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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虫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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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湄听张建国说出这话,也不便再跟他争辩,沉了一下,对他说:“你要是这么信得过他,就找他帮这个忙,但我得嘱咐你一句,跟他办事儿,你得加着点儿小心。”
  “嗯,放心吧,我知道。”张建国点了点头。
  

画虫儿 第肆章(1)
当天晚上,吃了饭,小湄让张建国陪着,打“的”回了一趟家。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纸盒子,钱颢老爷子留给小湄的画儿放在了盒子里,画儿是卷起来的立轴,小湄把它用塑料布包了几层。
  小湄让张建国把立轴展开,俩人看着这幅画儿,一时愣了神,看了半天,这幅画儿到底哪儿值钱,他俩也说不上来。
  小湄上小学六年级时,“文革”就开始了,一九六八年上的中学,转过年,便大拨儿轰到东北建设兵团去了,以后也没机会上学,满打满算,她只有小学六年级的水平。张建国比小湄大一岁,初中只念了一年,便分到副食店卖菜去了,俩人肚子里的这点儿墨水,写封信都吃力,哪儿会品画儿呀?别说鉴赏画儿了,他俩连画儿上的款识、印章也认不上来。所以看了半天,这幅画儿到底是谁画的,他俩也没弄明白。
  当年老爷子是在背着人的时候,把这幅画儿给小湄的。小湄拿到手以后,便找了个纸盒子收了起来,再也没动过。老爷子也没告诉小湄这是谁的作品。
  两口子大眼瞪小眼儿,瞅着这幅画儿发愣。还是小湄比丈夫机灵一些,一看这幅画儿的落款是“寄萍老人九十岁之制”。以为这幅画儿是“寄萍老人”画的呢,不过画儿上“寄萍老人”写得草点儿,被小湄看成了“霄蕖老人”。蕖字她还不认识,念成了“巨”,实际上这个字读音是“渠”。“芙蕖”,荷花的别名。其实这是齐白石画的《 葫芦 》,齐白石晚年作画常署“寄萍老人”、“寄萍堂主”。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当时小湄两口子看出这是齐白石的画儿,也不会轻易出手,因为他俩再没文化,再不懂画儿,也知道齐白石呀。不过小湄只知道齐白石画虾有名儿,一看这幅画儿画的是葫芦,而且署名是“寄萍老人”,没想到它是齐白石的墨迹。当然,再退一步说,如果这两口子碰到的是规矩的书画商,甭管卖或不卖,人家也会告诉他们这是谁的画儿,它的价位大概齐是多少,不至于让他们吃大亏。可是他们偏偏找的是“泥鳅”,您想能不当冤大头吗?
  转过天,张建国去找“泥鳅”。“泥鳅”一听小湄要卖画儿,像是打了鸡血,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媳妇手里有好玩意儿。甭管怎么说人家是大家闺秀,你说是不是。不过话又说回来,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不长胡子,长心眼。嘴还挺严实。我琢磨着是不是连你以前都不知道她的箱子底儿?”
  张建国撇了撇嘴,吭哧道:“你哪儿那么多话呀?这不是他们老爷子给她留下的念物吗?她要不是病成这样能舍得出手吗?”
  “得,得,咱们闲话少说,言归正传,画儿带来了吗?”
  “没带来。”
  “嗐,没带来,你说什么呀?怕我把你的画儿给抢了是不是?”
  “这是什么话?我是想先跟你打听一下行情。”
  “打听行情,你得先把画儿拿来我看看呀,不看东西,我怎么告诉你行情?你让我隔山买老牛呀?真是的。谁的画儿呀,让你们两口子搞得这么神秘?”
  “当然是有名的人画的,我想想这个画家叫什么?对了,他叫霄巨老人。”
  “霄巨老人?没听说过有这么个画家呀?”“泥鳅”的眼珠儿转了转,怎么也想不出霄巨老人是哪朝哪代的画家。当然,他虽说玩了几年书画,但只是在暗地里倒来倒去的,在鉴定书画上也是稀松二五眼。
  “我们老丈人是有名的书画收藏家,你想从他手里传下来的画儿能有无名鼠辈画的吗?我可是信得过你,才找你的。你别跟这儿不吃瓜子,拿糖。”张建国看“泥鳅”想卖关子,给了他一句。
  “泥鳅”看了看张建国,咧了咧嘴说:“是不是名人的画儿,你拿来再说吧。没看到画儿,咱们在这儿说什么也是白饶。”
  “那好吧,我把画儿拿来,你看了以后就知道,那不是一般人画的。”张建国对“泥鳅”说道。
  

画虫儿 第肆章(2)
两天以后,张建国带着那幅《 葫芦 》来找“泥鳅”。“泥鳅”打开画轴一看,心里乐了:敢情张建国说的“霄巨老人”是“寄萍老人”。
  他是玩画儿的,当然知道“寄萍老人”是齐白石老人的号。再一看这幅画儿是齐白石九十岁的时候画的,这时候,齐白石的大写意已接近顶峰,画儿的笔墨可以说用到家了,拙气中蕴含着秀气,构图写意,墨趣横生,可以说是难得的齐白石的精品。
  但是他心里美滋滋儿的,脸上却没露出来,故意拧了拧眉毛说:“嗯,‘霄巨老人’,画得不赖,可是没名儿呀!”
