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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_却玄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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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室最重礼仪,所以开学第一课,老太傅教给他们的便是《礼书》中的首篇《知礼》。《知礼》中首先提到的就是待人有礼,哪怕对方是陌生人,也不可失了礼数。该行的礼,该说的话,样样不可遗落,否则让旁人嚼了皇家弟子不知礼的口舌,会失了皇家体面。穆桓止学的辛苦,后来老太傅实在看不过眼,给了他几戒尺后终于让穆桓止磕磕绊绊的全部记下。
  心酸往事浮上心头,穆桓止免不了的暗自神伤一段时间。陌生人见穆桓止半天不说话,只好又道:“你为何一个人在这里?”
  “离家出走。”穆桓止脸也不红地扯谎。好歹是皇宫出来的太子,心眼自然少不得旁人。虽说面对陌生人也不可失了礼数,但在黑风寨遭了事后,他心中不免有了几分警觉。眼前这人,自己显然不认识,而雾宿山山高路险,除非这人脑子有病才会来这后山吹风。当然,他来后山纯粹是发泄郁结于心的愤懑心情,与脑子有无病症无关。
  “离家出走走到了这里?”男子似笑非笑地反问。
  “迷路了不行啊!”穆桓止被他烦的不行,站起来就要往回走,只想快点摆脱眼前这人。
  “小朋友撒谎可不可爱。”男人闪身挡住穆桓止去路。
  穆桓止想:我撒不撒谎都可爱。男人挡住他去路,穆桓止便往旁边移了一移。却不想,那男人也移动步子再次挡他去路。这时,穆桓止心头忽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而这种不祥的预感在男子挥手落下一记手刀后立马坐实。
  穆桓止身形一软,男子横腰接住。看着怀中昏过去的穆桓止,男子抬手捏了捏他肉肉的脸蛋,不禁嗤笑,到底是皇宫那位养出来的。
  穆桓止迷迷糊糊,鼻尖嗅得暗香浮动,似曾相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山间寂静,雪落无音。几只寒鸦结伴掠过,不留痕迹。拂诺倚在自家院子回廊外朱红漆就的柱子上,偏头看着院子里开的正艳的腊梅,出神。若是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并没有囿于那方艳色,间或转一圈,又不晓得盯在哪处了。
  若是追溯起来,腊梅的年龄比他大了一轮还不止,也不知道是何时被何人值在这山上的。轩墨喜欢腊梅,偏是冷冷清清的性子,袖口却常有冷冽的梅香。拂诺用水蓝发带绑了头发,松松散散的,到底是没散。他踱步去了院子,捻了朵梅花在手,近嗅了下,果然冷冽的很,一如轩墨的性子,难怪他喜欢……拂诺尚在这里暗自伤神感怀旧人,就听得一阵夹杂着胡喘乱咳的声音钻进耳朵。
  “拂诺,拂诺 ———咳,你······”汤圆慌里慌张的声音破门而入,“你看见穆桓止了吗?”
  “怎么了?”拂诺蹙眉,走近了边拍他前胸给他顺气边问。
  “他不见了!”汤圆拉着拂诺的手就往门外跑。现在是午时末,距离穆桓止失踪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而在他拉着拂诺去未然院子里的路上拂诺从汤圆上气不接下气的叙述中了解了事情大概。
  原来是午膳时间到了,穆桓止还没去吃饭。然后未然去拂诺院子找了一圈,没看见人。那时拂诺施了屏障在阁楼里静坐想心思,故而并不知情。随后未然又去了轩墨院子里,那时轩墨正在描一副依山傍水宜居图,未然便等了等,等轩墨隔了笔喝了茶才问穆桓止可在此处,轩墨摇头说没有。然后未然又想着可能是穆桓止贪玩忘记了时辰,便随了轩墨一道去了后山,结果后山也没见人。几番找寻无果,未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来。于是轩墨找来汤圆去给拂诺报信,一便给他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得出的结论是穆桓止失踪了。
  “失踪?”拂诺趁着汤圆换气的空挡问了句。
  “也不确定,这只是轩墨的猜测。”汤圆顺嘴接了句,结果一道冷风顺势灌进了嘴里,汤圆只觉喉咙一紧,在一阵毁天灭地的咳嗽声后,他的一张娃娃脸生生咳成了烤熟的包子脸。
  “我说,”待那阵毁天灭地的咳嗽声过后,拂诺蹲下来,拍着汤圆的后背给他顺气,“你还行吗?”
