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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长飞絮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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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然哼了几声没理他,突然翻过身一条腿搭在他腰胯上,埋头睡沉了。
  叶晨于是也拍拍他的肩膀:“晚安,真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安静下去。”
  黑暗终于笼罩了所有,包括清醒和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人约会

  叶昧打探的看着叶晨,叶晨一边走神一边看着李默然,李默然微微皱眉看向叶昧。三个人的目光构成一个三角形,似乎比他们身处的摩天轮还要结实牢固。
  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太阳被乌云给层层叠叠的盖住,天空看起来便如同水墨画般,偶尔云缝间隙颜色微亮,那是阳光穿透乌云却最终隔着一层无法突破所造成的视觉效果。
  摩天轮开始越升越高。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天空却一点都没变近似的。李默然感觉自己脸色有点发白,恐惧感让他想要忍不住依附或是紧紧抱住什么东西,最终却只是攥住了自己的衣角,力度大得指骨节处泛白。
  他恐高。
  叶晨没注意,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打算让他脱离困境——他们仨已经坐了快五次摩天轮了。上上下下了几十分钟,李默然脸色惨白地看了眼地面,尽力遏制住恐惧——真的,再继续下去,他觉得自己会吓哭出来。
  眼角有些湿,不知道是不是汗。他没敢开口说话,害怕自己的声音会有异样比如十分尖细带着哭腔或者是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他低下头掏出手机颤着手指给叶晨发了个短信,对方终于把目光从李默然或者说是李默然身旁挪开,转而看起了手机。
  【能不能不坐摩天轮了。我想走。】
  叶晨冲他挑挑眉,没心没肺的直接开口发问:“走啥啊你?好不容易聚一起约个会容易吗?”
  叶昧闻言将目光从叶晨身上收回来,三角局面于是被打破。她看向李默然,笑得眉眼弯弯:“大概是嫌腻了吧?还有几分钟就能下去了,你先看看下面的景色放松放松。”说着指了指玻璃窗下被缩小了数倍的景色。李默然硬撑着胆子看了看,而后触电般将目光又收了回来,没错过叶昧眼底的那丝恶意。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李默然心内暗暗叫苦——他怎么就得罪人家了啊?不至于吧,认识才三四天而已啊?这还是三个人第一次同时出来玩儿啊?还是她主动联系的啊?
  难道说她看上叶晨了?所以要排挤身为正牌男友的自己?
  叶晨正在附和着叶昧的话,二人看来很是和谐搭配。李默然因为恐高僵着身子不敢动,感觉自己大概真的要哭出来了。
  好在没几分钟之后就下了摩天轮。李默然拉着俩人远离此地,顺便绕远了过山车和跳楼机。他腿还有些发软,被吓得指尖直颤,因而步行速度减缓走在后面;前面是聊得正欢的叶晨和叶昧。三人兜兜转转了一圈,又绕回了过山车前,叶昧面上好心的递给李默然一张纸巾:“擦擦汗吧,我去帮你们排队。”
  “那怎么成!我去我去——你一个妹子就安生待着吧,晒黑了再没人要。”
  叶晨爽朗一笑,拿着瓶矿泉水去排队了。李默然和叶昧坐在长凳上。他空荡的胃袋里面翻滚着胃酸与空气,双目无神向前发愣了半晌,直到叶昧开口说话这才回过神。
  “叶晨人不错。”
  “啊……嗯。必须的。”
  “你比人家差远了。”
  李默然目光偏了偏,看向不远处正在排队的叶晨——他总是能在一堆人里面最先看见他。对于自己比叶晨差的这一点,李默然的确是无法反驳,毕竟现在这个流行小鲜肉的年代,他这种身未老心先衰的大叔型汉子已经不时兴了。可能就算有足以反驳的观点,他也不会费时间与口舌去和叶昧争论。他只想安静的休息休息,等手脚不抖不软了再陪叶晨去做那什么杀千刀的过山车。
  叶昧似乎是洞悉了李默然的一切想法,长发顺由肩头披散而下,散着些微香气,空气中尤其甜腻熏人。李默然觉得他很难受,大概是空腹感和虚弱感,也可能是着了凉。就像是在愈发粘稠的焦糖里面翻滚挣扎而后溺毙一样。
  叶昧就是那个熬焦糖的人。她精心描绘的脸尤其好看,侧面凭空多出几分自傲和怜悯:“李默然,你觉着自己凭什么配得上叶晨。”
  这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李默然迷迷糊糊的想——这是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他在这香味中挣扎着,努力使自己保持冷泉般的清醒意识,难受劲儿却一直折磨着他:“这不是配不配得上……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我喜欢他。”
  “那他喜欢你吗?”
