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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推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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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于自己的身体是如此诚实,只要给与足够的刺激,身体就会给出反馈。冯袁休想,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个相对保守的男人,即便是在外求学甚至工作了几年,他也从未想过自己的性向会发生改变,他见过许多同性恋、双性恋、跨性恋,但是当他看向那些人的时候,他可以理解,但并不认同,至少,他从未想过会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那么他为什么会对卫南叙产生这样的反应呢?
为什么此时此刻的自己会深陷男人的肉`体而不可自拔呢?
是因为卫南叙模糊性别的性吸引力?还是因为他一个人呆的太久,哪里出现了问题?他试图思考了许多种理由,但是最后,他还是将责任退给了卫南叙。
因为卫南叙是特别的。
他喜欢进入卫南叙的身体,这样,他可以完整的拥有这个年轻人,感受这个年轻人。
他是一个侵略者,冯袁休想,这显然是一个非常强烈的男性化象征,所以,他的性向并没有问题,他只是想要卫南叙,而并非所有同性。
他闭上眼,感受着卫南叙的舌头,还有那湿热的触感。
发泄之后,他有长达十多秒的空虚,他浑身瘫软,陷在被褥之间。他把脑袋偏向一方,看着自己的右手,因为过于兴奋而被勒红了的手腕,看上去分外色`情,他观察着自己有些毛躁的指尖,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指尖,一个结实的小腹贴在自己身上,滚烫的,年轻的肉`体,有着年轻人的气味——是属于卫南叙的甜腻气味。冯袁休在心中印证了这个想法,他想,卫南叙的体液异于常人,他的汗水有着特殊的香气,空气中散发着他的荷尔蒙,让他轻而易举地放弃抵抗。
冯袁休歪着脑袋,有些迷惑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要我帮你吗?”他晃了晃双手的,示意对方解开。
可是在下一秒,对方却突然吻了过来。
一个具有侵略性的吻,卫南叙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用舌头舔过他的每一寸。冯袁休一时觉得自己难以呼吸。
他不喜欢这样的卫南叙。以往的卫南叙,缠人而又软糯,而今天,他非常的粗暴。
结束这个漫长的吻,卫南叙跨坐在他身上,半眯着眼,看着他。
冯袁休喘着气,不应期让他得以思考。他想,他沉迷于对方修长有韧劲的身体,可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吸引对方。对方是如此痴迷于自己,以至于他困惑不已。
然后,突兀地,对方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随即突然压上身来,分开了他的腿。
“卫南叙,你!”他还没反应过来,卫南叙的双手,就捏住了他的屁股,分开,用沾了精`液的手,插了进去。
冯袁休疼得惊叫起来,他一辈子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那是他刚射出来的温热的精`液,被用作润滑剂,扩张着自己的屁股。
“快拿出来!”冯袁休还没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对方就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嘘。”那双湿漉漉地眼睛含着笑意,对方的声音是这样温柔,“别怕,乖……别怕……”随后手指又增加了一根手指。
异物入侵的感觉,让冯袁休几斤崩溃。
这不是他想要的,这不是!
该死,该死,该死!
冯袁休抬起腿想要蹬开对方,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是这样微弱。
“别挣扎。”对方说,“你不想受伤吧?”
是的,他不想受伤。
他非常怕疼,这会让他想起那一夜,汽车零件扎在他的脊椎上,失去知觉前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暇顾及面前血肉模糊的沈瑜。
疼痛是这样真实,侵占着他身体的每一寸。
疼痛会让人失去尊严,会让人失去理智。如果卫南叙没有在几秒前用他的内裤堵住了他的嘴,他会哭着哀求对方停手。
他疯狂的摇着头,在心里祈求。
求求你,别这样,我们不该弄成这样不是吗?
我还没确认自己的性向,我还没确定自己是个同性恋,你怎么能把你的阴`茎抵在我的排泄器官上?
