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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国师(鲈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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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身上有什么好下注的?”

“那……”小黄门迷糊了。

“万事和为贵。”黄锦抬头看看天,阴云正在退散,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万岁爷就喜欢身边安安静静,消消停停的,最好谁都不要找别扭,什么鞑子啊,天灾啊,太子夭了啊,这些烦心事最好都没有,有也别提,提也别闹腾,这才是万岁爷的心愿。”

他撇撇嘴,不无鄙夷的说道:“朝中那些大臣总是误解万岁爷的意思,一天到晚斗来斗去的,今天你弹劾我,明天我密奏你,闹得不可开交,只有张阁老才能体会到皇上的心思,将朝堂那点破事儿理得顺顺当当的,而且闹的动静还不大。”

“可是……”

“天心难测,光是能让皇上耳根子消停是很好,可还不够,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这紫禁城里偌大的用度,总是半饥半饱的怎么成?哪里还有天家的颜面?张阁老能春风化雨,却不能点石成金,所以,我才说可惜了……”

眼见着元福宫已经不远,黄锦无暇多说,简略的总结了一下:“借着上虞之事,张阁老的确可以再挣扎一下,可根子上的问题不解决,他终究是无力回天的,与其赖在位置上不走,心存侥幸,到头落得众怒临身一场空,还不如趁着圣眷尚存,借此功成身退呢。”

“原来如此,爹英明!”小黄门恍然大悟,“要是他硬要举荐那江南小道士,必然要跟邵真人碰上一碰,无论谁胜谁负,万岁爷心里都不会痛快了……爹您说不定也要吃点挂捞,他这样拖上一拖,不但平复了皇上的心境,而且还卖了所有人一个清面,高,果然是高,不过爹您更高,张阁老多方准备,苦心筹谋,却被您转眼间就看破了,要我说,爹您才是……”

“就你个小猴子会拍马屁,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要不是对方马屁拍得好,会伺候人,黄锦真未必会收下这个干儿子,他笑骂两句,又是叮嘱道:“等下见了邵真人,你给我把嘴闭严喽,莫要让他看出什么来。”

“您是说,我跟您一起……”小黄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见黄锦不像说笑的样子,他也是心花怒放,身子都哆嗦了起来,“谢谢爹,谢谢爹,儿子……”

见邵真人不难,这位天师整天在宫禁内晃荡,已经晃了十年了,不过能跟他说上话的人就少了,何况还是说这种机密事?就算是宫内的那些个大太监,也未必有这样的待遇,况且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宦官?

他的感激全不掺假,说的情真意切,在这一刻,他万般庆幸,自己真是找了位好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爹真厚道啊!

现在跟前朝不一样了,没有市舶司,没有皇庄,没有矿监、织造监,甚至连最不遭人待见的河监都取消了,再加上偃旗息鼓的东厂,和如日中天的锦衣卫……太监想出头,只能在斋醮上面想办法,而亲近邵真人,就是最好的通天之路。

“嘿,小保,好歹父子一场,咱家指条路给你也算是应有之义,后面还得看你自己,多看多听多读书,将来,说不定你的成就还会在我之上呢,呵呵。”看着激动万分的干儿子,黄锦想起了十四年前还在安陆时,喜从天降的那一刻,也很是感慨。

“走吧。”

元福宫是永恩寺等几座和尚庙改建而成,属于邵元节在京城的佛道之争的战利品之一,建筑格局极为宏大,连夜幕都掩盖不住其间的恢宏之气。

听到黄锦上门,邵元节很是意外,却也不敢怠慢,急忙忙的迎了出来,“黄公公,可是万岁爷有旨?”非常时期,人人自危,哪怕是老邵也不例外,圣眷这东西其实很虚无缥缈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没了。

大臣如杨一清、张孚敬,**如陈、张二位皇后,这些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啊!

黄锦笑眯眯的说道:“旨意么,可能要过两天才会有,今天,是咱家私下里来的,到底是好事是坏事,咱家也说不上来,关键还得看邵真人您怎么想,怎么应对了。”

“哦?”邵元节微微一愣,他在宫禁行走多年,对黄锦这个天子近臣也非常了解,知道对方虽然精明,却不是个喜欢弄权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安稳的度过这十多年。既然他这样说了,那事情恐怕还真是有点玄妙了。

“黄公公,请。”他念头转得极快,面上丝毫不见端详,一边虚手延客,一边招呼道:“清风、明月,还不奉茶伺候?”

