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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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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装这个按钮时; 是说对方一旦修复了发射系统; 唯一的选择就是用核武器抢先对基地实行摧毁。
判断和决定的责任完全交给他。
只有他有按下按钮的权力。
然而该如何判断呢 基地已不在自己控制下; 没有情报来源。
即使有; 是不是百分之百可靠 从来就不能要求情报百分之百可靠; 然而这个问题恰恰只能要百分之百。
他已经很困了。
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脑子里干干的; 干得发疼。
眼睛涩涩的; 一切都已模糊; 连按钮的反光都变得虚幻。
如果迟早得用它; 就莫不如早用。
既已玩开了核游戏; 就得玩到底。
现在力量的基础就是核武器; 再缩手缩脚; 还能指望什么呢
但是; 那基地不在台湾; 不在国外; 就在大陆本土。
在自己的地盘上使用核武器; 谁能不顾虑重重 中国不像俄国地广人稀; 只烧掉森林。
那座自我爆炸的基地虽然杀死了周围数万农民; 烧毁了数十座村庄; 帐是记在台湾人头上的。
即便打击台北; 也是数十名中国最高级官员集体作出的决定。
现在; 只剩下他自己。
万一台湾根本不能修复基地呢 万一要拖几个月; 而这段时间足以用常规战斗解决问题呢 发射核弹的代价太高; 太高……他脑海却出现一片火海; 北京在爆炸中缓慢地碎裂。
一颗颗核弹在黑暗空中排成虚线队形飞来。
他本该惊醒; 可他已困得听之任之。
他回到少年时期那片春游的草原。
黑夜和花朵同样芬芳。
那个和他一起躺在草地上的女孩低声惊叫:“你的手……你干什么……你的手……”他好像又摸到了那女孩两腿间的茸毛。
那时他无地自容; 他错乱地解释是他睡着了; 手失去了大脑控制。
然而女孩却停止惊叫; 把他抽出的手又送回两腿之间。
他突然看见一只蒙面的蝙蝠导弹般从大气层外直扎下来; 死死对准他。
一瞬间那双耸动的黑翼就遮住了燃烧的天空。
蒙布网纹一样裂开。
他看见一张狰狞的脸; 一双仇恨的小眼亮晶晶。
在就要接触到他的一刹那; 他伸出了手。
他醒了。
手按在那个按钮上。
他没有惊吓; 也没有退缩。
按钮无声地一亮一亮闪着红光。
他足足按了十秒钟。
他站起来; 用做操的动作活动了一下肩膀; 按铃召进秘书。
“发布403号公告吧。”他安详地说; 走了几步。
“再加上一句:以后台湾再敢占领我们的核基地; 它每占一个基地; 我们就摧毁它一座城市。”
秘书走了。
静极了。
在这种安静中; 谁能想到春已来临的南方即将响起地动山摇的核爆声呢 他点燃一支烟。
他过去从来不吸烟; 可最近却越来越有需要。
他不能不仔细想想; 那网纹一样碎裂的蒙布后面; 为什么会是周驰的脸
周驰被判处死刑。
行刑前申请立功赎罪; 自称可以用气功控制占领核基地的台湾人; 让他们自动退却。
他同意了。
然而那个骗子“发功”时被一群门徒接应逃跑了。
逃得很奇妙。
看守他的人如梦游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他; 却没采取行动。
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这样一个骗子 王锋认识到; 自己已经不像过去那样自信了。
只有不相信自己的人才会把希望寄托给真真假假的神秘力量。
湖北 神农架自然保护区在大崩溃来临之际;可以说整个绿色理想能否延续和保存下去;全寄托在“暴力原则”而不是以往所说的“非暴力原则”上。
偌大的蓝天只有两朵云; 似两堆雪白蓬松的羊毛。
大的一堆伏在如同打开一半的伞似的神农架主峰之后。
小的一堆正在春风中横跨头顶悠悠地追逐太阳。
阳光晒得人懒洋洋。
熬过了寒冷的冬天; 每一根筋骨都巴望着彻底放松一下。
