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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之中原-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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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朱家闹得不可开交,毕竟他卢东来现在在长安城中名头风声再煊赫,在类似于朱家这样的老牌宗族看来也不过是一介过客,一方跳梁丑罢了,卢东来能在下水最深的第一雄城的功勋贵胄之间长袖善舞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听到祁钺话语之时,马上便就坡下驴,双臂朝前平伸出双手拱起行君子礼,含笑致歉道:“祁阁老教训得是,道一时失态,真是莫大罪过,还望祁阁老莫要生气,道向在座列位陪个不是了,现在桌案之上也没有酒水,道便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庭院里气氛终于缓和下来,死胖子陈靖祁摆弄着自己肥胖的手指哈哈笑道:“这闻香下马做的就是笑迎八方客的生意,怎么还能缺得了酒水,老板娘,你也别腻歪着自家相公了,劳烦您受累,提两壶酒过来。”    一直跟自家汉子擦拭着额头汗水的老板娘白了陈靖祁一眼,一边盈盈起身一边娇笑道:“放心这位爷,咱闻香下马虽然馆子,但是酒水还是有的,方才妾身就已经温上了八斤黄酒,全是二十年份往上的,不怕诸位大人不喝酒,就怕大人们喝不上,妾身这就去把黄酒端过来。”    祁钺微微一笑,朝那烤羊头看了一眼,微微仰头朝那专心致志翻动着仰头的汉子道:“行了,我看火候也差不多了,你把这羊头交给陈大人吧,下去与你娘子一起去把酒水端过来,八斤大的酒坛子,她一个娇滴滴的娘子怎么端的过来?”    那名壮汉恭敬点头应是,但是犹豫片刻,还是慢慢道:“师……祁大人,这烤羊头最后收官的火候,是最重要的,若是弄得差一分或者过一分,对于口感……”    祁钺摆摆手:“你子啊,还真以为这个陈大人就会吃啦?跟你子交个底,这些年折在这位陈大人手上的草原谍子怎么着也得三位数,别烤羊头,就是全羊宴,这位陈大人也不在话下。”    憨厚汉子这才起身,跟随自家娘子出去之时,还敬佩的回头看了陈靖祁一眼。    邓南风含笑问道:“这全羊宴,听起来似乎比烤羊头还要难做?”    祁钺扯嘴一笑,伸手指了指陈靖祁示意让他来解答。    后者笑嘻嘻地道:“这契戎蛮子的全羊宴和咱大乾的可不一样,讲究得是从起火到收锅全靠羊身上的零件,首先用得锅子是拿羊皮制成,这就特别考验烧火的技术,差一些做不熟,过一分就会把羊皮烧烂;支撑着羊皮锅的,是四条羊腿,羊皮锅下面,烧的是晒干的羊粪;而羊皮锅里炖的羊肉自不必多,就连佐料也都是让羊事先吃到羊胃里的,所以给这道菜起名叫全羊宴,不过这样的做法做出来的羊肉,膻气十足,也就是那群草原蛮子能吃了,咱大乾百姓是吃不惯的。”    邓南风心悦诚服地点点头:“陈大人不愧是虎贲的大当家啊,连这等契戎地道吃食都知道,看来虎贲耳目遍下的法,还真是做不得假,哪得空的时候,邓某一定要去府上尝一尝这陈大人亲手做的全羊宴,也算是感受感受草原上的风采了。”    朱炳忠犹自气闷地坐座位上,听到陈靖祁与邓南风的互相吹捧,突兀插嘴道:“耳目遍下?不见得吧?不当年横扫江湖把整个武林纳入到大乾后宫的顾家密影,就龙骑,在察觉下异动这一项上,也不会差吧?”    邓南风与陈靖祁二人皆是微微一滞,但是却没有出言辩驳,这朱炳忠在大乾之中屁大点的官帽子也没有,整个就是一白丁身份,但是也正因为此,他行事才一向桀骜不驯,谁都敢刺上一刺,但是他朱炳忠虽然是一介布衣,但是奈何他的背后却是朱国公,那可是连皇上见了以后都要恭恭敬敬行晚辈礼的大佬,虽今年已经九十余岁,但是只要他不被真真切切埋在地下,哪怕他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那朱家的地位照样无人可以撼动,尤其是顾淮已去,内阁翰林苑又未成气候,现在的朱国公打一个喷嚏,大乾庙堂都要抖三抖。    不过朱炳忠为人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唯独对于顾仙佛这个“长安字第一号大纨绔”心里却是敬佩万分,曾经想过要争过这个最出名最有范的绰号过来,但是被顾烟接连三堵在巷子里揍了三顿之后,顿时收敛了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自那以后也就一直以长安第二号纨绔自居了,这也是他生平最大憾事。    