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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1909-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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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总监麦兰亲自带队指挥。
原来黄老板得到消息说在公共租界杀死六个英国大兵、一个英国探目和一个印度籍巡捕的两个凶手就藏在八里桥路附近的一间民宅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黄老板去见了法租界公董局总翻译曹振声,其实哪里是他得知了凶手的消息,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把戏罢了。杜月升是编剧,他是导演,他老婆林桂生是总策划加制片人,而两位主演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替死鬼,这年头只要肯出钱,多的是大把的人愿意当替死鬼。
话说曹振声是何许人也?这人可不得了,他是早期的法国留学生,清末早期留学生几乎每一个人在后来都是民国时期的上层大人物。曹振声在法租界地位与黄金荣相捋;法界有所谓一文一武的说法,文的是曹振声,武的就是黄金荣。黄曹两家都是吃外国人公事饭的,平时来往得很勤,说得上是通家之好。
黄精荣尽管在上海滩吃得开,可他还不能跟租界高层直接对话,于是他找到曹振声说他得知了凶犯的藏身地点,让曹振声做中间人与警务处总监麦兰进行沟通。麦兰得知这个消息,当即与黄精荣见面,随后组织法租界巡捕们赶到八里桥路围捕凶犯。
在总监麦兰的指挥下,巡捕房们冲进了那间民宅,没过多久,民宅里传来噼里啪啦一阵枪响,枪战维持了五六分钟才停止,随后不久,巡捕们抬着五具尸体出来,其中两个就是凶手歹徒的尸体,另外三个是巡捕的尸体,还有三人中枪受伤,敢情黄老板找来的两个替死鬼都不是简单角色。
话说黄老板这次做了充分的准备,在他看来,演戏就要演全套的,要演得不留任何破绽,巡捕们事后在那间民宅里找到了两支步枪和一支**,还有一些子弹,这些都是被当晚凶徒抢走的,黄老板作为法租界巡捕房的探目,在上海滩耳目众多,要打听当晚的详细情况易如反掌,因此将细节都做得很好,就连两个被击毙的凶徒的身高体型和背影都与报纸上的非常相似,当公共租界警务处从法租界警务处把两具尸体和被抢走的枪支接受过去之后,他们当即进行了结案。
事实上他们也不能不进行结案了,上面驻沪总领事法磊士每天都打来好几通电话催促破案,向工部局施加压力,警务处实在是撑不住了,现在法租界帮助破了案件,而且凶手尸体的身高体型和背影都与当晚在公园中的记者拍摄的照片相似度很高,差不多已经可以证明被打死的两个人就是当晚的凶徒,而且这两个人被击毙之前还与法租界巡捕进行了长达五六分钟的枪战,这充分证明了凶徒枪法高超的事实,尽管还有一些疑虑,但警务处的督察长布鲁斯已经没有时间再确认证据了,因为再不结案,他就要卷铺盖走人。
这件事情可谓是对于几方面的人都是皆大欢喜,工部局警务处的大佬们因为及时破案而免于被撤职,法租界警务处巡捕房在英国人面前倍有面子,黄精荣这位“破案专家”再次在洋人们面前证明了他的能力,因此洋人们对他更加倚重了,同盟会方面也因为这件事情不再被公共租界工部局方面敌视,被抓的革命党人都从监狱里放了出来,可以在租借自由活动了。
至于真正的当事人萧震雷和马小双,当第二天早上萧震雷从报纸上看到“两名凶手”在法租界八里桥路附近的一间民宅被巡捕们击毙的报道时哭笑不得,他不得不佩服那位黄老板的脑子,抓不到真凶,又想在洋人们面前露脸,最后不得不找替死鬼来达到破案目的想法真是太天才了。
马小双听萧震雷念完报纸上的内容后问道:“哥,这么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咱们以后是不是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萧震雷摇头道:“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也许公共租界当局不清楚这其中的内情,可导演这一场闹剧的那位黄老板肯定是心知肚明的,这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咱们依然要小心点,从今以后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那件事情,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知道么?”
