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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长飞絮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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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然这么想着,忽的记起些东西:“我那碗面都没什么汤。你用什么煮的鸡蛋?”
  “吸溜——呼,用我那锅煮的,”叶晨说着将碗慢慢端平离开嘴边,脸上因为热度一片通红,嘴唇在灯光下有些发亮:“和你吃方便面麻烦的和满汉全席一样,还得分两锅煮。”
  李默然了然点点头,然后看着叶晨吸溜面汤;叶晨将注意力都放在面汤上。房内竟没人再关注电视节目。
  李默然的思绪又如同脱缰羊驼般策马奔腾了。他从先前那个二人深陷狱中的联想又跳跃到了自己下午时在叶晨车里做的那个梦。梦里面叶晨仍旧和平时没什么差别,高兴的时候笑得看不见眼睛,无语的时候翻人白眼,煮方便面的时候小心衡量着面汤的多少。
  只不过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他。
  那个梦中插足的小三是谁李默然全都忘了,此时此刻他忍不住将其想象成矮胖大肚又斑秃的中老年大叔,却又觉得有些糟蹋了叶晨。他看着对方解决完方便面后心满意足的表情,突然开口:
  “我觉得我们应该讨论下彼此的关系问题。”
  “啥关系问题?”叶晨将面碗摞到他那碗上,舒舒服服地躺回床上,眼睛看着电视:“不就是炮友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也如同脱缰野马一般脱离了我的设想和文纲。没关系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意识流潜力股与写手的爱恨情仇

  
  “不就是炮/友呗。”
  这句话跟个锤子似的直直撞到李默然心底,接连发出duang、duang的回响,折腾个没完。叶晨正瞅着电视放声大笑,样子像个小孩儿。李默然没看电视,只是反复细品着叶晨刚说的话,眉眼间隐约透出几分晦涩的难过。那个锤子还在duangduang的砸,李默然抓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打算和叶晨正面讨论下二人的关系问题,却又觉着房间太静了气氛有点不太对劲,难受得慌,于是又开了电视调到静音,转头看向咋咋呼呼的叶晨:“我是认真的,没和你开玩笑。”
  “我也是认真的,丫挺再不给老子调大音量就和你翻脸信不信?”
  李默然脑袋里的小人有些无力地抚了抚额,面上却还是一派严肃透着倦怠,顺便给电视机调大了些音量:“咱俩真的应该仔细讨论下关系问题了。”
  叶晨瞅着李默然这话说的诚恳,终于做出让步:“你等我看完节目的,还有几分——那啥不到半小时了。”
  李默然将自己手中的遥控器塞到腰后,用屁股坐着:“给你点儿阳光你还腐烂了?这和你说正事儿呢。”
  要不是知道这节目明天有重播,李默然八成还真能答应。叶晨鼓着个脸去抢遥控器,而后被李默然抓紧了胳膊一个翻转按在身下,只看见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完全没注意那遥控器已经被李默然给一脚踹到了床底下。
  “别闹,就几分钟。”
  叶晨伸着脖子想绕过李默然挡在自己上面的身体看电视,目光急切的像是饿了三天的猴在找桃。李默然隐约间明白了什么,空出一只手来揉揉叶晨的头发,又因为对方躺在床上脑袋后仰着,只能退而求次揉了揉蓬松刘海:“躲什么?”
  像是在叫叶晨安稳下来让他揉脑袋别乱动,又像别的什么。叶晨先是睁大眼睛,而后这这那那支吾了阵,最后只能理直气壮地开口:“我没害怕。”
  李默然想了想,爬起身坐到叶晨旁边:“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
  叶晨揉着手腕也坐起来,抱着一团被褥直直看了过去,从李默然这个角度来看正好隐隐约约看得见对方脑后的小辫子。房间内沉默了阵,只有电视机屏幕上播着的那个综艺节目不时爆出一阵大笑,接着就是节目结束时的音乐和下期预告。最终还是叶晨先开了口,直白得很:“你想听我说什么?”
  李默然一时词穷,抿着唇想了想,而后才道:“不知道。”
  “那你希望咱俩是什么关系?”
