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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_长洱-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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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从连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声音又低又沉:“因为想你。”
  林辰觉得嘴炮党和实际行动党的差距可能就在这里,下一刻,刑从连已经把他放倒在床上,虽然什么动作都没有,但光是被刑从连灼热而硬挺的东西抵住腹部,他就有了种毛骨悚然感觉。
  男人微微眯起眼,认真威胁道:“你可能真的会几天下不了床,所以……”
  林辰赶紧搂住对方的脖子,诚恳道:“我错了。”
  “错在哪里?”
  “我身体还不好。”
  “嗯?”
  “等我身体好了,得找个不上班的假期,而且不能在家。”
  “为什么不能在家。”刑从连很满意地用胡茬蹭了蹭他的脸,问道。
  “王朝太烦了。”
  “我把他逐出家门吧?”
  林辰想了想,有些不忍:“算了,给他报个国内双飞五日游……”他想了想,试探着问刑从连,“五日够吗?”
  “可能不够。”
  林辰笑出声来:“那下次再说。”
  “下次不能光说啊……”
  “知道了。”
  总之,这种两个人腻在一起的时间,真是无论说多少话都不够。但最终,刑从连还是选择尊重他的意见,带他下楼。
  船上也实在没什么像样的衣物,林辰披了条薄毯,跟刑从连走到一楼船舱里。
  经过一场骚乱,大部分高孟人都被勒令呆在内舱。
  姑且可以称为案发现场的地方,只有那位被王朝称为大忽悠的部族长老带着两位强壮手下在。
  据说高孟部族首领早已战死,所以实际上这个部族真的没有剩下多少人了,河风穿堂而过,地面一片狼藉,雨林特产香蕉在地上被踩得稀烂,混合着血浆,空气里透着股腐烂味道。
  船上唯一的医生正蹲在尸体边上做尸检,端阳现在也算是一专多能。林辰站在这位青年医生身边,看他检查了死者面部的伤口。
  “有什么发现吗?”林辰问。
  端阳猛地抬头,见他站着,皱眉道:“你怎么来了,注意休息,小心热度又起来。”
  林辰跟着在他身边蹲下:“过来看看,我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帮上忙。”
  端阳脱下塑胶手套,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懂这个,最好能找个法医,做开颅和病理学检查,不过……”他抬头看了看刑从连,“是不是很困难?”
  “这些都好解决,说说你的看法。”
  “纵观整个过程,他们发生争执并导致死亡的速度太快了,突然躁狂不安、突然大打出手、突然死亡,好像是突发躁狂……”
  “不是突发。”林辰抬眼看着刑从连,伸手要了副塑胶手套。他戴着手套,轻轻摸过死者面部,“他应该愤怒有一段时间了。”
  端阳看向林辰抚摸过的死者眉心位置,说:“表情纹?”
  “没有。”林辰抿了抿唇,“他们皮肤太粗糙,这个不能作为依据。”
  “但人在愤怒时,会蜷紧手脚指。这又要说到科学家对于人类先天情绪的研究,即情绪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习得的,它是否超越人种,根植于人类基因深处。”林辰边说,边向下握起死者右手,检查了掌心。那里有非常清晰的被指甲掐烂的痕迹。他想站起身检查死者的脚底,刑从连抢先过去,脱下死者脚上的草鞋,抬起一些给他看。
  林辰点了点头:“这位非洲裔死者的情况告诉我们,愤怒应该是一种超越人种的先天情绪,更科学的心理学实验方法应该是把白人、黄种人的各种表情做成照片,给这些雨林民族的朋友们辨认,看他们是否能识别其中的各种情绪……。”
  “林顾问,我不太理解,这种研究有意义吗?”端阳问。
  林辰耸了耸肩:“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怕自己烧傻了,随便说说。”他站起身,俯瞰着地面上死状凄惨、临死还在愤怒着的人,淡淡道,“但科学研究这种事情,哪里能每次都预测到,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结果究竟会在何种程度上影响人类进程呢。”
  端阳镇重道:“我明白了。”他想了想,又说,“确实还是要更细致地判断周瑞制药究竟给他们服用了什么类型的药物,这大概是老师执意要救下那些病人的原因,看起来他为之献出生命可能很不值得,但或许又是值得的。”
  林辰脱下手套,揉了揉青年人的发顶:“别想太多了,那是他的决定,我们没资格多说什么,但这些案例确实很古怪。”
  “我也觉得。”端阳说,“大部分会导致脑损伤或精神问题的药物都是需要长期服用的,这样才会对人体造成累积量的影响。但这里的大部分高孟人看上去都没什么问题,很多人都是没有征兆地突然发病。比如刑先生的手下,意外接触药剂后出现精神异常。可今天这位又不太一样,难道说高孟部族服用的药物还分很多种?”端阳说着,回头看向正警惕注意他们的长老一行人,“船里的高孟人,还有可能出现新的病例?”