马小双点头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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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被跟踪
一直过了一个星期,枪杀洋人的事儿好像没人记得起一样,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但萧震雷更加小心谨慎,这上海滩的事儿邪乎得很,谁都说不准,越是嘚瑟,往往死得越快,就连黄精荣那样的人一般都不愿意动家伙搞别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尽量用钱解决,以免惹来疯狂的报复,除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动刀枪。
这天码头上又来了几个人,不过这几个可不是巡捕,而是穿着黑色对襟短装,下身穿着青色灯笼裤,脚上一双老式布鞋的青帮子弟,青帮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副穿着,名言人一看就看得出来,别人没注意,正在干活的萧震雷注意到了,这些天他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
那几个青帮子弟进了码头之后,管着苦力们的工头们都被叫到了码头大门处旁边一间小平房里,这是管理码头的小办公室,为首的青帮子弟赫然就是青帮本土帮老头子范高头的徒弟,号称“四庭柱”之一的刘福彪。
“刘爷,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请坐,请坐啊!”一个工头一副讨好的表情,连忙掏出一包老刀牌香烟,抽出一支递给刘福彪。
刘福彪接过香烟叼在嘴上,旁边一个手下掏出洋火给他点上,他吸了几口,右手伸到头顶抓了抓光溜溜的头皮看着这满屋子的包工头说道:“各位工头不必害怕,今天把诸位叫过来不是找你们的麻烦,也不是要提高码头的抽水,这张报纸想必诸位应该都知道吧?”
一张报纸出现在刘福彪的手上,那就是萧震雷和马小双八天前的傍晚杀死英国大兵的背影照片,工头们当然都知道,识字的应该还看过,工头们不知道刘福彪为什么提起这件事情,一个个都看着他,听他说下文。
一个工头替大家问了:“刘爷,这事不是完了吗?法捕房都把那两个凶手开枪打死了,公共租界的洋人们也结案了啊,怎么您这是……”。
刘福彪没回答那人的话,继续道:“今天把你们叫过来,就是要问问你们,在咱们的码头上,有没有与这两个人的背影相似的?无论有没有,今天我来问你们这件事情都不准说出去,谁要是说出去,可别怪我刘福彪心狠手辣,绑上石头扔到海河里喂王八都是轻的!如果你们当中明明有人知道或者看见过有这样的两个人的背影跟报纸上相似的却不说,事后被我知道了,嘿嘿,那是你故意欺瞒我刘福彪,故意跟我过不去,那我也能对不起了,诸位都明白了吧?好了,有没有人见过有这么两个人的?如果有就说出来!”
工头们听完刘福彪的话都低声议论纷纷,刘福彪却不声不响用鹰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工头,当其中一个工头发现刘福彪正在盯着自己的时候,心中一慌,以为刘福彪看出了自己心里藏着事,害怕之下连忙站出来道:“刘、刘爷,我知道有两个人的背影与这报纸上图案上相似,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俩,他们俩……。”。
“等等,这位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记住,忘记刚才的事情,我没有来过,你们也没有被叫过来问过话,什么都没发生过!”刘福彪说完,挥挥手:“去吧去吧!”
其他工头闻言转身依次离开了,屋里只剩下刘福彪和他的手下,再加上这个工头,刘福彪将他的手下几个人也全部赶了出去,到最后只剩下刘福彪和这个工头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是是是!”工头连忙答应,咽了咽口水道:“刘爷,这两个人是在我手下干活的,他们是从安徽过来的,一个叫马小双,一个叫萧震雷,马小双先来两天,后来就介绍萧震雷过来干活!”
“萧震雷?”刘福彪眉头一挑,“好霸气的名字,如果真是他俩干的,还真没辜负他这个响亮的名号了!哦,你继续说!”
“是!”那工头道:“我也是在别人开玩笑的时候才发现他俩的背影与这照片上相似的,有一个苦力开玩笑说有可能是他俩,其他人都不相信,因为这哥俩都是老实巴交的泥腿子,平常一棍子都闷不出一个屁来,他们有胆子干出那种惊天动地的大事?别说那些苦力们不信,我也不信!”
刘福彪在工头说完之后思索了片刻问道:“那你认为是不是他们俩干的?”
