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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_长洱-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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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从连的身影在路灯下停顿下来,然后重新折返,他在出租车驾驶室停住脚步,格外认真地欠了欠身,说:“您放心。”
  【三】
  就像皇家一号叫皇家一号。
  红街也是与名字完全一致的地方。
  这里从头到尾,开着绵延不绝的洗头房,大部分店门都已经关上,他们缓缓向内走去,发现仍有少数几家的店门还开着,下水道泛着污浊的气息,巷子大概不算窄,但也一定不够宽。
  他和刑从连并肩走在这里,沐浴在小巷薄纱般的雨雾中。
  店铺里泛着粉红色的灯光,有些顺出门缝流出来,有些则大大方方从落地窗内透出,他向仍旧开业的那些店堂内看去,看到里面大多是肉体横陈的小姐们,她们中有的人年龄很大了,有些则看上去可能刚刚成年。
  时间真的已经很晚了,那些小姐们大多躺在沙发床上,甚至连招揽客人的欲望也无。
  现在的问题又变得很明确。
  他们该如何在条漫长的街巷中,找到莉莉小姐的住所。
  “王朝,查到了吗?”
  “没有!”
  少年人有些生气的说道。
  林辰望着刑从连,显然是方才刑从连禁止他再开车的命令,让王朝生气了。
  不过,王朝也只是嘴上这么说,林辰还是听见他按动鼠标的声音:“我刚查了医院的体检记录,你们都不知道我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天呐,光现在,我已经看到了5例AIDS病例,更别说无数的这疣那疮,我要疯了啊阿辰,我看得好难受啊。”
  “嗯,我知道。”林辰平静道。
  “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她们一定要做那种事情啊,好好赚钱不行吗!”
  “王朝。”林辰伸手拉住刑从连,与他在一处安静的灯光下站定,“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选择自己的人生。”
  “可是,可是他们怎么那么不洁身自好啊,带个套,带个套很难吗!”
  “其实,你可以用两种观点,来看待这些人,首先,她们确实是违法行业的从业人员,从这个角度,你尽可以鄙视她们唾弃他们,没有任何问题,但同样的是,你也可以设想着,她们是成长于怎样的家庭有着怎样的人生经历,才会致使她们必须要过上出卖肉体的生活。当然,她们违法是事实,她们的人生经历也只是我们的揣测,但是,我想……在那些姑娘里,一定有人希望能考一个好的大学然后在办公室里活得体体面面,我想啊,她们中是一定有人希望过上这样的生活,只是,真的,这个世界上不仅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选择自己的人生轨迹,甚至有些人,她们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力。”
  林辰仰头望着刑从连。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搭在他的颈间,轻轻握了握。
  这是略显亲昵熟稔的抚慰动作。
  但那时,他们都没察觉到,这个动作不仅亲昵而且非常暧昧。
  但大概是刚才一起睡过,甚至连林辰也没有任何异样感觉,仿佛,这很平常很顺其自然。
  在很长的沉默后,他最后问道:“好了,查到莉莉了吗?”
  或许是听她说了那些话,王朝很明显有些哽咽,不过少年人很快调整好情绪,对他说:“查到了,阿辰,莉莉名叫郑文丽,女,21岁。”
  “住所有消息吗?”刑从连接着问道。
  “你等我查查她的记录。”
  片刻后,王朝说:“我靠,找到了,真是在红街3…117号502室,郑文丽的卡给这个房子交的水电费,天呐老司机果然就是经验丰富啊!”
  少年人真诚地感慨。
  林辰停下脚步,看了看门牌,他们已经快要到地方了。
  事实上,他还是有些意外,他以为像莉莉这样在高级会所里工作的公主,她的收入应该足以让她供一个好点的房子,但这条街上,显然不存在所谓的、好一点的房子。
  3…117号是那种墙体斑驳的老式居民楼,林辰仰头望去,这里的阳台上挂着的都是各种艳丽的内衣内裤,看上去非常招摇,他们必然没有找错地方。
  不过,找到莉莉小姐的过程真是困难重重,他们站在那扇上锁的老式铁门门前,再次陷入困境。
  刑从连揉了揉鼻子,问他:“私闯民宅犯不犯法?”
