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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推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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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轻蔑显而易见,“你今天份额够了,不能再吃了。”
冯袁休想,是了,这就是一般人对他跟卫南叙的感受。可是他依旧无法放弃哀求,“求求你了,护士小姐,我真的很疼。”
护士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我去问下医生。”
冯袁休忍着痛,打开手机,看着通讯录。肖凛在通讯录的第一个,他想打电话给肖凛。
人在痛苦是不自觉会想要寻求慰藉,所以他想到了肖凛。
可是他不能,肖凛会会刨根问底,他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这些伤,所以他最后还是放下了手机。
绝望孤独席卷而来。冯袁休仰面躺着,心想,这一切,包括他成为怪物,包括卫南叙,都是对他的惩罚,是他为杀人犯辩护,害死妻子的惩罚。
“袁休,你只知道自己过得不如意,那我呢?我又何尝好过?”沈瑜歇斯底里地砸烂了家里每一个物件,她满脸泪水几近崩溃,“你只管把你的绝望发泄到我身上,那我呢?”
当时的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呢?在沈瑜把酒杯砸向墙壁的时候,他到底说了什么?
哦,是了,他说,“你可以离婚。”
沈瑜哭着,死咬着唇,好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说,“我死也不离。”
沈瑜年轻时像赵敏,有人跟她说,不能勉强,可是她却偏要勉强。勉强嫁给一无所有的冯袁休,勉强跟他一起到国外,然后勉强跟他一起受到所有人的责备与唾骂。她说,我不会离婚,我死也是你的妻子,结果这话竟然成真了。
沈瑜的确到死都是他的妻子,即使他怀着别人的孩子。
冯袁休等了很久,终究是没能把小护士等回来,他忍受着疼痛,在床上翻来覆去,冷汗沾湿了他的衣物。
“哐当”一声,有人粗暴地撞开了门。冯袁休缓慢回过头,发现肖凛黑着脸,站在了自己床边。
冯袁休顿时窘迫不已,尴尬让他一时说不出话,好半晌,才故作镇定,“你怎么来了?”
“冯袁休,你他妈怎么回事?”肖凛显得气急败坏,“我这医院有熟人,认出你以后立即就通知我了,你干嘛不告诉我!你他妈怎么了冯袁休,你是有病了吗,被做了这种事也不告诉我!”他一屁股坐在刚才卫南叙做过的陪床椅上,“谁干的!告诉我!我要让他牢底坐穿!”
冯袁休庆幸卫南叙的贴心,为他定了单人间,他低下头,却只能说句,“算了。”
肖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暴怒起来,“什么狗屁算了,哪个狗‘娘养的!我`操`他妈!”
冯袁休用嘶哑的声音说,“是意外。”
“意外个屁!”肖凛站起身,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你从美国回来之后就整个人不对劲了。我知道沈瑜死了你难过,我知道你在那边出了事,可是不都过来了吗。”他看着并唇膏是的冯袁休,发现冯袁休的脸色惨白,看上去非常糟糕,这才放软了语气,“你还活得好好的,也算青年才俊,你干嘛非得这样。”
冯袁休没说话。他想,因为肖凛不知道沈瑜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因为他的自负有多少人被残杀,所以他才会站在他这一边。
肖凛非常生气,他觉得他离这个老同学,这个挚友很远,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一个人承受着那些奇怪的情绪,他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我要去调监控,看是谁把你送进来。”
冯袁休急着阻止“肖凛,别。”他随即又说,“就当我求你……最后给我留点儿脸面。”
肖凛的怒气一时间被浇灭了。他被冯袁休此时此刻的卑微给吓了一跳。他的世界里,冯袁休虽然少言寡语,但是绝对不甘心向人低头服软,可是他却这样求他。
肖凛愣了好半晌才又开口,“袁休,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冯袁休深吸一口气,“等时候到了我就告诉你。今天就让我待会儿行吗,求你了。”他又开口求了他。
肖凛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说,“我去买杯咖啡。”他决定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032
有人斥责他,他承受辱骂,有人同情他,而所有的同情都变成了羞辱。
所以他放弃了反馈。
所以当他发现沈瑜跟其他男人在他们的屋子里吸着大麻疯狂做‘爱的时候,他只是为他们关上了门。
他在门外抽了几根烟,直到沈瑜他们完事。
男人穿戴整齐出门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存在,吓得落荒而逃,而沈瑜,则突然走过来扇了他一巴掌。
他想,这可真奇怪,他被出轨的妻子打了。
沈瑜说,“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他突然想起卫南叙刚才的质问,他说,“你为什么不对我发火?你甚至不愿意对我表现你的愤怒。”
他想,原来他对他们做了同一件事。
轻蔑,无视,羞辱。
沈瑜开始变得越来越暴躁,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而他,则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她的痛苦。
是他把沈瑜逼上了绝路。
那个下午,当沈瑜拿着超声单,面无表情地说“这不是你的孩子”的时候,他应该表达些什么,至少,他不应该选择沉默。
他的沉默伤害了沈瑜,成为了压垮沈瑜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是以何种心情坐在他的身边,若无其事地解开安全带的呢?她又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那句话的呢?
