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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离魂小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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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也很满意,还高兴地送了顾晓山一串大金链子。顾晓山这个精致基佬实在看不起这种土味审美,但对方是兜里有枪、家里有炮的大佬,所以顾晓山还是一脸欢喜地戴起来,说道:「这真是华贵精致啊!」
  久蛮笑着说:「你喜欢吗?」
  顾晓山一脸认真地大肆夸奖大金链子是世界上最fashion的配饰,引经据典,又强调金要够亮,链子要够粗,搭配皮草,那才是最闪耀的style!久蛮听了觉得遇上知音,特别高兴:「你以为只有金链子好吗?还有金戒指、金镯子、金臂环……全都是好东西!」说完,久蛮打开抽屉,随手抓了一把金饰送了顾晓山,让他回去好好品味足金的神韵。
  顾晓山带着这堆金器回酒店,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只将东西收起来,便住进了上次韧子入住的房间里。茶几的盘子上没放酥饼,而是放了他叫经理提前准备的动物饼干。顾晓山想起这饼干是甜的,韧子最喜欢吃,可当他咬着的时候,却尝不到多少甜味。
  韧子和顾晓山一样,也是吃啥啥不香的,尽管叔敬仪哄他,他也很难给个笑脸。坐同一桌的穆初桐倒挺好胃口的,但心里也嫌叔敬仪的存在影响他的消化功能,所以找了个借口,说郁氏的项目有问题,要带韧子走。叔敬仪却拦住了:「这是你工作出了问题,拉上韧总做什么?」
  穆初桐却笑了:「这个项目是韧总负责的,当然要和他一起商量!」
  叔敬仪却笑着问韧子:「你知道他说的项目问题是什么吗?」
  韧子茫然摇头。
  穆初桐便道:「我还没跟他说呢,他当然不知道!」
  叔敬仪却说:「韧总,咱们好朋友,您也直说呗,这项目你都没沾手吧?」
  韧子还真的就直说了:「是的,我真的还没怎么参与。都是马克在干。」
  叔敬仪便笑着说:「听到了没,穆总,你这样可不是耍韧总玩么?韧总好不容易出来喝个茶,你就拿些根本和他无关的事情来烦他。我看你还真不会做人啊!」
  穆初桐笑了,道:「是的,敬少爷教训的是。」
  这声「敬少爷」,穆初桐从小喊到大的,每次喊着的时候都是貌恭心不敬,眼睛里都是鬼主意。让叔敬仪就很不舒服。
  穆初桐也不说工作的事,只聊了两句,便上洗手间了。
  叔敬仪便穆初桐走开了,便和韧子说起体己话来,又问他最近怎么那样不开心。韧子也不知该怎么说,被问了几句,便觉得不安,抬起眼来,问道:「桐子怎么还不回来啊?」
  叔敬仪便说:「我让人问问去。」正是这个当口儿,叔敬仪的一个保镖便来了,说:「穆先生刚刚在外头接了个电话,让我回来跟两位说他有急事,先走了。」
  「果然是工作的事吗?」叔敬仪便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管他了。」
  韧子却不觉得不安心,他又想起郁韫韬曾提醒自己,说叔敬仪这人人品有问题,叫他小心着些。韧子虽然没十分相信,但心里也不免多了几分疑虑。韧子想了想,说:「我出去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说着,韧子便站起来往外走,在茶楼的走廊给穆初桐打电话,然而那电话却没接通。
  韧子皱起眉,给郁韫韬打了电话,说了情况。郁韫韬叫他顺着楼梯间往下走。韧子便一边走一边看,却见穆初桐倒在地上,两个叔敬仪的保镖对他拳打脚踢。保镖看见了韧子,也是大惊,一下懵住了。
  韧子气得发抖,骂道:「你们滚开!」
  郁韫韬也隔着电话跟着骂:「你们滚开!」声音倒是很响亮,两个保镖也听见了,确实是不敢和郁韫韧正面杠,便赶紧溜了。
  韧子立即送穆初桐去医院。有着多年挨揍经验的穆初桐倒是很淡定,说保镖是看着打的,要不了命,甚至没怎么伤到筋骨。


第88章 
  韧子忍不住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我欠揍啊!」穆初桐躺在病床上,看着韧子,说,「我也挺庆幸你发现了我。」
