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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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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定,我能定出来什么?你知道我根本不爱吃饭。”陈霂承满不在意地说,“我都恨不得哪天戒了它。”
中午两个人都吃得心事重重的。下午由于是周五的关系放学早,各班的人都早早散了回去收拾东西,陈霂承没什么要收拾的,背个空荡荡的包就可以走了。他这边刚一出班级,就看见莫昕许背个满满当当的大书包下楼,两人都是一愣。
陈霂承问:“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作业,还有要复习的一些东西……”莫昕许无奈道,“哪像你什么都不拿。”
陈霂承上前去把他的书包抢过来背肩上,“嗬,可真不轻!”
“我自己能背动的!”莫昕许伸手去抢,被陈霂承一把摁住了脑袋,“抢什么抢,小矮子,消停待着。”
莫昕许脸一红,果然不动了。
陈霂承跟莫昕许一路出了校门,刚准备打车,迎面过来一个人,飞扑到了陈霂承身上,还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大口,声音特别响亮,陈霂承感觉他的脑子都跟着嗡了一声。
陈霂承定睛一看,我艹,耿亦扬。
“你怎么来了?”陈霂承皱起眉头,下意识撤了一步挡住了身后的莫昕许。
“咦,你们放一次假书包这么沉的吗?”耿亦扬往他肩膀上瞟了眼,“我来接男朋友啊,我男朋友这么帅,万一被别人抢了,我可找不着地方哭去!”
莫昕许,“……”
陈霂承头皮一麻,这时候莫昕许已经从他身后绕过来了,把陈霂承肩上的书包一扯,直接从陈霂承肩上扯脱下来,一把扯进怀里抱着,对耿亦扬点点头:“你好。”
耿亦扬笑眯眯地:“你好呀,你是泽哥的同学吗?”
“我们不在一个班级,算校友吧。”莫昕许也跟着笑了笑,“我叫莫昕许。”
莫昕许想,叫他泽哥,大概是网上认识的。
“我耿亦扬。”耿亦扬一把揽住陈霂承的肩,伸出大拇指往自己这边一划:“我,是他男朋友。”
陈霂承低声警告他:“你小点声,全世界都要知道你是同性恋了。”
“那怎么了,说得好像你现在不是gay一样。”耿亦扬爽朗一笑,“莫昕许,他不会平时跟你也这么小心吧?他这是第一次交男朋友吗?”
“不。”莫昕许说,“他人很好。”
陈霂承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些什么来。
莫昕许把视线从陈霂承身上移开,对着耿亦扬温柔一笑:
“这条路很不容易,祝你们幸福。”
第13章 13
这次放假,陈霂承没有联系莫昕许,在家里窝着打了两天游戏,顺便开始新书的大纲设想。耿亦扬忙于新书存稿,醒了就往电脑前面一坐,饿了就点外卖。两个型男活得好像两只肥宅,度过了一个安逸的周末。一开了学,陈霂承就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忍不住想找莫昕许。
可是一连两天,莫昕许都没有和陈霂承一起吃饭。陈霂承每每上四楼找他,都只能看见空荡荡的桌子;莫昕许同桌说他一下课就跑出去了,人影都来不及抓。到了第三天,陈霂承翘了课专门去四楼闲置的会议室蹲了一节课,在下课前一分钟悄悄摸到了十六班门口。
陈霂承看了年级组的大课表,知道十六班周三上午最后一节课是数学。十六班的数学老师姓方,很佛系,从不跟其他老师抢第三节课——所谓的黄金课节,所以每每都是排到快中午或是一大早上课。方老师从不拖堂,又从不轻易说重话,平时都是笑眯眯的很温柔,在学生当中口碑很好。下课铃响的一分钟前,陈霂承刚摸到门口,就听方老师在里面说:“都饿坏了吧,现在可以收拾一下了,反正我都讲完了。”
底下学生们欢呼雀跃:“谢谢老师!”
陈霂承盯着手表数时间,下课铃一响,十六班的门刷一下子被人流顶开,忙着去食堂抢饭的学生们如同饿了三天三宿的脱缰哈士奇,一个个嘴边甩着哈喇子就撒丫子狂奔。陈霂承一把抓住人群中一个人的手臂,把他拉到了怀里。
莫昕许刚跑出来,突然被人拉住,一下子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他一抬头,是陈霂承。
陈霂承的脸色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表面上毫无波澜实际上暗流涌动。“你躲我?”
