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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里林竹忍不住笑了，想不通为什么临床操作漂亮就不会做那种事。
　　他随手挑了一条粉丝评论，回了句：【我很好，大家安心看比赛吧！】
　　林竹正准备退出微博，不小心手滑下拉更新，最新一条评论的ID赫然是“段离1003”，评论内容朴实无华，俨然一个死忠粉语气：
　　【小竹加油！我永远相信你！】
　　林竹抬眼瞥了不远处埋头玩手机的段离，扬嘴一笑，手指点点回了段离的评论。
　　被莫名其妙的热搜气到不行的段离正怒气满满地和WIN粉丝大吵，突然手机显示特别关注回复了他。
　　打开一看——
　　【不许反悔噢^_^】
　　段离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地打开电视，调到蓝天台：“节目要开始了。”
　　林竹好奇道：“段离，你为什么跟我说话都不看我？”
　　段离：“……没有。”
　　林竹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你害羞什么！当我粉丝很丢人吗？！”
　　段离：“……节目开始了。”
　　林竹：“你都看过现场了，还看什么节目？”
　　段离：“……”
　　他终于转头，盯了林竹片刻，悠悠道：“粉丝追偶像的节目，难道不应该吗？”
　　林竹：“……”
　　他是为什么要和可以把说彩虹屁说得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的段离这么说话。
　　……
　　两个小时的节目，播到一半，林竹晋级，沈骏淘汰，全网沸腾。
　　节目观众惊叹林竹的强大记忆力，磕颜路人实实在在领略到了林竹漂亮皮囊下的实力，林竹粉丝才刚受过WIN粉丝的惨烈攻击转头就是爱豆晋级喜讯。
　　皆是欢欢喜喜。
　　只有目瞪口呆的WIN粉丝既没等到沈骏晋级，又被碰瓷对象实力打脸，战斗力瞬间下滑。
　　那三个不知道是不是买来的热搜排名不掉反升，热帖还是那些热帖，评论内容却硬生生换了风向，嘲讽林竹营销的、谩骂林竹不择手段只为火的、狂吹沈骏一定晋级的……统统被林竹粉丝、磕颜路人以及路转粉点赞送到前排，再在评论回复里科普“台功”比赛结果、陈述青芒台新闻播出缘由、如实点评林竹临床操作与记忆力。
　　半个字不带脏，半句话不带夸，上下一对比，网友自然看得出到底谁无辜谁不要脸，谁真正有实力谁只靠粉丝撑脸面。
　　纯围观路人都忍不住发言：
　　【路人视角，这件事看样子确实是WIN粉碰瓷了。不管是临床操作还是记忆台词，林竹实力全程在线，实力选手还需要营销？不好意思，孤陋寡闻如本人，还真没听过。】
　　【现在看来，之前之所以觉得WIN粉说的林竹营销有理有据大概是因为林竹太透明，WIN粉言论有BUG也没人看得出，林竹粉丝数量少战斗力弱，争不过WIN粉，网友自然容易被WIN粉牵着鼻子走。】
　　【……】
　　一时间WIN粉丝被贴上了“饭圈之耻”的标签，灰头土脸大败，偃旗息鼓不敢再碰瓷，连给韩盛加油助威都只敢在自家圈里。
　　……
　　看“台词的功夫”期间，段离以“专心看电视”为由，没收了林竹的手机，两个小时后节目结束，才将手机还给了他。
　　亮屏一看，林竹差点以为自己手机出了什么BUG。
　　一长串的消息提示，大部分来自微信，还有一条是微博的总提醒——林竹方才被微博消息提示轰炸，索性将微博能关的消息提示都关了。
　　林竹的第一反应是因为自己打败沈骏，WIN粉丝难以接受，做出了什么过激行为。
　　想到这里，林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如果可以，他也不乐意招惹“圈内大头”。
　　那边段离瘫沙发刷了会手机，见林竹还愣愣的，笑着问：“没消息需要回复吗？”
　　“有……老多了。”林竹举着手机跑到段离旁边坐下，愁眉苦脸道，“多到可怕，我都不敢看了。”
　　段离笑道：“看吧。好消息。”
　　林竹眼睛一亮：“什么好消息？”
　　段离：“你自己看。”
　　收到鼓励的林小竹解锁手机，打开微信，开始逐条收看回复消息。
　　显示在最上面的是“一局定生死”群聊，消息还在不停刷新着。
