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逍遥游_月关-第20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耶?宝珠?”
“看样子挺值钱。”
“这小子疯了吧,这时拿出宝珠,想买回自己的性命?他落到咱们手里,这宝珠本来也不会再属于他!”
“拿来给我瞧……”
这个人还没说完,看见李鱼狠狠一拳,捣向了自己的鼻子。
“哗!”
鼻血长流,眼睛一酸,眼泪也溜下来了。
此举,可把众打手看呆了:“这货别是魔怔了?他干嘛呢?”
他们大眼瞪小眼,眼看着李鱼鼻子流血,眼睛流泪,然后……他把那颗珠子凑到了眼皮子底下,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那颗珠子,冲开了血迹,夜晚的灯光下,那蓝幽幽的光更明显了。
可是……那光只在珠子闪烁,依旧没有启动的迹象。
李鱼托着珠子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打手头目眼露出了贪婪的光,弯腰去拿他手的珠子,口掩饰地说道:“什么鬼东西,我瞧瞧!”
李鱼一把攥紧了宙轮,满心都是惊恐与绝望:“怎么会不起作用?这鬼东西难道是用电的,没电了?”
刹那之间,自穿越以来的一切,历历在目,仿佛临终之间一生的回闪。
贞观六年天牢的那轮月亮,
利州竹林那个哭泣的姑娘,
镜水湖泊旁千叶胸跳跃的鱼儿,
龙家寨作作姑娘凌厉的鞭腿,
铁僚缠足、大雪隆冬赤脚而立的铁无环,
深深、静静助他杀死饶耿后的得意俏笑,
陈飞扬、狗头儿、刘老大、康班主……
那一切依稀在昨天,却已荏苒十年,
我不甘心!
好不甘心!
铁无环,正在替我去死,
老娘正在三里溪等我归去,
贼老天,你到底要怎样坑我?
“啊!”
最后一声,李鱼愤怒地吼了出来。
那打手头目被吓了一跳,霍地跳开两步,拔刀指向李鱼。
“嗡~~~”
幽蓝的光,从李鱼的手,透过掌背、透过手指,毫无遮拦地荡漾开来。
四周持刀的杀手都惊呆了,骇然看着那幽蓝的光一圈圈地荡漾开去,在李鱼的身周形成气泡似的一层光环。
然后,他们看到那光环之内,显得形象有些朦胧的李鱼做了一件很怪的事。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脸露出惊喜的笑容。
然后,他看着地那个药瓶儿,把它揣进了怀里。
紧接着,他似乎歪着头想了想,又从雨水沟边,扳起一块宽宽的砖,扯开因战斗本松散了的胸襟,把它也揣了进去,还拍了拍胸口。
众人目瞪口呆:“见鬼了!他……在干吗?”
李鱼抬起头,脸露出一丝很古怪的笑容,仿佛有点忐忑,仿佛有点紧张,像一个小孩子做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家长惊讶的表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才出现的惶然。
接着,蓝色涟渏猛地收拢,蓝色光团攸然消失,那个家伙,众目睽睽之下,诡异地消失了。
所有的打手都惊站在原地,许久许久,才有人颤声叫道:“他……他是鬼?”
直到此时,众人才忽然惊觉,夜,已经来临……
……
“什么鬼?简直是……胡说八道!”
曹韦陀刚处理完两个大柱因口角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其结果反而令他更加懊恼。
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两个人打架,并且揭开了他的疮疤,把他眼下最忌讳被人谈论的窘境说破,更重要的是,他本以为只要他一到场,事情能了结,两个人得马住手,噤若寒蝉。
结果却是两人打得兴起,而他出面喝止时,那四梁及其他几柱说的话也是含沙射影,充满了抱怨和牢骚,但是偏偏表面你挑不出什么问题,又无法据此发难,曹韦陀自然大光其火,而这火又发不出来,只能憋在心里。
好不容易调停已毕,迫着双方握手言和,众人坐下来吃酒,气氛已经变得很是叫人牙疼,这时他的铁卫头目龚老大脸色苍白,跟见了鬼似的冲进来,对他没头没脑地一番耳语。
曹韦陀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好告个便,让四大梁主持宴会,叫兄弟们一醉方休,他则在众人冷清、尴尬的“老大迫不及待啊,这要回去陪伴美娇娘”的寥寥几声调侃和众多审视、漠然的目光回到庭。
这时他才听龚老大又说了一遍,不敢置信地看着龚老大。
龚老大连声道:“是真的,老大,我没骗你。不信你问他们,我们全都看见了。”
旁边几个心腹连连点头,七嘴八舌一番证实。
曹韦陀狐疑地道:“鬼?怎么可能,他明明大白天的出现过,难不成……是妖?”
