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秋以为期-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边以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他睡得并不安稳,一晚上都在凌乱的梦境里徘徊,却记不清任何具体的情节,唯一有印象的画面,是自己站在一条空寂无人的大路上,前后都仿似没有尽头般,沉在地平线以下。他看着那条无限延伸的漫漫长路,没有任何活物,也没有任何声音,连一丝风都感觉不到,安静得如同死地。逐渐放大的恐惧和孤独从心底伸出冰冷的触手,将他紧紧缠绕,挣脱不开。他拼命叫着某个名字,可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管教的起床哨拯救了他,他粗喘着从那种像是要把他碾碎的孤独绝望中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面前灰白的墙壁——他竟然就这么保持一个姿势睡了整夜连身都没有翻。
  左边胳膊已经被压麻了,脑袋昏昏沉沉,太阳穴上方的神经一抽一抽地跳着。
  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浊气,艰难地翻身起床,脚刚落地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扭伤的脚踝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完全无法着力,眼看就要往旁边倒下去,他反射性抬手撑到床头,紧接着又咬牙切齿骂了声“操”,指关节脱臼还没复原的手,重重杵到坚硬的床板上,疼得他眼泪都差点儿下来了。
  他觉得自己过去三十多年,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就算十来岁时被一群混混拳打脚踢,半条命都没了,他也能卯足最后一口气将对方拉着垫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囚在囹圄之中,憋屈窝囊什么也做不了。
  管教在走廊上哐哐砸门,大嗓门由远及近:“三分钟不到操场今天早饭就没得吃了!”
  其他人飞快从床上爬起来冲出去,连睡在边以秋对面的那个毒贩都在管教过来之前老实走出了监室。但边以秋不想动,他就这么大喇喇地坐在床上,跟门口的管教大眼瞪小眼。
  最后管教先败下阵来,特许他今天可以不用出操。
  走廊上很快变得安安静静,边以秋靠在墙上,自虐般将脱臼的手指硬生生掰回原位。待那股凛冽的痛感稍微过去,才缓缓呼出口气,倒在枕头上再次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的是,左诚何叙已经准备好所有证件和行李,即将在三个小时后,从看守所接上他直接前往机场,登上去美国的飞机。
  他更不知道的是,柯明轩会在婚礼结束后的第一时间,与陈菲踏上夏威夷蜜月之旅,他们会在大洋彼岸汇合,然后转机前往纽约。陈菲已经找人在那里帮他们准备了另一场简单的结婚仪式,以及一个代理孕母。
  如果计划成功,十个月后孩子出生,国内的某会也已经结束。不出意外的话,柯司令和陈部长都能在彼此的助力下顺利升到自己满意的位置。所有的事情既成定局,他会跟陈菲“离婚”,带着孩子和边以秋回国。他相信那个时候,柯司令看在孙子的份上也不至于再跟他们过不去,而陈菲也会得到她应该得到的东西。
  因为怕太多人知道露出破绽,就连何叙也是昨天晚上才接到的电话,然后就他妈一晚上都兴奋过度没有睡成,天还没亮就把左诚拽起来让他赶紧收拾东西。
  柯明轩也起了个大早,因为按照流程,他得带着伴郎团前去酒店接亲。
  虽然之前说这个婚礼兄弟们可以不用参加,但真到了这天,却没有一个人缺席——如果几个关系匪浅的家族都不来人,那不是太奇怪了么?就连陆霄也在楚奕的劝说下,跟他一起来了。不过见到柯明轩,实在没什么好脸色就是了。
  柯明轩也不跟他计较,一门心思都在边以秋身上,直到柯司令明确地告诉他,法院的文件已经送到看守所,他才在母亲再三的催促下出了门。
  而此刻正在家里吃着早餐,还没上班的余所长,突然接到所里的电话,刚喝进嘴的粥喷了一桌子。
  他急急忙忙放下碗筷,抓起警服边往身上套边快步向外走去。
  早上八点,正是无数劳动人民扎推出行的高峰期,不管从哪条路出发,都能堵得人心浮气躁怨天怼地。长长的车龙因为有人变道抢道,排得歪歪扭扭,原本就水泄不通的交通更是雪上加霜,喇叭声怒骂声响成一片。
  左诚开着酷炫的迈巴赫,被一辆小奥拓和一辆破面包车夹在中间,暴躁得差点儿把方向盘拧下来。何叙倒是还算淡定,看了看时间说还早,以他经常去看守所领当事人的经验,这会儿还没开始往外放人。
