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白首_却玄参-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穆宵自斟自饮,半坛酒下肚,眼神终于变得不那么对劲—— —这是醉了才有的样子。涑奚放下酒杯,喊来在院子外的护卫,把醉酒的穆宵送进了房。
  入夜,涑奚换上一身劲装,简单收拾了个包袱,就驱马朝雾宿山方向疾去。不管穆宵说的是真是假,他总得亲自去一趟才能放心。
  本该醉酒酣睡的穆宵却在黑暗中倏然睁开眼,许久,才轻叹一声,道:“这么急,是知道我在雾宿山给你准备了礼物吗。”


第50章 第五十章
  穆谦的那封信,快马加鞭,日夜不歇,终于在第十日的黄昏送到了拂诺手里。这是从临安来的第二封信,比之上次的那封简短的只有两个“无事”的回信,这次可谓是粗长。
  拂诺一字一句,仔细看完,神色难免凝重起来。穆桓止拿过来信,还没看到一半,眉头就拧成一团,显然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师傅你要如何?”穆桓止拿出火折子,烧了那封信。
  拂诺捏了捏眉心,道:“这种事,为师觉得得问问你师叔。”
  于是两人一同去找轩墨。在轩墨的“映雪楼”里,师徒二人毫不例外见到了顾念景和旺财。
  顾念景并不知晓穆桓止的真实身份,所以有些话不能在他面前说,拂诺向轩墨使了个眼色,轩墨会意,寻了个理由把顾念景支走。顾念景一步三回头,旺财也随它爹一样一步三回头,穆桓止无语至极,觉得他哥白活了这些年。忒没出息。
  顾念景一走,拂诺就直说了:“临安出事了。”
  听拂诺这么说,轩墨就知道出在临安的这件事肯定不算小事,不然拂诺和顾念景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来找他。一问,果然不是小事。
  “中毒而亡,但判不出所中何毒,听起来的确棘手。”轩墨说着从里屋抱出一个箱子,打开挂锁,找出一本医书来,“我先查查,看书上是否有记载。”
  拂诺点头,揉了揉眉心,道:“也只能这样了。但这件事还得是尽快解决,皇上送到日兴国的那封信,只剩一个月就能送达了。”
  穆桓止走到轩墨跟前,道:“师叔给我几本书吧,我带回去也找找。多一个人帮忙找也能省下一点时间。”
  轩墨点头,在箱子里找出几本书递给穆桓止,还不忘嘱托一句:“这三本书,年头有些久,记载的东西都有些久远,你看的时候多费些心思。”
  穆桓止接过书,点头,沉声道:“徒儿记下了。”
  拂诺沉默了会儿,也向轩墨伸出了手,硬着头皮道:“要不你也给我几本吧。我试着看看。”
  轩墨是知道拂诺的,看兵书还行,但一旦接触到医书这类枯燥无味又晦涩难懂的书,准是一看就犯困。所以,在拂诺说完后,轩墨当即摇了头,道:“你还是试着联络一下其他灵怨吧,必要的时候,我们得去一趟临安。”
  最初的时候,灵怨都居临安。因为那个时候,穆氏刚刚建国,国都并不稳定,还是得需要他们的力量来维护国都的安全。后来,穆氏先祖兴国安邦,有了威震四方的国力,而灵怨也在十几年的生活中,有了自己的意识,形成自己的主张。所以有些灵怨便选择离开临安,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最初形成的灵怨,有一百人,后来因为一些不可言说的原因,死去不少,就只剩了三十余人。这剩下的三十余人,平时极少联系,但还是建立了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联系方式。寻常不联系,每逢联系,必是出了不寻常的事。
  之前说过,灵怨绝对服从于穆氏历代君王,但召唤灵怨的事,还是得需灵怨的领导者来进行。而拂诺,便是灵怨的领导者。所以这次临安有难,不管需不需要接受灵怨的帮助,拂诺都得把灵怨召唤出来。因为这次,他不只是灵怨,还因为他是穆桓止的师傅,所以临安皇都,绝对不能出事。
  回去的路上,穆桓止心情沉重了不少,手里抱着的医书,也觉得是被灌了铅的,沉重异常。