  李默然抿唇半晌,目光不确定的再次投降排队中的叶晨,对方向前了一段距离,但他还是能很轻易的找到他。二人之间安静了片刻,游乐园内仍旧有各种喧闹传来,李默然终于还是开了口:“大抵吧。”
  叶昧嗤笑一声。她侧目瞥向李默然,语气莫名的有几分像他:“看吧,你也不确定。就算你们互相喜欢,那也只是‘喜欢’而已。不是爱。”
  “爱也没什么。”
  李默然弓起脊背,深深低下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黑色碎发中,指缝间翘出几缕。他说话的声音很闷,且时断时续,但语气始终没什么变化:
  “物极必反……有些过于重要的东西,被普及之后反而成了一种可以利用的形式。比如对着可以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人说我爱你、讨他欢心,即便彼此心知肚明这是假话;或者和自己不熟悉的人结婚。对我来说,喜欢比爱要真实。”
  爱说过太多次,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始终悬在头顶的一颗糖。他想象着那甜味,偶尔踮脚伸舌能够舔到一点,却尝不出什么味道。相较之下,喜欢则是被他一直捧在手中的青梅。
  叶晨排着队的身影又前进一点,他冲李默然和叶昧招招手。李默然听到他遥遥传来的呼唤声,不真切得像是幻觉。他站起身冲着叶晨走去,感觉先前坐了五遍摩天轮造成的不良影响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叶昧跟在他身后,似乎发出一声冷笑,又像是感慨:“我觉得咱们俩挺像的。”
  “是啊。都特不要脸。”
  李默然随口应了一句,站在叶晨身旁和他一起排队。
  上过山车之前李默然总觉得紧张,最后上了车检查好安全措施干脆就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省着坐过山车时被自己给紧张死。叶晨不在他身边,叶昧也不在他身边;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陌生人。过山车开始急速下滑或者是三百六十度翻滚时,前后此起彼伏的传来各种尖叫,而他身侧的那个陌生人也在尖叫。他不喊,喊了也怕。他只是闭紧眼睛低着头尽可能的蜷起身子,等到一切结束之后用解开安全带的时间缓过神来。
  叶昧的高跟鞋在某个三百六十度翻转时被甩丢了一只。李默然去找游乐园的员工帮忙找,期间三人就一起聊着天,像是高中刚毕业的小年轻。
  实际上叶昧今年已经二十五了。比李默然还大一岁呢。
  高跟鞋找回来时已是下午两点四十多分。三个人又在叶晨的提议下,风风火火地杀向了鬼屋——其实是两个人风风火火地拖着半死不活的李默然,杀向了鬼屋。
  李默然一想到要全程步行走到鬼屋终点,就感觉自己浑身难受。他伸出双手用力抹了把脸,花了几分钟静下心来,紧紧抓好了叶晨和叶昧的手,淡然点头:“走吧。”
  说着就用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气场迈出步伐。
  鬼屋里面很黑,如果不是为了营造恐怖氛围的暗绿色与血红色灯光,李默然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甚至连身边的人也看不清。他们进鬼屋之后就碰上了一个僵尸,一蹦一跳的,叶晨大叫一声撒腿就跑,叶昧慌慌张张扔开李默然的手也跑开了。李默然那一瞬间其实也想尖叫也想跑,但他被吓大劲儿了叫不出声,感觉嗓子发紧。几秒钟的时间被延长了几十分钟那样长,终于他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然后木着脸抬腿离开。
  没事没事都是假的伤不到自己不会有鬼坚信马/克/思/列/宁/主/义毛爷爷思想子不语怪力乱神何况老子比鬼还吓人。
  李默然这么内心语无伦次的安抚着自己,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行,表面上看起来就跟老爷爷逛公园儿似的。终于快到出口了,他稍稍放宽心,身后肩膀却突然感觉被谁拍了下。寒气噌地窜了上来,李默然感觉自己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一回头才发现是叶昧。