“……”莫昕许沉默。
陈霂承一路拽着莫昕许进了会议室,把门啪一声甩上,好像连门框上的灰都给震下来了。陈霂承压抑着怒气,问他:“为什么躲我?”
莫昕许叹了口气,“避嫌。”
“避什么嫌?”陈霂承沉声问他,语气咄咄逼人,“因为耿亦扬?我不信你不知道——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跟他分手,你还喜不喜欢我?只要你说,我马上就分,我不需要你避什么几把的嫌!”
莫昕许低着头,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一时间屋里只有坚固的沉默,谁都没有打破它。
然后,莫昕许抬起了头,表情非常柔和,仿佛真的与他无关一样。他轻声说:“耿亦扬挺好的。他很喜欢你。你们两个好好的啊。”
陈霂承气得一口气直接憋胸口,差点没缓上来。他转身缓了缓气,然后又转过来拿手点着指指莫昕许的鼻尖:“行,行。莫昕许,你够狠!牛逼!”说完,他越过莫昕许,一把拉开门,“哐”一声把门摔上,走了。
莫昕许很慢、很轻地呼了口气,目光有点散,不知道往哪里去看,更不知道看些什么。他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他回过神去想要迈出步子,才发觉脚已经麻得没什么知觉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莫昕许感觉到了膝盖传来的钝痛,那钝痛中还有几丝细细的刺痛感,又尖锐又鲜明深刻。他忽然就笑了,自言自语道:
“喜欢。”
陈霂承请了假回家,本来想去酒吧,想想也没什么意思,又烦得很,连开门都摔摔打打弄出好大动静。门口放着耿亦扬的鞋,耿亦扬没有出门,但是也没有出来看他,更没知会一声。陈霂承还以为他睡着了,刚一进客厅,就看见耿亦扬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陈霂承把外衣脱了挂到一边的衣架上,问他:“你今天不写稿了?”
耿亦扬好像刚回过神,吓了一跳,情绪也不是很高的样子,“啊?啊,不写了,歇一天。”
陈霂承“哦”一声,径直走房间里去了,躺下睡觉。他浅眠,不大会儿听见耿亦扬开门出去的声音,就醒了,准备起来喝杯水再睡。他去到厨房,从客厅路过,看到沙发垫后面露出一个黄色的纸角。
陈霂承拿出来,是一份土黄色的纸质文件袋,很像是公立单位会用的那种档案袋。他把档案袋放到桌子上,那缠着的绳子好巧不巧就开了,里面的文件散了一地。
陈霂承弯腰去捡,手却突然停住了。
甲方愿意将本协议第一条中所有的个人财产遗赠给乙方,并由乙方承担抚养甲方义务;乙方愿意承担抚养甲方义务,并愿意接受甲方遗赠的财产,为此,就遗赠抚养相关事宜,在双方平等自愿基础上经协商一致达成如下协议,……
陈霂承写过现代修仙,当时找资料还特意查过,遗赠抚养协议的意义就和断绝亲子关系是差不多的,相当于你爹妈找了别人赡养他,他们以后的所有事也都跟你没关系了。陈霂承找了找,这份协议复印件的甲方果然姓耿,叫耿建辉,十有八九就是耿亦扬他爹。
天快黑透了的时候耿亦扬才回来,拎着一兜子零食和一兜子罐装啤酒。陈霂承很自然地帮他接过来,顺嘴问了一句:“你今天没事吧?好像心情不大好。”
“没事啊?”耿亦扬一脸惊讶,“我能有什么事?”
陈霂承话外有音,“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你要是心情不好就直说。”
耿亦扬心里一跳,但还是笑了笑:“哥,真没事。”
陈霂承没有多问,径直回了屋里。
周五放学,街里已经挂起圣诞节的装饰了。门市房都贴了喜气洋洋的圣诞老人,服装店饰品店和蛋糕店尤其弄得花哨,门口还会摆巨大的圣诞老人玩偶和圣诞树,外墙和牌匾上缠着密密麻麻的小彩灯。周五是平安夜,周六是圣诞节,周日是狂欢夜,莫昕许坐在公交车上从车窗往外看的时候想,去年的圣诞节他是怎么过的来着?
微信QQ之类的社交软件上已经开始铺天盖地的群发祝福了,但是却没有一条是陈霂承发来的。莫昕许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险些没有坐过站去。上次周三与陈霂承吵架过后,那人似乎就打算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了一样,他不敢去主动找陈霂承,陈霂承也真的没来找过自己,连同桌都问:
“你跟陈霂承怎么了?”
