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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乃身外之物-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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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也望着林冀博扭曲的脖子，又望了一下白简，抖了抖。
空也虽然不喜欢林冀博这个情敌吧，但他本身就缺心眼，何况真理不可能喜欢林冀博，所以确切来说情敌都算不上，就从没真正要把林冀博怎么样的意思，现在林冀博失踪，他也很着急。
他从宿舍确定了林冀博没有回来过以后，立刻奔走大街小巷，最后感觉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有两股力量在抗衡，有一股是白简的，真理说过白简是十只高阶里面最弱的，现在又一下子来了那么多恶魔，他怕白简打不过，连忙赶去，结果就看见了林冀博掐着白简的那一幕，连忙从墙头跳下来拯救了白简。
而这个时候，真理已经和兰斯对上了。
穆和杰克不出所料是兰斯这一方的人，这两个都是有野心的人，其中穆的野心更大，但也更稳重，真理久远前曾经救过他的命，得知此次真理是对立的一方后，提出要求不能伤害真理，也不许兰斯瞒着自己派任何人去伤真理。兰斯本来就没有要伤害真理的打算，只要在正式的计划开始前，真理想通了愿意回到自己的怀抱，一切都会变成完美的。
甚至兰斯觉得，凭自己对真理的喜爱和愧疚，只要真理不和这边对着干，那以后包括之前的事情就都可以当做没发生。
但这显然是兰斯的一厢情愿，他和穆与杰克交涉完毕回去以后，发现德凯罗和林冀博都不见了，现场一片血腥，天花板上都是喷射状的血迹，方圆几百米之内毫无两人气息，正当他要跑出去找的时候，真理来了。
真理见到满室的血腥当即一愣，兰斯也是一愣，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到这里来？不应该啊！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为什么会在学校里？”
齐齐开口，齐齐收音，真理的心思飞快转动，不退反进，上前一步质问兰斯：“你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在学校里，这些血是谁的？”
兰斯飞快压下震惊，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一定要和我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吗？”真理冷冰冰地说：“收起你的废话，我还有可能和你谈一谈。”
兰斯答非所问，嘴角勾起一抹寓意不明的笑容：“说真的柏莎，难道现在连人类都能成为你的宠物了吗？这种程度可以满足你那副身体？不如回来我身边品尝一下纯种高阶恶魔带来的那令你震撼的性好吗？”
真理不动怒，依然冷冰冰地看着他：“所谓的可悲，就是一定要在口头上赢过别人，因为除了这一点你在别的地方根本赢不了。”
Chapter54。白简的心事
兰斯的脸色变了变，终于笑不起来了。
真理指着满研究所的血问他：“现在麻烦你告诉我，这些血是怎么回事，你说的人类又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明天要来这里给学生做实验，是要趁夜开始帮你收拾烂摊子吗？”
兰斯：“好吧没错，你要找的人恐怕就是几个小时前落在我手里的人，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或者已经死了。”
真理眼神倏地变冷，握起了拳头：“他在哪里。”
兰斯做了个sorry的手势：“不知道呢，不如你加入我，和我一起找他好吗？我发誓，如果以后你想养着这个宠物，我不会为难他的。”
真理正式摆开了战斗的姿势。
兰斯一凛，同样做出攻击的模样，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清脆的铃声打破了诡异的寂静，真理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这个时间点没有人会给自己打电话，除非是空也或者白简，可能已经找到林冀博了。不管对方是死是活，比僵在这里和兰斯打架重要多了，于是收起了气势，转身飞掠出去。
