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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_长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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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术员名叫王朝,王朝小同志拥有技术宅的一切优良秉性,手快、话唠、以及会卖萌。
  见到林辰的第一眼时,戴着鸭舌帽的少年人就掏出口袋里的所有糖果排在桌上,然后快速挑选了里面的巧克力全部送了出去,嘴上还说个不停:“阿酱、白菜、马玉玉,你更喜欢谁?魔兽、DOTA、LOL你更喜欢玩那个,有空单挑一盘怎么样?”
  林辰头一回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看着王朝纯真的眼神,只得向刑从连求救。
  刑从连吸了口烟,淡淡道:“还想报打车费吗?”
  正在吹泡泡糖的少年一脸卧槽你太无耻的表情,但还是乖乖在桌前坐下,摊开笔记本电脑。
  因为下雨,颜家巷6号泛着轻微的霉味。
  少年打了个喷嚏,边开机边说:“头啊,不是我说你,为什么要住这里,我奶奶才住这种房子,老了容易得老寒腿……”
  “你奶奶真有品位。”刑从连说着,敲了敲王朝的脑袋,问,“别闲扯了,什么线索?”
  “你早上不是让找一女人么,我刚看到她,你猜她在哪?”王朝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边快进边说,“当当,就是你说的,医院第一次发现,有尸体自己会穿衣服的那段时间里,她曾经推清洁车进过太平间。”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娇小的女子,王朝按下暂停,将图片放大。
  那是一张干枯瘦小的面孔,五官也小得似乎要挤作一团,那张脸上无悲无喜,似乎被生活折磨得失去了棱角。
  林辰看着那干枯瘦小的女子,点了点头,确认那是总给他递情书的园丁。
  “这妞是叫于燕青吧。”王朝说着,快速调出一溜视频文件,然后选中一个,双击打开:“我利用了简易的人脸识别技术,在与今日案件相关的视频资料里搜了搜她的照片,你猜怎么着!”他说着,迅速按下暂停,画面定格在傍晚骚乱的街道,“她在这里!”
  王朝伸手指了指一位站在街边近冷眼旁观的长发女人。
  “最后,你猜怎么着,真神了。”王朝啧啧叹道,眼中有傲人的光彩,他飞快地点开列表中最后一个视频文件,说,“摄像头的位置在中心公园前十字路口,时间是案发前35分钟左右。”
  监控视频中,于燕青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穿了条红裙,还抹了口红,整个人容光焕发,正神采飞扬地朝小公园走去。
  巧合无法解释同一个人出现在三起看似乎并无关联的案件中,刑从连摸了摸下巴,望向林辰:“那我们不如请这位漂亮的女士来喝茶吧?”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再去春水街看看。”林辰摇了摇头,嗓音沙哑。


第7章 回忆
  颜家巷到春水街并不很远,步行可达。
  暴雨还在下,乌云浓重,白天与黑夜的界限,再分明。
  不知是受台风还是命案的影响,春水街人烟稀薄没有几家店还开着。
  雨水已一遍又一遍冲刷过街面,曾经的血迹早已不见踪影,地面很干净,空气也因此变得清新。
  清新得,令人只想放慢脚步。
  林辰走得很慢,且没有打伞,刑从连撑了把黑伞,跟在他身后。
  不知为何,刑从连总觉得,林辰应该很年轻,虽然付郝总是叫他师兄,可他似乎比付郝还小一些。
  明明就还是刚大学毕业的年纪,却好像老僧一样腐朽,冷漠淡然,无悲无喜。
  他可以冷静地做出推断,也可以很平静地,独自一人躺在尸体下面,甚至出来的时候,脸色毫无变化。
  刑从连因此很想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让林辰动容。
  两人走得有些缓慢,到当日案发的水果摊前,摊上早已没有人,卷帘门紧紧拉着。
  林辰在当日于燕青所站的地方立定。
  此刻阴云密布,暴雨如注,那天的情形,却并不是这样。
  好像太阳还没有落山,人很多空气里有些腥味,也有些香味。
  然后,很突然地,骚乱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发疯的水果摊主,他们看着摊主一刀刀砍向无辜的妇女,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面前还坐着一位死去多时的老人。
  而当妇女扑向店门,老人悄无声息倒下时,死亡的恐惧被无限制放大再放大,每个人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他们不再是旁观者,而变成亲历者。
  凶手是谁,他为什么在太平间做那些奇怪举动,又为什么要在这,观看这个场景?
