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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乃身外之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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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也啊了一声，眨眨眼问：“那是不是说，我会被乘务员讨厌？”
“不会。”真理笑笑：“她们都不认识你啊，为什么讨厌你。”
“那就好。”
真理想起了正事，转身问他道：“你在那边和陈老教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没有？”
空也抓抓头：“什么叫不该说的？你不是说我现在已经可以独自出门没问题了啊。”
真理：“但是｀｀｀｀｀｀反正你第一次出门，全盘汇报给我。”
空也乖乖哦了一声，然后把自己下了飞机差点冻死在哈尔滨然后交完资料买机票回来以及差点被冻在冰雕上误了航班的事情说了个遍。
真理疑惑了：“你真的什么出格的都没干？”
空也：“怎样算出格？差点误航班算吗？”
真理想了想，说道：“不算，这样吧，你有没有碰到我没有教过你的事情？”
空也这下想起来了，点点头：“有。”
真理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是什么，怎么处理的？”
空也：“陈老说我是你的助理，好荣幸的，可我明明不是你的助理嘛。”
真理：“你当然不是助理了，你怎么回答他的？”
空也：“我说我是你养的男鸭。”
真理愣了半晌，忽然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走进厨房翻出一包方便面丢到地上，指着方便面对跟进来的一脸喜滋滋的空也咆哮道：“给老子跪上去！三个小时！不准跪碎！”
空也惊呆了。
“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老子叫你跪你就跪！”
空也很久没被真理指着鼻子咆哮过了，当场懵逼，但又不敢反抗，只好委委屈屈地屈膝跪上去，小心翼翼不压到那脆弱的小面条。
真理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好容易才把要杀人的欲望憋了回去，重重坐回沙发上继续看新闻，空也继续在厨房门口跪着方便面。
过了整整一个小时，真理终于平复了呼吸，回头去看空也。
空也其实很不满，然而什么都没说，只是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跪在方便面上，一个傻大个儿，憋着体重和地心引力勾着不碰到方便面的面条，那姿势比扎马步还苦逼。
真理长久地看着他，忽然心有点酸。
空也不懂事，傻、憨、而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叫干嘛就干嘛，一句怨言都没有。
他凭什么要这样听自己的？
空也的智商不低，只是这个时代信息太多没学完全而已，根本不表示他是个傻子，他有意见是可以说的，有不满是可以发泄的，他完全可以说这次犯错是因为自己没有教过，何必这样瑟瑟的跪着一包方便面上实打实三个小时不起来？
他｀｀｀｀｀｀和兰斯真的根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甚至真理十分肯定，即使空也长大了，变沉稳了，见识过花花世界了，他也依然会用一颗十分真诚的心来对待自己遇到的人事物。
如果自己在那个时代就遇上了空也，该有多好。
真理拿下眼镜，按了按太阳穴再戴上。
他承认今天被兰斯弄得有点神经不正常了。
他站起来，走到浴室翻出一盒学生送的芦荟胶，把跪在方便面上的空也一把拽起身，然后蛮力推到沙发上，自己跨了上去。
空也忽然就从厨房到了沙发，十分紧张：“真、真理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很生气？那我今晚去睡大门｀｀｀｀｀｀”
“闭嘴！”
空也一下噤声，直愣愣地看着真理脱掉衣服，然后扯飞了自己的衣服，把那盒透明的芦荟胶塞到自己手上：“干我。”