龚老大慌了:“老大,如果是人,咱不怕他。如果是妖,这等来去无踪的妖物,怎么办?咱们已经折了好多兄弟。”
曹韦陀阴沉着脸色来回踱步,龚老大心慌慌,他又何尝不害怕。
沉吟半晌,曹韦陀才道:“他此时受伤走了,当不会再来。明儿一早,去为我寻一位有道行的道长来,为我做一场法事,留一件可以护身的法器。”
龚老大连声应声。
曹韦陀这厢刚把这事儿解决了,正想再回前厅转一圈儿,大账房匆匆跑来,苦笑着告诉他,他刚走,众人不欢而散了。
曹韦陀呆了片刻,心情愈发乱糟糟的不可收拾。
他强作镇定,默默地回了后宅,妻妾们都知道他今晚新了一房小妾,知趣地不来打扰,花厅很是清静。曹韦陀独自静坐了小半个时辰,平静了心情,振作了情绪,这才赶往为第五凌若安排的闺房。
那妖物只是成了人形,本领有限,这从几次交手,从对方常常受伤需人救助可以看得出来,所以把它当成有点本事的游侠行了,也不必诚惶诚恐,草木皆兵。
至于手下人心之离散,今日来看,确他想像的还要严重,可偏偏这事儿,不是他想改变能改变的。现在仅有的赚钱之道,几乎都被他垄断了,看来得分润一些出去才行,至少四梁八柱这一级别的人,得让他们有点儿甜头,否则,自己这位子恐怕要坐不稳了。
烦心事一堆,又没有一个能马解决的,曹韦陀跨进第五凌若房门的时候,脸色仍旧阴郁的可怕。
第五凌若已经醒了,却像丢了魂儿似的,呆呆地躺在榻,目光痴痴地望着帐顶。七夫人和九夫人正在一旁温言相劝,虽然其有几分真意难以琢磨,却在说着劝她回心转意的话。
“阿郎来了。”
七夫人和九夫人有些诧异他回来的如此之早,但见他脸色难看,却不敢问。
曹韦陀连话都懒得讲了,只是沉着脸摆了摆手,七夫人和九夫人连忙识趣地出去,掩了房门,走到院,七夫人才悻悻地道:“干嘛给我们使脸子看,惹他不痛快的又不是我们。”
九夫人酸溜溜地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还是记挂着那小妖精,这么快跑回来陪她,魂不守舍的。她有哪儿好?”
七夫人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本来想出言点拨的,但那是以前,要拉她作为奥援,在曹韦陀面前争宠。可现在不行了,从方才听说的前厅发生的事来看,曹老大这地位恐怕将难持久。
而地位一失,同时失去的将是他的性命。
得为自己考虑了,先把细软转移出去,寻摸下家才成。
曹家,恐怕很快要树倒猢狲散了,这时也不必要和九夫人维系这种关系。
曹韦陀看了一眼,桌放着合卺酒和几样小菜,床合衣躺着第五凌若,灯光之下,佳肴与美人,皆是秀色可餐。
他走到桌前,抓过酒壶,也不斟杯,直接对着壶嘴儿咕咚咕咚一通畅饮,一壶酒喝个干净,空腹一团火热,胸那口闷气这才舒缓了一些。
榻,第五凌若依旧静静地躺在那儿,她没有被捆束着,却也没有什么挣扎。有了生活追求的方向,才有挣扎前去的动力,她已失去了未来,也没有了方向,此时如行尸走肉,反抗了又能如何呢?
