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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推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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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袁休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那双黑得仿佛能将灵魂吸走的黑眸,凝视着他,“你不能帮帮我吗?”
冯袁休不动声色打量面前的男孩,他有着一张堪称清秀的脸,这可能跟年龄有关,但是他的身体发育的很好,像是山间的小鹿,修长、结实、有现在年轻人中少有的匀称肌肉,他在看那些人给他检查时见过他赤裸的身体。
这使他漂亮而不显娘气,有韧劲而不具有攻击性。这是个好特质,但是在他这里走不通。

卫南叙看对方半天没搭话,“我知道嫌疑犯不能直接接触家属的,所以我只能依靠你。”
他的律师转过身来,看着他,浅色的眼眸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法律援助中心给你指派律师,而不是你家里人给你请一个呢?”
卫南叙一时被问住,想了一会儿,“因为我的家属也是未成年,是限制行为能力人?”
他的律师看着他,眼眸里有细微的波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这样的猜想,不过卫南叙,你是个孤儿。”
卫南叙不自觉捏住洗得泛白的被子,“是么,原来我是个孤儿。”
“我觉得很奇怪。”他的律师直言不讳,“你明明说自己全盘性失忆,对自己的事一无所知,可是你却觉得自己会有个跟你一样未成年的亲属,但是你却没有问起你的父母,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会寻求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亲属不是么?”
卫南叙觉得对方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这对他来说也是个谜团。对啊,他为什么觉得自己有个妹妹呢?
“你想起什么了么?”他的律师俯身看着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如果你的失忆是真的话。”
卫南叙看着褪色的床单,“我以为我有个妹妹。”
“可是你没有妹妹。”他的律师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我记不清了,也许那里有我的妹妹。”
他的律师双手抱胸,由上至下打量着他,他能感受到哪视线,然后对方从文件夹里拿出一摞文件丢到了他的床上,“你的资料。”
卫南叙连忙伸手翻阅,卫南叙,男,17周岁,孤儿,高中辍学,纸上简单地写着他过去就读的学校信息,还贴着一张表情呆滞的证件照。
“我真是孤儿?”他不确定。
他的律师点点头。
“可是……”卫南叙微微皱起眉,也许那只是个幻觉,也许他的失忆让他产生幻觉。
“可是什么?你是想起什么来了?”
“没。”卫南叙合上那薄薄的资料页,还给对方,“我的脑子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我失忆了。”


004
冯袁休接过对方递回来的文件,“那好,我先帮你去申请取保候审。这几天你在医院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事,你还年轻,还能重头来过。”
床上的人呆呆坐着,低着头,半点都没有回答的意思。冯袁休拿上文件,就离开了病房。
出了医院,手机就响了起来。冯袁休接起电话,“肖凛,怎么了?”
那边肖凛咯咯笑了起来,“昨天晚上过得怎么样?”
冯袁休走到医院角落的长椅上坐下,点了根烟,“过得不太好。”
“怎么了?”
“因为你给我接了个烂差事。”
“什么烂差事,这官司不就是去少年法庭走一圈嘛,我看挺好的啊。”
冯袁休抖了抖烟灰,“你是警察,视角跟我不同。”
“别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模模糊糊,“再说这个案子真的不错,是复出的好机会。”
“我很累,肖凛。”冯袁休想,对于一个几年没工作的人而言,他的确已经不习惯这样的生活。
“可是你必须重新适应社会。”他的朋友肖凛这样劝说他,“袁休,我们都很担心你。”
“嗯,我知道。”冯袁休捏着手机,“所以我虽然讨厌,却还是接了这个官司。”
“哈哈哈。”他的朋友笑得非常爽朗,“对啊。既然你都为了我们接下案子了,那就好好干吧,这个案子可是我千挑万选的。”
“谢谢你。虽然我依旧觉得这是个糟糕的案子。”
“你这话说的,我可是毕业之后连续就业十年,对社会百态了如指掌,我选的案子准没错。”
冯袁休轻笑起来,“难道你还给我以外的人选过案子?”
“当然不是啊,除了你之外,我怎么会给其他律师选案子。”
“所以说,你破了很多悬案,抓了许多嫌犯,不过官司根本没打过吧?因此你看不出这案子有多麻烦。”
“可是这个案子社会关注度高,而且你……”
“行了,我们跳过这话题吧。”冯袁休并不想跟肖凛说太多工作的事。
电话那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担忧起来,“好吧,你要好好工作,千万别给我丢脸。”
冯袁休掐灭烟头,“我尽量。”
“别尽量啊,要全力以赴!”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兄弟,就当我求你了,你总不能一辈子窝在家里不出门吧?”
“知道了,没事我挂电话了。”冯袁休挂了电话,靠在长椅上,觉得有些晕眩。

