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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天涯(天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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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吴铭说出心中的苦楚,随后指着北面的大山和山下的各处,将自己当初怎么获得山上祈真观道士的拯救、怎么认识田正刚、怎么被官兵包围、田正刚怎么送他逃命等等,事无巨细全都告诉了吕正德,听得吕正德和身后的吕魁元、戴子冉等弟兄长吁短叹感慨万千,这才明白吴铭此刻的复杂心情。

来到熟悉的三岔路口,遥望北面那座破旧的土地庙,吴铭心潮起伏倍感伤心,沉思良久,他吩咐吕正德带领弟兄们返回客栈,等候李琨他们传来信息,自己则带着戴子冉、吕魁元和雷鹏三人,拿上剩下的两匹咔叽布、一箱进贤烧酒和几包糖饼,向北进发。

路上不时遇到避让一旁的农人,吴铭也不说话,到了煌固镇外路口,直接打马拐进左边小道,前行数百米,远远就看到蹲在竹根下破竹篾的刘启发。

为了避免误会,吴铭只好先开口叫了声“启发大哥”。

打着赤膊的刘启发惊愕地站起来,盯着下马而来的吴铭几个,手中的柴刀握得紧紧的,又是惊慌又是疑惑,直到吴铭含笑走到他面前,他才惊喜地扔下柴刀,上前热情相见。

得知刘启发的三个儿女都在镇中学堂免费读书,吴铭开心地笑了,叫魁元几个把布匹和礼物全拿出来放到地下,再掏出十个大洋放在礼物上,掏出笔记本打开,写下自己的通信地址,撕下来交到刘启发手里:

“启发大哥,兄弟我军务在身,不能久留。这是我的通信地址,以后你儿子如果读书遇到困难,可以给我写信,也可以去找我,走了啊!”

“哎哎、哎哎!吴兄弟、吴兄弟啊……”

“回去吧!”

没等眼泪哗哗的刘启发追上去,吴铭已经打马离去,拐过小树林,转过田坎,吴铭突然发现,前方近百名身穿灰色军服的官兵和民团乡勇堵住了路口。

百余人看到吴铭几个在三十余米外勒住马,立刻举起枪对准吴铭几个,其中一个当官的厉声喝道:“放下武器,老老实实走过来出示证件!”

“嘛个逼的!”

吕魁元和雷鹏端起冲锋枪,飞速上膛。

吴铭立刻举起手,大喝一声:“别动,在这儿等我!”

说完,吴铭翻身下马,大步走向百余名高度紧张的官兵和乡勇,在他们面前一米外停下,顶着四支枪口,从上衣口里掏出证明和军官证:“看清楚了,别乱来。”

“啊!是浙西保安司令部的?真是中校啊!对不起了,长官,你们这身绿色军装很少见,请问长官不会是来给陈老爷子祝寿走错路了吧?”挂着中尉军衔的军官还算是懂礼,示意麾下弟兄和民团收起枪。

吕魁元三人飞快打马上来,恶狠狠盯着这群混蛋,中尉看清三人手里的美国冲锋枪和腰间的柯尔特手枪,顿时惊得后退一大步。

“没事,我们是为侦缉一件大案过来的,这事说起来和你们北面书架山和石人山的几股土匪有关。”吴铭含含糊糊地说道。

中尉盯着吴铭年轻俊朗的脸拼命回忆,不一会儿突然惊叫起来:“吴长官,你就是破获轰动全国的正觉寺大劫案的吴铭队长?”

吴铭笑了笑:“正是鄙人,可以让你的弟兄们收起枪了吧?”

中尉立即驱散自己的弟兄和乡勇:“吴长官,请您见谅,之前我还以为您是来陈老爷子家祝寿的,可没理由钻进偏僻的小路来啊,接到乡勇的报告我就过来了,看到长官几个身上的服装不对,为防万一,委屈长官了。”

吴铭示意吕魁元几个收起枪:“听你口音是南昌人?”

“长官明鉴,我们是从南昌护送陈科长回乡,操办老爷子五十岁大寿的,过两天就得回去。”中尉对几次上中央报纸的吴铭很有好感。

吴铭却皱起了眉头:“这么说起来,陈仲康还留在家里?”

“在啊!陈太太也回来了,汪专员也在,本地不少乡绅都在,都第三天了陈府还是很热闹……怎么,吴长官认识陈科长?”中尉机灵地问道。

吴铭心里没来由一阵隐痛,咬咬牙,转向吕魁元几个:“你们谁的马上还有礼物?”