  林辰踢了踢端阳的脚后跟,平静道:“你别这么明显,在背后说人坏话还要看着别人。”
  端阳苦笑了下:“林顾问,我现在能判断,你真的在恢复。”
  “看起来……就算是健康的高孟人,我也不能放他们在邮轮上工作了?”刑从连皱眉道,很是烦躁,“难道我也要像查拉图一样把这些人圈起来?”
  “你觉得呢?”林辰问端阳。
  “这涉及到医学伦理问题了。”端阳眉头皱得更深,“如果得知这些人中可能会有人出去伤害他人,我们是否应该将其中无法判别的暂时健康者也同犯病者一样圈禁起来……”
  看着与初见时气质已大不相同的青年,林辰说:“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些吓人。”
  “什么?”
  “第一是我会开始联想,这件事发生在雨林或许还好解决,但如果它发生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呢?”林辰看了眼刑从连,对端阳说,“第二,你提出这个观点以后,会让他很难做事。”
  端阳立即道歉:“我没想到这点,抱歉。”
  林辰微微叹了口气,刑从连将手搭在他肩头说:“还是找个相对与世隔绝的庄园吧,不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但已经发病的人,必须接受治疗,这样可以吗?”
  “我没什么意见。”端阳说,“但现在致病原因也没有完全找到,谈何治疗。无论是药物也好、精神类毒品也罢,具体还是要找到真正导致他们变成现在这样的东西。”
  “我的意思是,让你主持整项工作。”刑从连站在夜色中说。
  端阳猛然抬头。
  案发现场可能并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恰当时机,但刑从连仍旧对端阳说:“明天船就要到港了,我们会回国处理周瑞制药的事情,但雨林这里的事情总需要有人来做,段万山临死前给我提了很多要求。鉴于他确实是我很服气的人,我会给你一笔钱,完成他的这些愿望。具体你是拿钱挥霍,还是实现你老师未完成的事业,比如看看能不能救治这些高孟人,就看你的了。”
  林辰吃惊地看向刑从连,刑从连按着他的肩头,一边说话,一边把他往船舱里带,并在他耳边说:“你也吹够风了,不要以为我真会放你在外面呆多久。”
  “刑先生。”
  端阳蓦地开口,叫住刑从连。
  刑从连回头看着半蹲在地上的青年医生,说:“可别问我十万个为什么,你不要我正好省钱了。”
  端阳没有任何犹豫,他仿佛早已下定决心,因此非常郑重而严肃地说道:“谢谢。”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没必要说第二次。”
  刑从连挥了挥手,林辰站在他身边,被他拉着往里走。
  “为什么现在才和他说这些?”林辰低声问。
  “前两天你看上去还没脱离危险期,当然不能那么早给诊金。”刑从连理所当然地说。


第203章 变奏
  林辰也不知道刑从连付了多少“诊金”,但能支撑起段万山心愿的金额,恐怕不是一个小数字。
  正常人听到这样的回答后,大概都会问他一句“你哪来这么多钱”,而寻常情侣和夫妻间,可能还会问对方一句“你花这么多钱经过我同意了吗”。
  但林辰想,他和刑从连之间注定也不会普通成这样。说起来,他不知道刑从连的确切出身、经历以及生平,却爱上这个人,并决定和他在一起,这本身是有件荒谬的事情,可是……林辰转头看向窝在舱房一侧狭窄沙发床里,已经睡得很熟的男人——爱情这件事情,本身就是相当荒谬的。
  大概就是很无聊地想了这么些事情后,林辰也陷入了深眠。
  ……
  华国,宏景。
  负责周瑞制药新药研发的司坦康博士猛然睁眼。他冥冥中仿佛感受到了雨林深处关于他所在公司的简单讨论,突然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
  此刻,他正坐在周瑞制药总部20层的会议室里,耳旁充斥着激烈的争吵声。作为新药“诺德伦”研发的实验室负责人,他被十几个电话催促着来到这间办公室里参与EIF会议,但所谓的“讨论”根本就是纯粹的吵架。
  几天前,在推广部门死了一位骨干员工后,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终于下发了“诺德伦”的上市许可,可这根本没有缓解公司内部的紧张氛围。