  张建国道:“你真不知道这个画家?”
  “泥鳅”让张建国把画儿卷好,拿出那个“沙芬”石楠木根烟斗,在脸上蹭了蹭,说道:“知道,我能不告诉你吗?不瞒你说,这两天,我查了好几本《 书画家大辞典 》,也没查到‘霄巨老人’这个人名。”
  “你看他是古人,还是现在的人?”
  “肯定不是古人画的,你看纸还看不出来?建国,你也许知道,名人字画,值钱的是名儿。有名的画家,别说画儿了,随便写几个字都值银子,没名儿的人画得再好,也没人认。”
  “这画儿可是我们老丈人收藏的,过了他的手,我琢磨着,即使没名儿,也不会是一般的画家。”
  “这分怎么说。你们老丈人把值钱的画儿都捐给国家了,这不值钱的,可不就到了小湄手里了吗?”
  张建国皱了皱眉头,嘀咕道:“老爷子可是非常疼小湄。能把没人要的画儿留给她吗?”
  “我说没人要了吗?”“泥鳅”瞪了张建国一眼,左手用烟斗敲了敲右手背,拿腔作调地说,“我知道你们两口子现在罗锅上山,钱( 前 )紧。小湄在医院住着,每天化验检查,打针吃药,急等着用钱。咱俩朋友一场,你有了难处,本来我应该挺身而出,可是我现在手头也紧,别的忙我插不上手,这个忙,我帮你了。既然你信得过我,我也信得过你,咱哥儿俩没得说,这幅画儿你先搁我这儿,我替你找个买主,你看怎么样?”
  “得,那我先谢谢你了,你真能把这幅画儿卖了,我不会让你白费心。”张建国点了点头说。
  “你说这话可就远了,咱哥儿俩谁跟谁呀?放心,建国,我会想办法帮你找个好买主,别看这幅画儿不是名人画的,我得给你卖出个名人画儿的价儿来!”
  “泥鳅”当下把这张画留下,对张建国拍了胸脯,满应满许。让张建国觉得他这个人真够朋友,他的眼睛没看错人。
  几天以后,“泥鳅”打电话把张建国约到一个饭馆。一见面,“泥鳅”手里晃悠着大烟斗,笑着对他说:“兄弟,那幅画儿让我出手了。”
  “卖了?真够快的。行呀!生子,还是你有路子。”张建国吧唧两下嘴,说道。
  “你托付我的事儿,我能不上心吗?”
  “卖了多少钱?”张建国似乎更关心这个实质性问题。
  “泥鳅”淡然一笑,让服务员给张建国倒了一杯茶,煞有介事地说:“知道你等着用钱,我不能坐在家里等着人上钩呀。找了一个朋友,他正好认识一个香港的画商,我跟他一聊,敢情这位刚入道。我心说这就好办了,把那幅画儿拿去让他看了,他也不认识‘霄巨老人’。我跟他侃上了,跟他说‘霄巨老人’是一大名家,上了《 中国书画家大辞典 》,北京人就认他的画儿,这幅画儿是从我爷爷那儿传下来的,要不是急等着用钱买房,我才舍不得出手呢。没想到这个‘棒槌’还当真了,没打磕巴就要收这幅画儿。我心说遇上一个冤大头,不能不宰他一下。他问我多少钱出手?我一咬后槽牙,说了一个吓人的数……”
  “你跟他要多少钱?”张建国听到这儿,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儿。
  “泥鳅”却有意卖了个关子,笑道:“你猜吧。”
  “那我哪儿猜得出来?你快说吧。”
  “哈哈,我跟他要二十万港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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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虫儿 第肆章(3)
“二十万?这画儿值这个数儿吗?”张建国惊诧地问道。
  “值不值的,我得先虚晃一枪呀!他一听我要二十万,一下缩回去了。”
  “这么说你没卖?”张建国急切地问道。
  “你听我往下说呀。没卖,我约你到这儿干吗?我一见他往回缩,也后退了一步,跟他要十五万。他说十五万也贵了。我心说这小子不懂画儿,倒懂得讨价还价儿。没辙,我跟他来回拉锯吧,拉到最后,五万块钱,他再也不肯往上添了。”
  “这么说,这幅画儿卖了五万块?”