“没了!”

吕魁元摇摇头,望向雷鹏,雷鹏又望向戴子冉。

戴子冉耸耸肩:“你们别看我,除了武器和证件,我身上还有二十大洋。”

吴铭嘿嘿一笑:“陈老爷子是个慈祥长者,陈仲康科长是留学日本回来的大才子,他们一家都很好客,还有那个汪专员,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他这个专员恐怕当上没一年。肚子正好饿了,干脆我们也祝寿去,没有礼物没关系,情谊为重嘛,哈哈!”

吴铭说完,抢过缰绳翻身上马,双腿一夹,径自向镇子前进,一群官兵和乡勇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吕魁元和戴子冉三人打马跟上,细心的戴子冉越想越不对劲儿,着急地向身边的吕魁元问道:

“大哥的举止和脸色不对啊!会不会出事?”

“出个屁的事!刚才被枪指着,老子现在还一肚子火呢,真要是大哥看谁不顺眼,开枪扫他娘的就是了,驾!”

吕魁元打马追上吴铭,不声不吭的雷鹏也策马跟上,吓得戴子冉连忙跟上,好在吴铭进入镇中街道放慢了速度,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镇子里极为热闹,但是吴铭信马而行,神态平和,从容不迫,三个全副武装的弟兄策马紧随其后,可还是吓得人群纷纷躲避,瞬间破坏了这里安宁祥和的气氛。

站在陈府大院门外迎客的中年文人看到吴铭几个来到大门口还不下马,刚要大声呵斥,就被吴铭冷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

没等他反应过来,吴铭已经下马来到他面前,掏出军官证在他面前打开,让他看清楚之后缓缓收回去:“麻烦你禀报一声,浙西保安司令部直属第五团中校团长吴铭前来贺喜!”

“好好、好好!请长官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中年文人转身进去,背向吴铭的时候,这个狡猾的家伙悄悄向站在门口的四位荷枪实弹的官兵猛使眼色,四个官兵立刻解下枪支围了上来,不一会儿,院子里的十几个官兵快速冲出大门,转眼间警惕地将吴铭四人团团围住。

第89章问君能有几多恨(三。。。

二十余名官兵端着武器将吴铭四人团团围住,更多惊慌失措却又要看热闹的民众又将二十余名官兵围住,这一情况让本就一肚子不痛快的吴铭更加恼火。

两名校官很快就从院子里冲出来,大喊大叫分开人群,率先冲进圈中的上校上前打量吴铭的长相:“兄弟是哪个部分的?”

吴铭叹了口气,缓缓掏出证件递上:“浙西保安司令部第五团团长吴铭特来贺喜!”

身材发福的上校接过证件细细查看,抬起头不屑地上下打量吴铭:“区区一个团长,有请柬吗?”

吴铭一把拦住恼火不已的吕魁元,沉住气收回证件:“你这样子可不是待客之道啊……既然是这样,我也没必要和你啰嗦了,请让开!”

“嘿!一个外省人想来这儿逞凶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两,这地方可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吗?识相的就快点儿走吧!”

上校蔑视地朝地面吐了口浓痰。

吴铭刚要发火,从里面赶来看是怎么回事的陈三老爷已经惊叫起来,跌跌撞撞冲上来拉着吴铭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满脸通红,最后竟然喊出了“少爷”这样的称呼,接着不管不顾,拉着吴铭的手就往里走。

众人见状惊愕不已,很快就意识到这几个全副武装、身穿绿色军装的人真是陈府的贵客,不可一世的上校犹豫一下终于让开道路,吴铭摇摇头,示意吕魁元几个和自己一起入内。

正堂里宾客云集,吴铭想了想放慢脚步,在陈三老爷耳边低语几句。

陈三老爷连忙点头,拉着吴铭绕过正堂,避开众人,从侧面佣人出入的小门直接进入中院,很快进入空无一人的陈老爷子的正房。

陈三老爷激动地请吴铭几人在会客厅稍坐,跑出去吩咐丫鬟立刻上茶,随后一脚高一脚低地跑向中堂,顾不得正在与陈继尧热烈交谈的众多名流士绅有何看法,气喘吁吁地趴在陈继尧耳边一阵低语。

身穿暗红寿星绸袍的陈继尧先是一愣,接着猛然站起,向众宾客歉意地拱拱手,转身就朝自己居住的正房快步赶去,留下一堆惊愕的名流士绅不知如何是好。

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吴铭礼貌地站起,向匆匆而来泪流满面的陈继尧抱拳作揖:“陈老先生,晚辈不请自来,又没带什么贺礼,还请多多原谅!”