怎么了,他也很想知道怎么了。明明陈霂承的态度都那么明显了,可自己始终都不想要迈出去那一步。是怕?还是些别的什么?莫昕许无从得知,只要是涉及到陈霂承相关的事情,他总是无法理智且正确地思考,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事情的结果扭转偏离出自己想要的方向。
他回到家,家里很罕见地安静,还是在母亲和妹妹没有睡觉的情况下。屋子里弥漫着炖肉的香味,妹妹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她年幼的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蹦蹦跳跳地从厨房出来后,在见到莫昕许的时,突然做了一个鬼脸。
“嘻嘻——今晚吃肉啦!”
莫昕许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到门口的挂衣钩上,正准备把书包放到房间去然后看看养的兔子跟猫,这时候父亲从他的房间里出来,脸色极为阴沉,没等莫昕许一句“爸”叫出口,就直接上前几步朝他狠狠甩过来一巴掌,这巴掌在空气中炸出一声清脆的响:“你他妈就是个不要脸的贱逼!”
莫昕许被一巴掌打懵了,头偏向一边,一侧耳朵严重耳鸣起来,连眼前的视线都有点模糊了。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脸颊立刻肿热起来,逐渐开始发麻。母亲从厨房出来,端了一锅肉汤放到饭桌正中,香味瞬时飘了满屋。
“哥,今晚吃兔子肉,明天吃猫肉吧!”妹妹拍起了手,快乐地喊了起来:“嘻嘻,我喜欢肉,我喜欢过节!圣诞节快乐!”
莫昕许颤声问,但他几乎要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什么,什么肉?”
“屁话真多。你那兔子养得也够肥了,正好你妹妹不小心给摔死了,说想吃,我就给炖了。她说明天是那个什么,哦圣诞节,想吃你那只三花猫,我就给拔了毛烫烫冻冰箱里了。”莫母毫不在意地说着,“猫毛比猪毛还难弄,烦死我了。孩他爹,差不多得了,先吃饭。”
莫昕许想要尖叫,但是没能发出声音。他摇摇晃晃没能站稳,咣一声坐地上了,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莫父一巴掌还没有出完气,把手机“啪”一下摔到地板上,然后坐到饭桌前面去了,等着莫母盛汤。妹妹已经开始啃起兔骨头了,吮得啧啧有声。手机砸地板这一下正好碰到了音量键,音量瞬间升高,手机正在播放的视频里传来了莫昕许的声音:
“嗯、嗯啊……好痛……别……别做了……呃、哈啊……”
“xxxx爽吧?都x了还不要?别乱动,乱动刻出来的字就不好看了——”
“呜……呜啊啊……!!”
莫昕许一瞬间觉得天都黑了。
第14章 14
莫昕许在客厅坐到了半夜。没有人理会他,他自己也根本不想起来。眼泪不停在流,无声地浸润脸颊然后悄悄滴下去。旧的泪痕慢慢凉下去,新的眼泪就热热地淌下来将它覆盖住。
莫昕许在客厅里哭得后脑非常疼,被人持续用钝器重击后脑那种疼,疼痛夹着眩晕,一波一波袭上整个脑部。他的眼睛也疼,哭得干涩肿痛,但眼泪还是克制不住,不停地淌。客厅仿佛缺乏氧气似的,莫昕许逐渐喘不上气,胸口憋得闷疼。他恍惚站起身,连鞋子都忘了穿,飞快逃离开了这个家。
夜里下了雪。街道被灯火照得通亮,马路上还有稀稀零零的情侣在散步。雪花片很大,洋洋洒洒地,地面已经有不少积雪了。莫昕许光着脚,穿着单薄的衣服,一边踉踉跄跄地跑着,一边放声恸哭。
痛苦又肆意地。
路边的行人都向他投去奇怪的目光,似乎在看一个疯子。莫昕许跑着,耳边凌厉的冷风如同一条条竖起的小刀片,轻佻地掠过他的耳朵。他的眼泪还是在流,甚至结成了小小的冰霜,又被新的热泪融化掉。脸颊很痛,被眼泪浸得本就淹了,又被风一吹,痛痒难当。
一边哭泣一边惨叫哀嚎的声音,虽然就在耳边,竟凄厉得连自己都不认得。
