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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快忘记他长得什么样子了。我似乎只记得一个背影，他的手指，大概还有他的眼睛……”
　　“你这是早恋……”他给了很中肯的评价。
　　“不仅仅是早恋，还是不伦之恋。”我笑道。
　　“然后呢？”
　　“然后就是那句话：男人对自己的好色，就像律师对罪犯，明知有罪也要辩护。”
　　“你被甩了？”他似乎来了很大的乐趣，整个人凑近了问我。
　　“也不算。”我假意笑了一笑，“虽然是我先提出来的分手。”
　　“你受不了了？”
　　“也还好，突然觉得自己累了。”我把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在学校什么都要偷偷摸摸，就连看见他和别人亲热也要偷偷摸摸，我受不了自己了，所以决定分手。”
　　“你爱他？”
　　“这个问题我借你的回答好了——谁知道呢。”我推远他靠近的身子，“但是难过总是有的，甚至很长一段时间，看见他的身影我就会躲开。”
　　“这不像你的性格。”
　　“这本来就是我。”我笑着说，“就是和现在有些不同罢了。”
　　
　　“我觉得你有些狭隘了。”过了许久，他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这么说？”
　　“你拥有了一个不太完美的初恋，所以你把爱情拒之门外。”
　　“我的大老板，你也好意思拿这个开涮我？”我指了指他的领结，“你也不想想今天我为什么在这里？还不是你这个有钱的老板没事找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学什么小年轻搞男同？”
　　“你这话有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道我很老么？”
　　“没，谁敢这么说您我可得找他算账。”我接着奉承，“你这么年轻有为，想当然是理想的金龟婿。”
　　“那不错，我允许你来钓我了。”
　　“不好意思，我这鱼竿太小，勾不了你这条大鱼。”
　　“你不能这么看不起自己，我告诉你……”他突然靠近了我的耳朵，伸了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耳廓，“你已经钓到我了。”
　　我一把把他推开：“得了，你做你的金龟婿，我找我的小乌龟，都不是一条河的，你来搅和什么？”
　　“你的态度不对。”他突然站起了身，“我是你上司，我说的话就是圣旨。”
　　“大不了我现在就走人。”
　　“这可不行。”他笑了笑，“我手头可有好些你的照片，你不想要和我一起来欣赏欣赏？”
　　“你什么意思？”我眯起了眼睛。
　　“啊……”他装作恍然大悟，“这还要感谢你的同事，她可是很乐于助人，送了我这么多珍贵的礼物。”
　　“拿来看看。”
　　他很听话的走到他的房间，然后从一个柜子（这个柜子我可记住了）里拿出了一个相册。
　　我刚要伸手去拿，他突然说：“怎么办呢？我比较喜欢两个人靠在一起看相册，这样比较有感觉。”
　　这是只狐狸。
　　
　　他走到了沙发前的地毯上面，然后直接坐在了上面，倚靠着沙发，然后指了指他双腿之间的位置。
　　“不是说靠在一起？”
　　“对啊，是你靠着我。”他笑得一脸无害，我却想要把他拖出去毙了。
　　为了他手上的照片，我只好拉下脸来：“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先预览一张看看效果？要是拍得太丑我还是不要看了。”如果拿出来的不是我，我以后也不想理这个满口胡话的热。
　　他了然的笑了笑，然后用他的指尖夹出了一张。
　　“你怎么会有这张？”这明明是我小时候的照片，自己家的我都已经不知道放到哪里了，那些个女人（我的同事）到底是怎么弄来的？
　　“那你还想不想看剩下的？”他嘴角抬了抬，然后拍了拍自己两腿之间。
　　我晓得那位置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我也的确好奇他手中的筹码。