  “怎么样?价儿不错吧。不瞒你说,我拿着这幅画儿,在圈儿里问了几个行家,他们说能卖出五千块钱就不错。五万块钱,兄弟,你也就是让我替你卖,换了别人,姥姥她也卖不出这个价儿来。当然了,也是该着你走‘字’儿,让我碰上了一个冤大头。”
  “泥鳅”说着把手里的烟斗放在桌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纸袋子,拿出五沓子人民币,“叭”地往桌上一拍说:“点点吧!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钱要当面点,酒要对面喝。”
  张建国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现金,他用舌头舔着手指头,一张一张地把钞票数完,从里又抽一沓子,数出五千块钱,递给“泥鳅”说:“拿着吧,这是你的辛苦费。”
  “泥鳅”笑道:“干吗,还给我打‘喜儿’呀?”
  张建国看着他道:“我虽说不懂画儿,是外行,但行里的规矩我还知道。哪儿能让你白跑腿呀。”
  “你这是哪儿的话?谁让咱俩是哥们儿呢?哥们儿之间帮点儿忙,还收‘喜儿’,你这不是骂我吗?”“泥鳅”推让道。
  “咱们一码说一码,你不是说亲兄弟,明算账吗?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
  “泥鳅”从桌上拿起烟斗,在脸上蹭了蹭,嘿然笑道:“嗯,说你是实在人,还真够意思。得了,咱别为这五千块钱推来让去的了,真按行里的规矩,要‘成三破五’,我至少要拿一万块钱。这五千块钱就只当是我收你的‘喜儿’,这个情儿我领了。小湄,我得管她叫姐,她不是住着院吗?我也不便到医院看她。你把这五千块钱拿上,就当是我去看她了,表示我的一份人情。”
  张建国说:“那可不行,你看她,给她送人情,那得单说,咱们现在说的是卖画儿的钱。这钱你必须收。你不收,小湄也会骂我的。你明白吗?五千块钱,你不会嫌少吧?”
  “泥鳅”见张建国快急了,拿起桌上的五千块钱,退了一步说:“得,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这钱我就拿着了。改日,我再单去看我湄姐。”
  张建国见“泥鳅”把“喜儿”收下,心里才踏实。一幅画儿刨去打“喜儿”的钱,卖了四万五千块,他觉得挺值。
  咱们说这话是在几年前,当时四万五千块钱不是小数儿。您别忘了,他辛辛苦苦在副食店干了二十多年,一次性买断工龄,他才净落三万五千块钱。张建国这么一比,心里自然会生出几分快意。
  当时,也搭上钱小湄正生病住院,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还生死未卜,这笔钱无异于雪中送炭。所以张建国拿到这四万五千块钱,像是捧了个“金娃娃”。当然,他挺感激“泥鳅”,要不是他,这幅画儿怎么能卖五万块钱?他给“泥鳅”的五千块钱,是发自他内心的谢意。
  其实,张建国哪儿知道他掉进了“泥鳅”布好的“迷魂阵”里。敢情“泥鳅”接手这幅画儿以后,又找了两位古玩行里玩书画的行家给掌了掌眼,二位都把这幅画儿断为齐白石的精品。那当儿,齐白石的画儿在拍卖市场上的行情正处在飙升时期。别说是齐白石九十岁的精品,就是早期的画儿,一平尺也在十万元左右。张建国给“泥鳅”的这幅《 葫芦 》大概有十六平尺左右,您琢磨它值多少钱吧?
