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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_长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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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付郝的手点住屏幕上一个背对镜头的年轻人。
  王朝赶忙调出另一侧监控,录像重新缓放,石子路上的年轻人露出正面,赫然就是死在公园吊环下的青年!
  十秒后,于燕青也出现在了视屏里,她在树下呆立,不远处,冯雪娟的身体还在血泊中,轻轻抽搐。
  监控室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只觉得周身发冷,如坠冰窖。
  突然,一阵钢琴曲在室内响起。
  琴音纷乱,众人猛地一颤,这才回过神来。
  刑从连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局长字正腔圆的声音,话依旧很短,只有八个字。
  “上面来人了,滚回来!”
  刑从连太了解老局长。
  老爷子磨叽又温吞,话很多,真正能让他着急的事情,却少之又少。
  而近来,能让老爷子觉得真正头疼的事情,只有坐在监控前的青年。
  他下意识看了眼林辰,林辰回望他一眼,仿佛很清楚那通电话里说了什么。
  ……
  警局外,有人在等。
  那人不是等在温暖的办公室内,而是等在湿漉漉的屋檐下,雨水将他的肩章打湿,三颗银星因此显得愈加明亮。
  林辰坐在车里,远远望见屋檐下站着的人,他解开安全带,手却被刑从连一把按住。
  他很清楚刑从连这是在关心他,因此,他也同样感激这种关心。
  “是熟人,不用担心。”他宽慰道,然后很坚决地,将刑从连的手挪开。
  他推开车门,没有打伞,很快就走到了警局檐下。
  三年未见,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似乎消瘦不少,气质因此更加锋锐,像柄将要出鞘的剑,剑锋冰冷,不近人情。
  林辰很难得地,笑了笑,欠身道:“黄督察,很久没见,近来可好?”
  “听说你又不安分,我就来看看。”
  一模一样的话语,虽然从不同人嘴里说出,其中意味却是同样冷酷。
  林辰没有沉默,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黄泽,你太闲了。”
  刑从连拎着车钥匙,叮呤当啷走近,恰好听到林辰这句回应。
  查案才短短三日,就已经有多少人跳出来找麻烦,而林辰的回应,却一次比一次更有趣。
  他忍不住咧开嘴,强忍着不笑出声,林辰面前的男人肩上银星闪耀,足足比他高了两级半。
  同属一个系统,他当然听说过黄泽黄督察的大名,警队之星、正义使者之类的词已经被记者用烂,黄泽出身大世家,因为家世好,当然不用收受贿赂,所以他刚正清廉、神鬼莫近,关键黄泽长得还很好看,升职速度之快,无人可及。
  他走到黄泽面前,敬了个礼,还未开口,就见对方也朝他行礼,说:“刑队长是吗,我奉命前来,督查您办理此次案件。”
  好嘛,原来是被黄督察盯上,难怪老局长这么火急火燎。
  然而黄泽言辞恭谨,举止谦和,让人挑不出半点差错。
  哪怕他言下之意就是“上头让我来盯着你,你好自为之”,可由那样的人说出来做出来,公事公办到了极点,令人无可挑剔。
  “我们刚发现了重要线索,黄督察不嫌烦,就请指点指点?”刑从连笑问。
  刑从连当然是客气客气,可没想黄泽却一点也不客气。
  黄泽甚至没有理睬他,只是转身一马当先,走入警队办公室。
  而他和林辰,反而只能跟在后面。
  张小笼的女警,正在办公室里紧张地摆放茶杯,警队一干大佬围坐在办公桌四周,她左手拎着茶叶桶,匆匆冲下热水。
  听见有人走进来,她赶忙回头,差点烫到手。
  “小笼啊,小心小心。”刑从连笑道。
  林辰却没有说话,只是在角落找了张椅子坐下,令人意外的是,黄泽无视了明显为他空出的座位,反而坐在林辰身边,他坐姿端正,顺手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牛皮笔记本,按了两下圆珠笔,摆明了是来旁听。
  刑从连站在桌边,看了两人一眼,总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他咂了咂嘴,付郝跟着王朝落在后面,走进办公室时,付教授看见林辰身边坐着的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瞪得眼珠都快掉下。
  他拼命朝林辰挤眼,林辰却像没看见似的,开始闭目养神。
