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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圈子3-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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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今日的时势,还稀罕你的自掴么?”凌尚盯着女人,“你们对我和我妈做过的,我自当加倍奉还。”
“我没有父亲陪伴,一样长大。……你的孩子,不妨也试试?”说完,凌尚放开女人的手,后者因着这最后一句话,跌在地上。
“管家,送客。”凌尚简洁收尾。
他转身刚走几步,女人又疯了地冲过来,被佣人拦着便喊道,“凌尚你这个混蛋!我知道了,是你!是你在背后设计陷害他的!是你!”
凌尚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微笑,“是又怎么样?”
“凌尚——!”
——
凌尚回书房处理公务,告一段落后看看时间,唤管家进来。
“那女人怎么样了?”
“她情绪太激动,晕过去了。我们请了医生过来。她现在已经醒了,秘书先生正在和她交涉。”
凌尚挥挥手,管家会意离开。他前脚刚走,秘书后脚进来。
“谈得怎么样?”
“她已经签了同意书,即时生效。”秘书将文件夹打开递给凌尚过目。“从现在开始,她的信托基金将全数并入凌氏,手里的凌氏产业期货等等也已交割干净。”
凌尚点点头,“辛苦你了。”
他的三姐,一毛凌家的子儿都没有了。
“那我们下一步……真要放了那个男人么?”
“放了他吧。”凌尚翻着文件。
“可是……三小姐离开时表情怨恨,我怕她会和那男人联合起来对您不利。”
“不用担心。”凌尚笑笑,“今晚辛苦你了,先回去吧。”
“是。”
骆梓辛的“绿光”给他大开了东南亚资金链的方便之门,而宁海腾在东南亚的闹腾不过是面上工夫,他的势力在那里潜伏着。因着这两个法宝,他的计划顺利进行至今。
——
时至凌晨,凌尚睡意全无,下床出阳台。
他高烧那次,虽然凌豪责骂了凌夫人和她几个女儿,但也听了凌夫人的话,不再让凌尚和简虹见面——除非得到批准。
那几个女人不能打骂他,便换着法子整他。小孩子怕鬼,她们着人夜晚在凌尚房间窗外晃黑影,精神上折磨他。
凌尚长大后,克服了这种心理阴影。但有一次,他半夜转醒,见窗外树枝的影子在窗帘上摇摇晃晃,心下突然一惊。这种蛰伏着不知何处窜出的恐惧,令他火大,第二天他就叫人砍了房间外周围的树木。
所以,现在从他阳台看出,附近一片只有草地,没有高木。
好了,回忆到此为止。
夜色深沉,月色变得朦胧。
凌尚之前答应过母亲,只要凌家那些女人不去惹他,他绝对不会针对她们。
以退为进。他不能直接找碴,那就从她们身边的人入手,逼着她们过来惹他,那他便可顺理成章解决麻烦。
哦,说清楚一点,他当时说的是“那些女人”、“她们”,不包括姓潘的男人。
从他那里下手,真是押宝押对了。
他的三姐,深爱着那个男人,即使早知他有特殊性癖,依然要和他结婚。那男人没相貌、没家势、没本领,油嘴滑舌、阴奉阳违,但凌家的三小姐就是着了他的道,非君不嫁。
虽然男人入赘后她也不见得常常给他好脸色看,但心意依旧不变。
凌尚轻蔑地笑一声。
来来去去,还是一个爱字。
他母亲是,他可恨的三姐也是。
这“爱”,真是利器,好用之极。
——
宁齐婚礼在即,亲朋好友都收到了婚礼请柬。
请柬以照片为底。
夕阳余晖,平静海滩,一片橘金的暖色中,两人对望彼此,会意一笑。
空白处,印着一行烫金的中文:即使明天太阳不再升起,我依然爱你。
若说传情,没有比中文更诗意、更形象的文字。一笔一划,是要以这繁复笔画,寄托深情。
又是爱。
宁海腾苦心算计,终于赢回齐非心意。又或者说,齐非的心意从来未变,反倒是宁海腾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齐非确实非他不可。
当然,为了这份爱,他也付出了血本——宁家解散在即。
但有什么所谓呢,用宁海腾自己的话来说,他有齐非就够了。
当年和宁海腾打了一场后,他们两人狼狈为奸起来。无他,在彼此身上找到了相投的臭味。这么多年,他们一起打拼,宁海腾是怎么样的角色,凌尚自是明白。
但宁海腾到底和他不完全一样。
他陪他去选戒指时,他觉得眼前的好友变得陌生起来。有什么,从宁海腾深如古井的双眸里溢出,让凌尚不自觉从宁齐“打打闹闹、欢喜冤家”的定义中跳出,看到一种沉积下来的厚重——实在、稳固,无坚不摧。
宁海腾见他这样盯着自己看,便笑,“你从我眼里看到的,是爱。”
凌尚不买账,“故弄玄虚。”
宁海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凌尚,心里……有一点羡慕吧?”
