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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焰焚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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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明生暴怒,何诺很快回国。在这当口,当地和何望分庭抗礼的黑道家族开始了一场被对手联合屠杀的大清洗。
  在一段时间里何望一直没有回国去找何诺,因为他自信那人总是会回到他的身边。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何诺是他最大的弱点。
  如果让对方知道他和何诺真正的关系,那么,也许第二天他见到的就会是何诺惨不忍睹的尸体。
  他不敢赌。
  对于何明生的召唤何望自然不认同,也不会退让,但在那个时候偏偏正好。
  他放他回国,保他安全,之后的几个月他忍着相思之苦,连对那人的电话也打得少,直至他整垮了对手,清除障碍,成为当地真正的黑道之首——好事,却永远不会成双。
  他隐瞒他们的关系,从来不去见他,以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是他错了,命运之轨已转向了他不能掌控的方向。
  转眼已是两年之后。两年后,一个人出现了。
  当初唯一的漏网之鱼,在那场一边倒的战争中逃掉的不知道排行第几的少爷。不仅是私生,他的父亲还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中国人,所以在整个家族中不受重视,毫不起眼,连何望都未曾正眼看过他。
  所以那个人逃得无影无踪之后,他甚至并未将其视作未来的巨大威胁。
  但事过两年,当何望察觉到李子洲的存在,他立刻明白了什么。
  何望做出的第一反应,是当机立断地切断了和那栋别墅的联系。
  在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他根本未曾想过自己这么做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不知道,轮回已经开始。
  他不知道,有一些真相远远不止于自己所知的那一部分。
  当危险来临,他为了爱远离一个人。
  当危险再一次来临,又是为了什么,他才远离另一个人?
  只有在应付李子洲的间隙,夜半喘一口气的时候,被纷乱的思绪缠满的大脑里会闪过一点什么。
  他躺在床上,突然怀念在怀中抱着点什么入睡。但在昏昏沉沉间,他的脑海里闪现的竟不再是一张清晰的、他早已熟记于岁月的脸。
  李子洲找到了外援,并早有蓄谋。
  双方暗中斗了几天,李子洲明明在暗,却只是将何望扰得无暇分身,反而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
  直到好多天以后,李子洲出现在了何望的眼前——与其说仇敌相见狭路相逢,不如说李子洲主动现身。
  这是何望的别墅换了新保镖的第四天。
  郊区,河湾的夜色深沉,夜风狂猛,两辆彼此追了一路的车停在还未完工的广场,隔了三十米开外的距离。
  李子洲站在车外,这名过去并未受到家族重视,也从不被何望放在眼里的青年眼底装着的确然是仇恨,但也有疯狂的、变态的扭曲。
  “今晚我只是要做一件很简单的事。”李子洲的嘴角勾了勾,他长得好看,五官深邃,但更接近东方人。他的面相颇有些阴柔,如果单单看脸,甚至有些像个女人。
  这样的长相在那个以暴力与鲜血洗礼的世界里,真的很难被人重视。
  也正是因为这样,李子洲才得以在大清洗时顺利逃脱,并在蛰伏两年之后开始了反击。
  何望身后的保镖跟李子洲那边的保镖彼此举着枪,只等着谁轻举妄动,才能试出谁的手更快,谁的枪更准,谁的命更大。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且不打算就这么跟何望硬碰硬。
  男人举起手里的枪,对着手无寸铁的李子洲,像一只正蓄积着力量的豹子。
  “你能做的,就是在这里交代遗言。”
  李子洲却冲他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抬起自己的手,往腕上的手表上看了看,轻松快意地抬眼:“何望,今晚我要送你两份大礼,答谢你杀了我整个家族的人,答谢你让我不得不隐姓埋名、亡命天涯。
  “那几十条人命,足以配得上我回敬你这两份‘惊喜’!”
  何望眉心一凝,心突然狠跳了两下。
  李子洲声音快了一拍道:“还有一分钟。”
  “碰——”
  何望手中子弹射出。
  枪声震天。
  李子洲迅速闪进了一直开着的后车门,瞬间车外已枪林弹雨。
  李子洲的人并不恋战,主子进了车后,保镖也且战且退,退回车中,车门还未关好他们装着防弹玻璃的车已以最快的速度撤离现场。
  何望的人正准备追,男人却从那车的屁股方向收回了枪大吼道:“别追了!回麓山!”
