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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长飞絮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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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寻思寻思,难得转动不甚发达的大脑:“你那种方法行不通的。是祸躲不过,咱俩回去相亲吧——反正你对着娘们儿八成也硬不起来,再说咱俩不是男朋友和男朋友嘛。”
“不。为什么行不通?”李默然尖声笑了笑,听着有些神经质——叶晨皱了皱眉,听他继续说道:“想法没有漏洞就可以实施,你会拒绝只是因为这‘不合常理’而已。常理也只是习惯,是拿来束缚人类的。既然选择的结果对我们有益,我们就可以选择。”
“不,你——”叶晨又蹙紧眉头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于是话锋忽转:“反正我想和你去。默然啊,你冷静一下,没什么好怕的,相个亲多大的事儿啊——再说你父母肯定能给你挑出好姑娘的。”
“当然能挑个好姑娘,还能让那姑娘监视我呢。”李默然冷笑几声,背靠着墙滑坐在地上,胳膊搭着屈起的膝盖深深低下头,声音有些发闷:“我现在情绪很……过激,几乎所有话都是在情绪促使下说出来的,别见怪。”
这是李默然第一次和他解释自己生气时的想法。叶晨稍稍惊奇——李默然这家伙,简直非人类,在情绪极端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理智思考。精分一样。他想了想,也跟着蹲到地上,差不多和李默然平视:“那你为啥不冷静下来啊?”
这回对方不说话了。李默然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了根却只叼在嘴上用牙槽前后咬合摩擦,弄得那根烟上上下下一抖一抖地,却并不点燃了吸它——叶晨不喜欢烟味儿,而且烟灰弄到木地板上会隙入其上的纹理,很难清理。他挑了些让自己放轻松的东西想,尽量让情绪平复下来。所幸李默然不是什么特别有耐性的人,情绪在他身上就如同风通过巷口般很快就过去了,只剩下稍嫌狼藉的地面。他目光胶着在地板上开了口:“适当发泄情绪有利于身心健康。”
叶晨乍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看着他,手里还拿着手机——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俄罗斯方块儿又死了一局,不过反正这也只是他玩着打发时间的。他收起手机,听见李默然又说道:“我们出发吧。我过会儿去买火车票。”
他说着站起身,自顾自地去收拾衣物,离开时顺手揉了揉叶晨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一间房与两张床
到了地方时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李默然刚从火车上下来,乍一呼吸到新鲜空气才意识到方才车厢内的空气都闷得变了质。盘踞睡意被冷空气给刺激了下,稍稍退却些许,随即便是全身的粘腻与倦怠被一同放大存在感。叶晨在他旁边大幅度舒展着四肢伸懒腰,感受着冷风吹过身体的感觉,发出一声长长的爽快的“嗯——”声,脖子上比起保暖更像是装饰用的格子围巾末端随风摇摆,几簇流苏一晃一晃的。
“接下来去哪儿?”
叶晨伸完懒腰,扯着嗓子几乎是用喊的和李默然讲话。这儿太吵了,人流嘈杂,估计就算是海豚音小王子来喊一嗓都只会被当成山寨手机的半截铃响。李默然站在不远几米处抬头看他,中间不时有穿插而过的行人,叶晨断断续续的看他口型,最终对方突破重重困难与他胜利会师,贴近身子凑在耳旁讲话,震得耳朵发紧:“去旅店。”
“噢。”叶晨点点头,顺从地跟着李默然的脚步。他本想帮对方分担些行李,但二人这次出来,少得几乎可怜的所有东西都放在那一个行李箱中;而现在那个行李箱正被李默然提着,轮子在地上骨碌骨碌的滚着。从叶晨这个角度来看,那俩轮子被笨重的箱身所遮掩,看不清楚材质,就连“骨碌骨碌”的声音都时隐时现,也因而无法通过音质来判断。他们绕过几个街角,路过了很多的店和很多的人,最终李默然停下脚步,像是要确认对方没走丢一样回头看了看叶晨:“到了。”
