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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出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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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拿脸盆装了些清水,放了几块石头,石面高出水面一半,将两只乌龟放进去。
“他吃什么呀?”
“老板送了我一包金鱼饲料,说喂这个就行。”平仄说着哗啦啦地把那红红绿绿的小颗粒撒进去一片。
“等一下!”施涧桑没来得及阻止,只能一边捞起一些,一边道,“你干嘛倒这么多呀?这样喂,它们不撑死才怪!”
平仄刚才一时失手,不下心倒多了,这时候虽然心虚,但还是嘴硬道:“它们又不傻!吃饱了自然就不会再吃了呀,你不要看不起乌龟的智商!”
“那其他的不是都浪费了,饲料泡在水里会泡化的,看着多恶心。”施涧桑无奈。
“好吧好吧。”平仄不情不愿地闭嘴。
施涧桑也不想因为几颗饲料弄得他闷闷不乐,于是说:“对了,给它们起个名字吧,虽然了木了点,好歹是宠物呢。”
“唔……”平仄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一板一眼道,“俗话说,起个贱名好养活,不如一只叫树皮,一只叫狗蛋。”
“……”施涧桑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好吧,是挺贱的……”
平仄不以为意,拿着棉棒逗乌龟。过了片刻,他咦了一声,嘴里嘀嘀咕咕:“明明在店里的时候我就是看这两只最活跃,所以才挑了它们,现在怎么都不动了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明白过来似的叫了一声,“啊!该不会是我被骗了,它们都是快要死掉的乌龟吧?你你你快去百度一下!”
施涧桑一脸淡定:“兄弟,你养的是乌龟,乌龟就是趴着不动啊,哪有活蹦乱跳的。听过一句话不?千年王八万年龟,生命在于静止。”
“……”这回轮到平仄富有深意地看他一眼,“兄弟,你说的很有道理。”
四月中旬,大二的男生可以申请大三学期入住四人套间。四人套间的配置是每人一个十平米不到的小单间,四人共用一个大客厅,两个卫生间,一个浴室,两个洗手台,一个洗衣台,然后和隔壁寝室共用一个阳台。
不过房源有限,空出的整套房间不多,得靠手速快才能抢得到。据说,历来套间开放申请的一分钟后,空余的房间就一个都不剩了。
抢房间的那一天,920四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检查了好几遍网线和WiFi连接,不停地刷新着内网,越接近时间,心里越是紧张。
“只要一人成功了就行,待会儿目标要一致,万一抢多了就会比较麻烦。”邵嘉晨分享着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经验。
“那我们抢哪间?”平仄问。
“呃,20号楼405吧,怎么样?”苏溪纯提议说,“是向阳面,四楼高度还行,电梯也能到。”
施涧桑听闻,侧头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苏溪纯面色坦然地受着他的目光,手心微微发着汗。“可以啊,我没意见。”施涧桑最后说。
“那好,就405啦。”邵嘉晨大掌啪啪拍了两下,像是祈祷又像是鼓励自己,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抢房间的过程堪称惊心动魄,短短一分钟,让多少人的心率和肾上腺素齐齐飙升。
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特别是令苏溪纯满意。
因为407和405共用一个阳台,平时若不锁阳台的门,那么两个寝室就是互通的。
而祝鹤就住在20号楼,407室。
第13章 13
教学楼里的厕所门向内向外都可以推,而且门板很轻,稍用力一带,门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来回打摆,还发出夸张的咯吱咯吱声。
这天苏溪纯上完课去个厕所,刚要推门进去,忽然门猛地向外一开,他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门板贴着鼻子撞了正着,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整个鼻子都被压进了脸盘里,眼泪一秒落了下来。
林可错愕地看着捂着脸蹲在地上的人,慌慌忙忙俯下身探视他,无措又愧疚道:“对不起对不起!同学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真的对不起啊……”
苏溪纯一听,声音有点耳熟,本想抬头看看,结果对方靠他太近,他抬头的动作一大,脑袋直接顶到他的鼻下。
“噢——!”林可痛苦地捂住鼻子靠着墙。
苏溪纯在泪眼朦胧中看清了肇事者,后者现在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两个人挡着鼻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语。
不过还是苏溪纯严重些,鼻子上明显青了一块,还好没有流血。尽管他对林可这人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似之前讨厌了,随便说了两句以后要注意些这类的话,就没再追究。
平仄回寝室一见他的样子,立时惊大双眼扑过来:“卧槽!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苏溪纯去校医室买了点药油擦,这会儿他的鼻子比刚才肿了一些。“哪有,上厕所的时候被门撞了……”
“……”平仄目瞪口呆,疑惑说,“你想什么这么出神?还撞门上去了。”
“没有!”苏溪纯深感无力,“是林可从里面推门太用力把我伤了!”
