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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明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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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本不想让你跟着我学电影。”他针针见血:“我早就看穿你性格。你心性不稳,反复无常。又喜欢走捷径,知错不认,口是心非。答应了阿南,又和涂遥搞到一起,你根本配不上阿南。我是不想他知道这些事伤心,才插手你的事,你不愿意跟着我最好,正好让阿南死心。”
  真是上位者,不仅能把我玩得团团转,连颠倒黑白的功夫也这么厉害。
  明明是他算计我在先,现在他却装成完美父亲,我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
  “好,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我忍无可忍,回他一句:“希望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有私下的接洽!以前的所有事,就当没发生过。”
  包括,你让你们赵家的那两个活宝,引我去看赵黎的事!
  …
  吵了一架,头脑发热,甩下赵易,自己一个人回房间。
  吃的东西全堵在胃里,堵到了心口。我站在电梯里,头有点晕,被中央空调暖得有点犯恶心。
  走廊长得很,走进去简直需要勇气。
  …
  我其实,很想把赵易,当成一个长辈来尊敬。
  可是他算计我。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演艺圈有几个为数不多的巨鳄,影帝对他们来说都没什么大不了,他们看我们这些艺人和经纪人的争斗,就像稳坐朝堂的皇帝看着底下的臣子拉帮结派一样,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不招惹到他们,他们也不会和我有什么交集。
  原来不是。
  我知道赵易想要什么。
  他想要我乖乖的,死心塌地,一心一意地,跟着赵黎,现在赵黎还在疗养,我就先跟着他,最好是众叛亲离,也不用有太多钱,事业更是可有可无,最好是在他手下做事,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一伸手就能掐住我七寸。
  真是如意算盘。
  我才知道,在他心里,也许根本没把我当个独立的人来看待,而是作为一个能让赵黎开心的因素。
  我都说不出我现在是觉得愤怒还是心寒。
  …
  开了门,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盆栽旁边的景观灯亮着。我向来讨厌着这种被圈养在花盆里的植物,嫌房间里闷,裹好了羽绒服,到阳台上吸烟。
  内陆城市的夜景,不像S城那样光怪陆离,靠在六楼阳台上往下看,看得见高大的杨树,叶子是枯暗的黄色,被路灯照得温暖起来,街边还堆着没化干净的雪,空气冷冽,香烟的烟雾成了一团带着温度的气体,从鼻腔里一直熨帖下去,我想起小时候在雪天去上学,睡得迷迷糊糊,穿着臃肿棉衣,抬手都费劲,在搪瓷的印着牡丹花的脸盆里洗脸,我爸从铁壳子的保温瓶倒水,把烫得手疼的热毛巾敷在我脸上,每个毛孔都被捂得熨帖起来。
  现在人长大了,有钱了,买了房子,有热水器有空调,却再也没有过过那样暖和的冬天。
  吸了两支烟,脸被风吹得冰凉,累得站不住,一天辗转三个城市,换了不知道多少趟车,摸去床上睡觉,准备早上起来再洗澡。
  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刚一进去就碰到温暖手臂,抓着我肩膀,卷着被子翻过来压在我身上,得意地笑:“哈,有没有被吓到?”
  早在你在饭桌下面悄悄捏住我手的时候,我就被吓到了。
  “赵易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欺负你?”涂遥在黑暗里准确无比摸到我脸上,像大型犬一样趴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我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伸出手摸他的小光头:“你洗了澡没有。”
  “洗了洗了!”他语气热烈地连连点头,在黑暗里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我今晚是不是可以和大叔一起睡?”
  你都已经睡在我床上了好吗?少年。
  我困得不行,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涂遥不知道吃错什么,毫无睡意,玩着我手指,还要和我聊天:“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嗯……”
  “大叔把玉收起来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他得意洋洋:“那么丑的玉大叔怎么会喜欢嘛,一定是为了让我生气才收下来的。”
  我困得眼皮打架。
  “赵易到底和大叔说了什么啊?”他追着问个不停:“我在关家是因为怕秦姨,所以才和大叔保持距离,大叔是怕赵易什么呢?”