  因为几人到来,原本有些嘈杂的办公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林辰靠在椅子上,看着陆续有人落座,椅子又多摆了一圈。
  刑从连最后拉开椅子坐下,警队政委清了清嗓子,道:“9。10杀人案的调查有了新的突破,我们请刑队长来说一说。”他官腔十足,摆明了,是说给空降的那位督察听。
  “根据林先生的分析,我们追查出,冯雪娟之子儿子有重大作案嫌疑……”
  刑从连话未说完,便被政委打断:“老刑,不是我说你,你这回也太武断了,我们办案讲求证据!”政委轻轻拍了拍桌,批评道,“就因为冯沛林的母亲冯雪娟自杀身亡,你就认定冯沛林是凶手?那于燕青呢?从物证上来看,于燕青才有重大作案嫌疑,你不能因为有无关人员随意揣测,就对案情妄加判断。”
  像是被谁推了推,林辰勉强睁开眼,发现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会议秘书在沙沙不停地写着写什么,其余人手里拿着叠资料,目光都齐聚在自己身上。
  空调嘶嘶地突出凉气,办公室里温度霎时更低了。
  林辰微抬了眼,并没有因为政委夹枪带棒的话语而动怒,毕竟他比谁都清楚,一切基于心理分析的推论,都无法作为切实的证据。
  “我们需要专家。”政委用手敲了敲桌,说,“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称作专家。”
  这话说得委实重了,刑从连刚想反驳,林辰抢先开口:“您需要什么?”
  “你能证明,于燕青认识冯沛林吗?”寂静中,黄泽蓦然开口。
  “你们俩是情侣吧。”
  林辰没看黄泽,反而盯着政委,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你说什么?”
  “你和那位姑娘,你们是很亲密的情人吧,虽然办公室的人都不知道,你们经常在下班以后偷偷约会吧。”林辰指着一旁做笔录的女文秘。
  办公室顿时开始了窃窃私语,女文秘把头埋得低低地,政委那张黝黑的脸上,也显出了尴尬的神情。
  “找一个于燕青和冯沛林同时出现的镜头。”林辰心下了然,转头对正在操作电脑的那位年轻技术员说道,他的手肘不由自主撑在扶手上,以便支起沉重的脑袋。
  王朝闻言,赶忙调出个镜头,按下回车键后,把笔记本转了个方向,对着众人。
  屏幕上,于燕青正拿着拖把,弯腰从冯沛林身边经过,冯沛林让开了身子,于燕青偷偷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样。”
  林辰温和地望着女文秘。
  秘书的头低得很下,眼睛却不由自主看自己的秘密恋人,眼神羞涩钦慕又甜蜜,正好被捕捉住到。
  屏幕外的眼神,和屏幕内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
  “老蒋,你连这都瞒着我!”刑从连边拍桌子边笑,头一回看到队里这位铁面政委吃瘪,真是值回票价啊。
  “行了行了,你们别取笑小陈。”政委赶紧挥手,“讨论案子……讨论案子!”
  办公室外传来蹬蹬的鞋跟声,张小笼拿着一叠资料,跑进办公室。
  她脸色苍白,左顾右盼,显得有些惊魂未定。
  “怎么了小笼?”刑从连问。
  “您刚让我去查冯沛林,资料上显示,冯沛林和于燕青的确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
  “怎么说?”
  张小笼说话间,下意识看向林辰,然后咬了咬嘴唇,继续说下去:“冯沛林曾经是于燕青的语文老师,而冯沛林现在,就在市实小当老师。”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林辰如遭雷击,怔愣地望着还在不停说着什么的女警。
  “于燕青因为家庭原因,读完初中就外出打工,当时,冯沛林曾是她的语文老师,三年前冯沛林来到市实小任教……”


第15章 旧事
  窗外风雨渐大,狂风和枝叶拼命敲打窗棱,张小笼在很恰当的时刻住嘴。
  屋内数十道目光,再次汇集在林辰身上。
  那些目光中带着怀疑和惊愕,像是在质疑林辰为什么能轻易推测出于燕青和冯沛林的关系,仿佛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令人非常难堪。
  林辰双目轻闭,不为所动。
  付郝很气愤,他磨了磨牙,想开口,却被刑从连按住。
  “看起来,得请冯先生来喝杯茶了,您说是不是啊,政委?”刑从连揉了揉胡子,将所有人注意力从林辰身上拉回。
  政委的脸很红,却还是故作深沉,沉吟片刻后,说:“是啊老刑。”
  刑从连站了起来,椅子与地面发出糙砺的声音,他下意识看着林辰的方向,想带林辰同去,然而,林辰却不在看他。
  黄泽收起本子,冷峻的脸孔微抬起一个角度,道:“刑队长,让无关人等参与破案,似乎不太好吧。”
  “林先生曾对本案侦破工作起了关键性作用,怎么是无关人等呢?”
