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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明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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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得礼节,我转身就走。
  听见背后涂遥和她用英语交谈了两句,我只听见零碎的“I feel sorry……”“so sweet”之类的单词,然后涂遥追了下来。
  “大叔……”他跑得飞快,从扶手上直接跳了过来,落在我前面。
  我瞥了一眼头顶,没有发现关莹莹在看。
  他看清楚我在看什么,笑了起来。
  “阿莹没有在看啦……”
  我冷冷地看着他。
  “她叫你追过来的?”
  他“啊”了一声。
  “初恋女友?”
  他点了点头。
  我绕过他,朝楼下走。
  “大叔……”他追上来。
  我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他被我打懵了。
  楼梯灯光昏暗,他眼睛黑得墨一样,太澄澈,简直透出水光来,那样震惊地看着我。
  我没再说话,转身下楼。
  …
  我一直以为,我玩得起,我够世故够凉薄,够看得开,所以陷下一点也没什么,退让一步也没什么,接个吻,靠在一起看看电视,在一张桌子上吃吃饭,也没什么。反正大家都是这样,我也可以。
  原来不是。
  都是错觉。
  是我道行不够,修行不深。不够豁达,不够洒脱,看不懂时机,读不懂气氛,转身离开不够潇洒,抽身退出也不够甘心。
  涂遥没错,是我不遵守游戏规则。
  我玩不起。
  我还打了他,像个受害者。
  多难看。
  …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记得,我在飞机上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感觉到他在碰我手,原来他偷偷把手伸进我毯子里,用小指勾住我手指。
  我一直记得那触觉。
  那么像真的。
  我几乎就要相信了的。
  原来不是。
  …
  然而party还是要去的。
  就算不为了见见赵家人,身为经纪人,时间宽裕的时候,还是应该尽量跟着的。
  换了泳裤。
  虽然和赵黎玩得那么好,却从来不混圈子,只隐约知道一些健身房之类的传说,也没时间去健身,好在没发胖,每天吃那么多,还是险些瘦出排骨来。
  带了毛巾上去,想了想,还是把手机留在了房间里。
  关永平大概实在是富得流油,修了这么大别墅不算,楼顶还修了个温水游泳池,我还以为是很正式很大的party,结果却是和美国高中聚会一样,有可乐有三明治,一堆年轻人,黑发黑眼和美国人各占一半,关莹莹被和几个金发碧眼女孩子围着坐在泳池边,没看见涂遥,也没看见齐楚,分辨不出哪里是赵家人,找了个安静地方坐下来。
  坐了一会儿,一个壮得像放大版的蚂蚁一样的外国青年端着两杯酒,朝我走了过来。
  “腻毫。”洋鬼子用匪夷所思地音调跟我打招呼,递了杯酒过来:“窝……卧青倪……”
  我狐疑地看着他。
  我自认不是在全身上下写满“我是GAY快来勾搭我”的那种类型,这洋鬼子一定是有人指点他过来的。趁洋鬼子用酷似某地方言的怪腔调给我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朝他来的方向瞥了两眼,没发现什么异常。
  总算把这国际友人打发走,背后有人笑起来:“怎么,心情有没有好点?”
  …
  凌蓝秋向来适合穿红,来游泳池,也穿火红裙子,深V领,化了妆,涂了深红指甲,捧了一杯鸡尾酒,站在我后面。周围两三米都荒无人烟。
  “跟我走,这地方太挤了……”她不等我回答,摇曳生姿在前面走,在一架铁秋千面前停下来,给我介绍:“我的地盘。”
  “你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这架秋千本来应该挺受欢迎,可惜旁边堆了一堆酒箱子,离放食物的地方也不远,能看得见泳池,像闹市中的隐居。
  “不爱热闹了,自然就能找到。”她坐下来,递酒给我:“两份绝对伏特加,一份芒果泥,没有放橙汁。”
  我笑了起来。
  “笑什么,”她瞥我一眼,眼睛忽闪,像鱼的腮。
  “我在猜你有没有下毒。”我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要下毒也不下在酒里,浪费一杯好酒……”她翘起腿,按常理说她这时候应该摸出一支细长的烟来吸,但这次她却把腿放了下来。
  我放下了酒杯。
  “很严重?”