空也：“｀｀｀｀｀｀！！！！！”
“干不干？不干没机会了。”
空也只愣了片刻就反应过来，立马反过来扑倒真理压在沙发上，飞速拉开他的裤链和皮带，熟练地摸到了要用的地方。
难得真理没有瞪自己，空也捞出一大坨芦荟胶给他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摸上，然后又给自己前前后后抹均匀，直到真理都催促他快点了，才认真地说道：“可是，可是网上说如果不够滑的话真理会受伤。”
真理：“｀｀｀｀｀｀我没事，你快点。”
空也：“不行，我舍不得你疼。”
真理：“｀｀｀｀｀｀”
空也都这样爱护自己了，真理还有什么话说？他没话说了。
他忽然觉得，空也可能是老天给他的一个礼物，一个重新教会他喜怒哀乐，重新让他会哭会笑的礼物。
上一个这样子感情丰富的自己，可能要追溯到好几百年前。
第15章 chapter15。岛国大片
空也尽管激动，但好歹没忘了真理要上班的事情，这次到了凌晨就结束了，他抱着似睡非睡的真理洗了澡，然后把他弄上床，盖好被子关上门，自己睡大门去了。
因为真理没批准他回来睡，今天他又惹真理生气，而且真理看起来似乎有心思的样子，他生怕再惹真理气一回，主动乖乖睡大门。
诚然真理已经不生气了。
他今天的梦里很温暖，很安心，睡得很好。
第二天真理去上班的时候空也还窝在大门口，真理一开门，忽然就踹到了一个人，低头一看：“｀｀｀｀｀｀”
******
晚上真理回来的时候，拎着两个袋子，一个袋子里是个手机，一个袋子里是台笔记本。
空也：“你要换手机和电脑了吗？你的手机不是还挺新的吗？”
真理把两个袋子丢给他：“给你的。”
空也愣了一下，继而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给我的？真理你真是个大好人！”
真理：“｀｀｀｀｀｀你这好人是不是太廉价了点。”
空也没听见，爱不释手地拆开手机盒子，把里面那个和真理同款的手机拿出来开机：“好漂亮！”
真理：“过完寒假你就要来读书，没有手机和笔记本会很奇怪的，你自己的号码我已经给你打在备忘录里面了，我和白简的号码也帮你存好了，你自己去申请□□微信和邮箱之类的东西，很无聊的时候可以和白简发信息。”
空也昨晚还在跪方便面睡大门，今天就突然获赠了梦寐以求的手机和笔记本，一下飘飘然，深感□□□□之重要性，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噌噌噌跑进厕所，把昨天那盒芦荟胶翻了出来，又跑到真理面前把芦荟胶双手奉上、举过头顶，像日本女学生告白那样。
“请、请再和我□□一次！”
空也人比真理高一大截，如此举动看不出半点娇羞，倒像只讨饭的金刚，双手举过头顶后那盒芦荟胶高出真理头顶四十厘米，真理光抬个眼还看不到，得抬头。
他后悔没顺便去趟药店买瓶速效救心丸。
当天晚上空也就和白简聊上了。
白简人在台湾，但好歹常用微信，而且心眼儿还很坏，故意把真理的微信号和自己和空也的建成了一个组，然后自己开始装模作样在里面和空也聊天。
白简：“恭喜你啊，终于要上学了。”
空也：“我好想早一点上学，但是真理说这个学期不行。”
白简：“大学很好玩的，有很多帅哥和美女哦～”
空也：“不要帅哥美女，我就是想每分钟都看见真理。”
白简：“那你真是不懂大学的精髓了，除了念书约炮也很方便的，你又不是真的要念大学搞研究，不趁机好好玩一玩吗？”
空也：“什么是约炮？”
白简：“你偷偷去问真理呀，他知道，他在学校是万人迷，好多男生女生想跟他约炮。”
空也立刻上当，头也不回地去私戳真理：“真理真理，什么是约炮？”
“真理？”
“你知道什么是约炮吗？”
“白简说你在学校经常约炮耶，快点告诉我是什么！”
“真理你说话呀。”
“真理！说话呀。”
“什么是约炮？”
“是不是和大炮约会？”
“说话呀！”
“｀｀｀｀｀｀”
｀｀｀｀｀｀
与此同时，真理正在浴室泡澡。
滴了精油的蓝色浴池，底下开启了温水自动翻滚模式，浴池台上放着一杯喝了两口的红酒，手机放着舒缓神经的轻音乐，十分享受，然后信息提示冷不防就如同雪片一样飞来。
“I'；m holding on forever叮！”
“Reaching 叮！for a love that seems叮！ so far｀｀｀｀｀｀”
“叮！So I say a little prayer叮！”
“叮！”
“叮叮叮！”