卫南叙去做了精神鉴定,冯袁休并没有陪同,他只是被通知他已经做了鉴定,他的失忆是真的。
他的朋友肖凛非常担心他,从他回国那年开始就一直风雨无阻地关注着他。
冯袁休答应肖凛喝酒,只是例行公事,为了让肖凛看看他还活着,并且没有什么异样。
也许是因为他听肖凛的话考了律师执照,又接下这个案子的缘故,肖凛这次显得很高兴,也很兴奋,他喝了很多酒,“这案子打成了对你有好处。”他的话不自觉多了起来,表情还有点得意。
冯袁休给肖凛的空酒杯里倒上水,“事到如今你还指望我成什么金牌大状?”
“我又没强求你做什么……”肖凛把杯子一扫而空,“你现在好歹是个挂名律师,你要是想保住这个差事,总得稍微打个官司吧?疑?你给我倒了什么,矿泉水?”
“你喝太多了。”冯袁休半眯着眼,抿了口酒,“今天散了吧。”
肖凛一听冯袁休的话,立即哭丧着脸,“再喝会儿吧?”
“你明天还上班呢,走吧。”冯袁休催促起来,他想回去。
肖凛这才意识到对方的抗拒,醉意渐渐退却,“老冯啊,人离了谁不能活呢,沈瑜她……”
冯袁休赶紧给肖凛递了杯红茶,“走吧。”说着站起身,“我去买单。”甚至不给对方一个说下去的机会。

肖凛强烈要求送冯袁休回家,冯袁休看着他涨得通红的脸,“你先把你自己送回家吧。”
肖凛不信邪,“我没醉!你看!我好好得呢。”说着在冯袁休面前转了个圈。
冯袁休摆摆手,“好了,各回各家吧。”说着就在街上拦了辆出租,把肖凛给塞了进去。
送走了醉鬼,冯袁休也一个人踏上归途,摇摇晃晃到了家。
打开门一股雨后尘土的气味铺面而开,冯袁休这才发现自己出门时忘记关阳台的落地窗,地上湿了一大片。
他换上室内鞋,从储物柜里拿出拖把,低头拖地起来,拖完地又洗干净拖把挂在晾晒架上,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早早躺上了床,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迷迷糊糊,冯袁休很快就有了困意。
久违地做了个梦,梦里,好些年前的沈瑜问冯袁休喜欢她什么,冯袁休想了一会儿笑着反问,“那你喜欢我什么?”
画面里的沈瑜年轻漂亮,不带一丝杂质。冯袁休直勾勾用上帝视角看着梦境中的沈瑜,感到窒息般的痛苦。
沈瑜……沈瑜…他在梦里喊着对方的名字。
“你还有脸管我?”可是不过转眼,沈瑜就成了那个绝望而倔强的沈瑜。
她站在被偌大的客厅里,哭得声嘶力竭,“倒头来你还是只关心自己!”
她粗暴的擦拭着不断涌出的眼泪,“哪怕你对我还有一丁点儿的情谊,我也不至于变成这幅德行……”
“那你想怎么样?”梦里的自己满脸的不耐烦,一脸厌弃地绕过满地的玻璃渣跟被砸得稀巴烂的电视,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想怎么样?”沈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睫毛膏眼线晕了一脸,那张曾经漂亮的脸也因此显得狼狈不堪,“事到如今,你他妈的问我想怎么样?”
他转过身,看着沈瑜,沈瑜又气又急地看着他,他们对视的时间很长。
他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可是沈瑜那娇小的身体却因为他的行为而气得发抖,她不停哭不停哭,哭着哭着,眼泪变成了红色,满脸的血肉模糊。
她的嘴张张合合,似乎还在不断的骂,可是四周突然就像被消音了似的,变成了默片。
冯袁休开始害怕,他端着酒杯往后退,面前的沈瑜却步步紧逼,然后一片静默之中,她的声音变得特别冷,她说,“你为什么怕我?”
冯袁休想开口,可是话到嘴边,像是被噎住似的。
“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怕我呢……”那张被玻璃渣划得面无全非的脸直直贴到他脸上。冯袁休“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四周变得很黑,鼻息间满是烟火、汽油跟血的气味,耳边突然出现了婴儿的啼哭声。
冯袁休想捂住耳朵,但是发现自己深陷黑暗,近乎虚无。
他只能在黑暗中闻着血腥味听着沈瑜支离破碎的嗓音还有那未出世的婴儿的哭声,似乎永无止境。
“沈瑜…沈瑜……”鲜血浸染他的梦境,冯袁休喊着故人的名字猛地惊醒。
微弱的感应灯亮了起来,冯袁休靠着床坐起身,动了动四肢,不禁皱起眉头。他叹了口气,缓慢下地,现在的他即便是光脚踩在地上,也已经感觉不出温度了。
冯袁休扶着墙壁,跌跌撞撞走到不过十步开外的衣帽间前,打开门锁拉开移门。
“哗啦啦”冯袁休拽着衣服一步步往里走,不小心拉下了好些衣物,好不容易走到最里面的转角柜前,慢慢蹲下,按下指纹锁。随着“吧嗒”一声,冰柜的门也被打开了。
冯袁休从脚边的盒子里随手拿了个一次性针管撕开,又从冰箱里最外层拿了一袋血浆抽了一管血,毫不犹豫就给自己扎了一针。
沈瑜,这下你开心了吧,我成了怪物。


