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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庙的女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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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呀?她舍着老脸求了村长,可后来,这事就没信儿了。她知道这里面肯定是在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依她所了解的村长是不会不管的。再说了,就是不出问题,谁家的姑娘肯到这白沙滩上跟她这仨儿子过一辈子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引子(10)
眼前这春芽,是特殊原因带来的,是境遇的不可多求。她对春芽非常满意,春芽人长得漂亮,而且人又那么善良,这让瞎妈很欣慰。可另外两个儿媳妇到哪儿去给儿子们找呢?很明显,这三个儿子都喜欢春芽,谁叫他们没见过女人呢?可这三个儿子怎么能娶一个媳妇呢?这事弄不好要给三个儿子造成隔阂。如果再给那另外两个儿子到岸上去找,中意不中意先别说,来了后,能不能像春芽那样孝顺自己,和儿子们合成一股过日子,还很难说。弄不好来了后就打架,整天闹别扭,那样的话,这白沙滩上可就没有安静日子可过了。
几天之间,眼看着瞎妈衰老,这可是延续她牛家香火、家业的大事。这家要是毁在她的手里,可怎么对得起那死鬼丈夫牛德旺?当她又一次询问春芽喜欢谁的时候,春芽说三个都喜欢,这时候,让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让春芽同时嫁给他们三兄弟。记得在她年轻的时候,就听人说过,在她的老家北海道附近的乡下,就有一女嫁给几个兄弟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春芽要是能同时嫁给他们哥三个,这家就不会散,这兄弟情谊就不会散,自己就能安心养老。
那天,瞎妈趁春芽睡午觉的时候,把三兄弟叫到父亲的坟前,让他们跪在地上,向父亲的陵墓发誓。要他们兄弟三人齐心协力,共享幸福,保住家业,孝敬老母。然后,她把自己要兄弟三人一起娶春芽的事情对他们说了,兄弟三人先是一惊,后来又是一喜。这三兄弟本来就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对于世间之事知之甚少。把兄弟间情谊之事看得很重,再加上春芽和他们的客观情况,也只能这么解决问题才是对的。
春芽嫁给大水他们兄弟三个,那是她的命里注定,那也是她在那个年代唯一的选择。这也亏瞎妈想得出来,这也就是瞎妈敢这样做。三男共养一妻,一女供奉三夫。这是瞎妈的主意,也是瞎妈不可扭转的安排。在瞎妈看来,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儿子们相互之间的感情,也只有这样才不会给白沙滩上带来麻烦,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这个家。面对春芽来说,瞎妈可把话都和她说在前头了,我这金蛋似的三个儿子都给了你,你可不能给我出一点错,你要把这家给我照管好,要给我生一大堆孙子,要保证我的养老……
这些条件春芽都答应了,春芽自然有春芽的想法,她心里确实喜欢这哥三个,要是让她嫁给他们中的一个人,另外两个她都会想着的。如今瞎妈把这哥三个都给了她,她心里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因为瞎妈说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再给那哥俩从岸上弄俩利害媳妇来,那时我就看着你们打架吧。春芽嘴上不说,心里那个乐呀,一下嫁给三个帅小伙,那得是什么滋味呀?没人的时候,她感叹自己的命。以前,嫁给一个半条命的废物,名义上是夫妻,可什么都做不了,还得像使唤丫头一样地伺候他。如今又一下嫁了三个,而且是她日思夜想的三个人,这人的命呀……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乐出声来了,让瞎妈直打她的屁股。
瞎妈在白沙滩破庙里,让儿子们挨排地住了三间西厢房,哥仨一人一间,正堂北屋由瞎妈和春芽住着,瞎妈住东套间,春芽住西套间。东厢房是厨房和库房。新婚的第一个晚上,是靠三兄弟抓阄过来的。那天晚上,瞎妈让春芽做了三个纸条,其中一个上面做了记号。把三张纸条揉成三个小*,由瞎妈撒在炕上。是二水抓到了带符号的纸条,所以他和春芽二人入了洞房。以后的日子,春芽按日子排,星期日跟着瞎妈住,其他时间春芽轮流去他们哥三个的住处。在这动荡年代中的世外桃源里,他们的日子过得平稳而又和谐。尤其是春芽,过得心满意足,享尽了人间春色,对瞎妈那是体贴照顾入微。瞎妈由于彻底放下了心事,再加上春芽的细心照顾,脸色显得丰润又年轻。他们在这乱世之时的世外境界中,尽管对岸的大喇叭在不停地叫,可他们着实过了几年安逸的生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引子(11)
可是,这年春节,在春芽带着大水他们哥三个给瞎妈敬酒的时候,突然瞎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口酒喷出来,就昏过去了。此后,瞎妈一病不起,总是拉着春芽掉眼泪。后来,春芽才知道,瞎妈是想要个孙子。他们结婚这么多年,春芽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这就是瞎妈喷酒的原因。弄了半天老牛家还是没有后啊?这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三个小伙子都没有使春芽怀孕,你说这不是命是什么?