  麓山,正是关着沈承瑾的别墅所在的地方。
  他们回到车里,何望脑子里满是李子洲那句“还有一分钟”在回荡,这一分钟就像一百年般漫长。
  他吩咐人打电话回何家,询问何明生那边的安全情况,自己则开始拨打别墅的电话。
  那边的人刚刚接起电话,问了一句:“何总?”另一通陌生的电话突然插了进来。
  “保护沈承瑾!全部人!”他满头大汗,自己并未察觉,也未自己的声音有多大、多急、多恐惧。
  挂了电话,何望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咬紧牙关,接起了那通电话。
  “祝你看得愉快。请一定要快点回你该回的地方啊Mr。 He。不过你再快,似乎也来不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李子洲的笑声代替了那一句“一分钟”,在何望的耳朵里纠缠不休。这时候,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一条视频。
  何望并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打开的那条视频,他满手心汗,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手机,他曾经渴望着,希望能让沈承瑾生不如死。
  这一天终于到了。
  他发指眦裂,怒气如海如山,再不可平歇。更多的,却是在心底迅速蔓延的无止无尽的惊恐,疼痛。
  一如当初他亲眼见到何诺死在自己的眼前。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眼前发黑。
  “快!快!!”男人一拳砸向手边玻璃。
  他不能等,不能慢那么哪怕一秒钟!他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到那个地方!
  与此同时。
  麓山别墅。
  原本此刻正轮到休息的一群保镖冲上楼,齐齐八人的仗势把守在主卧门外的保镖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了?”
  “还有个人呢?”
  门外原本该有两人值守,现在却只剩下一个。
  “在屋子里,刚刚进去看情况。”为了防止沈承瑾使手段逃跑或者干出别的什么事,值守卧室的保镖一般隔几个小时就会进屋检查一下。
  但说完这句话,却因为眼前不同以往的阵仗,值守的保镖立刻反应了过来。
  他的脸色一变,回身推了一下门,没推动。
  他飞出一脚踢开了房门!
  屋子里,那名原本该老老实实查看沈承瑾动静的保镖正站在床沿。
  他一只手按着沈承瑾,沈承瑾面朝下在他手底下“唔唔”挣扎,显然嘴已经被人堵上。
  而他的另一只手手里手里拿着一支电话,正低头在做什么。
  这时,冲进房门的一群人都看到了,在沈承瑾的手边,黑色的床褥上,扔着一支不该存在的针筒!
  何望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回到别墅,他冲进大楼,那保镖已被制服,被捆成粽子扔在地上。
  “何总,他——”
  何望连看也没看那命不久矣的男人一眼,直往楼上奔去:“沈承瑾呢?!戒毒医生呢?!”
  “沈少在房间里,医生在路上了。”
  “让他们快,以最快、最快的速度过来!”男人已经上了楼,很快到了门口,原本只想一脚踹开那碍事的门,但出脚之前他却又不知为何先伸出了手。
  他只是,很怕,很怕……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他什么都怕。
  甚至,不敢以太暴力的姿态进入那个人的视线。
  他也完全忘记了,李子洲说今晚要“送他两份大礼”。
  只这一份,已足够让这个强大的男人接近崩溃。
  ……………………………………………………………
  你们可以猜猜另外一份大礼是什么。
  提示,更让何望崩溃的事,可以结合文案。


第30章 30。
  推开房门的一瞬间,进入何望视野的,是站在他的正前方、好几米外的地毯上的青年。
  沈承瑾背对着何望,抬着头,正望着装潢华美的天花板。
  房里灯光璀璨耀眼,海风从半开的玻璃门吹送进来,窗纱在沈承瑾的身前荡漾,一直荡漾。
  沈承瑾两手垂在身侧,他黑发的发丝被风吹乱,身体以一种非常轻、非常慢的动作在晃动。
  这一天他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单薄又轻盈,像一只即将飞进暗夜的蝴蝶。可是那黑色的脚链却又让他像一具行尸走肉。
  何望几乎怀疑一切都是在梦中,他迈出一步、一步,一步步朝那人走去。
  这么久以来,他终于有了自己抓不住沈承瑾的恐惧。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发现自己内心,竟是如此想将这人永远抓在自己手里。
  不再是以暴力的方式,不再是用你死我活的对峙。
  他到了沈承瑾的背后,沈承瑾却像没察觉有人进来,对身后的气息与温度毫无反应。
  这一刻,何望的心里却突然撤走了所有的愤怒,只剩下悲恸,只剩下不知所措,只剩下悔恨怜惜,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住了沈承瑾的右手臂。
  沈承瑾仍旧抬着头看着头顶,仿佛有什么正在那里吸引着他。
  何望将人转过来,他慢慢地、重重地将他搂进怀里。
  “沈承瑾。”
  青年木讷地任何望抱着,他又喊了一声“沈承瑾”,复低头,在青年目光茫然的眼皮上亲了一下,而后问道:“他这样子多久了?”
