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奉天往事-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知道我住小河沿,又能和日本人联系上的,只有邹绳祖、柳叔,和他。
  而我和柳叔的谈话,也向来没有背过他。
  他并不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他露出过许多蛛丝马迹:出了门时常失踪几个小时,莫名其妙愧疚的眼神,用徒劳的关怀挽救良心上的不安,或许他认为自己能瞒天过海,但却逃不出我的眼睛。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我还想循序渐进,拿他当个乐子,将他背叛的原因诱导出来,毕竟他还懂得愧疚,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受到了什么威胁,他可以来和我说,我会帮他解决。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我伸手叫下人将斗篷拿过来,又对那个日本人说道:“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那日本人一板一眼:“多余的话,你可以在审讯室说。”
  佟青竹下意识结果斗篷要给我系上,我挑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他低下头去,颤抖着双手系好了扣子,然后双膝一沉,噗通跪在了我跟前儿,抱着我的双腿抽噎,含含糊糊道:“老爷,我该死,我该死……”
  略略欠下身,却被肚子挡住,只好又挺了挺腰板,一手捏起他的下颌,迫使他与我对视:“为什么?”
  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也没嫌弃他,耐心地等他回复。
  可是宪兵队不会等,那领头的日本人已经在催促了。
  于是我问佟青竹:“是因为你姐姐?”
  他抱着我的腿,一遍遍哭道:“老爷,是我该死,但我不能放下我姐不管……老爷,我这条命是您的,下辈子、下辈子我做牛做马——”
  “老子要你的命干什么,“冷哼一声,一脚把他踹开,整了整领口袖口,傲慢道,”记着,下辈子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一次,揍你一次。“
  日本人听不懂中国话,早已不耐烦,见我穿戴整齐,手一挥,几个士兵便上来将我层层围住。佟青竹摊在一旁,只顾着哭,几次要扑上来,却只是动弹动弹,没有付出实际行动。
  下人大都回家过节了,只有无儿无女、丈夫早逝的马姨留在了小河沿。她被这仗势吓得发浑,立在角落大气儿不敢喘,又听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除了干着急,啥用不顶。
  走过她身边儿时,我小声嘱咐道:“一会儿立刻去通知柳叔,让他去顺吉丝房找邹老板。”
  这是她唯一听得懂的话,当下连连点头,捂住嘴也跟佟青竹似的哭嚎起来:“我的大少爷诶——”
  日本人脸色越发不对劲儿,他们杀人不眨眼,杀两个平民也不定罪,我赶忙在他们发怒前呵斥道:“哭什么丧,老子还没死呢,要哭找个坟头哭去!”
  说完转过身来对着那日本人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大门口停着辆车子,车子是军队的车,后座宽敞,能坐下三个人。我坐在中间,活似个夹心饼干,左面是日本人,右面是刘国卿。
  刘国卿至始至终板着脸,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
  车子在马路上缓缓行驶,结冰的路面腾升起茫茫雾气。路上别说人,连条狗都没有,倒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福字倒挂,一片欢声笑语,安宁和乐。
  扭过脸向外看去,眼里的景物却被刘国卿的侧脸占据了半壁江山。这么张脸,在路中霓虹忽明忽暗的映射下,真好看。
  右手一点、一点地蹭过去,先是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他往后一缩,手里登时空荡荡的。我契而不舍,干脆握住了他的手,使他无法挣脱。
  瞟了眼左边正襟危坐的日本人,我把脑袋微微偏向刘国卿的一边,轻轻咬住他的耳垂,小声道:“春节快乐。”
  他没有回话,手却不再缩了。
  肚子里又有了动静,心里一热,我拽着刘国卿的手,缓缓探进斗篷底下,落在了挺起的肚腹之上。
  小崽子十分兴奋,整个人似乎要立时破腹而出,刘国卿感受到肚子里的力道,茫然不解,却又惊异万分,一双眼睛在路灯的照明下闪闪发亮。
  我眼眶也热了,连忙垂下眼,纵然舍不得,却还是将刘国卿的手带离了肚皮。
  肚子里头闹腾得更欢。
  被宪兵队逮住,就意味着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回不来了。邹绳祖能救我最好,救不了也在意料之内,没什么可失望。我只希望孩子别生在牢房里,又死在牢房里了。
  想到这茬,又忍不住看向了刘国卿。
  我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都说十指连心,我们的心连上了,然而他的心仍旧扑朔迷离。
  我轻声道:“刘国卿,之前我说我给你做媳妇儿的话还算数,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他的呼吸稍稍沉重了些许。
  我又道:“给你的玉佩还在吗?”
