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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_长洱-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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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报应啊!”
  在这一天之内,他们已经听见太多类似的话语,如同说好要守护偶像就爱憎分明的粉丝一样,了解许染和李景天背景差异的路人们,也纷纷就此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现在,林辰竟几乎有了免疫能力,那些正面的,反面的剖析,人们的观点和看法,已经很难对他起作用了。
  就在这时,记者抓住了一位女大学生模样的人。
  “请问这么同学,您是怎么看到,近来围绕在歌手李景天身上的一些争论的呢?”
  女孩扎着马尾辫,面容清爽,她反问记者:“你确定要我发表看法吗?”
  “那是,您也可以畅所欲言的。”
  女孩点了点头,面对镜头,认真道:“如果一个妓女遭受性侵害,就被认为是咎由自取或者完全不被相信的话,这完全是对整个社会法理体系的巨大挑战,希望警方能彻查清楚,就算那个妓女是另一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也应得到法律同等公证的对待……”
  记者面露尴尬,画面最后,落在女孩严肃的面容上。
  刑从连侧过头,对他说:“这姑娘看上去也姓林,是不是你妹妹,怎么语气和你真是一模一样?”
  “我可没说过这么有道理的话。”
  “你心里在说。”刑从连按灭电视机,又问,“审的怎么样?”
  “没有什么非常有用的线索。”林辰说,“但看起来,确实是有人把那些少女们引向了许染,这并不是一个巧合。”
  “有多大可能,那个人是李景天或者他身边经纪人,或者那个小助理?”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和百分之零的证据。”林辰很诚实道,“他们都在使馆里,我们没有办法搜查他们的电子设备。”
  闻言,王朝插了进来:“阿辰,我查了你刚才给我的微博账号,是今天新注册的,那个微博账号绑定的手机号也很奇怪,手机是个88岁的老太太,一看就是盗用他人身份证办的伪卡,也就是说,无法追踪账号主人的真实身份。”王朝顿了顿,说,“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真是很聪明啊。”林辰用指节轻轻敲击沙发扶手,淡淡道,“其实,就算是李景天诱使自己粉丝去追赶许染,但我们很难就许染车祸很难追究李景天的刑事责任,除非司机也是李景天安排的。”
  “审过司机了,老实人,没问题。”刑从连答道。
  “如果这一切是李景天安排的,为的是将许染当做替罪羔羊,唯一的问题是,他怎么确定许染一定会出事呢?”
  刑从连说:“所以啊,车祸发生的很好也很巧,只要许染闭嘴,一切线索都断了,不过。”
  他问:“不过什么?”
  “你先说。”
  见刑从连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林辰想,他们应当是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刚才的那位路人,告诉我一件事,其实我们手头,不止一桩伤人案和一桩意外车祸的调查,还有一桩案件,我觉得应该继续调查。”
  “李景天对许染的性侵案?”刑从连问。
  “许染没法说话了,所以要钉死李景天,恐怕只有从先前的案子入手调查。”
  “你的理由不止这样吧?”
  “很简单,因为我想替她翻案。”
  林辰很认真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小番外
  六一儿童节,是国际性质的节日。
  也就是说,不管你身处世界的哪个角落,只要你身边有孩子,你就得给他过这个节日。
  而且最可恨的是,联合国将儿童的标准定站在18周岁以下,刑从连转头,看着在副驾驶上玩游戏的那个“孩子”,强忍住不赶他下车的冲动。
  他很心平气和地问道:“王朝,你明天想怎么过节?”
  “哦,很简单啊,早上去Uncle John的Pizza店吃十二寸火鸡披萨,吃完以后去游乐园玩半天,下午要去动物园,晚上去看新上的X…men,然后12点的时候,我要看烟火。”
  刑从连降下点车窗,深深吸了口雾霾,冷静地反问:“你怎么不说你要去联合国总部开生日Party?”
  “咦,老大你可以办到吗,你怎么不早说。”
  刑从连简直气结:“你听不懂反讽吗?”
  “可是明天我过节,你让我提要求,你为什么要讽刺我?”