兰斯紧跟了几步追出去，但是真理已经没影了。
电话果然是空也的，林冀博已经找到，现在被搬回家了。
真理家里，林冀博由于遭受了断头之伤，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等真理赶回家的时候，林冀博身上犹如科学怪人一样肌肉已经恢复了正常，青筋也不再爆在外面，颈部皮肤之下的骨头正在缓慢愈合，但是肩膀骨骼的断裂恢复起来十分缓慢，那是空也弄出来的伤。
真理让空也从自己的工作室里搬出血压计之类的仪器，给躺在床上那位一一测了数值，他的血压是正常人类的两倍，神经灵敏度则达到了十倍——这和自己刚刚变成人的时候差不多，测毕又给他抽了血做化验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只高阶恶魔体。
白简惊得合不拢腿，看着真理给林冀博注射了三倍量的镇定剂后问道：“高阶恶魔体是什么意思，是说他现在已经和我一样了？”
真理倒是没有他那么失态，把瘫在地上的白简拉起来宽慰道：“是高阶没错，是高阶也是幼种，究竟谁强，还得打一架才知道，你难道没自信打一只幼种？”
白简瘫在地上合不拢腿不是没理由的，因为他已经和林冀博打过一架了，现在从真理口中得知他是一只高阶，当即很心慌。
空也察觉了他的异样，难得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简也有腿发软的时候，于是关切道：“你怎么啦？好像很怕哦，没事啦，你和林冀博也是认识的啊，他这次醒过来就不会攻击你了，要是他打你我还会继续打他的。”
白简的心里很复杂，他从几十亿年前活到现在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和风光，最惨的时候一样重伤被追杀过，一样住过贫民窟，也一样吃过垃圾桶里的碎饼，奢华过日子只是最近几千年的事情，在过去大多数的岁月里，尤其是人类文明没有发展的岁月里，大家都是茹毛饮血过来的，称霸？开玩笑，和恐龙讲道理吗？
而且现在得来不易的地位同时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和真理关系好，如果不是这样，这几千年肯定难免被同类骚扰和挑衅，在现在的这个局面也没有笃定的归依，说不定事到如今还在摇摇摆摆究竟要支持哪一方才是有利的，偏偏自己是十个中最不济的，哪一方都对自己的力量不太在意，爱理不理还条件开一大堆，倒不如做低阶，分配干什么去干就对了，想想真是可笑又可悲。
所以总而言之，白简真的很喜欢有真理这样的朋友，不仅人很好，自己也永远不怕只有一个人，但是现在突然冒出个比他高阶的林冀博，一出现就比自己有实力！这种来自生存的危机感挥之不去，不是几千年的风光受捧岁月能够磨去的，也不是因为大家都认识就能够当做没发生的，被认识很多年的朋友背叛这种事恶魔族每一个人几乎都经历过，更遑论才认识几个月！
几个月的萍水之交能当饭吃？这是一种对地位、生存以及自身重要性的极大的威胁！
真理见白简一直呆愣愣的，也察觉他不太对劲，于是问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白简木木地摇摇头。
真理善解人意地给他顺毛，显然是猜得到白简的心思，说道：“没事，他刚刚转化完成，爆发的时候会超过极限的，等稳定下来了才能真正评估。”
白简抓着真理的手：“没用的，我已经试过压制他了，他不怕。”
真理愣了一下，说：“那也没事，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白简死死赖在他身边：“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
空也见状也表态道：“白简你别怕啦，你那么有钱，拿钱砸都能砸死林□□了，再不然，我和真理抓住他抬过来给你打，他跟我打架没赢过。”
白简闻言终于笑了，收起垮着的脸说道：“你以为你很屌哦，三天两头从窗户里飞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理家暴你。”
这下轮到空也垮着脸了，偷偷觑了一眼真理说：“他本来就家暴我，我现在可乖了，你说我乖不乖，说公道话。”
白简：“你乖啊，都是真理不好，他好坏不分还下手很黑。”
空也有人相挺，腰杆一下直了，理直气壮道：“是吧是吧，我都没做错事情，真理还老打我。”
真理看着这两个活宝，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你们够了啊。”
这是句大实话，确实够了，要不然如果白简和空也一样是只幼种，同时奶这两只和拯救世界比，真理还真不知道哪一项比较困难。