然而欧阳中华一看见眼前这个瘦子; 全身立刻绷紧成一个硬梆梆的弹簧。
他最不信任瘦子那两颗长长的黄牙; 像满腹坏水的老马; 在马一般的笑容中突出在外面。
一群肮脏的汉子和驴子簇拥在瘦子背后。
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枝枪。
每头驴背上都有一条空口袋。
欧阳中华躺在软软的草地上没有动; 转动着手心的石头酒怀。
他瞥了一眼如同铁塔般雄壮的大牛; 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头脑简单! 怎么能把这么多带枪的人领进基地! 也许他们要价太高; 他不敢做主。
只要一句叮嘱不到; 他就不会灵活处理。
看来还得下许多功夫; 才能把这些乡下小伙培养成用得上的帮手。
“掌柜的; 听说你们要换枪 ”瘦子笑得十分油滑。
一口难听的湖北话跟他身后的驴叫分不清出自哪张嘴。
战争使不少枪枝散落于民间。
有的是从战场上捡的; 有的是从开小差的士兵手里弄的。
基地刚放出要换枪的风; 这是头一批送上门的。
枪倒不少; 可欧阳中华感到手心在缓慢地出汗。
他给同他一块躺在草地上的两位客人添满了酒。
鲁时加的基地在九寨沟。
那位女书记的基地在八大公山。
他邀请他们来做客时许下的“古罗马三榻宴”刚开头。
两位贵客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他做出一副老练的生意嘴脸; 不慌不忙地跟瘦子讨价还价; 反来复去; 最后定下每枝枪六十斤大米; 每百发子弹四十斤。
城里现在的价格是一斤大米换一块瑞士手表; 十斤大米换一台彩色电视机。
农村也差不了多少。
去年收下的粮食被军队和工人征粮队反复征收; 又被流民和土匪轮翻哄抢; 现在正要进入播种季节; 却连种籽都已不剩。
管理局储存的粮食已不多。
亏得有陈盼实验室提供的薯瓜设备和技术; 虽然吃起来像受刑; 总算省下来不少粮食。
欧阳中华用非常外露的愉快声调吩咐大牛:“带他们去‘过道’。”他平常从不这样说话。
他希望大牛能因此明白他的意思。
“去‘过道’ ”大牛一点也不明白。
“去‘过道’干什么 ”
欧阳中华用酒杯挡住脸; 狠狠瞪了一眼大牛; 一口把酒饮尽。
“少废话; 换这么多条枪的大米还都搬到这来吗 这些朋友这么仗义; 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他们有驴; 领他们绕大路; 直接去‘过道’的仓库驮粮! ”
大牛更是疑惑; 但是欧阳中华瞪他那一眼起了作用。
这番指示过于不着边际; 也使他没法再提憨厚的问题。
而那个马牙瘦子一听见“仓库”两个字; 红通通的小眼睛直扑闪; 大牛一挪步; 立刻紧跟上。
“我会先到。”欧阳中华啜了一口酒; 对他们的背影冷冷地说。
他把刚刚在讨价还价故意拖延时想出来的方案布置下去。
那位前正规军少校比大牛的领悟力高上不知多少; 一句多余的话也不用说。
鲁时加听得很兴奋。
他一向愿意参予此类事。
连那位女书记也坚持要跟着去“过道”。
神农架基地的核心是一座工程浩大的城寨; 建成后也许会超过当年水泊梁山的规模。
一块方圆十几里的盆地全被包围在其间。
四面巧妙地把山崖峭壁连接在一起形成城墙; 没有合适地形的段落就用人工砌造。
世代在盆地中间耕作的山民现在都被基地“招工”了; 夜以继日地修建“长城”。
其中一伙山民正在扩大一条天然隧洞。
从隧洞穿出去; 就是一个四面都是立陡石崖的山窝。
只有一条石缝一般的通道可以从外面进入这个山窝。
那条通道就是所谓的“过道”。
绕着从“过道”进山窝要比从石洞直接进远得多。
当大牛领着马牙瘦子那伙人从“过道”进来时; 欧阳中华已经和他的两位贵客围坐在一个竹桌旁品了半天茶了。
大米也已运到高悬在石崖半腰的隧洞口; 正被滑轮升降机一袋一袋往下送。
马牙瘦子把那洞口看做了仓库; 眼光里透着心花怒放的光彩; 一个劲儿向欧阳中华点头哈腰。
别人只能扛一个麻袋; 大牛却能一手夹一个。
这个身高近两米的大汉从小在武当山南崖宫打杂; 学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当功夫。
