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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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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男子啊,要叫我说,没一个不是负心汉!”
杨广却不解风情,急于为自己分辩,翻身坐起,指天又要发誓许愿,此生和她决不相负,被安若溪忙随着他坐起伸手给拦住了。
“王爷,我在想,公主因何要在白道州见你呢?以她和杨氏的过节,她本该避而不见的呀?”一旦认定宇文般若对自己起了杀心,安若溪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终于下定决心和杨广站在了一边,主动替他考虑起问题来了。
“你的这个疑问,齐安公和骠骑营诸将也都想到了。他们大多怀疑宇文般若心怀叵测,在有意迷惑于我,你看呢?”两人之间的话题一经转到了自己这趟白道州之行上,杨广发烫的头脑逐渐冷静了下来,反问安若溪道。
“王爷,依我对公主的了解,她决不会置宇文氏一族的深仇大恨于不报的。不论她怎么虚情娇饰,王爷都切不可忘记,她才是王爷在并州需要面对的主要对手。”安若溪十分笃定地答道。
先前李彻等诸将虽对宇文般若在白道州现身接见自己也有所怀疑,但却没有一个人像安若溪这样把话说得如此透彻,直指宇文般若的内心深处。杨广心念一动,遂把自己在白道州城中和宇文般若晤谈的前后经过详细地向安若溪述说了一遍,末了问道:“依你之见,宇文般若主动向我提出请求,引水出关,缓解突厥境内的旱情,其真正的用意何在呢?这条水渠我应不应当修呢?”
“听王爷方才说到,突厥大可汗摄图将其弟处罗喉的儿子染干带在身边,而将自己的长子雍虞闾留下与处罗喉共守白道州,且公主也未随其西去,是吗?”安若溪对杨广提出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只关心起了突厥国内各首脑人物的去向。
“正是如此,我分析,宇文般若肯出面见我,就是欲向我传递出突厥主力此次西去,应该确属迫于旱情的无奈之举,更深的一层意图,我就寻思不出了。”杨广目光灼灼地望着安若溪,希望从她嘴里听到更加准确而清晰的判断。
“王爷,我父亲当年北上投周后,就是与突厥战死的。”安若溪面色凝重地答道,“我曾听他说起过,突厥人向有举族而战的习俗,公主身为突厥大可汗的可贺敦,自应时刻跟随在其夫摄图身边,此次不但一反常态地单独留在了白道州城中,而且当王爷应邀前往赴约之时,她还公开露面,接见了王爷,这不能不说是极不同寻常之举。据我判断,她之所以如此行事,多半是为了施行缓兵之计,在东面稳住王爷,而在西面,突厥人定会有大的举动,于大隋不利。”
“嗯,嗯,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我该如何应对呢?”昨晚在白道州城外,杨广经骠骑营众将提醒,虽也隐约察觉出了宇文般若在有意使诈迷惑自己,但对她使诈的真正目的尚不甚了了,此时听安若溪将怀疑的重点放在了率军西去的沙钵略可汗摄图身上,不由得毛塞顿开,未假思索地脱口向安若溪问计道。
安若溪既已向杨广点出了问题的重点所在,便再不肯轻易开口为杨广出谋划策了,只默默地帮杨广更衣已毕,柔声提醒道:“时辰不早了,王爷也该到前面的议事厅见见诸将,听听他们的见解了。我只是一名王爷的侍女,原不该干预朝廷政务的。”
在安若溪的提醒下,杨广及时意识到了突厥人决不会善罢甘休,与大隋和睦相处的现实,于当天午后就带领李彻等诸将返回了并州,在行台衙署议事厅广聚台僚,紧急商讨应对突厥的良策。
当杨广北出雁门关,前往白道州赴约的这两三天里,一身兼任河北道行台刑部、度支两部尚书的张衡已返回了并州,并给杨广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此次分赴河北道治下诸州筹措粮晌,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在民间征集了十万石的粮晌,以供军用。
杨广端坐于行台议事厅内,听罢张衡的禀服,惊喜之余,又不禁感到一丝疑惑,遂问张衡道:“我初到并州那日,曾听王仆射当面向我说起过,目下河北道面临两大困境:无兵可招,无粮可征。怎么你此次外出筹粮,进展如此顺利呢?”
