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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偏差-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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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举报了他,官方进入房间审核他的直播内容,软件自查开始,准备封禁他的账号,但是遇到了防火墙,系统显示无权操作。
崔奕仿佛不知道发生的一切,继续无所谓地道:“我杀人没什么理由,我不需要理由的,就是想搞关铭而已。开什么玩笑,我朝思暮想了七年呢,是不是挺浪漫?”
“跟我哥没关系,不想为他报仇,”崔奕无所事事地道,“我就是想搞他,觉得有意思。”
他是一个真正的疯子。郑余余想起了刘洁的那句话,天生杀人狂,和童年与经历无关。他偏执危险,就像是吐着舌头的蛇,被他盯上了,就只有痛苦一条路可走。
崔奕说:“你们太笨了,他们根本不是不怀疑我,是找不到证据,这才是最高级的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假身份,是借一个哥们的用的,那哥们死了,他自己跳楼啊,我们说要杀人,他说我只能杀一个,我问他,你杀哪个?他就冲自己开了一枪。他没埋,我扔到养猪场了。然后我就成他了。”
“不想给你们解释这些,”崔奕的态度逐渐不耐烦,“你们问得问题都好蠢啊,脑袋里装屎了吗?”
“我他妈就是余斌啊,”崔奕无语地说,“我长得是余斌,住余斌的家,喂他养的狗,还管他爹妈叫爹妈,老子就他妈是余斌啊,谁能说我不是?你没事会来给我验DNA啊?”
直播开始五分钟,警方介入,破解崔奕的程序,但崔奕已经聊得差不多了。
“警局让我埋了炸。药,”崔奕说,“我不是买的,买不到的,别人送我的,你们不了解,关铭前两年有一个电信诈骗的案子,他没当回事,结案的时候出去玩了,没想到和军火沾边,然后死了个队友,那案子我帮了忙的。”
“就让他不好过,”崔奕说,“一个案子破了一年,他还伤了一条腿,太惨了。”
“你想搞这样的民族英雄你得先搞定周围的人,”崔奕一副非常了解的神情,“我当时还以为他有女朋友,妈的,还去勾引那个女的,结果没想到是个搞基的。”
“就是这个人,关铭搞基的对象,”崔奕忽然调转摄像头,照到了郑余余,“我有力的帮手。”
在没有比这句话更杀人诛心的了,郑余余怎么都觉得,自己成了残害关铭的帮凶之一,每一步都踩在崔奕的点儿上了。
直播强制关闭,崔奕直接被弹出了app,他突然笑了起来,又挠了挠头,似乎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但郑余余不相信他没有做好规划就出门了。
崔奕下定决心:“我得杀了你。”
他是对郑余余说的,又补充道:“这是对关铭最后的致命一击,‘砰’!爆头。”说着用手比了一个□□的姿势。
郑余余的绝望无以言表,绝望到除了有强烈的情绪之外,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崔奕却突然有些奇怪,看着郑秋:“你是怎么回事?”
郑秋:“?”
崔奕敏感地察觉出了郑秋的松弛,他霍然站起来,带倒了椅子,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关铭身后跟着一群人,卢队从裤腰带上解下来了一副手铐,说道:“全招了啊,全招了,带走。”
余斌在外头安排的所谓朋友全都被拷了,蹲了一排,他也被推搡出去。
关铭握住郑余余的手,郑余余瞬间攥住他,然后又变了脸色,愤怒起来。
“先道歉,”关铭似乎也对自己感到无可奈何,更对自己一定惹恼了郑余余而感到更加无可奈何,“我知道我做得不对。”
但更让人难受的还是郑余余在这短短的五分钟内所受的遭遇,关铭几乎难以容忍,他实在不希望看见郑余余眼里的光熄灭,无法接受他在自己眼前受到痛击。更不用说,所有的源头都来自于他自己。关铭几近无法容忍,但无路可走。
卢队还不知道这边的血雨腥风,跟关铭显摆说:“那些评论都是我们技术部编出来的程序刷的,厉不厉害?根本看不出来,我给你讲。”
“厉害厉害。”关铭糟心地敷衍两句。
卢队大大咧咧地说:“余余,你别怪我们瞒你,我们都怕你演不好,砸在手里就完了。”
“那为什么告诉郑秋?”郑余余问。
关铭说:“因为我要向她确认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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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贴重复了,但是我补上了新的内容,不好意思!