  叶晨趴在床边东张西望地找遥控器,一边说着一边伸展开线条流畅而纤长的身体,探直胳膊去够遥控器。李默然还在思考叶晨发出的问题——他希望二人是什么关系?说实话,从一开始相识的理由到二人联系延续至今的依凭,都只是叶晨所说的、单纯的炮/友而已。更深一层的李默然不是没想过,只是想了一半便放弃了,像是知晓答案后便会被那与期望不符的丑陋本质给逼疯般。
  本能地逃避着所有让自己不适的东西,也可能只是习惯。
  李默然此时理智思考剖析了下自己的想法——他希望自己和叶晨的关系发生某种更为亲近的改变,但具体是什么改变他又不敢想,而叶晨似乎也没什么心思。十分简洁明了。虽说各方面不利因素都在提醒着李默然别擅自妄动,但他还是遵循了“欲/望为上”的原则,选了最让自己舒心的那一项,开始努力攻克习惯带来的心理障碍,思考自己到底在希翼着什么。
  等叶晨将所有频道都换了一遍,再催促了三四遍最终百无聊赖地关掉电视机后,李默然终于勇敢地克服了自己的心理困难,发现了那个给他带来更大困难的答案——他想要和叶晨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精神层面上的,而不单单是身体。
  虽说现在二人已经十分亲密,秀恩爱严重到被圈友大骂狗男男,但顶着炮/友这个头衔,李默然总觉着差了那么一点两点,没什么意思。但如果是男朋友呢?这样看来,二人的一切行为互动都能得到合理解释和理由,而不是可有可无的不安和满足下的惶恐。
  叶晨第六次催促李默然,对方迟迟反应过来,顾不得去开了电视机用声响来缓解气氛与心情,直接开口:“我想当你男朋友。”
  “啥玩意儿?你说啥风太大我没听清?”叶晨显然受了惊。
  “或者你当我男朋友。”
  李默然没理他,只是尽力将自己所想用条理清晰而又最具有说服力的方式和语序表达出来:“咱俩在一起吧。”
  或许应该再加上一句“我喜欢你”,但李默然没有。
  叶晨讷讷不知如何回应,目光在李默然脸上扫来扫去,最终理直气壮大喊一声:“丫连爷写的情书都不看!一起个梭子咯!”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李默然有些费解地分析着对方的表情和想法——看起来不像是生气了,也不像是害羞了。更像是在躲什么洪水猛兽般。罢了。李默然在卧室的衣柜里翻出一床被褥,走去客厅丢给了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叶晨,顺口带了句话:“我去看你写的情书了,你想睡床就和我说。”
  搞得好像他自己才是家主人一样。
  客厅光线昏暗,李默然又背着卧室门口透出的灯光,看不清叶晨脸上的表情,只能从对方动作猜测出几分情绪,而后没什么留恋和放不开,转身回了卧室。
  叶晨将他自己的宝贝情书放在了电脑桌上。
  李默然打开工整对折了一半的纸张,入目字迹狂乱不成章法,单个儿拆开来看却又觉漂亮洒脱。李默然想起叶晨提过他去学过一周的书法速成班。
  将乱散的思绪收回来,李默然专心看起了自己小炮/友的亲笔情书,白纸黑字,看样子用的是钢笔,一行一行地写着:
  “我梦见自己在世初之海浮沉
  周身水液带动着我,如同落叶坠向土地般沉入海底
  我看见亘古朝阳穿透层层水面
  洒在身上的微弱如同将熄残烛,光芒摇摇欲坠
  寂静虫茧般将我层层包裹
  又自我封闭到了最深处
  我在飞,也在坠落
  我的四周黑暗如同失明,但我在看你
  那朵花在寂静深处开放,绽出洁白花瓣如同点点荧光
  轻若无物般的透彻
  我在距天空亿万米的海底嗅见它的芬芳
  而后让湮灭的时光将它蚀骨形销”
  李默然点了点头——这什么鬼,简直比他这个专业混饭吃的写手都意识流。而后收拾好心情又继续看了下去——
  ——“万世虚妄
  唯你真实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  

  ☆、男朋友和男朋友

  李默然是被叶晨叫醒的。看阳光似乎是正午时分,他眯缝着眼睛下意识自喉间哼了几声,叶晨的身影背着光,一大片白芒刺得他眼睛有些干涩难受,不自觉眨了半天眼睛这才缓过劲来。
  叶晨没管他怎么难受,直接将手上的小笼包扔了过去,正正好好砸到李默然脸上:“起来起来,吃饭啦。”刚出笼的包子,从楼下到楼上几分钟的路程,现在还热乎着,透过薄薄的塑料袋直烫的李默然大声哼了一嗓子而后猛地甩头将包子给甩到了一旁。
  看见这一幕的叶晨无情大笑。
  李默然将退的睡意终于消失了个完全,伸手抹了把脸斜眼瞥向叶晨,掀开被子蹬蹬蹬跑去卫生间洗漱。叶晨倒是毫不在意,靠在床头叠着腿边吃包子边看电视,手上遥控器按个没完,一直在换台。等李默然洗漱完毕走回床上,叶晨那份包子已经吃了半多,却还没找着个合心的节目。
  “找个频道比找对象都麻烦。”李默然顺口挤兑了句,胳膊越过叶晨上半身去拿床头柜上的包子,而后也跟着靠在床头,边解开塑料袋的结边指示过去:“你要是不想看就换去购物频道。”
  “你怎么总看那个啊?还想买东西不成?”