  “很久了……”靠窗脚站着的佣人回道。
  气氛不同往日,这一天的何望难得身上没有一丝戾气,看起来是如此温柔,但佣人早知出了大事,她低着头,小心地说道,“沈少爷先吐了两回,后来就一声不响地躺着,躺着了一会儿就突然起了床。之后他就一直站在这里,我们叫他他也没有反应。骆医生他、他应该也快到了。”
  “他医不了他。”何望喃喃道。
  骆医生就是这段时间一直在照看沈承瑾身体的医生。但这种时候请他来又有多大的用?
  何望捧着沈承瑾的脸,静静地对上沈承瑾的视线,生怕吵到沈承瑾似的,话音前所未有的轻缓,“你们先出去。”
  佣人和保镖撤出房间,两人互相看着,沈承瑾的眼神渐渐有了些焦点,何望忍着心底的悲恸,轻抚着沈承瑾的脸问道:“你在看什么?
  “你回来了啊。”青年忽然抬起手,也往何望的脸上摸了一把,脸上竟露出一道浅浅的痞笑。何望微微一愣。
  “你终于出现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走了很久,久得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
  说着,他突然捧着何望的头,按下他的后脑勺,往他嘴上亲了一下:“对不起……何诺。”
  男人的眼眶一热。
  沈承瑾的呼吸扫在他的唇上,像个孩子,又像一个信念坚定的信仰者,向他吐露从未说过的心底话语:“他们都说你自杀了,可是我不敢相信。你怎么可能自杀,毕竟我看上的这个人,他是一位天使啊。”
  何望紧紧地隆着眉头,“碰”地搂紧了沈承瑾。
  “我没死,我回来了。对不起!”
  他从来不知道他心底到底藏着什么,他也不知道沈承瑾的眼里何诺究竟是什么样的。
  但这个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着这样孩子似的渴求和浪漫。
  而这样纯真的浪漫,却从未有机会让他碰见。
  他明明知道,他轻浮淫荡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但他从未试图去了解。
  他只对他做了一件事,就是毁掉了他的一生。
  “虽然这么久没见,但你抱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沈承瑾努力把腰上的桎梏松开一些,青年往后仰了仰头,看着男人泛红的双眼,疑惑了两秒,忽而又是一笑,“这么想我吗?想得快要哭?”
  他很久,没在他面前露出轻松自在的笑,然而此时此刻,这笑只让何望内心越发痛苦。他不知道沈承瑾被注射的究竟是什么毒品,但李子洲要报复他,就绝不会只给一点小教训。
  他不怕沈承瑾这一刻把他错认成何诺,他怕的是沈承瑾的身体被彻底毁掉。
  这个男人纵横黑道多年,虽然吸毒后的表现各种各样,但烈性的毒品究竟有多恐怖他比谁都清楚。
  他深深地看着沈承瑾,看着这名他还来不及去爱就被自己摧残至此的青年。
  他的双眼渐渐模糊,但他努力地睁着眼,忍着眼眶的热泪,温柔认真地凝视着沈承瑾道:
  “是,我很想你,很想,沈承瑾,我想永远和你好好地在一起,我希望回到过去,什么事都还没发生,但我们早已经相遇,只有我和你,我们之间没有别人,没有恩怨,没有恨只有爱,每天我一睁眼就能看到你安静地睡在我旁边的脸,我们可以安静和平地白头偕老。我想知道,这样,可不可以?”
