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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离魂小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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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不会耽搁吗?更不会影响我休息吗?
  「啊啊啊——嗯嗯嗯啊啊——」
  穆初桐戴上耳塞,坐在病床上,兢兢业业地继续看财报。他也没有注意到桌子上传来的手机信息:「久蛮来本国了,你小心点。」
  但他第二天还是能看到的。
  叔敬仪那天找人拖走穆初桐痛打一顿,到底是因为被穆初桐惹急了要教训他、叫他做人安分点,还是因为叔敬仪想故意支开他、方便对韧子做坏事,答案已经是不得而知了。
  但叔敬仪的手下打了穆初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穆初桐这人,不是打不得的,可叔敬仪怕影响自己撬顾晓山墙角的大业,便装作很震惊、很抱歉的样子,给韧子打了个电话,说:「我已经问清楚了,我那个杀千刀的手下说看不惯穆初桐对我出言不逊,便拉他去楼梯间,警告他讲话要礼貌些。穆初桐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反而骂了回去,他们就生气,不知轻重起来。我已经严厉地责罚了他俩了,但心里还是很抱歉!」
  韧子皱起眉来,当他用「恶意」的视角去看待叔敬仪的时候,就觉得这番话狗屁不通、做作至极。韧子联想起谭珠贵的事件来,更是一阵恶心。
  叔敬仪听不见韧子的回答,便加倍做作起来,只说:「你大约不知道,C国那个地方私刑是常事。我的手下来到本国没改过来,便胡作非为了。我真诚地道歉。」
  韧子只说:「可是你跟我道歉做什么呢?难道不是应该给桐子道歉吗?」
  叔敬仪便笑道:「当然、当然。我这几天一直想找机会跟他道歉,可他生气了,不肯理会我。所以才想请您做个和事佬!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过去和他多有误会,但现在既然是做一个项目的伙伴了,难道要天天贴错门神一样吗?他固然不怕伤了和气,但难道不怕伤了财气吗?」
  韧子便说:「好吧,但我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那当然。」叔敬仪又说,「他这个人最懂得『和气生财』,你跟他讲明白这一点,他是一定愿意的。」
  韧子挂了电话,便跟穆初桐说明此事。穆初桐听了,阵阵冷笑,又说:「你咋不跟他说赔偿的事情呢?」韧子一怔,还真没想起这一茬。
  当然,郁韫韧、穆初桐和叔敬仪坐在一起的时候,穆初桐肯定要提赔偿的问题的。叔敬仪自然是满口道歉,又说要赔,肯定要赔的,多多都要赔。穆初桐笑道:「敬少爷生意做得那么大,赔个十倍也不难吧?」
  「不难,不难。」叔敬仪在韧子面前,不好发作,便满口答应。
  谁料,穆初桐从兜里将医药费、住院费、还有买营养品的各种发票往桌子上一拍,还附上了早就制作完成并打印好的报表,说:「既然是十倍,那就很方便,在TOTAL的数值后面加个零就完事儿了。」
  叔敬仪也是怔住了。
  穆初桐指着叔敬仪背后那个马仔说:「煞笔,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敬少爷拿笔呀,他要写支票呢!」
  这个费用自然是有猫腻的,穆初桐肯定往里头添了不少。但郁韫韧在旁边,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叔敬仪是不好说什么的,便摸了摸口袋,装作找东西找不到的样子,打哈哈说:「今天是出来吃饭的,韧子又没说起,我还真没带支票本。」
  穆初桐一笑:「是、是、是,人之常情。我也猜到了。」说着,穆初桐又从包里掏出了POS机,说:「可以刷卡。」
  叔敬仪也是僵住了。韧子却睁着一双大眼睛,说道:「叔先生没带卡吗?那我先帮着刷吧。」说着,韧子就要掏自己的黑卡。
  叔敬仪自然想不到一派天然的韧子也在捉弄自己,便笑笑说:「没,既然说了请吃饭的,哪能没带卡呢?那我成什么人了?」说完,叔敬仪就刷了卡了。