  韧子点头表示同意,说:「我也是特别庆幸及时找到了你,不然不知道你要被打成什么样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儿又不是C国,我好歹算投靠了顾家,他们也不敢把我打成怎么样。」穆初桐看着韧子,说,「我是担心你啊……」
  「嗯?」
  「他们选择那个时候、光天化日就迫不及待要把我拉走,肯定是想对你做点什么。」穆初桐温和地说,「我刚刚被摁住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件事,还挺担心的。看到你到来,就放心了。」
  韧子特别惊讶:「想对我做什么?」
  穆初桐咳了两声,说:「他一直对你有想法,你不会不知道吧?」
  韧子惊讶万分,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穆初桐看见韧子这个反应,也不意外,只轻轻一笑:「没事儿,就当我没说过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韧子追问,「你这话我都听不明白!」
  「你见到个人,就信他,这毛病得改。」穆初桐以教训的口吻说,「你这毛病就是你身边的人纵出来的。明明你哥还有顾晓山,都看得出来叔敬仪在打你的主意,都不跟你说。就是他们太宠你了,一会儿怕你难过,一会儿怕影响你的心情,一会儿是高兴你这样笨笨的。也有他们自以为是,觉得可以永远保护你的意思,怕你失了天然。横竖就是他们脑子有问题,并且觉得你的脑子也有问题。」
  韧子听得迷迷糊糊的:「到底是谁有问题?是我有问题吗?」
  「你当然也有问题!」穆初桐恨恨道,「你怎么就觉得叔敬仪是好人了?」
  韧子想了想,变得有些迟疑,半晌才说:「其实我哥也提醒了我。但我始终觉得,叔先生是帮过我的人,不会害我的。」
  「他还会帮人啊?」穆初桐冷笑道。
  韧子便将谭珠贵的事与穆初桐和盘托出。穆初桐越听越头痛,只说:「这……这分明是他陷害你呀!」
  韧子一怔:「怎么就是他陷害我了?」
  穆初桐摸着额头,有些头痛似的,说道:「你自己想!一个晚上想不明白,想两个晚上!你这么大个人,这点事都想不通么?我的小韧总,做人不能这么懒得动脑筋!」
  韧子离开了医院,回到家中,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以那么大的恶意去揣测友人行为的动机。
  叔敬仪「帮助」他摆脱谭珠贵的事情,细想下来确实是有不少破绽。但韧子从未往那方面想过,因为他一直认为叔敬仪是朋友,不会伤害自己。另一方面,也有穆初桐所说的「懒得动脑筋」。他从小都是这样,做多错多、说多错多,常遭父亲的训斥。
  好比小时候他尝试帮父亲倒茶,却将茶水洒了,险些烫伤。父亲训斥他,命令他不准再碰热水。于是他只得乖乖听命。渐渐的,他自己也不斟茶递水了,总有人帮他做好,他不费这个力、不费这个心,反而无事。
  小时候,他尝试选择骑马作为选修课,却险些摔伤,顾晓山将此事报告了郁老爷。郁老爷立即帮他更改了选修科目,又训了他一顿,说他笨手笨脚的怎么可以学骑马。他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之后便任由家里决定他的课程。这看起来确实是个好主意,他不费一点心力,就选上了一些学习任务轻、教师也友善的课程。比他自己做决定强多了。
  类似的事情充满在他成长的每一个环节,他渐渐习惯了听「聪明人」的话,自己不做决定。甚至到他长大了,当上了CEO,还是不做决定,将小事交给智宣料理,将大事呈报老爷子决断。他原以为管理那么大的一个公司很困难,却发现这样懒散下来,公司还算是经营得可以,勉勉强强的也算交得了差。虽然他的业绩还是不太理想,但大篓子是没有捅出来的,就算最后被兄长取而代之,他也没有什么怨愤,还觉得松一口气了。
  顾晓山、郁韫韬选择对他隐瞒很多不好的事情,大概是和他一样,有着这么多年的习惯,积重难返了呢。穆初桐一个后来者看到,为此震惊不已。但这对于他们来说,却已是常事。
  然而,穆初桐和韧子相处下来,也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想保护他。韧子心里这份不设防的纯真确实比较难得。可穆初桐又想,这反而是害人啊。他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穆初桐给顾晓山通电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今天的事情。
