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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的小狼狗说他分手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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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真和他语音,第一嗓子就热情洋溢的,直将向长宁的心都听得禽兽不如。
对了,那个时候他刚刚对自己的性向有所察觉——
这么巧就遇上了姚真。
之后现实面了基,便觉得更好了,更喜欢了。
这种喜欢被现实的事情一耽搁,也在心里放了那么多年,一直没有人来得及顶替。
说矫情点,姚真就是向长宁心中那朵盛放的红玫瑰。
颜色如血欲滴。
绯红夺目。
滴出来,就是他的心头血。
向长宁微微笑着,伴着南琴声嘶力竭的悦耳哭声,将综艺的声音调大一点,兴高采烈吃起自己的麦丽素。
真好吃啊——
后面阳台上两个人絮絮叨叨多说的琐碎,向长宁没记住,不仅没记住,又开了几袋巧克力威化饼干,普天同庆的模样,就差放鞭炮了。
姚真送南琴出来的时候,一个哭肿了眼睛,一个沉默低头。
唯有向长宁,桌子上摆着一堆零食,一口一个卡蹦脆。
吃的也太欢乐了~~~
手机还放着音乐:“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分手快乐,请你快乐,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离开旧爱像坐慢车,看透彻了心就会是晴朗的~~~~~~~”
一边放一边哼两句。
姚真:……
南琴听了又开始抹眼泪。
姚真头疼,推南琴走,哄道:“走罢,我给你叫个车送你,天色不早了。”
向长宁听到了这句,从自己的零食中抬头,两腮鼓鼓热情:“再见啊姑娘——
“下次就不要那么作了——
“虽然比不上我,你长得还是可以的。”
南琴气得跳脚:“你、你这个……”
向长宁咧嘴笑,万分快活:“我们医院胸大腰细腿长的小姐姐多了去,我都会一一介绍给姚真的,你继续作也没关系,拜拜了您~”
“你你……”
向长宁哼唱:“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姚真:……
南琴在原地着急转圈,向长宁洋洋得意。
向长宁唱的兴致高昂:“我认识的只有那合久的分了,没见过分久的合~~”
南琴终于爆发了。
被气昏了头,顺手摸了个摆件,对着向长宁不管不顾就是一砸,纵然没个准头,但是摆件挺大,砸中率百分之百,叫嚷:“你这个坏人!”
向长宁得意忘形,没仔细留意南琴,那东西甫一扔,向长宁脸色骤变。
他窝在沙发上,腿脚盘起,要跑也晚了。
姚真乍然想到了冉斯莫名的嘱咐:【不要和你二哥发生肢体冲突】
双眼一瞬大睁,腿比脑子先动。
一片叮哩当啷的兵荒马乱,南琴都没看到具体动作是什么。
再看清,但见姚真抓着那个摆件半跪着,吓着了,抬头:“二哥,你有没有……”
姚真再清楚不过,他抓着的时候,摆件已经在向长宁身上卸了一部分冲劲儿,他抓着了大头力道,但是开始那一下是准了的,只是他抓着没砸实罢了。
这一抬头看清楚,话都说不出来。
向长宁面色苍白,额头上那一刹那湮出颗颗冷汗,嘴唇哆嗦。
兀自睁圆着眼,显见是疼出来的。
蓦然姚真回神,对着向长宁不敢贸然伸手,慌张:“你怎么了?哪里痛啊?二哥?!!”
声音都发紧起来。
向长宁咬着后槽牙,任由冷汗一颗一颗滑下来,低着头。
缓慢想到,手上还抓着一盒威化饼干。
初初那阵痛过去,匀出点力气。
什么都不说,对着南琴劈头盖脸砸过去,威化砸的正中她额头,虽然不疼,但纷扬的碎屑沾了南琴一头脸。
向长宁喑哑:“滚你|麻|痹!”
语气凶狠,但是盖不住内里的虚浮无力。
南琴也是被他这反应吓着了,纵然威化碎屑一头,整个人仿佛凝固住,动都不动。
说完这句,大幅度动作登时牵扯着痛处。
向长宁喉咙嘶哑发出一声,蓦然弯下腰去,只喘气。
冷汗从额头大颗滴落。
他腰疼。
南琴不偏不倚,砸着旧伤。
第13章 月黑风高的,玩什么了?
