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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桌以后，白简忽然说道：“真真啊，不公平啊，我们俩出钱，合着他俩白玩？得有惩罚措施吧？”
　　　真理：“你怎么也叫我真真……你想要什么惩罚措施？”
　　　白简很理所当然地说道：“现在林□□也不是人，体力惩罚不好玩，但是外面又有盯梢的不能出去，啊不就还剩一条路？”
　　　真理：“喝酒？”
　　　空也闻言啧啧道：“酒后会乱性啦，白简你住这里来以后都没有性生活，是不是想找个借口发泄一下啊？”
　　　白简斜了林冀博一眼，嗤了一声：“才不是，我当然有很好的性生活，只不过你们两个白玩，我不爽啊。”
　　　空也：“你抢我口头禅。”
　　　真理说：“喝酒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打牌喝酒，这种喝法实在很浪费好酒，我还是随便拿几瓶来好了。”
　　　白简：“知道你宝贝你的酒，快去快去。”
　　　真理放下手里的牌，站起来往地下室去了，白简趁机偷看他的牌。
　　　空也：“哇，你耍诈！”
　　　不一会儿，真理拎着一箱酒回来了，里面一打十二瓶，瓶子口有点绿锈，全是八几年的国窖，林冀博一看，傻了眼。
　　　“这叫随便拿几瓶？”
　　　真理：“不是什么珍品，度数也不高，你们将就一下吧。”
　　　白简用麻将牌把桌子敲得哒哒响：“先说好了啊，输一局喝一碗，不准耍赖不准偷偷转成能量！”
　　　空也也没怎么喝过酒，不太清楚不转化成能量会怎样，只是觉得十二瓶酒应该小意思，不就水加酒精嘛，他光吃猪脚面就能吃三十碗呢。
　　　而林冀博则觉得，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从来只听说过拿山珍海味美景美人水晶酒樽配八十年代的国窖的，没见过用饭碗装这酒的，这叫将就一下？简直难以苟同，不、简直无法和这群人沟通啊！
　　　但显然这群人不管，已经摸牌开局了。
　　　于是最后十二瓶酒被林冀博干掉了九瓶半，他连空也都没赢几次。
　　　林冀博醉大发了。
　　　“真、真老师，你这样不厚道，我跟你说……嗝！对自己的学生连庄自摸一晚上，这是不对的！还有你，便宜货，嗝！你他妈出的什么馊主意，喝什么酒！你看看空也才喝多少，你这不坑我吗你？空也哎哎你别走，我最要说的就是你，你说你好端端的弄一冰箱加多宝干什么，嗝！啊，纯净水没有，饮料没有，牛奶没有，全是加多宝！我现在放个屁都是加多宝味儿的我告诉你……”
　　　剩下三个全笑惨了。
　　　好半天真理先屏住笑，示意空也去扶他：“赶紧弄楼上睡觉去，不睡就拍晕。”
　　　空也就把林冀博带上去一闷棍敲晕塞进了被子里，世界宁静。
　　　不料林冀博安安静静睡到半夜，在酒精和加多宝的双重作用下，忽然肚子一阵奇痛，猛地睁开眼爬起来就往厕所跑，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把多天的便秘一阵爽快，爽完正要回去，又忽然一阵醉酒恶心，又转身抱着马桶一顿猛吐，如此一来动静不小，把另外三个全都吵醒了。
　　　空也迷迷糊糊走到厕所一看里面的状况，突然间瞌睡全醒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林冀博拽起来急道：“不行！不可以□□！”
　　　林冀博一愣，继而抓狂：“谁他妈要□□了！”
　　　这个时候真理和白简也走到了厕所门口，真理问道：“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他清醒了没有？”
　　　空也摇摇头：“他差点就□□了，还好我来得快。”
　　　林冀博感觉天在崩塌，捂着脸气若游丝道：“我没要□□……”
　　　真理连忙下去给他冲了一杯糖水：“来，喝这个，别喝马桶里的，那个不能喝。”
　　　白简也凑上去冲掉抽水马桶里的东西，说道：“好啦，快回去吧，等一下他扑进马桶里去怎么办？”
　　　林冀博其实头还晕着，就刚刚吐完那会儿是清醒的，现在又迷糊了，摇摇晃晃地说：“我……我没醉！瞎操心，都睡觉去……我没□□，放心啦……”
　　　空也把他扶进房间躺下，正要离开，忽然腿上一紧，林冀博拽着他的腿不放了！
　　　“空也，回来，老子要跟你说话。”
　　　空也：“林□□乖，我要和真真去睡觉了。”