  顾晓山大约和穆初桐想一处去了,觉得叔敬仪突然撕破脸打人,肯定是有什么动作,便问:「韧子没事吧?」
  「喂,顾总,你有没有点人性?」穆初桐问,「我现在被打得半死,你却问小韧总有没有事?」
  顾晓山听见这个回答,便知道韧子无事,便道:「他没事就好。」
  韧子自己没事,也每天来探望穆初桐。这天韧子拎着两串香蕉一筐苹果,放穆初桐床头上。穆初桐看着好笑,说:「你天天这样拎水果的,知道的说我是病患,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个猴儿。」
  韧子笑道:「也不能空手就来啊。」
  「可以的。」穆初桐说,「你给我带的苹果怎么有皮的?给我削一削。」
  「苹果肯定有皮啊?」韧子也不太会削皮,但觉得这么大的人了,总得要开始学着做点事,便问:「水果刀放哪儿了?」
  穆初桐朝小厨房呶呶嘴:「那儿呢。」
  穆初桐住在韧子安排的私人医院高级套间里,附带一个小厨房。厨房不大,但也有炉灶、案板、流理台,配备冰箱,算是五脏俱全。平时穆初桐吃腻了医院的配餐,想开小灶,也可以叫护工去做。反正他住院的一切开支韧子全包,他也不带客气的。
  韧子拿了一只苹果推开厨房的门,一进去门就被合上了,背后窜出来一个人,将他的嘴立即捂住了。
  韧子原本吓了一跳,苹果都掉地上了,可闻见背后传来的淡淡古龙香,感受着熟悉的怀抱,便安心不少,心中既惊且喜的。从背后把他「偷袭」的人见他一点不怕,便觉无趣了,将手放开。韧子却不敢转过身来看那人的脸。于是,那人便从他背后绕到他的身前,说道:「见到我不开心吗?」
  韧子抬起头来,不出所料地看见了顾晓山的脸。但让他有点意外的是顾晓山的脸上多了点乌青的胡茬,比他平时的精致更多点颓唐,又在两颊增添了点阴影效果,看着似乎憔悴了些,但又多了几分男人味。
  韧子讶异地说:「怎么没刮胡子?」
  顾晓山便道:「我是太想你了,刚下飞机就过来,没来得及刮胡子。」
  韧子心里有些窃喜,但又有些犹豫:「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顾晓山说道,当然是故意不刮胡子装可怜。
  韧子却开始用「恶意」揣测起来,便想得生气,骂说:「放屁!你要是想我,怎么不往郁家跑?你跑这儿来,是来见你的初恋的!」
  顾晓山未曾想到韧子多了几分刁钻了,便握住韧子的肩膀,笑着解释说:「我听说你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这儿,我才过来的。」
  韧子便道:「你听谁说的?」
  顾晓山见韧子眼神怀疑地打量自己,便叹了一口气,说:「是穆初桐告诉我的。」
  「你!」韧子气急,「你还跟他藕断丝连!」
  「我和他在谈生意呢,怎么可能不联系?」顾晓山解释,「更何况,他知道我关心你但是又联系不了你,才告诉我这些的。他很明白,我心里只有你。反而是你不明白。」说着,顾晓山又摆出委屈的表情,配合那胡茬,还挺招人心疼的。
  韧子听着,心也软了,只觉得顾晓山说得在理,却又拧过脸去,说:「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净会骗人!」
  顾晓山只说:「你就是个法官,要判我死刑,也该听听我的辩解啊。」
  「我不听、我不听!」韧子虽然嘴上那么说着,却没挪开步子,反而自个儿袒露心声,「你只会用那些精致的话术来糊弄我,我为什么要听?你想我听你说话,除非你真诚点。」
  顾晓山见韧子这个态度,便知道很有希望,便握住韧子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韧子感觉到手背上温柔的吻,便脸都红了,粗声粗气地说:「你说话就说话,别这样!——没、没礼貌!」


第89章 
  「我是太喜欢你了。」顾晓山将韧子的五指扣住,和他来个没有缝隙的十指紧扣,「我总害怕以前的事情会惹你不快,所以刻意隐瞒。我又怕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完美,发现我不是个理想情人,所以才不敢跟你说真话。」
  韧子听着这话,心越发地软,脸上却还是挺倔的:「狗屁!你说的都是狗屁!你打小就那样坑我、戏弄我,一肚子坏水,到处骗人,又算计又抠门的,我怎么会觉得你完美?我是傻子吗?」