工头连忙道:“别别别,刘爷,我只是把我看见的告诉您,至于是不是他俩干的,这我真不敢下结论,万一真是他俩干的,事后要是他俩知道是我告的密,以那两位的手段,恐怕我这一百多斤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啊,刘爷,您就别难为我了!”
刘福彪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说难为你了吗?你先回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别在外面乱嚼舌头,出了事可别怨我!”
“知道,知道!”工头连声答应,转身走了。
下午只干了两个小时就收工了,码头上轮船上这批货到现在就算是彻底下完,至于明天好有没有活干,还得等明天早上过来了才知道,如果明天没有包扛了,这些苦力们就得再找别的活干,不能再这儿干等着。
下了工之后,马小双和萧震雷走出了码头,马小双问道:“哥,现在还早,咱是回城里还是干什么去?”
萧震雷想了想拉着马小双就向法租界走去:“小双,咱们好像还没怎么把这大上海好好逛过一回,反正现在还早,明天也不知道有没有活干,咱们现在就去逛逛,坐坐电车到大上海各地方看看!”
马小双也想去各处逛逛,当然同意萧震雷的建议,两人走向法租界,那里有通往上海县和租界其他地方的有轨电车。
两人就这样逛了一个下午,到天黑的时候逛到了公共租界东区北面的宝山县境内,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马小双道:“哥,咱回去吧,天黑了,早点回去,明天说不定还要干活呢!”
萧震雷点头道:“嗯,那走吧,咱沿着黄浦江走到公共租界坐电车回去!”
两人走了十几分钟,萧震雷感觉跟在身后的人终于消失了,这整个一个下午,自从十六铺码头出来之后,他就感觉有人跟着,也利用种种机会窥探跟踪的人,很快便被他发现跟踪之人的身影,如果所料不错,那应该是帮会中人,而且是青帮的人,看来某些人还惦记着那件事情,还在寻找他哥俩,更是怀疑到了他们头上,下午那几个青帮子弟应该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工头们都被叫走了,也就是说是工头出卖了他哥俩!
工头?哼,敢出卖老子,既然你他吗不想活了,那么老子就成全你!萧震雷将拳头捏的咋咋作响,心说还有跟踪的那帮人,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在谁在查老子!
两人沿着黄埔江又走了一阵,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从下午到现在天色一直不太好,阴沉沉的,天黑之后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没过多久,竟然下起了小雨。
“完了,哥,现在怎办?”马小双哭丧着一副脸摸了摸脸上的雨滴问道。
萧震雷看了看周围,发现前面路边有一栋黑影,应该是一个窝棚,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拉着马小双跑了过去躲在窝棚面对黄埔江的屋檐下避雨。
这雨下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停的意思,萧震雷也现在什么时候了,只感觉两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可现在这个季节如果在雨中淋雨了,很有可能感染风寒,病倒了可不得了,即便肚子饿得厉害,萧震雷也阻止马小双要冒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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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挠钩
两人躲在屋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震雷发现前面来了人,还拉着车,是一辆黄包车,这么晚了竟然有黄包车来这荒郊野地?来干什么?他连忙示意马小双不要说话,两人慢慢起身躲到后面去不让车夫看见。
果然,那黄包车夫鬼鬼祟祟的模样让萧震雷起了疑心,黄包车车夫停下之后,车上下来一个人,两人都是一副短装干练型打扮。
“二狗子,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吧?”拉车的矮壮车夫问那从黄包车上下来的瘦高个。
瘦高个一边穿蓑衣戴斗笠一边答道:“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走,咱们去江边等着,拿上手电筒和挠钩!”说完已经穿好蓑衣、戴好斗笠,便从江堤上走向江滩,后面的矮壮车夫答应一声,从黄包车上拿了一根长竹竿做的挠钩和手电筒跟了过去。
待两人走远,萧震雷扯了扯马小双的衣袖低声道:“咱们跟过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待会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出声,知道吗?”
马小双答应:“知道了,哥!”
