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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1909-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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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只过了几分钟,马蹄声以及一些稍稍有些整齐的步伐声就传了过来,一长条人马出现在萧震雷的视线里,他立即拿起望远镜向南面看过去,只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材魁梧,穿着五品官府,带着单眼花翎的清朝官员出现在望远镜中,这就是鄂那海,萧震雷不用问别人就能猜到是他。

萧震雷身边兄弟的手上就有步枪,在这个距离上,只要一颗子弹就能干掉鄂那海,但是他知道现在干掉鄂那海也救不了那些革命党,王亚乔手上只有四十人,都部署在菜市口,而犯人还在南面大街上,那边还有一百多人,再加上菜市口这边县衙的衙役、兵丁几十人,估计冲都冲不过去,就更别说救人了,想要救人,就必须要等到清兵差不多都进入菜市口的,在他的机枪射程范围之内,只有在四面包围的情况下才能以少胜多,只有利用菜市口这个几乎封闭的地形才有胜算。

押送的队伍距离菜市口渐渐近了,和往常其他被斩的犯人不同,例如一些江洋大盗或者祸害百姓的赃官被斩的时候,沿街的百姓人都会向犯人丢臭鸡蛋、烂菜叶、石头,有时候犯人还没有被送上断头台就被砸得一身的臭气熏天或者头破血流。

然而这次没有任何人丢臭鸡蛋、烂菜叶,在站岗的清兵的身后百姓们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那些被押送过来的革命党人,这些人都只是小虾米,真正的革命党在上海滩的重要人物一个都没有,仅仅陈琪美的帮办党务的助手李海秋都被救走了。

在街道两侧围观的百姓中间就有这些被抓的革命党的家人,或是妻子或是父母,这些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押送过来,而且马上就要被砍头了,准备立即冲破人群去喊,却被身边的亲朋好友死死的拉住,并且捂住嘴,如果被清兵们发现这里有犯人的家属,只怕会遭到诛连。

第136章劫法场(二)

鄂那海用他那毒蛇一般的眼睛在大街左右两侧百姓的脸上来回扫视,试图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人,尽管在半道上发生了一次埋伏事件,可他也不敢保证没有人再来营救这些革命党。

被他那眼睛看过的人,没有一个敢于他对视的,在他的眼神扫过来之前,百姓们纷纷低下了头,或者不由自主地把视线转向别处。

在清军防范如此严密,用如此多的清兵站岗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人敢出来阻拦鄂那海押送的队伍前进的道路,鄂那海就这样带着押送队伍和犯人们进了菜市口。

原本要被斩的只有七十多人,可半道上那次伏击,清军又抓了四十多人,不过有十几个俘虏身负重伤,带着也不方便,鄂那海早就下令把那十几个重伤的俘虏全部杀掉了,还有三十个轻伤员以及6个没有受伤的俘虏随着一起被押送过来了。

进了菜市口之后,鄂那海在断头台旁边下马,立即有一个清兵过来牵走了马匹,鄂那海握着腰刀走上了断头台,直接来到看台席位上。

知县李修梅带着一干县府官员见状立即起身走出来向鄂那海见礼:“下官上海署理知县李修梅等参见鄂大人!”

鄂那海面无表情抬手道:“李知县、各位大人都免礼吧,今日让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看看革命党有多么猖狂,看看本官这段日子以来抓捕革命党的成效,革命党一日不铲除干净,我大清就一日不得安宁。诸位也理应多为我大清、为皇上和太后分忧才是”。

众官员齐声称是:“是,多谢鄂大人提点!”

“鄂大人请上座!”

鄂那海在众官员的盛情之下坐在了主位的旁边。中间的主位却是没有人坐,众官员都很清楚。这个位置是留给道台蔡乃煌的。

这些官员坐的席位搭建着凉棚,此时距离正午时分还差半个小时左右,太阳照不到席位上,众官员一边喝茶一边聊着这次处斩革命党的事情。

实际上处斩犯人按照清廷的律法应该是由主审官判决之后发文给刑部,刑部核查无误并且批准之后再秋后问斩,可现在才春天,完全违法了大清律法与相关制度的规定,不过清朝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很多都不完全按照规矩来了。就好比对待革命党的事情上,清廷一般都是抓住就杀,只要上面下令,下面的人立马执行,例如鉴湖女侠秋瑾,她是1907年7月14日下午在大通学堂被捕,清廷在15日凌晨就将她处死,中间只隔了十来个小时,动作之快极为罕见。清廷根本就不给革命党人营救的时间。

