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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_月关-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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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道:“听先生吩咐,去吧!”

  罗霸道和纥干承基忙答应一声,匆匆向府外行去。

  二人赶到府外,见李鱼站在门口,一人一马,俱都有些汗津津的感觉。罗霸道怔道:“你怎么来了,还如此仓惶?”

  李鱼道:“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两位能够慨施援手。”

  李鱼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这样单刀直入,倒正合这两个莽汉胃口,纥干承基把眉头一挑,道:“三番五次受你援手,正愁无法还你人情。有什么事,你说。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我二人已经从良了,杀人越货、为非作歹的事,我们可帮不上你。”

  李鱼道:“自然不是这等样事。是这样,南城道德坊,有一座勾栏失火,现在几百号人没了家园,无处可去,我想请你二人照拂一下,赏他们口饭吃。”

  罗霸道一呆,挠了挠头道:“这可难了!若我仍在陇右为盗,便拉了他们入伙,也没甚么,可我如今只是东宫一个侍卫,如何照应得了他们?”

  李鱼摇头苦笑,道:“你二人既然走了正道,凡事多想想正道上的法子成不成?不要一动脑筋,就是烧杀抢掠的路数。”

  纥干承基翻着眼睛想了半天,道:“正道上的法子……有什么法子?”

  李鱼无奈,指点道:“皇上正要修大明宫,工程浩大,所需人手断然不会少了。那几百号人,可以拉上工地,男的做工,女的可以浣衣做饭,不就有了生计么?”

  罗霸道恍然大悟,欣喜道:“原来不抢不杀,也能混口饭吃,这法子好,交给我了!这样一件小事,我就不信谁不给东宫面子,再说了,宣扬出去,也是一桩功德。”

  李鱼喜道:“这么说,两位是答应了?”

  纥干承基拍着胸脯道:“区区小事,包在我们身上!”

  李鱼拱手道:“如此,多谢了!你们两位重然诺,讲信义,李某信得过。那么,道德坊勾栏院那些人,就拜托给二位了。告辞!”

  李鱼说罢,一纵身就跃上了马背,抬头一看天色,很快就要宵禁了,当即快马加鞭,就往老娘和吉祥寄住的杨思齐的家狂奔而去。

  罗霸道和纥干承基呆呆地站在太子宫门口,望着李鱼绝尘而去的背影。罗霸道纳罕地道:“看他来去匆匆,怎么这么忙?”

  纥干承基悠然道:“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时间。走得再慢,岁月也不会催促。着什么急呢,要慢下来,才够从容,够潇洒。”

  罗霸道惊叹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读书了,听起来很高深的样子。”

  纥干承基得意洋洋地道:“给太子赶车的老齐头说的,有道理吧?”

  第241章 万古千秋今夕

  “砰!”

  当李鱼策马冲进坊门的刹那,两扇高而厚重的坊门也重重地合拢了,剪断了最后一抹夕阳。

  夕阳已落,月尚未升,依旧是黄昏。

  李鱼下了马,牵着马,慢慢向前走。

  坊门虽已关了,只是禁绝百姓此时上街,坊中活动并不禁的。

  有人端着饭,正蹲在自家门槛儿上,转着大海碗,呼噜呼噜地喝着片儿汤。

  有孩子大呼小叫地玩着捉迷藏。

  在大姑娘小媳妇凑在一块儿不知嘀咕着些什么悄悄话,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开心的大笑。

  也有几个光着脊梁的老爷们儿围成一圈儿,吆五喝六地玩着骰子,光线昏暗的已经快要看不清了,辨识点数的时候,只能撅着屁股趴在那儿看。

  李鱼慢慢地走,慢慢地看,每一幕陌生或亲切,都尽力地记在脑海中。

  明日,他要去西市。

  虽然他有“宙轮”在手,但很多时候,法宝也不是万能的。比如说,明日去了西市,也许还未见到饶耿的面,他就被人乱刀捅死了,可能根本不会给他动用“宙轮”的机会。

  如果他能成功地杀掉饶耿,也必须得逃命,撑到足够的时间,才能发动“宙轮”,让时光倒流。否则,他回到头一天,饶耿也会死而复生,他的一番努力所为何来?

  还有,如果他能成功地杀掉饶耿,再成功地逃出西市,是否就能活命?也不好说。他可以想见,官府会抓捕他,西市常剑南的人也会抓捕他,黑白两道一齐出手,他要将被抓捕的一幕重复多少回,才有可能真的逃掉?