第39章 英雄葬礼(一)
郑余余信了他的狗屁借口就真是傻逼了。
他是真的不理解关铭的行为; 说:“你到底想什么呢?”
郑余余如果是一个无辜路人; 和这个案子唯一的关联就是他是关铭的倒霉男朋友,那他可以理解关铭; 也可能会被这样的霸道手段感动得够呛。可是郑余余也是一个警察; 他从头至尾参与这个案子,接手这个案子比关铭还早,关铭凭什么把他蒙在鼓里?
“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卢队终于看出不对了; 说道,“这是我们几个商量的结果; 你是关键人物; 我们怕你露出马脚。”
郑余余看着关铭,说:“我就想听你说。”
郑余余沮丧极了; 退一步讲; 这沮丧已经无关关铭,他对这个案子认真对待,殚精竭力,但最后案子竟然是通过他的无知而破获的。
他的队友们逻辑缜密,理由充分,郑余余险些信服; 但他去除理智; 只凭借感性经验来判断; 只有愤怒可言; 这屁工作还有什么意思。
郑余余只剩这一个问题; 如果你们要瞒我,那为什么郑秋一个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都能被信任,他却不行?
“因为我想确认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影响了我的生活,”关铭说,“想知道他影响我到什么程度。”
郑余余却说:“咱俩每天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在九江,是吗?”
“是,”关铭说,“我没走过。”
郑余余简直要笑了。
“我不干了,”郑余余说,“你们自己玩去吧。”
他当时说的是气话,除了他自己也确实没人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郑余余是一个可以被挽回的人。但确实不应该因为他总是心软而辜负他,稍微心思敏感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一点。
郑余余借养伤,一次分局也没回去,还在生气,关铭却没办法跟他耗着,他这次必须要回武羊了,崔奕的落网必然会影响到当年的案子。
关铭自然觉得愧疚于他,却是那种越愧疚越难以表达自己的人,他来郑余余的床前,也是久久地沉默,郑余余有心想讽刺他:“好赖这一次没逼我分手呢。”
但又因为这话确实会伤害到关铭,所以忍了回去。可这话不说,吞回去,事实上就成了伤害他自己了。
如果关铭一直这样,他实在觉得太委屈了,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怕真的伤害到关铭,甚至连一次真正的吵架也不敢,这样的郁结是无处发泄也无处安放的。
关铭说:“我应该多哄你几天,给你赔罪的,武羊那边要求我回去接受调查,我得回去了。”
郑余余真是服了他的笨拙,看他道歉,累也要累死了。没有心疼和感动,全都是心累和大骂关铭傻逼,他最近平均每天要在心里痛骂关铭一百次。
这也是全因放不下,关铭从前两天开始一直被催着回去,电话响个不停,他最后来医院都提前关机。
郑余余心疼他,就说:“不回去不是办法。”
“都没你重要,”关铭说,“你相信吗?”
郑余余肯定是信的,这世上没人怀疑关铭对他的感情。只是聪明的关铭在感情方面真的堪称蠢笨,不会示弱,也不会调/情,他不知道不能一味付出,也不知道该怎么样付出,对方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郑余余不是心肠硬的人,面对关铭更是近乎没有原则与立场了,但凡关铭聪敏一点,郑余余都不会生这么久的气。毕竟他这次是打算和关铭过一辈子的。
这次关铭估计也是真的拖不下去了,郑余余心里还别扭着,但又不想让他太辛苦,就说:“我这边没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关铭果断拒绝了他,这也是郑余余可以想见的。反正他就是这种人,这就是关铭式自尊心。
关铭有些犹豫,然后说:“你妈找过我一次。”
“找你干什么?”郑余余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
关铭:“前天吧。”
郑余余他妈是一个很体面的人,关铭当时刚从医院出来,把手机开机,立马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他本来不想接,但又看见电话号来自九江,犹豫了下接起来,郑母很礼貌地问:“请问是关铭吗?”
关铭一时没想起来这个声音,语气不怎么热络,问:“什么事?”
郑母听他的语气,停顿了片刻,然后说:“我是余余妈妈。”
关铭瞬间清醒,“啊”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您什么事?”
