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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乡下称王称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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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就是他确实找到了真实感,同时也吃撑了。。。
顾屿非摊在地上,摸着滚圆的肚子不住的打起了隔,他拍了拍胸脯,想倒些水来解渴却发现壶中早已干涸。
他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咽口唾沫都有些疼。
顾屿非琢磨着出去觅些水来,却不想刚打开门就被门口的一大坨东西吓了一跳。
只见陈圆坐在门的一侧歪着头呼呼大睡,呼噜噜的声音在他微张的嘴里此起彼伏,嘴角挂着的晶莹横在脸颊上尤为夺目。
顾屿非:“。。。。。”
他呆愣了两秒,默默的合上门。
陈圆倚靠着墙睡意渐深,身体失力般软绵绵下滑,慢慢的就没了支力,随即“咣当”一声猛的砸在了地上。
他吃痛,吧唧着嘴睡眼朦胧的醒来,他朝门口张望了一会,拢了拢身上被子欲继续睡。
门内,顾屿非怕吵醒他,只得放弃了喝水的念头,往床上一躺打算假寐。
只是腹中过饱,他也早已失了睡意,便辗转反侧起来。
他抬头看了看门缝处晃动的阴影,又倒了回去,翻了个身。
村里最近不知为何时常会有夜间巡逻,其目的是为了维护村里秩序。
今天是陈大叔当值,想来是他太累了,才在他屋门口暂时歇下。
说来奇怪,每每村里巡逻的大人都会在他屋子门口歇脚,他好奇说起,大东却说他这是风水宝地。
顾屿非纳闷了,哪来的风,又哪来的水,他倒还从不晓得。
****
陈圆一觉睡到天亮,睡的腰酸脖子痛,起来就忍不住哎哟哎哟的扶着僵硬的腰,嘴里不停的念叨:“老了,老了。”
他叫苦不迭。
原本他们其实是没有夜班的,白天基本都是两小时轮值一次。
那天顾先生来了一趟后,陶教授便做了新的排班,在白班的基础上,增加了夜班,前半夜后半夜各一人轮值。
这可苦了他们了。
这里交通不便,网络屏蔽,手机等一切电子设备成了无用之物;唯一的用处就是斗斗单人地主,要说联系也只有几个对讲机。
久而久之下来,他们便养成了作息规律的习惯,
如今排了这班,夜晚变的尤为难熬;就跟定了时钟似的,一到了点瞌睡便如排山倒海般涌来,根本招架不住。
陈圆扭了扭脖子,感叹钱不好赚。唯一的能给他的慰籍大概就是丰厚的报酬了,他想到那笔钱就觉得苦尽甘来,熬那么几晚夜好像也没那么痛苦了。
陈圆四下张望楼道中并无他人,他晃了晃胳膊,就地做起了广播体操,随着他的动作,浑身骨头都咔咔作响;他的动作并不标准,伸展运动做的如同猴子偷桃,老鹰展翅挥的犹如鸡崽扑腾。
蹦蹦跳跳一套动作下来,陈圆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人倒是精神了不少。
他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水刚要转身下楼吃早餐,就听身后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
骆东升拍着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走到陈圆跟前又慢悠悠扔下了一枚硬币。
骆东升鼓着掌,呵道:“好”
陈圆:。。。。。。
那抹扁圆的硬币一闪一闪的落在地上,深深的刺痛了陈圆的眼。
骆东升耍猴呢?
下一秒陈圆杀气腾腾,撸了撸袖子就要跟他gan架。
陈圆不等骆东升说话,二话不说就往前一扑。
无奈他们不管是身高还是实力都是相差悬殊。
骆东升一手撑在他脑门上,陈圆两手使劲扑腾,别说打他了,就是连片衣角都碰不到。
骆东升:“你。。。。。。”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何必互相伤害。
陈圆粗着嗓子咬着牙:“甭说话,闭嘴。”
“今天是爷们的战争,你要是个爷们你就撒开手”
“你这样像话吗!!!”