太阳渐渐升高,眼看就要到正午时分了,这时一队人马护送着一顶轿子走了过来,排场比知县李修梅大得多。不过看到这个排场菜市口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道台大人蔡乃煌来了。

此时所有的人犯都被押上的断头台,分成十几排跪好,一排十个人。有些革命党人宁死不跪,但清兵一一将这些不肯跪下的革命党人的膝盖骨敲碎。手段之狠辣实在难堪入目。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所有被抓的革命党人。包括那十几个无辜之人都知道逃生无望,尽管有一些人挺直了腰杆准备从容赴死,但还是有一大部分人被吓得瘫在断头台上,怕死乃人之常情,在场围观的上千百姓没有人笑话他们。

当蔡乃煌走上官员观众席的时候,鄂那海和其他所有官员都走出来行礼,毕竟他是这里品阶最高的官员,就连鄂那海的品级也比他低。

众官员起身高呼:“参见道台大人!”

蔡乃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抬手道:“诸位免礼,免礼!”

“谢大人!”

知县李修梅这时道:“大人请上座!”

蔡乃煌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中间的主位上,原本监斩官是鄂那海,但这种时候鄂那海怎么会计较这种事情?他的想法是把这些革命乱党砍完了早早收工。

蔡乃煌坐下后扭头问鄂那海:“鄂大人,距离正午时分还有多久?”

“还有一刻钟!”鄂那海掏出怀表看了看,起身道:“大人,马上就要开刀问斩了,卑职去确认一下人犯?”

蔡乃煌点点头,虽然鄂那海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但他知道这是必须要执行的程序,他是被鄂那海请来坐镇的,实际上他对此事非常不感冒,杀一些革命党需要他这个道台大人亲自到场么?他觉得鄂那海这是做个所有上海道的官员们看的,目的就是提醒这些官员们不要与革命党勾结,不要为了贪一点点小钱与革命党有什么瓜葛,其实他对鄂那海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调动巡防营抓捕革命党极为恼火,不过一想到这个人从京城来的,来头不小,因此也就忍了这个口,反正这家伙也不可能长期呆在这里。

现在没有谁关心蔡乃煌的心里在想什么,菜市口内几千双眼睛都看着从官员席走到前面来的鄂那海,鄂那海拿着名单对所有犯人进行了核实,然后转身看向对面的杂货铺。

对面杂货铺的秦大海在王亚乔的控制下走到门口举起了手,鄂那海看到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下他完全放心了。

回到官员座位席后,鄂那海对其中一个官员打了一个手势,那官员便起身拿着一卷绢布走到前面大声宣读:“查等共一百二十三人结党妖言惑众、蛊惑良民,危害江山社稷今判处斩立决,立即执行!”

那官员宣读之后退了回去,刽子手们在官员的命令下排成一排走到最前面一排犯人的身后,每个刽子手负责一个犯人,如果前一排犯人行刑完毕,他们就会走到第二排犯人身后,直到将所有的犯人都砍了头为止。

刽子手们在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讲鞭子缠在脖子上以免挥刀的时候影响发挥,并且各自端着一碗酒,先喝一口喷在断头刀上,然后将碗里剩下的酒全部喝光,又将犯人的头压下露出脖子,这样他们砍起来也方便。

“蔡大人,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鄂那海再次看了看怀表,说了一句后征得了蔡乃煌的同意后从桌子上的签筒里抽出一支签丢在了断头台上,竹签落下发出一声清响,并大喝一声:“斩——”。

刽子手们听到命令,立即举起鬼头刀就要集体砍下,这时突然一阵枪响,“砰砰砰”,这阵枪响如放鞭炮一般,枪声停下之后,就见站在断头台最前面和南北两侧的清军士兵集体倒下十几个。

“啊——”

“天哪,有人劫法场!”