  “没事的,皇上定会想出办法化险为夷。”拂诺安慰穆桓止时,习惯性想要摸他的头,手举至头顶,才发觉当年和汤圆一样高的小萝卜头,如今已近乎和他一样高。这样一来,摸头似乎不太合适,拂诺放下手,改为拉了拉他的衣袖,“不要多想。”
  穆桓止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就又不说话了。
  拂诺见他情绪依旧低落,便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拂诺因为是灵怨的缘故,身上一向没什么温度,手冷的像冰,但穆桓止却从这只握住他的冰凉的手中找回了一丝温暖。半晌,他慢慢的,回握住了那只手。
  月色正浓,冷冷清清撒下一地光辉,穆桓止和拂诺两人的影子被拉的斜长,影影绰绰,纠缠在一起,像极了一对天成的璧人。
  轩墨连夜不歇,翻看各类医书古籍,也是用了六天时间,才从《白草集》里找出关于莫干所中奇毒的零星记载。
  《白草集》为上古游医白术所著,年代久远,书籍页残缺不堪又脆弱异常,好像稍稍使点力,它就会碎成渣。而这本书,书名虽被取作“白草”,却不只是记载了百种药草。书中所记,多是各类奇草毒虫,而书中语言多是上古文,晦涩难懂,轩墨费了好大的劲儿,连蒙带猜,才把这种毒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这种古怪的毒,叫“无痕”。无痕,以蜈蝎草茎叶制成,将受足九九八十一天雨露的蜈蝎草摘来,择其茎叶,于阳光下暴晒三日,然后将其碾碎,置于小白瓷瓶中悬于燃松木上烘烤六日。这样,无痕此毒,算是完成了一大半。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在无痕的半成品里滴入一滴蛊王精血,如此,无痕算是彻底制成。
  既是被白术取名“无痕”,便是有他取名的道理。“无痕”无色,但未入水时香味极浓,但又入水即化。故而,那极浓的香味也在入水的瞬间被稀释,变得无味。“无痕”被人服下,不会在中毒之人肠道中留下丝毫痕迹,而且,中了无痕的人,不会像中别的毒一样,出现或七窍流血,或唇色发紫的症状。而是面色如常,和寻常人无异。所以,联系莫干中毒后依旧和常人无异的状况来看,轩墨断定:莫干所中之毒,必是无痕无疑。
  得出这个结论,轩墨连书都来不及收便赶赴拂诺那里。
  赶到时,见拂诺和穆桓止依旧埋在书里。穆桓止连续几夜没睡过一个好觉,此时双眼充血,眼圈下方着了一圈青色,困极时,便灌上一口浓茶,驱赶睡意。
  “我找到了。”轩墨站在门口,向着屋子里的两人说。
  闻言,穆桓止从凳子上弹起来,疾走到轩墨跟前,问:“是什么?”
  轩墨道:“无痕。”
  闻言,穆桓止和拂诺齐齐皱眉———俱是一副没有听说过的样子。轩墨进屋寻了把椅子坐下,便同他们讲了一下此毒的来历。
  听轩墨讲完,穆桓止道:“师叔,徒儿有两问。”
  轩墨:“嗯。”
  穆桓止问:“此毒能解否?”
  轩墨摇头,答:“否。”
  穆桓止又问:“蜈蝎草可易寻?”
  轩墨再摇头,答:“难。”
  穆桓止拧着两道眉,分析:“杀人者杀人,必有一个动机:或寻仇、或为财、或情杀。从父皇所送书信来看,莫干死时,衣冠整洁,面容干净,房中银两一锭未取,那么可以初步断定,下毒之人,不为寻财。”
  拂诺插了一话,道:“还余有两种可能。”
  穆桓止摇头道:“余下两种,俱无可能。”
  拂诺不太能想明白,便问:“为何?”
  穆桓止道:“若是寻仇,那么下毒之人和莫干之间必是有什么血海深仇,试问,对待这样一个仇人,你会让他死的很体面吗?定然不会,非但不会,寻仇之人还得找出各种让人死的难看的方法杀死仇人,以泄心头之恨。”
  拂诺听穆桓止这么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又问:“那“为情”又为何不可能呢?”
  穆桓止道:“莫干是日兴人,而且之前从未踏入过穆氏国土,此番前来,也只在朝堂上拜见了父皇,所以,若是有情,那么这份情,也只能是在日兴国。试问,有哪个姑娘会选择千里迢迢来到临安,只为追杀情人?”
  拂诺道:“不会。”除非这姑娘吃饱了撑的。
  穆桓止又道:“最后一点。徒儿刚问过师叔,师叔说蜈蝎草并不好找,既然蜈蝎草难寻,那么下毒之人用他来毒死莫干,用意何在?”
