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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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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氏剜了眼丈夫,细声道“不晚了,明个只是先去把事定下来,待大哥从宛丘回来,再正式下聘礼换八字。”

    在王秀的尴尬,王卿抿嘴笑道“是啊有琴妹子生的国色天香,邻里街坊那些小子都眼巴巴地,可不能被别人占了先,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王成干咳两声,脸色古怪,却还是严肃到了极点,谢氏却瞪了女儿一眼,道“好一张刁嘴,看打了不是。”

    “娘,孩儿说真的,先定下婚事,待秀哥儿黄甲题名,也算糟糠之妻,那可是一段佳话。再说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定下名分也好让妹子过来帮我。”

    王卿吐了吐香舌,向王秀做个鬼脸,引得王秀好不尴尬,一家人其乐无穷。

    次日,谢氏带着女儿过去,把事情与李寡妇一说,李寡妇欣然同意,当即把名分给定下来,待王秀回来再正式下聘。不过,也带来了价值几十贯的精美礼品,让李寡妇喜笑颜开。

    有琴莫言羞的不敢出来,倒是王卿进去说话,姐妹两人嘻嘻哈哈不知说些什么。

    倒是王秀明天要出发,稍稍准备了行装,何老道也过来了,他儿子何为名义也去参加解试,实则作为王秀的随从,能考取功名当然最好了。

    怎么说呢沈默对王秀的态度,让何老道越发认定,儿子先跟随王秀,搭沈默这条大船,算是无法取得功名,单凭一本心学正论,再加与王秀、沈默的关系,日后也会成为二人心腹,再不济也能在万事兴如鱼得水,成为县城的土财主也很不错。

    张家,也是一片繁忙,张启元也要去宛丘,陆大有的再次到来,让张山极为不悦,勉强接待了。

    事也很简单,知县大人办事,那个雷厉风行,判葛初阳买凶伤人,仗五十,监三年。当然,葛家也是大出血,让知县、县尉、主簿三位大人吃了个饱饱的,才把仗百、流登州改过来,待进去后下打点,用不了一年也能出来。

    陆天寿倒霉了,人倒是跑了,被县衙发了海捕书,陆大有实在没办法,县衙又不理会他,往日里的狐朋狗友见了面摇头,葛家也怨恨陆天寿的馊主意,葛三恨不得把陆天寿狠办,酝酿成主谋,减轻侄子的罪责,实在没办法,只能再求张大善人了

    张山何许人也趋利避害之人,儿子好不容易巴结沈默,哪能再搭理让沈默震怒之人,推三堵四的。

    “老兄和我数十年交情,我儿与小官人又是同窗,我家的姐又与小官人有婚约,还望老兄相助。”陆大有真的没办法,心恨张山薄情,却不能不低头了。

    “三郎有事,我自会过问,待让他在外面躲几日,风头小了自会无事。”张山压根不想过问,万一被何老道摆一道子,那可得不偿失了。

    “好了,明日大哥要起程了,我不相留了。”

    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陆大有脸皮再厚也不能坐了,好歹是自家东床快婿,只得起身道“明日,我与小女一同送贤婿,他们的婚事也该办了。”

    “也好,也好。”张山一脸虚伪地笑。

    日落西山,王成出去与几位老友吃酒,谢氏在家摆一桌酒菜,请李寡妇过来,也算是商量子女好事,既然是邻居,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可讲,反正都是女眷。

    王秀却趁机溜到了李家,被他三说两说,有琴莫言俏脸晕红地开门,进了前厅,那沐浴后一身白衣,清丽素颜让他眼前一亮,淡淡的处子幽香,令人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妹子,看着是什么”王秀打开小食盒,拿出一碗晶明透亮,红艳夺目的物事。

    “哥哥,这是何物”有琴莫言眼前一亮,被吸引住了。

    “答应你的糖葫芦,今晚兑现诺言,可惜是白糖的。”王秀拿出勺子,挖出一颗冰糖山楂。

    有琴莫言虽是惊讶,王秀亲密地举动,让她芳心乱跳,急忙要接过来,却被王秀闪了过去。

    “我喂你。”

    有琴莫言俏脸如霞,眼脸低垂,细声道“哥哥莫要说笑,娘回来不好看。”

    “大娘在吃酒,无暇回来。”王秀笑了笑,又道“尝尝看味道如何我可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有琴莫言含情脉脉地看了眼王秀,剪水般地眸光落下,轻轻咬了口山楂,一怔神的功夫,把整个山楂吃了进去,慢慢地嚼咽下去,却惊喜地道“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啊哥哥,如何做成的”