时间正是夜晚。李默然背后的小片黑夜被灯火给喧嚣点亮,晕出圈圈水墨画般的光环,灯光之间还夹杂着细碎而清晰的楼窗玻璃反光和路过行人……叶晨有些恍惚,这才明确的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先前那个城市了。这儿是李默然的家乡。
“愣什么?”李默然用空余的手冲他招了招。叶晨于是幡然醒悟似的小跑着凑了上去,靠近对方身边时借着惯性撞了一下肩侧,表达亲昵似的。对方配合着歪歪身子,而后又正了回来,带着他进了旅店开了房。
一间房和两张床。
他交了近一周的钱,按他那一贯的做事风格来看大抵是只准备待上一周。叶晨电光火石想到什么,又没问,只是不作声地看着李默然交钱,然后跟着他的脚步和骨碌作响的行李箱轮子进了旅店房间。
房间很干净。李默然是个做事很仔细谨慎且考虑周到的人,他负责的东西一般情况下都很少出差错,就算出了差错,他也能用最顺水推舟的方式把错误发展成优点。就像是那件画着叶子的纯白棉料短袖衫,其上不小心手抖后差强人意的曲线便被他用脉络分支给巧妙地遮掩了去。
叶晨不得不承认,李默然在正常情况下是个很让人放心和信赖的家伙,或许那某些时候令人厌恶的寡言也是一个魅力点。
房卡被李默然随意放在房间内的电脑桌上,他本人则一边走一边脱衣服,赤着脚进了浴室。水声哗啦啦的传来,隔着带花纹的毛玻璃看不清什么,只能瞧见隐隐约约的黑影在晃动。叶晨也学李默然光着脚,蹲在毛地毯上看那行李箱的轮子究竟是什么材质的,最终也没得出个结论。轮子上沾了一层泥水,干涸后只斑斑驳驳的露出本来材质,却不足以辨认请。叶晨觉着蹲得腿麻,便干脆靠着床坐下来,掏出手机玩儿俄罗斯方块。他的围巾被解下来随意丢在床上,呢子风衣则扔在了电脑桌前的椅子上。他和李默然的呢子风衣是同款不同色。对方一向不喜欢戴帽子围巾手套一类,连衣扣和拉链都很少派上用场——据说是不这样就会感觉脖颈发紧浑身难受——叶晨喜欢围巾,所以乍一看不怎么能发现二人穿着同款外衣。
叶晨的俄罗斯方块死了不知第几局而正打到白热化时,李默然出来了。他身上大半还湿着,四处淌水,浴巾系在腰胯间,因为打出的结过松和其主人系结时的漫不经心而松松垮垮向边侧偏斜着露出些人鱼线——或者说是耻骨。都差不多。叶晨仰头看他,李默然发梢滴下的一滴水正巧落在他脸颊上。他下意识眨了眨眼,有些扫兴的发现那浴巾遮了对方的半截大腿以至于自己无法窥见其下风光,于是又将手机随意丢在床上站起身去洗澡。他一边走去浴室一边用脚将李默然的衣服都踢到门口聚一堆,最后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也丢在那一堆上,迈步进了浴室。
里面的水蒸汽很多,还有些发闷,残留着李默然惯用的沐浴液和洗发水味道,混合在一起之后显得更加熟悉。些微薄荷味儿使得这香气带上些许冷冽,冰刀一样涌入鼻腔,而和着湿热的空气就显出几分粘腻了。
叶晨觉出几分异样感,于是醒过神来下意识低头一瞅,傻愣愣的看着自己胯/间半硬抬头的那根棍儿,接着拿起莲蓬头冲冲冲冲冲。他把水温调到最低,接着被冻哆嗦了下;然后又调到了合适的温度。水温回暖之后下面那根东西又开始硬起来,叶晨就一边儿心不在焉的冲着澡一边儿心猿意马。通常情况下他有要求李默然都不会拒绝,哪怕对方自己不想要;至于体位和攻受多数时候也是看彼此的性/致和心情。
他刚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上摆着几盒套,到时候挑个有润滑的就成;或者直接进浴室就着水。李默然可能会嫌脏而不愿意在浴室做,他不大喜欢公共的场所和东西。
终于洗完了澡再随意用李默然的洗发液揉了把头发,叶晨连浴巾都没系就走出浴室。身子被较冷空气给激了下,欲/望减退些许,而后迅速习惯过来又无惧无畏了。
李默然正在电脑桌上噼里啪啦的码字,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叶晨一眼,随即便又转过头去,还没等手指敲上键盘便又猛地回头,目光直指叶晨毫无遮拦的胯/间。表情没什么变化,叶晨知道他这是刚反应过来。
沉默良久。李默然回头噼里啪啦打上几个字而后保存了文档,开口发问:“你下?”