  “你他/妈比鬼都吓人。”
  叶昧冲他笑笑。她身后的黑暗里现出一个人影,熟悉得很。是叶晨。
  这俩人走散之后竟然又碰到一起了,到底一个人走完大半路程的也只有李默然一个。
  “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李默然从鬼屋走出来之后发誓再也不去那儿了。叶晨对着他笑到直不起腰,叶昧拍拍他肩膀一脸过来人的姿态:“你这就和一条狗发誓说自己再也不吃骨头了一样。”
  “我要真是狗就立马咬死你。”
  又是一阵大笑。李默然叹了口气,认命般随着他们笑,还顺便给叶晨拍背顺气。接下来李默然被两人拉着玩儿了诸如海盗船跳楼机一类,皆是没有反抗,一张脸白的像是死人,一身冷汗被吹干了又再渗出来。
  等玩儿的差不多了、叶晨也架着半死不活的李默然回旅店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
  叶晨的手机一直哔哔响。李默然眯缝着眼睛瞥了瞥,发现备注是“叶昧”。
  这俩要是真搞一起了……那自己不就是被相亲对象给NTR了吗。李默然脑子里净想着些有的没的;一会儿是叶晨的里外性格,一会儿是叶昧白天那句话,大半时候都充斥着过山车上此起彼伏的尖叫和闭上眼缩紧身子后的黑暗。失重感。被抛来抛去但身有依靠的牢固。
  意识昏昏沉沉浮游在海中,像是灵魂也要飘出体内般。李默然迷迷糊糊几近睡着,身侧柔软床铺却突然向下一沉,于是睡意也退开些许——叶晨躺了下来。
  李默然没睁眼。他缩缩身子打算继续睡过去,而后额头贴上来一个体温较低于自己的物体……手。清醒时远时近,声音也时远时近。李默然感觉自己像是没有了实质,在一条河里面任由水流将自己冲向何处,不知冷暖,只是飘荡。有些东西经过的很快,几十年亦或几十秒都嗖嗖的过去了。自己跟水流一直飘,那些东西却停留在原地。他好像再也记不住东西了,包括叶晨那句情绪不明而又隐含兴奋般的话语:
  “默然,你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五百字。_。……被自己吓一跳 要不以后都按着这个标准来?

  ☆、发烧

  三月十五日。
  李默然感觉自己这几天就像死了一样,或许比死了还要舒服点,毕竟他感觉自己毫无痛苦。胃袋空的像是骨架的腹腔,脑子一直昏昏沉沉,如果放任意识沉落而不去打起精神,世界就会从迷迷蒙蒙的晃影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他有时清醒,一天之内总会醒过来几次,回想起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走路。有几次是在躺着,手被人握得紧紧的,像是怕他丢一样。他觉得安心,又重新睡了过去,身边的嘈杂也成为了安眠曲,厚重衣物包裹着他如同茧包裹蝉,只要这么一直睡下去就好。
  几乎粒米未进。
  那天晚上李默然发烧之后不久,叶晨就带着他买了火车票退了房回自己居住的城市。他不怎么喝水,几乎一直在睡觉,和他说什么也不会回应,只偶尔迷迷糊糊的哼上几声,嗓音沙哑。喝水的时候叶晨没注意,递给他自己的矿泉水,和李默然高烧的体温比起来算是冰凉了。李默然喝的时候身子都缩在宽松厚重的衣物里,双手捧着瓶子低头凑近瓶口小心的喝了一口,而后瘪瘪嘴皱皱眉头,像是嫌弃这水的温度过低一样,却还是乖巧的喝了下去。
  李默然异常乖巧。
  叶晨前几年偶尔见到他的睡颜,都没有最近几个月加起来的多,印象也只有——好乖啊,好安静啊,好像那个人啊,但是跟死了一样。
  他平时看起来就没什么精神,困倦的时候更是没什么精神,一旦生起病来那就随时随刻看上去都一副要死了的模样。叶晨尤其喜欢他安静的时候,于是鬼使神差的没喂他吃药。感冒和发烧就是这样,总会好起来的,叶晨这么想着: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事情正在发生,循序渐进不为人知,经历中的人始终没什么太过明显突兀的想法。
  李默然的体温维持在三十八到三十九度之间,烧的很厉害。叶晨喂他吃过点东西,火车上的泡面蛮贵的,结果他吃完之后全去厕所吐了个干净,漱口时的样子莫名带着几分委屈,像是个孩子。