　　　林冀博不依，抱着空也不撒手，愣是把他拖到了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滔滔不绝地讲了一晚上道德经，直到东方泛白，才满足地睡过去了。
　　　空也：“……”
　　　酒量这种东西，很大一部分是天生的，林冀博是真醉，空也是真不醉，但空也一晚上切身体会了真醉酒鬼可以被原谅的好处，从林冀博和白简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忽然脑子里醍醐灌顶，开窍了。
　　　我可以假装醉了然后找真理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嘛！
　　　想到就做，空也连忙噔噔噔跑到地下室，从真理的收藏里面找了一瓶伏特加喝进肚子里，然后练习了一下虚浮的脚步和语无伦次的腔调，晃晃悠悠从地下室里出来了。
　　　“真、真理……”
　　　真理正在阁楼上开窗通风，忽然闻到一股酒气，奇怪地回过头，就看见空也摇摇晃晃，面露□□地从楼梯上上来了。
　　　“嘿嘿……我的宝贝真真，今天你是我的……”
　　　真理：“你在干什么？”
　　　空也：“我醉了呀。”
　　　真理感觉人类已经无法阻止他了，明明是昨天晚上喝的酒，现在才跑来发酒疯，这不是把自己的智商拉到他的水平线上去了么！
　　　“你没醉，别玩了。”
　　　空也坚持：“我醉了，你过来闻闻，我是刚刚喝的酒。”
　　　真理确实闻到酒味儿，但他以为是空也从林冀博身上带过来的，于是将信将疑地凑过去，刚嗅了一下，忽然腰上一紧，空也把他抱进了怀里，两人胸膛贴胸膛，脸对脸。
　　　真理：“……”
　　　空也：“真真，来□□。”
　　　真理：“……不行，现在不行。”
　　　空也不依：“为什么不行，我就要。”
　　　真理：“……下面还有人。”
　　　下面还有人，但无论在台湾还是在这里，真理一向不顾及白简，那个“人”肯定是指睡觉的林冀博，空也顿时不高兴了：“又是林冀博，为什么你总对他很好，他在就不行吗？我已经很乖没对他怎么样了，如果是别人，你对他那么好，我早就打他了！”
　　　真理只好说：“但除非没有办法，否则我不喜欢□□的时候有人听见，这里不管怎样小声，楼下都能听见。”
　　　空也小声央求他：“可是想要……”
　　　真理不是不想做，和空也上床是OK的，僵持了一会儿说道：“只能一次，润滑剂还在下面。”
　　　空也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摸出一支润滑剂：“我带上来了。”
　　　真理：“……”
　　　
　　　第55章　chapter53
　　　
　　　Chapter60。放纵
　　　睡到傍晚醒来，林冀博其实是被一阵似有似无的闷哼吵醒的，自从他变成恶魔，听力就好得不得了，每天晚上就算隔壁真老师在换睡衣，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现在的这阵□□，是从阁楼上传来的，断断续续，好像在刻意压抑。
　　　有人在阁楼看钙片？
　　　林冀博挺好奇的，看G片这种事情，真老师和死便宜应该不会干，最大可能就是空也，于是林冀博就顺着声音往阁楼去了，谁知越靠近阁楼，他就发现那个声音越像真老师，甚至能敏感地感受到脚下的地板在微微以极高的频率振动。
　　　林冀博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凉，再回神，阁楼到了。
　　　他偷偷把阁楼的门拉开了一条缝，屏住呼吸凑过去一看，差点叫出声来。
　　　真的是真老师！
　　　中间省略一万字。
　　　真理眯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任由空也爱不释手地抚摸他的身体，半晌说道：“刚才外面有人。”
　　　空也：“是林冀博。”
　　　真理：“你就是想让他看见是不是？”
　　　空也小心思被戳破，闪吧着眼睛撒娇：“你不是默许了嘛。”
　　　真理不知道自己对空也无休止的宽容是从哪里来的，他个人其实不太喜欢小孩，空也被他从无知的幼儿状态一直带到现在的少年状态，从个人习惯上来说无法解释，所以真理把这归结为忍兰斯太多，且兰斯更不像样上。但实际上真理心里明白，他对空也的放纵，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愿意”，他就是愿意纵容空也犯一点无伤大雅的小错，也愿意满足他的小心思，看他开心自己也觉得开心。
　　　“随便你。”