  他站在这里,想要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林辰微微仰头,双目轻闭,任凭零星雨水,飘落在自己面门。
  见此情景,刑从连总有些不安,他左右看看,拍了拍林辰的肩。
  林辰蓦地睁眼。
  刑从连手指着街道一头的监控摄像,说:“这个监控是几年前装的东西了,说是为了商户安全,其实也只摆个样子。”他边说着,又指向长街的另一头,“另一边那边那个早就坏了。”
  “小公园和太平间里,也没有监控覆盖吗?”林辰问。
  “公园面积太大,总有监控盲点,而太平间……就算装,也没人敢看吧。”
  “那么,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林辰顿了顿,说:“罪犯似乎很了解摄像头的分布构造,总能在犯案时躲过监控。那么为什么于燕青,总是被监控捕捉到,这不是很奇怪吗?”
  “说得很有道理……”刑从连笑了起来,“但,技术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他环顾四周,向水果店斜对面走去。
  那里,还开着一家五金店。
  “听说心理学问案很神奇,我一直想见识下。”刑从连凑到林辰耳边,轻声说道。
  五金店老板是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秃顶,两鬓斑白。
  见到刑从连亮出的证件,他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语气非常熟稔:“您又是来问那天的事情的吧,我是真没看清对面到底出了啥事,您看我面前都挂着东西,我连老爷子是啥时候开的店门我都不知道吶。”
  老板语速很快,同样的话,他好像已经重复过很多遍,所有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您再跟他说一遍。”刑从连打断了他,指了指一旁的林辰。
  林辰向前走了半步,将挡在老板面前的东西向旁边移开,他语气温和,如同在漫天大雨中,撑开的一把伞:“您不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告诉我,那天天气怎样么?”
  他的声音平静而目光宁和,甚至不需要任何指使,老板便不自觉闭上了眼,仿佛陷入漫长的回忆。
  “天气挺好的,太阳还没落山,但菜场里,一直阴沉沉的,黑乎乎的。”
  “你吸了口气,周围有一点点声音,人群走来走去,你能闻到那时的味道吗?”
  随着林辰的话音,老板真的长长吸了口气,尔后缓缓开口:“有,有香香的鸡蛋糕,生肉味,还有鱼腥味……”
  “你听见,周围的声音慢慢大了起来,脚步声越来越响,你努力,想要把那些声音,听得更加清楚。”
  林辰的嗓音越发柔和,和着雨声,仿佛一抹悠扬的笛音。
  五金店老板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哭声,我听见了哭声,街上很乱,到处都是哭声喊声,那个女人在喊,救命啊、救命啊……但是我不敢动,我吓得不敢动!”
  “那是怎样的感觉呢?”
  “我觉得很害怕,砍人什么我一点都不怕,我手边有刀,他敢砍我我就敢砍他,但是后来,对门老爷子倒下去的时候,我看到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身上很黑,脸上还在笑,我想起我爸死的时候,好吓人……”
  老板边说,脸上的肌肉也随之紧绷起来,他紧紧攥起拳头,忽然间,一道宁和的声音,如同很细的水流,缓慢而有力地,冲刷开他紧闭的心房。
  “你忽然发现,在你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纸,那张纸很长很宽,它从天而降,慢慢地,包裹住整条街道。”
  那声音很轻很缓,老板发现,在他的脑海里,真的出现了一张纸,那张纸从街道一端滚向另一端,包裹住所有一切,令他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他轻轻皱了皱眉,仿佛感知到什么,那停顿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现在,请伸出你的手,慢慢地把那张纸揉小,它里面有很多东西,所以你揉的时候,必须很小心,很缓慢……”
  随着轻柔的指示音,老板呆呆地立在原地,他的双手垂放在裤袋两侧,指尖却奇妙的,轻轻抖动起来。
  刑从连几乎要看呆了。
  他的目光时而落在林辰宁和的脸上,又时而落在闭眼的五金店老板脸上。
  林辰再次开口:“请你把纸团握在手心。”
  听他这样说,老板也握紧了拳头。
  “幻想着,抬起手,越抬越高,直到手臂超过你的头顶……你觉得手有点累,手里的东西,却变得很轻、很轻……然后,请你用尽全身力气,抛出纸团。”
  鬼使神差地,在老板的脑海中,他似真的把纸团扔了出去,他感到自己抬着头,直到那雪白的一点,消失在视线里。
  然后,他感到肩头被拍了一记。
  他蓦地睁开眼。
  在看面前站着方才那位年轻人。
  年轻人不高,有些瘦,穿一件白衬衣,衣衫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体上,他面容平静,而双眼睛,清澈得宛如朝阳下的溪水。
  老板耳边,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非常感谢您。”
  年轻人顿了顿,直视着他的双眼,认真地说:“还有,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
  天依旧灰蒙蒙的。
  他们告别摊主,刑从连把伞往林辰那里靠靠,压低声音:“刚才那是什么,催眠?”