他有点尴尬,解释:“最近给我打电话的有点多,不好意思。”
郑母说:“好。”
“您找我什么事?”关铭把车的手放下了,从兜里掏出烟来,没有点上,只在手上把玩。
郑母说:“有空我们见一面吧?”
关铭没空,但没空也得有空,他只能硬着头皮去。上一次见她是在郑余余家里,郑母还是和蔼亲切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了郑余余几分面子,不愿意让自己儿子为难,这次她和关铭见面,则冷淡了几分,但在关铭的意料之中,其实他觉得这个态度才是正常的。
关铭难得捯饬了自己一下,还穿了郑余余说好看的那件大衣,头发也拿发蜡整理了,他很精神,收拾后就更帅,走在路上仿佛带风,是很明显的出众,也没人能看出他的腿还伤着。
郑母看他的样子,是欣慰的,她是女人,看到关铭相貌堂堂,没什么可以挑剔的,自然心里还稍微好受一些。
腿上的伤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早晚要治的,就算说是有风险,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总不至于真的治不好的。她其实没当回事。
她有些不满意的,还是因为郑余余要去武羊了。她以为两个人在一起,郑余余不是吃亏的性格,总不会被关铭拿捏着,现在看来,年龄大了那么几岁就是不行,精明地厉害,郑余余根本玩不过他。
郑母便又把嘴角放下了。
关铭今天早到了十分钟,点了单,价格不便宜,又把菜单递过去,说:“我随便点了点,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您再看看吧。”
这咖啡馆是郑母选的,关铭很礼貌地没替她点饮品。
她还是说:“你又不知道什么和我胃口。”
关铭只好赔不是,他不知道她和郑余余吵架了,郑母这样的态度,他还以为是来棒打鸳鸯的,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郑母打开今天这个话题的第一句话是说:“小关,我不是一个腐朽的人。”
关铭赶紧说是,但其实也不怎么相信。
“你俩到了这个地步,”郑母说,“我没阻拦过,我如果真想拦你,余余不会不听我的。”
关铭怀疑他今天除了点头说对,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他想,郑余余可不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他自己心里总有主意,谁也左右不了他。
郑母却还是说一件他无可辩驳的事,她问关铭:“你和余余到底什么关系,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给我一个准话吧。”
“就像您想的那样,”关铭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在谈着。”
“既然如此,”郑母拿出了做长辈的姿态,说道,“假如你和女孩子谈恋爱也是这样吗?我在等你们来家里好好给我讲明白,你不应该上门拜访吗?”
关铭让这突然的诘问给砸蒙了。有时候我们是没办法解释清楚的,就像现在关铭没法解释,他和郑余余是刚刚才真正复合,然后意外就接踵而来,根本让他们没有时间去想拜访父母的事情,也不能说,他从小失去父母,没人教过他这样的道理,就算是对方父母请了一顿饭,他也是要登门拜访的,关铭忙晕了头,忘了,也不知道这是必须的。
他步入社会之后道理懂得很多,虽然不善交际,但是为人处世也没有出过大错,但是那些要父母去告诫之后才能懂得礼数,他是不懂的。
关铭无法辩解,说:“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一定登门拜访。”
郑母问:“你到底是认真的吗?”
“我是,”关铭说,“我很认真。”
可是言语太不可信了,郑母是不可能信的,她所能看到的就是郑余余要离开他们了,关铭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不是合适郑余余的人。
郑母说:“我其实不希望郑余余的另一半也是警察。”
关铭想:“他们母子真是太不像了。”
“如果我不是警察,”关铭委婉地说,“他就不会喜欢我了。”
郑母无话可说,只能喝了一口白水,她点的咖啡还没上来,等的过程中,他忽然在怀疑,自己和关铭这个谈话除了谴责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意义。她的身份和年龄决定了关铭绝对不可能顶撞她,他们的谈话其实是她对关铭单方面的责难。
“你给我说一下你的想法吧。”郑母决定放缓节奏,说道,“你们两个在一起,你是怎么想的?有计划吗?”
