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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林厌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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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款娶新老婆,又想用前儿子和女儿的卖身钱来养新孩子,难怪他总笑嘻嘻的,每晚出去打麻将的次数也增多。
从晚上七点一直到十点,叶帆的脑子里冒出一个个阴暗的想法,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最终要怨恨的人只有那两个偷瓜贼,要不是他们突然闯进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还是按照正常的轨道行走,“我不要跟男人谈恋爱,我不要跟初原接吻。”叶帆抱着被滚来滚去。
煎熬到夜里十一点多时,黄过来敲门,她在门外小声的问,“我能进来吗?”她明显是装装样子,叶帆听见她稀里哗啦的找钥匙,并不等他的回复就自己开了门,她摸到床前,说,“没睡着吧,你最好出去看看,家门口停着一辆车。”叶帆披上衣服去看轿车里的人。
初原趴在方向盘上睡着呢,叶帆敲着车窗,十几下后他才醒过来,摇下车窗,初原睡眼惺忪的问,“你怎么出来啦?这么晚为什么不睡?”
叶帆撅着嘴,说,“该我问你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初原说,“我想看看你,你不给我晚安吻,我就睡不着。”
叶帆说,“你要是在胡说,我以后都不见你了。”他望了望黑压压的前方,说,“现在天太黑,开车走也危险,你进来吧。”
初原如愿以偿的抱着叶帆睡觉,叶帆心里非常委屈,一直叹着气,初原捏着他的下巴,说,“叹气不好,你要多笑笑。”叶帆的下巴被初原捏的很紧,下巴的那块骨头被捏的发痛,他心里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初原惊的不得了,赶紧松开,替他抹眼泪,说,“你整个一林黛玉,我还没欺负你,你就只有哭。”
“我哭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是个西瓜。”叶帆小声的抽泣道。
初原说,“西瓜多好啊,我就喜欢吃西瓜。”
叶帆的手遮在眼睛上,说,“西瓜是论斤卖的,不值钱,而且我家卖西瓜,如果打开后不熟,还不要钱,你说多贱啊。”
初原心疼的抹着叶帆的眼泪,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惹你哭了,你来打我吧。”初原一只手抹眼泪,一只手摸着叶帆的裤裆,叶帆哭的更厉害了,为了不吵人,他咬着被角,把哭声憋回去。
初原的嘴角弧度勾的比天上的月亮还弯,他更加温柔的摸着叶帆的裤裆和屁股,叶帆呆愣愣的样子和一直流个不停的眼泪刺激了他心里的某个器官,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后来便情不自禁的咬着叶帆的唇和喉结。
第 13 章
叶帆闹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第二天眼睛肿的像核桃,初原下楼去冰箱里找冰块,他喊了几声,家里没人答应,就连叶子都不在家。“奇怪。”初原打开冰箱,挖了两块冰块裹着毛巾里给叶帆敷眼睛。
初原想去镇上买烧饼和米线回来当早餐时,出门一看,车灯和玻璃被人砸坏了,他愣愣的望着车出神。叶子火急火燎的从地里跑回家,看见初原就喊,“我们家里的西瓜全被人砸了,你的车也是。”
等叶顺和黄淑琴垂丧着脸回家,初原和叶帆才得知昨晚上有人来捣乱。黄淑琴说,“不是本村人,我们在村里从来也没得罪过谁。”叶帆急急的问,“那会是谁?西瓜全砸了吗?”
叶子说,“连瓜秧子都拔了。好在初原那辆车没有被砸坏。”
初原一跺脚,说,“还用得着想吗,肯定是镇上那几家卖西瓜的。问题是一家单独做的,还是几家联合在一起做的呢。”
黄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大腿骂道,“对啊,我们昨天西瓜卖七毛钱一斤,卖的干干净净,其他几家都是九毛。”叶顺说,“就是他们没错了,也怨我。因为卖东西都讲行规,大家都卖的那个价钱,你就不能超纲,我是想过后几天有雨下来,西瓜不好卖,就想一下子卖的多一点,便宜了两毛钱。”
“就因为这个来砸我们家东西!”叶帆冷笑道。初原笑嘻嘻的说,“他们也知道分寸,好歹没有把车弄报废了。”
“昨晚居然一点声响都没听到。”叶帆懊恼的说。
初原说,“有什么好听的啊,你过来我敲一个给你听听。”车窗户还有一面玻璃是好的,初原捡起一块石头,咣当一声把玻璃震碎,扔了石头,说,“就是这种声音,一点也不好听,我从前砸过许多次,简直是无聊透顶,可是砸西瓜我还没干过。”他一边说话一边打开车门,
把碎玻璃清理出来,进了驾驶座把车门一关,他招呼叶帆,“我们还是先解决早餐问题吧。”
叶子继续用画笔勾勒出树影斑驳的痕迹,叶帆咬着吸管,来回的看她的画板和风景。“哥,你的多动症该治疗了。”叶子的胳膊捣了叶帆一下,叶帆喝着牛奶,伸出手去把她额前的刘海撩到耳后,他凝视着碧海蓝天,再猛的把手伸到画板上,叶子不客气的问道,“哥,你到底想干嘛!”