“哦哦哦明白了。”平仄回忆了一下,“林可……就是之前喜欢单薇的那个?”迎新活动之后他就没再和林可联系过,所以甫一听到只觉略耳熟。
“对啊。”
一说到林可,苏溪纯最先给他套的标签也跟平仄想的一样。他想了想,自己也有些时日没跟单薇联系了,算算时差,她那边应该快中午了,于是就发了条消息过去,结果单薇给他发送了语音通话请求。
苏溪纯接起来笑嘻嘻地说:“怎么不干脆视频一下呀?”
那边单薇的声音婉约柔和,可惜一开口就是懒洋洋的一句:“没洗头,没化妆。”
苏溪纯一眼识破:“你不会还在床上没起来吧?”
“咦,被你发现了。”单薇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我在床上玩手机,正无聊着呢,你就送上门来了,嘻嘻。”
苏溪纯心里轻松了不少,笑了笑:“最近忙吗?”
“最近啊,”说到这,单薇重重地叹了口气,带有几分疲累地说,“忙啊,作业多啊,考试也多啊,但是……但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感觉受到了欺骗啊!”
“啊?怎么回事啊?”苏溪纯担心地问。
“我跟你说,”那边隐约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单薇翻了个身,“我不是之前跟你说过,这边有丹麦语也有英语教学的课么,那我想,选英语教学的就行了。没想到too young too simple了,我来了之后才发现,英语教学的课,都是研究生的课程好伐!都他妈是Level 5、Level 6的!而我要学的本科课程,Level 2、Level 3的那些都是丹麦语的!嗨呀真是气死我了!”
苏溪纯听着那边发出捶床的声音,也有些傻眼了,问:“那、那怎么办啊?”
单薇无奈地说:“唉,还能怎么办,丹麦语我屁都不会,只能选英语的课呀。你知道么,我做的那些小组assignment,大部分都是跟博士、硕士生一组的,课业内容都很复杂,我在组里基本出不了什么力,只能跟着混混分数。”
“诶,能混到分那还是不错的嘛。”苏溪纯安慰她。
“但是还有考试啊!”单薇挠心挠肺地抓狂,“要我一个大三的去学研究生的课程,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大腿可以抱!题目都看不懂啊!你知道么,我上学期挂了两门课……”单薇说到后来都快要哭了。
喔,真是太惨了,苏溪纯很无语地想。“那你有没有后悔去那里啊?”
那边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是单薇又换了个姿势躺。
“后悔……也不算是后悔吧。”她迟疑了一下,说,“除了学业上的压力之外,其他的我觉得还不错,挺喜欢这个地方的。没有很繁华,但是很美,天空很干净,可以看到很多很亮的星星。这里去欧洲别的国家也方便,哎,我记得有一次好好笑噢,明明坐上的是到慕尼黑的夜车,结果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居然在瑞士哈哈哈哈外面看不懂也听不懂,老火车嘛没有屏幕,广播还只说德语,当时我就懵逼了。后来忍不住跟祝鹤吐槽,他居然说我蠢,哼……唔,虽然物价真的很贵,我一个不怎么喝牛奶的人到了这里都把牛奶当水喝了,吃的也没有中国菜好吃……就算在学业上,也遇到了不少愿意关照我帮助我的人,学长学姐他们都很好。我还有两个月就结束交换了,我觉得回来之后,怀念会比抱怨更多吧。”
单薇说话时带着一种释然:“确实,如果当初跟着大部队去英国交换,也许不管生活还是学业上都会容易很多,来自同一个国度的大家也会在一起不至于孤独。但是当有更多的机会更大的吸引摆在我面前,尽管我知道这一路将无人陪伴,很有可能会充满坎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我还是想要遵从本心,选择我想要的那条路走。”