  我不准备告诉他实话。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关家我是什么感觉而已。”我困得小声嘟囔。
  他笑了起来。
  “其实我很开心,”他凑近来,在我脸上啃了一口:“大叔在关家对我生气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再给你两个耳光吗?”我眯着眼看他。
  他懊恼地笑了一声,压上来,捏着我下巴,略带点惩罚意味地吻我。
  真的是年轻人,热情得让我都招架不住,要不是“亲身经历”过,我才不会信这小兔崽子两个月前还完全不会接吻。
  四周一片黑暗,他把被子拖了上来,蒙着头接吻,气温这样高,只是感觉到他鼻尖轻轻磨蹭我脸颊,我的脸就烫起来。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技巧不说,光是气势就强了一大截,难以餍足的小豹子一样,伏在我身上,吻得我心慌气短,气喘吁吁。
  “……你吃了什么,嘴里这么甜?”
  “就是大叔藏在行李里的罐头啊,”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不是给我吃的吗?”
  我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二货,那叫果脯。”
  被他闹了一晚上,心里堵得不行的情绪总算去了不少,被裹在被子里,睡到半夜,热醒过来。发现涂遥一如既往地把手脚都缠在我身上。
  …
  赵易虽然这两年拍了不少烂片,但是对演员还是挺严格的,他有威望,有票房,投资自然不一样,补拍的这几场戏,都是在咸阳宫里的室内戏,也是一贯地布景奢华,群众演员不要钱一样,看起来气势磅礴得很。
  靳云森不在,今天拍少年嬴政和太后赵姬的对手戏,演赵姬的是圈内第一大花瓶乐曼,没办法,如果说男演员是青黄不接,女演员就是真正的一蟹不如一蟹,老的老,没演技的没演技,有演技有青春的,容貌却撑不起大片。
  相比陆赫那个偏爱男演员的基佬,赵易算是纯粹的异性恋——至少他的电影里,女演员比男演员要漂亮。
  这场戏里,嬴政已经登基,吕不韦把持朝政,赵姬正养男宠养得如火如荼,虽然年轻却性格阴鸷的嬴政去太后宫里质问赵姬,撞破了赵姬□宫闱,当场杖毙了几名男宠,
  赵姬惊慌失措,大怒之下,和少年嬴政对峙。
  我看过这电影原著,知道赵易又毁了一本好书,原著里吕不韦不是什么正直君子,比剧本里的嬴政更出彩,但是被赵易一改,反而是从小在赵国当人质,性格亦正亦邪的嬴政成了精彩的反面角色。
  涂遥的演技向来是公认的好,阴沉的秦宫里,他穿一身玄黑王袍,此时尚未天下一统,他戴的并非天子冠,但眉目之间,已经隐约有了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度。
  相比之下,赵姬就有点不够看了。
  原著里的赵姬很悲情,被吕不韦掌握在手心里,剧本里的赵姬也有可怜之处,以前李青华给关永平写聊斋剧本,狐妖花魅,绝世女子,生离死别,爱恨悲欢,他写: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信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一句话写尽人间烟火女子的心态。
  剧本里的赵姬,其实也是想要一个良人的,可惜一世不得,吕不韦当她是货物,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又太过懦弱,她丈夫死后她养了男宠,她宠爱嫪毐,因为嫪毐为她争风吃醋,其实她骨子里清楚,他要的,也不过是权势而已。
  可惜,乐曼演不出来。
  别说演不出来赵姬,她连演个正常的古代女子的演技都缺乏。
  看着她像走红地毯一样做作地演着两千年前的秦国太后,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我忍到她NG第七次,实在看不下去,盯着赵易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其实也是在忍受乐曼。
  当导演其实不容易,投资方要指定女主角,有交情的又要塞人进来,看起来人脉广,四海皆朋友,其实束手束脚,最是不容易。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法真正地讨厌赵易。
  大概,是因为他和赵黎,真的长得太像了。
  …
  我坐在场边看了一会,想喝点东西,伸手去拿保温杯,离桌子远了一点,伸长手臂,一只手伸过来,把杯子递给了我。
  “谢谢。”
  那只手骨节修长,有着弹吉他的薄茧,再往上,是喜欢揽住别人肩膀的手臂,线条优美下巴,笔挺鼻子,和赵易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桃花眼。