    王秀放下碗勺,轻轻地笑道“用糖熬的,大姐也会了,待我不在时,你们可以熬制,糖葫芦吃着,消食,散淤血,可惜我做的不好。”

    “很好吃我要学会”有琴莫言痴痴看着王秀,脸蛋红的不能再红,后面的话被吞了下去,太羞人了。

    王秀望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允吸着如兰似麝的芳香,几乎控制不住胸激动,猿臂伸展,一把拦住那芊芊细腰,将有琴莫言柔若无骨的娇躯拥在怀。

    “哥哥”有琴莫言不想王秀会将她搂在怀,一颗芳心几乎跳出来,秀眸闪过一抹慌张,想要挣脱却全身无力,十五个春秋,印象第一个男人抱住她,那浑厚的男人气息,让她为之痴迷。

    “妹子,我明个要去宛丘了,让我抱抱好吗”王秀低声道。

    有琴莫言脸蛋如同火焚,几乎要晕了过去,但她还是道“哥哥,今个大娘来说亲,早晚是你的人,还是安心赶考。”

    王秀长长吁了口气,轻轻嗅着浴后秀发的芳香,感受着娇躯轻轻的颤栗,柔声道“怎么,刁蛮的小丫头,现在成了温顺的小娘子”

    有琴莫言莞尔一笑,紧张减了几分,竟抬起螓首凝视王秀,轻声道“哥哥能变的聪明,难道奴家不能变”

    王秀脸色闪过一丝尴尬,心有些慌张,灵魂附体的事太过匪夷所思,连他也无法理解,是绝对不能说的,变聪明了那聪明吧

    不只是什么时候,他对有琴莫言忽然在乎,但可以肯定,他很在乎她,没有什么为什么,是很在乎她。

    “傻丫头,好好等我回来。”

    “嗯”有琴莫言把螓首深深埋在王秀怀,尽情感受这一刻的温情,只希望时间能定格,不要过得太快。

    “妹子,总有一天,我要在漫天花雨,娶你”这一刻,王秀也迷醉其。

    。。。

 第58章 宛丘县

    次日,王秀、张启元、何为等近百名学子启程去宛丘参加解试。 

    城外商水码头边,送行的人山人海,都是学子家人故友,也有县里那些帮闲小厮,大家或是嘱托勉励,或是一一话别,反正是人情汹汹、一片乱麻,县里不得不派几十名土兵来维持秩序,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骚乱。

    王家和李寡妇母女自然来了,这也向其他人家昭示,有琴家的姐许配给了王秀。

    张启元第一眼看到一身白衣,如同滴落仙子的有琴莫言,竟是一个晃神,愣了半天没反应,低低沉吟道“商水县竟还有如此绝色美人,王大郎这小子真是好福气”

    张山见儿子痴迷有琴莫言,不以为然地一笑,却拍了拍儿子肩膀,轻声道“东京美人甲天下,好为之”

    张启元默默颔首,再看正关注他的陆贞娘,也算是妖娆艳丽,此时此刻在有琴莫言的照耀下,却显得那么的庸俗不堪,让他生出一阵厌倦。

    王成望着儿子感到一阵自豪,近半年来,儿子的种种经历和作为,让他有恍然若失的感觉,却又由衷的欣慰。原来,整日里呵斥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郁闷,现在可好了,儿子不来个仅华丽地转身,还要去参加解试,无论结果如何,都让他深深感到自豪。

    “大哥,自己在宛丘不要不舍得吃,哦,别看书太晚了,要早点休息。”谢氏太不放心,儿子还是第一次出远门,怎么都觉得还有没交代清楚。

    “娘子,快开船了。”王成知谢氏心疼儿子,却不得不提醒。

    谢氏白了眼丈夫,又怜爱地看着儿子,道“一旦放了榜赶紧回来,别爱外面贪玩,娘给你做最爱吃的烩羊肉。”

    “娘,我知道了。”王秀心里暖暖地,一点也不觉得谢氏嗦,他有感于母爱,越发融入这个家庭。

    “秀哥儿,好好考,姐等你好消息。”王卿笑咪咪地,她在给王秀打气,但他晃了晃素手,两个玉指做拧状。

    王秀捏了捏鼻子,翻个白眼道“大姐放心,这段时间还劳累你,我会给大姐带礼物的。”

    “算你聪明,你说的我记下了,待你发解了贡举人,姐把生意做到开封。”王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许下了诺大的愿望。