整个菜市口瞬间乱了,围观了上千百姓吓得惊慌失措,到处乱撞,由于在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几乎是人山人海,在断头台附近的人想挤都不挤不出去。在外围的百姓拼命地向菜市口的南北两个方向涌去,他们只想快点逃离这里,这种地方响枪,一不小心就会被流弹击中,那才是倒霉。

整个菜市口乱哄哄的,秩序全部乱了套,原本维持秩序的清兵许多都被老百姓淹没,更有无数人被推得倒在地上遭受踩踏生死不明。

“保护大人,保护大人!所有人都向这边靠拢,看着所有犯人,别让他们逃跑,逃跑者一律格杀勿论”一个队官抽出手枪大喝,命令所有都向断头台集结。

官员席上的官员除了鄂那海之外,所有人都被这一阵枪响吓破了胆,一个个屈膝蹲在了桌子下,借着桌子挡在前面保护自己。

不是王亚乔的兄弟们不想先打死这些当官的,其实是因为视线和射角的问题,分布在每个店铺的只有两个人,而且这些店铺都在南北西三个方向,但是在断头台上却有跪着十几排犯人,除了犯人还有刽子手和清兵兵勇,这些人挡在了他们向那些官员开枪的视线上。

鄂那海虽然也躲在桌子下,他却拔出手枪露出脑袋观察敌人在哪儿,刚才那一阵排枪响过之后,因为现场人太多,而且现在的子弹都是无烟火药了,他还真没看清楚子弹是送什么地方射过来打死了十几个手下清兵的。

“砰砰砰”又是一阵排枪响起,在端头太周围的清军又倒下十几人。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大喝:“台上所有革命党兄弟都趴下,趴下!”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犯人都选择了相信,立即趴在了地上,他们本以为这次是真的没命了,可没想到直到现在同盟会的那些兄弟还在想办法营救他们,而且是在这种戒备森严的环境下。

鄂那海在第二次枪响之后,他终于发现了子弹是从几个店铺里射出来的,他发现的就有三个,是北边的三个店铺,他立即大喊:“劫法场的革命党在南边中间三个店铺里,所有给我向那里开枪,快开枪!”

“砰砰砰”清兵士兵纷纷向鄂那海指的三个店铺里开枪,但因为中间还有许多百姓挡在中间,他们冲不过去,只能在原地不断开枪,这中间接二连三的有无辜百姓被流弹击中倒在地上死去。

第137章劫法场(三)

随着双方开火,菜市口不断有百姓被流弹击中倒下,王亚乔和他带的那些躲在店铺内的人马在开枪时还有着控制,唯恐开枪打到百姓,只有在有十足的把握的时候才开枪,可清军那边就完全没有顾忌了,他们接二连三的开火,枪声一直不停,有机灵一点的百姓知道趴在地上躲避子弹,绝大部分百姓听到枪响之后就四处乱窜。

随着无辜百姓一个个倒下,在楼顶隐藏的萧震雷看见后坐不住了,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在菜市口内有上千百姓,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疏散出去的,通向南北的街道就那么宽,东西两边随便有几条小巷子,可巷子也不宽敞,并排走两个人就被堵死。

必须把清军的火力吸引过来,否则无辜百姓死伤得会更多,因为清军在鄂那海的命令下根本就无所顾忌,可萧震雷不行,他不能因为自己等人要营救这些革命党就不顾无辜百姓的安全,原本他就为他们先向清军开火而引发百姓混乱造成踩踏事件而愧疚不已了,现在决不能让清军这么肆无忌惮的打枪伤害他们。

“小双,还有其他弟兄们,不能让清军这么打下去了,如果让他们这么继续打下去,恐怕我们还没有把那些革命党救出来,百姓就死了一地,我们必须把清军的火力吸引过来,弟兄们,等下听我的命令,我喊开火,大家就集体开火,要瞄准一点打,下面有太多百姓。稍微打偏就有可能打到他们,还有。弟兄们注意躲避清军的子弹,不要盲目开枪。不要把自己的大半身体爆露在清军的枪口之下,明白吗?”

马小双和萧震雷以及其他的兄弟一样背靠在楼顶的水泥护栏墙,他就在萧震雷的身边,听到萧震雷的话之后大声道:“明白了!”