  “还好。”她双手撑在秋千的椅子上,像是看着这繁华城市里没有星星的天空,总算笑起来:“医生说又不会死人,喝你的酒吧。”
  有句话我一直没和凌蓝秋说,以前怕她发飙,现在怕她伤心。
  她其实,很适合做男人。
  女人总是感性,不在乎一件事本身,而是在乎这件事反应出来的态度、意义。所以男人永远不懂女人为什么可以为了一件小事那么生气。
  但凌蓝秋不同。
  我以前看古书,很羡慕那种阵上厮杀,卸下盔甲后却能坐在一起喝酒的朋友,没想到最后让我有这感触的却是凌蓝秋。
  她把私事和公事分得很清楚。
  我们公事上勾心斗角,刀来剑往,她一点也不放水。但是一起坐下来的时候,她也不会往我酒里下毒。
  她看起来这样凌厉,咄咄逼人,其实很少用阴招,我所知的她用工作以外的手段对付别人只有一次,她很敏锐,而且果断,喜欢用一招打断别人积攒很久的优势……
  这样的女人,最后却输给一个拿了一千多万宣传费用却让自己带的艺人被黑了的乐盈。
  …
  我不知道景天遥会不会后悔。
  凌蓝秋今天化了浓妆,掩盖她气色,她不喝酒,不吸烟,忍受不了喧哗,不能下水,穿宽松衣服。
  她病得很重。
  
  
  80冷箭
  
  “我看到涂遥了……”凌蓝秋忽然说。
  她不吸烟,也不喝酒;完全没事做;四处瞄了一会儿;把我都没找到的人找出来了。
  “我不太懂,”她难得语气和缓说了一句,又挑起眼睛来看我:“肖林;你看过服装秀没有?”
  “没看过?怎么了。”
  “改天带你去看。那里挺多漂亮的人,也挺多适合你的人。”她独断地眯起了眼睛,我不知道她是触动哪根神经:“也许你早该去看看,美人如云,予取予求。这些人算什么,敢这样算计你……”
  “蓝秋,你看过花展没有?”我打断了她的话。
  她眯起眼睛看着我。
  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笑起来的梨涡。
  “花团锦簇;万紫千红,但终究都只是花而已。”我开解她,也是在解脱自己:“人总不能和花谈恋爱。”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
  感情这样东西,真奇怪。
  人对于吃的东西,吃的不是最好吃的也安心。睡的床不是最舒适的也能睡着,热一点冷一点,都可以过。唯有感情,哪怕只少了那么一丝丝,你都如鲠在喉,一刻不得安宁。
  …
  我不是在帮景天遥。
  我是在帮凌蓝秋。
  她这一辈子,唯一想嫁的一个人,也只是景天遥。
  她的现世安稳,她的似水流年,都落在景天遥身上。
  她毁了景天遥,她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不是对错,是现实。
  …
  “小林,你错了。”凌蓝秋忽然说。
  她手上没拿烟,却像坐在烟雾缭绕中一样,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神色。
  我笑了起来。
  “我错在哪里?”
  我对朋友仗义,对喜欢的人全心付出,家人份上,我尽了责任。肖航现在虽然不懂,以后他长大了,自然会明白。
  我错在哪里!
  “你错就错在,”凌蓝秋细长手指在我额头上一戳,她手指冰冷,褪色的石榴花一样对我笑:“你的脑袋太死了。”
  “你一辈子只喜欢一种人,就是像当年的齐楚一样干净正直有梦想的少年。但是你想想,这娱乐圈,哪里有干净,哪里有正直?哪里又容得下梦想!就是块石头掉进来,也染黑了。”
  “所以呢。”她笑得苍白:“你要找,只能找到两种人。”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泳池。
  隔了那么远,我看见齐楚,他穿一条宽松浅色泳裤,腰肢修长如猎豹,无一丝赘肉,配着俊美无俦的一张脸,墨黑头发,引了不少人看。
  而涂遥,和关莹莹一起,被一堆当地的少年少女们包围着,戴着黑色泳帽,五官都沾了水,那水气几乎要从他墨黑的眉毛和狐狸般眼睛里浸出来,隔了那么远看他,眉目却仍然像刻在你眼睛上一样清晰。
  “一种,是像涂遥这种会装的。”
  “一种,是像齐楚这种,石头一样傻的。”
  她断得太准,一针见血。一时之间,我竟然没有话来回答她。
  但我毕竟是肖林。
  都亲身经过了,还怕她说出来。
  我只朝她笑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
  我知道凌蓝秋气我听不进去她话。
  但是世人都是这样。
  别人的话,再中肯再有用,也是别的话。
  人有时候,在乎的根本不是有用没用,而是心里的那一口气。
  就像凌蓝秋听不进去我的劝。
  我也听不进她的。
  我知道娱乐圈没有我想要的人。
  但我未必就调。教不出一个我想要的人?