　　林竹点进一看，最近几条是简珺疯狂吐槽季秋，让他赶紧改个群名。
　　简珺：【一局定生死都过去多久了？季秋你有点时间观念好不好？】
　　季秋：【这和时间观念没关系！我们要永远铭记一局定生死的时刻！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居安思危！】
　　简珺：【你不改我改/白眼】
　　下一秒，简珺把群名改成了“林竹粉丝后援团”。
　　林竹：“……”
　　林竹：【你们这是干什么/笑哭】
　　季秋：【小竹！你可算出来了！这么久没动静，我们都以为你手机摔了！】
　　林竹：【季秋，撤回/微笑】
　　【季秋撤回一条消息】
　　曾里：【林竹，我刚看了青芒台新闻，你的操作实在太漂亮了！现在WIN粉丝那边也消停了，你今晚可是打了漂亮的一仗。】
　　WIN粉丝消停了？
　　林竹打字：【我还不知道……我去看看，你们聊。】
　　说着，便退出群聊，打开微博前在微信消息首页停留了两秒，一溜下来都是平时不怎么联系的微信好友的祝福。
　　【林竹你火了！】
　　【看不出来啊林竹，你实力这么强！】
　　【林竹以后可得多多关照啊！】
　　【技能大赛特等奖，“台功”晋级，林竹你撞什么大运了？！】
　　【……】
　　顾不得细看回复，林竹忙不迭打开了微博。
　　热搜榜上明晃晃显示着新晋热点话题“林竹晋级”，还有一个是“沈骏淘汰”。
　　林竹点进一看，热帖正文评论都一片和谐，两个小时前还无处不蹦跶的WIN粉丝影都见不着一个。
　　林竹困惑无比，好奇搜了个科普贴，这才了解了自家新老粉丝和磕颜路人的“传奇事迹”。
　　看完科普贴，林竹回到自己的微博首页，准备回复几条评论感谢一下粉丝。
　　结果看到了自己103万的粉丝数。
　　林竹惊愕地揉了揉眼，还是103万。
　　不确定地重新刷新，104万。
　　两个小时，从五位数到到七位数。
　　林竹觉得自己该冷静冷静了。


第16章　系统升级
　　接下去的那个周末，林竹都窝在房间里读《局部解剖学》。
　　微信里那些不常联系的好友发来的祝福渐渐减少，微博粉丝上涨速度日趋放缓，热搜排行也慢慢掉出了前50。
　　热度在一点一点的冷却。
　　周六那天，林锦和秦文君下班回家，中午做了一顿丰盛大餐，四人热热闹闹吃了顿饭，周日两人就又回医院上班去了。
　　家具城的书桌送来了，段离开始老老实实为他周一的开学考做准备。
　　似乎除了记忆中周五晚上的惊愕迷茫与欣喜随着时间的前行在相对后退，其余没什么是不同的。
　　比如林竹在面对知识点繁杂的《局部解剖学》时，该崩溃还是得崩溃。
　　周五晚上，生怕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热度冲昏头脑的林竹，大半夜跑去段离房间，跟他借了《局部解剖学》，并扬言自己会在两天内啃完它。
　　这已经是林竹坐在书桌前的第三个小时了。
　　他手中花式转动着一支黑色签字笔，口中念念有词，偶尔卡壳了便扫一眼课本内容。
　　他正在争分夺秒地进行着最后一轮的知识点巩固。
　　500页的《局部解剖学》，不仅记忆量繁重，而且知识点理解难度大，光是梳理内容就花了林竹两个白天外加一个周六晚上。
　　好在先前自学过的《系统解剖学》多少奠定了基础，好在林竹记忆力出色，自晚上七点到凌晨一点，不间断的记忆终于让林竹有信心调出系统。
　　系统泛着淡淡蓝色的界面出现在林竹眼前，上面仍旧规规矩矩地列着最初的那五项技能点，只是技能点后面跟着的等级条不再是最开始的空白，而是显示着不同的数值——
　　【记忆力：2级】
　　【领悟力：1级】
　　【创造力：——】
　　【实践操作能力：1级】
　　林竹深吸一口气，熟门熟路地依次点击选项，打开了《局部解剖学》的考试界面，开始一丝不苟地答题。
　　《局部解剖学》和《系统解剖学》一样，除了常规题型，还额外多出了一道“填图题”。
　　吸取上次教训，这次林竹除了跟段离借来专业课本，还顺便借了《人体解剖彩色图谱》。
　　虽说绘图不及标本方便精准，但聊胜于无，林竹对人体结构的掌握确实较单纯读理论时要来得娴熟。
　　因此在答“填图题”时，林竹很快就完成了，反倒在两道知识点考察过于细致的选择题上多耗了点功夫，最后实在想不出答案，一看分值不高，索性就随便蒙了。
　　点击【确认交卷后】，照例是批改考卷的十五秒。
　　最后成绩出来——
　　【宿主《局部解剖学》成绩为98分。】