  他靠在楼梯扶手上,头还是有些晕沉沉:“你说呢?”
  “你能不举报我吗?”
  林辰默默地,转过了身。


第130章 不忘
  【一】
  偷偷进入一个单身女性的住所,当然不妥。
  但鉴于两个男人站在色情公寓过道更不方便,在刑从连快速把门锁打开后,林辰就和他一起闪进了屋。
  所以莉莉小姐回家打开家门后,看到的便是两位坐在她沙发上的男人。
  其中一拿着她放在茶几上的相框在看,而莉莉很快认出,另一个人正是今天把她害得很惨的那个假大款。
  那两人听见开门声,齐齐看向她。
  莉莉二话没说,抄起手提包,就冲过去朝那个假大款猛砸:“艹,你们还有脸来吗,把老娘害这么惨!”
  听莉莉小姐在头顶怒吼道,刑从连没有还手,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么几下。
  “混蛋,还用假支票,穷逼就不要来嫖啊!”
  仿佛是觉得打人没用,在发泄后,莉莉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刑从连眼疾手快,从她手中抄过手机。
  “还抢东西了是不是!”莉莉的叫声更大了。
  林辰望着浓妆艳抹的女孩面前,将手中的相框放下:“我们是为了许染而来,我知道,你认识她。”
  他这样说。
  莉莉目光中的怒火消散得很快,她下意识看向茶几上的照片,照片中是两个搂在一起的姑娘。
  林辰也随之望向了那副相框
  虽然姑娘们很爱美,并总是把自己P得过分,但你依旧可以从照片中清晰分辨出,在左侧比V的人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位,而右边的那个,正是许染。
  随后,林辰看到悲伤覆盖上莉莉的眼眸,悲伤是掩盖不住的。
  莉莉深深吸了两口气后,竟颤抖着问道:“许染……她是不是死了。”
  “生死未卜。”林辰说。
  “我知道,她一定是死了!我劝她不要去的啊,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莉莉捂住嘴,竭力遏制自己的哭声,然后靠着墙面,缓缓滑坐在地上。
  “我们为她而来,所以希望你,相信我们。”林辰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蹲在女孩面前,替她擦了擦眼泪。
  雪白的纸巾因眼影亮片而闪闪发光。
  泪水让莉莉的整张脸仿佛变成五彩缤纷的调色盘,她猛然抬头,嘴角和颧骨下带着淤青,她对他们说:“你们是好人吗?”
  她眼神是怀疑却纯真的,带着对世界一切的不信任。
  “我说过,你可以相信我们。”
  莉莉抽噎了几声,然后突然镇定下来,用一种顽强的克制力对他们说:“小染,给你们留了一封信”
  ……
  在走进这间屋子之前,林辰并没有想过,他们最后会得到许染留下的一封信。
  如果许染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怎会给他们留一封信呢?
  他跟着莉莉走进客厅边的狭窄卧室。
  老式公寓房弥漫着因墙体返潮而发出的霉味,莉莉在衣橱前蹲下,从橱柜底下翻出一只破旧鞋盒。
  “小染……她们把小染的房间都砸了一遍,但是,她之前就把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保管了,所以……”莉莉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她抽噎着,然后仰头望着他,“所以她有挺多东西在我这儿的,不过其实说是重要的东西,也没什么,后来她给了我一封信,说如果她死了,有警察能再去皇家一号查她的案子的话,就让我把信偷偷交给那个警察,她说如果还肯去皇家一号再查查她案子的警察,一定是好警察,不过如果没有,那也就算了。”
  莉莉把一束散发拨在耳后:“其实我觉得她有点痴心妄想,世界上哪那么多好人……”
  她打开鞋盒盖子,将其中的塑料袋拿了出来,在床上坐下。
  林辰从书桌边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
  莉莉小心拆开塑料袋,把里面的一叠东西拿了出来。
  那都是些照片和明信片一类的东西,还有一本收工贴画本,以及两张海报。
  那些东西看上去都非常陈旧了,有些照片是很明显刚从相框里摘下,带着明显的被修剪过的痕迹,海报后是不干胶印,林辰征求莉莉同意后,一时间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去读那封信,他拿起了那本贴画本,翻开了第一页。
  果然啊,这些东西上所记载的,都是同一个人。
  林辰捧着贴画本久久无言,床头亮着一盏孤灯,亮得令人心情酸涩无比。
  终于,他抬起头。
  刑从连正站在门框中,面对着满床照片,他们一时间,相对无言。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比如说,为什么许染明明在这一行里干了很久,却会在面对李景天时激烈反抗?