  余所长的车也堵在路上,他在心里把法院那帮王八蛋骂了个狗血淋头,探出脑袋看了看前面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眼皮子直跳,总觉得今天要发生点什么事儿。
  柯明轩接亲的路线因为刻意避开了几条车多的路段,倒还算顺畅,却在排队过某个红绿灯口时,差点儿跟前面的车追尾。好在司机技术过硬,及时刹车,没有造成安全事故,但柯明轩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浮上一层不安。
  他将自己的计划从头到尾过滤了一遍,再三确定没有任何疏漏,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婚礼将在两个小时后举行,而边以秋也会在两个小时后无罪释放。
  只要何叙左诚能顺利接到人,只要边以秋听他的安排乖乖上飞机……他们很快就能在美国见面,而柯司令的手无论如何也伸不了那么远。
  他的计划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规避了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但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保证会百分百成功。而意外之所以称作意外,就是因为他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第七十章 
  余所长好不容易从龟爬的车速中解脱出来,紧赶慢赶到达看守所,还是迟到了十几分钟,而法院派来送卷宗的人已经等了他近一个小时。
  他顾不上说话,接过那份文件直接翻开,然后惊讶地看了那人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余所长忍了又忍才没有开口骂娘:“你们这是玩儿我呢?电话里说要立即释放,文件上说具体释放时间另行通知?”
  那人扶了扶眼镜,不紧不慢地说:“我就是个传话的,上面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但既然让我一大早把文件送过来,应该会在今天释放。不过上面特别交代了,在放人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余所长当然知道所谓的“上面”是哪个上面,当下没了脾气,拿着文件转身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的几个小狱警正在吃早餐,里头一股子葱油饼小笼包的味儿,见他过来,还热情地问他吃不吃。
  余所长哪里有心情吃饭,随意扫了眼各区域的监控,问了句:“都还正常吗?”
  “正常。”吃着小笼包的狱警答道。
  余所长走到监控墙前,特意看了眼七号监室,赫然发现边以秋背对着摄像头,还在睡觉。
  “怎么回事?这会儿不是应该学习监规法规吗?”
  吃葱油饼的狱警说:“昨儿晚上不是打群架了吗,腿给伤着了,卢哥特别批了假,说他今天不用出操不用学习。”
  卢哥就是A区管教。
  余所长撇撇嘴:“姓卢的臭小子倒是会做好人。”说完嘱咐了两句让他们好好盯监控,回办公室去了。
  何叙左诚走的是临海大道,车塞得更严重一些,到看守所时已经超过九点。由于那辆迈巴赫实在是太过招摇,左诚将车停在了稍微不那么显眼的路边,两个人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二看大门,耳朵里塞着耳机,跟婚礼现场的柯大少爷保持着联系。
  十点整,二看监控室切割成无数画面的监控屏上,学习了一个多小时的犯人陆续从教化区走出来,三三两两到操场上抽烟聊天晒太阳。
  负责看监控的小狱警认真地将各个监区和操场都扫了一遍,对着边老大熟睡的背影稍微停顿了下,没发现什么问题,很快将视线放在了A区监室的走廊上。
  “小胡,上周余所让写的报告交了吗?”门口突然传来同事的问话。
  “诶卧槽,给忘了。你等等。”小狱警弯腰拉开抽屉,起身将打印好的报告递给门口的同事,“你帮我交一下,谢了啊。”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个人影迅速从走廊上闪过。
  “客气什么。”那位同事拿着他的报告走了,小狱警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看着一目了然,空空如也的走廊。
  谁也不会想到,在七号监室仿佛定格的监控画面下,合金材质的推拉门悄无声息地被人打开了。
  一道光从沉重而庄严的教堂门外投射进来,两扇门徐徐打开,穿着婚纱的陈菲笼在这道光里,朦胧而美好。