那只小兔子,叫小白,名字非常普通,长得也就是普通白兔的模样。莫昕许在宠物店看兔子时,店主说可以挨个儿抱一抱,只有小白在他抱起来的时候,用肉肉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小白肠胃很娇贵,吃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菜叶会拉稀,吃水珠太多的叶子会呕吐,如果在笼子外拉屎一定会拉得满地都是。把它捧在手上的时候,它会瞪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人,表情非常无辜。吃完饭会用舌头来回舔粉粉的三瓣嘴。喂它的叶子会放在塑料小盘子里面,它吃饱了就卧在盘子上,两只长耳朵别在身后,像是无故夹着两只发卡。人经过的时候,它耳朵一动就会匆匆爬起来扒着笼子眼巴巴向外看。并不是讨食,而是为了与人亲近。就算是在吃东西,有人经过它也会停下来立起前爪看着人。摸它的时候它会放松身体很安静地趴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很舒服。小白很爱干净,每天都不停地洗脸洗爪子洗耳朵,洗到哪只耳朵哪只就会垂下来,小爪子洗脸的样子非常可爱。
而现在它已经不在了。莫昕许一旦回想起它空荡荡的笼子,就忍不住哭得浑身发抖仿若筛糠,牙齿磕碰打颤。他在哭的时候猫会走近了睁大眼睛看着,猫并不习惯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再去回忆猫平日是如何对自己撒娇的就太过残忍了。莫昕许想,也许自己是真的有什么罪孽,在遭受惩罚。他所喜爱的东西一样一样在他眼前被夺走了,而他无能为力,甚至只能微笑着将其越推越远。
一无是处的自己。
连取悦所爱的人的能力都失去了。
他终于倒在雪地上,脸埋在冰冷的雪水里。大脑在低温下难以思考,意识模糊中莫昕许只是想着,在融化的雪里面哭泣,大概就不会被看到了吧?
放了假的陈霂承照例与洛洛去了零度酒吧。回想起当时喝多了被莫昕许拉走,吧员还笑:“我头一次看你醉成那样。真难为那男孩,把你这么大一人拉来拉去,真不容易。”
陈霂承想起那次酒后乱性,还是觉得头壳疼。
洛洛要了一杯特基拉日出,端在脸边来了张自拍,问陈霂承:“你跟他咋样了啊?”
“跟谁?”
“莫昕许啊。”洛洛问,“复合没啊?”
“没有。”陈霂承沉声,“我要复合他没同意。”
“我靠,怎么可能?那男的喜欢你喜欢得不要不要的,你咋说的啊?”
“我说,只要你还喜欢我,我立马分手……”
“噗——咳咳咳咳……”洛洛一口呛了个够呛,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他妈没搞错吧?你是不是当时没睡醒啊?”
陈霂承,“……”
“傻逼吧你?”洛洛简直恨铁不成钢,“你这么说搁谁谁能同意啊,跟他妈小三上位似的,能同意就奇了他妈了个逼的怪了,你他娘是不是当时脑子被狗啃了?还分手,你特么喜欢上人家了去跟别人处你妈逼的对象呢,分不分手谁稀罕啊!”
陈霂承,“……那我怎么着也得先分个手吧。”
“弄利索点,别傻了吧唧的甩不干净,日后知道了缠来缠去还不够麻烦的。”洛洛用一种看儿子的目光看着陈霂承,“谈个恋爱都让你作出花来了,你们基佬都这么能折腾?”
陈霂承尴尬道:“我觉得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我只是对他比较有兴趣。”
“滚你妈蛋,秀恩爱秀到老娘脸上来了,看老娘不一杯酒泼醒你个大傻逼。”洛洛一脸嫌弃,“我真服了,没见过你这样的,平时不是很能逼逼很能对付人吗?咋的,到了人家面前,屁都不会放了?这种级别的话都能往外扔?”
陈霂承尴尬:“我真没想到这块。而且当时跟耿亦扬处,也就是随口答应的,我哪知道他会追学校去啊。”
“总之抓紧料理吧,省得夜长梦多真把人放跑了,我看你怎么办。”
陈霂承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屋里没有开灯,陈霂承按开灯,就看见耿亦扬窝沙发上睁俩大眼睛灯泡似的瞅着电视墙。陈霂承问他:“你干什么呢?”
耿亦扬头都没回,“没事。”
陈霂承把衣服挂好,坐到了一边,敲了敲茶几:“别他妈发呆了,你过来。咱俩谈谈。”
耿亦扬这才慢慢把头转过来,问他:“谈什么?”
“你特么是逗我玩呢还是存心骗我。我跟没跟你说过有事别瞒我,有事别瞒我。这些天我问了你多少回你自己数数都他妈快数不清了吧?”陈霂承本来还不知道怎么提分手,这么一说自己的情绪被带得已经不知不觉真的生起气来了,连自己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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