他师父佩服欧阳中华对道学的理解和对天下大事的分析; 认定中国未来非此人莫属; 欣然同意把大牛交给他; 并下了终生戒令; 让大牛忠心耿耿服侍此人; 像对师父一样。
瘦子打开一个麻袋; 一把白花花的大米从指缝间流下。
他的黄牙呲得更长了。
“驮上! ”他向身后挥手。
枪却指向了欧阳中华。
欧阳中华一动没动; 看着大米被飞快地驮上驴背。
“用枪换大米的是蠢驴。”瘦子的马牙得意地来回错动。
“这年头没有枪; 大米再多也得吃光。
有了枪; 这不; 有枪就他娘的有大米。
今天先驮这些; 明天再来; 反正认识地方了……”
“你们是抢啊! ”大牛一吼震得山窝四壁沙粒石子乱掉。
那伙人的枪全都端起来; 像端着锄头把子; 不过枪口要对准人这点还是做到了。
欧阳中华示意大牛安静。
“对了; 抢! ”瘦子牛哄哄地晃着枪口。
“你还以为枪是做买卖的吗 有枪还他娘的拿钱 日你先人! 记着点; 枪子儿不长眼; 别让它碰着。
明个见! ”
马牙领着满载的驴队和他的部下扬长而去; 走进“过道”。
欧阳中华无动于衷地坐在竹椅上; 在他的两个朋友眼里莫测高深。
满树野桃花在头顶开放。
一面亮晃晃的铜锣从树枝上垂下。
那是刚抢在强盗们到达之前挂上去的; 还没停止摆动; 似一个耀眼的大钟摆。
最后一个强盗端枪倒退着进了“过道”。
他觉得用不着继续拿枪防范这些手无寸铁的城里饭桶了; 便做出一个警告的恶相; 转身撵上他的队伍。
“过道”狭窄处只有一个人的宽度。
驴背上的米袋子被卡住。
强盗们忙乱地解决这个麻烦。
欧阳中华看着他们的背影; 嘴角渗出一丝冷笑。
他文雅地拈起竹桌上一根没剥皮的树棍; 那动作就似举起课堂上的教鞭; 不回头地向后一挥; 正打在铜锣中央。
铛——“过道”两侧的石崖上方轰隆飞下暴雨般的石块。
铛——又一响。
石块的暴雨跟下落时一样突兀地停住。
两声锣响的间隔也许不到两秒钟; “过道”里那些强盗却有的趴下; 有的跪倒; 每一个脑袋上都出现了血流。
即使没被砸昏; 也已被这无法理解的打击吓呆。
只有全体驴子集体发疯地吼叫; 连踢带蹦; 把米袋子掀翻在地上。
“把枪放下! ”欧阳中华没提高声调; 但让每个人都听得见。
这命令却似乎成了一种提醒; 好几个强盗不约而同地举起枪。
铛——铛——这次间隔只有一秒; 血却增加了很多。
“把枪放下! ”
这回强盗们听话了。
扔枪的速度好似唯恐落后。
大牛发出宏亮笑声; 又从石壁上震掉一片沙粒和小石子; 像只庞然大鸟; 飞一般跃起; 几步就落进“过道”。
他刚捡起第一枝枪; 马牙瘦子突然把刚扔下的枪抓在手里。
“别他娘的动! ”黄牙呲到最大长度; 发出被兽夹夹住脚的狐狸那种凄厉的嗥叫。
他正好置身在一块凸出的石头下面; 受的伤最少; 不愧是强盗头领; 马上明白落入了圈套; 而且在败中又抢了一个先机。
连欧阳中华都没算到这点:大牛一进“过道”; 锣声就不敢敲响了。
马牙用枪牢牢指住大牛。
“快捡枪! ”
那些呆若木鸡的喽罗反应过来; 只要把枪一捡起; 失去的优势就重新到手。
大牛也明白这点。
这个厚道的乡下汉子有一股豁出来的劲头; 就如没看见指住他的枪; 一个横空旋风脚踢倒三个伸手捡枪的喽罗。
马牙瘦子反而愣了一下。
他要是打死大牛就没了盾牌; 头顶的石头就会顷刻把他们砸扁。
一愣间; 大牛已经向他扑来。
他往后一窜; 打了一枪; 竟看不出这一枪对大牛有什么作用; 就像打在沙袋上。
大牛手里也有一条枪; 然而却只被当成一柄武当剑; 一只手握着; 展臂把枪管刺向瘦子的喉咙。
也许是那颗打进身体的子弹突然使大牛肌肉抽紧; 虽然从没摸过枪; 却不知怎么一下抠动了扳机。
一串子弹顿时从枪口喷出; 一股脑打在瘦子的脸上。
大牛吓了一大跳; 刺剑之势顿时收住。
可他不知道怎么停止怒吼的枪; 直到枪膛里的子弹全部打光。
瘦子脊背顶着石崖; 直挺挺地不倒。
他的脸没了; 成了一片在阳光下又红又亮的新鲜烂肉; 散发出一股扑鼻腥气。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正中间还剩一颗黄牙; 不知为什么竟能保留。
在一片鲜红之中; 露出了叉形的牙根。