  现场乐队奏响婚礼进行曲,逶迤的红毯从她的脚下一直延伸至柯明轩所站的中庭位置,两人隔空相望,陈菲轻轻弯起唇角,用眼神示意:柯总,放轻松。
  柯明轩面色严肃,仿佛参加的不是婚礼而是葬礼。他耳朵里塞了个蓝牙耳机,五分钟前何叙才刚刚挂断电话,告诉他目前还没有边以秋的消息。
  教堂门口,陈菲挽着父亲的手已经缓缓走来,柯大少爷不得不强迫自己做了个深呼吸,将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下来,对她提了提唇角。虽然笑得很僵硬,不过看在宾客眼里,这个表情显然是出于激动和紧张。
  柯震山和冯淑娴坐在主宾位,冯淑娴发自内心的欢喜,目光温柔热切地注视着高大英俊的儿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侧的柯司令面沉如水,父子俩是如出一辙的扑克脸。
  小花童扬手撒起白玫瑰花瓣,纷纷扬扬的花雨中,陈菲和父亲走到了中庭的拱门下。雪片似的花瓣仿佛迷了柯明轩的眼睛,陈部长说了些什么,他没听清,他只是垂眼看着陈部长向他递出来的那只雪白手腕,有几秒钟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边以秋睡得并不沉,大概是知道柯明轩今天结婚,所以他本能地想当一只鸵鸟,不愿意醒过来。浑身的疼痛让他迷迷糊糊又陷入了混乱的梦境,他像是一个孤独的旅人,长途跋涉了千山万水,带着满身的伤痕和疲惫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古老房子前。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但他太累了,他渴望停下来稍作休息,所以他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经年沉寂的沉重门扉发出暗哑的闷响,阳光透过碎裂的玻璃窗洒落进来,将地面切割成奇形怪状的诡异图案。飞舞的灰尘迎面扑来,他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脚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响,一道凛冽的寒光挟裹着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从侧面迅疾而来——
  边以秋猛地睁开眼睛,以让人始料不及的反应速度握住了即将刺进身体的锋锐利器,抬眼对上了一双凶狠的眼。
  陈菲伸出手,在柯明轩短暂的愣神还没有引发怀疑之前,主动挽上了他的胳膊。将陈部长一个略微不满的眼神抛在身后,牵着柯明轩向前走去。
  柯明轩的额角轻微跳动了几下,再次深呼吸,板着脸从观礼的宾客们身前走过。
  红毯尽头,手握圣经的神父在等着他们。神父背后是圣洁的十字架,圣子在上,慈悲俯视众生,柯明轩仰头看了一眼,却只觉得圣子的表情说不出的痛苦。
  空手握白刃的结局是非常惨烈的,薄而锐利的刀锋深深陷进边以秋的掌心,几乎将整个手掌和四根指头切断的力度让边以秋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鲜血很快顺着刀尖滴落,啪地一声打在他胸口。
  常年在边境线上出生入死的毒贩臂力惊人,边以秋双手都有伤,竟一时无法将人掀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匕首一寸寸朝自己的胸口接近。
  “为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毒贩唇角扯开一抹势在必得的狞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边以秋目光一凛,在刃尖儿几乎要刺穿皮肉的前一秒,膝盖上顶,狠狠撞向那人的腹部。
  “今天,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聚集于此,并且在所有亲人的面前,来见证柯明轩先生和陈菲小姐的神圣婚礼,这是个光荣的时刻……”
  除了那帮知道内情的兄弟,在场所有宾客的脸上都洋溢着欣喜愉悦的笑容,冯淑娴更是激动不已,忍不住握紧了身侧柯司令的手。
  柯司令反手握住了妻子的手,安抚地拍了拍,目光仍然一眨不眨的盯着柯明轩僵硬的背影。
  柯明轩和陈菲背对着众人并肩站在神父面前,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起来。耳机里传来何叙的声音,告诉他仍然没有接到人。
  他看了眼站在台上长篇大论得十分投入的神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了句:“怎么回事?”