所以今日哪怕朱炳忠当日落了陈靖祁与邓南风的面子,这陈邓二人依旧笑眯眯的,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祁钺抬头看了朱炳忠一眼,语气平和:“炳忠,今日老夫把你请到这庭院里来,就是没把你当孩子看,在场的列位也心知肚明,朱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不中用的纨绔,所以你若是还想在这坐着,就把你这幅在外人面前的嚣张模样收一收,若是不想坐着,门在那边,你继续去街上架鹰斗犬偷香窃玉,让你朱家再找个‘坐功’过得去的,来和老夫谈谈。”    祁钺这一番话语气并不重,但是句句却都到朱炳忠心坎里,他罕见地没有当面反驳祁钺话语,就连心中诽谤都没有,挺直上身毕恭毕敬应了一声是,在自己桌案面前恭恭敬敬坐下。    老板娘与憨厚汉子走了进来,前者手里提着两方古色古香的食盒,后者一手提一个酒坛,老板娘把食盒里的精致吃食摆放到庭院里列位面前,然后替在场六人一一斟酒,这才带着自家汉子告退。    陈靖祁以询问的眼光看向祁钺,后者微微点头。    陈靖祁这才挪动着肥胖的身躯来到那烤羊头旁边,先是翻动着羊头上下滚动片刻功夫,待到火候正好之时,拿起篝火旁边的那口明晃晃短刀,一个简单的手起刀落,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整个羊头就被劈成两半,陈靖祁以一种极其快速简练的手法挖出羊眼羊脑分别呈在一旁的海碗里,洒上各式各样的配料之后,那被劈开的羊头才缓缓落到旁边的架子上,陈靖祁此时神情极其专注,手里短刀围绕着羊头上下翻飞,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羊头之上的所有羊皮羊肉已经被剔得干干净净,整个羊头只剩下一份干净整齐地骨架静静躺在那里。    “好功夫!”庭院里除了陈靖祁之外的唯一一个武夫朱炳忠丝毫不吝啬自己赞美。    “烤羊头最后这一道工序是点睛之笔,只有刀够快,再能在羊脑凝固之前挖下来,并且在羊皮羊肉冷却之前挖下来,陈某也是很久没弄这羊头了,看来今运气还不错,各位来尝尝。”一边着,陈靖祁一边把羊皮羊肉羊脑羊眼分门别类地装到海碗里,亲自送到五人面前,场中四人面前都是或羊皮或羊脑,只有祁钺面前规规矩矩摆着四个海碗,羊皮羊肉羊眼羊脑一应俱全。    祁钺此时也没有推让,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白花花的羊脑放在唇前吹了吹,然后慢斯条理地放进嘴里细细品味起来,一边品味着这难得的美食,一边在脸上露出老鬄般的陶醉色彩。    看到祁钺神态,陈靖祁这才松了口气,也是舀了一勺羊脑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全部送进嘴里,等到放入嘴里之后陈靖祁这才微微皱眉,感觉盐巴放的有些少了,羊脑吃起来还有股淡淡的杏仁苦味在里面。    祁钺却是丝毫不在意,也不抬头话,正是单手托着那一碗羊脑,右手持汤匙一勺一勺地往嘴里放着,只是每吃一勺便会停顿片刻功夫,也不知在琢磨着些什么。    等到他一碗羊脑吃完把海碗轻轻放下,才满足地出了一口气,陈靖祁立即快步走上前,拿起海碗又给祁钺盛了一碗羊脑,只是这次又悄悄捏了少许细盐进去。    祁钺直接伸出枯瘦右手,捏起一撮靠的焦黄羊皮轻轻放到嘴里,一边慢慢品尝着一边微笑道:“这烤羊头味道确实是一绝啊,本来今日老夫在闻香下马借花献佛,是请了六位的,但是却有一位大人没有这个口福啊。”    祁钺拿起海碗,轻轻舀了一汤匙的羊眼放入嘴里,笑道:“可能咱这个兵部尚书罗大人,是吃不惯这烤羊头的味道吧。”


第三百一十一章 打蛇打七寸