“没有。”
——
他没有羡慕。他不知道、也不相信“爱”,有什么好羡慕的?对不?
全城小报热议宁齐即将举行的婚礼。晚饭时,简虹叹道,“今天和齐非一起用下午茶,当年的小孩子长大了,转眼就要结婚。他们真的很幸福。”
母亲转过来问他,“凌尚,什么时候轮到你?”
凌尚点头,“放心,轮到我时定会第一个通知您。”
“你这孩子。”简虹嗔道。
“若你举行婚礼,一定要中式。我早已准备好八大件要送给你那一位,平平安安,白头到老……啊,婚礼前夜要好好给新娘子梳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母亲唠唠絮絮说着,凌尚也不打断她。
母亲感情不完满,自然将幸福的希望放在他身上。
但他知道,这种“幸福”离他很远,他也不期待。不过,漫漫人生路,有个不太糟心的人陪着过,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第81章
而而在这个时候,送去法国餐厅进修的学员培训期结束,集体归来。
回来的前一晚,在表彰仪式上,负责教导他们的法国大厨亲自选了表现最佳的实习生。
谁也没有想到,得奖的竟是何修童。
何修童自己也懵了,往日对他黑口黑脸的大厨今晚居然笑容可亲地给他颁奖。
大厨见他一脸愕然反应不过来,语重心长地对他、也对所有学员说,“你不是最聪明的,但你是这些人里最卖力、最肯用功的。你的手艺可能还需要磨练,但你有这般韧性,手艺熟练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知道中国人聪明,做什么事情都喜欢用‘巧智’,整天想着如何又快又轻松又高效地完成任务,殊不知那些糕点里尽是轻浮的味道。唯有脚踏实地,笨拙地一次又一次练习,面粉团搓了又搓,糕点入口才有嚼劲。”
“我能吃出来‘用心’,就更别提用眼睛来看了。谁最认真,我清楚。”
虽然何修童笨,但他每天认认真真完成大厨交代的功课,且待在厨房里练习得最晚。即使经常被骂,不代表他的努力不为人所知。
“我是经常骂你,但也希望你取得更大进步。你的糕点做得很好吃,回去可以试着当大厨啦,好好加油吧!”大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何修童非常激动,抱住大厨不撒手,大厨一脸无奈,场面甚是好笑。
——
远在法国的事情,凌尚自有顺风耳可以得知。
自从机场一别,他已有一段日子没见何修童了。河童牢牢把他的话记到心里去,回到法国后拼命努力,天天发愤图强,连大厨也不得不为之侧目。
接风宴结束后,学员们各自散去。
何修童接到凌尚的短信,请他去吃宵夜。
可以再见到他了。何修童藏在心里的欢喜满满。
他回到法国后不敢再给凌尚发邮件,他怕自己发着发着又想跑回去了。他一刻不敢忘记凌尚的话——好好完成实习,回来帮助我。
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能否帮上他一点点。
何修童在人少的街道拐角处等着,不久,两道车灯光远远射来。他的心情一下子吊起,忙用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
车子停在他面前,凌尚按下车窗,笑着说,“好久不见,上车吧。”