  就算他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CEO脸上阴沉的表情也就说明了一切。
  总之,这本来应该是顺利的划时代新药,背后却始终像是发生着什么暗潮汹涌的事情。这就像一条纤细又狠辣的链条,紧紧地缠绕着他们每一个知情人的脖子。
  司坦康博士看向窗外20层高空的蓝天白云,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他在思考拉开玻璃窗跨出去究竟会是怎样的感觉,但高层只能上下开合的玻璃窗限制了他的思绪。
  他将视线移向自己的笔记本,将之轻轻打开,笔记本内页上贴着他小女儿司语的照片。
  他仔细思考了下,自从他来华国工作后,究竟有多久没见过自己的女儿。105天,这个数字很可能还会继续增加。
  在那瞬间,他忽然发现,为一些仍可挽救的事情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实在太可笑了。家人这种东西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改变你的全部想法。司坦康按了按夹在笔记本上的圆珠笔,下定了一些决心。
  终于散会了,司坦康抱着笔记本,挤开那些争吵得面红耳赤的人们,放弃和其余员工一起乘坐电梯,准备走回位于10层的研发实验室。
  制药公司总是那么明亮整洁,就算在安全通道里都透着股消毒水的干净味道,他本人很适应这样的气氛。
  他缓步从20层走下19层,忽然,他听见某层的安全通道门发出吱呀一记轻响。
  不知是近来伴随新药上市的焦虑作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恍惚间总觉得有什么人走进了这条安全通道。
  为此,他特意停下来,认真倾听片刻,却没有脚步声,无论在楼道上方或者下方,都没有任何脚步声响起。
  他假装向下跨了两层,皮鞋和地砖摩擦,发出非常清晰的声响。
  就在这时,他头顶突然传来皮鞋击打地面声音,一下、两下,令人毛骨悚然。
  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司坦康博士抓住手机,手指按在报警键上,他抓住栏杆,转身向上走去,更加诡异的是,楼上的脚步声居然非常默契地停了下来。
  博士本人紧张地吞咽口水,在思考过后,他鼓足勇气,继续向楼上走去。
  很快,缓缓移动的拖把出现在他视野范围内,同时看见的还有清洁工的黑色胶靴。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有种逃出生天感,他轻轻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
  林辰睡醒睁眼时,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上午。
  窗外天光大亮,天蓝得像快要融化的玻璃,薄且透明,他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刑从连却俯身下来,用手搭在他额头上,笑道:“所以要我陪着睡,能快点退烧是吗?”
  林辰有些懒洋洋地握住刑从连的手心吻了吻,抬眼时,见刑从连已经穿戴整齐,连胡子都刮干净了,他有些意外:“到了?”
  “到了。”
  “怎么不叫我?”
  “欢送高孟人这种破事哪有你睡觉重要。”
  “你怎么这么可爱?”林辰笑道。
  “我认真的,毕竟看着你睡觉对我来说比坐着看一百场好莱坞经典老片连映更加美好。”
  刑从连嘴甜起来真是好玩极了,林辰坐起身,没有被他打乱节奏:“我们怎么回去?”他这样问道。
  “虽然我本来准备了坚决不带王朝的环大西洋一月游,但鉴于你的身体情况还有我们回国要处理的事情,我们只能坐飞机。”刑从连脸上露出明显遗憾的表情。
  林辰长长叹了口气:“请不要用这些奢侈的旅行勾引我,我们警务工作者并不可能有这么长的假期。”
  “那我们只能回家了,林顾问……”刑从连说出回家那两个字时,让林辰有种非常舒适而美好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刚想说一些什么,却看到刑从连递来一套不知从哪弄来的干净衣物,听对方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要再去洗个澡吗?”