岸上又传来了消息,青皮当了村治安组长。有一天清皮带着人到白沙滩的河神庙里来,说是要牛家的人都到岸上去住,要接受革命形式教育。这里的破庙要拆了,封、资、修的东西都要砸烂。不许他们在装神弄鬼传播迷信了,还把他们原来装神时的道具和衣服都给烧了。瞎妈说他们一家搬到这里住是当初政府的安排,她是和政府有协议的。装神弄鬼也是经过政府同意的,而且自己没要政府一分钱,只是为乡亲们服务。青皮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这上面,他的眼睛只是在春芽身上转。他还追到春芽的房间里面去,问她到底是谁的媳妇?春芽看见他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可也不想死劲地往外轰他,因为他于她有恩,但还是在他太过分的时候,打了他一个嘴巴。青皮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要找人给他们搬家。瞎妈看他要真来劲,就急中生智地说你让我们搬我们就搬,那牛家大院是当时政府分给我的,我就住牛家大院,别处我哪儿也不去,青皮一听瞎妈这话就马上软了。因为这牛家大院现在青皮住着,这要是瞎妈认真起来,那他就得给人家腾出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心里话算你狠。可他的眼睛在春芽的身上瞟来瞟去的,又实在是不甘心。心里就又打起了歪主意,好,咱走着瞧。
这青皮回到家里后,吃不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春芽,闭上眼睛就是春芽的影子。自从自己当这村里的头以来,可着村里还没有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拒绝过他呢?可如今这一个春芽愣让他没法活,他心里暗暗在琢磨着办法。
晌午觉他睡不着,就起身划着船来到了白沙滩。他悄悄上了岸,朝河神庙的院子里走去。四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大概都睡觉了。其实,哥三个都没在家,瞎妈在午睡,春芽一个人在洗澡。青皮顺着流水声摸过去,透过厨房的窗户往里面看,很快,春芽那*的雪白的*就展现在他的眼前。春芽感觉到了门外有人偷看,可是她以为是那个哥仨呢,就有意识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一副青春女性的身体,一览无余地呈现在青皮的面前,青皮见状,早就热血沸腾起来,哪里还绷得住,就一下撞开门闯进去,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把春芽抱住。而后,两手在春芽的胸上身上乱摸起来。春芽见闯进来的人是青皮,吓得突然失声大叫起来。瞎妈被叫声惊醒,从堂屋顺着声音赶紧摸过来,听清楚情况后,也跟着大叫起来,举着拐棍就胡抡。这时候,青皮已经把春芽按在地上,自己的裤子也脱下来,骑在了春芽的身上。
春芽虽然挣扎,可她已经不再做有效的抵抗,因为青皮毕竟是她的心仪之人。这让青皮更加来劲儿,嘴在她的脸上乱啃着,*的身体一下就压在春芽的身上动作起来,任凭瞎妈那雨点般的棍子落在自己的背上,他和春芽在地上滚着,春芽这时候已经在全力配合着,在瞎妈听来,青皮的喘息声中还有春芽的呻吟声。气得瞎妈一边抡着棍子胡打,一边大骂春芽是骚货。
青皮喜欢春芽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如今一朝如愿以偿,心里那叫一个兴奋。春芽本来就对青皮有好感,尽管青皮多次调戏她,可她总是忘不了在她危难时刻,青皮对她的那点怜悯之情。所以,一个想占有,一个想报答,这就完成了在这白沙滩上河神庙里,在瞎妈的眼皮底下所发生的一次令人惊骇的艳事。这也是后来在春芽的心里一直久久回味的一次真正的性体验,也是她唯一的一次激情放纵的性体验。然而,她为这次体验也付出了她作为女人的最大代价。