叶帆心事重重的样子,说,“暴风雨就要来了。”叶子把脸撑向天空,她的脸庞糅合在温暖的光线里,俏皮的说道,“不怕啊,我们有屋子替我们遮挡。”
叶帆使劲咬着吸管,恍惚的说,“西瓜被砸只是小事一桩而已,本来他们是打算卖完瓜就去看外国专家,现在瓜地都被砸的稀巴烂,他们没瓜卖了,我想很快他们就会去看病了。”
叶子摇着辫子,把画板搁置在一边,抱着膝盖,天真的说,“要花好多钱的,我爸他肯定不愿意,他好小气,我一月生活费就三百块钱,你看我脚上的凉鞋,皮都掉了好几层,他也不给我买新的。”叶子把十根脚趾头蜷缩着,她的粉色坡跟凉鞋已经掉落成土褐色的了,鞋跟也磨的很有技术性,她一向都不知家里的经济状况。
叶帆倒觉得自己家里的条件没有差到这种地步,他偷看过爸爸的存折,上面总计有八万多块钱,叶子总是嘲笑黄淑琴的黑色丝袜,其实那没有什么好嘲笑的,那些丝袜有十几条,全是同样的黑色,叶子以为继母永远总穿一条丝袜,其实人家的生活过的很滋润,擦的面霜都是电视上做广告的高级货,哪像他和叶子,擦的是几块钱一瓶的雪花膏。
叶子弓着背前后晃着身体,她也感到一股危险的压力,但她不是会轻易服输的人,笑着跟哥哥说,“有什么大不了!我们总会找到遮挡风雨的地方,我们又不是只会吃母乳的小孩子了。”叶帆说,“对,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等暑假过完我就去打工,要是他们不给你学费和生活费,我就把我打工赚来的钱拿来给你花。”
叶子捂着嘴巴,她的两颗大门牙有些往外凸,因此要是开怀大笑,她总要捂着不让人看她的嘴巴,“你不要这么担心我了,我有办法的,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了。”叶帆一挑眉,问,“我要小心?谁会害我啊?”
“不是害你,是有人要吃了你。”叶子用铅笔头搔了一下头发,眼波直往二楼的阳台上飘,叶帆抬头看过去,原来是初原和范秋明立在栏杆边上吸烟谈话。
“你也要把我卖了吗?我和他在一起做什么呢?他不是一个好人。”叶帆愁眉苦脸的说道。
叶子凑到哥哥的耳朵边,说,“初原昨晚出门找你,他一着急撞到了楼梯边的扶手,左腿的膝盖都是青肿的,他是有些流气,不过他很喜欢你,范秋明说了,想爱就爱,想太多做什么用!”
叶帆惊疑的望着妹妹,警示她,“范秋明和初原是同一类人,你不要傻乎乎的掉进去了。”叶子鄙夷的笑了一笑,说,“哥,最先掉进洞里的人可是你啊,初原跟你告白,跟你接吻牵手,我看你是很享受的,你明明也喜欢人家,却死鸭子嘴硬。”叶帆生气的背着她,好一会,用手上的牛奶瓶击打着水面,溅起的水珠喷到荷花叶上。
范秋明吃吃笑着,把初原嘴里的香烟抽出来,说,“你要怎么对付那些卖瓜的小贩呢?”
初原说,“简单啊,砸了他们的瓜地,让他们去上门赔礼道歉。”
范秋明点头,说,“我们的房东张国栋电话里也说了,只要收到五万块钱他就有办法找到社会爱心人士帮这个忙。”
初原啧啧舌,说,“这小老头的话能信吗?”
范秋明斜眼看他一眼,追着烟雾吹,说道,“人家三十年前就是万元户了,开水泥厂的,县城里五六套房子,我想他应该有门路。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要是你直接叫我们的那些朋友过来还不一定管用呢,就五万块,我先给他两万,等你的爱人满意了,再支付尾款。”
初原的胳膊撑在栏杆上,怔怔的看着击打水面的叶帆,他回头跟范秋明说,“小帆儿发起火来真有意思,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我真想掐他两下。”
范秋明冲叶子挥了下手,问道,“进展到哪一步?”