  儿童的眼神根本没从游戏上移开,一看就是没有认真回答他问题的欲望,刑从连将车停进车位里,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个问题和王朝进入什么深入的探讨。
  “咦,到地方了吗?”
  等他刚刚停完车,儿童鬼使神差地放下手机,向窗外望去,很兴奋地问道。
  那是一幢很普通的民居,坐落在非常普通和平静的社区里,独门小院,栅栏上的是粉和蓝的雏菊,正努力向外探着脑袋。
  看上去,这幢民居,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刑从连看了看表,儿童已经在副驾驶上整理他的“装备”。
  “现在是纽伦时间15:00整。”
  “收到。”儿童也跟着他,对了对时间。
  “走吧。”他打开车门,走下车去。
  第二天,完成任务的时候,是在六一儿童节时非常深的夜里,但具体,也没有到十二点。
  什么披萨店、游乐园、动物园,大概都已经全关门了,电影院倒是有凌晨场,不过看儿童在副驾驶里抱着电脑睡得东倒西歪的样子,似乎也没力气看电影了。
  收音机广播的夜间新闻,刚报道完市郊的枪战,现在正在插播一则刚发生的重大新闻,就在刚才,两名未满14周岁的儿童性奴冒着生命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表的对于监禁他们的恐怖组织的控诉。
  刑从连调低了广播音量,看了看前方黑漆漆的街道。
  虽然这是个美好的节日,但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儿童都感到幸福,仍有儿童衣不蔽体、仍有儿童在经历苦难,甚至还有一些儿童,此刻正拿着枪在战斗,这从来都不是一个过于美好的世界。
  不过,你还是可以试着,让身边的儿童,感觉到一些幸福。
  刑从连下车,买了份爆米花和两罐可乐,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将车开上了山顶。
  王朝是被爆炸声震醒的。
  他迷蒙地睁开眼,看着远处漆黑天空中的烟花,兴奋地在车厢里尖叫,那叫声几乎要冲破车顶:“哇,老大,我要许个愿。”
  “你想要什么?”刑从连打开一罐可乐,和某位儿童碰了碰杯。
  少年竟然真的闭上眼,认真许了个愿。
  然后他睁开眼,用一种乌黑真诚的目光望着他,说:“我想啊,你能嫁个好人家,我们能有个家。”
  那时,刑从连记得自己抽着烟,冷冷道:“少看点言情小说。”
  现在呢。
  刑从连回头看在副驾驶坐着的人,问:“你想怎么过六一?”
  那个回过头,看了眼后座上依旧在打游戏的少年,说:“听他的。”


第124章 夜行
  从流程上说,在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下,他仅凭李景天的人格状况就将之认定为嫌犯,再试图寻找线索来证明李景天的罪名,这并不太对。林辰深知这可能会带来的问题,但人都是会有态度的,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自己别无选择。
  工作开始得很快。
  他像王朝要了许染指控李景天强奸一案的全部卷宗,实际上,这些东西是需要一些繁琐的文书,才能从逢春警方那里调阅到。
  但有王朝在的话,从他说要看卷宗到他真正看到卷宗,花费了大概不到一分钟时间。
  警队休息室里就有打印机和碎纸机,王朝一股脑将上百页的卷宗打印出来,林辰就坐在台灯边上整理完纸张,没有急着翻阅。
  “从李景天的病态人格来看,他不可能是第一次犯下类似的强奸案,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忍受得了与生俱来的那些欲望,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档案里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林辰看向电脑前跃跃欲试的少年人,说,“王朝,我需要你彻查与李景天有关的所有档案,包括他在新尼的档案和在我国境内的记录,小到抽烟罚款,大到交通肇事,包括没有正式立案的犯罪记录,都彻底清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曾被忽略的案件,那些记录或许可以帮助我们钉死李景天。”
  “我明白了!”少年人点点头,转过身就要检索,他敲了没两个字,又突然转头问他,“那老大干什么呢?”
  林辰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心想对方是他的直属上司,也没有下属安排上司工作的道理。
  “刑队……”但他想了想,还是对刑从连说。
  “林顾问?”