　　林竹偏了偏头：“那两道选择题还是蒙错了啊……这样看来，我的运气也没有很好嘛……”
　　紧接着系统让林竹选择想要升级的技能点。
　　林竹随手选了等级条仍然空白的“创造力”。
　　系统：【恭喜宿主创造力等级升高，当前创造力等级为1级。】
　　【恭喜宿主获得随机掉落奖励——综艺节目参演资格*1。】
　　林竹“唔”了一声，开始在脑子里算起最近开拍的综艺节目。
　　算来算去，每个电视台都有那么几档综艺节目在拍，有的收视率能高过黄金档连续剧，有的则扑街扑到导演制片不认。
　　林竹按着自己的咖位站在综艺节目导演组的角度想了想，觉得收到后者邀请的可能性大一些。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系统界面上突然跳出了一行字：
　　【检测到有新版本，请问是否升级？】
　　下面则是两个选项，分别写着是和否。
　　林竹喃喃道：“升级？会有什么新功能吗？”
　　便毫不犹豫地点击了“是”。
　　之后，系统界面突然切换，变成了一个深蓝底的页面，正中央显现出一个正在加载的进度条。
　　进度条下则是一行白字：
　　【系统正在升级，此过程大概需要三十分钟，升级期间请不要关闭系统。】
　　林竹打了个哈欠，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3：21。
　　等吧。
　　三十分钟后，系统升级完毕。
　　原本单调的页面……依旧单调，但主页面左侧多出了两个选项，一个写着“当前拥有点币”，另一个则写着“商店”。
　　“点币？商店？难不成还能买什么秘密武器？”
　　林竹好奇点开“商店”一看，显示出两个选项——“一次性技能”和“附件”。
　　林竹点击“一次性技能”，页面打开，只见琳琅满目的“图标”——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是人体的各个器官。
　　各个图标下则标着不同的数值，单位都是点币，应该是表示对应的“价格”，每个价格旁还跟有一个“购买”的选项。
　　林竹随手点击了一个眼睛的图标，旁边当即跳出一个文字框：
　　【一次性技能名称：察言观色。】
　　【一次性技能使用方法：意念操作。】
　　【一次性技能效果：通过观察施用对象的言行举止、面部微表情等得出其内心想法，同时将它以仅宿主可见的文字方式展示在施用对象头顶，宿主可通过阅读文字获知施用对象内心想法。】
　　【备注：需与附件扫描仪同时使用。】
　　“这不就是读心术吗？”
　　林竹若有所思，退出当前界面，点击“附件”选项，当即跳出一个全新的界面。
　　界面上同样列着各式图标，只不过不再是人体器官形状，而是一些物理仪器，图标下同样标注着价格，不过价格旁并没有跟着“购买”的选项，估计是不能单买。
　　林竹扫了两眼，找到扫描仪的图标，点击，同样跳出一个文字框：
　　【附件名称：扫描仪。】
　　【附件使用注意事项：必须配合一次性技能“察言观色”使用。】
　　“看来还真是个商店……”
　　林竹退到主页面，点击“当前拥有点币”，出来的界面十分简洁，是自己考过的各个科目所获成绩：
　　【细胞生物学：96分。】
　　【系统解剖学：93分。】
　　【生理学：97分。】
　　【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100分。】
　　【局部解剖学：98分】
　　成绩下面还有几行字：
　　【宿主已考科目总成绩为484分，按照1：1的比例，可兑换点币484点。】
　　【是否选择兑换？】
　　林竹犹豫了一下，点击了“是”。
　　【请在方框中输入兑换的点币值。】
　　林竹想了想，还是决定保险一点，便输入了“1”，点击了“确认”。
　　【恭喜兑换成功，宿主当前拥有点币值为1。】
　　林竹回忆了一下方才在商店看到的一次性技能和附件价格，动辄上百。
　　而眼下自己也没什么需要使用到那些效果奇特的一次性技能的地方，便放弃了购买。
　　关闭系统后，已经是4：03了。
　　明天还得早起去公司，段离起床应该会叫自己，林竹连闹钟都没设，忙不迭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林竹还在睡梦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段离站在林竹房门外，耐着性子：“林竹？林竹！你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吗？”