“随便随便,快点过来。”
李默然关了电脑又起身关上灯,房间内一下子暗了下来,只能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见明面上的事物;接着又走过去将窗帘拉上,于是房间内暗得只能看见轮廓了。叶晨坐在床上半盖着被子,有些迫不及待。黑暗中李默然的位置传来一声闷响,叶晨很快就分出那是因沾了水而增加重量的浴巾掉落在地毯上的声音;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稳重而悄然,却还是能听到。短短几步而已,叶晨却等了几分钟一样漫长。而有结果的等待总是值得的,叶晨伸手拽过李默然,二人躺在床上几乎分不清什么和什么,全部感官都集中在接触与正在动作的部位:唇齿交合或其他。温度上升的快,身体也滚烫,覆了层汗。
期间李默然一直紧抱着他,甚至近似于树袋熊抱着树枝般紧紧攀附着他,进而使得一切动作都十足肉感。叶晨恍惚间听到李默然在说话,叫他的名字,调子带着些拖延,声音些微喘息:“叶晨……叶晨。”
尾音就像是被毛玻璃给扩散了的黑影一样,轻飘飘落在黑暗中,连些许灰尘都未激起。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草率的决定了是互攻。_。自认对李默然和叶晨都很公平于是被自己的机智给感动的鼻涕横流
☆、相亲
李默然满面严肃正襟危坐。他身处的这家咖啡馆算得上档次了,面前摆着一杯从味道来看似乎是速溶的、而实际上却要上百块的咖啡。
这杯咖啡自服务生端上来后只被尝了一口,李默然嫌它苦便没再喝。接近半个小时下来,杯身凉了大半,只剩下说凉不热的余温。李默然觉着现在这咖啡就是喂狗,狗都不喝。不过它还是有点纪念价值的,毕竟它见证自己经过了三个姑娘。
第一个姑娘谈的最久,有十五六分钟,李默然瞅着那姑娘一笑就掉渣的粉底,寻思寻思便做出一副放荡不羁,向后靠在椅子上单手冲对方扯扯自己身上出门前刚换的衣服,高抬着下巴眼神倨傲:“看见没?这是情侣衫,亲手画的。要不是为了应付爹妈,老子才不和你在这儿嘚吧。别逼/逼了,回家种你那一亩三分地去吧,粉底跟面粉似的。”
那姑娘面色一僵,随即意思意思气愤几句又特意要了杯水泼他脸上,转身走人。还好是隔间,有布帘挡着,不过那姑娘高分贝的声音大抵已经传遍店内了。
从李默然这个角度来看,布帘缝隙那端是一个健气开朗的年轻男人,约莫着二十几岁,赫然是叶晨。他冲着李默然竖了竖拇指,笑出了小虎牙。
李默然也回他一笑,低下头掀起这件自己前不久亲手画的、只有一件的情侣衫,擦干净脸颊和脖颈上的水。
第二个姑娘长相比起第一个稍有欠缺,可能是因为只化了淡妆的原因;但是气质却很好。李默然本想和上次一样如法炮制,但这回对手智力点简直与他不相上下,于是寻思寻思又换上流氓样:“哎我说你这玉镯子哪儿买的啊?看着成色不错——啥?寺庙?六七百块!你逗我呢啊大姐?这么个破手环儿我去地摊上不出五十就能给你弄下来,你倒花了六七百?开了光的真货?别闹别闹啊,告诉你,我这嘴可也是开了光的,上次说铁哥们儿他媳妇八成出轨了,没过两天就真查出来了!他俩在大街上就分了!当时我也在场,那吵的啊,就差没扒裤衩子了——哎你有事儿啊?那您慢走嘞,小心别摔着——要不要我手机号?来来来我给你抄手上——嗨,走得真急。”
李默然用手拨开布帘探头瞅瞅那姑娘背影,偷偷向叶晨一昂头——你男朋友可是能当影帝的存在。
叶晨终于忍不住趴伏在桌子上将头埋在臂弯里,肩膀一抖一抖,极力压抑着笑声。
距离下午四点半还剩十分钟,终于迎来了第三个姑娘。
女人脸上妆容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缺陷遮掩的完美无暇;身上衣着颇有品味。落座之后先是花了三四分钟寒暄几句,李默然也陪着客套客套,一边暗自观察着对方;越看越心惊——这货不好糊弄啊。
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的情绪,低头垂眸一笑,发话却与美好的外貌丝毫不符:“你有房吗?”
