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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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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连升高老板,王爷您还记得此人吗?就是那个在东市经营皮货的辽东老客。”虞孝仁觑着杨广的脸色,有意讨好地说道,“他昨日也到了我家中,要我向王爷通禀一声,说是他订的一批皮货再有个三五日便可抵达长安了,随同这批皮货一道送来的可能会有几只‘海东青’,嘿嘿,就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玉爪’。高老板自知身份微末,不便登王爷的府门,所以烦请王爷如果到时有空儿,不妨亲临他东市的铺面去瞧上一瞧。”

    经虞孝仁提醒,杨广才依稀想起自己在“江南岸”酒楼与高连升初次见面之时,的确曾说过要他替自己留意着觅得一只“玉爪”的话,于是淡淡一笑,冲虞孝仁说道:“这位高老板也是位有心人,本王多日前顺口一句活,他竟如此放在心上。你代我先谢谢他,就说我到时一定去登门叨扰。”

    虞孝仁见杨广说着,抬腿就要走,忙紧走几步,傍在杨广身旁,嘻笑着补充道:“高老板还说,他也听说了王爷开府建衙的喜讯,待王爷大驾光临他的铺面之时,他从辽东新近运来的这批皮货中精心挑选一件上好的大氅奉献给王爷,权当做他孝敬王爷的一番心意吧。”

    杨广放缓了脚步,心中陡生警觉,用眼角的余光睨着虞孝仁,冷冷地问道:“高老板一个生意人,对本王开府建衙也如此热衷?你结识他有多长时间了?”

    虞孝仁万没想到自己上赶着拍杨广的马屁,讨他的欢心,却拍到了马蹄上,杨广非但不领情,反倒怀疑起高连升来了,连忙替高连升解释道:“说起来,这位高老板和我们家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家父还在京中任职时,我家中所用皮货概由高连升供应,王爷,他虽是高句丽王的族叔,但一向都是只专心经商,从不参与邦国间政务的,您大可放心就是。”

    高句丽与南陈相距万里,高连升又是高句丽王的族叔,他即使身负秘密使命,只怕也只是高句丽王摆设在长安的一颗棋子吧。杨广边走边思虑至此,也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两天一心只想着尽快抓获南陈间谍头子关自在,借此赢得父母信任,好早日放他出镇并州,几乎快要到了草木皆兵,怀疑一切的地步了。

    “王爷,您这是要到哪儿去呀?”见杨广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虞孝仁忙趁机探问道。

    “哦,我到万善尼寺去替母后在佛间上两柱香,之后还要入宫面见父皇、母后。”杨广故意装做漫不经心地随口答道。

    “那……”虞孝仁是给他把梯子便妄想着登天的人,趁势就要请求与杨广同往万善尼寺上香,不想却被李浑一把给拉住了。

    “大家伙还等着听咱俩的回信呢,快走吧。”

    万善尼寺的知客僧心仪听说晋王一大早来寺中进香,当即带领着一干知客僧尼迎到了山门之外,却仍是不肯放张须陀、鲜于罗二人随同杨广一同进入寺内。

    张须陀这回可不答应了,用手点着心仪,攘臂大叫道:“长安城中最近不太平,要是殿下在你这寺中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倒要瞧瞧,你这姑子还能活得成活不成!”

    或许是听到了什么传言的缘故,被张须陀如此跳脚一嚷,心仪倒是犹豫了,思忖片刻,冲张须陀合掌施礼道:“这位军爷说的也在理。如此,你二人便随王爷一同进寺来吧,但须记得,切不可在寺中随意走动。”

    杨广带着张须陀、鲜于罗二人随心仪先到了寺中大殿内向佛祖、菩萨诚心诚意地上了两柱香,起身后方向心仪说明要见安若溪一面。

    “请殿下暂到方丈待茶,住持师姐今早起就入宫拜见娘娘去了,心意师姐正带着寺中僧尼做早课,贫尼这就打发人唤了音到方丈来见殿下。”心仪边向杨广做着解释,边将杨广一行三人让往后院的方丈落座。

    “心严师太时常入宫去见母后吗?”杨广颇有些心虚地问心仪道。

    “通常每个月都会去个一两回的。”心仪垂着眼皮,轻声答道。

    “若溪,不,了音她在寺中,一切还好吧。”杨广走进方丈,在上首坐下,又问心仪道。

    “都好,都好。了音悟性甚高,颇得心意师姐青睐,如今正由心意师姐亲自指点着,在藏经堂中研修佛经呢。”听杨广问及了音,心仪抬起头,微笑着答道。

    过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却见奉心仪之命前去传唤安若溪的那位小知客尼引着坠儿走进了方丈。