  我不是女人,不会一次伤心就哭天抢地,恋爱归恋爱,我不会谈恋爱我承认,但这不代表我就不能谈恋爱了。我要的人,要有野心有能力,就不会是简单的人,要他心里干净正直,就不能不没人襄助。
  齐楚不行,未必涂遥就不行?
  涂遥不行,我还可以找别人。
  人生还长得很,最差不过一个孤独终老结局,我已经没有可失去的了,还怕什么!
  …
  我准备下楼的时候,忽然闪出两个人,拦住了我。
  一个高个子的,瘦瘦的,长面条一样,泳裤都挂不住,还有个小胖子,头发湿漉漉的,一脸找茬的样子。
  “我们是赵家的!”高个子很嚣张:“我们是赵黎的兄弟!”
  怪不得赵家把赵黎当贾宝玉一样捧着,就看这两个兄弟,满脸情绪写在脸上,要揍人不知道跟踪,要说话又不顾忌耳目众多,赵黎瘫了都比他们强。
  “你们找我说话还是打架?”我直截了当问:“还是我们先下去再说,这里人太多,不方便。”
  我提醒到这地步,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高个子青年“哼”了一声,叫我:“你跟我们下来。”
  下去就下去,在上面找我麻烦,不用我动手,赵易先揍死你们。
  …
  站在三楼走廊里,我正思索要不要把他们骗到楼下慢慢套话,那高个的先推搡我一下:“你和赵黎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赵黎家是有老太太的,他虽然胡闹起来毫不避讳,但是却没敢正式出柜。
  “骗人吧,”小胖子在旁边插嘴:“赵黎怎么为了你和别人争风吃醋呢?”
  这说法一看就是赵易的手笔。
  看起来像是把事情往轻了说,原本是莫延无端就砍了赵黎,是最没有道理的。现在变成争风吃醋砍了赵黎,看起来就没那么可恶了。
  但是,原本的“无端”,本来就让人生疑,名不正言不顺,和景家翻脸那么大的事,要是自己家族里的人起了异议的话,也不太好。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别人。”赵易竟然愿意帮我撇清,我就撇清到底:“要是为了我,我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他们俩对视了一下。
  “我和赵黎,只是几年的好朋友,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我一脸坦诚:“一定是因为当时意外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剧组里,所以让人误会了。”
  小胖子的脑容量稍大一点,由他提问。
  “你说不是你,那让赵黎和景莫延争风吃醋的人是谁?”
  “我不能说,”我连忙摆手:“当时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没有马上站在赵黎这边,赵导已经很生气了。现在再在外面乱说……”
  “你想要钱?”高个子问我。
  “那倒不是。”我一脸惭愧:“我和赵黎是很多年的朋友,出了这件事之后,赵导也不准我探望赵黎,我希望回国后能够见赵黎一面。”
  “你还说你和赵黎不是……”
  小胖子让高个子打住了话头,两个人窸窸窣窣说了半天,最后小胖子阴着脸问我:“你告诉我,赵黎是和景莫延争谁,我就带你去探望赵黎。”
  “我不能说。”我一副生意人样:“我要探赵黎,还得回国,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变卦。”
  “我们不会变卦。”小胖子总算和盘托出:“赵黎就在这边治病,只要你告诉我们赵黎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带你去看赵黎,半个小时就到。”
  真是年轻人。
  “我不直接告诉你们名字。”我露出严肃神情:“不过你们想想,在剧组里,是景莫延喜欢的人,又能被赵黎看上的人,还有谁?”