冷汗让他的身体变得非常滑腻。因为疼痛,他的身体不断在出汗。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自私,多么令人作呕,但是,一个阴`茎要贯穿他,这是多么可怕的事?他想贯穿卫南叙,但是他不该被他贯穿。
“袁休…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当庞然大物毫不留情插入他的时候,冯袁休以为自己会死。他觉得自己被一把巨刃劈成了两半,温热的巨刃摩挲着伤口,疼痛而恐怖。
他以为此时此刻疼痛应该达到了巅峰,但是他显然错了。
卫南叙开始在他的身体里抽送起来,一次又一次,他觉得自己会死,他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他想,那一定是他被巨刃切割开的伤口在渗血。
029
男人没有G点,但是男人有前列腺。
人类害怕疼痛,但是却又因为疼痛而感到兴奋。
冯袁休觉得自己自己的身体载沉载浮,如浮木般飘荡在一片寂静死水之中,他时而被淹没,沉尸湖底,时而又浮出湖面,如千年水鬼,重现人间。
卫南叙撞击着他的身体,像野兽似地啃咬着他的大腿内侧,疼痛和快感不断交叠,几近崩溃。卫南叙的体液通过结合的方式不断侵入他的身体。
他沉溺于性`欲之中,在性`爱中昏死,再醒来,在幻觉中昏死,再醒来。
人为什么会这样的矛盾而下贱呢?他因为疼痛而高`潮,因为高`潮而沉溺,因为沉溺而失去抵抗之力。
有微弱细小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啜泣,“请你帮帮我,我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然后模糊的画面变得逐渐清晰起来。炙热的身体一下子沉入湖底,变得冰冷异常。他来到了一个破烂不堪的老旧建筑物内,一个狭小肮脏的房间内,一个穿着宽大棉衣的女人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朝着房门走去,画面的另一边,一个被塑料袋套着头的人直挺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女人走到门口,拉开门把,她微微侧身,冯袁休这才看清她的侧脸。
一个面容枯槁的女人,眼泪划过她干裂发红的脸颊,她在笑,边哭边笑。
她是如此绝望而美丽,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坠落深渊,继而毁灭自己。
她抚着自己的肚子,跨过门槛,冯袁休这才发现她正怀着孩子,满是灰尘的地上留下一滩滩的水渍跟血迹……她的羊水破了,她即将生产。
可是她在跨出门后的下一秒,却跌倒了。笨重的身体伏在地上,疼痛使她的脸色惨白,细软的头发被冷汗沾湿。
她仰面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孤立无援,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我大约是在死刑台上出生的,要不然,就是母亲站在死刑台前将我生下,然后,我就代替她站在了那里。冯袁休突然想起之前在那本记事本里看到的这段话。
有温热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脸上,很疼很疼。让冯袁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的哪个部分在疼痛,亦或是全世界都疼痛了起来。
卫南叙像动物一样干他,原本苍白的脸因为过度兴奋而变得满脸潮红。那种不自然的粉色溢满了他的脸,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眼角。
“为什么不爱我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呜呜地哭了起来,冯袁休想,他的表情像个孩子。
而孩童的死亡本能是与生俱来的,所以卫南叙想摧毁、攻击、侵犯的冲动是无法遏止的。
正因为他是个孩子。
冯袁休以为自己已经无法思考,他应该既无法思考,也无法回应对方。可是当绝望与疼痛达到这样的程度时,他觉得自己会时不时脱离自己的肉`体,混入卫南叙的思绪之中。
卫南叙的异常显而易见,谁会痛哭着强`奸一个男人呢?
冯袁休依稀记得卫南叙已经发泄过一次,但是他的疲软没维持多久,就又再度坚硬了起来。卫南叙的确有病,无论生理还是心理。
他没有不应期,他射了三次,期间大概只有几分钟的间隔,甚至这一次,他维持了一个多小时的坚硬,这显然不正常。而他的精神状态,显然也已经没办法用稳定与不稳定来界定了,他的精神失常,甚至出现严重的幻觉与幻听,他并不是在看着他,他在强`暴他,也许只是出于一种本能。
“停下吧……”甚至连冯袁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还能清楚地说话这句话来,“算我求你了……”
然而即使他说得这么清晰,如此哀求,对方却依旧充耳不闻,“你放心……你放心…我不会弄痛你的。”对方把堵住他嘴的异物拿开,吻住了他。
缠绵、软弱、煽情的吻,对着一个几乎无法反抗的,被反复施暴的男人。
他把床单上弄得尽是精`液跟浅色的血迹,他却告诉自己不会弄疼他?