何修童点着头,赶紧坐上副驾驶座。
“剪头发啦?”河童上车后,凌尚也没急着开车,转头和他聊两句。
“嗯,在法、法国剪的……头、发发长了很、很麻烦,所、所以剪得很、很短……”说着,何修童又拨了拨头发。
“挺好看的,很清爽。”新发型衬得河童的脸清秀,像温和的邻家男孩。
“是、是吗……?”何修童觉得脸窜上一阵热。
“好了,想好去吃什么没?”凌尚发动车子。
何修童刚想说什么,转念一想,“……我、我都可、可以的。”
凌尚挑了挑眉,开车驶远。
——
对岸的CBD一如既往,摩天大楼顶上的镭射灯晃花了一片夜空。
河堤这边,停着一辆跑车,车里的两个人下车,靠着栏杆坐下,打开打包好的食品,分吃起来。
何修童捧着餐盒,看着热腾腾的萝卜牛腩,不禁感慨,“真、真的很久没、没吃这个了。好、好香啊。”
凌尚刚刚带他到了小吃街,前者笑道,“我想,你是想吃这个吧。”
何修童心里惊讶,对方居然猜中他的心思。他只能不好意思地点头。
“我也挺想吃的,走吧。”说完,凌尚拉着他吃起街边小吃。
最后,他们还打了包,带到河堤边。
“喜欢就多吃一点吧,虽然没多少营养,但过过嘴瘾也好。”凌尚把他那份里的牛腩给了何修童。
“谢、谢谢……”
西餐虽盛,而成爷爷家的中餐味道也顶好,但对何修童来说,两者终不及路摊小吃让他尽兴。或许小吃的浓汤重味有市井气息,让他尝出归宿感,安心。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凌尚支着下巴笑,“看你吃得这么欢,难不成在法国饿坏了?”
何修童倒也诚实回应,“没、没有饿坏……但、但也没有吃、吃饱了的感觉……还、还是这里的东西,有、有‘家’的味道,我、我觉得踏、踏实。”
闻言,凌尚看了看他,“……抱歉,把你送去那么远的地方。”
何修童连忙摇头,“我、我在那边学、学到了很、很多东西,而、而且也认、认识了成爷爷。说起来,我、我还要感、感谢你呢。”
“……你这回回来,有好好和成爷爷道别吗?”
“嗯。成爷爷没、没说什么,但管家说,以、以后成爷爷身、身体好些了,是要回、回这里看看的。再说,我、我有他们那、那边的号码,有、有空可以打、打电话。”
“这就好。”凌尚点点头,转了话题,“对了,我还没恭喜你呢。那位法国大厨出了名严格的,得到他的首肯,很不容易。”
何修童脸上又热起来,“谢、谢谢……”
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凌尚,“……现、现在的我,能、能帮上你、你的忙了吗?”
“当然能了。明天我会正式任命你为大厨助理,先磨练一阵子,到时再替我接管厨房吧。”
何修童心里又惊又喜,但更多是荣幸。“我、我会努力的!”
凌尚摸了摸他的头,河童又不好意思了,但眼神亮晶晶的,嘴角的笑容带着羞涩,带着心满意足。
凌尚的心动了一下。
河风习习。
今晚看着对岸的凌氏大楼,凌尚忽然不再像往时那样心绪翻涌。
他看了看旁边专心啃萝卜的河童,心中生出一丝平静的怡然。
——
宁齐婚礼当天。
齐非在休息室里等着婚礼正式开始。
他着一身白礼服,襟袋别一朵黄蕊百合,像天使。
天使撅了撅嘴,“好久哦……还没开始吗?”
旁边的凌尚受不了,“你问了很多遍了,就这么急不可待吗?”
齐非脸红了,不过没等他反击,另一旁的安臣笑着说,“他自成年起就等着宁海腾求婚了,能不急么?”
