。这宅子原有些下人看着,却因我怀孕的关系,被柳叔悉数调去了小河沿,此刻倒与我行了方便。
胐胐轻巧,自墙头一跃而进;我则费了些眼力,为钥匙找进了锁眼,推门声音一小再小,才总算进入了这个掩盖了阿玛过往的、我儿时的乐园。
我当初要回老宅,是为了寻找宝藏的线索;如今打探了地洞回来,还得了满满登登的一整间屋子做扑满,此番心意便淡了。可我尚不能确定那些个黄金白银真是宝藏——彭答瑞可说,那宝藏没啥用。
彭答瑞不像祖宗,千万年的不出山;相反,他偶尔是要扮作猎户,下山与居民做交易的,理应知道钱的好处,不会说“没啥用”。凭借这一点,我得到的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宝藏,尚存疑虑。
但不论真正的宝藏是什么,那整整一屋子的金光,是绝不能让日本人听到丁点儿风声的。当时被我炸稀碎的几个小鬼子,不晓得是不是全部的队员;就怕他们留个心眼儿,分出一两个人下山报信,那就大事不好了。
再者,听彭答瑞的意思,我阿玛所知龙族之事,比他详尽得多。我也只好对老宅寄予厚望,期盼能找到关于龙族的记载。不必二十四史那般悠长齐整,只要有丁点相关的,确切的说,最好是几十年前,我和邹绳祖那个便宜爹来勾搭我阿玛的目的,以窥得日本研究我龙族奥秘的原因,才是最真切了。
只是,从哪里找起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背景板先生刘某上线~ 好几集没戏份了,大家都饥渴难耐了吧【doge脸】
☆、第一百七十三章
我溜进了阿玛的书房。
说“溜”不大准确,这毕竟是我自己的家,是有房契和地契的,都在我太太的古木盒里压着。而“溜”这个动作,容易让人联想成贼眉鼠眼的面部形象。爷向来光风霁月,与猥琐下流是截然相反的,这字儿用得不大妥当。
书房位于宅子东南角,是个顶好的位置。冬暖夏凉,阳光充足,门庭前有一株茂盛的石榴树。它已在我家扎根多年,炎炎夏季,全仗着粼粼的树荫,给书房做荫庇。石榴花却是火红的,仿佛采下一抹艳阳,不让它通过,便凝结在了枝头,熨都熨不开。
之所以啵都没打,脱口而出就是“溜”,源自于我幼时不好读书。先生下课后,阿玛常把我锁在书房,让我受着墨香的熏陶,在书的海洋中遨游,期望我能近书者香。
他却不知,他费尽心力为我寻来的哈哈珠子——就是伴读,其中一个还是柳叔的侄儿——早让我挨个儿收拾了个遍。阿玛只让人锁门,窗户却不锁,夏天我开窗就能蹦出去;到了冬天,费点劲,却不用我费劲,让伴读清理了窗框中的冰碴,窗户便可以开了;回来再浇进凉水,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又冻瓷实了。
夏天,我会轮流带他们出去玩;冬天,则是谁听话,谁清理得最卖力,我就带谁出去:我吃糖葫芦,也给他们买糖葫芦;我得了只蛐蛐儿,也给他们买蛐蛐儿——当然,给他们的蛐蛐儿,品相都不及我的,否则斗起来,我咋赢?
当时年纪小,日子过得慢,有时候溜出去被发现了,也是伴读们挨罚。一尺子下去,手心肿成个馒头;年纪稍小的,哇就哭了。我则在旁边哈哈笑,笑着看他们哭,觉得十分有趣。
可今日不是夏季,也不是冬季,而是深秋。
深秋不是石榴花的季节,石榴树再一次步入中年,开始结石榴。却是老远飘过来的若隐若现的桂花香的季节。桂花香是从隔壁传来的,我小时候常闻到。然而隔壁是间空的三进院,宅子的主人老早南下杭州避祸,连条狗都没剩下,独独留下这桂花老树镇守宅邸。
此夜月色暗淡,玻璃窗乌漆墨黑,照不出影。许多些年头不来,回廊雕栏积了层厚厚的尘土。书房门上了锁,钥匙在马姨身上,而我本就没指望自己能堂堂正正地走一次正门,于是来到窗前,拉了一次,窗子也落了锁,不过锁头多年不用,早已摇摇欲坠,我又没想过修缮;施了大力,再一次,锁头没开,窗户却是整个儿掉了下来。
我拖着窗户,不由发愣。锁是不大修缮,窗户却是年年加固的;即便这两年没人想着了,也不至于一拉就掉下来呀!
将窗户放在一边,我跳进屋子,轻车熟路地翻出蜡烛和火柴。一划、一点之后,书房不再如月色暗淡,然而没来得及细细打量一番情状,后背倏忽一阵疾风!整个人被按在了桌子上!
手钩成爪,向后一抓,只抓到了一片衣角。没等我反应过来,后衣领一提,又落进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我松了口气,提吊的心胆回了原位,顺着力道,惬意地偎依进他的羽翼之下。
他的呼吸打在我耳畔;耳朵动了动,微微发着痒。
他的手臂越勒越紧,硌得我肋骨作痛。我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我依然背对着他:“你怎么来这儿了?”
刘国卿把脑袋埋进我肩胛,闷声道:“一时半刻说不清楚。”
“窗户是你弄坏的?”
“嗯……”
“你得赔……”
“我知道……”
我拍拍他的手臂:“我想看看你。”
他松开了怀抱,我转过身,入眼是日思夜想的容颜。
瘦了,也黑了;头发长了,该剪了。
我又闭上了眼睛,消化了目前的信息,然后睁开双眼,眼珠一动不动地瞅着他脸上的每一寸皮肤,再用破釜沉舟的力道,含住他的嘴唇。
在贴近的前一刻,他的嘴唇动了动。我看懂了口型,他在说:“我想你……”
我吻得更深了。
亲吻如星火燎原,身体各处瞬间热情起来。我们拼命撕扯对方碍眼的衣物,起初还惦记着这是阿玛的书房,却又立刻被刘国卿作乱的手勾了回去。
衣衫尽除,他把我抱到桌子上,急不可耐地冲了进来。
我忍痛皱眉,却没有阻止他;这种时刻并不只是单纯的享受。我只想感受他的思念和渴求,感受我们水乳交融,仿佛天崩地裂,也无法令我们分离的契合。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他一边凌乱地冲撞,一边气喘吁吁地重复道:“不要走……依舸,不要走……我爱你……我爱你……”
他撞击到某一个顶点,我过电了似的浑身战栗起来,快感从尾椎冲上天灵盖,除了忘情的呻…吟,我想不到其它回应。
我无法名正言顺地大讲特讲一套爱情理论,因为我知道的太少了。统共体验过恋爱滋味儿的,也只有刘国卿单蹦一个。这滋味儿还不大美妙:甜的时候有,却很少,多半是苦的、酸的,或是甜中透着苦的;就像把心脏长久地泡在苦水里,即便外头裹上了蜂蜜,该苦的还是苦。苦已经腌透了,这块儿心脏理应是不能用的,丢了最好。然而心脏独一无二,没有可替代品,凑合凑合,也就是了。滋味儿到底和普通的不一样。
所以我喜欢听他不加掩饰的告白,会让我觉得身边有个安心的人。累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躺在他身上,他不会把我扯下来。
至少刘国卿……不会现在把我扯下来……
我们在宽大的书桌上放浪形骸,笔架与镇纸七零八落,东倒西歪;湿黏的水渍沁透几篇生宣,刘国卿顶得厉害,下面似乎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