  穆初桐见钱银到账了,便满脸堆笑的:「敬少爷,果然爽快!来,我敬你!」说完,穆初桐就给叔敬仪敬酒了。叔敬仪喝了一杯,郁韫韧又来敬他。郁韫韧酒量很好,而穆初桐又借口受伤滴酒不沾,两个人要灌倒一个叔敬仪,那是极为容易的。但叔敬仪倒不是很怕,一来,叔敬仪自己酒量也好,二来,叔敬仪对韧子没什么防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叔敬仪带着马仔呢,穆初桐和韧子就两个白斩鸡,怕个毛啊。


第90章 
  叔敬仪还真的被灌了许多了,露出些醉态。穆初桐便要拉着叔敬仪,说:「我送你去里面休息休息。」
  叔敬仪酒醉还有三分醒的,挥手拒绝,说:「你受伤了,怎么好意思?」
  韧子便道:「那我送你吧。」
  叔敬仪倒是很乐意。韧子将便扶着叔敬仪到了房间里休息。叔敬仪确实借醉,一把揽住韧子,往床上倒去。韧子吃了好大一跳,赶紧要推开叔敬仪,不想叔敬仪力气却大得很,握住韧子的手,说道:「我一直想说都不敢说,我心里非常喜欢你……但你身边有了人,我也不敢——」
  韧子听得胃里直翻腾呢,那种被何君亲近而引起的恶心又上来了。不过这次他倒没那样慌了,只是抬起手来一巴掌拍过去叔敬仪的脸上。叔敬仪没料到韧子忽然动手,凑得又近,被打个正着,头都被打偏了,刚好又喝醉了,眼冒金星,偏倒在床上。
  韧子忍住气,说:「叔先生,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吧。」
  叔敬仪知道自己这个行为触怒了韧子,便不说话,开始佯醉,闭着眼睛挺尸装死,想着第二天起来装没事就好。叔敬仪确实喝得有些晕了,躺床上原是假寐的,躺着躺着就真的睡着了。然而,他半夜醒来,随手往身边一摸,就摸到一片滑腻。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却见身旁躺着个裸男。裸男长得倒是标致,但却满身酒气的,显然是和他一样,被灌倒了的。
  叔敬仪未明白怎么回事,但也知道是计,裤子也赶不及穿,抱着衣服就往外跑,岂料他一出门就被拿住了。原是顾晓山带着人摁住了他,只说:「叔先生,你可真是的!上次久蛮大哥给了你机会了,你这毛病还是不改?这腿,还要不要了?」
  叔敬仪一听见「久蛮」二字,便脑壳疼:「什么?你说什么?」
  顾晓山拍了拍叔敬仪的脸,说:「你之前碰了那个小情儿,久蛮嫌脏,扔了,不要了。里头那个,是久蛮的新宠。」
  叔敬仪惊讶万分,却道:「你说是就是了?他的新宠怎么会不在C国?」
  顾晓山笑道:「我和久蛮谈合作。他很感兴趣,但还是想看看顾氏的实力,便应邀来到了本国。您还不知道啊?」
  叔敬仪确实听说过这件事,这事情让他挺忧虑的。顾晓山O城猎场的枪支是叔敬仪供应的、新项目的赌牌是叔敬仪拿下的,所以叔敬仪原本根本不怕顾晓山,还堂而皇之地抢他男人,落他面子。他知道,顾晓山这样的外国人要在C国拿项目,一定要有靠山。叔敬仪便故意摆谱,却不曾想到,顾晓山现在直接和久蛮谈起了合作,要是这事成了,就自然没有叔敬仪什么事了。
  顾晓山又说:「这可是我顾氏旗下最好的酒店之一,让他们下榻也很正常。久蛮现在正在楼上打牌呢!你不信的话,要不然让久蛮下来亲自告诉你,里头躺着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男宠?」
  叔敬仪正是信与不信之间,顾晓山便打开了手机,开了免提。对面果然传来了久蛮的声音:「怎么了?」叔敬仪一听见久蛮的声音就脑壳疼。
  顾晓山笑道:「我听见有人说A3112房那儿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小玉哥发起酒疯来了。」
  久蛮说:「让他疯去!别管他!」
  「是、是。不过到底还是要去看看的,等我看一眼就回来,继续陪您打牌。」
  「这种小事没关系的!」久蛮说。
  顾晓山笑笑,便跟久蛮挂了电话。
  想起久蛮的凶狠,叔敬仪还是心有余悸。他顿时就慌了,但还是见过风浪的人,便仔细考虑,又笑着说:「我就不信了!你要得到久蛮的信任,也费了好大功夫吧?难道竟然为了出一口气,拿他的情人来开玩笑?」
  「不开玩笑!」顾晓山笑道,「睡了他情人的人又不是我!是你,更何况,你还是有前科的。我现在却是他的合作伙伴,你觉得他会相信谁?」
  叔敬仪满头冷汗,思前想后,算明白了,冷笑一声:「没想到!韧子那么单纯的人,也叫你给教坏了,居然学着给我设套了?」