    “好了,大姐,从长计议了,我要走了。”王秀笑咪咪地,心情不错,但他的目光转向有琴莫言。

    “去啊快过去。”李寡妇推了推女儿,对王秀嚷道“大郎,考完了无论过没过,都赶紧回来,知道没”

    王成瞪了李寡妇一眼,暗骂这贼婆娘一张破嘴,你说什么不好,非得说没考。谢氏莞尔一笑,拉了拉丈夫袖子,王卿却向有琴莫言挤了挤眼,神色颇为玩味。

    有琴莫言脸蛋红扑扑地,在娘亲的催促下,扭扭捏捏来到王秀身边。

    王秀想到昨天晚的香艳,切牙一笑,故作地深深吸口气,坏坏地道“我要走了。”

    “哥哥,这是平安香囊,愿哥哥早日题名回归。”有琴莫言脸蛋红红的,递给王秀便像针扎一般,退到了李寡妇身后,引的众人一阵莞尔。

    “老弟,咱们该船了。”张启元并没理会陆贞娘,甚至没有回一句话,便走到王秀身边,目光隐晦地扫过有琴莫言。

    王秀并不待见张启元,但他还是勉强颔首,又对家人行了一礼,道“爹、娘,孩儿船了。”说着话,目光却落在有琴莫言身。

    有琴莫言一直关注王秀,却见他目光火辣辣地,禁不住俏脸一红,垂下螓首。

    张启元却尤其关注,见王秀和有琴莫言郎情妾意,他的脸色还是那么平静,笑容依然让人如沐春风,目光还是那么的真诚,谁也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

    该说的也说了,该拿的也拿了,众多士子了船,他们与送行家人挥手作别。

    望着逐渐没于眼际的码头,还有那牵挂心头的伊人,王秀站在船尾,轻轻感叹一声。

    “老弟,在想些什么”

    王秀不用看,听声音知是张启元,他淡然一笑,道“今岁,解试考什么题。”

    张启元愕然,随即暗笑王秀是不是傻了,州里解试考题想那些作甚,你又不是神仙,还能把考题题目给看穿了。

    他忽然发觉,有时候王秀还真有趣,往往语出惊人,傻的令人捧腹,但细细想想又觉得傻话充满了智慧,笑道“看来老弟能人所不能”

    王秀切牙一笑,转手看着张启元,道“不是能人所不能,是看看能不能瞎猫碰死耗子,要是真能碰三次,解试、礼部试、殿试,岂不是撞了大运”

    张启元见王秀磨了磨洁白的牙齿,那带有邪味的笑,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没来由一阵心揪,勉强笑道“我可没那份自信,你还是慢慢想吧”

    一旁的意味肥胖书生,平素里也是瞧不王秀的,此时目光却充满了敬畏,用巴结地语气道“老弟要是真有门路,何不说来听听,让众位同窗受益。”

    王秀翻个白眼,咂咂嘴道“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多桂多金玉,或许考这个。”

    张启元嘴角猛抽,暗笑简直扯淡,这厮拿人开涮,要真能搞出考题,还不藏着掖着。

    胖书生也狂吞口水,白眼直翻,道“老弟真是妙人,山海经也登了大雅之堂。”

    王秀耸了耸肩,似乎很无奈地笑道“山海经是古圣皇写的古神物,多看看有好处。”

    “我还看黄帝内经呢”胖书生鄙夷地瞥了眼王秀。

    王秀鄙夷地一笑,道“黄帝内经,那都是商周人伪造的玩意,不要想成为杏林妙手,倒可以去看看。”

    张启元有些愕然,心下却越发忌惮王秀。

    宛丘县乃陈州治所,县治人口十余万,先秦古陈国国都所在,赫然一原大县。解试便在城北州学举行,王秀一行到达时,还有几天的休息时间,他们寻找客栈打尖。

    陈州万事兴分店早准备,但王秀婉言拒绝,他和何为二人也住进了客栈,稍事休息吃了点晚饭,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才一同出门逛逛。

    要说宛丘县,不愧为州治大县,连青石街道也商水宽敞,街道两侧用青石铺盖的排水沟,整整齐齐,到了晚,主街道仍是人流不息,叫卖的,买卖的络绎不绝,酒肆、茶馆也不关门。

    历来,州学附近最为热闹,解试前期更是热闹非常,几家勾栏的小娘子都站在街道旁,对那些应试书生眉来眼去,阵阵娇声淫语,让人骨头都酥了,一些夜游的书生,大大方方地与小娘子相拥进去,花钱作个彩头,来个一夜风流,也算是远离家乡临考前放松放松。