“邵真人客气了。”黄锦欣然举步。

今天这事儿,邵元节要是识相的话,就很容易解决,无非是卖两个人情出来,黄锦自是乐于笑纳。如若不然,那……这人也算是老糊涂了,他黄锦也没必要陪绑,坐山观虎斗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所以,虚礼什么的大可省略,直入正题才是正经。

“二龙不相见?二龙,咝……”事情经过并不复杂,哪怕是黄锦说的比较详细也没用多少时间,一边听,邵元节一边琢磨着里面的味道,待到黄锦说完,他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脸上神情变幻,有恍然,有懊丧,有愤恨,有迷茫,甚至还有些许无奈。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江山代有才人出,或市或野,总有高人异士藏于其间呐!唉,水火两难容,二龙不相见,贫道怎么就……”

邵元节是嘉靖三年,大礼仪之后应征入的宫。他最有名,最擅长的就是祷祈雨雪,灵验非常,因此而深受嘉靖皇帝的信重。

在旁人看来,可能觉得他法力高深,其实他自己很清楚,所谓祷祈雨雪,不过是观天象而预测天气罢了,就和三国演义中,孔明借东风一个套路。用后世的话来说,他就是个气象专家,而且是专业素质很高的那种。

他的懊丧也由此而来,明明占了近水楼台的便宜,又是气象领域的专家,怎么就落在一个野道士后面了呢?这箴言若是出自自家之手,那效果和功劳岂不……唉,还是老了啊。

懊丧过后,他心中又是一凛,马上想到了其中蕴含的重大威胁。争宠,可不是**女人、宦官们的专利,大臣、道士们一样是要争的,毕竟皇帝只有一个,圣眷也只有那么多,爱拼才会赢,不争怎出头?

“那张……”看到黄锦笑眯眯的脸色,他心中一动,将到了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想了想,觉得应该无差,油然道:“多谢黄公公的提醒,张阁老寻访有功,化解了天子之忧,贫道自会登门拜谢,提醒之德,感激不尽,后日自当有报。”

“邵真人客气了,就算咱家今天不说,明天万岁爷斋醮之际,也定然是要提起的,哪里算得上什么功劳?时候不早了,咱家就不打扰邵真人清修了,告辞。”

“黄公公慢走。”邵元节一路将黄锦送到大门口,默立片刻,忽然转身吩咐道:“云翼,叫人备车,你与我一同去张阁老府上拜会。”

第54章劫自京师起,风雨会江南

车轮辚辚,惊破了夜的沉寂。

马车之中,名震天下的邵真人眉宇深锁。

“师祖,您不用亲自登门吧?朝中的物议……”路程过半,张府已经遥遥在望,彭云翼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做出了提醒。

邵元节独揽圣宠已逾十年,靠的不仅仅是他的道法高明,对圣心的体察,和谨慎的作风,才是他得以立足宫禁的根本。

他或多或少和朝中的大臣都有些瓜葛,但从未真正卷入到朝争中去,在皇帝面前,更是少有提及朝堂事。不下水,鞋自然就不会湿,更不会惹起皇帝的猜忌,明哲保身,得以成就传奇,这就是邵真人的秘诀。

从前,他跟张孚敬的关系还算融洽,毕竟后者是当朝首辅,也是个上体圣心的人物,算是一边的。不过,就算是从前,两者也没公然密探过,如今张孚敬已然势微,再跑上门去,殊为不智之举。

更何况,早在年前,体会到圣意的邵真人,就已经本着一贯的作风,在第一时间跟对方划清了界限。这事儿是做在明面上的,现在又要反复,损失的可不仅仅是颜面,还有谈判的主动权!

“无妨。”邵元节微微摇头,轻声冷哼:“你当皇上心里没数吗?没有皇上的默许,黄锦又岂能出得了宫禁?这个机会是皇上特意留给我的……皇上既然默许了,又怕什么物议?要是物议有用话,我等又岂有今天的风光?”

“皇上默许?怎么可能,张阁老可是当朝首辅,您不是说,皇上最讨厌身边的人跟外朝串联吗?”彭云翼有些发懵。

“唉……”邵元节谓然长叹,自家的徒子徒孙,实是不成器啊!自己言传身教了这么多年,可还是没一个成材的。

云翼已经是最为出类拔萃的一个了,可看现在这样子,也只有回山看守道观的能耐了,继续在宫中……哼,那不是作死吗?