  这时,静坐在一边的轩墨突然道:“挑起两国战事。”
  穆桓止点头,道:“正是。”
  拂诺又想不通了,问:“若是为挑起两国战事,那么挑拨的方法有千千万,为何选择给莫干下“无痕”这种毒?”
  穆桓止不答,只反问拂诺,“师傅可还记得中了“无痕”的症状?”
  拂诺点头,道:“记得。面色如常,与常人无异。”
  穆桓止手指敲拨桌面,道:“正是。如果中了寻常的毒,或者,莫干是个寻常人的普通死法。那么,大理寺定然能从中抽茧拔丝,找出一些东西,从而顺藤摸瓜找出凶手,给日兴国国主一个交代。可是,莫干中的是“无痕”,据徒儿所知,大理寺对于“无痕”,也是一概不知,这样一来,他们如何找到证据?他们连给父皇一个交代都没可能,又如何给日兴国国主一个交代?”
  拂诺听闻,不免愤然,道:“下毒之人,果然狠毒!”
  穆桓止道:“所以,大理寺结不了案,父皇也给不出日兴国国主一个交代。而莫干是日兴国重臣,曾被日兴国国主拜为右相,这样一个人,死在了临安,而父皇又交不出凶手,所以,日兴国国主只会觉得是父皇故意拖沓,包庇凶手。一旦如此,两国必定交恶,而且,案情拖的越久,对我国越不利。长此以往,两国之间,一场恶战必不可免。”
  穆桓止说完,余下两人都沉默不语,一时之间,静极。半晌,轩墨才道:“无论如何,先修书一封给皇上,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议。”
  穆桓止应了一声,便起身去找笔墨,被轩墨拦了下来,他道:“写信的事我来,你去好好睡一觉。”
  穆桓止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好,便就没有推辞,让轩墨去回这封信了。
  轩墨一走,拂诺就打来一盆水放到穆桓止面前,绞了布巾给他擦手,“先别想了,好好睡一觉,不然拖垮了身子,得不偿失。”
  穆桓止“嗯”了一声,揉了揉拧了许久的眉,“师傅也睡一觉吧,这些天,想来也是没睡好的。”
  拂诺拧了布巾,倒了水回来,捏了捏他的手心,道:“无事,为师睡不睡都没什么大碍,你安生睡一觉,为师守着你。”
  穆桓止便去睡了。拂诺坐在他床头,像以前很多次那样守着穆桓止,轻拍他后背,助他入眠。穆桓止半梦半醒间,捉住拂诺的一只手抵在了下颌,拂诺挣了挣,没有挣开,便就随他去了。
  鼻尖嗅得熟悉的味道,床边坐着熟悉的人,穆桓止心下安定,沉沉入睡。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顾念景近些日子可谓是十分郁闷。轩墨太忙,可以说是忙到废寝忘食的地步。顾念景挂心轩墨的身体,便同他表达了一下其实自己可以帮他忙的意思。不料,轩墨非但不领情,还无情地锁了院门,让顾念景进不了他屋,白让他害了六天的相思之苦。这是郁闷之一。
  再有,近些天的旺财,可谓不正常的过了头。白天不见踪影,夜半嚎叫不止,扰的顾念景一夜起七八次,就为吼一句“旺财闭嘴!”。起初,顾念景以为是旺财这些天没见到轩墨的缘故,想的紧了,又实在见不到,所以夜晚嚎叫一番发泄一下心头的思念之情,想见之感。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带着旺财在轩墨院子处转了一转,指着紧闭的院门同它说:“你小爹爹近日忙的很,无暇顾及你,你安分一点,晚上别叫了,免得扰他休息。”
  要是平日里顾念景这么说,旺财绝对会依了它爹的意思,晚上安安分分,绝不嚎一嗓子眼儿。但这几天的旺财,实在不正常的很,所以,当晚,旺财嚎的音儿比前夜里更甚。
  顾念景便纳了闷儿了,他想了一阵,一个不算突兀的想法在心底生成:这破崽子莫不是正在经历叛逆期?这么一想,顾念景有些头疼,他没经历过劳什子叛逆期,他的少年时期,都在练武保命中度过。故而,对于这个出现在旺财身上的“叛逆期”,他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可以说是没有。但他没办法,不代表轩墨没有办法。
  于是,这天,他抱着“也许轩墨今天不忙”的想法,再次来到了轩墨院子外。他手刚举起来,正欲意思意思敲下院门,手还没碰到门,院门就“吱呀”一声响———被风吹开了。
  ……顾念景心下欢喜,想:可谓天助我也!面上笑嘻嘻,脚下一个跨步,便迈了进去,他冲着屋子喊了两声,“轩墨———轩墨!”