  「明明是你教坏了他!」顾晓山听见他提韧子就生气,抬起腿就给叔敬仪来了一脚,「他原本哪里知道这些龌龊事!还不是你这个下流货色!」
  叔敬仪冷不防被踢了,但他也是摔打惯了的,却也不觉得十分疼痛,只嘲笑说:「堂堂一个做正经营生的大总裁,为了给小男友出气,这种不入流的犯法手段也使起来了?自己看不住人,还怪我了?」
  顾晓山也觉自己刚刚行为失了风度,便拍了拍叔敬仪的脸,端起一张笑脸说:「对不起,刚刚失态了。您倒是很会说话,有什么,跟久蛮大哥说去吧!」
  叔敬仪双膝发软,却强自镇定:「这儿是你的地方,出了这种事情,你也逃不了责任。咱们还是私了吧!」
  顾晓山正等着叔敬仪说这话呢,便笑着说:「私了?怎么私了?」
  叔敬仪自己设计捉了郁韫韧的黄脚鸡,现在反而被「以其人之道」了。叔敬仪无奈之下,只得签下了顾晓山准备好的协议,和平退出合作项目,但赌牌还是要留下的。
  那时候,叔敬仪是昏昏沉沉的,喝了酒,判断力也下降,又处于惊吓之中,回去仔细一想,总觉得破绽百出。只说,久蛮何等凶悍之人,顾晓山再为韧子出气,也不敢真的拿久蛮的新宠来设局。后来仔细一查,才知道躺进他房间的人根本不是久蛮的新宠。
  至于叔敬仪的两个马仔么,本来确实是守在客房门口的,但知道久蛮在酒店大门外出现,也吓了一大跳。顾晓山劝他们别在久蛮面前现眼,请他们去隔壁客房躲着,横竖叔敬仪在房间里睡觉,应该没什么大事的。那两个马仔也觉得很对,听从了这顾晓山狐狸的建议,于是就成全了这一出「报应不爽」的仙人跳大戏。
  韧子头一次做这种坏事,也挺忐忑的,灌醉了叔敬仪之后,就慌慌张张的回了顾晓山的公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到了第二天,顾晓山才开门回来。韧子一听见开门声,就跟三哈似的巴巴的跑过去,又抱住了顾晓山,闻见他身上都是烟酒味,便说:「应酬了一晚上呢?」
  顾晓山脱下外套,笑着说:「久蛮真是精力充沛。」
  韧子问道:「叔敬仪那边……」
  「如计划一样。」顾晓山握住韧子的手,又亲了亲韧子的额头,「你真棒!」
  「我、我?」韧子不解的看着顾晓山。
  顾晓山笑着说:「这次全靠你,才那么顺利。你真是大功臣。」
  韧子却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假话吧?你那么聪明……还有桐子,他也很机警。就算没有我,你们也能想到办法找叔敬仪麻烦的。」
  顾晓山却说:「哪有这么容易?叔敬仪那么精明,也不是好哄骗的。是你,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韧子听了就笑:「那我不是最狡猾的一个?」
  「是,你才是最厉害的。」顾晓山吻了吻韧子的脸,「我再精明,也翻不出你的指掌外。」
  韧子便搂住顾晓山肩膀,说:「我还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
  「怎么?良心不安了?」顾晓山皱起眉问。
  「不,恰恰相反。」韧子笑弯了眼,「觉得好解气。」
  顾晓山也放心了。
  韧子又笑着说:「还挺好玩的。」
  顾晓山便捏了捏韧子的鼻尖:「学坏了。」
  韧子想了想,却又不说话了,脸上竟有些不愉快。顾晓山察觉到,便问:「怎么?不高兴了?」
  韧子回答:「桐子说,你们以前那样保护我,一来是怕我受伤,二来是怕我失了天然。现在我是『失了天然』了,你是不是就觉得我坏了、不好了?」
  顾晓山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韧子可是认真地在烦恼。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离『失了天然』还远着了!」顾晓山揽住韧子的肩膀,说,「怎么就坏了?我说是更好了。」
  说着,顾晓山便朝那张撇着的嘴吻了下去。
  原来二人亲热了一阵,但顾晓山身上俱是烟酒味,便去洗澡。顾晓山洗完澡了,也没了刚刚的兴致,反而是这些天一直忙里忙外,又刚刚熬了一宿,一直撑着是挺精神的,现在放松下来了觉得很是煞人,倒在床上便睡。韧子见状,也就给顾晓山盖了被子,调好了室温,在他身旁坐着看书。但韧子看书看不过三分钟就觉得很倦,便拿起了手机看,倒是趣味不断。