  他弯着眼睛对我笑,就好像他只是转身就拿了个东西,从来没有消失过三个月零九天。
  我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97、醉梦书
  
  我并不是眼泪浅的人。
  我清醒的时候不太容易哭;喝醉的时候哭过;我爸死的时候我哭过;还有别的时候也掉过眼泪,但都算不上哭。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也许是因为他目光太温和;也许是因为他眼睛太漂亮,也许是因为他伸手抱住我肩膀,他身上有种我暌违太久的温暖气息。
  他说:“嘿,我回来了。”
  …
  他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若无其事喝汤;问他要不要喝。
  忍哭忍得嗓子疼,喝汤都觉得喉咙哽着;热汤从嗓子里落下去,心像是在汤里泡着,渐渐回暖。
  “本来是昨天的飞机,”他对我笑:“但是转机的时候耽误了一下。”
  我其实有很多话跟他说。
  我想跟他说,这一个月来,我总是在想,以后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你,我甚至一直在担心,你会不会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直想去找你,我总记得那个早上,我站在那棵树后面,看着你在草地上,一次次摔下去,一次次爬起来。
  我想跟他说,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就算你回来了,我还是恨景莫延,因为他,所有的事情全部失控了,我计划好的辞职,一个人的悠然自在,带花园的房子,睡到中午再起来的退休日子,坐在阳台上喝一杯茶的闲适下午,还有海阔天空的未来,都化为泡影。
  我想问他:赵黎,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去不了新西兰了?
  但这些话,我都不能说。
  我只能微笑,只能温和说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只是我许久未见的朋友,我们坐在一起,寒暄两三句,然后各回各家。
  我总也记得,那天晚上,我们都喝了酒,他扶我回房间,靠在门上,花花公子一样对着我邪邪地笑,桃花眼里满是期待,他说:“拍完云麓之后,我带你去看瑞文戴尔好不好?”
  我记得昏黄灯光,记得他温柔眼睛,记得光照在他皮肤上的光彩,我记得那天晚上微妙的空气,记得隔壁房间在放聂行秋的《醉梦书》,我记得我笑着,低声跟他说:“好啊。”
  我们都回不去了。
  那是最好的时机,最好的风景,和最好的人生。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余下的故事,不过是醉生梦死,不值一书。
  …
  真奇怪。
  这世上有些人,他在你身边的时候,就像温暖的空气,让你莫名地安心。
  大概是因为,你从心里知道,他不会伤害你,他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除了善意,还是善意。他看你的每一个眼神,除了温暖,还是温暖。
  这几个月来,我经常失眠。
  有时候半夜醒来,想喝酒,想坐在夜宵摊的灯光下,聊一点无关紧要的事。想大笑,想痛哭,想喝醉了靠在某人肩膀上,安心让他送我回房间。
  上次和尹奚吃饭,两个人都喝了点酒。他失势,我失意,回来我躺在床上,口渴得难受,叫“小流氓,小流氓,我要喝水!”
  我叫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他在美国。他在疗养,他不会再陪我喝酒了。
  那瞬间我想杀了景莫延。
  …
  “听说云麓的片子已经剪好了,”我抬起眼睛看他:“什么时候可以上映?”
  “我还没看过,”他朝我笑:“等我看过了,也给一份给你。”
  “不用了。”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答道。
  那部戏里,没有一个人是我想看到的。
  他也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快,笑起来:“怎么?这么不喜欢这电视剧?”
  我就知道,我都知道。
  他变了。
  他不会再开玩笑,也不会带着笑叫我大叔,也不会说着最玩世不恭的笑话,但是看着我的时候,眼神却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来得真诚。
  …
  “在聊什么呢?”涂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伸手勾住我肩膀,毫无心机朝着赵黎笑:“大叔,这是哪位?”