单薇说完静等了一会儿,发现那边没了声。她喂喂了两下,确认语音没有断开,于是就开起玩笑说:“哎哎哎,怎么了?是不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人生鸡汤迷晕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一时没忍住文艺了一下。嗨呀,人生嘛,就是这样的,活得高兴最重要了,喜欢就去做,宁可后悔也不要留有一丝遗憾。”
苏溪纯一直听着她说,脑中却是不可抑制地想着一些事。他朝9层楼高的窗外望出去,天边泛起金色的晚霞,日头光芒变得柔和。不知从哪里惊起一群飞鸟,在旷远的天际一掠而过。
他思忖再三,终是下了决心似的,开口说:“单薇,我有一件事请,想要跟你说……”
苏溪纯和施涧桑这学期的考试不多,多半待在画室做设计做模型,有时候会去机房。于是平仄和邵嘉晨的期末复习阵地也迁移了,从每天的抢占写字桌变成了抢占电脑桌。
这天寝室里起得晚了,平仄邵嘉晨余昕沅三人到了机房,一排排扫过去,没剩几个空位,其中的大部分还非常邪气,旁边的同学对着空空的位子说这里有人。
平仄也懒得去说理,干脆走到最前面,坐在平时老师上课时的那个位子。他习惯性地插上耳机,打开播放器听歌。
听了一会儿他就觉得今天的歌声特别空灵,还在想怎么音效这么好,听着好爽。结果一抬头,发现整个机房的人全都在看他。
平仄颤颤巍巍地摘下耳机,韩国女团的甜美歌声洋溢在机房的整个角落,超级销魂。
上课用的电脑声音是设置为公放的,并且无法去掉,而平仄好死不死,耳机插错了口,连到话筒那里去了。
麻痹哦!这样他以后还怎么在机房混!
平仄原本去机房的频率就挺多,有些人也眼熟他,今天再加上这事,于是就获封了一个外号:机房一哥。
“鸡房一哥哈哈哈哈哈!鸡哥有啥感想不?”苏溪纯躺在床上笑得直打滚,几乎要把床板蹬穿。他平常打字的时候喜欢故意把机房打成鸡房,因为机房里的电脑毛病实在是太多,有时候气起来恨不得一拳给砸了。
于是见多了,平仄在这时候竟然能反应过来他在讲的,眼睛都要喷火:“鸡哥又是什么鬼!”
“简称啊,”苏溪纯对平仄的怒气视若无睹,还一个劲儿地说,“哎,其实你这个还好了,我听祝鹤说,他们专业有一次上课的时候,老师本来想要播放一段演讲视频,结果不小心点错了,播了一段□□噗哈哈哈……比你还尴尬呢!”
“……”喔,这他妈确实很尴尬。
考完试五月底,再一周后便是四六级考试,由于上一次全寝室莫名其妙地睡过头,所以这一次大家全部预定好了闹钟。
施涧桑和平仄种下的西红柿已经结果,两人兴高采烈地去收成。想当初,买了十株苗,结果种的过程中被施涧桑一不小心弄死了近半,气得平仄直跳脚。
祝鹤和苏溪纯的芦荟长得很快,之前割过一次,叶肉肥厚汁液粘稠,整个寝室连敷了一礼拜的新鲜芦荟,但是除了感觉皮肤滑了一点好像也没别的什么效果了,长痘的依旧是长痘,还不如清痘膏来得好用,说不定连皮肤滑了也是个错觉,很可能是敷完后脸没洗干净。
至于邵嘉晨的西瓜,从小西瓜苗长成了大西瓜苗,一片片叶子几乎把整块地都盖住了,愣是没见半个西瓜。
可能是时间还没到呢,他安慰着自己和众人。
六月初的校园开始空荡起来,暑假开始了,大家旅游的旅游,实习的实习,在家宅的也早早地回去了。
祝鹤五月二十几号就考完可以走了,但为了考雅思又留了一周。他去年考了一次,虽然总分有7。5,但是写作分只有6,想再提高一些。他别的没干,专门复习了一周写作,结果口语涨了一分,其他都跟原来一样,于是对这个世界更加困惑。
就在他困惑的时候,某一天晚上,苏溪纯约他在小悉尼见面。
小悉尼没有灯,一到夜晚黑漆漆一片。祝鹤到了之后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临水木台最角落处影影绰绰见着一个人影。
他走过去,看苏溪纯盘着脚坐在地上,身后列着一打的啤酒,手上开了一罐,仰着头将最后一点灌进肚子,然后把轻飘飘的空易拉罐与没开封的啤酒码在一起。
祝鹤挨着他席地而坐。“怎么买这么多酒?心情不好借酒浇愁啊?”