    心仪因知安若溪和坠儿原是晋王府以及前朝天元皇后身边的人,杨广同坠儿说话,自己等外人在场多有不便,当下便识趣地向杨广告辞,带着几名知客尼退出了方丈。

    “怎么,若溪没来吗?”杨广冲坠儿问道。

    坠儿本是杨丽华派来监视安若溪的,听到杨广此问,期期艾艾地答道:“安姐姐要我来见王爷,说她同王爷要说的话,上回见面时都已说过了,除了那些话之外,别无话可说。因此……”

    “她不愿见本王?好,那你头前带路,本王去见她。”杨广腾地站起身,抬脚就往房外走。

    “王爷使不得,使不得啊王爷。”坠儿又惊又怕,扑通一声跪倒在杨广面前,连连叩头阻拦道。

    “闪开。”杨广胸中憋闷两天的怒气陡地窜了上来,抬脚蹬翻拦在面前的坠儿,不由分说,就要出门去找安若溪。

    “我佛慈悲。殿下,了音不愿与王爷相见,说明她已决心了断尘缘,专注于研修佛法精义,殿下又何必要强人所难呢?”方丈门外,藏经堂执事心意师太拦住了杨广的去路,双掌合什,从容劝说他道。
………………………………

第165章 回头是岸(上)

    心意师太身上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她的话虽不多,声调也不高,却能使得杨广胸中烦闷涤荡殆尽,像往常遵从母命似地转身随着她返回了方丈。

    “贫尼听心仪师妹说,王爷是代娘娘进寺上香来的?”心意进得房中,亲手为杨广捧过一碗清茶,柔声问道。

    “正是,小王顺道来看望看望若溪。师太,她如今是您座下的弟子,可否请您差人唤她前来和我见上一面。”因知心意身份贵重,杨广对她十分客气。

    “哦,殿下就只是顺道来探望了音,没有别的事搅扰她清修吗?”心意在杨广对面坐下,用如水一般沉静的目光注视着他,说道,“贫尼落发修行以来,还从没遇到过像了音这样悟性奇高的弟子,她对佛法的参悟甚至有许多地方连贫尼也自叹不如。因此,贫尼私心里颇不愿尘世间有人来搅扰到她,还望殿下能够体谅。”

    见杨广面有不虞之色,心意接着点破他道:“贫尼了解,殿下与了音之间有过一段不同寻常的缘份。请恕贫尼冒昧地问上一句,尔今殿下可有将了音重新召回王府之意?了音今日不肯来见殿下,殿下难道还不解其中之意吗?”

    杨广面色一红,强自争辩道:“小王只不过念及她是藩邸旧人,且多日未见,想着见她一面,并无重新召她回身边的意思,师太莫要误会。”

    心意原是前朝明帝宫中颇为得宠的妃子,深谙男女风情之事,听了杨广的话,也不反驳,只笑吟吟地看着他,劝道:“了音心已归佛,殿下与她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分别呢?佛门静地,原就不是如殿下这等胸有大志之人久留之所,殿下如无旁的事,依贫尼说,还是及早地回府去吧。”

    眼见着心意师太分明不愿自己去见安若溪,在这位不知要比自己长了几辈的高僧面前,杨广又不敢端出王爷的架子,强令安若溪来见自己,只好乖乖地听从心意师太的劝告,站起身告辞回府了。

    然而,当日晚间,杨广一个人躺在床上,却越想越是不甘:自已带着张须陀、鲜于罗两个就这么白白地到万善尼寺进了回香,连安若溪的面儿都没见到,就被心意师太劝说回了府,这也恁有点儿窝囊了吧?安若溪纵使叫自己吃了一记闭门羹,以此向自己暗示出她不愿返回晋王府的态度,但未见得不能充做自己在寺中的内应,助自己一臂之力,清查出潜藏于寺中的南陈奸细吧?退一步说,像万善尼寺这样一座地位特殊的女寺,如若没有像安若溪这样聪慧过人的内应里应外合,自己想要不露形迹地清查出寺中的奸细来,可比登天还难。

    杨广思来想去,仍然觉得说服安若溪相助自己,才是目前唯一能收获奇效且可行的办法。可是,自己连安若溪的面儿都见不到,又怎样才能劝说她帮助自己呢?