  他不知道。

  也许,这一遭真的会死掉,但是……他义无反顾。

  从牢里出来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向皇帝承诺过,来年九月九,一定会赶回长安受死,唯有李鱼不以为然,不仅是因为他已是两世为人,他不想为之前的李鱼承担这杀人之罪,而且他认为被杀的人本就该死,他不该偿命。

  他并不是怕死,只是觉得自己不该死!

  而明天的事,他必须得去,因为道义,所以无论生死。

  然而,他又有着太多的不舍,对生的眷恋,对母亲和吉祥的不舍,还有远在陇右的作作。他答应过她,会早早回去,而今,已经过了归期了,她那爆脾气,会大光其火的吧?

  李鱼站住脚步,仰望天空,苦苦一叹:“如果……我负了你,莫要怪我。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有时候,我也是无可奈何。”

  ……

  一只青瓷的陶盆儿,从里到外,洗刷的干干净净。

  一盆澄亮亮的井水荡漾在盆中,仿佛碎银流泻。

  一瓣、两瓣、三瓣……

  红的、紫的、黄的……

  干净美丽的花瓣,一朵朵撒进盆中清亮的井水之上,水中还倒映着一张俏美的脸庞。

  这是七夕习俗,采撷各色鲜花,装在盛有清水的盆里,露天置于院中。第二天用这盆水来洗脸,据说可以让皮肤更加的娇嫩白净。

  水盆放置好了,吉祥又像一只穿花蝴蝶儿似的,跑进房间取了一根针、一条线出来。这根针同一般的针不同,一般的缝衣针只有一个针眼儿,而这根针是特制的,上有九孔,叫九孔针,专门用来“乞巧”用的。

  这九孔针,要在夜色下引线穿针,到时候穿的针孔越多,乞的巧就越多。夜色昏暗,极为考较眼力和手指的灵活与稳定。吉祥姑娘……在作弊,她想先练得纯熟了,晚上就能多穿几孔。

  七夕是女孩儿家的节日,女孩儿家在这一天“乞巧”,据说一旦织女降福,就可以变得心灵手巧。已然心有所属的吉祥,当然也希望自己能有一手好女红,能有一手好厨艺。

  “乞手巧,乞容貌,乞心通,乞颜容,乞我郎君多恩爱,乞我双双千万年。”

  吉祥轻轻地哼着乞巧歌,试着穿针引线。

  “吉祥,我回来了!”

  院门口传来李鱼的声音。

  吉祥吃了一惊,赶紧飞快地收好针线,掀开裙儿往里边侧着一插,把针线藏起,欢喜地站起身来。

  李鱼一脸轻松地从院门口走进来。

  马被他寄放在坊正家了,李鱼家里并没有马廊,也没备马料,他也不想被吉祥看到他牵马回来,再问起太多。经过一路思索,他决定对吉祥隐瞒自己明天的行动。如果一件事无论如何也要去做,又何必让她担惊受怕。

  “郎君回来了!”

  吉祥喜悦地迎到李鱼面前:“郎君昨儿晚上没回来呢,人家担心死了。不过我想着今儿七夕,郎君一定会回来,果然……”

  吉祥笑靥如花,李鱼心中一怔,这才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当然不好表现出来,只是微微一笑,道:“嗯!长安这边很多朋友,杂事难免也就多了。”

  吉祥扮个鬼脸儿,道:“人家又没怪你。饭菜都做好了,你快洗洗手,进厅里坐,我去端饭菜。”

  吉祥蛮腰儿一扭,转身要去厨房,不提防身后一只大手袭来,“啪”地一声响,吉祥哎呀一声,用手掩了臀,红着脸儿扭头瞪他一眼,李鱼笑吟吟地捻了捻手指:“手感不错!”

  “坏人!”

  吉祥羞不可抑,虽然芳心早属,也做好了成为他女人的打算,可毕竟还没有成就夫妻,被他这样狎昵亲近,难免依旧羞涩。

  吉祥脸红红地逃去了厨房,李鱼望着她曼妙的身姿背影,强装出来的轻松笑意却是瞬间消失了。他沉默了一下,这才长长地吸了口气,举步向厅中走去:“娘,我回来了!娘?”