“没有啊,考完试交完设计彻底放松了,又怎么会心情不好呢。”苏溪纯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勉强,他顺手又开了两罐啤酒,递给祝鹤一罐,后者很自然地接过饮了几口。
“你什么时候回家?”苏溪纯同他随意聊了起来。
“后天中午,你呢?”
苏溪纯笑出声:“我家就在N市啊,坐公车就能到,什么时候回家都可以。”
祝鹤感叹:“本地的就是好啊!不过我看你好像也不怎么回家,是么?”
“懒,不想回。”苏溪纯淡淡地说,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留,于是又问:“你这个暑假有什么安排吗?实习?”
“是啊,在S市,7月份开始。”
“自己租房吗?”
“不用,我爷爷奶奶家在S市,我跟他们住。”
“啊,真好啊。”苏溪纯不由道,“不过那样,我来找你玩岂不是不方便。”
“不会啊!”祝鹤的眼睛在昏暗中亮了亮,说:“我爷爷奶奶人很好,他们家空余房间也多,足够住的。而且如果你能来,他们会很高兴的。”我也会很高兴的。
苏溪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说了句好啊,也不没明说是什么好。
“你考雅思,下学期打算申研吗?”苏溪纯又问。
“嗯。”
“去哪里啊?我听说商科很多人都去了LSE,你呢?会不会冲一下牛剑?”
“噗!”祝鹤差点喷出来,摆摆手,“牛剑均分要80+才有可能,我上学期就没达到,这学期更加不行了,做人嘛要认清自己,所以就不浪费钱了。”
“至于LSE我应该也不会去吧,”祝鹤顿了一下,微苦的液体包裹着舌尖,在口腔内滞留了一会儿才被吞咽入腹。“其实我不是很想再学商科了,所以会试一下申请IC和UCL的计算机相关的专业。”
“啊!”苏溪纯着实震惊不小,“你要去当程序员啊?”
祝鹤反问:“程序员不是挺好的么?”
“听说很辛苦呢!”苏溪纯小声嘀咕。
“哈哈,哪个行业不辛苦?彼此彼此了,你将来做建筑设计师,比起程序员只会有过之无不及的。”
“我是说,你本来可以上上班数数钱就好了,现在要做出这么大的改变,那你以前的东西不就白学了么?还是你受了廖知茹的影响啊?”
“你是不是对商科有什么误解?谁告诉你我们是数钱的?”祝鹤失笑说,还用手指去戳他软软嫩嫩的脸。这一戳就上瘾了,变成了揉捏,手感太好有点舍不得放手。“也不算是白学了,以后想做这方面的工作还是可以的啊,毕竟有四年的底子在,只会更多一项选择而已。学什么都是我自己喜欢,有意向才去学的,跟廖知茹没关系,不过就是我的选修课都是学的编程,有不会的地方就去请教她而已。”
苏溪纯的脸被他揉面团似的捏来捏去,终于受不了,不动声色地挡开他作乱的手。他想,其实祝鹤和单薇的想法理念还是很相似的。
他还记得那天他向单薇说了那件事,对方沉默一瞬,立刻不顾形象地向他发送视频请求。他跟屏幕里那个没洗脸没化妆一头乱发的女生聊了很久,听她用回忆的口吻说着很多往事。他记得对方最后的时候跟自己说:“还是那句话,别留下遗憾,特别是在你还有机会达成希望的时候。”
特别是在他们这样的年纪,人生中最怒放的青春岁月,应该有勇气有自信,去面对和遵从自己的本心,去尝试追求自己喜欢和想要的一切。
哪怕知道前路坎坷,会受伤,会流血,也要无所畏惧。
在这样的黑夜里,四周如此安静,而苏溪纯心中不知缘由的开始燥动起来,仿佛烧开的沸水一般,胸腔中似有什么东西溢出,被填满充斥,犹如被撒了酵母的面团。他手心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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