其他的人也都点点头,他们每人拿着一只盒子炮,护栏墙脚下还放着几颗手榴弹和几个弹夹,有些人还在做着深呼吸,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经历这么大规模的战斗。

萧震雷拿着两支盒子炮,马克沁重机枪被他放在了一边。下面的百姓太多了,重机枪一旦开火,子弹乱飞,大量流弹击中百姓的机率比用步枪和手枪开火要大得多,至少在绝大部分百姓逃离这里之前不能使用重机枪。

“弟兄们,给我打!”大喊一身之后,萧震雷站起转身趴在护栏墙上,双手上的盒子炮对准下面的清军士兵就开火,“砰砰。砰砰”

“砰砰”随着萧震雷喊开火,马小双和其他十几个兄弟也站起转身趴在护栏墙上对下面的清军开火。

随着西面楼顶上传出枪声,断头台周围的清军一个个身体侧部中弹倒下,在有萧震雷这种枪法极准且开枪速度又快的神枪手的打击下。再加上马小双和其他兄弟们一起开火,一眨眼的工夫,断头台周围的清军就倒下了十几人。并且还在不停地倒下。

“楼顶上有革命党!给本官向楼顶上开火!”鄂那海用手枪一边向楼顶开火,一边大喊。

其实不用鄂那海下令。清军都知道怎么打,来此侧面楼顶的威胁实在太大。如果不加以压制,断头台周围的清军就会成为活靶子。

“砰砰砰”一大部分清军开始调转枪口向楼顶上开火,一时间挡在萧震雷等人身前的楼顶护栏墙被无数子弹打得水泥碎屑飞溅,护栏墙的外侧面被打出无数个坑坑洼洼。

萧震雷等人受到了一定的压制,火力减弱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他们身在高处,有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清军在下方,开枪时准头大大下降,而且又有护栏墙挡着。

萧震雷手上两支盒子炮不断的开火,左右开弓不停,清军士兵一个个倒在他的枪口之下,在断头台正前面的清军士兵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几乎被清空,地上躺着一地的尸体,而那些革命党一个个趴在断头台上不敢动弹,唯恐被流弹击中。

鄂那海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楼顶上的革命党一个个打死,顿时脸色铁青,当然他以为楼顶上的萧震雷等人是革命党,事实上萧震雷等人都蒙着面,确实很像革命党,而且从阵营上来说,萧震雷等人也算是革命党的人,在现在这个时期,只要是反清志士一般都会认为是革命党,这不仅是民间的看法,同样是也清廷的看法。

随着楼上楼下都开火,子弹从四周射过来,枪声来自四面八方,鄂那海这才明白他和他的手下两三百多人竟然被四面围困了,想清了自己的处境之后,鄂那海的脸色变得煞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埋伏在这些店铺的火枪队呢?难道已经被革命党全部杀掉了?先前秦大海不是在打手势表示一切正常吗?难道他是被人控制了?或者他投靠了革命党?

鄂那海被自己的这些想法吓了一大跳,他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和断头台周围这两三百手下今日只怕要与革命党血战一场了。

怎么办?怎么办?向巡防营救援?不行,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只要坚持下去,县衙和道台府那边的清军和衙役肯定会赶来增援,想到这里,鄂那海心里踏实了一些,他很明白自己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什么,就是看着断头台上那些捆绑住了双手戴着脚链的革命党,只要保证这些人不救走,那么这次革命党的营救就失败了。

“开火,开火,向楼顶上开火!”鄂那海对自己手下的清军士兵下达命令,刚才从周围打过来子弹没有了,在他看来,也许是因为人群太多密集那些革命党不敢乱开枪,那正好,他可以命令士兵们向楼顶上开枪。压制楼上的火力。

萧震雷一边低头躲避着飞来的子弹,抬头后看见断头台东面官员席上冒出一个脑袋大喊小叫。不是鄂那海是谁,当即向那边开枪。

“砰砰!”两个子弹连续打过来。鄂那海发现自己头顶上的官帽子竟然被打飞了,露出光亮的额头,他顿时低头躲在了桌子下,吓得脑袋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

道台蔡乃煌一身的狼狈,官袍都弄得脏兮兮的,鼻梁上的近视眼镜也不见了,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他捂着脑袋喊:“鄂那海,你怎么搞的?监斩乱党竟然有乱党来劫法场。你是怎么布置的?这下麻烦大了,你被同僚们嘲笑无能之余,害得本官的面子也丢光了,你让本官怎么向总督大人和朝廷交代?”

鄂那海此时也十分恼火,他没想到革命党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在伏击失败之后竟然还敢来劫法场,这胆子已经不是一般的大了,难道革命党早就计划好了?现在半道上埋伏,如果失败了再在法场动手?想到革命党竟然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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