骆东升看了看他无奈道:“。。。不是我不撒手,你倒是先松开手啊。”
陈圆:。。。。。
陈圆知道自己处于弱势,便两手圈着他臂膀,手指暗搓搓用了劲掐着他。
这会儿陈圆被戳破了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正他脸皮厚比城墙。
只是他脸皮厚,骆东升的也不薄,城墙对城墙不是你赢就是我败。
眼看战争一触即发,一旁的房门忽地“吱吖”一声响,顾屿非驱使着轮椅步了出来。
。。。。。
顾屿非假寐睡的并不沉,天一亮便起来洗漱,他刷着牙忽听门外嘈杂声起,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他吐去满嘴牙膏沫沫,前去一探究竟,结果门一开就见陈大叔在“欺负”大东。
顾屿非一眼就看到了骆东升麦色肌肤上的红印,他心疼不已,随后开始生气。
他红着眼睛大声道:“陈大叔,你住手,我家大东被您打死了您养我啊。”
陈圆身体一僵,手一松,连忙摇头摆手,仿佛在说不敢不敢。
顾屿非控诉道:“您怎么能欺负大东呢。”
陈圆觉得委屈,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陈圆如鲠在喉,没由来的想证明什么,他撩起额发,指着自己发红的额头又指指骆东升:“他按的。”
骆东升见他先告状,不甘示弱的指着手臂:“他掐的。”
顾屿非瞅了瞅他俩,纠结了一会,头一甩抱着骆东升的胳膊心疼不已。
他往那红痕呼呼:“大东,疼不疼。”
被无视的陈圆:。。。。。搞双标咯!
搞特殊咯,关系户了不起啊!!
被嘘寒问暖的骆东升眼神一瞥:就是了不起。
陈圆:。。。。。欺负人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圆一瞬间宛若一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小可怜,他直叹世道不公,然后头一转,表示再也不想看到那两个狗男男。
****
早餐过后骆东升推着顾屿非散步。
此时阳光和煦伴着晨风还算凉爽,骆东升推着他转悠,途径葡萄架,顾屿非直勾勾盯着那紫红的葡萄不肯走了。
骆东升见他喜欢便去了葡萄架下。
阳光下,红紫红紫的葡萄好似玛瑙,圆溜溜的紧挨在一起,鲜嫩水灵。
骆东升看着葡萄想起了什么,刚要开口,回头就见顾屿非摘了两颗触手可及的葡萄,随手擦了擦往嘴里一丢,快速的吐出了皮。
骆东升:“。。。葡萄刚打了药。”
顾屿非不以为意:“葡萄生病打药不是更健康呀。”
说着他又抓了一把,只觉得甜到了心坎儿。
骆东升:“农药。”
顾屿非:“。。。。。。”
他惊愕的张开嘴,嘴里含着的葡萄都掉了出来。
他哆嗦着嘴,话都说不全:“农。。。农药。。。”
下一秒他抠着嗓子眼干呕起来。
他本就吃的饱,经这一刺激当即吐的稀里哗啦。
顾屿非吐的昏天地暗,眼里噙着泪花,看着很是楚楚可怜。
他结巴道:“我。。。我不会要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陈园:“狗男男,秀恩爱了不起啊”
骆东升:“了不起啊”
顾屿非:“了不起啊”
第26章 全村希望黄小豆16
顾屿非这一吐仿佛身体被掏空,本就白净的小脸霎时变的苍白。
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一手抓着骆东升的一片衣角,眉宇间满是不安。
顾屿非吐也吐了,几乎都快把胆汁吐出来了,但他仍旧觉得惶恐,仿佛下一秒必将小命休矣。
顾屿非不住反呕,豆大的眼泪生生被憋了出来,何况他本就泪腺发达,没一会功夫便泪流满面。
他张了张嘴,喉咙中因为不停的干呕胀的生疼。
顾屿非抬手捂着声带处,不由得悲从中来,喉腔里火辣辣的,缓了半响费劲的吞了口唾沫。