  他小心翼翼地问,不是以何诺的身份,而是他,何望。
  在他看完视频,很快又接到保镖的电话,确定沈承瑾被人强制注射了毒品的时候,他就已经懂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的仇人,可是爱,原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东西。
  当爱来临,他却察觉得太晚太迟。
  沈承瑾顿了顿,尚未回答。男人低下头,心中各种情绪翻滚,他的泪水终于滚落脸颊,在华灯下,他亲住了沈承瑾白皙的脸,亲上沈承瑾有些干燥的唇。
  青年待在他的怀里,有些茫然,又渐渐地变得焦虑,最终下力推开了他。
  “对不起,已经……不可以了。”沈承瑾的反应仿佛有些迟钝,他讷讷地望着何望的脸,脸上终究弥漫起深深的愧疚。
  “为什么?”一刹那间,何望还以为他神智恢复了过来。
  沈承瑾偏开头,快速退了两步。
  “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知道,我也知道,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没关系,沈承瑾,我不在乎,我们可以在一起。”
  青年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重新凝望着男人的脸:“可是我已经爱上了别人。我只是个人渣,混蛋,给不了你过去,也给不了你未来,何诺,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海风涌起,渐长的发丝遮住沈承瑾眼中一瞬的迷离,男人的心因为这句话而重重地跳了两下,他还来不及问任何话,青年漂浮在毒品影响中的眼神又忽然变得惶惑。
  他的脖子歪了歪,疑惑地打量着何望的脸,仿佛忘记了他刚刚进行的谈话,他低声说:“刚才我就想说了,为什么你的周身都在闪闪发光?”
  说完他跨了两步,回到何望的身前,一下子开心地笑起来:“你真的是天使吧?”
  “不,我不是。”何望抓着往自己脸上摸的手,青年已经完全不记得刚刚拒绝了他的告白,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朝他怀里凑了凑,他们的体温渐渐融合,沈承瑾看着何望眼角未干的泪痕,问:“你为什么哭了?”
  男人的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沈承瑾涣散的瞳孔,痛苦地说道:“因为我把你拖进了地狱。”
  沈承瑾倒进何望的怀里,目光越发茫然涣散,他再也看不清楚那张他想象中的脸。他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人偶,木然地说道。
  “可是我觉得我要飞起来了。”
  何望抱起软倒在自己怀中的人。沈承瑾轻得真的像要即将飞走。
  他将他抱回床边,放回床褥里。
  他为他盖上被子,青年睁着眼睛,又像他进门时那样盯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何望轻抚着沈承瑾的脸,柔声说:“医生很快就来了,我会让你好的。”
  之后何望拿出钥匙,他走到床的那一头,打开了沈承瑾脚踝上的桎梏。
  “哗啦——”;铁链滑下地毯,他转过头,一直渴望着自由的青年却对此毫无反应。
  就在这时,戒毒所的医生终于到了。


第31章 31。
  “粉红天堂?”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他所知的毒品种类不少,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医生小心地扶了一下眼镜,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在药物下睡着的人,低声解释道:“‘粉红天堂’是刚刚出来的一种硬性毒品,它是一种粉色的粉末,和海洛因一样主要通过稀释注射,吸食过后不像其他药的反应那么强烈,但仍旧会致幻、产生快感,而且上瘾极快,对人的身体机能危害非常大……”
  听到“硬性毒品”三个字时,何望的太阳穴有什么“突突突”地跳得快要冲出他的皮肤,他紧握拳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法接受。
  他一字一顿地问:“成瘾性呢?!”
  医生吞了吞口水,几乎不敢直视那张随时都像要取人命的脸,回答道:“几乎和海洛因一样,很难戒断。”
  “砰——”
  脚边的沙发椅被人一脚踢了出去,撞上前方的柜子,发出一声惊人巨响。
  医生被吓得心肝一跳,突然脖子上一紧——他的衣领被人提了起来。转瞬,面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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