  “泥鳅”是买卖人。他知道好东西得在手里焐着,不能急于出手,眼下的行情是一平尺十万,焐几年,保不齐一平尺能到二十万,甚至三十万。这么肥的一块肉到了他的嘴边,他怎么舍得给别人呢?他来了一手“将计就计”,你张建国不是不懂眼,把“寄萍老人”看成“霄巨老人”了吗?我就照“霄巨老人”说事儿。他掂算来掂算去,拿出五万块来,先把这幅画给按在手里。为了迷惑张建国,他又玩了一手“遮眼法”,杜撰出一个香港的画商,瞎编了一个故事,弄得张建国深信不疑,感动得差点儿抹眼泪。
  

画虫儿 第肆章(4)
钱小湄眼里的字画儿,只是有字有画儿而已。张建国告诉她那幅《 葫芦 》卖了五万块钱,她乐得差点儿没从床上蹦下来。
  “五万块!妈爷子!你别吓着我。真卖那么多吗?”她瞪着眼睛问道。
  “我蒙你干吗?钱让我给存银行了。”张建国笑了笑说。
  “嗯,先存银行吧,这么多钱,存银行,心里踏实。”
  “还有利息呢。”
  “想不到‘泥鳅’这小子还真能办事儿,看来,我以前错怪他了。”小湄顿了一下问道,“你没给人家点儿辛苦费?”
  “能不给吗?他们那行有这规矩,叫什么‘成三破五’,我也没给他那么多,给了他五千块钱。”
  “五千块钱也不少了。”小湄点了点头说,“咱们对得起他。”
  小湄高兴了一天,晚上,张建国用轮椅推着她,到医院的花坛遛弯儿,她还跟张建国磨叽呢:“建国,你说这当画家的真不得了,随便画俩葫芦,就值五万块钱。一个葫芦两万五,这要是真葫芦能买多少呀?”
  张建国是卖白菜出身,他知道葫芦嫩的时候,能炒菜吃,葫芦晒干了,能养蝈蝈儿。他望着天幕上的星星,想了想说:“两万五千块钱买真葫芦的话,能买火车一车皮。”
  小湄扑哧乐了:“妈耶!一车皮葫芦,够一条胡同的人吃一年的。”
  张建国也笑了:“谁见天吃葫芦呀!”
  小湄想了想说:“这回我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说我们老爷子手里有钱了。这画儿可比人民币值钱。建国,这幅《 葫芦 》,咱们这可是万不得已才卖的,这还得感谢我们老爷子呀!”说到这儿,她好像想起什么,拽了拽张建国的胳膊,凑近了他说,“对了,你没嘱咐‘泥鳅’,卖画儿的事儿不要跟任何人说吗?”
  张建国压低了声音说:“能不告诉他吗?放心吧,他的嘴有的时候严实着呢。”
  也许是老话说的破财免灾,也许是小湄卖了画儿,到手四万五千块钱的喜气把身上的邪气给赶跑了,也许老天爷只是跟小湄开了个玩笑,总而言之吧,小湄像是进了一个山洞,走了很长时间的黑道儿,突然看到了一个洞口,往前一迈步,眼前一亮,嚄,柳暗花明又一村!
  柳暗花明,一点儿不夸张。原来钱小湄住院是因为查出了可疑的癌细胞,当然这是一种疑似,疑似也让人胆儿小呀!到肿瘤医院,最初的化验结果也没排除肝癌的可能,两口子战战兢兢地又做进一步的切片活检,专家会诊,折腾了半个多月。两口子卖了家里的藏画儿,把做手术和化疗的钱都备好了,新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小湄的肝上确实长了瘤子,但不是癌,是良性的囊肿,开刀做了个手术,把它切了,又养了几天,小湄出了院。敢情是一场虚惊。
  说起来,没这场虚惊,小湄不会咬牙把老父亲留给她的画儿给卖了。可是话又说回来,尽管卖了画,得了四万多块钱,最后也没用上,但是这不比真得了癌要有福气吗?
  小湄从医院出来,回到家,跟院里的街坊赵大妈念叨起这次逢凶化吉的遭遇。赵大妈信佛,家里设了一个佛龛,供着佛像,平时吃素把斋,念经敬佛,对小湄的这次经历自有一番高论。
  赵大妈对小湄说:“你呀,这是前辈子修下来的善缘,你们老爷子生前净做善事了,到你这辈儿得了济。听我的,信佛吧,你有佛缘。”
  小湄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将信将疑,不过,她似乎得到点儿什么感应,让张建国从雍和宫请了一尊佛像,每天,一早一晚地燃炷香,在佛像前拜一拜,以求内心的安宁。
  哪儿想得到,小湄出院以后,消停了一年多,她的内心倒是安宁了,可外头却出了麻烦。这天,小湄正在家里洗菜做饭,张建国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呦,你今儿这是怎么啦?”小湄见丈夫阴沉着脸,大嘴噘得能拴一头驴,顺口问道。
  “唉,澡堂子里的拖鞋,别提了。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张建国从兜里掏出几张纸递给了小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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