“算是吧。现在和男——朋友住一起。”
李默然点点头,笑得不冷不热。
姑娘了然,看起来像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又发问:“那你有车吗?”
“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买个自行车去。”
“那你月薪多少?”
“隐私。你要是能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对方冲她礼貌点点头,抽出一张餐巾纸用油笔留下一串数字,绘着精致美甲的纤长手指就这么将它顺由光滑桌面推了过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过会儿还有些事,临走之前先记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吧。”
李默然愣了愣,本想报出叶晨的电话号码,但瞅瞅对方手上的苹果六又担心人家会打电话验证,于是老老实实的报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那姑娘在手机上点点按按,李默然衣兜里的手机震了震,短信铃声响起又结束——还没等掏出来看,姑娘起身要走。又是一阵寒暄客套,他目送对方离开。叶晨瞅着那姑娘的身影离开视野,起身走到李默然的隔间里;李默然刚好看完那姑娘发过来的短信:我叫叶昧,你短袖衫上画着的叶。
李默然把手机递给叶晨看,对方嘿嘿笑了几声,说叶昧这名字别扭;李默然见他没抓到重点,想了想补充一句:“她错了。我衣服上的叶,是叶晨的叶。”
“较真儿那么多干嘛?不就是个叶子吗,谁看都一样。”
叶晨打着哈哈,而后岔开话题:“你父母估计也没想到你能半小时解决所有姑娘。咱俩接下来干什么去,你有打算吗?”
李默然点头:“我现在只想把这杯狗都不喝却比狗都贵的咖啡喝完。”
“狗都不喝,你却喝。”叶晨哈哈笑着看李默然皱紧眉头灌下咖啡,开口提议:“带我逛逛吧?这儿是你的家乡啊。”
“也成。我先前春节时没怎么出门,这下正好一起走走。”
二人又东扯西扯计划了几句,随即起身离开。叶晨走得快在前面,没注意到李默然习惯性般将桌面上写着叶昧电话号的餐巾纸给揣进了衣兜。就算注意到了也没关系,叶晨自信李默然不会给那姑娘打电话。所以——
拿与不拿,都一样吗?
没人纠结这个问题。李默然和叶晨在夜市上又逛又吃玩儿得很是尽兴。叶晨吃了很多东西,撑得肚子疼,喊着让李默然带他飞回旅店,不飞就背他。李默然被叶晨灌了两瓶啤酒,虽然没什么醉意,脸却还是红了的,脑子也微微兴奋。他用章鱼烧塞住叶晨的嘴,然后拉着他继续逛下去。叶晨喝得比李默然多些,酒量又差,看起来像是已经醉了。他又吵又闹,最后接近半夜十二点两人终于逛完夜市打算回旅店。距离不长,为了消化胃袋中过多的食物,李默然和叶晨一致决定走路回家。他们眼里映着道路两边的、前后左右的灯火,全都擦肩而过,不碰已身,就这么走回了旅店;最后一段路是李默然背着叶晨走的——叶晨强烈要求。
门和窗帘格挡住了全部热闹喧哗,好像即使山洪大水来袭,也能保住这片空间不受影响般。李默然脑子有些晕,他半脱了上衣赤脚坐在地上,背后靠着床沿。叶晨在他身后那张床上躺着不知道干些什么,有很长一段时间——又像是仅仅几分钟——李默然感觉四下只有身后隐约传来衣物布料摩擦声和手机触屏时发出的声响,还有愈发嘈杂的耳鸣。叶晨的声音打破沉默,也干扰了耳鸣:“你留着那女的电话号干嘛?”
“啊……啊。谁,什么。”
李默然眯起眼睛,脑子有些迟钝。叶晨趴在床上半探出身侧头看李默然的脸,声音很近很低:“第三个。叶昧。”
“……忘了。”他不耐烦的闭了闭眼,侧头蹭蹭叶晨的脑袋:“不要紧。”
叶晨伸手把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个深吻。二人口中还残留着啤酒和烤串味儿,分不清彼此,只是集中精神挑逗进攻、侵略挑逗。或许只是叶晨单方面的亲吻,李默然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一样。
他也的确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叶晨将他抱在床上,前一晚一样同枕而棉,侧头用指尖细细描绘他的眼角:“……突然感觉你安静的时候真好,不说话最好了。偶尔说几句,对着我说就成。”
李默然哼了几声没理他,突然翻过身一条腿搭在他腰胯上,埋头睡沉了。
叶晨于是也拍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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