  “我们什么时候方便去逢春?”他试探着问道。
  “随时可以。”
  ……
  于是,他的卷宗阅读工作和王朝的检索工作,很快就从警队休息室里搬到了刑从连的车上,期间大概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他们便已经向百公里外的逢春市驶去了。
  林辰总觉得,每逢遇上什么案子,他们在刑从连那辆破吉普车上呆的时间,说不定比在家里的床上还要长一些。
  因为手头卷宗太多,所以他坐在了后座,换王朝坐在了刑从连身边的副驾驶室里。
  刑从连开车很稳,是那种放一杯水在驾驶台上,谁都可能晃不出来的类型。
  到了晚上八点多,路上的人流已经渐渐减少,像宏景这样的城市和永川那样的城市,当然是完全不同的。
  四周灯光寂灭,白天的喧嚣、网上的骂战,都对这座城市起不了太大作用,路面很暗,越向城外走便越暗,每到这时,林辰总会开始相信,就像白天总会到来、夜晚终将降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颠倒黑白。
  “我们这么突然去逢春,没关系吗?”
  虽然是他提议去逢春,而且刑从连也很坚定支持,但真正上了高速,林辰却忽然想起,他们这样突然的行动恐怕还是会给刑从连带去一些麻烦。
  还是那句话,他们明明应该侦查的是安生国际商场的伤人案,现在却一反常态,跑去追查受害者李景天先前已经结案的疑似性侵案,这件事如果被人曝光上网,并且他认为,这一定会被人曝光上网,那么不要说是李景天的粉丝,就算普通网民也会对宏景警方此举进行口诛笔伐。
  刑从连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他一眼,说:“林顾问既然说要去,我们就去,这并没什么。”
  “安生国际的案子,没问题吗?”他问。
  “痕迹检验有人在做,行凶者使用的人工血浆也有人在查,包括那只夜莺和玫瑰花的来源,都有人在跟着,你放心。”刑从连像是看出他心中的想法,很轻描淡写地说道,“况且,我们去逢春,也是要调查嫌疑人许染的社会关系的,王朝刚还给了两个许染最亲近朋友的电话记录,这是正经工作。”
  林辰有些无语,这人确实别他想象的还要更不要脸一些。
  虽然他担心刑从连的处境,但逢春确实必须去的。
  究其原因,是李景天离开时,对他说得那句话。
  他给他留了电话,并说会回国修养。
  很显然,李景天这是在挑衅他,他胸有成竹,并笃定自己不会被抓住。
  纵然他们找到能钉死李景天的罪名,但李景天人在使馆里,能享受外交保护,更可怕的是,如果问题严重,李景天可以马上买一张机票回国,一但李景天回国,那么他们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逃脱制裁。
  所以现在,每一分钟时间,对他们来说,都非常重要。
  林辰揉了揉眉头,打开头顶的阅读灯,一页页翻看李景天性侵案的卷宗。
  他看到了当日逢春警方为许染所做的检查,看到了密布在许染身上的可怕伤痕和她胸口鲜血淋漓绽开的皮肉,但很可惜的是,正因许染是一个性工作者,考虑到她的背景,她身上的伤痕可以被轻易解释为咎由自取或者金钱交易的结果,这本身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林辰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翻到了下一页。
  将近十方休息站的时候,副驾驶的少年突然长长地“啊!”了一声。
  刑从连吓得差点猛踩刹车,他对副驾驶的不安分子训斥道:“你这是发什么神经?”
  “老大啊啊啊啊,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李景天这样的人啊,他明明是个变态啊,为什么一点犯罪记录都没有,这不科学啊!”
  王朝把笔记本电脑搁上驾驶台,长长伸了个懒腰,然后转头,对他说:“阿辰,别说什么性骚扰记录了,李景天连违章停车的罚单都没有啊!”
  黑暗的车厢内,林辰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确实查完了?”
  “是啊,查完了,李景天他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就像是脱毛的白斩鸡啊,我怀疑他的档案比我们的都要干净!”