005
冯袁休喜欢手冲咖啡。
看着热水溶解咖啡粉,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味,让他有一整段放空的时间。但是今天则不同。今天他泡咖啡的时候想到了那个年轻人。他待会儿会出门,为了卫南叙,去他登记资料里写着的福利院。
他走到车库,手机震动了起来,冯袁休低头,号码显示是个固定电话,并且被标注为政府部门。
“喂,是冯袁休律师吗?”
“是,请问您是?”
“案件2018XXXX013的尸检报告跟嫌疑人验伤报告已经出来了,你有空的话去办手续取一下吧。”
“好的,谢谢。”
冯袁休挂了电话,准备调换一下出行顺序,先去法证中心再去福利院。

法证中心的新部在郊环以外,一片造型时尚设计感十足的建筑群,四周人烟稀少,植被丰富,冯袁休一共就来过两次,每次都觉得这里的氛围跟着地方的职能格格不入。不过好处就是每次取完报告就能在附近洋气的咖啡馆或餐馆休息一会儿再回去。
报告非常详尽,甚至还带了受害者的尸检的各处细节照片,冯袁休随手翻阅着报告,吃着寡淡无味的沙拉。
被害人李云贤,三十八岁,创业中,正在经营一家互联网金融公司,去年刚拿到大笔风投,公司产品也反响不错,是标准的事业有成人士。
全身新旧六十四处钝器伤,其中八处造成粉碎性骨折,颅脑受到过重击,死时脑袋直接被砸了个窟窿,左手手指一根根被敲得粉碎,最为恐怖的是,不只是他的膝盖他的手腕他的手指,他的睾‘丸也被彻底粉碎了。
冯袁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时代进步太快,照片这么清晰,报告里的器官青青紫紫,模模糊糊,已经完全看不出它曾经的形状了。
再逐行细读,发现这案子的麻烦程度远超他先前预估。尸检报告显示,被害人在生前曾经遭受过一段时间的虐待,并且与死亡时间间隔不会太久,而那去势之行,也并非是死亡当日的“杰作”。
被剥皮的手指、被击碎的睾‘丸、被剜去的双眼、被割下的舌头、被击碎的骨头……还有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淤痕外伤。这份尸检报告很明确的反馈着一个信息,犯人是一个施虐者,他无法克制自己过度杀戮的欲`望。
卫南叙那张苍白的脸在冯袁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那流着血的手掌,冷淡的表情,微微颤抖着的身躯,他并没有激烈的辩解,但是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受害者的气质。
他的确不像是个杀人犯,他太漂亮,也太脆弱。
就像那个人一样。
——休,难道该为这些人负责的只有我吗?
“哐当”一声,手中的金属叉砸到了磁盘上,落到了地上。
“先生?需要再给您一份餐具吗?”热心的服务员凑了上来。
冯袁休抬起头来,“不、不需要了,谢谢。抱歉弄脏了地板。”说着连忙收起文件,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