    最终,杨广决定,把这道难题交给做事一向认真且为人过于呆板的张须陀去解开。他不是主动要求随自己出镇并州吗,那须得好好地表现表现才行。

    心中打定了主意,次日一早,杨广便将张须陀唤来,亲口向他交待了差使。

    多少有些出乎杨广意料的是,张须陀二话没说,当即表示愿意为杨广效劳,使得他和安若溪能见上一面。

    “不过王爷,小的万难做到带安姑娘回府来见您,能否请王爷屈尊到万善尼寺附近选下一处地界儿与安姑娘见面?”张须陀提出了他唯一一个要求。

    “张须陀这小子该不会寻思着劫持安若溪出寺来见我吧?”杨广见张须陀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由得心中犯起了嘀咕,然而他转念又一想,管他用什么法子呢,只要能带安若溪来与自己相见就行。

    “我不问你用什么办法带她来见本王,但须有言在先:其一,你不能伤害安若溪;其二,带她来见我这件差使需办得隐秘,尤其不能叫寺中的任何人察觉。至于见面的具体地点嘛,不妨就定在那日染干约她见面的树林之中吧,石屋院秘道的出口也在那里,好叫她顺便看看。”杨广绷起脸,郑重地告诫张须陀道。

    张须陀低头想了片刻,抬头笃定地答道:“那就请王爷今日未初时分前往树林中等候,到时小的一定能带安姑娘来见王爷。”

    杨广此时在心中已初步料定,张须陀确是要用武力劫持安若溪到寺外树林中来见自己,但仍担心他劫持安若溪会被万善尼寺中的僧尼发现,于是,再次叮嘱道:“切记,带安若溪出寺时一定不能叫寺中僧尼察觉,否则,你非但无功,而且本王要重重地责罚于你,你能做到吗?”

    “请王爷放心,要是被别人瞧破了行藏,小的情愿提头来见。”张须陀回答得响当当、硬梆梆的。

    当天刚刚过了午时,杨广便带着鲜于罗,趁着在王府内巡逻警戒的千牛军士交接班的空当,从一处僻静的所在翻身跃过围墙,出了晋王府,直奔万善尼寺附近的那片小树林而来。

    及至两人赶到小树林时,正值一天当中天气最为炎热的午后时分,小树林里虽然阴凉,却不透风,闷得像座蒸笼一般。

    “王爷,林子里闷,您先到那边墙根底下阴凉通风的地界儿坐上一坐,我留在这儿等到安姑娘来了,再叫您过来就是。”鲜于罗贴心地劝杨广道。

    “今日之事非同寻常,你我就暂且受些委屈,在这林子里耐心等着吧。”杨广拒绝了鲜于罗的好意,率先走进了树林。

    这是一片杂树林,林中相间生长着榆树、栎树、杨树等树种,地上铺满了陈年落叶,时不时地能嗅到一股树叶腐烂后发出的霉味儿。

    石屋院秘道的出口处就位于树林中央的位置,屈突通命令军士们在此一连守候了三天三夜之后,下令将出口用乱石给填死了,只在原出口处的位置树了块小小的木牌,以便将来还能找到秘道出口准确的位置。

    “鲜于罗,如果换做你是那晚从秘道逃跑的人,你出了秘道之后,会躲入近在眼前的万善尼寺吗?”杨广忍受着林中难闻的气味儿,走到标识石屋院秘道出口处的木牌前站定,转过身问鲜于罗道。
………………………………

第166章 回头是岸(中)

    “王爷,您是说那花姑白天做姑子,晚上做婊子吗?嘿嘿,也够她忙乎的啊。”鲜于罗嘻皮笑脸地答道。

    杨广眼盯着那块木牌,根本没有理会鲜于罗的有意谐趣,接着问道:“依你看,从西市附近的石屋院挖这条秘道来这里,需要役使多少人力,花费多长时间哪?”