如果说这是一场面试的话,关铭是一个不怎么合格的面试者,他对未来没有什么规划,一直以来规划未来的都是郑余余,他只是负责照做就可以了。
关铭尝试着说了一下自己能想象到的未来:“余余能有大出息,我会帮他。”
这话再诚恳不过,他没有对郑余余寄予厚望,而是确实相信郑余余适合做警察,也能做好警察。或许总有一天郑余余是要远超过他的,关铭能保证自己不会拦着他,会为他竭尽全力。郑余余的人生或许不在九江,也不在武羊,他可能另有归处,关铭只能做港湾,怕是做不成一抔黄土,随他漂泊,他自己的人生也在起火,需要他去熄灭。
但这不是郑母想要的答案,郑母想在现在就要一个确切的承诺,关铭没能理解她的意思,他有些当局者迷了。
“你们这样的关系,是会影响到余余的前途的,”郑母只能哀怨,“什么大出息?你以为我指望着你们有多有出息吗?我没有那个奢望。”
关铭无法做出保证,说这根本不可能对郑余余有任何影响,所以他只能沉默。
郑母说:“你这样的情况,我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也只能是因为妥协,我心里觉得是不合适的。你们总觉得家长老了,话是可以不听的,这或许是真的吧,但是我告诉你,我活了这么久,总有的地方是比你们清醒的,关铭,人都是会变的,郑余余他爸在和我结婚之前,心里也有人,但是他现在已经忘了。”
关铭说:“是。”
“那你愿意放手吗?”郑母殷切地问。
关铭说:“恐怕不行。”
九江的医院内,关铭必须要走了,他出于好奇问郑余余:“你想过未来吗?”
关铭少有这样感性的时候,郑余余愣怔了一下,说:“什么未来?咱俩吗?”
“对。”
“想过啊,”郑余余说,“你什么意思?”
关铭说:“你给我讲讲。”
郑余余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说:“我想攒钱买一辆福特皮卡,然后就可以开车上班,等郑老再老点的时候,你可以把郑老接过来我们一起住,我看他那些儿女没一个靠谱的。对,我还想养个活物呢。”
“那房子小,”关铭不满意地道,“而且你要养什么?鸟?”
“我不要鸟,”郑余余说,“我不喜欢那种活物,我想要猫狗。”
关铭和这个问题较真了:“猫还是狗?”
“……都行啊,”郑余余说,“狗吧,养一只纯种贵族狗,哈士奇之类的。”
关铭:“味儿大,笨,学不会上厕所。”
郑余余:“那就养猫。”
关铭:“挠沙发。”
“你有病啊 ,”郑余余怒了,“那你问我干什么?”
关铭大笑,又说:“那你把郑老接过来吧,然后跟他儿女争家产,有了钱就能买大房子了。”
他是在打趣,但郑余余却说:“我不觊觎别人的东西。”
郑老可能是因为惜才,也可能是看出了关铭实在孝顺,他是偏爱关铭的,他那些儿女,除了郑义一家之外,对关铭都不算多么热络,后来郑义死了,他和郑秋的婚姻大事又没谈成,关系就更是尴尬了。没几个人喜欢关铭,怕是都觉得他志在郑老手里的那套房。
郑余余对这些事懂得透彻,从来没想过让关铭去要别人的东西,当然,关铭自己也不会这样做。
关铭才发现,郑余余想的未来是具体的,俩人的房要怎么装修,换什么样的桌布,他是想的这些,关铭想的却是,如果郑余余留在武羊,前头有他在挡着,如果他真能升局长,郑余余的路就会好走一些,他想把郑余余纳入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不用经历他经历过的不如意,最好是能保护他一辈子,实在不行也没办法。
郑余余的世界有柴米油盐,关铭终于知道郑母想听的是什么答案了,她不想听那些大而空的话,但她想要的,其实关铭以为那些都没必要说,他当然会给郑余余最好的,也当然会对郑余余好,关铭爱人是非常彻底的,一直掏心掏肺地对人好,对郑余余更是如此。
关铭有些遗憾,说道:“见你妈的时候没表现好。”
郑余余了然了:“她问你咱俩以后的事儿了?”
关铭点头,郑余余倒是很坦然,他说:“你过给她看不就行了?”
这是一个办法,但是却不是最好的办法,关铭说:“不行,我回来的时候得再跟她聊聊。”
郑余余:“聊是聊不通的,我妈就是觉得咱俩在一起我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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