“安臣,你闭嘴!”齐非气急败坏。
“你别乱动,小心造型乱了。”凌尚“好心”提醒他。
“你们两个太坏了!”齐非真不敢乱动,只有气呼呼地对着镜子生气。
——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
凌尚站在神坛一侧,看两位新人傻傻地朝对方笑。
教堂庄严,柔光圣洁,这一刻,凌尚不得不承认,或许,真有爱的存在。
但人与人是不同的。
这种幸福的方式适合宁齐,却不适合他。
——
从教堂出来,齐圆硬塞相机给他,要他去完成任务。
拍完骆梓辛,凌尚离开。
但走了几步,他忍不住回头。骆梓辛正低头闻着花香,嘴边有安静笑意。
教堂广场上人来人往,衣香鬓影;但没人,能有骆梓辛此刻的风姿。
人潮之中,千般色彩中,他只安静地站在那里,就已超脱众人。
当真可怕。
情史多的人,身上或多或少会有杀气、戾气、匪气。
皆因谈情也是一桩杀伐,你偷了我的心,我抢了你的情。如若结果不幸,便等于硬生生夺去了恋爱的性命。虽无形,但一次一次感情累积下来,当局者的屠戮气场终究成形。
如匪盗。没人天生长得就是匪盗,只因抢掠、杀伐太多,伤人,也被人伤,最后积凶成性,才有凶神恶煞一貌。
骆梓辛身边的人如流水。但这么多年,他身上没有一丝俗气,反而一直清冷,如出世的高岭之花。
这样的人,是真正的阿修罗。
不是已练就内化的魔功,杀气戾气都敛于无形;就是从不动情,别人的深情于他不过一缕轻烟。
无论哪种,骆梓辛都不是能碰的人。
凌尚收回视线。
漫漫人生路,那个“不太糟心”的人,不可能、也不可以是骆梓辛。
他不需要所谓爱。
他不需要那种望一眼也会平地起波澜的感情。
他爱惜自己,付不起高昂的代价。
第82章
宁齐婚礼结束后,凌尚顺道在欧洲公事考察了一趟。
回到本城,刚下飞机,便听到秘书的汇报:何修童与同事发生了争执,两人打了起来。
“何修童?”听罢消息,凌尚皱眉,口气不是不惊讶,“与同事打架?”
秘书点头,“总务部打来电话,是这样说的。据说是有同事不满意何修童当上大厨助理,言辞过激,两人……就打了起来。”
“何修童先动的手?”
“是的。两人都受了伤,已经送去医院治理了。”
“伤得重吗?”
秘书机警,自是清楚凌尚问的是谁,“总体无大碍,不过脸被打肿了。”
凌尚边走边点头。“那个和他起争执的员工,查查他的资料吧。估计是哪个派别在背后煽风点火。”
秘书接话,“已经让人去查了,一会儿就能向您汇报。去医院的车子也已备好,就在机场外。”
凌尚停下,转头看了看跟在身边的秘书。后者安静恭敬地站着。
“不错。”凌尚赞许一句。
他不喜欢身边的员工探知太多秘密,但也不喜欢不会猜心的手下。平时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必要时候露点锋芒,收放自如,不喧宾夺主,方为可用之才。
——
何修童伤得不算重。他的脸敷上药后,就可以离开医院。
但他拎着装了药的袋子,茫然地低头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
他怎么就动手打人了呢?对方不知伤得怎么样,自己挥拳的力道似乎蛮重的……
只怕,又要给凌尚添麻烦了。何修童,你当真是笨蛋!
“嘶……”他懊恼地自责,扯动了脸部神经,疼得吸了一口气。
脸疼,眼睛跟着疼。
真是的,何修童,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要是聪明一点,不用多,只要一点点,说不定就能帮上他许多了……
“又在自责了?”声音让何修童猛地抬头。
凌尚已站在他跟前。“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对、对不起……”何修童站起来,低低地道歉。
他的脸贴上了白纱布,本来肿起来的脸显得更肿,滑稽的丑。
凌尚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动手肯定有原因,我不会怪你。”
何修童看他,“那我……还、还有可能帮、帮上你、你的忙吗……”
凌尚看了他一阵,“……当然有。”
——
两人坐上车后座。
车子在路上行驶,凌尚问到,“那个人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需要动手解决?”
何修童埋头看脚尖,没有说话。
凌尚也没有逼问,“……那个人受的伤不算重,几处瘀伤而已。但你们在工作场所打架,违反了规定,扰乱了秩序,少不免责罚。”
何修童轻轻回应了“嗯”一声,表示明白。
“你先回家休息一个星期,脸消肿了再回来上班吧。”
良久,何修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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