  “……在。”
  我合上眼,却一点也不心满意足。
  因为还没正式卸职,我还是高高在上的依署长,所以安排的牢房规格不错:一人间,里头有一张硬板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处洗脸池,一处蹲厕。
  由于吃喝拉撒都在一处,味道自然不敢恭维。除夕夜里,隐隐听得到外面鞭炮声,吵得老子一夜没睡。被抓来之前又没有吃晚饭,肚子饿得很,实在是难熬。及至第二日,牢头送来早饭,一看那比清水还清水的稀粥、一小疙瘩窝头,还是更生面的,然后就几根咸菜,喂猫都不够,何况是人了?一时眼冒金星,囫囵吃下后,竟觉得比不吃还饿。
  吃不饱,脑子就不大好使,身上也沉,昏昏然又睡了过去,直到日上三竿,牢头敲打着铁栏杆,叫醒我后,带着我来到了会见室。
  邹老板动作神速,不过一夜的功夫,他就能打通关系来看我,这人脉不容小觑。他似乎也一夜没睡,眼里布满血丝,眼眶周围黑了一圈,下巴冒着青茬,神情憔悴,见我进来,先是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而后将一个小纸包塞进了看守的手里。
  看守颠了颠,和颜悦色道:“邹老板,烦请两位看着点儿时间,有事儿叫我。”
  说完出了会见室,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了我俩,不必再装腔作势,我饿得头晕眼花,说道:“带吃的了没有,早上那么点东西,塞牙缝都不够。”
  邹绳祖从怀里掏出了个茶杯,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豆浆,又掏出了两个圆咕隆咚的肉包子,最后掏出了个剥了壳的煮鸡蛋。
  老子热泪盈眶,鼓鼓囊囊塞了满嘴,腮帮子吹气球似的膨胀到极致。风卷残云之后,摸着肚皮幸福地打嗝:“以前在军校做过抗压训练,饿个五六天不成问题,现在饿一晚上就心慌,真是老了。”
  邹绳祖道:“别忘了你还带着一个人呢。”
  我叹了口气,前路迷茫,已是找不准方向。
  我说道:“邹老板,我八成是……我知道你有法子,等孩子出来了,你给带走吧。”
  邹绳祖抿平了嘴唇,他这幅模样似曾相识,仔细看来,他鼻梁挺直,嘴唇不薄不厚,生得恰到好处,颜色十分好看。
  ……与我十分相似。
  他烦躁道:“自己的孩子自己养,推给我算什么!”
  我低头笑了下:“给你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好歹是你亲侄子,你不能不要他。”
  他眼睛红通通的看过来,哑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脑袋:“忘了的都想起来了,想不起来的也无伤大雅,左右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我抬头冲他笑,叫了一声,“阿珲。”
  他捂住脸,濒死的鸟儿一般发出一声哀鸣。
作者有话要说:  老1悲催了,邹老板悲催了,小6。。。。。。恩,他一直很悲催OTZ
留言哦留言~

☆、第一百三十八章

  让马姨通知邹绳祖的时候,我才猛然意识到,邹绳祖曾不避讳的说过,他那个日本爹叫“舟水初”。
  荒谬至极,欲笑、欲哭,七情六欲在心上过了个遍,依旧找不到合适的情愫来表达。
  阿玛恨了半辈子的侵略者,却成了他一道不可说不可愈的伤口;我恨了半辈子的日本人,倒头来,竟成了老子的祖宗。
  而眼前这位我的阿珲,还不止一次说过爱我。
  邹绳祖难以自禁地淌下几颗豆大的眼泪,溢出眼眶后即刻被他抹去,一边苦笑,一边颤声道:“在你找我问你弟的债款之前,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记起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希望你记起我了。”
  他抬起眼来,满目绝望:“……每次见到你,我的心情就会不由自已,良知和欲望在打一场拉锯战,明明我们是最亲密的,刘国卿那王八犊子算哪根葱?可你还是记不起来我是谁。
  “是我自作自受,小时候恨你夺去了爸的关注,你又爱粘我,做我的跟屁虫,我骗你爬上墙,又让你跳下来,我说我会在底下接着你,你还就信了……
  “那时候你傻得可爱,谁知道大了变本加厉,一遇到姓刘的就犯傻,还自以为天下的聪明都给你占了……你摔了满头血,醒来什么都忘了,只记得你阿玛,连我爸你都不记得了,更别说我……
  “我吓破了胆子,直到二十多年后才敢再见你,可见着见着,我就……
  “你觉得我恶心吧,明知道是自个儿的亲弟弟,却还要用‘不是一个肠子爬出来的’来自欺欺人,还妄图骗你……”
  “……”
  我也不知说什么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大个个子落下男儿泪。事情比我想的还要严重,本以为他的那些爱,里头掺了大部分的亲情,却从未想过,再近密的血缘,缺少了数十年的相伴,又与陌生人何异?