陈继尧嘴唇颤动,长须乱抖,好一会儿才稳定情绪,擦去满脸的泪水,露出个开心的笑容:

“好、好!你回来了就好,我们爷儿俩坐下,慢慢说话、慢慢说话。”

吕魁元和雷鹏可没有那么容易激动,两人相视一眼,自觉地走到正堂门口站岗。

站在吴铭身后的戴子冉心中疑惑不已,但还是礼貌地向陈继尧鞠躬问好,等陈继尧坐下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坐到吴铭的下手。

吴铭挥退上茶的丫鬟,掏出支香烟点燃:“看到您老身体康健,晚辈欣喜不已,只是之前没想到,陈家如今的风光,竟然是靠为国尽忠的陈家大哥换回来的,不得不说这是个幸运,又是一个不幸啊!”

陈继尧又是一愣,随即长叹一声:“你这话,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这几天晚上,我一直在想这事,唉!要是仲康有你一半的精明,我也不用操心了啊!”

吴铭没接着话头,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来意:

“上午我到社公山脚下祭奠,不知道前天是您老寿辰,原想悄悄到镇南河边,答谢当初对我有恩的刘启发一家就离开,谁知道被上百官兵和民团用枪拦下来,想了想干脆来看看您老,可刚到您家大门口,又被几十个军人用枪指着了,心里挺恼火的,唉!国家军队沦为仗势欺人的狗腿子,不应该啊!”

陈继尧竟然能理解吴铭的想法,沉痛地点点头悠悠说道:“我明白,这可不是什么福气!对了,你这军服是……”

吴铭想了想,还是礼貌地掏出证明和军官证,递给陈继尧:“我此次来,是为了上饶北面的几股土匪,这些土匪不单止劫掠江西,也经常跑到浙西各县犯案,这么些年来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上海抗战期间,我带兵到杭州协防,上个月回来之后,奉命负责浙西与江西交界各县的防务,此次受司令部派遣,前来招安北面的几股土匪,如果这些土匪不愿意下山投诚,恐怕我还得领兵过来打上几仗,一来锻炼队伍,二来可以得到些助饷,缴获些钱财,我麾下弟兄和他们的家人都挺不容易的。”

陈继尧听完激动不已,打开证明和军官证看了又看,一时间老泪纵横,唏嘘不已。

脚步声传来,来人被拦在门外,吴铭吩咐放人进来,没想到端着茶壶进来的,竟然是熟悉的神色极为复杂的三姨太、双眼通红的汪月涵和三姨太的漂亮女儿。

陈继尧匆匆擦去腮边的泪水,哆哆嗦嗦捧着证明和军官证,递到三姨太面前:“看看,你来看看,他现在已经是堂堂正正的中校军官了,是来公干顺便看望我的,你快看、快看啊!”

陈继尧言语间满是望子成龙的喜悦,三姨太接过看完,惊喜地叫起来:“是真的?”

吴铭站起来行了个礼,苦笑一下回答:“不怪你这么问,毕竟我们才分开一年多时间……不骗你,是真的!”

汪月涵一把抢过证明和证件,看完后大吃一惊:“吴铭?浙西保安司令部……你、你就是因为侦破正觉寺大劫案而闻名全国的浙军教导队长吴铭?名震全国的浙军直属教导团的总教官也是你?”

吴铭挺平静地解释道:“那都是报纸吹捧出来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不值得如此谬赞。”

“对了,你是怎么进入军队的?”汪月涵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

吴铭想了想:“说来话长啊!对了,似乎大门外的军人对我有些误会,估计他们是你丈夫带来的吧?要是不希望你丈夫做蠢事的话,你最好尽快把你丈夫叫进来好好谈谈,不要造成什么误会……否则等会儿恐怕会出事,老爷子大喜的日子,又有那么多宾客,总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吧?”

汪月涵脸色突变,咬着丹唇快步离去。

三姨太给吴铭和陈继尧斟好茶,缓缓坐下,拉过女儿的手介绍:“怡儿,你不是总问我三哥在哪里吗?如今在你面前了。”

吴铭微皱眉头,但是看到清纯美丽的女孩羞涩的样子,心里那点儿疙瘩只好放下:“读高中了吧?”