    祁钺六人这顿午饭用的极慢,众人心知肚明以各自身份来,在哪里吃不得午饭,所以这烤羊头虽然稀缺,但是也算不得今日正菜。    听闻祁钺祁阁老提起罗悠之,邓南风第一个反应过来,在场六人,好似都与顾家,准确来,是顾仙佛有些恩怨?    这场的组织者祁钺自不必多,与顾淮所学学谋那是走得截然相反的两条路子,“道若不同,立成寇仇”,这二位一个为帝王谋,一个为下谋,所以这也就注定了二人这辈子从相识到死亡都是一对敌手,而且一方自然死亡还不行,除非祁钺能把顾淮留在人世间的所有后手和影响力全部抹杀,这才算是归根结底的了结。    邓南风自己则是做左相做了十六年,这十六年里虽然他得了一个“善藏锋者”的绰号,但是在外人看来,他却是被顾相压在身下压了十六年,所以与顾家恩怨自然少不了,再者邓新岐在顾仙佛失踪生死不明之际,毅然决然地转身投入太子行列,这种作为基本上就等于言明顾家与邓家已经是不死不休得局面了。    陈靖祁为户部侍郎,又掌控虎贲,实力不容觑,再者他是太子一脉忠实拥泵,与这个向来支持六皇子的顾仙佛自然尿不到一壶里去,更别在西凉陈靖祁替子巡狩之时,顾仙佛还给了陈靖祁一个大大的难堪——除了第一日外,这位陈大人竟然没再见到西凉王一面,也没有能出顾仙佛给他安排的客栈一步,这句话传回来以后,长安城里差点炸开锅,针对刚刚上任一两月的西凉王弹劾奏章如雪花一样飞到宫里那张龙案上去,只是这些奏章却全被陛下命令内阁封存,仅有几位重臣的奏折陛下也仅仅是批阅“知道了”三字,并无具体答复。    谢胤洲为吏部侍郎,在朝中存在感并不高,但是此人却也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在顾相权倾朝野之时,是寥寥无几敢与顾相当面顶撞的“硬脖子侍郎”。    卢东来与顾家倒是没有什么私人恩怨,甚至与顾仙佛见那一面之时还可以是其乐融融,张无极又不惜把龙虎山半数气运赠予顾仙佛之身,这在长安城中已经不是一个秘密,按照道理来讲卢东来怎么也不会站到顾家对立面,但是很多事情都败在一个但是上,陛下一道旨意,给了卢东来一个皇子伴读的身份,便足以把前面一切条件推翻。    朱炳忠虽然对顾仙佛的纨绔作风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今日他却不是以朱炳忠的身份而来,而是以朱家,以朱国公的门人这个身份而来。    这六个人今日齐聚闻香下马,所图谋恐怕不会是打闹。    邓南风能想到这一点,其余四人肯定也都能想到,不过是有先有后罢了,直到最后一个朱炳忠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祁钺这才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到了他们这批人的位置,有些话,是无声胜有声的。    轻轻舀了一汤匙不冷不热的羊眼放入口中,祁钺这才慢吞吞道:“今日叫各位来,所为什么,想必各位是都知道了,有些话,老夫就不了,但是有些话,即使难听,老夫还是要先明白。”    放下手里海碗,祁钺拿出手边一方手帕仔细擦了擦嘴角,整个人的气势又提上三分,扫视着周围缓慢道:“老夫知道,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哪怕你们都坐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却心里都有自己的九九,老夫也不指望你们能拧成一股绳,这个心愿太渺茫了一些,但是对于我们即将要商量的事情,老夫得告诉你们,这颗大树光倒下不成,还得连根都掘断,把树干劈柴烧成灰烬,才能真真正正让我们在座地所有人放心,要不然也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一时心软,打蛇不成反被蛇咬的例子太多了,老夫不希望在座列位再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但是老夫也不是霸道不讲理之人,不想参与此事的,现在便离去,老夫今日就当你没有来过,日后肯定也不会再给你鞋穿,但是留下的,别的事情不提,在这件事上,咱可得把事儿办得明明白白的,谁若是三心二意,老夫定不答应!”    完这番话,祁钺顿了顿,扫视四周等待片刻,确定所有人无有要离去之意之时,祁钺气势这才缓了缓,端起桌案上的清茗润了润嗓子,缓缓道:“既然各位都有心共谋大事,那老夫就开诚布公了,顾淮死了,但是顾家还没倒,朝中不知有多少后生,表面上骂西凉王骂的欢快,但是心里还是把自己当顾淮门生自居的,西凉,是顾淮留给顾仙佛的最后退路,也是最坚实的退路,若想图谋西凉,不容易,很不容易,但是若是让顾仙佛真真正正在西凉站稳脚跟,他想图谋我们,却是很容易,所以,不论从‘哪个角度’来,顾仙佛的西凉王这顶帽子得戴着,但是不能让他戴安稳了。”    哪个角度,这四个字祁钺咬得极重,邓南风原本心中还有些许不解,但是看到祁钺身上这件朱红补服这才反应过来。    祁钺之所以穿这件高调的独一无二补服出来,并非是来不及换衣服,也不是想向在场诸人耀武扬威,只是在传达一种信息罢了。    祁钺的意思,便是宫里的意思。    只是这句话影响力太大,就算是隐晦地提起后果也实在是太不可估量,所以祁钺只能以这种若隐若现地姿态来表达出来。    邓南风轻轻咳嗽两声,微微颔首开口道:“既然祁阁老开诚布公了,那邓某也就直言了,祁阁老所言句句属实,字字在理,但是虽然所言明了,但是若真做起来,恐怕难如登啊,打蛇不成反被蛇咬的例子,邓某见过很多,而且若是这蛇毒性太强,那恐怕不等你打蛇,就是你稍微惊吓他一次,他都能立即狠狠反咬你一口,这一口下来,恐怕扑蛇者也受不住啊。”    祁钺微微一笑,“打蛇嘛,自然要打七寸,有的蛇,自己都不知道七寸在哪儿,但是扑蛇者,却心知肚明。”