张衡淡淡一笑,拱手答道:“王仆射所说确是实情。下官职掌行台度支,初到并州莅任之时,翻阅治下各州帐册,发现自北周灭齐之后,河北诸州已成为了关中等地粮晌的主要供给之地,单单是我大隋代周之前的七年间,朝廷先后从河北诸州征调的租调就高达二百万石和三十万匹。王爷当知,河北道治下诸州,本多属北齐旧地,多年竭泽而渔,已使得民怨沸腾,为躲避朝廷租税,农耕良家纷纷寄身当地豪右世家门下,甘愿为佃、为奴,也不愿再为朝廷缴租、效力,致使河北道治下诸州出现了无粮可征的困境。”
“张尚书欲向本王禀明的是,民间并非无粮可征,而是百姓不愿缴纳租赋吗?”
“正是。下官正是预先察知了这一实情,故而采取了因势利导的方法,才说服了诸州的郡望世家,筹足了十万石粮晌的。”张衡从容答道。
“哦?本王愿闻其详。”杨广下意识地向前探了探身子,盯着张衡那张黑瘦的丑脸,问道。
………………………………
第319章 攻破营州
“禀王爷,下官此次以筹集粮晌,抵御突厥入侵为名,分赴各州征粮,兼之以新铸之开皇五株做为粮价补偿,未出一月,就募得了十万石粮晌。究其原因,大抵在于旧齐故地之士庶,无分贵贱贫富,虽未必心向朝廷,但皆饱受突厥欺凌,听说朝廷要募集粮晌抵御突厥入侵,便争先恐后,纷纷开仓献粮。所以,河北道现今并非无粮,而是士庶百姓不愿献粮而已。”张衡话说得十分简略而平淡,仿佛不出一月募得十万石粮草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一样。
杨广听了他这番话也还罢了,立于武将队首的李彻听罢张衡这话,跨步出列,抱拳向杨广说道:“募粮和征兵是同一个道理,王爷前番提出要面向河北道治下民间征招丁勇补入骠骑营,在末将看来,正和张尚书打出抵御突厥入侵的旗号可谓是不谋而合。人人皆知,骠骑营乃王爷近卫,若非深得朝廷信赖之亲贵子弟,决无机会加入,王爷如能打破征兵之藩蓠,面向河北民间广招勇武之士补入骠骑营,不但能提高骠骑营有整体战力,更为重要的是,能令河北百姓切实感到朝廷对他们的信任,从而化解征兵不足的难题。故而,末将恳请王爷即刻颁下募兵令,从明日起传谕治下各州府,就地征兵。”
杨广今日在议事厅广聚文武,本为的是商讨应对突厥的良策,谁知却因张衡募粮成功,被李彻借题发挥,竟引出了要立即着手面向民间,广招勇武之士,重建骠骑营这么件大事来,杨广虽觉李彻态度转变得有些突然,但也不免为自己提出的主张得到骠骑营主将的认可而感到由衷的高兴,正欲开口吩咐书吏立马草拟募兵令,忽见从厅外急匆匆跑进一位骠骑营的军士,单腿跪地向他禀报道:“禀王爷,现有卫王殿下差人来向王爷报捷。”
杨广听得报捷两字,眼前一亮,紧盯着军士问道:“六叔派来的人现在哪里,快传他进厅来见。”
军士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不多时,只见一名手持露布的别将装束的将佐风尘仆仆地走进议事厅,躬身抱拳向杨广禀报道:“卫王派末将特来知会晋王殿下,冬至日,新任幽州总管李祟亲率五万大军,攻破北齐残将高宝宁盘踞之营州,击溃北齐残部三万余人,高宝宁现已逃往高句丽境内藏身。”
冬至日?这不正是自己在白道州城中和千金公主并雍虞闾会晤的那天吗?没想到六叔竟于同一天,出动大军,一举攻破了高宝宁的营州城,为朝廷消除了来自东北方向的一大隐患。杨广精神为之一振,眉开眼笑地冲那前来报捷的别将问道:“六叔何时前来并州和本王相见哪?”
那别将抱拳答道:“卫王得知高宝宁逃往高句丽境内的消息后,已命人传书于高句丽王高汤,命他即刻交出高宝宁。末将临来并州前,曾听卫王殿下亲口说过,只待高宝宁一到临榆关,他便会亲自押解着高宝宁来并州和王爷相见。”
在议事厅一众文武之中,听到卫王杨爽一举攻破营州,击溃高宝宁所部的消息后,有一人显得比杨广更为激动。
那位杨爽差来报捷的别将报捷之后,当场得到杨广的重赏,正欲转身退下,却被这人一把给扯住了袍袖,凑近身前,兴奋地打听道:“我家四哥何时出任的幽州总管,他到时会不会和卫王一道前来并州呢?”