　　　林冀博从阁楼上下来以后，整个人就有点失魂落魄的，仿佛妻离子散，生无可恋。白简正在楼下玩电脑，抬头看见林冀博神游太虚般从楼上下来，毫不留情地嘲讽他：“哟，失恋啦？”
　　　林冀博：“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白简：“什么同情心？要我安慰你，还是给你喂奶？”
　　　林冀博：“操……你不是说真老师喜欢你，为什么他和别人上床你不吃醋？”
　　　白简莫名其妙道：“我又没和他谈恋爱，为什么他不可以和别人上床？我也经常也别人上床啊！”
　　　“……”林冀博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们都没有固定伴侣吗？就算有，私生活还是那么混乱？”
　　　白简：“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固定伴侣为什么不可以乱，你以后说不定更乱呢——再说真理又不乱，除了兰斯就是空也了，我告诉你哦，他和兰斯分手以后禁欲很严重的，心理有问题，最近才好过来的。”
　　　林冀博闻言仿佛抓到了希望的稻草，走上前问道：“最近才这样？”
　　　“是啊。”白简瞟了他一眼：“遇见空也以后好起来的，大概他就喜欢空也那种干啥啥不行的吧，你靠边。”
　　　林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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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差不多绝望了。
　　　白简盯着电脑玩了一会儿，忽然右下角冒了个泡，到了一封新邮件，标题是关于林剑国的回复。
　　　前几天白简已经根据林冀博的描述，到公安机关去调出了他爹的资料传到台湾赌场里，这会儿信息核对传回来了。
　　　“卧槽，”画面上的中年男子比公安机关调出来的资料要年轻帅气一点，头发也不是秃的，白简擦了擦眼睛，不太确定地问林冀博：“你过来，看看这是你爸吗？”
　　　林冀博眼皮一跳，立刻走过去，一看，愣住了。
　　　“是我爸年轻时候的样子。”
　　　“所以你确定是你爸了？”
　　　林冀博的脸色开始阴沉，手臂上隐隐青筋毕露，整个人在发抖。
　　　白简这会儿心里已经明白得七七八八了，这件事没必要骗人，就算骗了早晚也要揭穿，到时候更难收场，于是放软语气说道：“你知道恶魔是有自愈能力的，你自己痘疤什么的也没有了是吧，所以可能应该大概就是你爸，他那个时候在我的赌场里面捣乱，我本来想问他幕后主使者是谁，但他不说，还打算让我收不了场，正好真理来了，顺手把他了结……”
　　　“闭嘴！”林冀博目眦欲裂，一声咆哮打断了白简：“杀人就是杀人了！难道因为别人捣乱就可以乱杀？！杀了就不用负责？没有一个人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利！谁都没有这个权利！你是恶魔你就很了不起吗？你就高人一等了吗？你们这群怪物！魔鬼！把我变成恶魔你们谁问过我了吗？谁尊重过我？谁来还我一个爸？！”
　　　白简站起来说道：“喂喂喂你别太过分，你又不是我转化的，是兰斯干的好吗？你爸威胁我的生存，干掉怎么了，说不定哪天你爸威胁到你的时候你比我们还狠呢，人类才是最心狠手辣的动物好不好！我现在好声好气给你解释是老子把你当朋友，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可以在这里瞎嚷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冀博忽然发出一阵崩溃的狂笑，然后指着白简的鼻子骂道：“对，你们这群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屁东西，全都是一样的，一边杀了我爸还理直气壮，一边把我变成怪物还觉得是在恩赐我！我他妈死都不稀罕变成怪物！大学教授，酒吧老板，海外学者……哈哈哈哈笑话！一个一个都装得真像！结果还不都是一路货色！连滥交都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也是服了！你们不会连猪牛马都上吧？定期开群P大会吗？我看差不多吧，你刚才不都承认你私生活很乱了？！”