  叶晨顺从地换了台,看见购物频道正在促销女性紧身衣,而后被自己嘴里的包子给噎到,匆忙咽下接着哈哈大笑。李默然和他自己的名字一样默然了,看着解开结的袋子——小笼包在里面显着白白嫩嫩——毫无食欲地抓起来往嘴里塞,嚼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解释:“寻思着促销厨房刀具还能增添食欲,没成想是这个。”
  “促销厨房刀具和增添食欲有个什么关系?”叶晨又开始啪啪啪地按遥控器,不停换台。
  李默然突然觉着有些麻烦,于是不再解释,安静地吃着包子。是他喜欢的牛肉馅儿。食欲开始复苏,李默然却仍旧没什么精神地坚持着细嚼慢咽深层剖析包子在口腔中被分解的味道。
  叶晨找到了昨天那个综艺节目的重播,已经开始看了。李默然瞅着画面有些熟悉,大概还没播到昨晚他打断的那截。包子吃完了,李默然看看一旁兴致盎然的叶晨,想说话又不知如何开口,注意力涣散涣散随口扯过一个话题:“我昨晚做梦了。”
  “哈哈哈默然你刚看到没——啊?做啥梦?”
  叶晨收回指着电视机的手,转头看向李默然。李默然刹那间有些犯愁——他昨晚做了什么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啊。大脑高速运转,叶晨还傻愣愣看着他,于是李默然迅速的在几秒钟之内接上了话:“做的噩梦。我梦见你了。”
  把昨天下午在叶晨车里做的梦端出来说说也好,李默然犹豫着——这样说不定还能解决某些问题。叶晨冲他撇撇嘴:“梦着我就是噩梦啦?能不能愉快地相爱?”
  “不是——当然能。”李默然整理了下语序,缓缓开口:“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秃顶大肚的肥腻——不对,是我被一个三十多岁秃顶大肚的肥腻中年人代替了,然后你和我的这个替身品爱的缠缠绵绵。”
  叶晨闻言目光放空看向上方想象了下,而后激起一阵恶寒:“我说李默然你就不能梦着点儿我好的啊?非得是个——这么那什么的——那什么?”
  李默然回过味来,憋着笑安抚了:“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儿,就随便给他定了个形象。”
  “那就不能定帅点?”
  “我只是——不对,跑题了。”李默然伸出手用力拍拍叶晨肩膀:“你重点错了。”
  叶晨一脸不情不愿,李默然连忙趁着对方还未将话题偏向更远的地方,开口接上:“我的意思是我做了个你移情别恋的梦,然后……”
  然后什么?
  李默然看着叶晨的脸,忽然感到不知如何开口。对方还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里看得见李默然自己的倒影,层次分明的透彻。
  “……没什么。”李默然软了语气,听起来莫名透着几分心灰意冷:“我觉得我们该确立下关系了。”
  “这和你的梦有什么关——”
  “你知道的。”李默然打断他,神色间满是认真,叶晨忽的感觉心悸,接着便听见话语的下半截:“如果我们不确立关系,总有一天都会分开;而确立关系之后也会分开,但总算长久的可能性更大了点。你明白吗?我的意思是——不单单是炮/友这种关系,而是更正式也更进一步的关系。像我们现在这样的交往是不完整的。”
  叶晨抿了抿唇,斜躺在床上用手掌支住脑袋,抬眼看他:“所以呢?你打算把话挑明了说?当男朋友?”