“嘉靖三年,我奉召入京,看似一帆风顺,可又有几人知道,其间有多少波折呢?当今天子,又哪里是个随便就相信他人的?只凭区区传言,他又岂能立刻就下旨召人?那老道已死,又有那二龙不相见的箴言在,一个真人的追封想来是跑不掉了,可那小道士……”

彭云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明白了吧?首先,皇上会想,此事会不会是张阁老在弄鬼,李崧祥和熊荣,都是年初张阁老乞骸骨,皇上挽留时提拔的,他们的奏疏并不足信,至于上虞知县,嘿,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还不是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

彭云翼眼睛一亮,兴奋道:“所以,皇上就暗示师祖您去核查此事?那咱们不是正好下手,就和当初的沈淮一样……”

“错了,大错特错!”邵元节强忍着没骂人,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表面上,那沈淮被定罪,似乎是邵某为了固宠,可实际上,若非此人犯了皇上的忌讳,他纵是不能一步登天,也不至落得如此下场啊。他是不是妖人,只有皇上才能认定!”

“那……”

“很简单,无非制衡罢了。”邵元节摇头苦笑:“皇上要的只是结果,那箴言必须是真的!至于小道士入宫与否,则在两可之间,他要先行多方验证了,这才会有所决断,正如我从两年前就开始在驾前推荐陶师弟了,皇上至今也没给出个答复。”

彭云翼默然,对于自家师祖的决定,龙虎山大多数人都不以为然。不就是伺候皇上么,自家这么多道士在,又有这么好的基础,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反要拱手送给外人呢?

尽管如此,龙虎山如今的风光几乎皆因邵元节一人而来,所以也没人敢当面提出,但私下里的议论却是少不了的。听得多了,彭云翼也很动摇,他是嫡传的徒孙,正是利益攸关之人,影响不可谓不大啊。

半响,他突然问道:“师祖,若是张阁老那边另有心思呢?皇上想的虽然好,可对张阁老来说却没什么好处,顶多让师祖您承个人情。反倒是将那小道士举荐入宫,然后内外呼应,未尝不能打开一番新天地,总好过黯然而退吧。”

“所以,我才要亲自登门,表现出最大诚意,并亲口许诺啊。”邵元节轻叹一声,随后便恢复了鼻观眼、眼关心的状态。

皇帝的心思,张孚敬自然是懂的,否则他也不会在驾前说什么尽力探访,连上虞知县的奏疏都到了,首辅对那小道士的情况还不是了若指掌?他既然留下了这个缓冲,就是以退为进,给大家一个机会。

对嘉靖来说,尽管他喜欢消停一点,但在这件事上,闹一场倒也没啥。

邵元节很有自知之明,皇帝看中自己,只是因为自己的手段好,伺候得力,道法也马马虎虎,能让他看到长生的希望,可不是因为看对眼了或者念旧情。若是那小道士更高明些,皇帝想必也乐于换个新鲜面孔,玩点新花样。

按说老邵一把年纪了,阅历见识都是了得,应该不需要将一个年未弱冠的少年放在心上。可是,从奏疏中的片段中看来,这小道士并非寻常,已经有威胁到他的资格了,尤其是对方还和张孚敬扯上了关系,威胁正在被无限的放大着。

饶是他如何猜测,可当他真正面对了小道士的诸多事迹后,邵老道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一直古井不波的脸色也是大变。

张孚敬是个明白人,也很爽快,见到邵元节之后,只是略一寒暄,然后就将一封厚厚的文书交给了对方。

这是浙江按察使李崧祥给他的密报,上面详细记载了上虞冯知县对于刘同寿的叙述,看到这个,邵元节受到的震撼也是可想而知。

得到黄锦传信的时候,邵元节感受到的还是隐忧,现在,东山小仙师已经让他不得不正视,并且有可能成为他的噩梦了。

“张阁老大德,邵某铭记于心,日后但有所命,只要力所能及,龙虎山一脉必当尽心竭力。”邵元节起身一礼,郑重许诺:“陶师弟虽然散修在外,却也同修龙虎山道法,今日之情,他也是会记在心上的。”