  又或者说,为什么明知自己没有可能扳倒李景天,她还要去报警指控李景天?
  甚至说,为什么明知去宏景时自己凶多吉少,她还是坚持要去那里?
  虽然,林辰现在还暂时不明白这些事情中的联系究竟是什么,但是看着在床上那位正在恣意欢笑、歌唱、摆出各种搞怪造型并且对着镜头竖中指的年轻歌手,他知道,一切的原因,都在这里。
  因为那是宋声声。
  九年前,因强奸罪名,而锒铛入狱的那位不羁青年。
  “许染……她……”林辰终于回过神来,他看向床上的莉莉小姐,察觉到自己有些无法遏制地哽咽。
  “许染可喜欢宋声声了,喜欢他很久很久了,她一直认为,是李景天和慕卓那个小贱人诬陷宋声声入狱的,你说她认为有什么用呢,宋声声早就完蛋了啊。”
  莉莉抽出许染留下的那封信,递给了他。
  林辰低头,看着眼前的雪白信纸,头一次觉得,有些畏惧。
  他缓缓拆开那封信,忽然,一双手按在了那封信纸上。
  刑从连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前。
  “我来看。”他对他这样说。
  林辰按住刑从连的手,想起先前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也是对方主动承担起那件会令人非常尴尬的事情。
  刑从连总是主动承担起很多责任。
  但是啊,林辰想,他总也有自己该承担的、并且无人可以代替的事情。
  “还是我来吧,这是我该看的东西。”
  他望着刑从连担忧的目光,推开了他的手。
  林辰觉得,虽然他从未和许染说过一句话,他们完全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但他好像已经在脑海里无数遍描绘过许染的模样。
  拆开信纸的刹那,他似乎看见了几天之前,许染安安静静写下这封信的模样。
  你好:
  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你,那么姑且就说你吧。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那么说明,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很多信或者遗书的开头,都会这么说,我之前觉得挺矫情的,但现在自己写的时候,才发现,这是最合适的开头。
  我叫许染,女,享年28周岁。
  在三周之前,我接到了一个活,我所说的活,就是性交易,是的,我是一个妓女,用更通俗的话来说,我是一个鸡,脏到骨子里的那种女人,我无法否认这一点。
  所以在走进那扇门里的时候,我很清楚,我就是去给男人提供服务的。
  但是在那扇门里,坐着的那个男人,确是我永世难忘的一个人。
  我恨他,我恨他恨到了骨子里,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就是被他害得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
  我恨的那个人叫李景天。
  而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是宋声声。
  其实,在进门之前,我并不清楚究竟李景天究竟曾经对声声做过什么,虽然之前我们一直都很怀疑,当年慕卓诬告声声的事情是李景天策划的。
  所以,在看到李景天的时候,我很愤怒,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可我又能对李景天做什么呢,我只能对李景天说,我不想接他的生意,因为他太恶心了。
  说完以后,我就摔门想走。
  但是李景天没有让我离开,他拽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门上猛砸。
  我让他滚开,我说我不接他的生意,我不想和他做那些事情。
  你看,虽然我是一个妓女,但有时候,我也会拒绝客人。
  但是李景天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那时我气疯了,我不停地在骂他,我骂他恶心骂他奸诈,我甚至还对他说:是你害惨了我们家声声,所以我不会跟你上床的。
  听到声声的名字的时候,李景天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非常兴奋。
  他再次拽住了我的头发,把我按在了地上,他高兴极了,他对我说:原来现在还有人喜欢宋声声啊。
  后来,后来大部分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我被他拖进厕所里,他用脚踩着我的头,把我按在马桶里,他打我、羞辱我,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我就像一个畜生一样,我有喊救命,可是,根本没有人理我啊。
  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还能算强奸呢。