第三百一十二章 计绝莫过断粮



    祁钺一提七寸二字,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却不是邓南风邓大学士,而是那个长安第二号纨绔朱炳忠。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朱炳忠的才思敏捷已经超过了邓南风这个在庙堂浸淫十多年的老狐狸,而是这件事儿与他朱炳忠,与他朱家关系最大。    祁钺微微拢了拢袖子,向朱炳忠微微扬了扬下巴,轻声道:“看来朱公子明白过来了,接下来的事情让朱公子向各位解释一下可好?”    朱炳忠微微颔首,坐直上身向在座各位行礼,模样神态再也不复之前狂傲,温和一笑后缓缓道:“在座的列位大人要么比在下德高望重,要么比在下名声远播,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轮不到在下出这个风头,但是这件事儿与我朱家关系实在密切,既然祁阁老提起,那子就得意忘形一次了。”    陈靖祁坐在自己桌案后面,表面笑眯眯右手却下意识攥紧拳头,他有预感今日自己要参与到一件大事儿中去,能让根深蒂固,枝丫荫蔽半个朝野的朱家如此严阵以待,虽然陈靖祁不知道朱炳忠代表的朱家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但是他知道,那个刚刚上任不到两个月,意气风发的西凉王,日子肯定不好过了。当下陈靖祁便笑眯眯开口道:“朱公子何须自谦,现在大家都是一条战船上的同盟,拘泥前辈晚辈之礼根本没有意义,朱公子有心赐教,陈某定当洗耳恭听。”    朱炳忠朝着陈靖祁微微含笑欠身,而后才坐直身子缓缓开口:“如今顾仙佛坐拥整个西凉,陈大人刚刚从西凉回来,想必也知道,西凉那地儿虽然穷一些,但是西凉军的战力,在六大军中却是首屈一指,尤其是在西凉军中服役的多是本地泥腿子,若是让他们征伐草原,他们肯定不行,但是若是让他们守住边境,他们绝对会守得死死的,这个倒是和‘令行禁止’四字无关,他们也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单纯就是想护住自家的老婆孩子和那一亩三分地罢了。同理,如果不是契戎蛮子犯边,而是南吴、北越、甚至大乾要想动一动西凉,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肯定会第一时间把枪头对准胆敢伸手的每一个人。而那顾仙佛所倚仗的,便是这近十万西凉军和五万的地方府军,后者虽然与西凉军不对付,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刻,肯定也是能做到‘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所以我们考虑顾仙佛这个西凉王的时候,恐怕不单单要考虑那十万西凉军。”    一直未曾开口的谢胤洲点头向朱炳忠致礼之后轻声道:“朱公子所言不错,西凉地儿穷,没人真稀罕那一片穷山恶水,但是西凉蛮子却偏偏把这儿当做宝贝疙瘩,要是在大乾立国前的逐鹿之战中,西凉蛮子还算不得气候,毕竟他们也是被咱大乾铁蹄踩过六次的,那个时候的西凉蛮子是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但是在场列位心知肚明,西凉蛮子可不是败在战争上,而是败在了银子,败在了军备上,当时的大乾铁骑可是武装到了牙齿,就连战马都奢侈的身披皮甲,但那时候的西凉蛮子却连一块布甲都没有,使得战刀也是五花八门,多是从各个场所缴获而来,强弓大弩更是几乎没有,除了西凉骑兵的控马之术还算有些看头,别的可是样样不如我大乾。但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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