  叶晨便不再给他吃东西了,只喂他水喝。
  到家时是下午四五点钟左右,阴天。李默然闭着眼睛或者是半睁着眼睛,被叶晨搀着下了火车上了出租车又下了出租车上了楼,路上似乎嘀咕了几句“难受”、“好吵”之类的话。他一进屋就坐在玄关处,躺在地上缩起身子,看起来像是困得不行了想要睡觉。叶晨没管他,蹬蹬蹬跑去卧室铺好床又拿出两床冬日里盖的厚棉被,这才回头去找玄关处的李默然。他还是之前的那个姿势,动都没动过,平日白皙过分的脸上带着两坨红。
  其实还挺好看的。叶晨心不在焉的想着,伸手将李默然扶起来;李默然本来体力没他好,这下生了病更是浑身发软就像没骨头一样。他把李默然扶到床上,在给对方脱衣服的时候遭到了些许抵抗挣扎,但是一概被叶晨以暴力手段强行压制。对方发现自己抗争不过人家,也就不动弹了。他烧得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眼睛湿漉漉亮晶晶的,眼神看上去带着几分委屈和气愤。叶晨把他扒了个精光,然后塞到被褥里,掖好被角,他这才安稳下来,翘着嘴角小小的笑了下,又睡了过去。
  叶晨的手放在他胸口处,拍了几下。李默然盖了好几层被,摸上去先是被子的蓬松,接着向下按,隔着两层被子就可以感受到逐渐传来的体温和身体。似乎能想象到那片皮肤的触感。
  他拿出手机放歌,然后将手机扔到一边低头看着李默然的睡脸。歌声在房间里四处飘着,不细致也不大真切。
  时间是晚上八点。
  外面天黑了,叶晨起身拉上窗帘,又关了房门。房间内一下子暗下来,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歌还放着,还是那一首。叶晨走到床边脱了衣服也跟着上了床,抱紧李默然低着头不说话。怀中男人的体温很高,高得有些烫了,叶晨觉得热,但李默然却觉得冷。
  李默然缩了缩身子,被叶晨强行抱紧了动弹不得,于是只能作罢,一条腿习惯性的搭上对方腰胯,然后蜷曲着收紧,仍旧像树袋熊一样攀附着。
  时间流速失真。叶晨在一片黑暗中看着李默然半明半暗十分朦胧的五官,半晌后还是闭了眼将头埋到李默然肩窝里,鼻腔充斥的是被褥在衣柜中放得久了的味道,还有些洗衣液味儿,是他惯用的不是李默然惯用的。
  他在想。
  叶晨的第一个男朋友是个很温柔的人。两个人认识的时候叶晨还不会很娴熟的在酒吧和人搭讪,也不会句句话都讨人喜欢。他只是个健气开朗的少年人,然后认识了他。从悸动到平淡,惴惴不安和满心欢喜,鞭子与蜜糖。叶晨是个厌恶受到伤害的人,所以他通常选择在自己受到伤害前率先伤害别人。
  从来没有真正大公无私的人。在触及自己最深层秘密时,我们都是自私的。
  叶晨害怕他离开自己,叶晨也害怕他讨厌自己。尽管他温柔体贴,而且耐心极好。
  相处时间的长久被叶晨怀疑是七年之痒,温柔体贴被叶晨怀疑是多情,耐心极好被叶晨怀疑是表面作假。叶晨希望自己能知道他随时随地的全部想法,细微到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想法。叶晨怀疑自己会受到伤害。
  于是在受到未知的伤害之前,叶晨率先选择了伤害他。
  暴力和疼痛,两个人的恐慌。一旦开始动手,就再也回不去当初的日子,实际上当那些怀疑不安出现的刹那,就再也不可能回去了,这些都只是可以预见的未来而已。合理发展。两个人再也不复当初,而越是如此叶晨就越是怀念。为什么回不去?叶晨开始疏远他,而时间都用来浪迹各种声色场所。李默然和叶晨的第一个男朋友长得并不是十分像,但眼神却有几分相似,也只是浮于表面的相似。那人的眉眼是温柔缱绻的,李默然却更多的是倦怠疲累。后来大年三十那天,叶晨和他的第一个男友正式分手了,而李默然在他看来却越来越像是能填补过往空缺的那块钥匙。用不着打开什么,只要填充锁孔就够了。
  叶晨闭着眼,空气中四处流窜着空荡荡的歌声;他叙述时的嗓音平淡,暗涌激流。李默然安静的被他抱着,紧紧地抱着;他讲着属于自己的过去,感觉似乎以往不知如何开口的话语突然间就喝水般容易的能够讲述出口了。
  因为只有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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