  厅中无人回答,李鱼下意识地向后院儿走去。这是杨思齐的工作之处,乱糟糟的跟个木匠作坊似的,李鱼平时还真不来这儿。

  大概是因为明日就得与康班主、华林、刘云涛一起,去做一桩血性男儿的惊天之举的缘故吧,李鱼表面上虽然淡定,其实难免有些失措,母亲和吉祥,他想尽可能的多聚一阵儿。

  后院一张宽大的木质工作台,上边堆着各式各样不知所谓的东西,大概都是些什么古怪的机括零件。

  杨思齐蓬乱着头发,埋在这一堆混乱中间,拿一枝炭笔,正埋头勾勒着什么,十分专注。

  潘娇娇抖开一件圆领袍子,对杨思齐道:“起来,试试长短肥瘦。”

  杨思齐头也不抬,道:“不是量过的么,没问题,正好,正好,收起来吧。”

  潘娇娇大怒:“量过了也要穿上试试才知道贴不贴身,我做衣服都不嫌麻烦,让你试衣服倒嫌麻烦了,赶紧滚起来!”

  “哎呀!”

  杨思齐一脸的苦恼,气急败坏地掷了笔,直撅撅地一站。

  潘娇娇拿了袍子,叫他穿上,站开两步,端详一番,道:“好像还成,腰身得再紧一些,你转过去,我再看看后面。”

  杨思齐不耐烦地道:“哎呀,挺好的挺好的,不用试了。”说着就要脱袍子。

  潘娇娇怒道:“不许脱,我还没看呢!站好!”

  杨思齐好不耐烦地转过身,从案上抓起图纸,仔细研究起来。

  潘大娘念念叼叼的,什么领子如何,腰身如何,袖子如何,说了半天,才一拍巴掌道:“成了,我都记住了,脱下来吧。”

  杨思齐一听如蒙大赦,穿着那件半成品的袍子就迫不及待地往案上一拍,一屁股坐下去,急急拿起炭笔,继续勾勒起来。

  “你这……简直就是个痴儿,真纳闷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潘娇娇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摇头,上前好言相劝道:“来,抬手!”

  杨思齐头也不抬,目光也不转,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图纸,把左臂一抬,任由潘娇娇给他脱下袖子,潘娇娇又道:“右手!”

  杨思齐就把图纸交到左手,举起了右手。

  “身子抬一下!”

  杨思齐就把身子一抬,任由潘娇娇给他脱下袍子,袍子刚一离身,马上就坐回去,兴冲冲地拈起了笔。

  潘大娘一边叠着袍子,一边摇着头,向侧厢走去。

  “呃……杨先生是个痴人,一弄起什么机关之学,就神魂颠倒了。跟个小孩子似的,其实他是一个挺好的人……”

  不知何时,吉祥悄悄跟了上来,跟李鱼一样,看到了院中的一幕,忍不住有些心虚地向李鱼解释,生怕他误会了什么。

  虽说唐时风气,妇人和离的或丈夫死了的,再度婚配寻常的很,不过一般来说,为人子女的,总不愿父母再给他们找个继父或继母,眼下潘大娘与杨思齐的表现显得有些暧昧,吉祥生怕李鱼不悦,少不得要代为解释一下。

  李鱼笑了笑,眯着眼看着把灯移到面前,歪着头想一阵,便在纸上勾勒一番的杨思齐,道:“杨先生这种人活得纯粹,娘才三旬出头,如果她和杨先生能两情相悦,我乐见其成。”

  吉祥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一个为人儿女的,能这样的通情达理,真的令她很惊讶。要知道她小时候听说父亲要续弦时,虽然知道父亲正当壮年,不可能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心里也很不情愿呢。

  那时她并不知道继母为人如何,她不情愿,并不是因为不想有个继母,只是不想有一个人取代母亲在她和父亲心中的位置。然而李鱼的豁达,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李鱼瞟了她一眼,见她傻傻地张着嘴巴,模样说不出的可爱,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喏,你还没嫁呢,还有选择的自由,如果发现谁比我好,我准你随时休了我。”

  “看你,胡说八道!快吃饭啦,我去喊大娘!”

  吉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李鱼半真半假的,其实真的是在交待可能的后事。

  第242章 当时七夕笑牵牛

  “已然宵禁了,先生今夜就宿在宫里吧!”