“互相试探阶段,我能在这个暑假结束前吻一下他的屁股就算完成任务。”初原说。
范秋明呸了几口,说,“猫玩老鼠都不要这么长时间,你比从前有耐心多了,好好对他,他像个瓷娃娃,被你碰碎了就没法黏合成原状了。”
初原皱着眉,嘀咕道,“瓷娃娃?我不喜欢这个称号。”
叶子扬着画板,喊,“哎,我已经画好啦,你们可以过来欣赏啦。”范秋明和初原勾肩搭背的走到院子里,范秋明接着画板,扫了一眼,笑着看叶子,说,“画的很好,我想上了色会更棒,呵,石头都被你画的活灵活现的。”
“那我这幅画就送你,明天我带了蜡笔过来上色。”叶子把画卷起来,不好意思的冲初原挤出了一个微笑,小声的说,“我刚才把我哥哥惹毛了,你去劝劝他,叫他别生我的气,我就他一个亲人了,这么危急的时刻我们可不能起内讧。”
初原嗯嗯的点头,说,“他大概是因为家里的瓜地被砸,心里不痛快而已,他舍不得跟你生气的。”
叶帆单独和初原在一起时就特别关心叶子和范秋明的关系,初原捏着他的一只手,轻声说,“他们两个人在闹什么,你又管不着,叶子是高二女生,她懂的不比你少,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跟你保证的,范秋明他闹的再凶,在叶子踏入社会之前他不会跟她做那种事的。”
叶帆冷笑,说,“我就是担心这个,男女之间一旦亲密,有些事情就会变得特别有诱惑力……”
初原的手掌捂住了叶帆的嘴巴,笑盈盈的说,“你倒是很了解这种□□啦,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在憧憬我能再对你亲密点。”叶帆把初原的手扒下去,羞成了一个大花脸,叫嚣着,“我不像你脑子里全是龌龊东西!”初原见他张牙舞爪的样子,蹲在地上笑,叶帆气不过,上去踢了他几脚,初原哎呦一声叫,抱着膝盖瘫坐在院子里。
初原聊起裤脚,露出乌青的膝盖,撕掉一张止血化瘀贴,仰着脸对叶帆说,“你去找范秋明要一张膏药过来,我这张也该换了。”叶帆问范秋明要了一贴膏药,仔细的撕开包装给初原贴上,嘴里嘀咕着,“你这人真不小心,膝盖上撞了那么大一块伤,昨晚我也没听你喊痛,而且。”叶帆嗅着药膏,说道,“昨晚我没有闻到这股味道。”
第 14 章
初原把裤脚往下送,漫不经心的说,“我昨晚没有贴药膏,怕你闻到味道问东问西的。”叶帆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说道,“你故意叫我心里愧疚的,如果你要隐瞒,就不该托范秋明的嘴转到叶子耳中诉苦。”
初原可怜兮兮的伸出右手,说,“叶帆,你拉我一把,我站不起来。”
叶帆没有回应,看了两眼就转身离开了,初原伸出去的手杵在半空中,尴尬的连苦笑都做不出了。
范秋明开着车,叶帆和叶子坐后车座,叶子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初原,觉得哥哥这么做真过分,她掰着手指头想心事,三个人在一路上也没有怎么说话。
叶帆的爸爸和后母在晚上喝了些啤酒,他们白天出去管那些瓜贩子讨要损失费,一毛钱也没要到,叶顺身上的裤子被扯烂了,左半张脸肿的像发面馒头,黄淑琴新烫的头发被人抓的跟鸡窝一样,丝袜上豁了好几道口子。
叶帆和叶子回家就看到他们对饮,面前就着一碟蚕豆和一碟花生米。黄阴阳怪气的说着,“哎呦,少爷和小姐知道回家啦,我们在外跑一天,你们也跟着溜着玩,要是某些人夜里不贪玩去地里看瓜,也不至于叫人连瓜秧子都拔了。”
叶子不服气的顶回去,“幸亏我哥人不在呢,他要是守着瓜地,还不一定被人打成什么样!你这人就是自私又恶毒!”
叶顺把酒瓶子一砸,说,“谁不给你吃不给你穿了吗!张口闭口恶毒,是有人拿火烧了你们,还是怎么着!我看你们背后也没少这么骂我!”