“And叮！hope叮！my叮！dreams叮！will叮！take me there｀｀｀｀｀｀”
“叮！！！！！”
真理差点砸了手机。
空也还很奇怪为什么真理不回微信，难道在浴室睡着了？正要去一探究竟，就看见真理披着睡袍黑着脸出来了，身上还在滴水，一出来就咆哮：“你和白简不会私聊吗？！！！！！”
空也有点懵：“我我我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是约炮。”
真理黑着脸走到客厅，一把拎出空也的笔记本，开机、上网，然后指着百度的页面继续咆哮：“给你买电脑干什么用的？！不懂不会查吗？！”
空也抖了抖：“对对对对哦，我忘了。”
真理丢下他转身就走。
空也重拾了自己的笔记本，一下子从蔫巴巴变成了极度亢奋，宅在家里没几天就飞速融入了信息时代，不会的就百度，论坛新闻贴吧电台一样不落，看见什么都想买，淘宝快递一大堆，最近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口陕西腔，天天在那儿泡馍燎咂咧谝闲传油泼辣子杠杠面，真理简直都不想和他说话。
所以直到真理从他的快递盒里拆出一只口红以后，真理去银行冻住了他的□□。
空也这次依旧很委屈：“我有个东西想做，但是化学药品买不到，口红里有我要的东西。”
真理：“化学药品？你不会跟我要？我学校化学系里一大堆，要什么没有？”
空也：“我想给你个惊喜嘛｀｀｀｀｀｀”
按照空也的尿性，一般都是只有惊没有喜，真理耐着性子和他对话：“你想要做什么东西？”
空也正襟危坐，搓了搓手说道：“你前几天不是说期末监考很无聊吗？是这么回事我想帮你做个耳钉耳机，能避开信号屏蔽干扰器的那种，然后你监考，我在家里给你念故事念新闻，但是做起来可麻烦了，如果金属选得不好，说不定会和干扰器的波长起冲突，那就什么都收不到了。”
这样的解释还算靠谱，毕竟空也学会电路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真理搞清楚事情始末之余，那种淡淡的暖心感又浅浅地涌了上来，没再苛责空也，而是说道：“那你加油做吧，要是你成功了，我会戴的。”
真理肯戴自己的做的东西，那无疑是极大的鼓励，空也立刻干劲满点，动手干活。
他之前已经网购了很多小镊子小转轴之类的东西，快递盒子堆了一院子，又自己研究了电路图芯片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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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东西，甚至因为咨询不到需要的资料而买了好几本专业书，现在画出了特殊的构造图，正趴在真理的工作室里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做焊接。真理对他会做出什么东西来不抱什么期望，只是远远地看着这么个大男人，这么个手指都比正常人宽一截的高大男人，捏着比牙签大不了多少的细镊子一点一点的拼电路，眼睛的倒影全是那些细小的零件，一旦手一抖就很可能功亏一篑，所以神情十分专注。
真理心里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太缺爱，所以太容易被感动。
他甚至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如果现在空也能开口问一句肯不肯和他做一对情侣，自己很有可能会答应。
尽管空也还不算懂事，但是｀｀｀｀｀｀他真的很好。
******
期末考试第一天，真理监考第一场在下午，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针指着两点钟方向。
下午两点的考试，是要到四点才结束，有监控器不能看报纸，手机信号又是屏蔽，所以真理是真的很不喜欢监考。
既无聊，也不是分内工作，但是不干又不行。真理望了眼底下二十几个奋笔疾书的学生，默默抬手，拨了拨耳边空也给的耳钉耳机。
既然说是可以绕过信号屏蔽器，声效和耳机一样，能在监考时念新闻念故事，那就看看你的水平。
想着，真理指尖微微一拨，啪嗒一声微响，耳旁就传来了空也兴奋的声音：“真理！真理是你吗？！你在监考了？听得到吗？！”