  李承乾殷殷询问,苏有道点点头,重又戴上了“粒Ю椤薄

  苏有道,是雍州武功人。

  太子李承乾将要迎取的是当朝秘书丞苏亶长女,算是他的堂侄女。也就是说,苏有道是太子岳父苏亶的堂兄弟。

  苏家也是世代官宦人家,苏亶的曾祖是西魏度支尚书,祖父苏威是隋朝名臣、尚书左仆射,曾封邳国公。父亲苏夔,隋朝通议大夫,官至鸿胪卿,到了他这一代,则是大唐的秘书丞。

  不过,那时候的官员尤其是文臣,本来就是被高门大姓所把持的,几乎没有哪个是平民百姓跃了龙门。朝中大臣随便拨拉出来一个,往上数数,都有极耀煌的历史,除了七宗五姓,其他官宦的门庭也没什么好吹嘘的。

  尤其是苏有道,在苏家并非长宗长房,几代下来,已经没落了。他有才学,是苏家几代下来如今最为杰出的人才,但是想出仕却也不易。

  走科举?此时的科举还只是刚具雏形,普通人家的子弟纵然高中,也不过是担任一些闲职、散职或低级官僚,没有可能往上爬的。

  实际上终大唐一朝近三百年,门阀士族都仍然具有较大影响,近三百年大唐江山,四百余任宰相,其中通过科举爬上来的只占一半,而这一半之中,出身高门大姓的仍然占据了百分之七十,剩下那一部分也得依附于高门大姓,或通过姻缘、或建立联盟、或投之门下……

  真正的寒门子弟得以凭科举入仕,一路青云之上,大概还得得益于五代十国的打打杀杀,把高门大姓都杀光了,才使得科举制度在宋朝真正得以贯彻实施。此时这个年代,武功苏家在高门大姓中并不占什么优势,苏有道又不是苏家的嫡系子弟,得不到足够的资源栽培。

  所以,辅佐太子,以从龙之功而挣脱正常入仕的途径,他才有机会位列庙堂,官至宰相。苏有道选择了一条并不容易,但却比按部就班更有机会的宦途之道。

  太子李承乾把苏有道送出了书房,唤人过来,送他去客舍休息。

  苏有道目光一闪,隔着“粒Ю椤保词强吹搅嗽缫迅匣乩吹穆薨缘篮玩沙谢K沼械啦唤⑽⒁恍Γ溃骸袄钣悖闶潜桓哐艄魉福笕氪罄蔚哪侨税桑此攵皇蔷上嗍叮床恢敝粱苹瑁依创舜Γ问拢俊

  太子听他一说,也把目光向罗霸道二人投去。

  罗霸道正想找个机会与太子说起此事,马上道:“是这样,城南道德坊勾栏院起了场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李鱼因与那勾栏院的班主相识,特意寻来,委托我二人,给那勾栏院中百姓谋个营生。”

  纥干承基道:“我二人便想,皇帝正要建大明宫,需要大量人手。莫如把他们安排过去,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李承乾看向苏有道,苏有道听到李鱼这番安排,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过他的面目笼在“粒Ю椤敝拢匀巳词强床坏健

  苏有道微微一笑,道:“甚好,如此那些百姓有了谋生之道,免得生出乱子。于太子而言,也是一桩善政。”

  李承乾见苏有道也这么说,便点了点头,道:“你们做的很好,回头便去阎大匠造那里说一声,就说是本宫相托,请他安排一下!”

  罗霸道没想到事情解决的如此顺利,不由得喜上眉梢,心中暗暗感慨:“这要是我在西北,看着固然威风,可要照料这许多老弱妇孺吃饭,也是一件头痛的事情。如今却只需要动动嘴巴,哎!还是做官好哇!”

  ************

  晚餐的时候杨思齐这个主人照例没有出现。这个家是他的,可是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潘大娘、李鱼、吉祥才是此间的主人,而杨思齐只是这户人家养的一头老黄牛,圈在后院儿里无怨无悔地只知道干活。

  问题是没人虐待他,而是杨思齐就是这样的性格,他研究起东西来,废寝忘食。一日三餐,你给他做的菜复杂一些,比如炖一条鱼,还得分神摘刺,他就懊恼的不得了。

  但潘大娘又不想太委屈了这主人,所以就专挑刺少的鱼买,炖熟了还小心摘净了刺,再把鱼肉铺在米饭上。不过潘大娘这番好心估计杨先生也注意不到,因为他很可能连晚饭吃的什么都不知道,他通常是一边扒着饭,一边仍是看着图纸的。

  再比如说吃点瓜果,你给他一个梨子,那他是坚决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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