  何叙说:“可能得婚礼结束他们才会放人,我再等等。”
  “婚姻不是鲁莽而又欠缺考虑的,是虔诚而又严肃的。 现在,这两位新人即将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结合到一起。如果有任何人能够有正当的理由反对他们的结合,请现在提出来或请永远保持沉默。”
  慈蔼而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响彻穹顶,但柯明轩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不安的情绪在心底逐渐放大,迅速扩散。
  随着神父这一长段的结束,全场寂静。
  片刻对峙的寂静之后,毒贩被那一记全力以赴的撞击顶得向后退去,一声闷哼,握着匕首的手却没有松开,利刃在边以秋的掌心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拳脚相击带起风声,中间夹杂着粗重的喘息。边以秋带着伤,初时落了下风,然而他的不要命式打法迅速占据了主动,浓重的血腥气越来越盛。模糊的撞击声被厚重的墙壁和门所阻隔,一切都在几乎悄无声息地发生着。
  刚刚放风结束的钱赢手里拿着药,和管教踏入了监区大楼。
  余所长坐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宁地盯着墙上的钟,数着时间等电话。指缝间夹着的烟快要烧到尽头,他也没注意。
  何叙在接待室里神经质地玩着手机,一会儿锁屏,一会儿又解开。
  神父向面前板着脸的柯明轩和眼皮半垂的陈菲露出微笑,即将发出最后的询问。
  柯震山的身体缓缓坐直,与冯淑娴十指相扣的骨节不由自主泛白。
  监区大楼内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像是有重物砸到了门上,回声里夹杂了更加恐怖凄厉的吼叫。
  钱赢和管教的脚步一顿,对望一眼,随即同时向着七号监室冲过去!
  余所长陡然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慌不迭地甩掉了烫到手指的烟头,一声粗话还没爆出口,整个二看的上空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
  七号监室内,狼藉如同暴风扫过,所有犯人的日常用品砸了一地,连原本靠墙的铁架子床都倒了两张,足以想见刚才经历了怎样一场殊死搏斗。
  毒贩的脖子呈一个极度扭曲的角度向后拧着,大睁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瞪着边以秋,显然没有想到自己最后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在这里。
  边以秋抬脚将他踹开,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而再次重重跌坐下去。
  他浑身是伤,头破血流靠着门缓缓滑到地上,低头看了看那把插在胸前的匕首,握上去,却不敢往外拔。他能感觉到浑身的血液汩汩往外流淌的速度,能感觉到身体的温度渐渐变得冰冷,也能感觉到心跳一点一点地失去活力。
  他听到有人在外面用力拍着门,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听到无数凌乱的脚步从走廊上由远及近地传过来。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思维也变得迟钝不堪,他努力想让自己再保持片刻的清醒,想从那些嘈杂的人声里分辨出期待已久的那把低沉性感的嗓音……可惜,没有。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婚礼上,牵着美丽温柔的妻子,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不管他是否愿意,从今以后,他身边再也不会有他边以秋的位置。
  边以秋顺着那把匕首,按着流血不止的伤口,感受着胸腔之下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
  真他妈疼啊。
  柯明轩,我就要死了。
  我死了,他们就再也不能用我来威胁你了……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结婚?
  如同你想用婚姻换我的自由一样,如果能用我的生命换你的自由,好像也不亏。
  边以秋仰头靠着门板,轻轻笑起来,逐渐失焦的视线穿透一层朦胧黏稠的雾,看到柯明轩的脸。
  那双勾魂摄魄让人心旌神荡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尾微翘,形状风流。一如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样子。
  他听到他对他说:“秋先生,我姓柯。”
  边以秋伸出手,在虚无的空中描摹着柯明轩俊美的轮廓,轻轻答道:“柯先生,我姓边。”
  如果有下辈子,见到我的时候,可不要忘了……
  “柯明轩先生,你愿意娶陈菲小姐为妻,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或者疾病、快乐或者忧愁,都将永远爱她、珍惜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吗?”
  婚礼中最为神圣的时刻,所有人都在等着柯明轩的回答,没有人注意到一颗汗珠从他的额角悄然滑落,虽然极力强作镇定,但挽着他胳膊的陈菲却敏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