眼睛瞟了眼四下的学生，无人有看讲台的动作。
还不错，的确是耳机声效。
走到窗口，真理打开了窗户极小声说道：“听到了，你要念什么直接念，我听着。”
那边的空也听到回应，即刻激动起来：“好好！我跟你说，刚才我有搜到一个很有趣的东西你等等我找给你｀｀｀｀｀｀就是这个！没想到网上有人喜欢录□□的视频！太神奇了！我放给你听！”说着把音量开到最大，按下了播放键。
与此同时，这边真理还来不及有不祥的预感，耳朵嗡一下，就传来了激昂的岛国大片的声音！手一抖险些就把耳钉给拽下来！
神经病！
然而耳机是拽不下来的，真理是不能说话的，空也在那一头兴致勃勃，真理在这一头被迫听了两个小时的岛国大片，收卷的时候脸色都绿了。
他要回去弄死空也。
第16章 Chapter16。体检
于是傍晚，空也正在家里给真理的花园浇水，突然间身后出现一个诡异的身影，带着轻微的杀气，刚想回头，忽然自己的身体被一条胳膊肘挡在了墙和对方的身体之间，十分标准的壁咚。
真理一条胳膊撑着墙壁，另外一只手拿过空也的水壶往后一扔，十足的霸道总裁。
“你今天好像看□□看得很高兴？”
空也已经知错了，连连道歉：“真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真理闻言抬起一条腿，从空也的双腿间提膝向上，顶住他整个人，然后缓慢地说道：“怎么个认错法？”
空也这下十分聪明了，他立刻回答道：“我马上就去跪方便面！三个小时！不准跪碎！”
“很好。”真理抬起胳臂让空也松了一口气，但是腿还没放下，空也不得不整个人张着腿尴尬地贴在墙上，看着真理的眼睛发怵。
空也只好再次真诚地发誓：“我真的知错了，我现在马上就去跪方便面！”
真理撤了腿，头也不回地进屋了。
空也这才大大地喘出一口气，有意无意地回头一看，冷不防吓得一身白毛汗。
刚才他靠墙的地方，有一个被膝盖硬生生磕出来的坑，位置就在他的腿中间，如果再往上那么一点点｀｀｀｀｀｀空也诚诚恳恳地跪了方便面，第二天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给真理念新闻。
X大期末考试考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正式放了寒假，真理考虑空也再二十几天就要入学，必须要提前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以防混入人群后被发现。
于是空也就收拾包袱滚去医院了，真理本来想陪他去，但一个批卷老师临时请了假，自己要顶上没有空，转而一想空也的身体已经和人类差不多了，只要不抽血，做个心率肝功能测视力之类常规事项，实在是小意思，就放他一个人走了。
空也生平第一次去医院，简直十分好奇，他按照真理的要求挂了号，拿着号单往指定楼层走，不料刚转过一个弯，就有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大叔迎了上来：“哎哎小伙子是不是检查内科啊？来来来，这边右转出医院，坐三站路，今天内科医生不在这里，在对面惠阳医院。”
空也有点蒙圈：“医生不在吗？我就是测个心率脉搏什么的，不看病。”
“就是在对面嘛！”大叔拍拍空也的肩膀笃定道：“看见没？右转出门，三站路，坐到濠河下车，惠阳医院！”
空也还想问，忽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妈也拿着单子张望着来了，看见大叔，立刻奔过来：“医生助理啊，这个专家号的医生办公室怎么走啊？”
大叔手指门外：“这边右转出医院，坐三站路，今天内科医生不在这里，在对面惠阳医院坐镇。”
“哎哎哎谢谢啊！”大妈感激涕零：“我这就去，要是没有你我就白跑一层楼了！”
空也张着嘴巴看着大妈，有点疑惑她怎么少跑一层楼就那么感激的样子，难道医生真不在？也有可能哦，反正两个医院这么近，说不定医生兼职呢？
大妈前脚刚要抬起，忽然回过身对犹豫不决的空也道：“小伙子也看内科啊？跟我一起去嘛，我认得路的，这里的医生每个星期三都在惠阳医院嘞！”
空也一听，终于深信不疑，挨屁股挨脚地跟着这个有点情绪过于丰富的大妈走了。
空也和大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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