　　林竹一惊，当即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鞋还没穿上，听到敲门声又起，急急忙忙打开门就要往浴室冲。
　　段离哭笑不得地把林竹拦回来：“你急什么？鞋呢？”
　　——林竹向来如此，早晨起床如果不是自然醒，总是惊慌失措摸不着北。
　　大一上学期林竹常在宿舍睡时也总是这样。
　　段离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喊林竹起床时，他也是这样混头混脑，死活打不开蚊帐，在床上急得差点没哭出来。
　　“现在才七点十四分。”段离拿着手机举到林竹面前，一字一顿地强调，“不、要、急。”
　　林竹眼神涣散地怼着手机盯了片刻，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跌跌撞撞走回房间，一头栽到了床上。
　　段离一怔，笑着走到床边坐下，拍林竹的脸：“你还清醒吗？”
　　林竹沉默了许久，久到段离几乎要以为他再次睡着了的时候，林竹突然“噌”地坐了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清醒！”
　　说完就开始低头找鞋。
　　段离哭笑不得，见林竹满地找不着鞋，干脆自己跪下，趴在地上，帮他把不知什么时候踢到床底的拖鞋拿出，放到他脚前，看着他穿下，又领着人来到浴室，挤好牙膏装好水，递给对方，笑着说：“刷牙。”
　　林竹大概是神志回了一点，见段离笑，抱怨道：“你又笑话我。”
　　段离还是笑：“嗯。你什么时候可以起床不要像丢了三魂七魄了，我就不笑话你了。”
　　林竹睨了段离一眼，没好气地重重“哼”一声，气呼呼地刷起了牙。
　　段离笑意更深了。
　　……
　　吃完早饭还不到八点钟，早高峰搭公交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到学校，段离正好能赶上九点钟的考试。
　　至于林竹，得到名气的同时也失去了搭公交的权利，他原想穿戴严实后打个车到公司，突然收到杨怡的微信，让他把住址发过去，又给了他一个车尾号，说八点半左右会有司机去接他。
　　林竹还没受到过专车司机接送的待遇，受宠若惊，提前半小时就准备好在家里客厅等着。
　　八点半出头，手机响，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竹接起，只听对面一个爽朗硬气的嗓门：“是林竹林先生吗？”
　　林竹温声温气：“我是我是。”
　　“我是您的司机老刘！我已经在您家楼下等着了，您现在可以下来了。我的车尾号您应该有吧？”
　　“有的有的。”林竹一边说着一边开门，“我现在就下去，您稍等。”
　　等他下楼进到车里，头一件事就是给老刘介绍自己。
　　老刘是一个宽胖宽胖的中年男子，闻言一乐：
　　“林先生，我是公司派给您的专属司机，这些我都知道。”
　　林竹一愣：“专属司机？”
　　老刘一边开车一边“嘿嘿”笑道：
　　“是啊，您这不是火了吗？没有司机难不成还让您打车坐公交？刚刚那个是我号码，您以后找我就打那个，随叫随到。”
　　林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以后麻烦您了。”
　　车一路开到公司，林竹直接上了17楼，去了杨怡办公室。
　　杨怡正坐在办公桌前和人说话，见林竹进来，朝他招了招手：
　　“来见见专属助理。”
　　专属助理？
　　林竹愣了两秒，忙不迭走了过去：“怡姐。”
　　杨怡点了下头，笑着向林竹介绍身旁女子：
　　“这是薛宁，你以后的专属助理。”
　　那女子白白瘦瘦，一头清汤挂面式及肩发，看着挺文静，开口却是大大咧咧的语气：
　　“你好，我是薛宁，刚大学毕业工作两年，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不介意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