　　我乖乖挪了过去，在他前方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
　　“靠近点，我的手可没那么长。”他摇了摇手中的相册，我无奈地往后挪了一挪，然后他直接把我往后拖到了他的怀里。
　　他的腿很长，夹在我两边。双手环着我在我前面摊开相册，脑袋架在我的右肩膀上，嘴角有意无意地蹭过我的脖子——很不自在。
　　“怎么？不舒服么？”他的声音太靠近，弄得我有些全身发毛。
　　“还行，赶快看吧。”
　　他不再多话，只是打开了相册。
　　我从小到大的照片，我见过的我没见过的他都有。
　　“你请了私家侦探？”我虽然怒火中烧，可是还是压低了声音问。
　　“你自己不就是私家侦探？我还费那功夫干什么？我都说了要感谢你的同事，她们很乐于助人。”
　　“怎么有些照片我自己都没有见过？”
　　“那是你自己不晓得自己的魅力，很多人都在你背后看着你呢。”他说完舌尖又舔了一下我的脖子，然后重重的吻了一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
　　“别急，你接着看。”他在我脖子上创作完成之后终于松了口。
　　顺着他翻动的手，我看见了自己的一张照片——一张我正睡着的照片。除了重点部位被被单遮住了，其他部位都是在外面的。我承认若是没人的时候我喜欢裸睡，可是我想不起来这张照片的出处。
　　看清了自己腰臀之间的那块疤痕，我确定这的确是张真的照片。
　　“这张照片哪里来的？”我指了指这张。
　　“你也喜欢这张照片么？”他笑着说，“这么性感的你我真是舍不得放手。”
　　“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权保持我的沉默不是么？”他指了指我照片中被遮挡的重点部位，“我真想掀开这块床单呢。”
　　
　　“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我调笑道，“好了，松开，我要回去了。”
　　“不用着急，晚上的酒席还有点时间，那帮人物自己不玩开了还不会来应付我。”
　　“可是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我说得有够直白。
　　“那还真让人伤心。”他笑着说，然后手突然来到了我的胯部。
　　“我现在没有这兴趣。”
　　“我会让你有兴趣的。”
　　“对着你我竖不起来。”我反过头狠狠地看他，他却直接吻了上来。虽然我并不讨厌和他接吻，可是一想到他手上的照片……等等……照片……
　　我突然变得热情了起来，努力和他相互交缠。他愣了一下，很快就满意我的动作。
　　等他松开了口，我的手中握紧了被我撕碎的照片。我得逞地笑。
　　他握住了我那只手，然后笑着看我：“你还真不乖，像个孩子。”
　　他的手指直接解开了我的皮带，然后伸了进来，隔着内裤揉捏着。我的一只手在他的手中，无法反抗。另一只手却又懒得去管。舒服是事实，我不想去反驳。
　　他的技术很好，隔着裤子也给我很大的快感。
　　“我就是喜欢你这个表情。”他说的话也能给人很大的刺激。
　　“有人为我服务我自然要享受了。”说着我还故意用臀部蹭了蹭他的那里——早已膨胀的部位。
　　他抬高我的身子，然后很快褪了我的裤子，内裤也被他拉到了臀下：“这里果真有这个疤痕。”
　　还没等我说话，他的手指就在上面来回抚摸：“看得人胃口大开。”
　　“你要帮我就快点，做完了我好走路。”我对他说。
　　“你不怕我的这些照片了？”他问。
　　“我手中的你没看到么？”他突然手指重重的捏了一下我的前端，疼痛加快感差点让我呼出声来。我抬了眼看他。
　　“可是，小白，难道我没告诉你，因为太喜欢你的照片，我私藏了很多份么？”他指了指地上的那本相册，“你若是喜欢，这本拿去烧了也没事。”
　　




第　14　章

　　“你这是侵犯我肖像权。”我郑重的说，想了想接着问，“还有比这个更加让你喜欢的照片么？”
　　“你什么样的我都喜欢。”他笑了笑，“做这种事的时候你都有心情关心别的事，我还真是佩服你。”
　　他的手动作恰到好处，我被弄得很是舒服。
　　“那是因为我对你没什么性趣。”我说得够直白，可惜敌不过他的动作，他一个吻堵住了我的喘息。过了许久松开，接着说，“那我们来看看到底是不是这样的怎么样？”