“袁休,我没办法不爱你,但是,你却已经不爱我了,是吗?”
他从中央后视镜里看到了沈瑜的脸,素颜的她看上去异常柔弱而憔悴,然后她突然扑过来,把方向盘扭向了隔离栏,车子就这样撞破隔离栏,直直从山崖坠落。
被戳穿脊柱的他,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他的脊椎受损、脏器破裂、陷入昏迷。
他能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谈论着是否要通知他异国的家属拔掉他的呼吸机,他也能听到有人探讨着他的“杀妻”细节,还有那些纷乱的流言。
因此上天一定是为了惩罚他,才让他成为幸存者,也一定是为了惩罚他,才让他不得不用那个恶心的方法延续这毫无价值的生命。
冯袁休躺在床上,从回忆中抽回,恍恍惚惚,看着术后的消炎药物一点点打进自己的静脉。然后他艰难地翻了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卫南叙的电,“你在哪里?”
“我在街上闲逛。”
“回来接我吧。”
对方顿了一下,“好。”
卫南叙大约在二十分钟后就出现在了医院。
他进门,步履轻快,“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他的眼里带着笑意,全然没了之前的歇斯底里跟失魂落魄。冯袁休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但是此时此刻,他不想再呆在这儿,也不想深究其他。
所以他说,“带我走。”
卫南叙愣了一下,“可是你刚做完手术。”
冯袁休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我的药,一起带走。”
卫南叙随即笑起来,“好。”说着就真的走到床边,抱起来冯袁休。
冯袁休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他没想过,自己会变得这样软弱,“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走?”
卫南叙动作轻柔地把他放在轮椅里,“我只要知道你选择了我就行了。”
冯袁休没有继续这段对话,他把冯袁休推到停车场。
冯袁休说,“你不叫个出租车吗?”
卫南叙指了指面前的车,“我开车。”
仿佛角色切换了似的,冯袁休看着身边的卫南叙,“先回我家收拾东西。”
卫南叙点点头。
冯袁休站得很勉强,他靠在玄关的立柜上,显得非常虚弱。卫南叙伸手要抱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我要收拾东西,你帮我储物柜里拿个最大的行李箱出来吧。”他喘了口气,又说,“我想喝水。”
卫南叙看着对方干裂的嘴唇,他想起不久之前,正是这个男人,满足了他迫切的微小的需求,为他倒了一杯水。
他低头去厨房为对方倒水的间隙,冯袁休已经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也许是因为疼痛,他的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他微闭着眼,靠在沙发上。
“袁休。”他叫着冯袁休的名字。
冯袁休这才张开眼,漠然地扫了他一眼。
“是温水。”他把手里的玻璃杯递了过去。
对方接过,仅仅是抿了一口,湿润了一下出血的唇,“不然你也回去收拾东西吧。”
卫南叙蹲下‘身,单膝跪在沙发前,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势,“我行李都带来了,在车里。”他露出一丝微笑,“你现在也不方便吧,你需要什么?我替你收拾好吗?”