  “谁都和你一样,档案上全是污点。”刑从连坐在驾驶室里冷冷道。
  “老大,骂人不揭短,好歹有些污点还是替你背的锅啊。”王朝当迅速反击。
  林辰皱了皱眉,打断他们:“这不太可能,像李景天这样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在他幼年期一定会有所表现,会不会有被封存的未成年犯罪档案?”
  王朝咋了咋嘴,像是想到什么,他低头,像是再检索了遍李景天的档案,然后说:“阿辰你等等……你这么一说的话,李景天的档案可能真有问题。”
  他说着,把笔记本电脑穿过座椅间的缝隙,递了过来:“你看看,这些档案是不是太干净了一点,好像连版式都一模一样?”
  林辰望着那些李景天幼年时的纸质档案扫描件,越看越觉得心惊。
  虽然他不清楚新尼国的档案记录究竟是有着怎样的规范,但很显然,书写李景天7岁小学入学档案的人同书写他13岁初中档案的人字体一模一样,六年了,就算是同一人的笔迹都会发生变化,更何况是,李景天就读的小学、初中不同,档案书写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
  林辰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他翻过那一系列的扫描件,发现李景天7岁…16岁的档案文件很有可能被人重新书写过。
  他又看向了其中新尼国标准制式的电子档案,电子档案很简略,只是写明了李景天某年某月有什么重大经历,其中事项与纸质扫描件内容相互契合,除了字迹问题外,其实这份伪造档案做得非常漂亮,如果不是仔细调查,根本不会发现其中的异常。
  更何况,像李景天这样的“守法公民”,如无意外,新尼怎会去调查他的幼年档案。
  而其他国家的警员们,要看到这份档案,必须先向ICPO提交申请,再费上九牛二虎之力等待新尼警方同意递交,甚至还有很大可能被拒绝,所以……
  林辰看向副驾驶的少年人,林辰大概明白,王朝档案上的“污点”是怎么来的了。
  “看来,李老为了孙子,还真是下了一番苦心啊。”听完他的叙述,刑从连在副驾驶里,又掉了根烟,很平静地说。
  或许也只有刑从连会用这么平和地语气评价一位受家族保护的特权阶级,但看上去,李景天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更难对付一些。
  “下面要怎么办啊阿辰!”王朝伸了个懒腰,倒是没有半点沮丧。
  “李景天很聪明,既然他的档案被修改过,那么扩大搜索范围吧,他行事不可能天衣无缝,你围绕着李景天曾经的同学、亲人、朋友,查看一下,他们中是否人曾经有过异常的报案记录。”
  他把笔记本电脑递回去,对王朝说道。
  “好嘞!”王朝干劲十足地点了点头。
  于是车内再次安静下来,刑从连因为抽烟,微微开了些窗,车厢里的气味混合着他惯常抽的薄荷烟以及春夏交接的草木味道,令人有些困倦。
  不知何时,刑从连打开了收音机。
  电台男主播轻柔的嗓音和着夜色流畅出来,他说:“今天发生的流血事件,让大家内心都充满了创伤,虽然我们不知道事实究竟是怎样的,但依旧希望,音乐能抚慰你们,那么,下面一首歌,是李景天先生所在的illi乐队最著名的一首单曲,名叫Peaceful,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男主播的声音渐渐隐去,柔和的歌声流淌出来。
  收音机沙沙的底噪声上,吉他声蓦地亮起,那节奏真是温柔极了,一下一下,仿佛要弹拨进人的心里。
  然后,林辰听到了非常清亮的男声响起,那并不是李景天的声音,因为李景天的歌声在柔和中带有隐藏的可怕爆发力,而这个歌手的声音,则透着少年人该有的锐利气息,想来,应该是illi组合的另一人。
  李景天的声音,是随后才出现的,他非常低沉地哼唱着旋律,与主唱的声音近乎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不知不觉,他们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他在仔细分辨着歌词的意义,王朝则很认真倾听着那首歌,当然,刑从连依旧在开车。
  在很平静的氛围中,突然曲声一变,那是一段极其突兀的高潮,仿佛黑夜与白天的交接,背景音中出现了各种嘶吼声音,那是痛苦的反抗的,如同战争中正在遭受苦难人们的呻吟,又或者是正在平凡生活中遭受苦难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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