  顾晓山睡够了醒来,已过午后。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了楼下,见韧子在布置着狗屋。韧子听见动静,手里捞着两个狗玩具从狗房里走了出来,笑着说:「你醒了啊?」
  顾晓山揪了揪韧子手上的玩意儿:「怎么?你还玩三哈的玩具呢?」
  韧子分辩说:「我看哪些被他咬坏了的就要扔。我想着,咱俩住这儿,也不能把三哈落在家里。还是得接过来,不然,他看不见我,就该伤心了。」
  「三哈还能伤心呀?」顾晓山笑他自作多情,「你离开多少天,他都是照吃吃、照喝喝的,谁走了他都能过。你离开了,他的日子还是那么好过的。」韧子听了不高兴了,却见顾晓山又摸着他的脸继续说:「倒是我,没了你就不能过了。」韧子便立即转怒为喜,心里一阵甜蜜的。
  顾晓山信手呼噜了一把韧子的头发,心想:还说自己学坏了、失了天然了,还不是老样子。


第91章 
  韧子却说:「那是我想着三哈,可不行么?你整天工作那么忙,我一个人好无聊。」
  顾晓山闻言,便有些愧疚,却笑道:「你又不是家庭主妇,怎么就镇日一个人在家了?难道还不能出去走走?再不济,还能上班呢,韧总!」
  「别说上班,说上班我就脑壳疼。」韧子摇头,「我这人啊,就不适合上班!」
  顾晓山笑了:「那你就适合K歌热舞?红酒派对?」
  韧子便说:「我不去这些地方,但你又不让我和别人单独一起,那我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顾晓山便道:「都是你不知道交些好朋友。」
  「就你能说我?」韧子哼一声,又说,「我现在和桐子是好朋友了,我和他出去玩,可行了没?」
  顾晓山又笑了:「我明明记得你之前还吃他的醋呢,现在倒和他做好朋友了?」
  韧子却说:「你只爱我一个,我上哪儿找醋吃?」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的,却又叫顾晓山非常甜蜜。顾晓山抱着韧子说:「是啊,我只爱你一个。你谁都不用妒忌。」说着,顾晓山又顿了顿,跟韧子说:「可你也不再计较我和他曾尝试结婚的事情了?」
  韧子听了,想了想,就说:「你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但他说了,这是误会。」
  顾晓山笑了:「你就听他的?不听听我说的?我要不说,你就不问了?」
  韧子想想,说:「一时也没想起来。」
  顾晓山也是服气了,把韧子手里的狗玩具拿走,拉着韧子在沙发上坐下,一边说道:「情侣之前,还是该坦诚。你就算不问,我也该告诉你的。免得因此生了嫌隙,反倒小事变大事了。」
  韧子呆呆地坐下,又问:「那你和他是订婚了没?」
  「我与他当时不过是消遣——这么说来似乎很不妥当,但你既然是看着我一路怎么过来的,便知道这个词放在我与他人的关系上并不过分。」顾晓山也不打马虎眼了,认认真真、老实交代,「我会和父亲出柜,并非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想要出柜。尽管换了个人,我也是会出柜,也是会和家里闹起来的。甚至……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不是GAY,我也会找到别的事情来和家里闹一番的。」
  韧子讶异不已:「为什么?你们家不是一直……一直挺……」韧子也不知该怎么说,想了半天,才憋出了后半句:「挺讲规矩的么?」
  「规矩?」顾晓山冷笑一声,「我就是受够了,所以想打破他的规矩。我反抗他,搬出本宅,都是为了告诉他,我不再受他规矩的束缚。」
  韧子隐约明白了,沉思一下,便说:「我懂了,这是你迟来的『叛逆期』么?」
  听见这个比喻,顾晓山也笑了,却不得不点点头:「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叛逆期是荷尔蒙的冲动,我的这次『叛逆』却是多年来的蓄谋。」
  「蓄谋?」
  「也许这么说也不妥当,但我一直想着要有这么一天,要反叛的。」顾晓山说着,心中竟然有些唏嘘,「那天来了,我自然抗争。父亲当时也不肯信我真的是GAY——或者说他不肯信我竟然铁了心要反抗他。为了证明我的『认真』,我便向父亲提出和穆初桐结婚。父亲当时才真正如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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