床上林冀博还睡着，真理先让空也看护他，自己把白简带出去继续顺毛。
林冀博现在没反应，空也在他床头坐了一个小时，有点无聊的打哈欠，忽然想到刚才真理说过他已经和兰斯对上了，脑瓜动了动怕兰斯找过来发现林冀博，于是爬起来把工作室里自己做的的声波屏蔽器拿了四个出来，在房子四周按照国际上卫星信号覆盖地球的最优分布原则均匀埋了三个，最后一个贴在了林冀博心口。
他刚贴完，林冀博就□□着醒过来了。
空也连忙凑上去一看，发现林冀博双肩还是塌的，没长好，于是把他按回床上说道：“你别起来啦，躺着说话吧。”
林冀博的脑子还有点懵，但是好像听力敏锐了不少，空也的声音好像轰炸机，轰隆隆的在他耳边响，一下子就被震清醒了。
“空也？”
空也：“是啦是我，你躺着啊乖啦。”
林冀博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道：“我现在在哪里？我记得好像被盖麻袋关在学校的研究所了，我看见了兰斯和校董……还有我肩膀好痛。”
空也：“你的肩膀还没长好，叫你不要动的嘛。”
林冀博这会儿把注意力转移到肩膀上了，嘶了一声说道：“怎么回事，我到底是怎么了？”
空也说道：“你现在在真理家里，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兰斯他把你怎么了你还有印象吗？”
林冀博表情痛苦，好半天才说道：“我他妈……兰斯把我锁在研究所的一个仪器里，还给我打了一支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是病毒，妈的，不会过几天就世界生化危机了吧？”
空也摆摆手：“不是生化危机，是你的物种变了，不是别人的物种变了，你变成恶魔了。”
林冀博痛苦的表情僵住了，半晌睁开眼睛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空也：“你他妈傻了？怎么不说我是蜘蛛侠？”
“这个我跟你讲不清楚，”空也抓抓头说道：“反正等一下真理会回来跟你解释的，你要是不信的话，有没有感觉自己身上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林冀博一愣，好像的确听力放大了数倍，而眼前这个房间拉着窗帘，明明是暗沉沉的，自己却能看得一清二楚，仿佛有了蝙蝠夜视的能力，林冀博屏息凝神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西北边的是什么声音？”
空也竖起耳朵听了听，回答他：“是隔壁家在炒菜。”
林冀博斯巴达了，他明明记得，上一次走错去到隔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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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离这里远得很，炒菜这种事应该关起厨房门就听不见了，怎会这样？
空也抿抿嘴：“恶魔的听力就是这样的啦，所以真理才会选这样一个大家都隔得很远的小区，不然每天都吵死啦。”
林冀博估计自己不出意外应该在做梦，不理空也了，赶紧闭上眼睛想真理的模样，说不定还能在梦里见一下心爱的真老师。不料刚一想起真理的脸，忽然兰斯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开始在耳边萦绕，挥之不去。
你和你的真老师走太近，还是有生命危险的，毕竟你的父亲就是死在他手上不是吗？
这是……什么意思？
Chapter55。父亲死亡真相
空也在一旁偏着脑袋看了会儿他抽搐纠结的面部表情，忍不住说：“要不我去帮你把真理和白简叫过来吧？”
林冀博霍然睁眼：“别！”
“啊？”
“你打我一下。”
这下空也的面部神经也开始抽搐：“不要吧……你到底怎么了啊。”
“叫你打你就打，别废话。”
空也只好挥起拳头，像平时在寝室里打他玩一样扫了他一拳，林冀博的脖子喀拉一声，闪了。
林冀博：“……”
“说了不要了啊，你看，闪了吧。”
不是梦！林冀博心中惊骇万分，数股头绪立刻涌上来绕在一起，让他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思考才是正确的。
半晌，他艰难地把头转回来，对空也说道：“你和真老师那么熟，有一件事情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不要骗我。”
“什么事？”
“你和我一起住了那么久，知道……知道我的老爸大半年前去世了的事情吧？”