三水正好从外面回来,听见厨房里面瞎妈的叫骂声就闻声闯进来,看见赤身*的青皮把赤身*的春芽压在地上,立马怒火冲天,他顺手就将手里的一个物件朝青皮头上砸过去。青皮一阵激情已过,完事后正想起身。躺在地上的春芽见三水进来,心里一惊,又见有一个东西朝青皮飞过来,就赶紧一推青皮,青皮的头才算躲过了这一劫。三水见没砸着他,心里怒气不出,就顺手抄起门后的一根顶门杠,照着青皮的身上就是一棍子,青皮上身躲开了,可三水这一棍子还是打在他的大腿上,青皮一声尖叫,人就瘫在了春芽的身上。三水用脚蹬开身体已经瘫软的*的青皮,拉起身上*的春芽,把她推出房间。春芽还在关心着青皮的伤,瞎妈用拐棍敲着地,在骂街,三水送春芽回来,看见青皮还在地上躺着,就上前一把抓住青皮的前襟,想把他拉起来,可青皮怎么也站不起来,原来他的一条大腿被三水给打断了。
青皮住进医院,三水进了监狱。
。。
入狱(1)
1
这是一九七七年的春天,春芽第一次去监狱探监的时候,和大水、二水一起去的。他们见到三水的时候,明显得人瘦了一圈。春芽一见三水的面,就哭了。他们是在劳改农场的场院里见的面,三水是由一个年轻的警官陪着来的。身后面还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犯人,一看就比三水大得多。春芽拉着三水的手,哭个没完,最后,还抱着三水的脖子不撒手。三水也是好长时间没见到春芽了,心里想得厉害,就紧紧地抱着她,心里火烧火燎的,真想有个空屋才好。整个见面时间,都让春芽给哭了,大水和二水他们什么都没跟三水说,那个年轻的警官就说探视时间到了。临走的时候,大水才说了句:妈一切都好,不用你惦记。要不是二水把春芽给拉走了,春芽还得哭呢。
三水和那个戴眼镜的同室犯人,目送走了大水、二水、春芽,回到监狱的宿舍里后,三水心情很不好,完全是让春芽给哭的。那个戴眼镜的犯人叫林凡,林凡给三水倒了一碗水,然后二人就聊起来。这姓林的,是一所医药大学的教授,因为反革命罪被送进的监狱,身上背着二十年徒刑。一坐下来,林教授就问三水这春芽是不是你媳妇,三水说是。林教授又问,可我看你那二哥和她也不是一般关系呀?三水说:那又怎么说?林教授说,你看春芽哭的时候,他给春芽擦脸,春芽走的时候,他还拉着春芽的手……三水见他没弄懂,就把自己三兄弟和春芽的事情对林教授说了,林教授听了后大为惊奇,眼睛都直了。
林教授没有结过婚,搞过一个女朋友,要结婚的那年,一九*年,他被抓进来了。二十年的大刑呀,二十九岁进来,如今已经是四十一岁的人了。人一到了这种地步,青春完了,事业完了,就是生儿育女也可能完了。为什么呢?这林凡在监狱里这几年,和原来的一个同室犯人好上了,二人搞了几年的同性恋,去年那个同室犯人出了狱。那个犯人虽走了,可他这毛病就算是落下了。自从三水进来后,他看见三水就眼睛一亮。他又比三水岁数大,自然就照顾得周到一些,这一点很是让三水感激。对于如何发展他和三水的关系,林教授可不着急,因为日子长着呢。再说这事不能弄炸了,要是让狱管知道了,那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情。
三水刚入监狱,干活时不知道轻重,总是弄得浑身是伤。林教授就像母亲一样给他擦伤、上药。虽然每一次触摸到三水强壮的身体时,他的心都要激烈地跳动,可他为了以后的幸福,还是强压下去了。三水虽然感觉到了林教授那火热的感情,可他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觉得林教授对他实在是好,真够哥儿们。开始入狱时的不习惯,他对家人的思念,时间一长,随着林教授的关爱,都逐渐淡化下去了。他的心里逐渐有了林教授,因为起炕、上班、吃饭,喝水的时候林教授都想着他,渐渐地他也想着林教授了。很快他们在监狱里就成了相依为命的劳改伙伴,大事、小事他们都商量着来。
林教授和三水他们住的是监狱马圈的饲养室,林教授每天除去上班外,晚上还要起来给牲口添草料,照料着监狱农场的十几头大牲畜。狱管人员把三水安排到林教授这里,也是考虑到林教授最近几年身体不太好,让三水照顾一下林教授。饲养室的外屋都是饲料,里屋有两个土炕,分东西安排。中间是一个火道相连接,外屋一烧火,两个炕都热。而火道的上面正好放一个炕桌,二人平时回来吃饭、学习、下棋、喝水都在这张炕桌上。就是偶尔发生了争吵,也都敲着这张炕桌。