缀在那一高一矮身后,萧震雷和马小双都很小心,直到到了江滩边上才停下来,俩人在江滩边找了一颗大树爬上去观察着那一高一矮两个人。
此时那俩人正抱着胳膊蹲在江边,俩人都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不知道在等什么,无聊了便各自点燃一支烟抽着。
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萧震雷和马小双都坐在树杈上,头顶上有树冠遮挡着,还能遮挡一些雨水,身上只是滴了几滴。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正当萧震雷和马小双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江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那是一艘大货轮,应该有三四千吨的排水量。
看见那大货轮之后,萧震雷和马小双两人都隐约听到蹲在江边的其中一个人说的话:“来了来了!”
萧震雷和马小双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看情况应该是关键时刻到了,所以只能咬牙坚持,继续坐在树杈上等待。
这时萧震雷又发现那货轮上侧弦面对江岸这边闪烁着手电筒的灯光,连续闪烁了三下就停止了,岸边那瘦高个也立即用手电筒打着灯光,同样将手电筒的灯光连续闪烁了三下。
看到这里,萧震雷隐约明白了,这肯定是接头暗号,心中不由纳闷,他们在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打了接头暗号之后,货轮会在这里靠岸不成?不能啊,没有码头怎么靠岸?难道不怕搁浅?
过了好几分钟,大货轮过去了,但从大货轮的侧弦上又开始闪烁着手电筒的灯光,在一公里之外的江边也亮了灯光接头,这是怎么回事?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萧震雷注意到从江面上向岸边飘来一物,待那物品近了,蹲在江边的瘦高个伸出挠钩将那漂浮在江面上物事钩上岸来,尽管夜晚光线不太好,但从瘦高个打的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下,他还是看清了被钩上来的东西,原来是一个鼓鼓的**袋,也不知道那**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要用这样的方式下船?还得让专人在江边接驳?在码头直接下货不好吗?这多麻烦啊。
正思索间,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已经回转了,瘦高个拿着电筒和竹竿挠钩走在前面,矮个儿扛着那湿漉漉的麻袋走在后面,不管那麻袋里装着什么,浸泡在水里这么长时间后份量可不轻,而那矮个扛着它竟然很轻松地跟在瘦高个的后面,看来也有一把子力气。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河堤,正好经过萧震雷和马小双两人藏身的大树下,就在这时,萧震雷突然飞身而下,一个手刀切在瘦高个的脖子上,在那矮个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右脚就踢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两人几乎是同时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树上的马小双根本没有想到萧震雷会突然袭击这一高一矮两个人,待这两人倒下不动,他才快速从树上溜下来有些担心道:“哥,你、你把他俩杀了?”
“没有,他们只是晕过去了!”萧震雷随口说了一句,然后蹲在地上将缝着麻袋口的麻线拆开。
“小双,拿着手电筒给我照着,我看不见!“萧震雷弄了一阵没拆开,拿起地上还亮着的手电递给马小双,马小双接过照在麻袋上。
这次萧震雷很快就将麻袋口拆开了,用手打开麻袋口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块块半截砖头大小的暗红色东西,看上去很像糖年糕,马小双忍不住道:“哥,这是什么?”
萧震雷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这一高一矮两个人在这里蹲守这么久,还让大货轮上的人打暗号接头确认岸边是自己人,再从大货轮上沿着江边一路上抛下这样的一**袋东西。
从麻袋里拿出一块,在手电的照耀下,萧震雷仔细观察这东西,确实不认识,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当一股有些熟悉的罂粟气味冲进鼻孔时,萧震雷终于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他吗的**烟。
**烟在这个时代有不少名称,其中最通常的称呼是“红土”,也有人叫它“**”,绝大部分都是从印度漂洋过海来的。一块这样的**在这个时代可以卖到两百块到三百块大洋,是绝对值钱的东西,比黄金还金贵,后来的民国初期,很多军阀把**当做钱款去购买军火,可以抵得上硬通货,比钱还具有购买力。
吸**是什么滋味?何以它会使得国家搆衅,千万人甘冒生命危险,而仍趋之如鹜?它的味道确很香甜,没有雪茄香烟的呛辣,因此很多人都是只吸一次就上了瘾。吸食成瘾之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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