  听他絮叨完,仍没法正面回应他,便生硬的转了话题道:“敢情我失忆,你是罪魁祸首,那就不跟你客气了,给你个机会让你将功折罪,你这亲侄子,你领也得领,不领也得领,你自个儿看着办。”
  邹绳祖惨笑道:“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你哪件事儿我没管,更遑论这是你的孩子,我喜欢都来不及。说白了,我是希望你活着出来。”
  话音一落,心中一凉。邹绳祖说出这话,可见他也是黔驴技穷,保不出我了,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做一番垂死挣扎罢了。
  有了邹老板的关照,牢里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三餐虽不丰盛,更是只能填个四五分饱,但好歹都是没发馊的。听说那些个关好几个人的大牢房,吃饭全靠一身蛮力,抢多抢少是个人本事,菜也是警署的大食堂里吃剩下的,一部分成了泔水去喂猪,剩下的全喂了咱这些人。
  牢里昏暗,不知时辰,多半时间我又在睡,俨然成了烂柯人,一面盼着,又一面抗拒着时过境迁。
  不知过了多少日子,这日一大早,日方终于开了牢门提审我。胡乱洗了把脸,刷了牙,披上斗篷,瞅了一眼镜中人。镜中人面黄肌瘦,形容枯槁,断没了往日的风采。
  这幅样子若是被刘国卿看见……
  猛地一甩头,将姓刘的甩出脑海。这般时候,还有闲工夫想他,不若想想怎么活下来。
  审讯室我熟门熟路,只不过位置调了个个儿,我被上了手铐,坐上了受审的位置。审讯官正是当日来小河沿发布逮捕令的日本军官,他嘴唇上面撇着两小撇胡子,看得出是认真修剪过的,反而使他看上去更加滑稽。
  在心里闷笑一声,转眼看向窗外,却是一愣。
  刘国卿没在,这倒是件好事,免得瞅见我这般狼狈面貌,徒惹尴尬。横沟倒是在,见我看他,还点头而笑,笑得人汗毛耸立,毛骨悚然。
  在横沟后面,站着一个小兵,他穿着日本军队的服装,此刻脑袋耷拉着,依稀可见他的发旋。
  可我们好歹同床共枕过几次,他的头再低,该认得出来还是认得出来。
  事已成,心难平。我不再看向他,专心致志面对审讯官的提问。一股寒意顺着脊椎一寸寸往上攀爬,心跳如鼓,一时竟天旋地转,头疼欲裂。
  曹维是横沟的人,与我结识亦非偶然,如果猜测属实,那么横沟此人当真深不可测。可怖我竟成了愚蠢的螳螂,只捕到了两片蝉翼,丝毫未曾察觉黄雀撒下的天罗地网。
  提审的问题围绕着大姐和姐夫的香港身份有关。我只说这般假公济私,实是为了姐夫好和南洋做生意,但这借口太牵强,不足以证明清白。
  ……哪有什么清白,这场审讯的结果,早就掌握在了横沟的手里。
  忍不住又看了横沟一眼,他还是笑眯眯的模样,笑面仿佛是画上去的,古人讲观人八法:威、厚、清、古、孤、薄、恶、俗,这张脸,不沾一字。
  我感到了害怕,打心眼里迸发出战栗,下意识的去找寻那道熟悉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我宁可丢尽脸面,让这副并不光彩的容貌暴露在刘国卿面前,也不希望在需要关怀的时刻找不见他。
  他只需要站在那里,哪怕不说、不做,也会给予我莫大的安慰。
  浑浑噩噩答着问话,不知何时又被带回了牢房。我像个冬眠的蛇,抱着肚子蜷成一团,昏昏然睡去,不知今夕何夕。
  不多时鼻尖嗅到了食物的香气,多日忍饥挨饿,对食物需求抵达了临界点,因此刚嗅到,眼睛就睁得浑圆,往床边儿一看,一只三层的八角食盒摊开盖子,摆在桌子上。
  曹维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递过食盒装饽饽的一层,轻声道:“都饿瘦了,赶紧吃点儿。”
  我看了下菜色,除了饽饽,还有一只大鸡腿和酱牛肉。若是普通的丰盛也就算了,这不普通的丰盛,怎么看怎么透着不详。
  于是强忍着哈喇子问道:“这是……断头饭?”