  你看,一个妓女主动送上门,却拒绝一位嫖客,然后被对方打到半死,
  这应该是活该吧。
  然后,在厕所里,他进入了我的身体。
  很疼,真的非常非常疼。
  在他强奸我的时候,在我耳朵边上,他亲口对我说:你喜欢的那个宋声声,也被我这么操的,他特别喜欢,他比你还脏。
  然后,他一遍又一遍地殴打我虐待我,并且不停不停地告诉我,他是怎么用同样的方式折磨声声的,他说声声就是一个受虐狂,声声喜欢在被他操。
  声声爱他爱的要死,甚至自愿替他去坐牢。
  那些话,现在还在我耳朵边上不断不断回旋。
  那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好后悔为什么我不能把那些话录下来,放给所有人听呢,李景天他亲口承认,声声是无辜的啊。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一定要活下去啊,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李景天他根本不是人。
  后来,我真的没有死,李景天离开的时候,把我扔到了浴缸了,他反反复复把我洗了很多遍。
  他跟我说,现在没有证据了,我想报警的话,我尽可以去报,但是他说,警察是不会相信一个妓女说的话的,谁会相信一个在皇家一号这种地方卖肉的女人会被客人强奸啊。
  是啊,他说得没错啊,确实没人会相信我啊,但我想试试,我觉得我应该试试。
  接待我的女警,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她居然真的相信我,她带我去做检查,那时候我觉得,其实李景天也不一定是对的。
  但是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很后悔,我真得非常非常后悔。
  在他们问我案发现场在哪里的时候,我想起了李景天的话,如果我说是在皇家一号,那么警察都不会相信我的,所以我说了谎,我跟他们说,我是被李景天在他的酒店强奸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说,但是我真的就说谎了,所有人都在骂我,所有人都在同情李景天,然后我意识到,我根本不可能战胜李景天啊。
  因为我说谎,我失去了给自己讨回公道的机会,更失去了给声声讨回公道的机会,没有人会再相信我说的话,这些都被我亲手搞砸了,这都是我的错。
  今天下午的时候,李景天打电话给我,约我去宏景见面,他说他想补偿我。
  我知道,他一定是不想让我再活下去了。
  但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会有人再查一遍我的案子呢?
  我会不会遇到很好的警察,就像那个女警官一样,能相信我,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如果我的命,可以换一次重来的机会,让你们看到这封信的话,那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其实,我也没报太大的希望,但是我想啊,反正人都要死了,再做一些幻想也没错对不对?
  我很清楚,你们已经很难有机会替我讨回公道,但我希望,无论如何,你们能替声声讨回一个公道,他真的是无辜的。
  求求你们,相信我。
  【二】
  这封信没有最后的落款。
  并以你好为开头,以相信我为结尾。
  许染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否最终会有人拆开这封信,但她还是清楚陈述了所发生的一切,她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林辰第一次觉得,公道这个词竟然这么重,它重如泰山,重到令人绝望。
  不知不觉,林辰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他很清楚自己的眼眶现在肯定红得吓人,可是他想,他真的不能再哭了。
  他的手拂过这张雪白的信纸,这张纸很干净,虽然许染笔迹幼稚,但是这张纸真的很干净。
  许染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没有流一滴眼泪。
  这封信的每一句话,都是这么坚强,他抬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另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虽然满头散发,妆容凌乱,但她正用非常坚定地目光看着他。
  是啊,她们都是杂草般顽强生命力的姑娘,虽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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