入狱(2)
三水一入狱,林教授很快就发现,他是个文盲,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狱管人员特别要求他教三水写字,学文化,给三水脱盲。于是,林教授在闲暇下来就教他写字,之后又教他简单的文化知识。三水是个聪明人,很快就从写自己名字开始,一直到学会四则运算,这之间,林教授当然也花费了不少的经历。三水是一个学什么像什么的人,林教授又是有心相授,所以,三水的学业进步很快。当三水把第一封家信送出去的时候,他的心情激动得可想而知了。他把林教授抱起来。当然,林教授的心里可不只是要他抱一抱就了事的,他在感情上实行着自己的完整计划。
几个月后,由于三水给家里写了第一封信,监狱管理方面觉得这个犯人表现很突出,就召开大会公开表扬了三水和林教授。表彰三水刻苦努力,在短时间内就脱了盲。同时也表彰林教授教导有方,为使三水的脱盲做出了贡献,并给他记功一次。
对于三水来说,这次表彰可是很重要的,因为这是在他的人生旅途上,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受到这么隆重的表彰。他出生在白沙湾这个穷地方,生长在白沙滩那只有他们兄弟三人和一个瞎妈的偏僻地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更没有经受过这么大的场面。今天,监狱领导代表政府,当着这么多人表彰他,心里着实激动,感觉很荣光。心里更是感激林教授,觉得自己认识林教授很有福气,从此对林教授更是刮目相看。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三水把监狱方面颁发给他们的奖状贴在墙上,贴好后他左看右看,激动得睡不着觉。这一晚上,那双眼睛一直也没离开过墙上的那两张奖状,总想和林教授聊天。可是林教授却说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可是在监狱里。尽管林教授不太热情,可三水的心里还是激动的。林教授看他正在兴头儿上,就说以后要给他增加课程。三水爽快地答应了。
林凡看三水这小子人还聪明,又有热情,就在心里一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这工夫,时间充裕,教授他点儿东西,等出去后,一起干点儿事情。这林凡是医药学院,学药理的,有着丰富的医药基础知识。可是他自己深知,这社会,自己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再也不能从事医药工作了。作为一个政治劳改犯,出去后只能是去农村当一辈子农民。可他又心里不甘心,就是当农民,也要当一个文化农民。
自从三水来了后,他见三水人那么年轻,那么单纯,又没有文化,心里就觉得很不好受。再加上自己从心里喜欢这小伙子,就想把自己的所学传授一点给他,将来他出去后也有个吃饭的本钱。于是,在他向三水教授文化知识的同时,就又增加了一些专业知识的教授。教授专业知识方面,林教授是有想法的。他没有照搬他的专业知识,而是教授三水一些化学常识,还有就是农业用化肥的基础知识。他觉得这很重要,是使用科学。三水这边当然是非常用心了,每次光笔记就要记几页纸。
监狱里的劳动改造是繁重的,秋收的时候由于三水的劳动强度过大,有一天早上突然病倒了,他的身上滚烫。林教授叫来了管教,管教又赶快请来了狱医,一检查,狱医说没什么,吃几片退烧药就好了。于是扔下几片退烧药和一句多喝水的话就走了。林教授给三水灌下去退烧药,可到了晚上三水的高烧还是不退,林教授心里着急,就打来一盆冷水,把三水的衣服*,给他周身用冷水擦起来。在擦到三水敏感的地方的时候,林教授突然慢下来,在他温柔的触摸下,三水突然有了反应。三水虽然是在发烧当中,但毕竟是正当壮年,刚刚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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