冯袁休停好车,坐在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的脸。镜子里的男人紧皱着眉,脸色灰白,可以说由内而外的散发着颓败之气。
下了车,冯袁休就径直迈向了福利院的大门。福利院看来近几年翻修过,虽然不说富丽堂皇,但是异常宽敞干净。因为事先联系过的原因,他刚进门就由专门的负责人带去了负责人那里。
冯袁休固然觉得受到这样的礼遇很好,不过也显而易见地察觉到了这地方的虚伪之处。
负责接洽他的人年逾六十,看上去温和有礼,是冯袁休印象中标准公职人员的形象。
问起卫南叙的时候,他笑眯眯地拿出了一个老旧的文件夹递给了过来,“这是卫南叙的成长手册成。”
冯袁休道了声谢就接过文件夹,抽出里面的东西翻阅起来。这玩意儿乍一看像是一份简报。几张合影,因为年代久远拍得也不太清晰,因此除了能看到几十个小孩之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几张涂鸦,你说两岁也行三岁也行,总之看不出画了什么,说谁画的都行;最后,还有卫南叙的小学毕业成绩单,是全优。
“关于卫南叙的资料,就只有这些吗?”
对方点了点头,“是啊,毕竟他离开了很久了。”
“可是他还没满十八岁吧?”冯袁休合上简报,“按照规定,他得在这儿住到十八岁才能出去。”
“啊?”负责人有些为难的抓了抓耳朵,“他怎么会没到十八岁呢?我记得他……”
冯袁休瞥了对方一眼,淡淡道,“至少我收到的警方资料里,他是个未成年人。”
负责人尴尬地笑了起来,“有能力出去住,总比呆在这里好吧。”说完又嘀咕道,“让你见笑了,年纪大了记性就变得越来越差了……对了,说起来还有件事。”对方生硬地岔开话题,“既然你能见到他,这个给你吧,前几天突然有个他的包裹寄到了这里。”说着就从办公桌里找出一个快递盒,塞给了冯袁休。
冯袁休接过快递,还没来得及反馈些什么,对方就一脸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待会儿还有事。冯先生你要是没有什么其他问题,我就先走一步了。卫南叙的资料你要是觉得有用就拿去吧。”
“那谢谢了。”冯袁休点点头,他想,在这个地方再深挖也毫无意义。


006
下午三点左右,狱警说,他的律师来见他了。
卫南叙身体好转之后就立即被送到了这间看守所,因为身体状况的关系,他甚至拥有一个单人隔间。
在这个隔间里他想了很多,关于自己。他应该如何找回记忆,如果从这里出去,他试图拟定了几种方案。他希望自己的记忆不要太快回来,至少在案子结束之前。因为他不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他所杀,如果是,那么他可以因为失忆进而要求更多,甚至更为完整的精神鉴定,这对他的案子有好处。如果不是,那么失忆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表现,这让他显得可怜、无助,他会因此受到同情,得到更好的照顾与后续关注。
他想,自己应该是个善于思考,逻辑思维缜密的人。而他的律师虽然观察入微,非常善于看穿别人,却对任何事情都毫无兴趣,这对他而言是个致命缺陷。因为他不在乎他的案子,不在乎他,所以他很可能输掉这场官司。
这是致命的。
所以他必须跟他的律师,这个有点软弱的男人取得某种联系,以便他对他的案子全力以赴。

冯袁休看着卫南叙套着深蓝色的囚服走过来,他被铐靠着双手,因为头部有伤所以并没有按照规定剪去那头半长不短的头发,头发乱七八糟被包在纱布里,看上去软弱而可怜。
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似的,卫南叙走着走着突然抬起头来,然后露出了一个算是微笑的表情。
几年前,曾有也有个年轻人露出过这样的表情,甚至他们的身份也如出一辙。
冯袁休原本放在门把上的手突然迟疑了起来,他站在门外,踌躅不前。
年轻人露出一丝困惑的表情,也许是时间太久,连狱警也有些莫名其妙,推开门走到他这边,“怎么了冯律师?”
冯袁休这才如梦初醒,“啊,抱歉,刚才有点走神。”
狱警冷淡的“哦”了一声,“那你快进去吧,半小时后出来。”
冯袁休点点头,赶紧夹着文件袋进了门。
他的委托人用那双小鹿般乌黑的大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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