    鲜于罗挠挠头,仰起头来望着天,估摸着答道:“要小的说,至少也得雇上个几百个劳力,干上个一年半载的吧。王爷,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单凭花姑手下那六十七个姑娘,是万万挖掘不出这条秘道的,除非……”

    “王爷,您瞧,张须陀来了。”鲜于罗忽然手指着树林外,提醒杨广道。

    杨广顺着鲜于罗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张须陀腋下挟着个大白布口袋,正大步流星地朝树林里走来。

    “我果然猜得不错。”杨广嘟囔了一声,转过身面对着张须陀,静候他走至自己身前,将腋下挟着的白布口袋小心地放在了地上。

    “安姑娘,请出来吧,王爷在此等候你多时了。”张须陀腰往下弯了一半,又生生地停住,客气地冲袋子里说道。

    “你强行带她至此,寺里旁人没有发现吧?”杨广最担心的是这一路上有人窥视到张须陀的形踪,忙向他问道。

    “如果不是我潜进寺中之时,正碰到到安姑娘一个人在藏经堂中抄写佛经,今儿还真不一定能叫王爷您见上她一面。没想到万善尼寺里戒备如此森严。”张须陀吁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答道。

    这时,安若溪已从白布口袋里挣扎着钻了出来,杨广见了,忙俯下身想要扶她起来,却被她别过身子轻轻巧巧地躲开了。

    “安姐姐,叫你受委屈了。实在是王爷急着见你,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鲜于罗也忙凑至近前来扶安若溪,嘴里一面替杨广向她解释着。

    安若溪面无表情地任由鲜于罗搀扶着站起身,弯腰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落叶,冷着脸一言不发。

    “万善尼寺里进驻了官军吗?”杨广顾不得安若溪对自己视若未见,紧盯着张须陀问道。

    “官军倒是没见一个,可晌午时分,这寺里的各处要紧所在都有寺里的尼姑们往来巡视,好像是在防备着什么。我瞅着,比宫里也不差许多。”张须陀语气中似乎仍在为今日能从寺中带出安若溪来而感到庆幸。

    或许是心严师太从宫里听到了什么消息,在寺内加强了警戒吧。杨广回想起昨日心仪告诉自己,心严师太入宫拜见母后的消息,心中暗自寻思道。

    “若溪,这些天你在寺中还好吧?”及至见到了安若溪,杨广反而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了,嗫嚅着问道。

    鲜于罗极有眼色,心知此时自己和张须陀在场多有不便,忙伸手一拉张须陀,两人主动走出树林,到外面望风去了。

    “婢子在寺中修行的情形,想必殿下昨日来寺中已有所耳闻了吧。但不知王爷如此心急似焚地急于见我,倒底有什么事?”安若溪双掌合什,目光低垂,语调平静地问道。

    杨广见她一袭灰色僧袍被秋日响后的烈风吹拂得顺风扬起,头上已不见了满头的青丝,低眉顺目地立于自己身前,宛然便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令他既感到有几分陌生,又颇觉好笑,遂有意端起王爷的架子,用责备的口吻说道:“既知本王于昨日特地来寺中探望你,为何还要避而不见?”

    安若溪似乎早知杨广必有此问,眼皮也未撩一下,静若止水地答道:“婢子有罪在身之人,承蒙王爷厚恩,将婢子安置到这座寺中安身立命,得以心归我佛,对王爷的大恩大德,婢子无以为报,唯有日日在佛前为王爷祈福而已。尔今了音既已身入佛门,便不愿王爷再以了音为念,徒增烦恼。王爷正值少年有为之时,一切还应以学业、国事为重,今日王爷既命人强挟了音至此,了音仅有此一言奉劝王爷,请王爷自重、自省。”

    “好。你既劝本王以国事为重,本王眼下便有一件甚为要紧的公事欲烦你相助,不知你乐意助本王一臂之力否?”

    安若溪诧异地抬头盯了杨广一眼,恰和杨广满含期望的目光撞在了一处,忙垂下眼帘,轻声问道:“愿闻其详。”

    杨广见她并没有断然拒绝自己,心中略觉宽慰,便将自己前几天随鱼俱罗夜探石屋院,怀疑杀人真凶花姑从秘道逃入了万善尼寺的前后经过向安若溪详细叙说了一遍,只有意省去了在石屋院中发现前朝末代皇后司马珞和尉迟迥的孙女尉迟芳林一节以及怀疑花姑是南陈派至长安的奸细。

    “若溪,你看,这就是石屋院中那条秘道的出口,现已被禁军用乱石填死了。”杨广侧过身,手指着那块用来标识秘道出口方位的木牌,对安若溪说道。

    “王爷告诉我这件事,是想要我为王爷做些什么呢?”安若溪挪动脚步,来到木牌前,边俯下身仔细地观察着秘道出口处,边问杨广道。

    “当夜长安城九门紧闭,花姑想要逃出城去,势比登天还难。并且自次日天明起,京兆衙门已画影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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