    “官人,看这几位小娘子长的如何快来吧。”

    “二位官人,快进来吃杯茶,解解渴,我这有娇艳的小娘子,给二位锤锤腿。”

    王秀对那些勾栏女子毫无兴趣,倒是何为东张西望,有些欲罢不能的猴急样,却碍于王秀不敢造次。

    “这些残花败柳,你也能看眼,何掌柜要是知道了,非打断你间的腿。”王秀白了眼何为。

    何为尴尬地笑了笑,不再理会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娘子,眼珠子却还贼溜溜地盯着看。

    “我说老弟,实在不行你去泄泻火,关键时候可别憋坏了身子。”看何为那猥琐模样,王秀又气又好笑,暗笑何老道也是精明人物,平日里正儿八经的,怎么儿子跟色饿鬼一样。

    。。。

 第59章 偷儿

    正说话的光景,冷不防一个十二三岁、衣着简陋破烂、满脸污垢的小孩,拿着一个烂边的粗瓷碗向他乞讨。 “大官人求求你了,施舍两个小钱吧老天保佑官人高举子,再省元。”

    省元,解试贡举人发解参加贡举之首,王秀听着舒坦,这马屁拍的,谁不喜欢别人的恭维呢小孩子挺可怜的,不妨拿几个钱出来,温和地笑道“小哥叫什么名字,口音不是开封官话的,有居养院不去怎么沿街乞讨”“小的张云仁,家里穷又遭了天灾,路父母双亡才流落到宛丘,大官人行行好,小的一天没吃饭了。”小乞丐可怜兮兮地望着王秀,目光充满了期盼。“好了、给你几个钱卖点饼子吃去。”王秀从袖的掏出钱袋子,从里面掏出三钱给了小乞丐,稍一迟疑之后又摸出一小块碎银子递过去,随手把钱袋子挂到腰带。“多谢大官人、多谢大官人,大官人真是大善人。”小乞丐跪在地不断叩头,这块银子能换来百余钱。王秀心情不错,笑道“好了、好了,几个铜钱而已,赶紧起来去吃饭吧。”“小的愿大官人高官厚禄、官运享通、代代封侯”小乞丐磕头后,爬起来从王秀身边擦肩而过。何为撇了撇嘴,嘴嘀咕道“小滑头。”

    “这么小出来乞讨,可怜,真的很可怜。”王秀叹了口气,很不满地瞥了眼何为,淡淡地道“何掌柜富贵,你又何曾受过饱一顿饥一顿的苦楚。”

    虽然,自己通过自身努力,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怜这些生活在下层的百姓,生活当真贫苦,可见繁华的世道,阴暗面总是存在。

    何为撇了撇嘴,心里很不服气,但也不敢反驳。

    王秀叹了口气,正怜惜小乞丐,无意伸手摸腰间的钱袋,想要把钱袋放进袖,摸了两把都是空空如也。

    “坏了、碰到小偷了。”待他四处张望,却哪里还有小乞丐人影,心里一阵憋屈。

    何为一怔,道“小偷”旋即脸色一变,恶恨恨地道“我去追。”

    王秀却一把拉住何为,脸色凝重地道“丢了几钱而已,却够小乞儿温饱几天,权当行了善事。”或许是自我安慰,但他心下舒畅些,自己还有钱寄存在万事兴质库,想想让小乞丐温饱几个月,算做善事。

    “明个早饭看你了”

    何为嘴角一抽,强笑道“看老兄说的,算小弟一力承担吃喝费用,那又有什么关系。”

    “小贱种,竟然偷老娘东西,看你找打。”

    一阵叫骂声传来,王秀不免一怔,刚迈出的的脚步停下来,转身看去。

    却见一个肥胖地老鸨,正抓住一个男孩,用小鞭子不断地抽打,一个瘦弱地女孩子,正拉着男孩哭啼。

    男孩子脸青一块紫一块,右眼成了熊猫,但仍然用自己瘦弱的身子护着小女孩,

    “住手。”

    老鸨猛然被人呵斥,瞪了王秀一眼,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喊道“是哪个”“放开两个孩子,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要打人。”“这小厮偷了老娘的钱,嘴又死硬的要命。”老鸨说话时小乞丐挣扎,险些从她手里走脱,气的她又抽了两鞭子,吓的一旁几个粉头频频惊呼。“啊、啊哥哥。疼、疼。”女孩子瘦小羸弱的身子骨,哪经得住老鸨的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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