  林辰摇摇头:“心理学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诡异,没有人能看你一眼,就催眠你。”
  “那是什么?”
  “那只是心理治疗师惯用的一种治疗方法,帮助来访者,摆脱一些过分恐怖的记忆。”林辰看了他,然后默默移开视线。
  刑从连不知该说什么,在问案时,还顺带治疗心灵创伤,这服务也似乎太周到了点。
  “那,你有问出什么吗?”
  “很奇怪。作案人好像在故意制造某种氛围。”林辰若有所思。
  太平间床下幽寂的恐惧,街边店铺里突然倒下的老人,吊环下垂死挣扎的青年,将死亡带给人的恐惧一步步呈现出来……
  “把付郝叫来吧。”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林辰忽然开口。


第8章 权势
  付郝赶到时,见林辰正坐在宿舍里喝茶,他只披了条薄毯,头发还没干。
  付教授甫一踏入冰冷屋内,看见那荼白四壁和孤零零的木桌,便忍不住跑到床边,对林辰:“师兄,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林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搬去跟我住呗!”
  这回,看他的人却换成了刑队长。
  虽然,付郝不是很明白,为何刑从连要看自己,但他很清晰地,在那道目光中,感受到了不耐烦。
  换成更通俗易懂的句子就是:你丫瞎说什么呢!
  付郝以为是刑从连怪他打扰了林辰思考,所以他马上闭嘴,也不怕地上凉,很乖巧地在林辰面前坐下。
  林辰没有说话,付郝一个人想了很久,试探着开口。
  “说不定,压根不是连环杀手?”
  林辰点点头:“没有证据表明,这些人死于谋杀。”
  他用词谨慎,坐在一旁的刑从连忽然开口:“今天早上,鉴证科出了报告,公园的吊环是被人为损坏的。”
  付郝用“你怎么不早说”的眼神回敬刑从连,刑警队长则很无辜,“我根本没时间说啊。”
  “谋杀案和非谋杀案混在一起,这比单纯的连环谋杀还复杂你知道吗?”付教授生气道,“那公园的沙地附近检测出白沙了吗,如果出现白沙,就可以把这几件案子放在一起,联合侦查了。”
  “其实没有必要。”林辰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什么没必要?”
  “没必要大费周折,在大概念里,寻找小概念。”
  “你是说沙?”
  林辰点点头:“这是唯一可以把所有案件联系起来的线索,不是吗?我们姑且认为,确实存在这样的联系,那么,问题出现了……”林辰低下头,问,“为什么是沙?”
  林辰问,为什么是沙。
  付郝想,我他妈要是知道,我早就破案了啊。
  可是在林辰面前,他当然必须不能爆粗口,所以他只能搜寻一些可能的答案:“沙,是有特殊意向的东西?”