  听了刑从连的话,黄泽翻了翻本子,像是看到了什么记录,然而抬头问:“似乎付教授,才是警队特聘心理学专家?”
  刑从连顿时哑口无言,他想再做争辩,却看到林辰微微睁眼,看着他,摇了摇头。
  付郝赶紧拽住刑从连:“走走老刑,我们逮人去!”
  ……
  路边香樟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吉普车疾驰而过,付郝噤声不语,刑从连只顾踩着油门,车内气氛阴沉得吓人。
  遇到红灯,刑从连一个急停,扭过头,冷冷道:“你怎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啊。”付郝说。
  “林辰是你师兄,是专家中的专家,你为什么不说?”
  “那是黄泽,我师兄都不说话,你别强出头!”刑从连态度强硬过头,付郝被逼地有些生气,于是冲他嚷道。
  “黄泽怎么了,看见黄泽你就吓得不敢开口了?”
  “黄泽,那是师兄的!”
  付郝将要把话说出口,却看见刑从连目光闪烁,他忽然明白,刑从连这是在套话:“老刑你学坏了!”
  付郝气得牙痒。
  “快说快说,黄泽和林辰怎么了,到底有什么过节,还有那姓陈的……”他说的,咔哒一声,将车锁落下,“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出这个门。”
  男人八卦起来,确实比女人还要麻烦,因为他们很执着,也很有手段。
  付郝望着变换颜色的交通指示灯,感受到缓缓加快的车速,长长叹了口气:“你听过‘周吴陈黄’吗?”
  “哪本小说里的?”刑从连随口问道。
  付郝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刑从连,只觉得刚营造出的高深莫测气氛荡然无存。
  “老刑,你怎么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啊……”付郝很无奈,语气也忽然平静下来,“但就算你活在世外,也必须知道,这个世间还是有一些大家族,他们很有钱,有钱就代表有势力,普通人很难接触到这些人,但一旦接触,就必须小心谨慎,这不是小说,这是比小说更奇葩的现实。”
  “什么意思?”
  “南北世家,周吴陈黄。”付郝目视前方,轻轻开口,说了八个字。
  车外的雨声有些大,车内的引擎声,也有些大,付郝没有说话,刑从连也不说话。
  过了很久,胡子拉碴的男人将车停在路边,拉上手刹:“哦,然后呢?”
  他语气很轻,轻到不以为意,也就是毫不在乎。
  付郝忽然很无语,他以为自己的话已足够慎重,足以令人警惕,但刑从连好像半句也没有往心里去。
  “你能不能认真点,这四家人涉足很多行业,很有钱的好吗。”
  “他们有钱,又不给我花,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那什么才和你有关?”
  “周吴……什么黄,林辰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们了,这还和我有点关系。”
  付郝心想,那也是我师兄的事情,更和你没有关系。
  “这个,不能说。”他想了想,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能说?”
  市实小的校门近在咫尺,狂风吹落了满地枝桠,眼前一片萧瑟景象。
  望着这样的景象,人的心情,也会很低落。
  “因为,不能说就是有人下了封口令啊。”
  “你这个人真没意思。”
  刑从连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准备开门,下车。
  他的一条腿跨刚跨出车外,便听见身后的人,问了一个问题。
  “老刑,你觉得人生而平等吗,每个人的性命,都是一样的吗?”
  “难道不是吗?”