“知道啊，怎么了。”
林冀博深吸一口气，说道：“兰斯说，真老师杀了我的父亲，在台湾杀的，我父亲的尸体也是被警察在台湾找到的，找到的时候胸口破了个洞，心脏没了。”
“这……”空也脑袋飞速运转，真理活这么久肯定是杀过人的，但台湾那一次空也不在场，事后真理也没有多说，他努力回想，感觉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不敢恣意论断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于是说道：“你还是去问白简或者真理本人吧，我不清楚不敢乱说，但是有一点你要清楚，你现在也不是人了，就算真理真的杀过谁，在你自己动手杀过人后你就会理解他的。”
林冀博闭上眼，有气无力地笑道：“是吗？如果真的杀过人，那杀就是杀，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就算是超级英雄，也要为自己杀了人付出代价。”
空也急了：“为什么啊，我比你少活那么多年我都能理解他，为什么你不能？难道你比我还智商低？”
话音刚落，房门忽然开了，白简走了进来，气色还算不错，显然被真理哄得很高兴，看见林冀博醒着，大大咧咧走过去调侃道：“哟，醒了哈？”
白简天生一股欠的气息，嘴欠，手欠，屁股欠，有时候连真理都想打他，林冀博一听他的声音，立马睁开了眼，没好气道：“就你毛长齐了是吧？”
白简一听，瞬间瞪大眼睛：“卧槽，你还记着？你他妈心胸是有多狭窄？”
空也连忙拽了拽白简的衣角：“你别吵了，林冀博有话问你，他老爸好像被真理杀掉了。”
白简脸色微微一变。
看白简脸色变了，林冀博脸色也跟着变了。
空也：“好啦林冀博你问白简吧，我去陪真理。”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顺便带上门。
真理正在厨房里做四个人的晚饭，空也下楼一见，立刻跑过去拿过他手里的勺子：“我来我来，你去休息好了，等一下衬衫溅上油了。”
最近这段时间来看，空也的行为大有几十年如一日的意思，真理很久没有动手干家务和做饭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空也在打理，而且也没再弄坏过什么东西，见空也跑来夺勺子，干脆从善如流把勺子给他，自己脱下围裙从后面帮他系好，然后坐到了一边。
真理给他系围裙的动作，是从前面先套过脑袋，然后再在后面系住，要套就得先抱，于是空也就被真理无意抱了一下，顿时心花怒放，过了两秒吸回了属于痴汉的口水，发出响亮的嘶一声。
真理噗地笑了出来。
看见心上人笑，空也也忍不住像个傻子似的嘿嘿笑了两声。
不料真理见他傻笑，觉得更好笑了，无声扬起了嘴角。
空也见状，继续傻笑。
两人笑了好一阵，空气都开始弥漫上了暧昧因子，空也才恍若初醒，小声地问真理道：“真理，你有没有在台湾杀过人呀？兰斯那个大坏蛋，他跟林冀博说你杀了他爸爸！”
真理眼神一下拉回现实，肃穆道：“他真这么说？”
楼上房间里，林冀博和白简正在大眼瞪小眼。
两人沉默了很久，林冀博率先开口道：“我……我不是故意污蔑真老师，真老师那么温柔讲理，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杀人犯的，但是事关我的父亲……我真的只能冒昧问一下了。”
白简瞪着他：“你觉得，如果真理是杀人犯，他会不会为了灭口继续把你也宰了呢？一不做二不休嘛你懂的。”
林冀博急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信真老师是这样的人，可是兰斯说的头头是道，而且我刚才想了想，之前我想追真老师的时候调查过他所有的喜好，发现他很喜欢去台湾的，其中有一段在台湾的假期就是我父亲出事的时间段，我……”
白简坐了下来，手指敲着桌子说：“那好吧，你说一下你老豆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我可以让台湾那边调查出信息来。”
林冀博眼睛一下亮了：“真的？当时警察局都没有给我什么说辞的，你能调查出来？”
白简被人质疑能力，有点不满，不耐烦道：“老子在台湾过了一百多年了，什么地方没有眼线，有线索就快说。”
一百多年？林冀博心里一愣，但没有问出口，就事论事道：“是这样的，我爸和我妈是离婚的，但是我爸一直和我有联系，他在被发现尸体之前两个月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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