  青松摆枝,冷风又灌过来一阵。汤圆紧着喉咙,搓了搓脸,然后虚脱地摆摆手,才道:“还凑合还凑合。”说完,他努力挺了挺胸膛,想表现的如他所说的那样 “还凑合”,于是他又道 :“男人不能说不行。”心里想的却是这具身体果然还是太脆弱了些,只一道冷风灌喉而已,就把他整得像得了绝症一样。
  拂诺看了他一眼,暂时把穆桓止的事放在一边。他很是难为情地看了汤圆一眼,然后掏了掏耳朵 ———大概是觉得他的这句话实在是辣耳朵。 “我说,你能要点脸吗?”屁大点孩子,还男人。拂诺听了他的话都替他害臊。
  汤圆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很是奇怪地道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近墨者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还要什么脸 ?”
  “······”
  拂诺想:我的错。
  汤圆还想再说什么,喉咙又是一阵发紧。于是,又是一阵毁天灭地的咳嗽声。
  拂诺好歹是帮汤圆占灵为人的一把手,看着他这么遭罪的咳嗽,不免想起了自家徒弟红着眼睛嗡着声音叫自己师傅的可怜劲儿。于是脑子一热,大手一挥,就把汤圆托上了背。
  背上泰山压顶的重量好歹压回了拂诺半点剩在脑子里的理智。面上端的风平浪静,内里掀起波涛海浪。谁让你脑子发热当好人的啊!看着和穆桓止一样的身高,怎么比他重了一个不止啊!这才是显山不露水的最高境界吧?!
  “你是不是又胖了?”拂诺缓了口气,憋着嗓子问。
  “又?”汤圆不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你嫌我胖?”
  “用得着我嫌弃?本来就胖!”拂诺毫不留情陈述事实。
  “拂诺你再说我咬你啊!”汤圆龇牙咧嘴,虚张声势。
  “要不是看着你刚刚咳得要死要活的,我才懒得背你。”
  “哟,”汤圆阴阳怪气,“那我还得谢谢您了。”
  “呵,不客气,要不是……喂喂!你别晃!会掉下去的啊!知道胖你还晃!”
  “你再说我一句胖试试?!”
  “幼稚!”
  “幼稚总好比某人弱智。”汤圆嗤道。
  “你说谁弱智?”
  “谁搭腔说谁。”
  ……
  穆桓止悠悠转醒,迎目而来的日光颇让他阖了半日的眼睛感到不适,随闭眼,眼皮裹着大黑眼珠子转了几遭,复又才睁开。视线所及,是一方帐顶,账无饰物,色为浅灰。由此可见,屋子主人审美实在堪忧,穆桓止得空还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这么吐槽了一下。浅灰的账看着有些压抑,旋即将眼珠子向账外转去,屋内陈设,桌椅铜镜,再无其他。
  ……
  穆桓止没去过冷宫,却有种被抓来关进冷宫的错觉。
  他又在床上躺了会儿,许久,不见有人进来。穆桓止索性赖在床上后知后觉的回忆起当日发生的事情来。脖颈后方适时传来的锐痛恰到好处的提醒了他是被人一记手刀放倒的。既然是被人以手刀放倒,而现下自己又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那么略一思索,就只剩两种可能。一是被人所救,而是遭人绑票。乐观来说,两种可能暂时都没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穆桓止叹息一声,不免揩了把命途多舛,劫后还不一定余生的热泪。
  “醒了?”一把男声突兀从外间传来,门帘自外被人撩开。穆桓止寻声望去———眉目俊朗,浅蓝衣袍,折扇轻晃,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唇角勾着笑,端的一派风流倜傥。随后视线汇集到男子手中那柄折扇上,嘴角免不了微微抽搐,穆桓止想:这大冷的天,还摇把扇子附庸风雅,也不怕把风寒招来。真真是作妖的很。
  真真作妖的人走到床前收了作妖的折扇握到手里,在离床半步的距离时站定,竖起手中折扇轻敲穆桓止头一下,“小鬼,可还有哪里感到不适?”
  ……穆桓止挣扎着坐起来,低头顺势将被陌生人敲头的不满之色掩饰,“没有不适……”醒来后久不说话的嗓子还有些喑哑,穆桓止清了清嗓子,问道:“我昏了多久?此地何处?你又是何人?”