姚真愣了两秒,向长宁只垂着头,肩胛都开始颤抖,姚真不知道他疼在哪里,也不敢贸然触碰。
姚真转头,南琴懵逼站在原地,嘴微微张开,显见也是震惊。
姚真一时没好气,提高音量:“你怎么能砸人呢!!”
南琴也顾不上收拾自己,吓得有点呆,只看着向长宁嗫嚅:“他,他怎么……”
姚真此刻头脑也是乱的,向长宁不敢轻易碰触,怕动着不该动的。
南琴一脸无辜站在这里,本有些悲伤的情绪也化作恼怒,夹着难受的火气。
姚真扶额片刻,理顺情绪。
他站起来,首先强自冷静对南琴说:“你先走吧,之后有问题我送他去医院,你先别站这里了。”
姚真不由分说推着南琴到门口,郑重道:“走罢,有我在,你留下来没帮助。”
不仅没帮助,可能还会更糟糕。
姚真将人推出门。
关门前,姚真生硬说:“如果他人真有问题我会联系你的。”
南琴眼中泪水翻滚,手拽着自己的衣角,万分委屈还想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姚真心里焦急,强压着火气将门关上。
南琴所有的话对着一面防盗门也吐不出,泪又流了下来。
现在她相信了,姚真是真不想复合——
“呜——”
南琴难受一边擦眼睛一边离开。
屋内姚真转过身,向长宁仍在沙发上蜷着,送走南琴不过两分钟的耽误,向长宁还是苍白着一张脸,姚真看了着急,再问话,怕是向长宁现在也疼的说不出来。
姚真半蹲着看沙发上的向长宁,心焦的同时拿出来手机。
姚真头脑中有条理道:“我问大哥,冉斯肯定知道你这个怎么处理,说不出来话先别说……”
手机才掏出来,被向长宁一把抓着手腕。
手腕上指节惨白,用劲儿大,贴着姚真的部分又冷又震颤。
向长宁真说不出话来,只轻微摇了摇头。
姚真着急:“可是你现在……”
向长宁拽姚真的手劲儿猛然加大。
姚真懂了。
半哄半劝道:“好好好,二哥我不打电话,不打,你先平复一下好么,别使劲儿,先缓缓好吧?”
半晌,只见向长宁轻点了点下颌。
有个十几分钟,姚真就守着向长宁,看着向长宁一点点恢复平静,压在他手腕上的手掌他也没撸下来,任由向长宁握着,他的皮肤炽热,向长宁的手心冰冷,对比鲜明。
姚真语无伦次:“都是我不好,下次就早点说清楚,不会让她再来了。”
“没想到她脾气,是我惯坏了。”
“二哥——我——”
自责的话被向长宁轻轻一巴掌打在脑门上,向长宁只余气声道:“闭嘴”
透着一股子挣扎地虚弱无力,显见是受不了姚真的叨叨。
姚真果然不再说话。
等了会,姚真看着他不动,自觉起身去给向长宁拧了张热毛巾,拿着毛巾回来半蹲着,斟酌用词道:“二哥,我给你擦一下汗吧,你——擦擦——”
伸手拿着毛巾凑近见他不反对,便帮向长宁擦了擦额头大颗的冷汗,手腕用力轻柔和缓,热毛巾捂在向长宁的脸上,向医生眼睫不自主震颤。
再有个几分钟。
向长宁吐了口气。
好些了。
向长宁能说出话,说的第一句就是:“别给冉斯打电话。”
嘶哑着,嗓子发干。
姚真莫名,可向长宁口吻执拗,姚真也没奈何,只有点头。
头一点,向长宁便松了口气。
“不要让他操心。”
姚真感觉到向长宁说的内容是他不知道的部分,这么几句话没前没后的,显然也并不想给姚真说清楚。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姚真懂,也通透,没追着问。
但是,姚真深吸口气,问:“二哥,你哪里疼?”