  “那么小偷的命,和世家子弟的命,你的命和冯沛林的命,都一样值钱吗?”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问题,令人难以回答,也有很多人,令人哑口无言。
  警队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原本想留下来整理的女警还没来得及搬起一张椅子,便被空降的督察大人赶出房间。
  林辰感觉到有人递了杯水给他,水温很合适,大约40度。
  连喝一杯水,都要把温度精确到个位数的人,也只有黄泽了。
  知道是黄泽,他收回了搭在纸杯上的手指,于是那杯恰到好处的温水便掉落在地,水渐得到处都是,甚至有一些,还溅到了黄督察笔挺的裤管上。
  随着漫淌的水流,黄泽也笑了起来:“你病了。”
  林辰烧得有些晕,只觉得有人将冰凉的手背打赏自己额头,然后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高烧,39。5度。”
  他笑得很暧昧,动作也很亲昵,与方才冷面督察判若两人,那整张脸上表情柔和,唯独那双修长的凤眼很冷,冷得能滴下水,结成冰。
  “黄泽,你这样,很没意思。”林辰没有打开黄泽的手,那样会显得太矫情太做作,他微微转过头,闭起了眼。
  黄泽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扶在把手上,几乎要把他整个圈起来,然后问他:“这三年来,你过的好吗?”
  “我如果过得好,您早就亲手收拾我了,又怎会这么安心?”
  “我很心疼你。”黄泽说着,又向前凑了凑,因为距离太近,林辰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冰凉的气息。
  车内,校门口。
  风中似乎带着海洋的咸湿气息,付郝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刑从连的背影,缓缓开口:“举个例子吧,假设,有20个孩子,因为某些原因,被丢在铁轨上独自玩耍,其中,有4人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们很聪明并且是业界精英,他们劝告其他的孩子说,虽然这里看似荒废,但我们所在的这条铁轨,可能会有列车经过,我们应该去旁边另一条铁轨上,那才是废弃的铁轨,会更安全,然而剩下的16个孩子,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并没有听从劝告。于是,4个聪明孩子独自走到废弃的铁轨上。理所当然的,火车来了。如果这个时候,你有机会站在铁轨的切换器旁,你可以选择让火车转向废弃的铁轨,牺牲其中4人,以救出更多的孩子;相反,如果你不这么做,更多的孩子,将会死去。”付郝望着刑从连的背影,很艰难地,笑了笑:“请问,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呢?”
  刑从连的发丝被雨水打湿,他探出车门的半截身体也已湿透,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如石雕一般,仿佛思考了很久。
  最后,掏出打火机,打了两下,却并没有打着。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噗嗤一下,火苗终于冒了出来,他把打火机凑近烟,点了很久,才把烟点着,他吐出一口烟,然后说:“但我一定会敬佩那个能做出选择的人。”
  在等待回答的过程中,黄泽想望着林辰因为高烧而干裂起皮的嘴唇,他想,如果林辰回答是的,那么他一定会再为他倒杯水,然后逼他喝下去。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问题,都会有答案。”林辰凝视这他的眼睛,语调反而轻柔下来:“也并不是所有答案,都可以用对错来区分。”
  黄泽猛地站起,如果不是还在刑警队中,四周监控严密,他一定会用力掐住林辰的脖子。
  刑从连很聪明,他当然知道,付郝所说的那个故事,并不是纯粹的假设,类似的故事,很有可能真真实实发生过。
  因为真实,所以很沉重。
  凡是拷问人性的问题,都理所当然沉重。
  ……
  因为停课,市实小里没有学生,上班的老师也很少。
  上课铃却照常响起,刑从连熄灭了烟,跟着学校保安,来到冯沛林办公室。
  大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刑从连一眼扫过去,从那些堆满课本和教辅书的办公桌中,一眼就认出了冯沛林的办公桌。
  因为在所有书桌里,只有一张很干净,浅褐色桌面,上面除了一本书,其余什么也没有。
  刑从连戴上手套,走到窗边,拿起了那本书。
  翻开封面,扉页上写着一句话:
  “没经过激情炼狱的人,从来就没克服过激情--荣格”
  那字体清秀,笔触细腻,写字的人很认真,可刑从连却从这种认真,感受到了嘲讽。
  哪怕不用林辰在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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