杨广移目观瞧,见拦住别将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太学时的好友李浑,便冲李浑招了招手,问道:“金才,你拦着他不放,是何缘故啊?”
李浑满面春风地高声答道:“王爷,末将听说四哥率军攻破营州,心中着实高兴,方才正在打听四哥会不会随同卫王一道前来并州,也好使我兄弟二人见上一面。”
新任幽州总管李祟确是李浑同父异母的四哥,若不是经李浑提醒,杨广险些还未曾记起此事。他冲李浑点头微笑道:“太师一门,如今又为朝廷立下了一件新功啊!”
由于会前接连得到的都是好消息,杨广精神大振,待众台僚聚齐后,从座中挺身站起,神采奕奕地说道:“今日传请诸位齐聚于此,主要为的是如何与留守于白道州之突厥突利可汗一部相处一事。前两日,本王亲率骠骑营诸将士出关赴约,突厥可贺敦当面向我提出请求,从关内修建一条水渠出关,以救解突厥境内旱情,并由突利可汗当场和本王立约,约定两国互不侵犯。不知列位对此事做何想法啊?”
方才与会众台僚接连听闻张衡顺利募得十万石粮晌,官军一举攻破营州城的喜讯,无不感到欢欣鼓舞,喜笑颜开,可不知为了什么,及至转入今日会议的正题,听杨广介绍完出关与突厥会晤取得的主要进展,厅内众人有一多半脸色都变得凝重了起来,一时间厅内全然没有了先前欢快的气氛,人人手持笏板,默然肃立,竟无一人主动开口答话。
今日聚集于议事厅内的河北道众台僚当中,以左仆射张威位望最显,杨广兴致冲冲地开口问罢多时,并不见厅内有一人主动答话,自然头一个把询问的目光盯在了张威身上。
张威自杨广接到雍虞闾的邀请之日就不主张杨广出关赴约,方才又听杨广亲口说起他在白道州和突利可汗签下一纸和约的消息,心内更加感到不妥,只是碍于有众人在场,才没有贸然开口劝阻杨广。
此时,见与会众人分明与自己怀着的是同一种心思,张威明知今日自己再不出头,只恐将来朝廷怪罪下来,自己说不得也要陪着杨广吃瓜落,于是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突厥乃虎狼之邦,王爷不愿爽人之约,慨然出关与那雍虞闾会晤也就罢了,可万不该在朝廷没有明发诏令,正式授权给王爷之前,就自做主张,与突利可汗签订和约。倘若皇上得知此事,下官担心于王爷多有不利。再者,且不论以往突厥屡屡南侵,杀我百姓,掠我财货,单就我大隋立国以来,距今不到一年的时间,突厥先有攻占我临榆关之劣行,又有五可汗会盟南侵之传闻,即连王爷初至并州之时,所领之近卫骠骑营与突厥铁骑灵石一战,死伤近半,凡此种种,皆可说明,突厥虽与我大隋尚未正式交战,但彼怀之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当此之时,王爷怎可答应修建水渠出关,接济敌国之人呢?”
张威平素为人一向小心谨慎,今日却一改往日之做派,辞风尖利,且句句都戳在了要害之处,当着众台僚的面儿明确指出,杨广不该在未得到朝廷明确授权的情况下擅自答应引水出关,与处罗喉签下互不侵犯的和约。此言一出,议事厅内登时一片寂静,连随同杨广一同出关前往白道州的鱼俱罗、李浑等人也恍然察觉出杨广此番行事多有不妥之处来。
………………………………
第320章 两手准备
杨广自数月前获准随班听政以来,从父皇杨坚身上学习到的最大一项长处就是遇事要沉得住气,切莫急于当众亮明自己的态度。
因此,尽管张威一反故态,迎头给他来了一记棒喝,一针见血地指出他擅做主张,与突厥签订和约多有不妥之处,杨广仍没有立即发作,而是强忍着心头的不快,收敛笑容,用阴沉的目光扫视着厅内众人,问道:“张仆射之言,尔等皆以为是吗?”