瞧她那副样子,满腹郁闷的曹韦陀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还在等你的情郎来?男儿在世,皆有所求。情情爱爱,像这酒,只是调剂,有则有矣,没有,又有什么?生死,打不垮你的冰哥哥,可是功名利禄,富贵荣华呢?”
曹韦陀摇摇晃晃地走到榻边,看着灯下那姣美的容颜,可人的身段儿,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伸出手去,扯她腰间裙带。纤腰不堪一握,裙带系了个合欢结儿,仿佛把整个腹部都占住了,小小的人儿,小小的身子,实是堪怜。
“刚刚七夫人劝我说,你很宠我呢,今儿操办这场面,为了一个妾,已是难得,而且目下又是极其拮据的时候,前边酒席宴,你的部下牢骚满腹,大打出手。我没猜错的话,你快自身难保了吧?”
第五凌若的声音有些空洞,那是因为缺少感情而致。
声音依旧稚嫩、清脆,但是却多了几分冷冽。
曹韦陀怔了一怔,有些恼怒地看着她:“瘦死的骆驼马大,小丫头,老子要整治你,依旧易如反掌。”
第五凌若依旧呆望着帐顶,冷冽地道:“女人,再如何美丽的女人,于你而言,其实也无甚特别。你不缺女人,但你……显然缺少一个高明的账房,能帮你钱生钱的高手账房。”
曹韦陀失笑道:“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要做我的贤内助?”
第五凌若的目光缓缓转动,定在曹韦陀的身:“我做你的妾,但你别碰我。你的难关,我帮你!”
曹韦陀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今儿晚,哈……我这糟心事儿是一……一桩接着一桩。你这小妮子,终于给我找了点笑话来。哈哈哈,你帮我,你拿什么帮我?我把你捧成长安第一名妓,靠你的缠头之资帮我过难关吗?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曹韦陀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第五凌若依旧很淡定:“赚钱的方法很多,人弃我取,人取我与是一个极好的手段。眼下,皇帝刚刚回京,西市里还有许多要出兑出售的店铺,你库房里攒的那些钱,也不过是坐吃山空,为什么不拿来兑下那些店铺。
最慢,三两个月,人心能重新稳定下来,朝廷也不会坐视天下第一大市如此萧条,那时候,你投在这些店铺的钱,至少可以翻一倍。三个月,翻一倍,不你守财奴似的放在库房里好?”
曹韦陀呆呆地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同样的道理,城有许多民宅也被一些惊弓之鸟的人在变卖之,此时已非最好的收购时机,但可以确定的是,用不了多久,还要大涨。皇朝甫立,算没有这一跌,也一定会持续涨,干嘛不趁机买下来?
尤其是,地段!必须是地段!最好地段的地,务必买下来。如果有朝一日你倒了,甚至靠着它,能东山再起!”
“听七夫人那意思,你是得罪了权臣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得罪了人,没办法修复关系了?算真的没办法修复,难道没有办法再去接交另一个权贵,来为你遮风蔽雨?这些事,蠢人跑十趟,送千金之礼,未必打动人家。高高在的庙堂诸公,所求所需,岂是你我凡人以为重要的?只要能投其所好,何不可克?”
听着第五凌若的侃侃而谈,曹韦陀终于忍不住了:“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你似乎忘了,要做这些事,依旧还是需要钱的,眼下需要。我是还有钱,但那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岂能全都投出去。三个月,等到三个月后,我的人恐怕要造我的反了。至于你说的结交权贵,越是大人物,越非短时间可以攻克的,而我得罪的人,不是他更大的权贵,于我毫无帮助。”
“要让你手下嗷嗷待哺的人耐心等你三个月,甚至等你一年,其实并不难。只消一个小小的法子,办得到,只是你想不到。要找到一个可以有助于你的大权贵,其实也不难,攻克?为什么要攻克?你想错了办法。”
曹韦陀急进一步,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第五凌若目视着他,一言不发。
许久许久,曹韦陀恍然,又退了一步:“好!我答应你,只要你真能帮我。”
第五凌若缓缓坐了起来,如一朵冰雪冷冽的莲花:“那么,请你出去。我想休息了。”
曹韦陀倒也光棍,转身走,他走到门口,握住障子门的把手,忽然又回头,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现在,倒真有些钦佩你了。你的情郎那般对不住你,你居然还费尽心思为他守节。”
第五凌若的眸没有一丝情感,冷冷地道:“你错了!我只是,特别恶心你们男人,见了想吐,又怎能让男人近我的身?”