  我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赵黎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这是赵导的侄儿,赵黎,我朋友,你应该也见过。”我给他们介绍:“这是涂遥,你知道的。”
  涂遥趴在我肩膀上,笑着和赵黎握了握手。他手揽住我脖子,下巴枕在我肩膀上,顺手拿过我手里的汤在喝,俨然是最亲密的恋人模样。
  我背上仿佛被针在扎,一刻都坐不稳。
  赵黎反而比我淡定许多,带着笑与涂遥寒暄,我僵在一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许多人涌过来,片场助理拿了盒饭过来,大小演员都被助理和经纪人簇拥着一哄而散,涂遥已经和赵黎说到:“我们先去吃饭了,以后再和赵导演聊天……”
  他伸手拉我:“大叔,走了。”
  他握的是我手腕,挣开动作太大,也太难看。
  我不动声色挣扎了一下。
  涂遥没有放开手,而是握得更紧了。
  我没有再挣扎,而是跟着站了起来。
  无论如何,交情纠葛总是次要的,现在是公众场合,我是他经纪人,影响总是最主要的。
  “你们先过去吧,我有事和我叔叔说。”赵黎也站了起来,他在和涂遥说话,眼睛却像是无意一样,从我脸上扫过。
  那瞬间,我很想和他说:小流氓,我们晚上去喝酒吧。
  但是不行了。
  一起喝酒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我是涂遥的经纪人,他是和我说过绝交的话的朋友,涂遥在,赵易在,这满棚的演员助理场记灯光化妆……他们统统都在。
  这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故事。
  我是那种,做了事就不会后悔的人,所以讨厌那些“假如你回到十五岁”的假设,我唯一想回去的时间,就是那天晚上。气氛正好,时机正好。
  我不该问他新西兰。
  我该告诉他:赵黎,我已经决定和你在一起,我们去国外,去新西兰,不论发生任何事,请你把我当成你的恋人,给我足够信任,不论发生任何事,我们都不能互相隐瞒,我们也不要分开,因为时间是洪流,只要你一松开手,就能把我们冲得南辕北辙,再也回不了头。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
  涂遥上了保姆车。
  他这个人,装生气的时候,是正常少年赌气的样子,不理人,说气话,或者消极抵抗。但是他真正生起气的时候,却是若无其事的。
  助理拿了盒饭过来,他坐在车里,穿着嬴政的内袍,玄黑领口托出他狐狸一样的一张脸,他低着头吃盒饭,少年已满青年未足的脸颊鼓成包子样。
  我简直有点不敢靠近他。
  “你去问问秦助理,晚上还有安排没?”我打发走了助理。
  反正是要吵架,能少一个人看见,就少一个人看见。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我很早就知道,迟早要面对的事,不如早一点面对,逃避也没有用,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来帮你解脱。
  剧组的盒饭不错,红烧排骨,可惜放了蒜苗,我扒开成堆的蒜苗找排骨,找着找着,一把勺子伸过来,舀了一勺排骨给我。
  我惊讶地看着涂遥。
  “我快吃饱了,”他跟我解释:“这排骨我不喜欢。”
  我顿时觉得气势就弱了一半。
  等到我吃了两块排骨,我的气势已经剩不下多少了。
  有事情憋在心里,吃饭都吃不下去。
  我把饭盒盖好,放在一边,在涂遥对面坐了下来。
  “如果你想吵架,就吵吧。”我诚恳地对他说:“你别带着情绪,下午该NG了。”
  涂遥抬起眼睛,看着我。
  他嘴里满是饭,像塞了满嘴坚果的花栗鼠一样,看着人的时候,无辜得让人满心都是罪恶感。
  我煎熬地看着他把饭咽了下去。
  “为什么我要和大叔吵架。”
  “因为我今天在赵黎面前……”
  “大叔以后跟他只能是朋友了,对吧。”他比我冷静:“大叔去见赵易,也是为了这件事吧,赵易知道我们的事,所以不会让赵黎和大叔在一起,大叔如果想和谁在一起,就会第一时间行动,大叔和赵黎认识这么多年,都没有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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