  “嗯。”林辰点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佛教中,有‘恒河沙’、或是‘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之类的词,但你说过,罪犯所用的沙,很特别,是沙盘游戏里的沙子,所以……”
  “所以,我们很难分析出,这些沙子具体代表什么?”林辰像是看穿了付郝所想,接口道。
  “那,光说沙盘游戏呢,以前老师不是简单给我们介绍过,沙盘疗法就是在沙子上自由地摆放人物,以反映潜意识的心理状态……难不成,凶手是在玩游戏?”付郝问。
  林辰看向付郝,眼里是一抹赞赏。他从床上起身,推开屋内一扇紧闭的房门。
  伴随着缓缓打开的木门,一张巨大的天蓝色沙盘,缓缓露出了全貌。
  沙海茫茫,仿佛在整个空间中开辟了一个新的世界,那些细腻的、洁白的或高或低的沙堆,只令人觉得浩瀚无垠。
  而在一旁的木架上,则摆放着整整一面墙的袖珍玩具。
  那里有有各式小人、微缩日常用品,闪闪发光的车模、甚至还有些建筑模型……
  付郝和刑从连站在旁边,只觉得自身霎时渺小起来。
  “你还记得凶手在尸体边放着的沙子么?”林辰问。
  刑从连抢在付郝前面挤进屋子,于是很自然地被林辰问道。
  “当然记得。”
  “我们总是在推测凶手出于什么目的,要放下那些沙子,但其实,反过来想,我们也可以从他的行为,推测出他的心理状态。”
  林辰从木架上取过一个小人,放到了沙盘里:“如果呢,设想一下,他是将整个城市当做自己的沙盘游戏,然后在不经意间摆下了他的玩具,那么从沙盘疗法的理论,我们也反向推测出他本人的心理状态。”
  “所以,他做的越多,就越将自己一步步暴露出来?”
  林辰没有回答,反而用手,将沙盘里的白沙推开。
  于是在茫茫沙海中,露出一个巨大的蓝色空洞:“首先,犯案距离,无论时间或是空间,都相隔甚远,并且没有任何规律。他给我的信息,是‘空洞’。”
  他说着,又在沙盘上,分开极远分别摆下了另外两个人偶玩具,“其次,既然行为无序,那么他必然失去了可支援的力量,因此内心混乱。”
  林辰并不去管身后两人的表情,而是抓起一把沙,细沙纷纷扬扬落下,有些,飘到了玩具身上:“最后……”林辰缓缓启口:“是死亡。”
  “什么死亡?”刑从连和付郝异口同声问道。
  林辰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凝望着眼前的浩瀚沙盘,说:“死亡是个狭窄而又宽泛的概念,但毫无疑问,无论是在医院的病床下,还是在那条长街上,甚至是小公园里,都有一种死亡的氛围,那是凶手刻意营造的氛围,他想让人们产生对死亡的恐惧和颤栗,并且这种关于死亡的恐惧感,是逐渐放大并渐趋强烈的……正因为如此,或许也可以推测……”
  “推测什么?”
  “如果是由我来对他的沙盘进行分析,我会推测,他潜意识里应当极度畏惧死亡,或许他的至亲离世、又或许他经历过屠杀,总之死亡曾给他带去过极端的痛苦……”林辰说完,轻轻地,眯起眼。
  ……
  很神奇、很古怪、很诡异……
  这是刑从连从头听到尾后的所有感觉,林辰只是摆弄了几下沙子,便做出了一系列推断,从理智上来说,林辰说得每一句话都太过玄奥,甚至好像对破案没有任何直接推动作用。
  但从非理性的角度来说,他似乎觉得林辰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
  关键问题是,他竟燃真的信了。
  又是一日将近傍晚时,离菜场伤人案也不过48小时。
  因为一夜未睡,又耗费太多心力,林辰似乎极为疲倦,他换了件干衣服,便在床上躺倒睡去。
  付教授还想赖着不走,却被刑从连拖着一起离开。
  其实,刑从连也并不很想走。
  但是他已经抵抗了局长一下午的的夺命连环CALL,将近下班时,再不回警局真的就再也别想回去。
  老局长依旧在办公室里喝茶。
  见下属风尘仆仆赶回,他先示意对方好好关门,然后再请对方落座。
  刑从连刚回来,也来不及从下属那打听形势,只好盯着领导的脸,试图从那张面皮褶皱、头顶光滑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听说你带林辰去医院了?”老局长喝了口茶,问。
  “是啊,去了。”刑从连很随意地说道。
  局长看了眼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且完全不知悔改的下属,简直气不打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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