移时,仍是无人开口搭腔儿。
李彻身为随同杨广出关赴约的首席僚佐,见此情形,自感有挺身而出,替杨广向众台僚释清个中原委的必要,正欲跨步出列说话,却见杨广抬起左手,制止住了他。
“我要听你们的真心话。”杨广抬高声音,向厅内众人说道,“在尔等心中,是否都和张仆射一样,认为本王不该与突厥人签订和约,更不该引水出关,接济突厥百姓!”
听到杨广语气中已隐隐带着些怒意,与会众台僚更是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站出答话了。张威位居台僚之首,方才那番肺腑之言既已说出口,反倒变得轻松了起来,挺直了腰杆立于班首,用冷眼打量着身后众人,似乎在用眼神提醒着众人切莫违心地逢迎杨广。
在一派死一样的沉寂之中,张衡迈步出班,朝上拱手道:“下官不敢保证,如王爷决意出关与突厥会晤之前,下官如身在并州,会赞同王爷出关,但对张仆射方才之言,下官也不敢苟同。”
他一开口就把杨广和张威都得罪了,杨广听了,只淡淡一笑,张威却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用手中的笏板指着张衡,质问道:“张建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位居台阁,尚不知邦交之事,唯有圣躬独断的规矩吗?”
张衡不惧不怒,转身面对张威,微笑着反问道:“张仆射,请问,突厥汗国,目下以谁为尊?”
张威像一头骤然受到攻击的野兽,警惕地瞪视着张衡,答道:“突厥五可汗,虽各有部族、军队,但向以沙钵略可汗摄图为尊。”
“那么请问张仆射,突利可汗在突厥国内的地位可与晋王殿下相埒?”张衡依然笑着问张威道。
“这个嘛,倒还有些差别。。。。。。”张威变得犹豫了起来,他已隐隐猜到了张衡接下来想说什么了。
果然,张威话音未落,张衡就面向厅内众人,抬高了声调说道:“晋王受当今天子册封,代天巡狩,出镇北境,执掌河北道治下十九座州府,与留守白道州之突利可汗同为一国藩王。那么请问诸位,两国领地相接之藩王签订之和约,算不算得两国朝廷正式签订的契约、文书?”
杨广穿越前仅是一名小六学生,穿越后无论是随朝听政,还是跟随裴矩,长孙晟习学经文、民俗、骑射,却从未接触过法学,然而今日在场众台僚中就有不少位精通律法之士,立马就从张衡这番话中找到了漏洞:张衡其实是有意在混淆两国邦交的概念,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只有经两国中央政府正式认可之契约、文书才能被称为两国间的和约,然而杨广和处罗喉同为两国正式册任的藩王,他们之间签订的任何契约、文书从广义上而言,自应也算做两国邦交的范畴,但与两国中央政府间签订之和约有所不同的是,藩王之间签订的任何契约原则应只在其领地范围内产生实际效力,至于其效力能否拓展至两国全境,还要视两国中央政府是否认可而区别对待。
尽管在场很多人都看穿了张衡是在用诡辩之术唬弄一向胆小怕事的张威,可他们同时也十分清楚,倘若此时自己挺身而出,帮张威同张衡争辩下去,虽然不难指摘出他话语中的明显漏洞,但也在所难免要连带着大大贬低杨广的身份、地位,在此时此景下,这么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偏偏张衡也十分乖巧,未等张威品过味儿来,就主动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直视着张威继续说道:“张仆射,下官以为,就我大隋和突厥目下面临的情势而言,实无必要坐而论道,对已发生的事指手划脚,品头论足,而应把讨论的重点放在如何正确判断出突厥人此举背后隐藏着的真正用意,以及如何应对上面,张仆射以为然否?”
张威虽老于世故,毕竟上了些年纪,头脑远不及张衡反应得快,倏忽间被张衡有意引导着原地转了一大圈,又重新回到了杨广最初的问题上面,兀自没有察觉,居然点头附和道:“建平之言也不为无理,可是。。。。。。”
张衡却根本不给他醒悟过来的机会,打断张威的话,转身正色冲杨广拱手说道:“下官职掌刑曹,窃以为二人相交,无信不立,何况两国乎?王爷既已与突利可汗签订下和约,自应遵循和约行事,纵然明知突厥对我大隋心怀叵测,这条水渠还是应当修的。”
“然而,张尚书,你就不担心突厥人得到了接济,仍会漠视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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