冯袁休迎上对方的视线,卫南叙正凝视着他,或者确切的说,凝视着他臆想中的什么人。卫南叙的眼睛漆黑,明亮,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仿佛眼中有星。
这样漂亮的卫南叙,却是个疯子。
冯袁休想,此时此刻卫南叙看着的,也根本不是自己,根本不是冯袁休这个人。
他在凝视幻象,而他只是幻象的载体,因此他才会被施暴。
年轻人笑了起来,淡淡的酒窝,很是讨人喜欢,“你看,我长得很像女孩子吧?”他露出傻兮兮的笑容,谁能想到这张秀美的主人,正把自己充血地阴`茎直挺挺地插在他屁股里呢?
“你不像。”冯袁休说,他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变得异常起来。
“嗯?”对方抿着唇,眼神迷惑,“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冯袁休这才发现自己的愚蠢。他不该试图跟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在病态地幻觉中对话。
他说,“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我无法确认我是什么,我是个变态吗?”
他这样动情,仿佛他们在聊天、倾谈。
冯袁休咬紧牙关,“你放开我,卫南叙。”他的嗓子因为刚才声嘶力竭地尖叫而变得非常疼痛,“如果你要聊天,就放开我。”
“我想成为女人。”显然,卫南叙根本听不到他的话,“又想成为男人。”
“我能让她知道吗?让她知道我是个这样病态的人。”
“我是个怪物,我身体里住着怪物。”
“是,你是个怪物。”冯袁休赌气似地接了他的话。
然后卫南叙仿佛对上了他的视线,真正的视线。随即突然又哭了起来。
他哭的非常伤心,仿佛这一切惨烈都与他无关,仿佛他是个卑微的受害者。
030
“你…怎么回事……”卫南叙惊慌失措地坐起身,动作太大,以至于他也受到了牵连。
短暂的睡眠并没有人让疼痛减轻,他在痛苦中睡去,又在痛苦中醒来。
冯袁休以为他熬不过这个夜里,但是他却迎来了黎明。
“别动。”冯袁休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床上的一点动作都让他的疼痛加剧。
卫南叙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发现浅色床单上的精`液跟血迹,“……你受伤了。”他变得一脸惊恐,“我去叫急救。”说着就赤裸着身体起身,拨通了号码,“喂,我这边有紧急事件,我的地址是……”
冯袁休使劲最后力气抬脚踹开卫南叙的手,手机摔在了地上。
卫南叙回头,“你干嘛?!”
冯袁休脸色惨白,咬着牙,“你他妈有病吧!”
卫南叙面目表情盯着对方,他不明白。
冯袁休深吸一口气,用嘶哑的声音大叫起来,“你他妈以为是谁把我弄着这鬼样子的。”
卫南叙眼里的震惊不是假的,“难道是我?”
“你过来。”冯袁休抬眼,示意对方过来。
冯袁休把干涩的唇贴到对方的唇上,却又很快结束了这个吻,“你果真忘记了。”他说,陈述着这个事实。
“你受了伤。”卫南叙这才找回了理智,他低头,“我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他喃喃自语起来,他露出了像是悲伤的表情,这是冯袁休认识卫南叙以来,第一次看到对方的这种表情。
冯袁休看着对方欲泣的侧脸,“你哭什么,我还没哭呢。快把我松开。”
卫南叙这才回过神来,“我没哭,我只是不理解。”说着赶紧上前,把他手上的皮带松开。
冯袁休闭上眼,“扶我去浴室,然后带我去医院。”
年轻的急诊医生用截石位给他做了触诊,“你这个肛管损伤,需要做清创手术。”他说完脱下一次性手套,洗了洗手走到电脑前写起了病例,“你。”他指卫南叙,“可以扶他起来了。”
冯袁休这才把大张着地腿从支架上拿下,卫南叙走到他身边,搀扶着他,帮他套上裤子。
医生一边冷漠地描述着病情,一边飞快地开起了单据,“现在都十一点多了,给你安排下午手术吧。你朋友去办下住院手续。”他又招呼了卫南叙,“你按照流程单上的流程去缴费就可以了,以后注意尽量不要有危险性`行为。”
这话是对卫南叙说的,也是对冯袁休说的。
冯袁休的脸涨得通红,是因为羞耻也是因为愤怒,但是他没有反驳。实际上他可以向这个年轻的医生说明情况,直接验伤,他的情况恐怕还少算得上轻伤二级,哪怕强`奸男人在这儿不是个罪,但人身伤害却是全世界通用的。
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隐忍着羞辱,任凭卫南叙把他扶到轮椅上,推了出去。
他放弃了这个机会,他躺在床上,他接受治疗。
他受了伤,但毕竟只是皮外伤,可是心里的恐惧却怎么都无法抹去,被强`暴的感觉始终无法消散,他觉得自己的眼压很高,疼得让他无法好好睁开眼睛,所以他只能卷缩在床上,侧躺着,闭着眼,陷入绝望之中。