  “不是,别想太多。”
  他这么说了,我也不矫情,胡吃海塞一番,只是多日不沾油水的肚子一时适应不了,吃了不几口,全吐了出来。
  牢房里冷清,再抗冻也有受不了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肺部在一日日的萎缩下去,吐到后来,全成了一股股腥气的血。
  曹维倒了杯水,给我漱口,欲言又止。
  待漱了口,见他那副憋屈样子,不由哼笑:“多余的废话不用多说,是我识人不清,看在你还能给我送个饭的份儿上,我谢谢你。”
  曹维道:“依大哥,我马上就要去日本了,是日本安排的,我不能不听。我只是个小人物,没那么大的襟抱,谁做主,我就听谁的。你的事儿,我只能说句对不住。”
  “用不着。我俩都是给日本做鹰犬的,混到这个地步,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不关别人的事儿。”
  曹维收了食盒,留下了一碗苞米糊糊,也只有这个对得住胃口。
  我一边吃着,一边听他小声说:“日本那边儿的意思,是要把你跟着这批宪兵队强征来的壮丁,一起送到哈尔滨去。哈尔滨那边邪门得紧,进去就出不来,我都打点好了,等出了奉天,自然会有人帮你混出去,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他一提哈尔滨,首先想到的就是在哈尔滨的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那地方我早想一探,不过此时带着个肚子,除了活命,我倒是没别的想法了。
  能活着当然是好,便欣然接受了曹维的好意。日本那边则像是在着什么急,第二日就将我送上了带棚的大卡车。
  车一共有五辆,里面坐着满满登登的人,我是第五辆车的,人还能松快些,这些人异常安静,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不知要去向何方。
  我扯着斗篷,抱着肚子,四下里观察一番,却不想,居然碰上个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想换工作,略微有点焦躁。
留言么么哒~

☆、第一百三十九章

  郑学仕缩在最外头的角落,鸭子似的揣着手,身上穿着一件破棉袄,缺领少袖,不知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罗琦兆对他这个大外甥上心得很,断不会让他如此尊荣面世,定是这小子又他妈的背着他舅舅偷摸儿搞些啥幺蛾子,个小瘪犊子!
  估摸着是我模样大变,他没认出我。趁着看守的日本宪兵还没到齐,我一步步向他挪去,挨到他身边,他才反应过来,惊讶道:“是你?”
  “小点儿声!”一把捂住他的嘴,又怕动作太大惹人注意,做贼似的看了一圈,方把注意力重新落到郑学仕身上,“你不好好搁家做你的大少爷,打扮成这怂样干什么玩意儿?罗琦兆知道吗?”
  他嘴唇一抿,仿佛自己做了多么崇高的事业:“我自有打算,我舅有些做法,我实在看不惯!”
  罗琦兆没有邹绳祖得天独厚、又深受日本人尊崇的“血统论”的先天优势,一个汉人在满洲国做生意,受限制十分大,而得益于他老子罗曙华的精心经营,与日本人建立了良好的互利互惠关系,得以使罗家在满洲国站稳脚跟,其中自然不乏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交易。
  郑学仕正是血气方刚、嫉恶如仇的年纪,凭借一身正气,可以豁出一条命来坚持自己的想法。我很欣赏他的正义,但不欣赏他的愚蠢。
  “你可知道这辆车带你到什么地方,你就敢上?谁安排你混进来的?”
  本想套他话,谁料他说:“我知道这车到哪儿,”他凑过来,声音压得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