冯袁休微微皱眉,“带我去主卧。”随即伸出了手,他用虚弱的姿势,像卫南叙伸出了手。
卫南叙起身,附身,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了他,他靠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像是受尽了折磨。
卫南叙想,此时此刻的冯袁休这样的病态、软弱、溃不成军,仿佛要堕入深渊。
他甚至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微微颤动,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卫南叙突然明白了什么。
伤害冯袁休躯体的人的确是他卫南叙,但击溃他本身的,却是他自己。
033
冯袁休仿佛能闻到空气中性`爱的味道,湿冷异常。
他被安置在床上,他仰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你出去一下。”
但对方却纹丝不动。
冯袁休又说,“我有些私事要做。”
对方歪着脑袋,也许是因为年轻的关系,这动作让他显得有些天真,“我不能离开。”他说。
他莫名其妙的拒绝让冯袁休觉得烦乱,冯袁休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但是他别无他法。
年轻人走到他身边,跪下,仰头望着冯袁休,再一次,以这样的姿势,“冯袁休,我们两个明明认识没多久,互相也是一无所知,但是我想我爱上了你。”他说着,语气非常冷淡,内容却是煽情的。
冯袁休低着头,毫无反馈。
卫南叙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冯袁休的膝上,无比顺从,“甚至远超我的妹妹。”
冯袁休皱眉,“你没有妹妹。”
年轻人仰头,看着他,“不,我有,一个真正存在的妹妹。”
冯袁休这才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
卫南叙说,“我在街上游荡。”
冯袁休说,“你遇到了什么人?”
“我妹妹。”他说完就笑了起来,他的神情太奇怪,像是个疯子。但是冯袁休想,哪怕是疯子,也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了。
冯袁休凝视着对方,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那杯水帮我端过来,谢谢。”
卫南叙点点头,出了房间把那杯水拿来。冯袁休接过喝一口,然后伸出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
然后他放下杯子,仰头望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卫南叙,“低头。”
卫南叙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却没有动。
冯袁休微微皱起眉头,下一秒,就拉着对方的衣角,让对方俯下‘身来,把唇贴了上去。
一个非常缠绵的吻,他们交换着体液,倒在床上,加深着这个毫无意义的吻。
不知道是因为激烈还是疼痛,冯袁休的身体微微发起了颤,甚至开始挣扎,卫南叙立即察觉到了对方的异常之处,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
对方的嘴唇因为亲吻变得红肿,他瞪大了眼睛,喘着气,用沙哑的声音苛责他,“你做了些什么……”
卫南叙看着面前满脸惊恐的男人,显得有些迷茫。
对方那湿漉漉地唇颤抖着,“你杀了他们……你……”
卫南叙靠过来,“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对方不管身体上的疼痛,使出全力一把推开面前的卫南叙。“你恢复了记忆…你杀了那些人…不,很多人……”
卫南叙露出一丝迷惑,“你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
冯袁休不自觉往后退,直到床沿,退无可退。
画面里,卫南叙依旧是这样年轻,这样漂亮,他站在一面等身高的镜子前面,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嘴唇,是红得似血的唇膏,他将它们涂抹开,溢出唇线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雾气迷离,柔和的暖灯打在了他的脸上,“怎么样,你精心打造的浴室,用起来很舒服吧?”
他转过身,第一个受害者被一个粗重的铁链拴着脖子蹲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下半身立即映入了眼帘。
冯袁休想起尸检报告里写着的关于受害人死前遭受长期虐待的内容。
对方看着卫南叙,表情异常亢奋,“呜呜……呜呜呜……”冯袁休这才想起来,这人的舌头这时候应该已经被割了。
也许是因为卫南叙并没有理睬他的缘故,他突然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没过多久,就径直冲向了卫南叙,好在因为锁链长度不够,他被勒住了脖子,整个人“砰”得一声摔倒在了湿滑的地面上。
“这么兴奋?”卫南叙轻蔑地望着趴在地上的人,抬脚踩在对方脸上。
对方努力仰起头来,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一动不动看着他,嘴里还发出些意味不明的音调。
“你这双眼睛也没什么用了吧,剜了吧。”卫南叙微眯着眼,突然笑了起来,“现在就动手。”
对方像是不理解似地看着卫南叙,卫南叙冷笑一声蹲下‘身来,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乖,现在就办。”
下一秒,男人就伸出手,直直朝着自己的眼眶就戳了过去。支离破碎的哀嚎与痛苦的低吟一时充满了整个空间。
“吧嗒”一声,一直眼球滚落在卫南叙的脚边,卫南叙抬脚,毫不犹豫地将防滑鞋踩了上去,爆裂的眼球顺着温热的水被冲刷至排水口,一点点地滑进了下水道。
男人捂着被挖空的眼眶,“呜呜呜”得哭了起来。
卫南叙柔声道,“哭得这么可怜,那么下一只留到下次吧。”
冯袁休捂着脑袋,仿佛能闻到那湿漉漉地鲜血的气味,他恶心得想吐,捂着胸口,干呕了几下,呕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他底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又落得这样的下场?