  “算是吧。”李默然语音刚落便想到自己不能再这么逃避下去,于是又强打精神仔细思考:“男朋友算是一种,但也只是形式而已。我希望你在心上、认知上将我的位置摆放得更正式具体。”
  李默然的目光诚恳:“我必须得说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
  气氛一时静得尴尬。叶晨的侧颜在阳光中有些明晃晃的,清晰到李默然不敢去看,只能四处游移着目光躲避和心惊对方那眼角眉梢中的冷意:“我认为你说得对,那就在一起吧。”
  李默然惊诧的睁大眼睛下意识回看过去,像是听说自己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说真的?”
  “当然说真的,还能骗你啊?”
  叶晨翻身仰躺着重新看向电视,正巧赶上节目结束后的音乐和下期预告,于是一脸不满:“又错过了!李默然你其实是故意的吧啊!?”
  “你老公我陪你上网看。”李默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分不清是调笑还是宠溺。叶晨看着他不吭声了,李默然一时找不到话说,低头看向叶晨,目光直直望到底:“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叶晨的目光有些晦暗,偏冷刀锋般将李默然给凌迟了个体无完肤:
  “真巧,你是我第二个。”
  他说着,眯着眼垂下目光嗤笑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实力演技派

  李默然被叶晨那一眼看得有点儿难受。他也说不清怎么了,又觉得心底有些说不清的什么东西在恍然大悟——于是脑内一路火花擦闪电就这么白光一现,李默然发觉了自己不安的源泉,也终于知晓了自己察觉出的不对劲到底来自于哪里。
  并不是他的错觉。不论是叶晨在自己回老家过年的几个月间发生了某种不可预知的变化、还是叶晨本身的性格并不如他表面所展现的那般活泼开朗,这两点都不是他李默然估计错了,而是叶晨瞒得太好。李默然忍不住记起来自己与叶晨相遇到现在的所有零星片段,用来验证自己已是板上钉钉的猜想。
  二人第一次相遇是在一个GAY吧。李默然当时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他自小家里管教的严,从十六岁知道自己是个弯的那刻起,就已经做好单身一辈子的打算了。十六岁到二十一岁,中间战战兢兢地藏着掖着生怕暴露真相被别人戳脊梁骨、被父母打断一双腿再强行扭送到精神病院去,就算只是打断了腿再去看看心理医生也不是他愿意看见的。在没遇见喜欢的人之前,李默然不想为世人的偏见买单。
  俗话说物极必反。家教越严,李默然越想跑。十八岁那年高考,他选了个分数线够得着的、离家乡最远的地方,义无反顾如同去炸碉堡般踏上了征途。大学对李默然来说除了积攒人脉、熟悉社会外,就只剩下吃喝玩乐。社会是什么?大染缸啊。大学是什么?小社会啊。李默然一个初高中都默默无闻的好孩子就这样被拐带进了缸子里,这里游游那里滚滚,最后被朋友勾搭着去了GAY吧。这地方是李默然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现在顶多也只能算是尝尝鲜。
  李默然和叶晨就是这么相遇的。
  说实话带着李默然去GAY吧的那个朋友都没想到对方第一天晚上就能获得战绩,首杀如此完美——叶晨相貌算得上清秀,浑身上下散出的阳光气息能溺死人,自成气场。那朋友只顾着调侃,李默然却注意到了其它更细微的东西。例如叶晨说话看似无心,却都亲近讨人喜欢,又不会过度惹了对方遐想结果惹上一身骚。而对方的种种举动、一言一行间都无比娴熟,明显着是钓凯子老手了。
  李默然的破处之夜,对叶晨来说只是场换了个对象的放纵而已。第二天一早李默然起床,发现叶晨已经离开了,宾馆房间内只剩下自己的衣物散落在地上,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像是电话号码的数字,署名是叶晨。
  李默然不咸不淡地从床上爬起来,自己冲了个澡再穿好裤子,连裤裆拉链都没拉就裸着上半身坐在床头抽起了隔夜的事后烟。他弓着脊背手肘拄在大敞的双膝上,上下牙前后前后摩擦摩擦,连带着那根烟上下抖个不停,烟灰稀稀落落飘下了地,在房间地毯的绒毛间隐没,有些还落在了李默然脚上,并没什么感觉。
  他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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