……
十年后,
金光门内,
杀手刀光霍霍,李鱼跟一条小白鱼儿似的,在两片刀下闪来闪去,辗转腾挪,惊险万分。
“什么人,竟敢行凶?”
随着一声娇叱,第五凌若急急下了步辇,这一刻,她已完全忘记了李鱼还不确定与她的情郎有什么关系。但是眼看着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在刀下挣扎,她心一急,全然不顾了。
一辆大车驰来,
一张大抛下,
眼看着,做了一对同命鸳鸯……
第390章 执子之手
李鱼的意识一阵恍惚,再清醒时,一张大已当头罩来。
之前被李鱼一脚踢得蛋蛋爆胀的那个杀手,扔出大,罩向李鱼的时候,视线也恍惚了一下,那感觉,像鱼在水游,而他手的渔叉刚刚入水,刺破水面,一眼看去,水面之下的鱼儿与原来的位置微微有一些错位的模样。
不过,鱼足够大,他的猎物,依旧在。
实际,却是在这一刹那,归来的李鱼取代了归去前的自己。
李鱼其实一直没有搞清楚自己所去的十年后,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如果,是同一时间线下的不同时空,那么他的归来,将不可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也不可能回到九年后他第一次出现在这个时空之后直到他重返十年前的这段时间,因为在这段时空里,将会有两个他,同时出现。
除非,他是身处多元宇宙,也是平行空间。
那么,他从十年后那一刻,回到十年后,那是处于平行世界。彼此的时间和空间体系既不重合,也不相交,但完全重合,以相同模式发展。而只有像他这种拥有宙轮这种宇宙级神器的人,才掌握了在两个世界间穿梭的能力,从而通过他的影响,改变两个世界的未来。。
唯有如此,他才可能成为一个影响者。他可以从一个平行世界,跳跃到另一平行世界,通过他的主动行为,改变自己的未来。而当他从另一平行世界回归本来世界,也可以被视为从另一世界插入的变数,解决本来世界的未来。
说起来,对于量子力学,李鱼其实根本不懂,那太玄奥了。他只是仗着一点浅薄的知识,大致做出了推测。
这一刻,他回来了,而正在落下。
在这一刹那,李鱼明白了许多事情。
倒档,是同一时空下同一时间线的调整。
穿越,是不同时空不同时间线的跳跃。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堪堪来到这个时刻,虽然这一点,他还不是十分的确定。
宙轮之前滴血流泪都没有反应,应该不是毁坏了,而是“升级”了。
用他的肉体基因来解锁,只是相当于一个“确认权限”,即“认主”的过程。血液激活回档时空功能,泪液激活跳跃时空功能,从而将它的“经”与“纬”两项功能都已打开,织成了它的“完整天”。
至此,再度使用它的时候,只需要已经掌握其权限的人,用它的意念来控制这把钥匙。像一辆高档车子,你只需要把钥匙带在身,而不必非得把它插进锁孔,才能启动发动机了。
想想也是,科技远超人类的另一明的至宝,甚而被更强大力量所觊觎的神器,它的功能不知有多强大,又怎么可能总是需要用血泪一类的玩意儿去启动,那多low。
他方才握着那宙轮,在那狂吼的一刻,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意念,在死亡与绝望的催逼下都达到了巅峰,从而唤醒了这把钥匙。
那一刻,他的所有意念都在回想十年后的一切,终结在发生惨烈一幕的那一刻。所以,他被传送到了这一刻。又因为他下意识地回避着第五凌若替他挡剑,一切已经无可挽回的那一时点,所以回归的时空固然准确,但时间点稍稍前移了,他回到了那无可挽回的一幕发生之前。
世哪有后悔药?
但,李鱼有了。
神赐后悔药!
……
这一切思绪,在他脑海旋转,也不过是刹那间的事。
但是这一刹那,也占去了至少一秒的时间。
而这一秒,也让他失去了从滚地逃出的可能。
落下,他和奔跑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