　　如果我是个女人，一定被他现在的眼神弄得万分着迷。
　　我对他眨了眨眼：“快点，别停下来。”然后自顾自闭了眼睛享受。
　　除了他是个1，我也是个1，我们这方面的配合度还是不错的。
　　享受享受着，我突然感觉到了他另一只手的企图。立马用手抓了，然后说：“那里可不是你可以碰的。”
　　“你就这样对我？”他指了指自己撑起了小帐篷的□，然后装作委屈的看我。
　　我舒服得一塌糊涂，还不忘调侃：“虽然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可是我也可以勉为其难接受你，洗干净你的屁股自己趴到床上……”
　　“你这话可不对，我们走出去，所有人都说我是在上面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更甚，没一会，我就到了极致。
　　休息了一会，擦干净了身上的液体，起身穿好了衣服。
　　“我不介意你采取这种姿势，可是介于你是第一次，我怕你后面会受不了。”
　　“你嘴巴倒是厉害。”他笑了笑，然后接着指了指自己的□。
　　我看了看他家的挂钟：“老板，离晚上的应酬还有相当的时间，足够你小弟弟和你的右手相亲相爱了，为了不打扰，我决定出门逛逛。”
　　
　　走在路上，居然觉得肚子饿了。难道我的胃就是这么个争气的东西？
　　手机突然响了，一看，短信，来自老板：“拜你所赐，我的右手很不开心。出门记得帮我买包烟，一个小时一定回来，我送你直接去。”
　　搞得我像他媳妇一样。
　　我随便走到了一个小卖部，买了包面包。
　　“老板，来包烟。”
　　“什么烟？”什么烟这人也没和我说啊。
　　我掏了掏口袋，除掉买面包的一元十元只剩了九元。
　　我把钱往他桌子上一放：“你看着给，我反正就这么多钱了。”好吧，这小店老板很无语。
　　我靠在店面旁边，整个人倚在墙面。迎面而来一个大学生，穿得还算简约，让我想到了我的大一。
　　我看着看着，就觉得，这个人多像我的初恋。
　　很快，顺着这点，我又想起了那个人的面貌。果真没有忘记啊。
　　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吞下了最后一口面包。刚准备扔掉包装，就见刚刚那个学生走到了跟前。
　　“借我一根烟。”他看着我手中的烟说。
　　“为什么？”我问。
　　“你看了我那么久这点补偿都不行么？”他笑笑。我这把才仔细看了看，哪里像啊，一点都不像，虽然恶劣的性格有些像。
　　“我认错人了。再说，看你是表示对你的一种欣赏，也是一种变相的拔高，你应该感谢我。”这人引起我的兴趣，陪他聊聊还是有多余的时间。
　　“真是小气，连根烟都不给。”
　　“你才多大，抽什么烟？”我掏了掏口袋刚刚老板没钱找我给我的几颗糖中的一颗，丢给了他，“吃这个，效果一样。”
　　转身，摆了摆手，然后走了。
　　这小子傻楞的样子还是挺有意思。
　　
　　“我让你一小时你还真晃这么久？”他暧昧的摸了一下我的屁股然后说道。
　　“真不知道那法律是怎么颁布的，我这可是职场性骚扰的典型啊。”我假装头疼，然后把口袋的烟扔给他，“十块钱，记得还我。”
　　“你还真一毛不拔。”他看了一眼，然后说，“假的。”
　　“那老板不是吧？看我外行就这样？不管真假反正都是十元。”我讪讪的说。
　　“得了，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老板的钱你也敢要，平常人不都是变着法子给我送钱，你倒好，十块钱也这么计较。”
　　“我是财奴，我上辈子是穷死的不行么？”
　　“好了，换衣服去，在卧室的床上。”
　　“换衣服？”我奇怪地问。
　　“你以为你这身衣服还能穿么？”他靠近了嗅了一下，“闻闻还有你自己的味道，虽然不错但是不适宜出席重要场合。”他说的是刚刚为我用手服务的事，我只得听话的走到他的卧室。
　　看了一眼床上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这外衣我先不去说他，这个倒是怎么回事？”我拎起了床上那条类似于一根布条性质的东西，“出席重要场合你就让我穿这个？”
　　“这该让你穿在里面。”他对我笑得牲畜无害，然后指了指旁边另外一条正常的内裤，“要不你先穿这个，要是你酒品不好发疯跳起脱衣舞我就亏了，这丁字裤还是留着以后在家穿给我看吧。”