盛酒的玻璃杯碎了一地,震住了四个人,谁也不敢说话,叶子却抽抽搭搭的哭了,她起先是憋着气不叫自己哭出声,后来气越来越重,一眼扫到黄淑琴得意洋洋的嘴脸,她忍不住了,冷冷的让自己吐字清晰一些,她指着叶顺骂道,“你跟她才配呐,一个恶妇一个毒夫,你们住着这个房子一点也不觉得羞耻!躺在一起睡觉的时候难道就不怕我妈从地狱里回魂掐死你们吗!”
叶顺掀了桌子,两条腿扯着长步走到叶子跟前,打了她两巴掌,叶帆回神,猛的撞了他一下,把他撞开,护着叶子。叶顺问他的女儿和儿子,“你们一定要看我给你们亲妈守寡才安心吗?我一个男人,家里没有女人怎么过日子!你妈撞到货车是我推的吗?是我叫货车撞她的?我是没给你们饭吃,还是没给你们钱花?你们这样合在一起来挤兑我!跟你们妈一个臭屁样!蛮不讲理,没心没肺!”
叶帆给叶子擦着眼泪,听见父亲声泪俱下的控诉只是很想笑,他就说了一句,“我妈是因为你抱怨菜里盐放少了,才会去小卖部买盐,不去买盐她根本不会在那个时间被货车撞。”叶顺也擦着泪,说,“说来说去,你们居然真的把这事怨到我头上来了,我一辈子不结婚,守着你妈的相片过着,你们就不怨我啦。”他说完摆摆头,说,“你们小孩子不懂,去睡觉吧。”叶子还要呛他几句,被叶帆拦着,拽着她上了二楼,两个人晚饭也没有吃,夜里了,叶子和叶帆在阁楼上躺着。
叶子问,“哥,你觉得咱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自以为自己是个好人呐,他做任何事都是有苦衷的,我们是孩子,做什么都是胡闹。”
叶帆握了握她的手,说,“其实他娶老婆我们是没有权利说他的,妈妈也不是他弄死的,可是这种事一旦落到自己头上,大道理就不管用了,我没有办法让自己理智对待他和他的新老婆。人的心是很难揣测的,他的心早就不向着我们了,他宁肯拿出一百块钱给他老婆烫头发,也不愿意给我买一双新鞋,我不是他的儿子吗?为什么他把我当成一个廉价的劳动力来使唤呢。”
叶子幽幽的叹着气,说,“他想让他新老婆给他生孩子,他想爱他们两个的孩子,我们算什么呢?只会害他被村里其他人议论罢了。”
叶帆暗暗笑了,说,“他自己是瞎子,还以为其他人都跟他一样瞎呢。”
叶子捏起一片树叶,举到头顶上,突然说,“我都忘了妈妈长什么模样啦,她的相片都不见了。
“真可怕!”叶帆喃喃自语,“从来没想过亲情会这么的现实。”
黄淑琴认认真真的安抚了暴怒的丈夫,等丈夫睡着后,她就坐不住爬起来,掏出她的小笔记本,一笔笔计算着整片瓜地的损失,她偷偷把存折拿出来,心想,这些钱是够她看病的了,早点去早点好,等她生了一儿半女什么也不用操心了。
天刚蒙蒙亮,黄淑琴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她家的院子有十五米长,院外焊着一扇大铁门,这扇大铁门被晃的咣当响,她披着衣服出来开门,一边捋头发,一边问,“谁呀谁呀!吵死了!”铁门的门栓一拔,门就敞开了,外面乌压压站着十几个男的女的,哭哭啼啼的,见到黄淑琴就跟她道歉。叶顺也跟出来啦,叶子和叶帆趴在二楼看。
他们唧唧咕咕乱说一通,原来他们都是瓜贩子,来向叶家赔罪来了,每个人都从口袋里掏钱出来,要赔偿他家的损失,黄就搬出一个板凳,一个个记着名字和收到的钱,他们这一闹哄,村里的有些人跟着来凑热闹。
叶顺家瓜地被砸全村人都知道,有的人知道了后还往地上吐口水,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可挨人治了!”叶顺的名声真是跌到了谷底,今早这些瓜贩子一闹,他觉得把面子又涨回来了,他身后的两层洋楼看起来更加阔气了,他敞着胸立在大门口,跟村里人说话。
叶帆看了几眼也搞明白了,他把窗帘一甩,说,“初原搞什么东西!谁叫他帮忙了!”
叶子捂着肿眼泡说,“你不识好人心。”
叶帆回头弹了她脑门一下,说,“他给我做一件事,就要从我身上讨回去一件东西,他一点亏不吃。你看着吧,他过会肯定要过来邀功啦。”
结果等来的人是范秋明,范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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