  万箭齐发,全部指向齐楚。
  “好,明天上午,我们来带你去看赵黎。”
  
  
  81疗养
  
  这边的早晨意外地漂亮。
  赵家那两个人虽然傻了点,却很守信;凌晨六点佣人就过来叫人:“肖先生;有客人找你。”
  他们开了车来;让我上车,我说不用,我自己叫了出租车,跟在他们的车后面。
  倒不是有多危险,只是防着总比不防好,别的事我没什么可骄傲的;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却比一般人多。
  出租车一路开;一路开,开到快郊外;林荫道全是枫叶,一地的落叶血一样红,司机是个黑人,跟我说了两句英文,我没听明白,应该也是说这里风景漂亮。
  远处有大片的草地,树林只是点缀在上面,有牧场,也有溪流,前面的车一头扎进一片金黄的树林里,走了没两分钟,到了。
  是个疗养院。
  位置荒凉,戒备却森严,大概都是有钱人住着,那两个人下了车,告诉我今天是探访的日子。我扫了一眼周围,落叶里停了几辆好车。
  “我们只负责带你进去。”小胖子一边跟我说一边带着我往里面走,和一个负责人模样的女人说了两句,告诉我:“他在花园里,她会带你去。”
  等他们俩一转身,我用蹩脚英语连比带划告诉那负责人,我只是想看看赵黎,不要让他知道。
  负责人感慨了句什么,朝我指了指花园在那里。
  这疗养院风景好,人却不多,花园里更是没什么人。我沿着落满树叶的小道鬼鬼祟祟走过去,心脏跳得快从腔子里蹦出来了。
  我从来不是行动能力很强的人,刻意放轻脚步,生怕被发现,爬上一个小坡,发现一棵巨大的梧桐树,躲在树后面,一眼就看见在坡下平缓的草地上的赵黎。
  只是一个背影,我也认得出他。
  几个月没见,他头发剪短了,大概手术确实折磨人,瘦了不少。他穿着白色病号服,背上大概是矫正的器械还是什么,沿着脊椎凸起来一大块,他身边有个人高马大的男护工站在一边守着,还摆着一副轮椅。
  他拄着拐杖。
  他在学走路。
  我原以为我至少能支撑到见到他正脸再哭。
  …
  以前看别人说什么感动的事,受伤,断腿,复健,从头练习走路,摔多少次,都像听故事一样。等到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亲近的人身上,才知道有多残忍。
  我不知道脊椎神经接驳手术后果到底有多严重,我没学过医,在国内查过的资料都告诉我一堆瘫痪几率。我查得愤怒起来,连电脑都扔到一边。
  这手术后遗症太重,他不是无法站起来,而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腿,他每走一步,腿的动作都似乎被延迟了一样,他必须在这样缓慢的速度下还要保持平衡。
  他没有用双拐,艰难地在草地上挪步,他第一次摔下去的时候,我险些叫出声来。
  护工把他扶了起来。
  我看见他的侧脸,他脸色苍白,那一跤摔得太痛,从那么高直挺挺摔倒下去,而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做一个抬步的动作,就这样无能为力地摔了下去。
  他的嘴唇都是白的,脸上沾了草屑,以前的总是神采飞扬的眼睛,也似乎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像是变了个人。
  不再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小流氓,也不是赵家最得意的子侄。他像被扔进了泥潭里,淤泥把他拉下去,掩盖他的光彩,磨折他的志气。
  还不到八点,阳光从树叶间隙里漏下来,他每次摔下去,无数的光斑落在他背上,像沉甸甸的枷锁,几乎要连他最后的坚持压断。
  光是看着他再一次摔倒,就已经让我握紧拳头。
  而他心里的挫败和愤怒,该是我的一百倍。
  我仍然记得,拍云麓1的时候,遇上山洪,路断了,剧组人员把摄影设备扛过那一段路,他提着两个沉重箱子,在石块之间跳来跳去,比谁跑得都快。我们在一起喝酒喝醉了,他经常把我扛回去。在路边摊,遇上惹事的流氓,他让我去一边,笑起来唇角弯弯:“我很能打的哟……”
  但他现在连站稳都难。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来见阿南了。”
  …
  我回头,看见赵易。
  清晨阳光照在他头发上,斑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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