喽罗们被这场面吓飞了魂。
即使捡起枪的也忙不迭扔下。
吓出的屎尿臭气熏天。
少校领人冲进“过道”; 顺利地缴获了所有枪枝弹药。
欧阳中华吩咐放了那些强盗。
大米当然搬回来; 驴也被没收。
不过每人发了一个薯瓜。
那些人都是农民; 干这营生也是饥饿所迫。
知道能活命他们几乎下跪; 抬着首领没有脸的尸体逃一样地跑了。
“过道”两侧的石崖顶上爆发出一片欢呼。
他们都是和大牛一样的农村小伙; 个个身强力壮; 忠诚听话; 全是欧阳中华亲自挑选。
他们对这场埋伏战的胜利充满孩子般的喜悦; 余兴未尽。
唯一例外的是大牛; 他正扶在一块大石头上呕吐。
腰上的伤似乎远不如那张挂着一颗牙的烂脸对他刺激大。
欧阳中华把手放在他肩上。
那肩膀又宽又厚; 形象却脆弱可怜。
“他死了吗 ”大牛牛一样的眼睛让欧阳中华想起受惊的羊。
他虽有一身武艺; 可从来打的都是沙袋和木桩。
第一次杀人谁也难免震动; 尤其杀得这么残酷。
然而欧阳中华决不希望大牛的神经如此脆弱; 那铁塔般的身躯里装的是一颗不能成事的妇人之心。
他现在需要一个杀手; 神经坚强; 感情冷漠; 随时能以最无情的方式对付敌人。
“他当然死了! ”他一点不给大牛虚假的安慰。
“他必须死! 他不死; 你就得死; 我也得死; 在场的弟兄们和我的客人都得死! 我们为此感谢你; 还有许多会在将来受这恶棍迫害的人也感谢你。
你应该感到自豪! ”
这番话使大牛停止了呕吐。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欧阳中华; 身子软了下去。
腰上的枪伤看上去不轻。
人们尽快地把他抬往管理局卫生所。
农村小伙们在少校指挥下列队集合; 动作还不规范; 但个个斗志昂扬。
欧阳中华把这支他组建的队伍命名为“绿卫队”。
他自任队长。
少校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任命大牛当副队长而只让自己当教官。
这一点欧阳中华不会解释:要想保证这支队伍掌握在自己手里; 有愚忠色彩的大牛远比一个现代军官更让他放心。
刚缴获的二十六条枪在阳光下整齐排列。
这个头开得很精彩; 使他有点陶醉。
然而他表面丝毫未露; 反而为这血腥的一幕向他的客人道歉。
几个“绿卫队”的小伙子把“古罗马三榻宴”全套家什搬到一座可以听松观瀑的小山顶。
杀人的血腥气立刻变成满山花香。
“绿协”那位女书记是个老姑娘。
她对她感兴趣的男人总是使用否定性的语言和口吻。
现在她一面脉脉含情地斜视欧阳中华; 一面激烈地挥动短粗小手; 指责他背离了绿色原则。
欧阳中华对女书记的攻击从来都采取迁就态度; 微笑着承认招兵买枪的勾当确实很低下; 不符合非暴力原则; 是堕落的表现; 随即又把话锋一转。
“……但是我以为; 原则不应当是教条。
在暴力即将横行的世界上; 如果不做好对抗暴力的准备; 不要说我们的绿色理想; 就连最基本的人类文明也会荡然无存。”
“我同意这个观点。”鲁时加看了一眼女书记。
“别忘了你也刚刚受到暴力的保护! ”
“不对! ”女书记喊起来。
“要是不换枪; 强盗就不会上门! 要是不用石头打他们; 他们就走了; 就不会出人命! ”
“第一; 强盗决不是谁换枪才抢谁。
第二; 不用石头打强盗; 强盗不会一去不复返。
不死一个强盗头; 就得让大伙全饿死! ”鲁时加可不像欧阳中华对她那样客气。
欧阳中华岔开了他们的争吵。
“我不是不主张非暴力; 在一个有秩序的世界里; 哪怕那秩序是专制; 我也认为非暴力的手段比暴力更可取。
然而我们现在面临的是马上就要开始的大崩溃; 任何秩序都将丧失; 而文明退化成野蛮; 一切生存都取决于斗争甚至厮杀; 非暴力在那个世界就等于是任人宰割和吞食; 再死抱着它便成了一种坐以待毙的迂腐。”
“历史上有过多次崩溃; ”女书记说。
“并不都像你描绘的那样的可怕。”
“你可以从最简单的一点上找出根本区别:中国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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