女孩低着头细声细气地回答:“毕业了,我都满十七快十八了。”

三姨太搂着女儿笑道:“她想学医,她二嫂说杭州教会医学院的教学质量最好,冬天不像北平协和医学院那么冷,也不像上海医专,男女混读,情况极为复杂,而且听说今年杭州那边招收女生班,所以我想下个月去陪她去杭州,参加杭州教会医学院的入学考试。”

吴铭想了想,招手道:“子冉。”

戴子冉连忙站起:“大哥有事?”

“坐吧,喝杯茶慢慢说。”

吴铭为戴子冉倒杯茶,把戴子冉介绍给三姨太:“这位戴子冉上尉便是杭州教会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投笔从戎加入我军,原来担任我们部队的医官,但他很有军事天赋,所以现在担任我的作战参谋,你们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当面问问他。”

“怎么回事?”戴子冉问道。

“这位小妹妹想下个月去杭州,报考你的母校。”吴铭说完,端起茶杯品茶。

戴子冉早已被女孩的美丽和空谷幽兰的气质所打动,当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事儿,好像不用我出面了吧?这是小事,只需我大哥和我们雷孟德院长打个招呼就行,就连考试都可以免了……”

“上个月我们在衢州挑选了二十个高中优秀毕业生,如今都在刚开办的衢州教会医院学习,估计未来一年之内,其中大部分都能进入杭州医学院深造,这事儿……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嘛。”

文质彬彬却全身披挂的戴子冉满脸通红,在陈继尧夫妇和女孩子惊愕的注视下,有点儿手足无措。

第89章问君能有几多恨(四。。。

惊喜的三姨太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传来一阵浮躁的脚步声。

不用多想,吴铭就知道是陈仲康来了,当下默默喝茶,对大步进来站在他对面的陈仲康和汪月涵夫妇无动于衷。

陈仲康在父亲责备的眼神中气鼓鼓地坐下,紧盯着吴铭的眼睛,咬牙彻齿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吴铭却毫不在意,缓缓抬头,看着满脸惊怒的陈仲康:“我说你好歹也是留过洋的人,怎么没学会日本人的礼仪,反而学会了日本人的飞扬跋扈和气急败坏?就凭你这份涵养,我实在难以相信,你竟然能在藏龙卧虎的南昌行营混得下去。”

“你!”

陈仲康勃然大怒,指着吴铭就要发火,但被三姨太和汪月涵紧紧拉住,陈继尧望着二儿子良久,最后只能徒劳叹息。

吴铭缓缓放下茶杯:“南昌行营新任的办公厅厅长,是杨永泰杨畅卿吧?刚给蒋委员长献上七分政治三分军事的高妙策略,高人啊!不过,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摆什么架子,除非你加入到他们政学系,心甘情愿地受他们驱使,否则,宁愿回到江西省党部去,也不要跟那个老狐狸朝夕相处,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陈仲康又气又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吴铭收回桌面上的证明和证件:“我的上司是浙西保安司令方佑淳将军,是陈立夫先生和徐恩曾先生的好朋友,中央党部下月一号要在我们衢州开办全国党务培训班,培训内容包括机要、电讯、侦缉、党务建设等方面,由徐恩曾处长亲自主持,中央党务调查科新任副科长周文彦先生负责教务,地点就定在我的城北军营里,估计我还得担任前面几期培训班的军事教官。”

陈仲康张大了嘴巴,汪月涵又是伤痛又是震惊,陈继尧夫妇已经吓得脸都青了。

陈仲康终于回过神来,勃然大怒:“怪不得你这么大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闯进来,原来投靠了cc系。”

“打住!打住!我至今还不是国民党党员呢,就算是想投靠也不够资格……再说了,真要投靠也是我未来的大舅哥方佑淳将军投靠,关我屁事啊!”

说到这儿,吴铭往后重重一靠:“我今天到这里纯属意外,也没想过要报复谁,这么些日子过来,很多事情我都想开了,人总不能一辈子揣着怨恨活着吧?唉!去年我到浙江省党部办事的时候,不少人把我错看成陈伯安先生的弟弟,包括两位黄埔系的将军和徐恩曾先生在内,可我实在与陈伯安先生没有半点儿关系,如果换成你,或许就对了。”

陈仲康哪里还不明白吴铭话里蕴含的讽刺,恼羞成怒之下伏到桌面上:“我警告你啊,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我们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你犯下的罪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千万别让我以后再看见你!”

吴铭鄙视地瘪瘪嘴:“有进步,至少没有再骂我野种,令人欣慰啊!不过我也得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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