张孚敬颔首微笑:“邵真人太客气了,你我同殿为臣,都是为皇上效力,努力让皇上舒心才是最紧要的。江南离得远,老夫对道法也不甚了了,有邵真人助阵,辨识真仙的事方才无忧。”

会谈很快就结束了。

这俩都是深悉嘉靖性情的近臣,尽管得到了皇帝的默许,却也不敢恃宠而骄,接触一下是可以的,若是秉烛夜谈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况且聪明人说话也简单,千言万语都在那几个机锋当中了。

“元辅,此事,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去吗?”会谈时,邵元节带着个徒孙,张孚敬身后也站了个中年书生。大佬说话时,他们只能旁听,不过能参与就已经代表了身份,事机虽秘,却也可以参赞一二。

“简单?”张孚敬眉头一挑,笑道:“日静,你这见识却是差了,邵真人是何等人?以他的身份地位,许诺如此,你还待怎地?”

“可是,他分明说的就是力所能及,显然不欲在驾前有所作为,如今的形势……”

“这已经足够了,再逼的话,也许反倒是将其推到反面去了,他龙虎山偌大的家业,怎么可能尽数押在老夫身上?呵呵,他甚至替未来的陶真人许了愿,还真是被逼得急了……能借此安然脱身,再对众人有个安排,于愿足矣,再多,就是奢求了。”

张孚敬不紧不慢,那书生却有些发急,他指指那份密报,提醒道:“元辅莫要忘了,过了今夜,这密报的效用就少了几分,随着时日推移,只会越来越弱,到时候,若是那邵元节不守信诺……又当奈何,难不成强行推举,可是那样一来,恐怕……”

那箴言正好赶上了节骨眼上,解决了嘉靖的苦闷,若是当时张孚敬就把密报一并呈上,以嘉靖的性子,很可能连夜就下旨召见了。召见一个民间道士,中旨已经足够了,根本不需要经过内阁,便利得很。

可一旦过了嘉靖情绪最激动的这段时间,震撼力就没那么强了,皇帝是个多疑的人,他不会轻易相信什么人,哪怕是张孚敬或者邵元节。

而且,邵元节知道这件事后,也不可能安枕无忧,他肯定要设法减弱影响的。他没必要跟死了的老道较真,但却可以针对刘同寿,以他的本事,造出个小仙童应该不难,呼风唤雨更是他的老本行。

等到他手段一出,这件事的影响恐怕就微乎其微了。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若是邵元节不怕过界,再针对小道士动点手脚,那就更没指望了。

“强行推举?不成的。”张孚敬肃容道:“那小道士性子,压根就不适合入宫伴驾,将他推举入宫,只会坏事,反倒要牵连老夫,老夫又怎会行此不智之事?”

“……山野之人,少礼莽撞,也是寻常,但江南赴京路遥,尚有时日弥补,元辅所言,未免过重了吧?”

“礼仪之类都是小事,关键是他的本性。”张孚敬只是摇头,“今上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所以邵元节得宠十载不衰,而这刘同寿,嘿,怎么说呢,老夫虽不知他想法如何,可他似乎很擅长没事找事,把小事变大事,你说,他入了宫,还能有个好了?”

“……”

“说起来,他这性子倒是与先帝有几分相似,若是赶在正德年间,倒是会有一番机缘,可眼下么……”

“这么说,元辅只是利用他卖邵真人一个人情?”

“也不尽然。”张孚敬一摆手,“用,还是要用的,关键看用在什么地方。苏常绍兴那些人闹腾得正欢,其中,又以那谢以中最为活跃,正巧借这个机会好好的给他个教训,让他收敛一点,顺便震慑余党,免得交替之际,再有波折……”

手指在那份密报上轻叩两下,张孚敬突然神秘一笑:“至于日后,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入宫也许不当,但若是……呵呵,那又会是怎样一番场面呢?真让人有些期待啊。”

“元辅是说……”

“日真,你收拾一下,去一趟绍兴,顺便给李恭川带个话,让他……然后,你再替我观察观察这位小仙师。”

“学生明白。”

第55章年旦评

刘同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由一个搅乱地方局势的程咬金,变成了引动朝堂局势,各方大佬关注的那盘大棋中的重要棋子。

以他的性格,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人生如棋,谁又敢保证自己能跳出局外,笑看风云呢?只不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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