　　　白简挨骂，必然不肯罢休，立刻连珠炮似的反讥道：“哦，所以你很高尚吼？你他妈变成恶魔知道大家都不是处以后就没想过和你的真老师干一炮？没意淫过□□party？没为了自己的无敌和长寿庆幸？天天和老子住一个房间老子听你的心思还不简单？我告诉你，我本来没义务帮你查你爸死活的，帮你查了还不讨好，解释也不听，哈，以为我没杀过人是不是？老子实话跟你说，我最高纪录是一整天里杀掉了八万七千个人，平均一秒送走一个！”
　　　林冀博彻底爆发，不怒反笑：“呵呵……知道你厉害，还偷听我的心思，还一秒送走一个，我是脑子坏了才会跟你们住在一起，我滚还不行吗？！”说完一肩膀狠狠地撞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卧槽！”白简这才一拍大腿反应过来：“给老子回来！”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紧跟着冲了出去，白简抬头一看，真理披着一条外套，正扶着墙往下走，神情不安但是却掩饰不住剧烈运动后的疲惫。
　　　“空也去追了，你也去追吧，别让那边的人带走他。”
　　　白简连忙也追了出去。
　　　不到五秒家里就只剩下了真理一个人，真理□□过后累极了，在一楼的厕所里洗了把脸，然后坐下来细细思考以后的事。
　　　刚才白简和林冀博吵架他全听见了，平心而论，当初他会选择出门去救林冀博，才不是因为大家都认识，主要是他知道兰斯现在掌握的技术和资料越来越完整，迟早有一天会成功批量生产恶魔，万一林冀博成功了，岂非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这层考虑以后其次才是林冀博属于无辜人类，不该死于兰斯的阴谋，综上两点权衡，才出门救人的，然后又恰好营救成功，结果林冀博吃掉了德凯罗，又同时拥有兰斯的高阶血液，就更不能放手了。
　　　尽管彼此都处的很不错，但真理的理智还是告诉他：万事要谨慎。
　　　因为他自己的经历，太痛了。
　　　不仅失去了无私助人的心，还失去了认真爱一个人的本能。
　　　他既不是真心要救林冀博，也没有真正爱上空也，这让他每每静下来的时候都会受到无声的谴责，却又不得不这样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不愿意就此输给生活，其实他也早就很累了。
　　　最好去哪边买一个海岛，造个房子，通上网和电，养两只猫两只狗，每天看看海、看看天、看看花、看看风景、看看空也……
　　　……？
　　　怎么会有空也？
　　　真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再去洗了个脸。
　　　半个小时后，白简带着一脸阴沉的林冀博回来了，空也远远跟在他们后面。
　　　Chapter61。斯里兰卡
　　　回来以后，家里的气氛一下沉闷了。
　　　真理主动去林冀博那边找他谈了谈，半个小时后走出来，用英语往斯里兰卡打了个国际长途，空也依稀听见他是在安排林冀博出国的事情。
　　　于是打完电话以后空也迎了上去问他：“你要把他弄去英国？”
　　　真理：“不是英国，是斯里兰卡，算岛国吧，四面都是海，那里可以讲英语，秘密送去也不容易被发现，过两天安排好了你送他过去吧，他的状态什么都干不好，我没时间像教你一样教他一遍，只能现在马上送出去，不然以后被兰斯发现了很麻烦。”
　　　林冀博要被送走，空也心里高兴，高兴完了又有点担心，问道：“那边没人保护他了，死了怎么办。”
　　　真理说：“有，有一个朋友在那边照顾他，地理位置方便出逃，他自己本身也不差，只要不是兰斯他们发现以后亲自来逮，问题不大。”
　　　“那就好，我也不太希望他死翘翘啦。”
　　　于是两天后，林冀博就在空也的护送下悄悄赶往机场，准备搭上前往斯里兰卡的航班，一路上，林冀博不说话，跟失了魂没两样，连看见空也粉嘟嘟的车子都提不起劲来嘲笑，空也打着方向盘到处觑，东看看西看看，最后实在忍不住沉闷，开口和他说话。
　　　“林冀博，你去了斯里兰卡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
　　　“我觉得你应该坚强一点的，以后你要活很多很多岁呢，很快就会发现人生没有那么复杂，当然也没那么简单哦。”
　　　“你不是只有一岁？”
　　　空也侃侃而谈：“是啊，但是真……”说着顿了一下，把真理二字咽了回去：“反正生活会很长，等你妈妈也要死掉的时候，你会因为自己十分强大结果却救不了她而感到更痛苦，真的。”
　　　林冀博：“呵……人还没死呢，你急什么。”
　　　“我不是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