他梗着脖子似要说话,说话间都是气若游丝般,半口气进半口气出;他吸了口气,仍旧执拗的开口,像是要临终前交代遗言:“大。。。大东,我可能撑不下去了。”
“在我死后能不能。。。。”
“将。。。我的作业烧给我”
骆东升:。。。。。
顾屿非满脸悲痛,吐出来的话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骆东升哑然失笑,心头漫起的担忧顿然消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夸他用功么?上路也心系学业,这刻苦勤学的精神得感天动地吧。
顾屿非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想了想又补了句:“将我的床。。。也烧给我吧。”
说完他闭上了眼,好似打算就此等待死亡降临。
骆东升看了他片刻,动了动手指没忍住掐起两指,给了他一个弹指神功。
顾屿非额头一痛,捂着头呲着牙睁开眼,欲语泪先流。
他实在是觉得自己太可怜了,都是将死之人了还受这一遭罪。
顾屿非噙着泪,对他说:“大东,你要不也吃颗葡萄”
骆东升:。。。咋,赴死么。
“这地底下凉,我怕。”
骆东升:能不凉么,都成冰块了。
骆东升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他疼不疼。
顾屿非按着脑门,瘪着嘴:“疼”
骆东升拿开他的手替他揉了揉,反问道:“疼啊?”
顾屿非委屈点头,觉得他无理取闹。
骆东升摩挲着那道红痕:“你这不好好的么。”
顾屿非一愣,抬起头看向骆东升,傻乎乎的问道:“我不会死啊?”
骆东升指指地上那滩呕吐物道:“不是都吐了。”
“我怕给肠子吸收了。”
骆东升无言以对,他阅尽千帆也不晓得农药能被肠子吸收了。
顾屿非嘴上虽说怀疑,其实是有些信了的;他左看右看,发觉好像确实是没有大碍;他面上一松,摊在轮椅上的身体向前一越,眉宇间的难过都褪了个干净。
随后他吧唧了一下嘴,嗅了嗅空气中的酸腐味忍不住往后仰了仰,捏着鼻子抱怨:“好臭啊。”
全然是忘了他刚刚哭的有多惨,忘性大的眨眼就生龙活虎起来。
骆东升像是嗅觉出了问题,面不改色的侧头瞥了眼那摊不明物,将顾屿非推回了屋。
一路上顾屿非不止一次回头望去,顿了又顿,终是忍不住叨叨道:“大东,这样会不会没公德心啊。”
“要不我们回去理干净在走啊。”
“。。。。我一会去。”骆东升瞅瞅他的腿,叹了口气,我们??是他理罢。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屋,骆东升琢磨着给顾屿非做下检查。
骆东升嘴上说无碍,但到底是不放心的;农药这东西就是□□,每年死在它手上的全国不下千人,哪怕顾屿非只是沾了一点,他都赌不起。
好在宅中设备虽简陋但也还算完善,简单的检查绰绰有余。
顾屿非大概心中还是后怕,竟出奇的配合,乖乖的由着他捣腾。
检查显示一切无碍,他便将顾屿非交给了何莹。
骆东升自然是不能做没有公德心的人的,他呼了口气,拿了簸箕和扫帚去了葡萄架下收拾留下的烂摊子。
远远看去那摊呕吐物的存在感尤为明显,凝在地上发着难闻的气味想让人忽视都难。
骆东升屏住呼吸认命清理起来,他并非嗅觉失灵,只是事分缓急轻重。
污秽凝聚在地有些难扫,帚柄上的鬃毛都已经被沾的并成了几撮。
骆东升皱着眉,拎着扫帚划扫,突然他的的眉头一凝,手上动作同时一滞。
他缓缓蹲下身来像是发现了什么。
只见糊在地上的那摊褐色不明物体里混杂着湿糊的已经不成形的白色粉末,粉末依稀能看出是药片的样子,散开的中间亦是纯白。
骆东升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神色开始凝重起来。