#
姚真跟着向长宁,按照他的话,打车将两个人带到医院。
向长宁面色惨白,一路上都皱着眉头没说话。
姚真目光没离开过向长宁,他不说话,姚真心里就更惴惴。
记忆是能贯通的。
向长宁家里其他都正常,床垫却贵的要穿几条街买得到……
摇了摇头,姚真不去瞎想,领着向长宁往医院里去,向长宁弓着腰,手压在不知道是胃部还是小腹,姚真医疗知识匮乏,家里也没有这方面的朋友,向长宁刻意不说,姚真着实想不通是哪里的问题。
南琴没个度,但是她劲儿小,能随手拎起来的摆件也不多重。
怎么会这样呢?
冉斯肯定知道,但现在当着向长宁的面也不好问。
姚真跟着向长宁一路走到急诊的后面摸索进去。
向长宁换了件外套,里面的居家服来不及换了。他整个人现在肩背都伸不直,心里清楚也是换不了的。
小护士看到向长宁好奇:“向医生,您怎么来了?咦,你脸色怎么……”
向长宁开口,嗓子哑着:“你让况夏来一趟急诊,我记得今天她值班。”
“好呐~”
小护士走了,向长宁熟门熟路走到急诊里面的诊室椅子上缩着,从家到医院走了几步路,人更不舒服,用手遮住脸,想歇会儿。
姚真站在旁边,小心翼翼问询:“二哥,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向长宁掀了掀眼皮,姚真似乎手脚都无处安放,可能是被他的反应吓到。
向长宁整个人都沁凉,过了最初那一阵,现在阴着疼。
春季梅雨季节隐隐要来,本就是犯病前期,要注意保暖。
现在可好,梅雨还没来,人提前狗带掉。
就算痛着,向医生也早就习惯了,打败不了自己对姚真顽强的觊觎心。
于是向长宁伸出手去,说:“来,小伙子,捂热。”
姚真下意识懵了一下。
向长宁咽下口口水,吐口气,难受催促道:“又冷又几把痛,快来发挥余热。”
说的话都是实话,他知道姚真体热。
姚真还是懵的,懵并且乖巧:“好、好的。”
半空中特意伸出来的那只手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姚真坐下靠在向长宁身边,将他的手握住,两个人一冷一热对比鲜明,姚真掌中的手骨节分明,还有点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几天的关注点都在向长宁人身上,此刻这手刻意说出来要他握着,姚真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点不好意思就表现为姚真低着头,一点一点给向长宁捏着骨节。
姚真手烫,指腹像是一个个火热的触点压在向长宁冰冷皮肤上。
烫的向长宁觉得很舒服。
很熨帖。
向长宁却凉的让姚真从初初的不好意思,变成了自责难过。
南琴本是追着他来的。
结果……
越这样想,手上力道越细致讨好,向长宁右手下遮住的眉头,慢慢松缓。
蓦然一个小动作后,向长宁眼睫颤起来,喉头不自主滑了滑。
姚真给他暖手兢兢业业,手掌整个覆盖住向长宁的手背时,姚真右手叠在他的左手上,无意识扣指,便成了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向长宁人稳得不动如钟,看起来就差要睡着了。
心里一个接一个放着烟花礼炮,一派火树银花。
#
况夏一走进急诊,便和姚真双目相对,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也怔愣几秒。
况医生默默退出去一步,抬头看,急诊两个字还是那么大,没走错。
况夏进门,姚真手没放开。
见了况夏,直站起来,嗫嚅:“医生,我、我朋友他……”
具体到描述,姚真又真不知道如何,生生卡住,看起来像极了不好意思说病因。
巧了,况夏见这种患者太多了。
年轻人,血气方刚,她在肛肠科实习的时候什么没见过呐?!
况医生双手揣白大褂里,视线平直话音不带虚:“男朋友吧,月黑风高的,玩什么了?”
姚真:???
姚真纠正:“医生,不是男朋友,是朋友。”
况夏坐在诊室办公桌前,拎起一只圆珠笔,拿起一本病历翻开,见多识广道:“对医生诚实啊,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拽出什么来……咳,到时候有什么,才不会尴尬。”
向长宁:……
姚真眼神躲闪:“我、我也不太清楚,让他说吧。”
况医生老神在在,啧啧道:“你这男朋友不称职啊——”
姚真垂死挣扎:“……不是。”
况医生笔在空中一点,大气提点道:“下次要说成朋友身份之前,啊,先把手撒开。”
姚真……姚真不敢放啊。
况夏和他四目相对,空气很是沉默了几秒,况医生耸肩:“看吧,都舍不得放,还想诓我!”