　　“你到底是不是正常人，这个穿了能好受么？”
　　“看得人受用不就得了？”他一把开始解我的衣服，“既然你动作这么慢，那就由我来服侍你更衣吧。”
　　
　　等到了地方，我又不自觉地想要离开。
　　“怎么了这是？”他一把抓了我的手，然后问我。
　　“这地方我不喜欢。”我叹息的说，“原先做案子的时候，每次都是这样的地方，我总是放足了规矩，在女士面前摆足了架子，可是整顿饭下来真是让人无比的压抑。”
　　“今天也是让你摆架子的，待会只许给我面无表情，不带面带微笑知道么？”
　　“怎么有你这样接待客户的？不都应该笑脸相迎的？”
　　“我们的地位高人一等，给别人好脸色那就是降低我们的成功性。”他和我并排走着，可是却偷偷搂了一下我的腰，“说是让你来做助理也不过是为了让这顿饭不至于那么难以下咽，可是你若是没事对别人笑我可不乐意。”
　　“你还真有理，我就是个摆设？”
　　“花瓶，你是个花瓶，不过待会有好吃的记得优雅的先抢了吃。”
　　……
　　没一会，客户就来了。客户长得还行，至少没有那种狡诈的商人的感觉。看看他，也只带了一个助理，可是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和那助理差了不是一点点。
　　我在一旁也没事做，听他们说着和合约完全不搭的赞美词，脑子有些混沌。
　　“萧助理跟在程经理手下多久了？”突然这客户问了我这么一句，我才把自己从美食中转换了出来。这人倒是听了一遍就记得了我的名字。
　　“不久不久，刚刚一个星期。”
　　“哦？听说之前的那个助理犯了错萧助理才走马上任的？”那客户也不知怎么的揪住了这个问题一直问。
　　“这您错怪我们经理了，之前的助理业务能力很好，我们经理觉得他可以找到更好的发展空间，所以才放他走的。”我不苟言笑（这是程水交待的）。
　　“不说这个，程经理，我觉得我们的合同还有地方需要修改。”
　　“这点我们也可以商谈，小的地方的修改自然是需要的，可是王经理你们若是想要狮子大开口我们程氏可不能接受。”程水说得很直接。
　　“这是当然，我们带了方案给你看看。”说着，旁边的小助理直接递上了合同。
　　程水似乎很不爱这种饭桌上谈生意的方式，不过也皱着眉仔细看合同。一般这种事不是需要助理先过目一下的么？你好歹让我装模作样看看也行啊？没等，这边合同看完，旁边突然有人闹事了起来。
　　我的好奇因子很快就发动了。我忍了半天也没动，就等我老板指示。
　　“萧成，有些吵，你去看看。”程水还真了解我，我立马接到指示拜托这里。
　　
　　“这么快回来了？”
　　我叹气的坐下：“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有人送玫瑰送出了问题。”这厢合同已经看好了，我端起了酒杯就喝。
　　“什么问题？”似乎这里合同没了问题两边都轻松了不少，只等我继续说下去。
　　“一个男人给一位法国女士送花，送了13朵，偏偏他们法国人忌讳的数字是13。”我笑了笑，“人家在表达暗恋，可惜双方都误会了。”
　　“他们说的中文还是法语？”
　　“法语。”
　　“你懂法语？”
　　“也就会听说一些。”我笑了笑，“不值得拿出来谈。若是老板你为此想要涨我工资，我一定好好去学。”
　　之后的气氛都不错，可是到了后来，我才发现有一点不对劲。
　　我只要一喝完杯子里的酒没有一下杯子里又倒满了。等我一杯一杯下去才发现，这酒是有后劲的。
　　等到回去的时候，我看似很清醒，其实早就有些晕头转向了。
　　“到我家去？”
　　“送我回家。”我坚定的说将，“你灌了我这么久，我不能不提防。”
　　“我像是坏人么？”
　　“不像，我看根本就是。”我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这酒的味道不错，可惜后劲大。”
　　“你也知道还贪杯。”他笑了笑，把我塞上车。
　　
　　早上醒来，我果真躺在程水的床上。
　　床上早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有些乏，只是感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