****
傍晚饭后,是骆东升送的药,他如常上了顶楼,敲门的那一刻却有些迟疑了。
他从未怀疑过这些药,这批药是他和林一一一起在无菌室里完成的,他之所以起疑是因为这次的药里头均都夹带一些淡粉。
骆东升不愿意将事情想的太糟糕,无端增加烦恼,毕竟只是一个猜测。
他盯着瓷盘中的药物片刻,捏了一颗拾在指端,将那颗看着并无异常的药含进了嘴里,随后眉头一蹙吐了出来。
不对,不是。
顾屿非素来讨厌吃药,林一一希望他不要那么排斥,便偷偷在里面加了些草莓果味,因为不影响药效林一一也就没报备。
果味量虽少,但万万不可能会是这般苦味。
除非。。。这不是他们做的。
只是谁会这么做。
这座宅子顾英是杜绝外人进入的,宅子中的一切事物都是大家一起操劳;如果真的有人动了手脚,这意味着这个人只会在他们之中。
骆东升狐疑起来,揣摩不出那人的动机。现下他只能确定不会是他和林一一。
那么究竟是谁。
骆东升在脑中追风捕影般细想,回忆如同走马关灯在脑海里一一掠过,一时半会并不能确定是谁。
骆东升不想当个糊涂人,他思索了一番将药换成了维生素。
顾屿非见骆东升进来,想都不想就是张嘴等投喂,他闭着眼等了一会,意料中的饲料药片却并未入口。
他睁开眼觉得疑惑,骆东升将瓷盘往前递了递示意他自己拿。
顾屿非瞟了他一眼,像是在说他不贴心。
骆东升:。。。。。
顾屿非将瓷盘接了过来,伸出另一手来承接那些小药片,随后他拢了拢,一口塞进了嘴里。
药片出乎意料的不在是熟悉的饲料味,而是有些甜的橙子味。
顾屿非将含在嘴里的药吐在手里看了看,复又吞了回去。
顾屿非惊讶不已,像是发现了新鲜事:“大东大东,今天的不一样啊。”
骆东升心中五味陈杂,不是滋味,顾屿非这表情明晃晃的就是再一次确认了事实。
很显然这药换了有一段时间了,且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晓。
顾屿非砸吧着嘴:“真甜。”
骆东升一向很少动气,垂在身侧的双手无声捏成了拳。
面对弱势的人,任何人都会不自觉的出于同情心理偏向于他们,骆东升也不例外。
他如是想,将心中没由来的心疼和愤怒都归于同情和怜悯。
骆东升气的不轻,但表面并未显露分毫,待顾屿非再次执拗的问他什么时候能变聪明时,他却是觉得无比酸涩。
一件事情开了头,总会不受控制的没完没了的去深究,骆东升越是往深了想越是觉得心中又麻又疼。
这种感觉很奇怪,长这么大了骆东升也就体验过一次,虽然记忆如封尘般的都记不清了,但其刻骨铭心的滋味至今都让他颤栗不止。
如今这种感觉再次来临倒是让他手足无措起来,且觉得怪异,骆东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生气。
要说情感骆东升不觉得他有那么喜欢顾屿非,好感是真的有,但终归浅薄,远不达爱情。
他看着顾屿非,眸中却是自己都想不到的怜惜。
顾屿非正等着答案,忽觉头上一沉,毛茸茸的头发都被骆东升顺的整齐。
他缩了缩脖子吐槽道:“大东,你在摸下去我要秃头了。”
骆东升:。。。。。
顾屿非有些恼:“你在摸,我把你头也摸秃。”说着他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试图将他拉扯下来。
骆东升纹丝不动,小矮子。顾屿非死活拽不下他,只得跺脚生闷气。
他两手捂住头顶,闷闷道“不许摸。”
原本骆东升心情是沉重的,这会儿被顾屿非这一打岔,却是奇异的轻缓了几分。
他收回了手,咳了两声以来缓解尴尬。
“乖。”
***
骆东升暗中作梗,将拆开的药都掉了包,均换上了维生素、抗生素。
这也意味着顾屿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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