冯袁休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上的疼痛使他的情况每况愈下,他的世界一次又一次的崩坏,一个杀人犯搂住了他的躯体,如此温暖,“你把他们杀了,你杀了他们……”他喃喃自语,他并不是在对卫南叙说,他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卫南叙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他们是自杀的。”
冯袁休盯着这张漂亮的脸,“是你让他们去死……”
“你们把自己砸碎吧。”那些画面里,是卫南叙那年轻而清亮的声音,非常好听。
潮水般的画面涌入脑中,两个被害人像疯了一样用钝器重击自己的身体,敲断自己的小腿骨、膝盖骨,敲碎自己的睾‘丸,挖出自己的眼珠。
难以置信,人类怎么可能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冯袁休抬头,他的双目赤红,“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卫南叙一手捏住冯袁休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语气温和,“你看到了什么?”
冯袁休并没有看卫南叙,他只是喃喃自语,“我看到的就是他看到的,我看到的就是他所想的。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休,看看你的脸,你的眼神,你是个冷漠自私的男人,我们两个本质上并没与什么不同。
突如其来的回忆让冯袁休有瞬间的清明,他一把推开卫南叙的手,“卫南叙,你给我看了什么?”
卫南叙抱住不顾身体状况,突然起身的冯袁休,“你先别激动,袁休。”他用柔软的声音与温情的语调说,“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034
冯袁休捂住脸,他觉得自己变得奇怪,失控,“我不该试图接近你……”
卫南叙看着这个清瘦的男人,他在逐渐分崩离析。
“我为什么要这样呢,你跟李艾并没有什么不同。”他抬起头来,已是满脸泪痕,“如果只有一次,我可以说那是我运气不好,那么两次呢?我为什么会接二连三陷入这样的绝境之中?”
卫南叙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我也不懂……”然后男人崩坏了。他一边哭一边尽力反抗着抱着自己的卫南叙,“放开我……”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哽咽,“我要血……我要血…”
卫南叙不想伤害他,所以没有用力气禁锢。这点怜悯让冯袁休找到了间隙,他挣脱了卫南叙,一下子站起身来,蹒跚往前走了几步,接着“咚”得一声跪在了地上头部撞到了墙面。
然后他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木质的地板上。这一切发生地过于突然,他的额角磕在了墙角,出了些血。
卫南叙想去扶他,但是对方接下来的的动作却让卫南叙吃了一惊。
他趴在地上,扭头不甘心地看着卫南叙,明明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这样狼狈,甚至像路边乞讨的残障人士一样,在地上爬行,但眼神却是如此倔强。
他就这样一路爬到了那个神秘的衣帽间门前,他用手扒拉着床沿,然后靠着床头柜,好不容易支撑着扒拉着按下了密码锁。
衣帽间的门开了,但是卫南叙没办法上前。他想,冯袁休这样倔强而带有悲剧色彩,自己哪怕再上前一步,就是对他的亵渎。
故而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沉迷于此时此刻冯袁休的凄绝,甚至产生了极其恐怖的死亡本能。
他就这样看着冯袁休以最卑微地姿势去开了那个保险柜的门,从里面抓起一包冷藏的血袋,用整齐而细白的牙,动物般地将包装撕咬开,贪婪地吮‘吸了起来。
他苍白干裂的唇被冰冷的血沾染,看上去妖冶得仿佛厉鬼。
卫南叙一步步走过去,他想过冯袁休可能有收藏癖,或者有些什么不良嗜好,哪怕吸毒,哪怕杀人,他都想过,可是饮血,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幻想。
卫南叙在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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