  先前的时候,他们也在船上进行了一些友好和谐的双人洗浴活动,主要是因为他伤口不能碰水,刑从连帮了些忙,但现在这个时刻要再洗澡仿佛就不太妥当了。
  林辰看着对方,说:“不太好吧,有人在等吗?”
  “只有我。”刑从连毫不犹豫道。
  林辰怀疑地看着对方,然后向窗外望去,从他的角度看出去,可以看到清晰的海港、和雨林景象完全不同的蓝天白云以及漫长的海岸线。卡加西港在达纳河西侧出海口,实际控制权在美帝手上,也是他们此次雨林逃亡的终点所在。
  这里有邮轮、集装箱、间或起降的直升机,令人终于有种从蛮荒时代迈入现代社会的感觉。可现代社会也并不一定完全是好事,因为在这里还有军舰以及负责守卫港口的士兵。
  林辰终究还是拒绝了刑从连关于洗澡的提议。刑从连拉上窗帘关起门,帮他换上衣裤。其中过程当然有些漫长,换完以后,他们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他们并肩走出渡船,海风和灿烂阳光扑面而来,仿佛能洗清雨林终日不见天日的阴霾。
  船舱里已经没有高孟人的影子了,昨日的血迹也被清扫干净,端阳正站在码头,双手插袋,孑然一身。
  刑从连那两位名叫张龙赵虎的手下正和王朝一起,百无聊赖地蹲在码头看海鸥,林辰看了刑从连一眼,果然什么没人在等根本是个玩笑话。
  “其他人送高孟人走了,这两个我会让他们在这里陪着端阳,直到事情解决。”刑从连在他耳边低语道。
  刑从连安排的事情,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端阳朝他们走来,他仿佛经历了一番思考,缓缓开口道:“林顾问、刑先生……”
  林辰点了点头。
  事实上,在昨天夜里没睡着的那些时间里,在这一路上的逃亡生涯中,他也思考过当他和端阳说离别时该说些什么。毕竟他们俩也曾同生死共患难过,可真到了这个要说再见的时刻,他突然说不出什么长篇大论了。看着青年比板寸略长一些的头发,看着他坚定而平淡的表情,林辰突然意识到,现在的端阳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不停灌输鸡汤才有坚定信念的青年。
  成长是那么痛苦,但人总会成长。
  林辰向端阳伸出手:“我们会再见面的。”
  端阳张了张嘴,神色中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是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说:“再见。”
  ……
  华国,宏景。
  气候又到了每年都非常不稳定的时刻,前一刻还倾盆大雨,转瞬就变得晴天万里。
  经过一整天长足的思考,司坦康终于做好了完全的规划。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些神经质地按动圆珠笔。
  时间是晚上18:30分,大部分员工都已下班,外间的大办公室已经连灯都关上了。他的私人秘书在半个多小时前敲过他办公室大门,询问是否需要为他订一份工作餐。当时他正在假装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并以马上就会结束工作为由,拒绝了这个提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司坦康坐在办公室里,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忙碌。
  直到外间的最后一人关灯离开,他才瞬间停止手上的一切动作。
  他盯着外面看了一会儿,用极快的动作拉开办公室第二格抽屉,里面端端正正地摆着一枚小巧的U盘。
  他轻轻移动了下电脑鼠标,电脑屏幕倏忽亮起。
  ……
  林辰靠在柔软的机舱座位中,这种横跨十区的飞行太容易让人生理时钟混乱了。
  恍惚间,他能感到刑从连在他身上盖了条毛毯,空间里除了引擎声,只有王朝小同志餍足的呼噜声。
  林辰微微睁眼,虽然仿佛睡了一整夜,窗外却仍旧是白昼。他裹紧毛毯,刑从连习惯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探查体温,他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刑从连那侧的桌上摆着一杯看起来苦到极点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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