况夏轻咳,虽然天色晚了,还是要谨遵职业道德,镇定道:“来,说吧,玩……咳!伤成什么样了?”
姚真简直有口难辩!
况夏老生常谈:“不要不好意思啊——有什么都要——”
话没说完,向长宁缓慢放下手来,接着况夏话头,凉凉问:“你觉得我这身板能怎么玩?”
况夏正说:“有什么都要和医生……”骤然一个大停顿。
两人四目相对,况夏静止几秒之后大喘气:“咳咳咳咳——咳咳咳——”
向长宁就看着她。
无辜的姚真坐在一边,话都不敢说。
况夏喝口水,拍匀胸口,非常称职还回答了一句:“你确实玩不了什么!”
向长宁重点掐的非常到位:“我是找你来讨论的?”
况夏:……
况医生又喝了几大口的水,压惊!
况医生压完惊后,轻拍胸口看向长宁,只见他脸色卡白卡白,心里感觉不好,愣愣问:“老毛病犯了?梅雨季节不是还没来吗?”
向长宁吐口气,如实回答:“撞着了。”
“……”
况夏简直服气,笔放下,虚心求教:“向医生,你这准备怎么治呢?”
向长宁半闭眼,冷淡道:“挂水吧,不打止痛针,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况夏走近,认真看向长宁,问:“需要我手按一下患处确认吗?”
“不。痛。”向医生实力拒绝。
况夏叹气,直摇头,摇头余光看到姚真又愣了愣,更虚心问:“这位是……?”
向长宁只说:“朋友。”
况夏若有所思:“哦哦哦”
基佬圈很多时候介绍另一半就是说朋友!
况医生心里对姚真进行了定位,不错的,这才多久,向长宁火力全开就把到了男友!
太快了!前几天还担心他来着!看来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担心啊!!
单身的她也喜欢小奶狗嘤!!
况夏按照向长宁的话开了药,为着他好,减了点剂量,最后反复确认:“真的不打止痛针吗?”
向长宁摇头说不打,开出单子给姚真,让姚真去拿药。
两人又具体说了下情况,向长宁最后选择回自己诊室输完这一小瓶消炎液。
姚真跑上跑下,把费用交了,药水都领好,先给护士小姐姐拿去准备输液。
最后捏着几张缴费单,回况夏所在的急诊。
况夏把单子收了,姚真仍旧不走,况夏挑眉:“还有事?”
姚真想了想,驻足认真问:“医生,他是什么病啊?”
这话问的况夏也有点懵:“他没给你说?”
姚真摇头:“没有”
“……所以你一路送过来其实一点不知道?”
“是的”
“……”
况夏使劲儿懵了一把,向长宁说的大实话?朋友就是真的朋友啊?!!
Emmm……向长宁这人一痛话就特别少……
况夏叹口气,摸出手机,认命尽职尽责翻到北宜年的号码界面打开,嘴上说:“这涉及他的隐私,你该去问他。”
手上先给同窗的北宜年去了个短信。
姚真见问不出什么,有些讪讪:“好吧”
姚真转身离开,况夏的电话也响了。
姚真一路捏着手机,手机界面是和冉斯的微信对话框,想问向长宁的病,但是一句两句不知道怎么起头怎么说。
姚真在想,怎么用简短的话说说今晚复杂的情势。
这一想,走到向长宁诊室门口都没有发出去一句话。
姚真将手机揣回去,悄咪咪推门走进向长宁的诊室。
向医生坐在里面挂水,眼睛紧闭,眉头皱着。
还是不舒服的。
姚真低声:“二哥,我回来了。”
向长宁抬了抬眼皮,看到姚真,说:“差不多半小时,只有一瓶。”
“没事,你先输液,我……我坐着陪你。”
向长宁沉默,点头。
姚真端了个小独凳,坐到向长宁的边上。
抬头看一眼点滴,只见水滴得飞快,姚真下意识摸了摸向长宁的手背,有针头输液的那手又是透凉的,一触即分。
向长宁有所感,睁开眼睛便看着姚真给他仔细把点滴速度调慢,目光专注。
“这样回家会晚。”向长宁提醒。
明天向长宁也休假,姚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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