卫南叙坐在他床边,看着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哀愁,“对不起……”他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冯袁休强忍着喉咙地刺痛开口,“你走吧。”
卫南叙靠过来,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我知道我罪不可恕,可是我想陪着你。”
冯袁休用被子蒙住脸,“卫南叙,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不是你的发泄工具。”
卫南叙隔着被子捏住他的手,“对不起,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喜欢你啊……我并不想伤害你。”他伏在他的床沿,恳求,“我没办法离开你。”
冯袁休被他这样胆战心惊地语气弄得非常恼火,他掀开被子,用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对方,一语不发。
“你为什么不对我发火?”卫南叙说,他的前发散乱在额前,既苍白又美丽,他突然露出可怜的表情,“你甚至不愿意对我表现你的愤怒。”
“对不起,袁休,我有些语无伦次。”他不断道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事?”
冯袁休不想浪费自己的力气,“谁知道呢,也许昨天夜里那个才是真实的你,你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暴虐。”
“也许是吧。”卫南叙凝视着冯袁休的脸,“可是袁休,你是不一样的。”
“别说了。”冯袁休已经懒得去跟对方周旋,“我不想听。”
“可是袁休……”卫南叙说了一半,就被冯袁休艰难转身的行为打断了。
他的双眼通红,脖子上还有很深的淤青,“你看到我现在是什么德行了么?”
卫南叙抿唇不语。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你?”
卫南叙那楚楚可怜的表情渐渐淡去,然后变冷,“抱歉。”
冯袁休露出一丝冷笑,“你看看你自己。”他瞪着卫南叙,一字一句道,“你觉得你像个正常人吗?”
卫南叙凝视着冯袁休的脸,他的嘴唇渗出了血,他蜷缩在狭窄的病床上,像个濒死的动物,他用那双充血的眼睛看着自己,用残酷的话语拒绝自己。
所以卫南叙别无选择,只能离开病房。
卫南叙想,这不是他的预期。计划中,冯袁休应该心甘情愿脱下衣服,扩张自己,恳求他的进入,而不是这样,鲜血淋漓地被绑在床上,被他施暴。
他觉得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他一直都有问题,但是他没想过他会这样失控。
他对真相并不执着,可是当真相影响到他跟冯袁休的关系时,他不得不去执着。
他在尸体旁被发现,现在案件有两名受害者,他经常做一个关于女人的梦,那个女人很可能是他的血亲,他时常失忆。
他去做过精神测试,他的失忆是真的,并且他没有被诊断出任何其他精神疾病。
可是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失常,当然冯袁休也察觉到了。
“你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一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她说,“南叙,我不喜欢这样。”
卫南叙抬起头来,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年纪不大,“你认识我?”
小姑娘面无表情地走近他,他们的距离非常近,近到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纤长的睫毛,往前一步就能互相抓住对方,“我不喜欢你跟那个人在一起。”小姑娘突然抓着了他的手,并把他冰冷的手贴在在了自己脸上。
她说,“南叙,该醒了。”她一字一句地说。
卫南叙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向后倒了去,他倒在了地上,冰冷的坚硬的地面,他仰面看着午夜天空中的繁星,浑身像是被固定住了似的无法动弹。他想,他必须回去。冯袁休虽然叫他滚,但是他不能把对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所以,他必须回去。
031
冯袁休倒在床上,恳求护士给他一点止疼药。
小护士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轻蔑显而易见,“你今天份额够了,不能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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