  没人应。
  他想:莫不是太累了在睡觉?于是压低了脚步声,轻手轻脚进了屋,里屋外屋找了个遍,还是没见到人。他正奇怪,突然瞥到那本被轩墨摊在桌子上的《百草集》,他走过去瞥了眼上面的字,发现一个都不识,当即就想:还好轩墨拒绝让我来帮忙,不然这下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百草集》上面的字他虽不识,但这并不妨碍他翻看轩墨在空白处所做的笔记。才看了一行字,他就止不住地夸:这字真好看!可以裱起来挂家里,天天看!然而,看过六行,发现轩墨所做的关于“无痕”的笔记后,顾念景突然消了声。
  他瞳孔微缩,双肩止不住地颤抖,手握成拳,骨节泛白,抵在那行字上。很多被他深埋于心的记忆被这两个字轻而易举地唤醒,这两个字于他来说,就像一把尖利的小刀,轻而易举刺破他谈笑风生的面具,易如反掌将他拖拽进记忆的深渊。直至今日,顾念景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对于当年之事,他竟然没有忘记分毫。
  管家给他新取的名字果真深意十足:顾念旧时之景,不忘灭门之仇。
  顾念景衰颓地回到了住处,他关了院门,锁了窗户,衣衫未褪,摔进了床里。四周安静下来,只剩呼吸浅浅。这个时候,所有情绪都被放大,恐惧、愤怒、不甘、愤恨……而那些深匿于心的记忆,也在“无痕”的刺激下,破茧而出,争先恐后般涌了出来。
  关于林家那场灾难,事发多年,已经不太有人能记得。但身为死里逃生的当事人之一,顾念景却是一辈子不敢忘,更是不能忘。
  顾念景一开始并不叫顾念景,而是叫林陌。林家以酿酒起家,家中祖传“花酿”更是让林家酒业名扬天下。一年暮春,穆尧微服私访,品尝到此酒,回味了许久,直赞:“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品”。后来,穆尧颁了圣旨,将林家“花酿”奉为贡酒,专供皇亲国戚。
  此等殊宠,却是令林家惶恐备至。需知,帝王心,难参透。一时的殊宠并不等于一辈子的殊宠,帝王的殊宠,于普通人来说,就和博弈无异:如若一着不慎,便会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所以,有了此等认知,林家更是兢兢业业,严格把关送进宫的花酿。
  然而,还是出了事。那是顾念景七岁的时候,在穆尧长子穆谦的生日宴上,被奉上穆谦那桌的花酿在小宦试毒时,银针变了色。穆尧脸色登变,当即下令关押了顾念景的父亲,林参。
  林参在狱中直呼“冤枉”,林参之友,通政使司副使宋修,也请奏皇帝,说事有蹊跷。
  宋修冷静分析,原因有三。林家花酿早在未被奉为贡酒的时候便已是有口皆碑,而在被奉为贡酒后的这三年,更是没出过一点纰漏。为何偏偏在皇子生日宴上出了这等事?这是其一。再有,花酿既是被奉为贡酒,那么开坛前都会有专门的人拿银针试毒,试过一次后并不算完,在倒入酒樽中后还得再试一次。如此两次,杯中酒方可饮用。如此严格又谨慎的把关,林参不会以身犯险。最后,退一万步说,就算林参有心害皇嗣,也断然不会选择这么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林参并非孑然一身,他的身后,是整个林家。所以,宋修上奏,以一个臣子的身份,客官分析,道出案情蹊跷。
  穆尧做事,向来秉承一个原则:不错杀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他听宋修分析,也觉事有蹊跷。但蹊跷归蹊跷,终归是口头分析得来。而大理寺当晚,却是在林府搜出了直接有力的证据——— 一包不明药粉。那包药粉被连夜送进宫,御医将它兑入花酿中,取来银针验毒,一验,银针果然变了色。但这样并不能充分说明在林府搜出来的这包药粉和投在皇子酒里的是同一种,于是,御医又取来验过皇子那杯酒的银针对比检验,发现杯中所下,皆是同一种毒。
  这下,可谓是铁证如山。
  变故来的太快。林家一百三十余人,早上还是一群鲜活的生命,一夜之间,便变成一百三十余条冷冰冰的尸体。管家年轻时当过几年土匪,学了一身护体的本事,拼死才救了顾念景和他年幼的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