  一连串的问题像炮弹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蹦出,陌生男子纳罕,却不着急给他解惑,只是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莫名觉得熟悉的很,仔细想了想,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孩子。于是挑了挑眉头,复又展开折扇,开口,却问了句不相关的话,“你可姓林?”
  “……”穆桓止点头,正好省去他新想一个姓的麻烦。点过头后,开始脸不红气不喘地扯谎,“我的确姓林。”穆是国姓,他还没蠢到自报家门。
  男子意味不明地“啊”了一声,狐狸眼微微一挑,一副看破不说破的做派。他看了穆桓止好一会儿后,这才礼尚往来的自我介绍,“我叫顾念景。”他说着收起折扇,眯了眯眼,补充道:“你的救命恩人。”
  “多谢。”穆桓止行了个虚礼,诚心致谢。既是被人所救,眼下至少没有性命之忧。穆桓止这颗悬了半日的心终于觉到踏实。
  “好说好说,”顾念景把玩着手中十六方象骨扇,漫不经心道:“你都睡了一天了。”
  从穆桓止昨个儿被他救下的中午昏睡到今天的正午三分,穆桓止完美错过了四顿饭点。顾念景倒是觉得他还应多睡些时间,这样能为他省下更多的饭菜。此等想法,十分符合他铁公鸡的行事风格。
  “……”穆桓止低头不语绞着手指。身处异地,昏睡一天,无人来寻,怎么想怎么凄凉。唉,也不知师傅何时才能寻到我……穆桓止兀自绞着手指,待发现实在绞不出一朵花后,终于又开口了,“此为何地?”
  “雾宿山啊,”顾念景随口应到。雾宿山是整座山体的名字。山中住有人家,不过因为雾宿山山体过高,加之常年皑雪阻道,所以只零星住了几户人家。想来顾念景便是这零星户中的一位了。也不知这顾念景所住是在山尖还是山腰。
  穆桓止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已经问了出来。顾念景答:“山腰。”师傅所住是在山腰的百里处,自己身上也有汤圆结的引路绳,想来不多时他们就能寻来。这么一想,穆桓止只觉神清气爽,心中一片澄澈。全然忘记引路绳还是得依靠他手上沾血才能发挥作用。
  他眼睛往顾念景脸上瞟了瞟,再想了想拂诺,轩墨和汤圆,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看来雾宿山风水果真不错,所以养出来的人个个都这么标致俊朗的不相关的话来。
  床榻陷进去几寸,是顾念景大咧咧坐下来,他一柄折扇摇得称心应手,“礼尚往来,你还没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我叫……”穆桓止眼珠子骨碌转了几圈,随后左手握拳掩在嘴边轻咳一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林二狗。”
  顾念景神色微僵,追问了一句,“当真姓林?”
  穆桓止面不改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当真叫林二狗。”
  “……”顾念景动作略僵硬地收了附庸风雅的扇子,嘴角略略抽搐,附和了一句,“这名字倒是接地气。”
  穆桓止不甚谦虚地点头,假言假语道:“贱名字好养活嘛。”
  顾念景瞅着他的体型,不甚赞同地点头,“的确养活的很好。”
  ……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比之穆桓止和顾念景这里绵里藏针的虚与委蛇,拂诺那处的气氛,不可谓之风雨欲来的死气沉沉。就在穆桓止失踪的当天,他们一行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找了一圈仍不见穆桓止。一无所获让他们在沮丧之余又生出沉重的无力感。
  而距离穆桓止失踪,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一天的时间算不上长,但对于一个半大的,还下落不明的孩子来说,着实是个不太乐观的时间节点。未然急红了眼,但也深知自己没什么能力,所以没有添堵的在那儿哭哭啼啼,只红着一双眼,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自我懊恼粗了心,没及时洞察到穆桓止低落的情绪。
  拂诺也难得的正经,异常的严肃起来。全然不见刚刚和汤圆在路上的打诨插科。他拧着秀眉,问未然,“最后一次见桓儿,确是在你的院子里?”这话他已问了三遍,算上这次,得是第四遍。而一遍又一遍的问,不过是自欺欺人妄图从未然给的回答中抽茧剥丝寻出一点穆桓止的踪迹来。
  “是。”未然回答,从先前的“嗯”升级到现在的“是”,不一样的字眼回答着同一个问题。没什么意外的,拂诺还是没有从未然的回答中觉出一点穆桓止的踪迹来。他无法不懊恼,若不是他打了穆桓止又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穆桓止又怎会负气出走?拂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已经很久,他没有这么情绪外露了。轩墨瞥了一眼拂诺,视线扫到他愠怒的脸色后,唇线立马绷紧。
  “啊!”汤圆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一嗓子就喊了出来,“穆桓止没事的。”
  话音刚落,一屋子视线全聚到了他身上。拂诺率先开口,“什么意思?”