  顾晓山反而被他噎住了,哭笑不得,半晌才点头,说:「我是傻子,我竟然以为你觉得我很完美。看来我在你眼里,缺点还真不少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韧子忽又觉得自己刚刚说得太过,便道,「你也是有很多优点的。」
  顾晓山含笑点头:「是的,我算是明白了,爱一个人就该包容对方的缺点,同时也不该害怕暴露缺点。」
  韧子听得心里甜丝丝的,但始终不安:「可……可你是我强求回来的,你真的能真心喜欢我啊?」
  「不,不是强求。」顾晓山懊悔地说,「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从过去开始就非常在乎你,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这么多年以来,我对你是怎样的,你是知道的,难道这也能作假?」
  韧子想起过去的种种,便也动容,可又不免怀疑:「但那不是爱情啊?」
  「不,只是我没思考过『爱情』的可能性而已。」顾晓山微微笑,「你问我,为什么突然答应了你的追求?我又何尝不想问,你为什么突然追求我?」
  韧子一时也愣住了。
  这个问题倒很难回答了。
  难道是因为一个梦吗?因为梦见了他和顾晓山在2028当上了情侣,他就在现实里也想和顾晓山当情侣了。这样的原因听起来比什么都荒谬。但却是真实的,像他对顾晓山的爱情一样,来得好像个玩笑,实际上却是不折不扣的真心!
  顾晓山凝视着韧子,眼里似有波光闪烁、暗光浮动,神色动人如同乌云破开所绽放的月色。
  韧子忽含泪将顾晓山紧紧抱住:「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我就突然好爱你啊!」
  顾晓山没想到先换来了韧子的动情告白,心里又是感慨又是激动的,便把怀里的恋人抱紧,低声说道:「我也是——突然就非常爱你。」
  韧子伏在顾晓山的肩头,闻着那熟悉的香味,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
  他原本还想问穆初桐的事情的,可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别说这些天看着穆初桐的表现,韧子明白他俩根本不可能刻骨铭心、旧情难忘。也别说顾晓山和穆初桐曾有过订婚的意图,就是顾晓山真的结过婚了——就算顾晓山生过孩子,他都不在乎!
  从今往后,顾晓山爱他,他也爱顾晓山,这就足够了。
  顾晓山一下飞机就往这儿赶,当然不是为了看穆初桐的病。穆初桐也很有自知之明,问他是不是来找韧子的。顾晓山便说:「他现在大约还在生气,看见我在,说不定转身就跑了,我先躲进厨房。你到时让他进厨房来,我要跟他把话说明白,将误会解开。」
  穆初桐便道:「那行,先将厨房里的刀具收起来吧。免得你们吵起架来,惨变血案。虽然这儿是医院,随时有医护人员,但我生意人,见了血光也不吉利,指不定要破财的。」
  顾晓山便道:「我与他是不会吵起来的,更不会动手。不过你放心,我也有要事在身,不会耽搁太久。我一和他说清楚了就立即回去处理要务,不至于影响你休息。」
  穆初桐便让顾晓山先进了小厨房,然后又借口让来探病的韧子进去。穆初桐在病床上坐着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里头的人出来,便想道:「他俩还没说开吗?那个顾晓山说话弯弯绕绕的,小韧总哪里受得?又磨磨唧唧的,打扰我看财报呢!」
  于是,穆初桐从病床上下来,走到小厨房门边,贴着耳朵去听他们说话——
  「别、别这样,」韧子说道,「桐子还在外头呢,他大约会听见的。」
  里头又传来哗哗水声,是顾晓山拧开了厨房的水龙头,顾晓山说:「我们有水声掩护,他就听不见了。」
  「嗯?」穆初桐心想,这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不会吧?
  穆初桐悄悄把门开了一丝儿缝儿,便见顾晓山将韧子放在厨房流理台上,顾晓山背对着门口,衣冠楚楚,而韧子的裤子都掉地上了,但穆初桐也看不见什么,就看见韧子双条腿分开在顾晓山的身侧,光脱脱的,就右脚的脚腕上挂着一条白色三角内裤——穆初桐立即掩住眼睛,将门关上:顾晓山不说了有要务在身,不会耽搁吗?更不会影响我休息吗?
  「啊啊啊——嗯嗯嗯啊啊——」
  穆初桐戴上耳塞,坐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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