  汤圆搓了搓手,道:“前些日子我给他结了引路绳,如果他有危险,我不会感应不到。”
  “引路绳?”未然问他,“那是什么”
  “以血为引,感其所在。我现在并没有感受到穆桓止淬血的引子,所以穆桓止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暂时的安全好过一直让人提心吊胆的不安全,未然想到这里,微微松了口气。微微松了口气的未然没想到穆桓止是否还记得引路绳的用法,而屋子里的另外三个,也忽略了这种可能。
  “单单依靠引路绳去寻桓儿的话,我们显得太被动,”拂诺抚了抚皱起的眉,顿觉力不从心,“我和汤圆一路,轩墨和未然一路,沿途继续找吧。”
  轩墨无异议,只是跨过门槛的脚迈出去后又停住,转过头来不咸不淡的对着拂诺问了一句:“找到了怎么知会你?”
  昨天他们只是在附近找了一圈,并没有走太远,但今天这架势,显然是不能囿于附近这个圈子来找穆桓止的。如果一方能尽快找到穆桓止并及时知会另一方,那也能让他们少走些岔路,节省些时间。再有,年关将近,要忙的事情太多。
  拂诺想了想,去卧房的柜子里拿了两个窜天炮出来。这还是他念及要过春节了给穆桓止买来玩的,只不过现在它们有了别的用处。他递给轩墨一个,又摸出火折子给他,“找到了就放这个炮。”
  轩墨点点头,应下了。刚准备走,拂诺叫住了他,轩墨回头,没显得不耐,只用眼神示意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说。
  拂诺看着他,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称之为欣慰的笑,他郑重道:“谢谢你。”他知道轩墨这人不仅性子冷,心肠也算不得有多温热。穆桓止口中面冷心热古道心肠的师叔不是真的他,那个面冷心也算不得温热的人才是轩墨。他偶尔的慈悲,也只是因为他无聊想要做些事情缓解而已。而从穆桓止失踪的昨天到还没找到的今天,轩墨较之以前已经发了太多的慈悲。而这次的慈悲,不再是因为他无聊,而是关乎心中担的那份责任。
  轩墨 “哦”了一声,表示接受了拂诺的感谢。然后回头淡淡地说了一句:“他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徒弟。”
  拂诺笑了,不见分外勉强。
  这厢拂诺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在寻人,那边穆桓止在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不得不说,顾念景这人虽然在审美方面令人堪忧了点,但在找厨子做饭这件事上还是很值得说道的。菜做出的花样多不说,又兼具了色香味俱全的优点。显然,这顿饭对于穆桓止这样一个一顿不吃饿得慌但还是饿了三顿的人来说,无疑是在解了饱腹的问题后又能让他忘了自己当下的处境,生出恰如其分的满足感。
  顾念景见他干完了盘中剩的最后一块肉,捧着圆鼓鼓的肚子满足的打出了一个饱嗝,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插上话了的时候开口了:“你有家人吗?”
  其实救下穆桓止后,顾念景是存了十二分心思想留下这孩子的。因为这孩子让顾念景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在他还是大少爷的时候,他的那个不足四岁的弟弟。但后来家中生出变故,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家中老奴拼死护了俩兄弟出来,但弟弟还是在颠沛流离的逃亡中和他失了散。而长得粉雕玉琢又圆滚滚的穆桓止,让顾念景在看他的第一眼就想起了那个下落不明的跟在他身后软糯地叫他哥哥的弟弟。
  但在看了穆桓止犹如大风刮过,片甲不留的横扫饭桌的吃相后,顾念景心存的那十二分心思直降了十分。
  顾念景这人,向来嗜财如命,而在大多数情况下,他把财看的比命还重要。嗯,是个名副其实的铁公鸡类的守财奴。而穆桓止这顿横扫饭桌片菜不留的豪迈吃相,生生让顾念景压下了留下这孩子的念头。在他看来,照穆桓止这么个吃法,他的钱袋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左右是个半路救下的陌生孩子,自己又不是个行侠仗义的仗义之士,救了他给他一碗饭吃,自己也算得上是仁义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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